－２－

弄碎睪丸。

少女說的話的意思，男人不能馬上理解。不......不是那樣的。雖然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但男人的大腦拒絕接受現實。

「弄、弄碎……那是、是什麼意思……？」

「就是去勢的意思。」

絢音毫不留情地對著一邊顫抖著一邊哭喪的男人說道。

從淡粉的雙唇間編織而成的旋律，給聽者一種如同天使所唱的讚歌一樣美麗而神聖的印象。但是，表達的內容卻足以讓再豪膽的男人也為之顫慄。

「如果覺得不夠明白的話，要不要我說得更明白一點？」

她靠近不能動彈的男人，把臉貼到他耳邊低語。

「聽好了，現在開始我要把大叔的睾丸兩顆都弄得亂七八糟，徹底摧毀精巣，讓大叔再也無法使用性器官，永久喪失男性功能。我會負起責任，把大叔變成毫無價值的雄性次品。明白了嗎？」

不允許誤解和逃避現實，如鋼鐵一般堅定的語氣。

她用平靜的聲音宣告了淒慘至極的拷問，看著被宣告自己命運的男人的表情扭曲成恐怖、染上絕望的過程，似乎很享受。男人的意識彷彿要被吸入少女的眼眸，瞳孔深處閃過一絲像是在玩弄獵物的殘酷光芒。男人察覺到她是真的打算閹割自己，戰慄地顫抖著肩膀。

「不、不行……住手……別這樣……」

「呵呵，看來大叔終於明白情況了呢。」

絢音滿意地點點頭，拿起放在一旁的橡膠帶。

「那麼，我們就開始準備吧。首先，為了防止睾丸縮回體內，就用這個把根部綁起來喔。」

冰冷的手指碰到下體的那一瞬間，男人猛地一顫。少女纖細柔軟的指尖把陰莖撥到一旁，像在按摩似地開始搓揉陰囊。如脂蠟一般雪白美麗的手指，彷彿在欺騙醜惡的雄性器官，畫面淫靡得令人發顫。

等到原本蜷縮的陰囊漸漸鬆開後，她便抓住裡面的睾丸，慢慢往前拉出，在根部一圈圈纏上橡膠帶。睪丸被壓迫得像是要被擠出似的，男人痛得屏住了呼吸。

「為了不讓睪丸逃到任何地方，緊緊地綁著……是的，這樣就完成了。」

看著那熟練俐落地進行準備的少女，男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阿拉，大叔，您的表情太誇張了吧？出汗像瀑布一樣，眼睛睜太大的話臉頰會抽筋的呦，快要哭出來了呢……那麼害怕這裡被弄碎嗎？」

耳邊傳來咯咯作響、刺耳的聲音，那是他自己因為顫抖而磨擦的牙齒聲。

「嘻嘻，也是呢。對男性來說這裡是很重要的地方呢。」

「請原諒我……拜託了，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我保證……。」

不顧羞恥和難堪，男人低聲下氣地苦苦懇求。

「啊…對了，當然到現在為止拍的影片也全部廢棄，以後也不會再去做這樣的生意。如果說要道歉的話我也會道歉的，土下座什麼都……所以……請原諒我…別把我的蛋蛋弄碎…求求你……。」

「您好像誤會了什麼呢。」

聽著男人拼命乞求慈悲的話語，絢音嘲弄似地笑了。

「我並不是因為什麼正義感所以要制裁大叔，或是替那些受害女孩復仇，我完全沒有那樣的打算喔。」

「欸……？」

男子目瞪口呆，無話可說。看著面前的男人，絢音笑得像是在惡作劇。

「吶，大叔？雖然說了這樣的話可能會被認為很糟糕，但其實我從小就對男生被攻擊胯下後，痛得扭來扭去的樣子很感興趣。小學的時候，有些好勝心強的女生會因為和男生吵架而毫不客氣地往蛋蛋踢過去。每次看到被攻擊要害而倒在地上，疼的扭來扭去的男孩子們，我就會想『真的會那麼痛嗎？』感覺真的很不可思議，畢竟是自己沒有的部位。」

