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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孔吞云十六 一身正气,第3小节

小说:十孔吞云 2025-11-11 17:36 5hhhhh 9380 ℃

杨云吞被其扯得发昏,踉跄不止。但心里却想着石钏,他们被自己连累,此刻不知状况如何。石钏是否也被抓住,抑或者逃了出去,正在想方设法营救自己。还有那倒霉催的段奎,好不容易从可怖的洞穴中逃离,又再次陷入危机……

就在浑浑噩噩时,杨云吞被丁肃抓住头发,使他被迫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前的噩梦中,他所听见的水声正是眼前这个物体传来的。

这是一个由铁块拼接成的短床,榫卯精密,可见制作者手艺之精湛。上头躺着一个人,他浑身赤裸,手脚用绳索捆绑固定与床脚处的铁环上;上胸与腹部被着重捆绑,层层绳索嵌进他那厚重的肉躯中,使其上半身根本无法动弹。但其实他的下半身也不怎么能动,他那两颗硕大的卵蛋被手掌般厚的铁环圈住,因短床长度不够,雄卵也就没了着落,随那厚重铁环下坠,中段得囊皮被拉扯得足有半掌长。随之被拉扯的还有他那包皮覆盖的雄根:能看得出这个男人正处于情欲之中,下体充血青筋遍布,可怜的是那暗红龟头根本无法突破包皮的限制!前端包皮被个沉重的铁锁头上下对穿,如装满金钱的布袋绑上了绳索,好似他那层皮肉就是一个完美的贞操锁,死死限制住男人的勃起!

可怜汉子生得一根好肉,却这么屈辱地被控制着。这时罪人忽然抽搐了一下,同时呜咽几声,让人将视线转向其脸庞。只见他的脸部被一层层的纱布蒙住,能隐约看出人脸轮廓,一呼一吸间纱布也在轻微鼓动,不过幅度极小。纱布湿润,正上方的水管中时不时滴落几滴水到他口鼻间,如此一来,这个男人的呼吸都是困难的。水管连接着水桶,而水桶用麻绳缠绕在横梁上,共有三组。除了头上那个,还有两个分别向下延伸水管,刚好置于男人发黑的乳头上方,无法预测地向下滴落水珠。

“此人姓陈,曾是泷平城的捕头,因其双乳之雄厚被人戏称为‘陈巨峰’。有一日他强奸了吾神信徒的女儿,事后还将她割乳虐杀,抛尸河川中,是恶极之人!所以他的惩罚是滴水之刑。上方水桶中储的是给马匹用的烈性春药,兑水后降低了威效,但胜在连绵不绝的长久。算算日子,他已被药水蕴养了七月有余,那对壮乳在长年累月的滴水刑中早已被药效渗透,你瞧。”

丁肃一手抓着杨云吞的头发,一手伸出小指,以指甲在罪人黑色的乳尖上轻轻一划!

“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唔……呜呜……”罪人双乳在这一碰之下竟疯狂颤抖,犹如两座即将陷落的山峰般!而他那乳尖在刺激下瞬间变得饱满圆润,晶莹剔透,好像再碰一下就会有乳液从中喷溅而出。罪人的下体也上下摆动起来,只是胯下两个铁锁,他注定无法顺利地勃起!

“这刑罚之残忍,可让罪恶之人一辈子都化为雄乳奴隶,他无法穿衣无法沐浴,甚至微风拂过他都会瘫软在地!”说着,丁肃恶狠地掐住男人乳头使劲旋转!黑色乳头在他的指间被拧成一朵红色肉花儿,是单看着都会幻痛的残虐一幕!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顿时疯狂惨叫,全身的皮肉都在颤抖,隔着纱布也能看见其面容扭曲至极!“扑哧”几声,一股浓烈骚臭味扑面而来——他竟然在这种刺激下屈辱喷尿!黄澄澄的尿液因为铁锁头的阻隔而从左右两边的空隙中分叉而出,在其绷紧到极致的大腿上流淌滴落!

