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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中的奴隶,第6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1670 ℃

领头的警卫奴隶队长拽着长绳的最前端,一言不发地带领着这群被绑手蒙眼的新苦役奴隶在深林里奋力前行。本身也是奴隶的他,对于这种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早已经麻木了。现在最让他心头发紧的是,上午那场突如其来的山洪已经耽误了他们不少的时间,能不能按时到达还是个未知数。要是耽误了补充新苦役奴隶的工作,迎接自己的不知道是怎样的严刑拷打,说不定也会被降格为他们之中的一员,终生被关押在那座不见天日的地下魔窟中永无停歇地干着远远超出人体极限的重活,在皮鞭驱赶下像牛马一般流尽血汗,一直到活活累病而死。

手中的缰绳又是一紧,但队长却并不在意。对于这种每天都会发生的情况他已经习惯了,肯定是队伍中的某个或某几个苦役奴隶由于看不见道路,或是极度劳累而跌倒在地上,从而拖累别人,最终导致使整个队伍不得不停下来,一直等到他重新站起后才能继续前进。此刻这个领头的警卫奴隶队长仍如往常那样停下脚步等待着,可是却发现大部队就像被焊死在地上一样,过了好久还是连一步都移动不了。

“队长!”一个警卫奴隶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满头都是大汗:“有一头新奴隶好像生病了,坐在地上根本走不了,而且…”望着自己满手的不明黄黑色物体,警卫奴隶的神情顿时有点尴尬:“那家伙一直在拉稀,走了一路就拉了一路!”

还没有走到位于队伍后段的那个奴隶身边,队长远远地就闻到了一阵臭气。那个苦役奴隶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连带着他前后的几个同伴也不得不跟着坐下。那个小伙子浑身虚汗直冒,脑袋低低地垂着,像要窒息般的大口喘着粗气。在他的身下是满满一大滩黄黑色的稀薄粪便,正腾腾地散发着一阵阵逼人的恶臭。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从刚才吃了饭后就开始拉,大家吃的都一样,别人都没事就他一个拉得一塌糊涂。一路走一路拉,弄得后面的人全踩着他的粪便不说,我去拽他起来,他妈的还沾了满满一手屎!”警卫奴隶一边愤愤不平地报告,一边将两只手掌朝旁边的树干上一个劲地猛蹭。

队长并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到那个虚弱无力的小伙子身边,眼神里隐约闪动着同情:“你怎么样?还能坚持不?”

“我…要…解…手!”小伙子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挣扎着把这几个字说完,身子立刻又蜷缩了下去。

“阿黑!传令全体人员原地休息!”队长说完摇摇头转过身,朝着那个还在大力擦拭自己手掌的部下下达了另外一道命令:“大峰,你去把他胳膊上的连绳解开,送他到山坡那边,让他把屎尿一次性全部解干净再回来!这样走几步拉一次什么时候才完得了?”

“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大峰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小伙子来到距离大部队一百米开外的山坡上,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偏着头捏着鼻子远远地将对方那条糊满粪便的内裤从屁股上挑落到膝盖下,再报复式地飞起一脚把小伙子踢得趴在地上。那个浑身冷汗的小伙子虽然双手依旧被反绑着,但最终还是哆哆嗦嗦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翘着屁股艰难地蹲在那片山坡的边缘。

一阵极其难闻的恶臭伴随着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猛地窜进鼻子,大峰骂骂咧咧地取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点上,大力地抽了一口。但那股让人只想狂吐的恶臭还是一股股迎面扑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什么押送纪律之类的全部被他抛在脑后,望望远处那个在昏暗光线下缩成一团不住颤抖的身影,干脆狂奔几步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妈的!终于不用再闻那股臭气了!

一根烟抽完,大峰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长达两天的急行军让身为警卫奴隶的他同样早就疲惫不堪了。虽然也是少年手下牛马不如的牲口,但他对受苦受难的同类从来就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自己都不知道哪天会被少年像头猪狗般的折磨死,哪里还有什么闲心去关心别人?现在的生活还算相对自在,趁自己还活着,不去及时享受才他妈的是个蠢蛋!