或許是意識到沒有那個屬於男人的、懸盪於胯股之間的東西，絢音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下腹。

然後，她一邊看著害怕的男人一邊饒有興致地繼續說道。

「光是被踢就受這麼痛，如果睪丸真的被弄碎了，男生會變成什麼樣呢？我一直都想試試看。如果能親手體驗弄壞男人睪丸的感覺、看到讓他們不再是雄性生物的瞬間，那該有多麼暢快啊。不過平時根本沒有那種機會，而且那樣對待無辜的男人確實太可憐，不是嗎？何況實際要去做的話肯定有很多障礙。所以呀，我決定去尋找那些，即使弄壞也沒關係的睪丸。」

就像蜘蛛築巢一樣。

少女張開網，撒上援交的餌食，等待可憐的獵物掛在絲上。

「因為嘛，如果是那些用金錢交易女色的膚淺男性的話，隨便把他的睪丸弄爛也沒關係吧？把那些男生引誘到沒人看見的密室也很容易。而且對方自己也背負著見不得光的事情，事後也不會大肆張揚。向未成年的女孩提出援助交際之後被弄碎睪丸……誰會把這種事公諸於世呢？要顧及面子啊。特別是像大叔那樣，染指卑鄙壞事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絢音的話語裡充滿確信，讓人看得出這是由實際經驗所支持的。

男人回想起她熟練地進行準備的模樣，不禁想到著，究竟有多少睪丸，成了少女好奇心的犧牲品啊。

「所以我現在真的很高興呢。能遇到像大叔那樣可以毀掉的睾丸，我想一定是命運的安排」

「啊、啊……啊、啊啊……」

聽著絢音的告白，男人一邊發出無法言喻的哽咽，一邊顫抖著。

他注意到，眼前的少女陶醉地訴說著殘酷願望，和以前的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一樣的。就像男人沉浸在使好幾個少女毀滅的愉悅中一樣，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毀滅男人。彼此本就是同類，他終於理解了這一點。

知道了早已無法從少女的深淵中逃脫出來，絕望被刻在男人的心中。

「這無關乎原諒與否，我只是喜歡毀掉那些被毀了也無所謂的睾丸而已。」

男子似乎窺見了不可探視的深淵，只能不斷發出悲鳴，毫不留情地被少女套上了猿轡。（注：口球之謂）

＊　＊　＊

口腔裡瀰漫著橡膠的氣味。

「唔咕、嗯……嗯嗯——！」

男人被塞上矽膠製的口球，手腳被束縛著徒勞地掙扎。那副模樣被架在旁邊的攝影機冷冷地拍攝著。攝影機已經離開了少女的手，被固定在地板上的三腳架穩穩支撐。

「唔嗯……唔嗚、嗯嗯——！」

「呵呵，大叔？這麼叫也沒用哦，我可完全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呢。」

看著他喘著粗氣、無力抵抗的模樣，絢音發出愉快的笑聲。

「真棒啊，大叔的表情……知道了待會要被年下女孩弄碎最重要的地方，那張陷入絕望悲慘而無血色的臉……連我看著都渾身發顫吶。」

微微染上了血色的白皙臉頰，少女抱著自己灼熱的身體顫抖。那是她從心底享受這種狀況的證據。

「嗯嗯——、嗯嗯——……！」

「害怕嗎，大叔？這裡對男生來說很重要吶。嘻嘻，但是請放心喔。像這樣幫壞男人做去勢手術，人家可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處理過幾位和大叔一樣的傢伙，從沒失手過。為了再也製造不出精子，人家總是好好地把兩個都弄碎，完全不能使用。所以，大叔也不需要忍耐，盡情地哭著、喊著、叫著吧。」