“啊啊啊啊啊……”男人还在余韵中发颤哀嚎,丁肃又将杨云吞拉到另一处。

在平地之中有块人造陷落,上方横着几根铁杆,随着丁肃轻踏两下,两人面前的地下囚笼缓缓亮起。里头是另外一个罪人,由于俯视,第一眼看见的是罪人头上的精密钢盔,造型别致锋利,一根粗大的胶管连接钢盔顶部,另一头则延伸进一侧土壁之中,不知通向何处;还有另一根没入他的谷道深处。他的四肢没有任何束缚,泥泞脏污,整个人就瘫靠在墙壁上,宛如一个死人。但很快,他动了起来,管道中传来水声,随之是人的吞咽声,很快又变成呛水声。囚犯极其痛苦,他开始大力抓挠头上的钢盔,却被锋利的棱角割得伤痕累累,尽管鲜血直流,可他却依旧不停手,妄想凭借人力将钢盔取下。

“此人名为何叁,只因嫉妒一户有钱人家,便将一家七口人全部烧死,剩下一十岁孩童被其活生生丢进粪池之中,是大罪。他头上钢盔已被牢牢焊死,这辈子无法取下,那软管连接着庙中茅厕。人食五谷都需排泄,他的惩罚便是成为粪桶,若不想被淹死闷死饿死,就只得吞食秽物求生。也算抚慰那一家的在天之灵了。”

罪人挣扎了很久,似是终于将钢盔里头的东西清理完,倒在地上胸口起伏。杨云吞本以为结束,但丁肃完全没有移步的意思,只是继续盯着下头。等到罪人透过钢盔发出浓重黏糊的喘息声,他才轻笑一声继续说道:“那管道壁中养着一种毒藓,食用者浑身如火烧灼,烧心烧肺炽热难耐!若想缓解只得靠下两路的排泄,可人嘛——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排泄欲望的……”

话至此处,杨云吞便见囚下犯人血肉模糊的手掌艰难地伸向胯下趴软,胸膛起伏不定。“所以只能通过泄出精元的方式缓解,将精元献给吾神雷公,也算安抚那些可怜人的在天之灵了。”

鲜血中迸射出几道白注,杨云吞看着,晃神间好似真看见了一家子冤魂立于坑下,紧紧包围着罪人。他们皆身如焦炭,皮肉黑红,没有眼珠的孔洞中却能看见里头无法消散的恨意!而旁处还有一浑身肿胀的孩童、调皮笑着敲打着管壁,让更多的秽物进入钢盔之中。

丁肃继续前行一小段,骤然停下,说:“此人名为张魁梧,他因与妻子发生口角,而将妻子的舌头割下,戳瞎双目捅破耳膜,紧捆住吊在牛棚顶梁吊了五日,活活吊死了自己的妻子。他是一逃了之,但亲友都在寻那可怜妇人,唯独没在牛棚中抬头看看……”丁肃目光暗淡,好似真是为那妇人叹息命运。

脖颈处忽然湿润,杨云吞脸色一变,缓缓抬头看向上方。映入眼中的赫然是一个挂在半空中的人,驷马攒蹄倒吊于悬梁上。这人的双臂因为长时间的反捆而畸变,显得胸腔突兀;不过更显这处突兀的还是穿在他乳晕上的铜环,目测约有小指粗细了,因倒吊而自然地向下垂,不过只垂了半程便被一根丝线扯了住。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的是另一环,更加硕大,约有食指粗壮,死死嵌在尿道口,怕是连畅快排泄都成问题。脖颈处的湿意正是自尿道深处渗出的滑液,淅淅沥沥往下坠。

“绳索上做了点功夫,上头下了点猛药,稍稍挣扎就会自麻丝中渗出,后被皮肤吸收。这药毒性颇大,让人成瘾,所以他是最不可能逃走的!瞧着他眉头紧皱痛苦不堪,实地里——”丁肃话到一半,抬起手中高冠鸟柄,接着重重敲在空中那人最薄弱之处!只听一声闷响,玉柄如柁子般嵌入罪人的囊袋之中、隐隐闪动的电光更是让人眼皮直跳!