“喂!完了没有?”大峰语气恶劣地咆哮着,一转身整个人却彻底呆住了!远处的山坡边此刻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小子的影子?

一阵巨大的恐惧刹那间铺天盖地地袭上大峰的全身。身为一头警卫奴隶,让自己负责押送的奴隶逃跑了那还了得?那不是只有等着被千刀万剐的份吗?想到这里他几乎是飞奔着冲到山坡边,用急得几乎要冒血的眼睛不住四下搜寻着。妈的!那小子在那里!

只见山坡下的一道溪流边,一团模糊的身影正在步履艰难地移动着。大峰几乎是一路滚下山坡,刚一落地立马撒开脚丫子朝那小子飞奔而去。听见背后的响动,对方向前逃窜的脚步也在一瞬间跟着加快起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跑几步就一个跟头栽倒在了浅浅的溪水里。

大峰紧紧握着手中的步枪,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飞起一只大脚如雨点般狂暴地踢打着倒在水流中的小伙子:“妈的我叫你跑!我叫你跑!你他妈想害死我啊?!”

无数次激烈的猛踢顺带着四下飞溅的溪水,如狂风骤雨般一刻不停地重重落在小伙子的腹部,胸膛,肩膀和大腿上,力道之大让上面那一块块健硕的肌肉都被踢打撞击得咚咚作响。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已经极度虚脱还是什么原因,尽管被打成那样,他依然蜷缩着身子倒卧在溪水里,连声哼哼都没有。陷入巨大的暴怒与后怕之中的大峰还在一边狂踢一边发疯般的嚎叫着:“好啊!你小子行啊,绳子都被挣开一半了,要是我再晚发现一步,你他妈的就真的逃掉了吧?!拉稀?拉稀还跑得这么快?我看你他妈的是在装病好找机会逃跑吧?我操你妈的!”

不知道打了多久,大峰终于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溪流里,随即又立刻站起来,最后飞起一脚踢向那具遍体鳞伤的躯体:“妈的快点给我站起来!”

越来越黑暗的光线中,小伙子用已经挣脱掉一半绳索的右手撑住身边的石头,从溪水中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可能是因为刚才激烈的殴打,有一部分有点稍稍松垮下来,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此刻这个试图逃跑的壮汉就像失败被抓的战俘般弯腰低头,背对着警卫奴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还非常主动地将双手再次背到了背后。大峰一把扭过那两条粗壮的胳膊,咬牙切齿地用绳索将对方的双手重新紧紧地反绑了起来。接着举起枪对准对方,昂头就是一声大喝:“他妈的给我走!”

满身湿淋淋的警卫奴隶押着同样浑身湿透的逃跑奴隶,沿着山道奋力向山坡上攀登着。可能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小伙子的头始终耷拉着,宽阔的脊背也深深地弯了下去,一眼看过去仿佛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但大峰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个手下败将,此刻他一边拿枪抵住对方的后背朝前走,脑子里一边还在飞速地旋转着:“妈的好险!幸好老子发现得及时!对了!绝对不能让队长他们知道,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擅离职守差点让这小子跑掉,他妈的老子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还有,要是队长他们看见我俩浑身湿淋淋的怎么说?…这样好了,要是问起来就说这小子拉了稀身上太臭,老子好心带他到溪边洗澡去了。”

“对了!”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掩盖自己失职事实的大峰突然又想到一点,抬手抡起枪托就朝前方小伙子的后背狠狠地砸过去:“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想活命就给我把嘴巴闭紧!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你我都活不了!”