少女用嘲笑似的語氣說著，同時把擺放在牆角架上的道具拿來。她準備的SM用具是前端附有皮革尖端的短棒狀器具，也就是所謂的騎馬鞭。

「看吶，這好像會很痛吶？就先用用看這個鞭子吧。」

絢音把著握柄輕輕揮舞著，隨著鞭子彎曲傳出一陣一陣風的呼嘯。那還在掙扎抗議的男人，聽到這聲凶惡的破風聲，身體立刻緊繃如石。

「呼呼，好聲音……大叔您認為呢？」

一邊說著，一邊舉起馬鞭，朝著那顫抖害怕、說不出話的男人劈下。

「嗯嗯——！嗯——！」

撕裂空氣般的……

房間裡響起了清脆的鞭響，彷彿在驅趕著什麼。為了配合馬匹厚重的皮膚而被製作出來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嵌進男人的皮膚裡，被打到的大腿上，疼痛奔騰而出，如同被炙燒那般。雖然皮膚沒有裂開，但是鞭子碰到的地方留下了慘痛的朱紅色痕跡。

「嗯——、唔喔——……！」

「怎麼樣啊？大叔？就算不是睪丸，被鞭子抽到的話也會痛吧？在對重要部位下手之前，先讓您全身都試試這鞭子的威力吧。還有三十發會讓您品嚐的，請您加油忍耐。」

騎馬鞭像暴風雨一樣，向一個發出悲鳴的男子身上傾注。

他被拘留的肩膀上，胸板上，側腹，臀部，大腿，揮舞著鞭子的軌跡，刻在活生生的傷痕上。每次一發被打下來，紅腫皮膚的感覺就會變得更敏感。再次被騎馬鞭蹂躪的地方，加倍的疼痛襲擊了男子。

「呃、呃喔……呼咯……」

男人的嘴角流著唾液，伴隨著劇烈的嘆息，發出悲痛的呻吟聲。憔悴的神情充滿絕望，全身都是噴出來的冷汗，頭髮濕透地黏在額頭上。多次被激烈的鞭子擊中，到處都留下了有如蚯蚓般殘忍的痕跡。

「啊啦…大叔，這麼快就撐不住了嗎？」

「嗯咕、嗯、嗯嗯……」

在眼角滲出眼淚的同時，男人拼命地點頭。從那被堵住的口中勉強發出的模糊嘟囔聲裡，絢音依稀讀出了他話語的含意。

「已經不行了嗎？您在說什麼？還在熱身的途中呢。接下來才是正式演出，請好好加油。您看，這裡不是還很完整嗎？」

少女輕輕地用鞭子指向男人的陰部。

在被蹂躪的像破舊抹布一樣凌亂的軀體上，唯獨那裡安然無恙。

「怎麼樣大叔？知道這個鞭子的威力了嗎？即使是成熟男性也會痛到跳起來，真的很痛呢。剛才那啪嗒啪嗒的聲音，可真響亮吶。」

少女伸手握住鞭子的末端，微微試著甩動，確認手感。光是那個動作，就讓男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他已經親身知曉，那可愛少女的手掌中所玩弄的，毫無疑問的是真正的拷問工具。

「……呵呵，如果被這麼兇惡的東西狠狠地打擊要害的話，男人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用興致勃勃的語調問著，絢音露出了陶醉的笑容。

她的肌膚泛著微紅，呼吸中帶著隱約的熱氣，像是壓抑了性興奮的妖艷氣息。那副模樣充滿了不折不扣的魅力與性感。但，這也是一種殘酷似惡魔般的表情。

「吶，大叔？可以試試吧？」

恐懼感爬上脊樑，直達大腦，男人的皮膚起了疙瘩。

然後在下一個瞬間，馬鞭畫出一道寬大的弧線，瞄準男人的要害狠狠地抽了下去。

——叭咚。

從肉塊上發出的聲音，卻沒有傳到男人的鼓膜裡。

因為那股襲向睾丸的劇烈衝擊比甚麼都還快，早已在他的大腦中炸開，將意識徹底染成一片空白。

「……嗯——、～～啊……！」

嘎吱嘎吱地晃動。

與自己的意識無關，男人全身痙攣，無聲的悲鳴從喉嚨深處湧出來。被束縛的手腳與手指緊緊地攥成一團。對於被剝奪肉體自由的男人來說，只有這樣做才是唯一被允許的痛苦的抵抗。