顿时一声刺耳怪叫传遍塔楼!罪人口中的枷锁让他的声音都无法正常发出,口舌间的唾液如通开的泉眼般疯狂分泌,在空中拉出人高的细丝,又在他无用的挣扎中断裂。绳索被扯得嘶嘶作响,连同他三点间的锁链与铁环,都在奋力咆哮着罪人此刻经受的剧痛!但来源处却有所不同:他的傲人下体在疼痛之中居然青筋暴起,由轻及重跳动起来,前端渗出更多爱液,卵蛋被提拉至腿根!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要射精的前兆!

果不其然。罪人的声音突地岔走,哀嚎声着夹杂高昂的情欲,一股股白精陡然从铁环与尿道缝隙中喷出,连同控制不住的骚臭尿水一同淋下,浇在无法躲避的杨云吞脸庞上、皮开肉绽的胸腹上,让好不容易暂时忽略的痛感再次迸发,丁肃不管,扯着他继续走。

被狗粪填满肠道的农夫,一条脏臭的狗还趴在他身上顶胯;倒立半身插进地下当烛台的鱼贩,手臂粗的蜡烛没入其后穴中;嵌在墙里只露出一根阳具的山贼,两只缺盐的山羊向那根东西舔舐索取。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罪行,杨云吞已然无法一一记清,就在他疲惫得要倒下身子时,两人来到了塔顶,空中阴沉,带来几阵凉爽秋风。

“最恶之人便在此处了。”丁肃指了指前方的云雷铜钟,杨云吞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直至绕过铜钟,才看见一个被串起来的人。这人通体黑红,浑身肌肉爆炸般张扬,一根小腿粗的青铜棍架在铜钟与这人中间,一头焊在钟上,另一头插在他后穴之中。巨大的钟体上顶出一根棍子,而棍子尾端通着一个人,所以看起来像串起来似的,但绕到前端才能见到,实则还有几根铁链穿过他的肩膀锁骨,吊其在空中。杨云吞也见到了这人的真面目,喉结滚动,拳头不自觉攥紧——这最恶之人竟不是个人!而是一头斯达姆普罗!

这是杨云吞第一次见到人们口中的恶魔,书中说“状如人而肤赤玄,首面狞厉,力能擎岳,通变化,性淫暴,见女则戮,见男则先奸后戮。”谈论到斯达姆普罗者皆恐惧不已,以往神话中总有骗小孩的鬼故事,如孩童睡时哭啼则会被告知“鬼床母”的存在,不听话就会说“脚底生虫”的谎言,但没人敢开恶魔的玩笑,好似单说到恶魔两字都会引起它们的注意。

人们说恶魔的“劣,”石钏说恶魔的“淫”,小糌粑说恶魔的“谜”,但都不及杨云吞亲眼看见恶魔时的浑身颤抖,好似那是一种刻在骨头上的东西,无时不刻不在告诉他快跑!即使那只是一个被俘虏了的斯达姆普罗。

感受到手里的动静,丁肃嗤笑一声,道:“看来这赤玄犬比鞭打责罚你更让你害怕啊。也对,世人哪有不怕恶魔的?就连我直视他时都会不自觉地心惊肉跳,那是血脉里的恐惧,很难想象若是没有三千神明,那这世界该成什么样的炼狱!”