听见身前的小伙子终于发出一声貌似答应的闷哼,大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押着这头一直驯服地低头弯腰的家伙最后一个箭步登上山坡,朝早就已经等不及的大部队冲去。

队长根本不想去听大峰结结巴巴的解释,只是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表,命令这家伙将小伙子重新绑进长长的队伍里,一声令下,整支上百人的苦役奴隶行列又迈开脚步,重新踏上了那条通往苍泓邸的漫长征程。

庞大的队伍渐渐消失在山林深处。谁也不知道就在刚才那个山坡下,在那条溪流边的杂草丛中,一具早已断气的尸体正浑身鲜血地歪倒在其间,逐渐僵硬的脸上定格着惊恐到极点的表情,深可见骨的喉部致命伤口支离破碎,脑袋和脖子几乎完全分离,一股股从断喉处涌出的鲜血还在顺着地面向下缓缓流淌着,混合着肛门里流出的一滩滩黄黑色的稀薄粪便,悄无声息地汇进那条暗黑的溪流之中…

“把我手下的那些士兵放了吧,他们被你抓来已经好几年了,一直就那么关着。他们也是有父母家人的。”军官半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少年将输液器针头刺进他手背上的粗大血管。

“赵震涛!”少年冷冷地笑着,撕掉一块胶带沾在对方宽大手背上将针头上固定住,动作干脆利落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别忘了你的部下可是亲眼看见过我处决叛逃奴隶士兵的场面的,而且看过的还不止一两次!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不说出去?”

“还有,”少年低垂的眼帘下隐隐有寒光涌动:“我把他们折磨得那么惨,你怎么能保证他们获得自由后不向我复仇?!”

“这个没问题!”年青军官一下子挺起了胸膛,洪亮的声音显得是那么自信满满中气十足:“他们是我带出来的兵,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也绝对不会报复你!”

“你就那么相信他们?”

“我再说一遍!他们是我训练出来的兵!从你把他们交到我手上起,我就和他们天天吃住在一块,整整带了他们两年!还领着他们上前线打了无数次仗,什么叫生死之交?什么叫兄弟情谊?!我和他们这些家伙就是!”

“杜澈远,”军官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我…可以留下来,随你怎么折腾我,我可以忍!但是你得放了他们!”

“你对你的手下也太好了点吧?”少年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悸动。这家伙为什么会招自己喜欢,就是这个原因!以前高中当混混老大的时候也是如此,虽然成天打架斗殴,浑身上下却充满了一种让一般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正义感。外表威猛野性,其实心很软。一旦把对方认定为朋友兄弟,就会完全把心交给对方。肝胆相照,为朋友两肋插刀之类的形容词虽然听起来有点矫情,但用在这个豪爽刚烈的大个子身上却也再也合适不过。

“人家说当兵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现在算是信了。比我大整整7岁,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少年心里真是百感交集:“要不要打个赌?”

一百头吃饱喝足的奴隶士兵躺在冰冷的地上。疲惫的身体在此刻完全放松下来,很多人已经沉沉睡去,粗重野蛮的鼾声此起彼伏,整个未完工的空旷大厅充满了浓烈的男人体味。在这种情况下,有几个曾亲眼目睹过刚才那架惨绝人寰的人力发电机的士兵还是睡不着。一声声痛苦的嚎叫似乎还回荡在耳边,鲜血淋漓的惨烈景象还不时浮现在眼前。那个一向把他们当兄弟对待,遇事总是冲在最前头,为他们遮风挡雨的连长现在也不知去向,更是让他们心里有一种隐约的担心。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从地上爬起来,相互默默地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地走到焊着铁栏杆的窗边,警惕地朝外面张望着。

他们不知道现在到底居于什么地方,只知道脚下已经是苍泓邸的最深处了。四周灯火通明,远处石壁的两边还有一些尚未完工的建筑。高耸顶天的手脚架纵横交错地搭了一层又一层,一直搭到洞窟的顶壁。每一层上面都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一群浑身赤裸的苦役奴隶。他们被镣铐铁链紧锁着,用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条连成长长的一排,站在手脚架上一刻不停地挥舞着各自手中的榔头铁锄,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开凿着石壁。看来这座神秘地下府邸的面积还在不断的扩大。电光火石间叮叮当当的岩石撞击声随处可闻,汇集起来变成了一股巨大的噪音,震得人耳膜一阵阵发疼。