眩目的尖銳劇痛尚未退去，一股伴隨著暈眩和噁心的不適感從下腹開始湧上。由薄皮包裹著的、露出體外的精巢，覆蓋與臟器相通的神經膜。所以受到衝擊時，就像是被直接毆打了內臟一樣。如此沉重的疼痛，此時正在壓迫著男人。

「啊啊，男生被打到睪丸的痛苦，相比其他部位來說真是完全不同吶。只是一鞭而已，就讓大叔流著眼淚、全身顫抖不止……齁啦，這還只是開始喔。趁著痛還沒退去，再來一下吧。」

鞭子從斜上方揮動下來，彈起的睪丸像乒乓球一樣左右搖擺。

「嗯嘎、嗯嗯——！」

「呼呼，好厲害的聲音……明明還沒碎掉，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少女俯視滿身瘡痍的男子，天真無邪地露出嘴角，與殘酷的行為相反，甚是優美。那是背離了日常倫理，十分倒錯的景色。

「我不會馬上毀掉您的。好不容易拿到的玩具，簡單地弄壞了就沒意思了……吶？反正馬上就不能用了，請讓我玩到滿意為止。」

「唔咯、嗚嗚、嗯嗯——……！」

男人求饒的聲音被猿轡無情地抹殺了。

絢音輕輕揮著鞭子，威力比剛才小了些，啪、啪、啪、啪、啪地開始打睪丸。縱使沒有全力打擊，男人仍被連續的痛苦所窒息。

左右兩顆睪丸交替彈起，鞭子的擺幅逐漸變大，疼痛一點一點地宣告了自身的存在感。然而少女沒有絲毫停手的打算，像沒有情感的機械般，以穩定的節奏一鞭接一鞭地抽打著那脆弱的部位。累積的傷害無限膨脹，不久就變成了連呼吸都做不到的地獄似的痛苦。 二十下、三十下……次數持續增加，男子的唾液從口球的縫隙中滴下，含糊地哭號著。

「唔咯——嗯嗚——嗯啊啊啊——！」

「怎麼了，大叔？我明明已經手下留情了吶。還是覺得很痛苦嗎？我呀，從剛剛開始可是一點力氣都沒用上呢？」

在說話的同時，乾淨俐落的打擊聲也有節奏地重複著。

混雜著流淚野獸般的哭腔。

「呵呵，大叔……被打到雄性的要害，真的這麼痛苦嗎？」

「嗯——、嗚……呃啊……」

男人那張佈滿了汗水和淚水的臉頰因悲痛而扭曲，一邊將懇求的眼神轉向少女。

「已經到極限了」、「真的不行了」、「求求你原諒我」，簡直就像是在那樣訴說一樣。

「對不起吶……我還沒有打算停下來。因為，我完全不知道您有多痛苦。只是用這麼輕的力氣打而已，卻痛成這樣，對我這種普通的女孩子來說實在難以相信呢。所以呀，請大叔多教教我，讓我也能感受到睾丸被打的那份痛楚，請讓我明白男人的痛苦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吶，沒有必要用語言說明呦。只要讓我看見大叔因為痛苦而扭曲的樣子，這樣就可以了。」

對雄性來說與自身生命相等重要的器官，被少女殘酷地玩弄著。絢音饒富興味地觀察著陷入深沉痛苦的男人。

「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大多數男人好像也受不了呢。如果中途把猿轡取下來的話，會大聲哭喊著『求妳快點把睾丸給毀了』之類的話。在那之前明明哭著求我說不要弄壞呢……呼呼，很奇怪吶？您覺得怎麼樣呢？」

男人把充血的雙眼睜到極限，被從下腹湧來的痛苦擊垮而瘋狂地哭喊。

在被絕望染上的視線中，有一位快樂地揮舞著鞭子的美麗少女。在那端正面容上浮現出的、有些毛骨悚然的妖豔神貌，深深烙進了他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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