杨云吞深吸一口气,晃悠悠地直立身子,尽量不去看那东西。可是丁肃揪着他头发,又用玉柄抬起他的下巴,笑容灿烂:“这世上的硬汉很多,他们不怕血肉模糊,不惧任何刑罚,因为我始终是个【人】。但当他们被拉开双腿,被恶魔胯下那两根刑具撕裂后庭,再被注入恶魔的种精时,你猜他们还是硬汉吗?”杨云吞刚直起来的身子一下就软了下去,脑中不断徘徊着丁肃的话,看着恶魔胯下那两根疲软都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长满肉刺的黑色性肉,杨云吞竟无法出声,他想哀求乞怜,想痛骂一通,甚至想着如果这东西要进入他的体内,那还不如直接从这塔楼一跃而下。

但最终,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没做。丁肃收敛起笑容,朝着那钟道:“今夜敲钟。”杨云吞后知后觉,才见钟下爬出了一人。灯火昏暗,杨云吞竟未曾发觉这铜钟里还藏了一人,那人也浑身赤裸,体型高大壮实得可怕,头上戴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暗夜之中好似从地狱里爬出的鬼!他身上除了面具,还限制着一根十分粗大的锁链,一环接一环,一头在钟口内部,另一头竟然连接着他的会阴处!由于光线不足,杨云吞也只能看见壮汉会阴处应该也被穿了个硕大的环。当他爬起身,杨云吞视线一暗,此人身躯通天般,往那一杵便是崇墉一片,遮天蔽日!在月光下,他看见丁肃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直勾勾盯着敲钟人那一身坚实横肉,似有惋惜又有恨意。

回过头去。杨云吞见过体型最大者便是李狴犴了,闫水山人与李狴犴要好,戏称他为“凶兽狴犴”,可眼前这人比李狴犴还高了一头,若按体型算,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人型凶兽。杨云吞不禁咽了口唾沫,连自己的处境都忘了半边,直到面具人举杵,对着青铜云雷钟猛地一敲!轰鸣刺耳的钟声差点让杨失聪,好在他及时捂住双耳。即使如此还是肺腑发痛,喉间有腥。

伴随这一声响,振动顺着链条嗡鸣至敲钟人会阴,在无声中,杨云吞眼见敲钟人震了几下,随即是液体自胯下洒落;与此同时,那赤玄犬也陡然瞠目,张嘴不知说了什么,面目狰狞可怖,挺着结实的腰腹携那两把肉剑向前刺去,欲刺破苍穹、刺出个天堑来!赤玄犬挺了几下,而后便是两管齐齐喷出骚臭不堪的尿液与腺液,从塔楼之上喷下。

“恶魔不摄入食物可以休眠,长达一甲子,真就饿也饿不死、杀也杀不尽!难以想象人类竟然与这种东西同活于大枯木中。”说到这里,杨云吞竟从丁肃语气中听出了羡意。

“你难道很羡慕吗?”杨云吞沙哑道。丁肃随意笑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在这塔楼中,所有东西都是平凡的、没有打打杀杀,只有赎罪一条路给你走。现在,你想告诉我你的罪行了吗?”

杨云吞眼眸暗沉,旋即大松一口气,说:“【认罪】是雷公获取力量的方式吗?还是【领罪】?这些总不可能是你的偏执吧……这楼里的人确实罪无可恕,你折磨他们这么久,目的真的是维持正义吗?我不了解也不晓得,我只知道、若我能活下去,必然会像你折磨他们一样折磨你……”

丁肃哈哈大笑:“你这年纪能有这本事胆气我确实佩服,希望你被那恶魔活生生操干一日一夜之后还能如此硬气。”他手指不停颤抖的恶魔,“这只斯达姆普罗的气息会让人止不住地恐惧,这是他的圭一神通,是这座塔楼无法抑制的【影响】。赤玄犬是罪大恶极者,但同时也是刑具的一部分,你会在巨大的恐惧之中一遍一遍回忆过往的罪行。敲钟人,把他摁进去!”