特别令人恐惧的是,每层手脚架的下方似乎还挂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随着架子的震动还在不住地荡来荡去。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是些被活活累死,或者不慎跌下手脚架,被长铁链缠住脖子窒息而亡的苦役奴隶的尸体。没有人想到在他们一息尚存的时候去解救,甚至在他们完全断气之后也没有人去将他们解开放下。尸体旁边的奴隶们一个个表情麻木地不断抡动着手里的挖掘工具,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权利去解救这些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死亡的同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极大的疲累中精神恍惚,一不小心跌下手脚架,双脚乱蹬像头牲畜那样挂在石壁前悲惨地死去。

一道曲折迂回的运输走道盘旋在无数手脚架之间,一群群身强力壮的苦役奴隶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两个人一组拼力扛运着采下来的巨石。一行人就这么在皮鞭驱使下永无停歇地上下穿梭,像牛马那样奔波忙碌着。偶尔有不慎滑倒,或者体力不支颓然倒地者,立刻就会挨上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每当这个时候只要还有点残余的体力,不管多艰难那些奴隶都会挣扎着爬起来,和同伴一起重新扛上捆着巨石的棒子歪歪斜斜地继续前进。因为他们知道,要是挨了打还是没办法爬起来的话,就会被认定为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会被人像废物一样从高高的走道上一脚踢下,一个活生生的壮汉就这么重重地跌落到满是碎石的地面上,骨断筋折口吐鲜血彻底丧命!面对残酷的现实,每个人都沉默着,像一头头公牛般两人一组扛着巨大的岩石,在漫无尽头的运输道上攀上爬下,直到将自己的体力彻底耗尽,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石壁的另外一边,一群人数上百的苦役奴隶集体喊着雄壮有力的号子,奋力地拉动几条粗长无比的钢缆,正试图将捆绑于其上的一根楼房般粗大的巨型石柱直立起来。一双双大脚奋力抵踩着地面,一双双粗壮的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一声声整齐野性的咆哮震天动地。无数猛男浑身的肌肉爆发出无比巨大的野蛮力量,正硬生生地将那根不知道重达多少吨的巨型石柱一点点拉离地面…

奴隶战士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他们实在想象不到会有这样的人间地狱。少年驾临他们连队的时候所玩的花招已经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各种酷刑拷打,吃屎喝尿,肆意羞辱已经让他们觉得恶毒无比,没想到这些人的境遇比他们更惨上千万倍!照这样下去这些人全都会被活活累死在这座地下魔窟之中。一阵难以言说的情绪正渐渐升腾在这些特种奴隶士兵的心头。身为军人的他们宁愿战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也不愿意像这些人一样,如同一群牛马不如的卑贱动物般耗尽体力悲惨死去。

更让他们觉得心头一阵阵发闷的是,这些奴隶好多都是由这些身经百战的特种奴隶士兵亲手抓捕回来的。因为有几个战士已经认出了那些苦役奴隶中最显眼的几个。他们来自于大概一个月前对于一批体院学生的集中抓捕行动。想当初这些壮小伙是那么的粗野暴躁,一个个英勇顽强誓死抵抗,有几个散打和拳击专业的体育小伙还让战士们颇费了点功夫。没想到才过了个把月的时间,这些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就被折磨成这样!一个个目光呆滞眼神涣散,在皮鞭抽打下只知道像头牛马般一刻不停地拼命干活,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这座阴森的地狱里还能活上多久。眼前的景象让这几个战士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们平时只管服从少年的命令,为他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同时还附带执行为他抓捕强壮青年的任务。至于这些人以后的命运如何,他们全然不知,也根本没有权利知道。如今活生生血淋淋的惨烈现实就摆在眼前,让这些英勇无畏的奴隶战士一个个彻底沉默了…

一扇精致的镂空雕花推窗前,同样有两双眼睛正远远地眺望着他们。一双平静闲适,另外一双却隐隐闪动着暴怒的寒光。过了好一会,少年转过身搂着那副宽阔厚壮的肩膀,幽幽地说了一句:“怎么样?你手下的那些战士有这些牲口听话吗?”

