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為妳而生的羽翼

自從莉莉絲下達了「獨佔」的命令後，千尋的世界便徹底濃縮成了這間公寓和公寓裡唯一的絕對主人。

她們的「能量汲取」儀式變得愈發頻繁，儀式的內容也變得越來越……複雜。

莉莉絲像一個挑剔的美食家或是一個追求極致的釀酒師。她不再滿足於單純的情慾能量，她發現在極致的快感中混入一絲悲傷，或是在屈辱的淚水中注入一絲依賴所「釀造」出的生命力，會有著更為馥郁迷人的「風味」。

於是她開始「耕耘」千尋的情感。

有時她會像最溫柔的情人，用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去親吻、去愛撫千尋身體的每一寸，耐心地、挑逗地將她送上感官的雲端，然後在最高點品嚐那份純粹的、充滿愛與沉淪的甜美。

有時她又會變回那個冷酷的惡魔，用帶著魔力的言語去刺探千尋內心最深的創傷，讓她在痛苦與羞恥中哭泣，然後再去用快感覆蓋那份痛苦，享受那份如同烈酒般又苦又辣的滋味。

千尋就在這冰與火交織的反覆調教中徹底淪陷。她的人格與意志被莉莉絲打碎、攪拌，然後重塑成了最適合她主人的形狀。她開始在痛苦中尋求歡愉，在屈辱中感受依賴。她甚至開始期待每一次的「進食」，因為那是她唯一能與莉莉絲進行「交流」的時刻。

而莉莉絲，這位自詡為邏輯與力量化身的惡魔，也開始在自己親手設置的遊戲中感覺到了失控。

她發現自己花在「品嚐」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汲取能量所需的時間。

她發現自己開始會下意識地在千尋睡著後用手指去描摹她角的輪廓。

她發現當千尋因為她而哭泣時，她心中升起的除了那份預想中的愉悅，還多了一絲……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尖銳刺痛。

她對這個「容器」的興趣似乎早已超出了「工具」的範疇。

這天晚上，莉莉絲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她用了一瓶昂貴的精油親手為千尋按摩，讓她的身體徹底放鬆。在情慾的醞釀中，她將千尋抱在懷裡，用一種近乎纏綿的姿態吻著她，汲取著能量。

「千尋，」她在她耳邊用帶著魔力的聲音低語，「妳的能量……越來越美味了。」

「那些儲存起來的『養分』也差不多足夠了。」

「足夠讓妳完成最後、也是最美的『蛻變』。」

千尋的心因為這句話而猛地一沉。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莉莉絲將她翻過身讓她趴在床上。她的手再次按上了千尋後背那兩塊已經變得巨大、如同兩座小山丘般的畸形硬塊上。

「別怕。」莉莉絲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可以稱之為「溫柔」的東西，「很快就好了。」

她將自己龐大的魔力毫不保留地盡數灌入了千尋的體內！

「啊啊啊啊啊——!!!」

這是一場壯麗而殘酷的美的獻祭。那不是骨骼重塑的鈍痛，而是一種血肉被活生生撕裂的最原始劇痛！千尋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被兩把燒紅的戰斧從體內硬生生劈開！她能清晰地聽到皮膚被撐到極限而發出的細微撕裂聲，以及血肉翻卷的濕濡聲音。

她想尖叫、想昏厥，但莉莉絲的魔力卻又像最殘酷的枷鎖牢牢鎖住了她每一絲清醒的意識，逼著她去感受這份蛻變的全部痛苦。

「撐下去，千尋！」莉莉絲抱緊了她痙攣的身體，在她的耳邊嘶吼，那聲音帶著一種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幾近狂熱的激情與……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不准失去意識！用妳的眼睛看著自己是怎麼為我而綻放的！」她第一次在自己的造物面前感受到了名為「恐懼」的情緒——她害怕這朵即將綻放的花會因為無法承受這份痛苦而凋零。

在千尋那因為痛苦而變得模糊的視野中，她看到兩片巨大的、帶著淋漓鮮血與黏稠液體的黑色東西，正從她被撕裂的後背「噗嗤」一聲破體而出！

皮膚被撐開，血肉向外翻卷，新的肢體在極致的痛苦中迎來了它遲到的血腥誕生！在那一瞬間，被痛苦與魔力徹底淹沒的意識深處，千尋竟產生了一個瀆神的念頭——如果這份痛苦是為了「她」而承受，如果自己的綻放能取悅「她」，那麼這份毀滅似乎也……可以接受。

當那對翅膀完全伸展開來時，痛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身體變得完整了的感覺。

千尋虛脫地趴在床上大口喘氣，渾身都被汗水和淚水浸透。她緩慢僵硬地驅使著自己背後那對全新的、還有些不受控制的翅膀。

那是一對優美而有力的、如同頂級絲絨般的黑色惡魔翅膀。它們的翼膜在燈光下反射著暗紫色光澤，形態宛如優雅的、放大了數倍的蝙蝠之翼。

它們不再是累贅的腫瘤，而是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莉莉絲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那個趴在床上、背後伸展著一對與自己如此相似的華麗黑翅的女孩，她血紅色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種近乎痴迷的、混雜著佔有慾與創造者驕傲的——驚豔。

她不再是那個隨手撿來的劣質容器。

她是她的傑作。是她用自己的慾望與魔力親手澆灌出的最美花朵。

莉莉絲低下頭，溫柔地、近乎虔誠地親吻著千尋背後那道因為翅膀撐開而留下的、猙獰卻又無比性感的傷口。

然後她用一種夢囈般的、充滿了無上喜悅的聲音在千尋耳邊輕聲說道：

「看啊，千尋……」

「妳……是為我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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