杨云吞觉着身子一空,身上的布料被撕扯得粉碎,他被敲钟人抱了起来,脚下空荡让他极其不适,但更让他心慌的是愈发靠近的恶魔!赤玄犬好似个无底深渊的哭嚎、又像密封笼中的漆黑寂静,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仿佛每靠近其一寸,体内鲜血就凝固一分。只感觉头皮都酥了时,杨云吞终于忍不住,发起疯来:“我是恶人,你也不是好人!操你妈操蛋的世界哪有什么好坏分明,所有人都阴暗如地沟里的蛆虫!你也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其中一只而已,但凡——啊啊啊啊————!”

强力掩饰的恐惧依旧到来,后穴被撕裂,鲜红争先恐后喷薄而出,不论杨云吞怎么扑腾都无济于事,反而逐渐将那东西纳入得更深,一刹那到达李狴犴或石钏从不能抵达的地方,并且那根东西在里头变得更大,滚烫得要将人从里化到外,像烧红的铁棍捅进心脏还不断搅动!胯部的肌肉瞬间失力,后穴处怎么都锁不紧、连带尿道中的,尿液瞬间汩汩流出,他竟在此刻失禁!

但对比疼痛,更让其疯狂的还是肉与肉之间的触碰带给杨云吞无上的恐惧,他脑中一白:这,是斯达姆普罗的影响吗?“只要靠近恶魔就会疯狂地恐惧”吗?这种感觉让杨云吞面目扭曲,无数次想逃离却发现自己浑身都不听使唤地狂抖,他在这种影响之下已无法控制自己了。

容不得他多思考,后面的赤玄犬突然动了起来,就着精液的润滑就在杨云吞的肉穴中耸动,杨云吞惨叫着,低头看着不断隆起落下的小腹,竟有种半梦半醒的错觉,好像梦见自己化成一滩浓稠乳液,一根棍子不停搅动。旁边的人在干嘛他已经不知道了,在后头斯达姆普罗的一次次耸动中,他已经飘向云端,在某一刻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就像块挂在别人身上的破布般,不对,应该说是个鸡巴套子。在口水与眼泪纷飞中,他感觉另一根也进来了,这根很软,上面有许多肉刺,痛苦惊惧之余竟让人感觉到丝丝的爽意,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看来已经听不到我说话了啊。”丁肃自言自语,这时有个汉子跑了上来,看到这一幕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咬咬牙颤巍巍道:“大巫,镇辰十孔……不见了……”

丁肃听后僵了住,胸膛逐渐起伏,脸色无比阴沉,说:“在我雷公庙的东西还能不见?你们莫不是监守自盗?”汉子一下子跪下,大声辩解:“我只信雷公,相信正义,绝不会做这种事,大巫明察!”丁肃一手将汉子揪起来,边疾步边道:“快说是如何消失的!好好的东西怎会不见,那可是巨邪之物,要是回到世间,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受其所害!”

汉子赶忙追随上去,边说:“是,我与阿大当然知晓。所以我们是一点神都不敢分,紧紧盯着镇辰十孔,但就在两刻钟前,托着那十孔埙的盘子不知为何从祭坛上掉了下来,我与阿大赶忙去捡,却眼睁睁地看着那十孔埙沉进了地里啊!我俩使劲拔都拔不出来,十孔埙沉进去之后阿大让我来找您,他叫了几个人挖地……”

丁肃脸上要滴出水来,低声道:“阿大……可别是你做了傻事啊……”离别前他又看了一眼敲钟人,看着对方残破躯体,他的心头不自觉地涌现热意与难堪。

两人匆忙赶到,后殿中的某处地砖被橇开,有两三人大汗漓漓奋力铲土,其中一位正是阿大,让丁肃心里好受了些。向他了解一番确如汉子所言,那镇辰十孔沉进了地里。看着脚下已经挖出湿润的土洞,丁肃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镇辰十孔会沉进去。

“难道真是有缘者才能得这八音?”丁肃喃喃自语,铲土声不绝于耳。

八音与笔记一样,都是世间奇宝,有着比拟神明般的伟力。当年铸铜借用吾阚重器直接消除神明肉块【金嗓子】的影响,让世人又一次见到八音的上限,是凡人都可以使用以抵抗神明力量的至宝,但对其来历与获取方法无人所知。