沉默。

“喂!纯爷们!给我看看你训练出来的成果!让我见识一下你口中所谓的兄弟情谊!”

迎接他的仍然是一片沉默。

“今天我们监狱死了19个人!”负责看守5号监狱的奴隶警卫分队长大踏步地跑过来,朝着负责人力发电机的奴隶警卫总队长高声抱怨:“人数根本凑不齐最低发电标准!”

“妈的!万宏那小子怎么还没到!”总队长根本没理他,只是心烦意乱地不停看着表,在石台下面不停来回踱着步。还朝那个专用的奴隶通道的大门方向不时地张望着。最近苍泓邸扩建工程的工期非常吃紧,人手也极其不够。一大批被关在专门监牢中,原本作为随时替补上零散死亡的人力发电机奴隶的新苦役奴隶,也不得不被调往工程建筑大队。再加上扩建工程导致用电量猛增,原本4小时一换的工时也不得不随之延长。这样一来导致更多的苦役奴隶在转盘上劳累而死,每个监狱的关押人数也随之不断锐减。尽管每天都有新抓获的奴隶从外面运进来,但也只能保持一个最低的运转人数,每天都紧巴巴的。今天早上本说好会送来一批数量上百头的新奴隶,可偏偏到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队长,不能再等了,我们监狱的苦役奴隶最多还能再坚持10分钟!”负责4号监狱的警卫奴隶分队长同样焦灼万分:“他们已经推了6个多小时,已经在转盘上累死12个人了!再干下去死的人会更多的!”

“将5号监狱的奴隶抽调12头出来,先提前顶上!”总队长望着转盘前那十几具被项圈上的铁链拖在各自的推杆后,跟着转盘不停转动的僵硬尸体,眉头皱得死紧:“就算6个监狱的奴隶全部累死,也不能让发电机停下来!否则我们全部都得玩完!”

5号监狱分队长极不情愿地转身朝自己的监狱走去,刚刚走了几步突然发出一声欢呼:“总队长!万宏那小子来了!”

奴隶运输通道最后一层的厚重钢铸大门猛地打开,押运队长万宏牵着缰绳终于出现在人力发电机的旁边。在他的身后,是一条长得望不到边的新奴隶队伍。看见这幅情景总队长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根本来不及责骂对方,只是心急火燎地张口就是一声大吼:“马上把5号监狱的奴隶替换上去!不够的从这里面补充!”

几个警卫奴隶手忙脚乱地解开那条将新奴隶连成一串的长长绳子,从里面胡乱地推搡出十来头,用力塞进正等候在一边的5号监狱现存的八十几头奴隶中间。其他几个警卫奴隶也冲上来纷纷松开反绑着他们双手的绳索,扯掉遮在他们眼前的黑布,以保证他们能随时走上石台立刻干活。

“我操!这小子怎么这么吓人!”一个警卫一把将面前的新奴隶脸上的黑布扯下,瞅了一眼却被吓得身子一抖。只见那个年青壮汉极其高大雄伟,比旁边的人都还要高出一个头。浑身上下全是一块块健硕有力的肌肉,上面伤痕累累血迹无数。这还远远不是令他害怕的原因。真正让他胆战心惊的是对方的脸,刀刻斧劈般的脸膛上全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好像被人用砍刀砍杀过无数次似的。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魔鬼般狰狞恐怖。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他的眼神,一般人不管多累多绝望,眼神中多少都还有点神采,但在这人眼中却根本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彻彻底底的空洞与虚无,仿佛对面站立着的警卫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物体。

“快点!你小子磨蹭什么!”5号监狱的分队长飞起一脚,干脆利落地踢在警卫奴隶的腿上:“发电机马上就要启动了,还不快点把他锁上去!”