等了好久,丁肃重重叹了一气,道:“别找了,就这样吧。”

几个汉子停下手中铲,气喘吁吁。又听丁肃道:“你们将身上衣物都脱了罢,事关重大,我必须保证你们没有偷走镇辰十孔,同时也保证你们的清白正义。”几人面面相觑,还是将衣物脱了去……

“岁岁平安……岁岁平安……”父亲一直念叨着这句话,呆愣愣地一瘸一拐往远方走去。

“爹……”杨云吞哭干了眼泪,嗓子里头像塞了个鼓风机。父亲将他嫁给了一个黢黑的死树,就在某个不起眼的山丘上,孤零零的。更小的时候他时常与乡亲们来这儿祭拜,父亲说这棵树有神,当年中元杨云吞出生的时候,村里生了只鬼,靠着这树才让村子躲过一劫,杨云吞也就是在这死树底下诞生了。

母亲也经常看着树感慨:“游风刚出生的时候真的很丑呀,身上长了很多黑毛,皮都皱在一起了。你爹看到你第一眼呢,就差点把你扔出去了。”

父亲尴尬地笑。他沉迷于浩瀚书海,是个真正的书呆子,没见过婴童出生的丑陋。

“但没想到游风如今可爱俊俏呢。”母亲继续说,揉着杨云吞的脸蛋看向那棵树,“娘想,应该也是树神在祝福游风吧,毕竟他可是看着你出生的。”

杨云吞也看着树,扭过头摸了摸母亲的略显憔悴的脸颊,说:“嗯嗯!树神也一定会祝福娘的,娘一定会【岁岁平安】……”

父亲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好似福至心灵,有什么东西悄然来临,是某种带着善意的灾厄,心里头竟有些惴惴不安。“这天怎么说变就变。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嗯。”杨云吞不自觉地向后瞟那棵死树。

这雨下得猛,盖过了马匹踏地声,等村里人惊觉灾难来临,为时已晚。战场溃败的兵士将鲜血带来此处,所有人都成为了兵士们发泄的工具,或杀或剐。强壮的男人与柔美的女人最终都成了残破的尿袋,在红彤彤的夕阳之中化为泡影。

当泥地中能踏出血水的时候,杨云吞才幽幽转醒。

他看见天边的夕阳与墙垛间的火盆相互融合在一起,像个火球在烧。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唯有那一股股心悸提醒他还活着。他被挂在恶魔的肉屌上操了一整天,地上那一滩干涸了的乳白可以证明这点。

“我族存续万年,从猎食者成为被动的,应该没有几个……”

耳旁忽然想起个十分有韵味的声音,如位勇猛的上位者轻轻对情人私语。但杨云吞可不觉得他能有什么好心。

“他们竟然没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杨云吞疲倦地轻轻道。

“又长回来了。他们不仅割我舌头,还割了我的两根黑肉屌……”赤玄犬顶了顶臀,激得杨云吞下半身知觉瞬间回笼,但痛意未存,取而代之的是爽到极致,像朵烟花从交合处炸开,令他不由得“嗯啊”呻吟一声。杨云吞红了大脸:“为什么……不对,你的影响……怎么消失了。”

杨云吞感觉身后赤玄犬凑近了他的耳根子,带着令人发软的语气说:“我的【圭一】神通是可以通过‘注入爱意’来缓解的,还有些许治愈作用,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好受了些?在你做梦的时候可是咽了很多进去呢。”

听到这话杨云吞适时打了个饱嗝,一股浓郁腥臭味冲上鼻腔,差点让他吐出来。好不容易止住,杨云吞怒笑起来:“哈!叫你赤玄犬还真不对味,该叫你赤玄牛才是!比种牛还会喷!”