警卫奴隶痛得高叫了一声,咬牙切齿地将对方连踢带踹地赶上石台,再手忙脚乱地给他戴上脚镣,锁上手铐,套上项圈。刚刚把这一切做完,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无数人紧抓着各自面前的推杆,开始将那个几百平米的巨大金属转盘缓缓地推动起来。

“也无所谓了,最多不过两年,再强壮的人还不是都得活活累死?”警卫奴隶摇摇头将身子转了过去:“既然当了苦役奴隶,上了发电台早晚都得死,凶不凶,好不好看他妈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看!那是不是连长?”一个奴隶战士忽然发出一声兴奋的叫喊,引得那群人数近百的战友们纷纷从地上站起,冲过来挤靠在几个用铁栏杆焊死的窗户前,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朝外面张望着。

在那架巨大的人力发电机前,少年和连长正站在一起说着什么。在他们的身下,那几十头负责看守的警卫奴隶全都按照礼节规规矩矩地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机器发出的轰鸣声实在是太过于巨大,没有人能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哎,你们说连长又要被那小子折磨成什么样啊?”一个战士叹了一口气,将头转了过去。其他的战友似乎也不忍心看见那个对待他们如同兄长般的连长老大又被酷刑加身,像今天早上那样被抽打得阴茎包皮撕裂,浑身鲜血淋淋,一个个正准备转身回去坐着,谁知人群中却传来一个略带讶异的声音:“等等!不对头!你们看!”

说话的是这支奴隶特种部队雄七连3排的排长刘纪鹏。只见他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前方,两只眼睛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众人闻言也疑惑地转过头,只见在巨大的探照灯照射下,少年已经懒懒地依偎进了连长的怀里。连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居然主动伸出胳膊紧紧地搂住了只达到自己胸口的少年的身体。两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对情侣一般。没等众人惊讶地回过神,只见他们的连长突然俯下身,冷不丁地在少年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少年心满意足的笑声隔着好远都能清晰地传到战士们的耳朵里。他们已经彻底惊呆了。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连长并非是出于无奈才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那个一向威严冷峻的年青军官此刻脸上更是带着种极其罕见的温柔笑容,就像一个宽厚包容的男人,正充满爱意地对待着自己的爱人那样,双臂插在对方的腋下,将怀里的少年压在自己胸前抱得紧紧的。

我操!这是怎么回事?望着那个忽然变得如此陌生的连长,战士们彻底懵了,一个个我看你,你看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正当他们准备再次睁大眼睛,再好好看看情况的时候,那两人却一个转身,互相依靠着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军人长久训练出来的瞬间应变能力和强大的运动反射神经,让刚才还乱七八糟地簇拥在几个窗口前的一百头奴隶战士同样一个转身,极其迅速但又井然有序地冲到房间中间如刚才那样坐下。每个人都极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无数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各自脚下的地面,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这小子还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少年的声音从房子外面轻轻地传来,伴随着一阵交错的脚步声,无比清晰地传进众人的耳朵里,一向冷酷的声音此刻却带着无比的愉悦与满足。

一个更加熟悉的低沉声音也随即在外面响起,但此刻听在战士们的耳朵里却显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那有什么…嘿嘿…我…我喜欢你嘛!”

连长那憨憨的笑声与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巨大的建筑物之外。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屋子的奴隶战士一个个就像被千斤巨锤狠狠砸了一下脑袋似的,没有一个人说得出话来。那个和他们朝夕相处,一同受尽苦难的连长老大,竟然从上学的时候就和少年认识?而且他们还…

“你说,连长和他是…是那种关系,咱们会不会好过一点?”2排长迟疑了半晌,终于开口问身边离自己最近的3排长。

“不知道。”3排长刘纪鹏满脸也是疑惑的神色,一种隐隐的不安却无端涌上心头:“说不定咱们会更惨!”