后头朗笑:“就当你在夸我罢!毕竟你明日就会死了,我也不与你生气。”杨云吞嘴角发僵,一时间不肯说话了。

日落西山,发冷的空气吹在人身上,让人不禁哆嗦,这时赤玄犬说:“我觉得你可以离开这里。”

“什么?”

“在我的帮助下,你可以离开这里。”

杨云吞心里燃起火来:“怎么帮?你想要什么?只要能离开这座庙,我便能让这庙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这儿杨云吞才想到自己的镇辰十孔已经被夺走,但话都说出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只要能让我造成影响,你我的困境都不足为虑!”

赤玄犬笑吟吟:“我也觉得你是有本事的人,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你是人,我是斯达姆普罗,你们称我为恶魔,那我这只恶魔该如何相信你呢?”杨云吞脸色变了变,旋即冷笑反制:“既然你不信我,那为什么要跟我提这话?难道这不是你逃离的一个机会吗?”

恶魔继续轻笑:“我是想离开,但我也不能随意相信一个人类,要是你跑了,那我不是做了无用功?”

“那我要如何让你信我?”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你少了只眼睛,不如我把我的眼睛给你,让你成为半个斯达姆普罗?有些人可想归顺我族都没法子呢……”

杨云吞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急忙问道:“人换上斯达姆普罗的器官……便不再是人了?”

“那得看你如何定义‘人’了,是浑身都是自己的算人,还是披着人皮的也算人。”

长吁一气,杨云吞低下声音继续说:“你需告知我你要如何让我离开这里,我才能往下考虑。”

赤玄犬怪笑,串着他锁骨与手臂的链子轻轻抖动,他说:“我可没说我能让你离开这里,我只是说‘帮你’,其余的得靠你自己。”他忽然凑到杨云吞耳边很轻地说,“在你被我干到神游时,你身下的土地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现在就埋在下头,梨形的、带孔的。我觉着定是个宝物,跟你有关的。”

杨云吞脸色不变,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那是镇辰十孔。

尽管他作了掩饰,但赤玄犬可明显感觉到包裹着自身性肉的后穴收缩了一下。轻笑两声,说:“现在你被挂在我的肉屌上,手脚也被固定,但只要我用点浑力,脚趾将那东西抠出来,相信你定能借其力量脱离困境!如何?”

赤玄犬并不知道他脚下的乃是八音之一镇辰十孔,否则定然不会将逃离的机会赌在杨云吞身上。只需一只泥虫,他便会成为心甘情愿为杨云吞舔脚趾缝的狗奴。杨云吞没作话,仔细考虑其中利弊,如今被困人下,窗虫无法在这塔楼中使用,但只要出了塔楼,他就能借助窗虫遁走,甚至可以连同那丁肃一起带到窗外为其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可是要让赤玄犬帮助,需要植入他的左眼,他说这样自己便会成为半个斯达姆普罗……可是自己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嵌入过那所谓的“狮子神眼”——实则是恶魔胤蛮的眼球。至今他还记得那要将脑子烧坏的感觉。

倘若赤玄犬说的是真,那自己是否早就不是人了呢?杨云吞心中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对斯达姆普罗一族更恨了些。既然早已植入过那眼球,如今再来一次也无所谓,他不仅担忧自己能否逃离,更担心石钏如今的处境。长吁一口,杨云吞答应了赤玄犬。

远处的夕阳最终隐没,只留下半点绯红。身上的伤口已经发麻,只有扯到才会痛到发颤,杨云吞尽力扭过头,忍着呕吐的欲望看着赤玄犬的脸。但意外的,赤玄犬一头黑发下的脸庞十分俊朗,若换上人的肤色,那他定是个游于花巷的情场好手,不知要俘获多少失足女人的心。但他偏偏是个恶魔,黑红的皮肤让他原本的俊朗看着像个刚包餐一顿的食人魔,且正十分优雅高傲地擦拭嘴角的鲜血。

“怎么?看见我这俊脸馋得逼痒了?”赤玄犬作势顶臀,蹙得杨云吞眉头能夹住蚊虫。

“你我都受缚着,要如何换眼?”

“你再贴近点,睁大眼睛……”赤玄犬的鼻息喷在脸上,意外的没有味道。于是杨云吞下意识道:“你被捆在这儿没法子漱口吧?”

赤玄犬一愣,显然没想到杨云吞会问这话,旋即反问:“你想跟我吃嘴子吗?”

杨云吞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忽然眼前一闪而过,左眼眶好似炸了开,惊得他大叫一声,定睛一看,竟是赤玄犬伸出他那诡异寒冷的舌头将李狴犴赠予的机械眼球刺了个对穿!“我操”一声,杨云吞才意识到方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舌头一甩,将眼球甩飞掉落在地咔咔作响,杨云吞气得要大骂,左眼眶再次疼痛,热涨感瞬间传遍全身,像塞了个小太阳在眼眶里,浑身寒毛竖起,最后打了个颤。

他喉头的惨叫被堵了住。

赤玄犬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在痛叫声发出的一刹那吻了上来。那根灵活的长舌很用力地堵住杨云吞的嗓子眼,眼泪不自觉地喷涌而出,反胃感一次又一次地冲上来。直到浑身的动作几近消失,嘴唇发黑头脑发白时,赤玄犬才收回舌头。

再次呼吸到腥甜的空气,短短时间里,杨云吞差点死了两次。

他大口呼吸着,眼眶里的疼痛与热意早被他抛到云外,品尝过窒息的痛苦后,他竟然觉得肉体上的疼痛不过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痕。

“你……呼…哈…就不怕……我死了吗…呼……”杨云吞的嘴唇逐渐回红,但还有止不住的酸水不停涌出来。

“我很有本事的,跟我玩过的都很喜欢被我掐呢——你以后也会爱上这种感觉的!”赤玄犬假笑道。

“现在,可以……可以帮我了吧?”

赤玄犬以脚尖点地,在有限的范围内画了个圈,那圈竟顿时塌陷,露出里头的东西。杨云吞脸色一喜,那确确实实是镇辰十孔!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十孔埙会在他身下的土里,不是早被那丁肃夺走了吗?

赤玄犬足尖奋力一勾,镇辰十孔在空中旋了两圈,被他的舌头卷住,慢悠悠地在杨云吞眼前晃悠。他含着舌道:“你长了我的肉,便是我的人。离开这里后,你就当我的肉棍套吧,不得不说,你的屁股我很喜欢。”

杨云吞没正眼瞧他,怕赤玄犬看出他眼里的憎恶,反而缩了缩臀肉,将赤玄犬那两根吸得更深,夹得更紧。他说:“我定会用心服侍你的。”

“别耍心眼子。我的肉在一瞬间就会与你融合,你已经沾染了我的味道,沾染了斯达姆普罗的味道,人类看见你的那一刻就会知晓你的身份。与其成为人人喊打的异端,不如在我胯下爽一辈子,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如何抉择。”

杨云吞一愣,点了点头。但实则他并未感觉到那颗眼珠子的融合,反而感觉眼里有股子力量在排斥着肉球,若不是他紧闭左眼,恐怕下一刻眼球就要从眼眶中跳出来。是因为自己曾拥有过那颗胤蛮眼球?还是曾经慈泥巴神赐予他的那团泥巴?

在联村地下,慈泥巴神曾掉落了一块泥巴在他眼眶里,泥巴后来生出一只虫来,可以蛊惑人对放蛊者百般讨好,甚至不惜生命地忠诚于放蛊者。也是因为这只虫,杨云吞与李狴犴的感情出现裂隙,做了那件对不起李狴犴的事。自此杨云吞极少对人放泥虫,唯一对石钏成功那次的泥虫也被他一曲《天黑黑》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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