“怎么可能?”坐在一边的1排长郑东骏不高兴了,两眼圆瞪怒气冲冲:“咱们连长一直待我们如同兄弟一般,你倒说说咱们会怎么个更惨法?”

“你们看看!”3排长刘纪鹏指着窗外那架巨大的人力发电机,和正在峭壁上奋力开凿运输巨大石块的一群群苦役奴隶:“少爷为什么会派我们到这里来?我们是军人!最擅长的是打仗!如果说叫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看守这些苦役奴隶,但你们自己也看得到,这里到处都是奴隶警卫,哪里还用得上我们?”

“而且最关键的是,”刘纪鹏转过头,眉头锁得死紧:“刚才吃饭的时候有几个警卫路过房外,我听见他们在抱怨,说这里现在正在扩建,严重缺苦役奴隶。很多奴隶每天加班加点的干活,不到几个月就活活累死了!有一次因为人手不够,那架发电机都差点停下来!”

“你是说…少爷要我们去充当苦役奴隶?”2排长完全不敢相信对方的话。正准备反驳,谁知刘纪鹏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为什么连长隐藏了这么久和少年认识的事实,却一直不告诉我们?要不是咱们偶然发现,他估计会一直隐瞒下去吧?你们也看见了,他和少爷那么亲密,就是为了讨好少爷,避免也跟咱们一样沦为苦役奴隶,一辈子活活累死在这里!”

“不可能!连长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丢下咱们不管!”和赵震涛关系最好的1排长郑东骏眉头倒竖大手一挥,生生打断了3排长刘纪鹏的话,两只眼睛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我相信他!”

“呵呵!”刘纪鹏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转过身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崖壁,嘴角还残余着那丝笑意,眼中却不断变幻着幽暗的神色,心中的暗流也在一阵阵起伏汹涌…

一直远远地走到石壁另一边尽头的角落,赵震涛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正想将少年围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拨开,谁知对方却剑眉一竖,反而极其霸道地将连长搂得更紧,一向冷酷的嘴角此刻却带着点嘲笑的意味:“演技不错!很自然!”

“不过,你最后那句话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吧?”不等对方有所回答,少年立刻追问了一句,脸上的揶揄表情一时间愈加明显。

“我…”那个粗野蛮横的年青军官此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向冷峻刚毅的硬线条脸庞此刻涨得通红,嘴巴张合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得咳嗽一声,佯装转过头去看那架人力发电机。

少年没有再逼迫这个面红筋涨,死要面子的黑大个,只是转过身站在在前面一处石壁前,一边用修长的手指不停按动着号码,一边回味着心中那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嘴角都不由自主地跟着浮起了一丝隐隐的笑意。刚按了几下,一转头却发现赵震涛还呆呆地矗立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见此情景少年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抬脚朝这个呆若木鸡的大个子的腿上轻轻踢了一脚:“发什么楞!给我好好看着!记住入库密码!”

“哦!”赵震涛像是刚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似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密码是多少?”

“我日!”少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按下取消键,当着这个家伙的面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慢慢重新输入了一次,还逼着这个混账默背了一遍,这才用力按下了确定键。

巨大的石门悄无声息地朝两边分开,沿着内道朝前走几步就可以进入一架巨大的电梯之中。在完全密闭的电梯内不知道盘旋上升了有多久,才终于慢慢停下来。电梯门刚一打开,眼前的景象就让年青军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是一个面积广阔无比,机关重重的钢铸库房,里面密密麻麻地矗立着一个个直达天花板的精钢档案柜,像一个个铁黑色的巨人一般排列成整整齐齐的上百排,在阴暗的光线下闪动着冷冷的光芒。

少年走到一个标号为7819的大立柜旁边,打开中间一个标号为712的屉子,随即严肃地转过身,手指直直地指向抽屉的底部:“这里面存放着的全部都是你们雄七连全体奴隶士兵的把柄资料,当然,你的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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