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深山中的奴隶,第8小节

小说: 2025-10-27 21:11 5hhhhh 8420 ℃

望着那双悍光四射,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的充血眼睛,被俘战士仿佛被撞醒了一般,嘴唇哆嗦了几下,脸上开始渐渐显现出羞愧的神色。可没等他完全闭上嘴,那柄冷冰冰的硬长钢锏已经重重地搁在了他的肩头。一抬眼,少年眼中那道冷酷嗜血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射下来,看得他身子又是一颤,一股巨大的恐慌重新涌上心头,转过头旁边的排长同样在恶狠狠地逼视着自己。被俘战士顿时只觉得一阵心促气短,宽阔的胸膛如巨浪般大力起伏起来。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凝滞,充满浓浓血腥味的明月松柏间又重新归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说!”不知道过了多久,历经矛盾煎熬的被俘战士终于下定了决心,最后看了倒在自己身边那具鲜血淋漓的躯体一眼,跪在地上转过身,完全背对身边的1排长郑东骏,咬咬牙猛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少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是连长指使我们去偷文件的!”

话音刚落旁边的1排长浓眉一竖,大喝一声就想挣扎着扑过来将对方撞倒在地上。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这么没血性这么扛不住,酷刑还没有施加在他身上就已经投降招供了!满腔的怒火让这个刚烈的军官奋力扭动着被反铐在身后的胳膊,眼看身子马上就要撞到被俘士兵的身体了,少年却眼疾手快地抡起钢锏,迎头对准他的脸就是一记猛击,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几头警卫奴隶也腾地一下冲上来牢牢按住了郑东骏的手脚,彻底压制住了这个凶悍暴烈,宁死不屈的年青军官的身体。

“我们只是服从连长的命令,并没有叛变的念头!”见少年冷冷地没有说话,被俘士兵只得咬咬牙又继续说了下去:“没想到他只是在利用…”

没等他把话说完,少年却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他下面的供词,一个转身望着那个已经警卫奴隶牢牢按住的1排长,那个身高力大的黑大个此刻虽然已经被警卫奴隶拿绳索紧紧勒住牙齿,但依然还在圆睁双眼奋力挣扎,暴怒地对着那个叛变部下呜呜直吼。见此情景少年手中本已高高举起的钢锏又缓缓地放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将那个恶毒的刑具朝旁边随意一扔,整个人向后一倒,疲惫地坐在了下面那个早就四肢着地跪趴等候着的牛马奴隶的后背上。把这些浑身肌肉的彪型壮汉一刻不停地拷打了这么久,他也有点气喘吁吁,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刚一坐稳,几头高大健硕的侍从奴隶马上冲上来一声不吭地跪下,冷静沉着地用生绢布迅速擦拭着年轻主人已经开始渗出汗水的额头和脖颈。少年还是那么纹丝不动地坐在身下奴隶的背上,望望自己白色汉服中单上越来越多的血迹,再抬头看着那头已经被警卫奴隶从铁链中解脱出来,反铐双手颓然跪在一边的被俘士兵,这才慢慢转过头,对着房间深处那架巨大的宋代山水画屏风,不慌不忙地吐出了两个字:“一个!”

没过一会儿,少年忽然从那架肌肉坐具上站起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抓着钢锏重新走到第二头被俘战士的身边,一脚踩上军人那两块厚实宽阔的胸大肌,将锏头直直地抵住对方高耸的喉结:“最后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是谁指使你们去偷窃资料的?!”

战俘奄奄一息地仰面躺在地上,饱受摧残的阴茎沉沉地拖在两腿之间,整个人虚弱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听见少年的叱问他还是拼命睁开肿胀淤青的眼皮,尽力张大嘴,用难以辨认的口型艰难地表达着三个字:“赵…震…涛!”

少年微微地点了点头。几头警卫奴隶立刻冲上来,将那头气息奄奄的战俘从长铁链中解下,几个人拖着那具高大健壮,沉重无比的魁伟雄性躯体,吃力地将他移动到房间的一边,重重地斜躺在刚才那个主动招供的被俘士兵的身旁。旁边的两头警卫奴隶随后将他耷拉着的两条粗壮胳膊抬起来分别放到自己肩上,就这么左右架扛起他流满血汗,淤青一片的沉重躯体使劲站起来,另外一头警卫奴隶随即将他那两条黝黑健硕,但却无力地拖拽在地面上的大长腿屈下来跪撑住地面。刚一松手,那个饱受折磨的大个子战俘浑身一懈,整个人像散架了似的一下子瘫倒,后背重重地靠在墙边,头斜斜地低垂在胸前,嘴里的呼吸气若游丝,就这么保持着一种屈辱的下跪姿势彻底昏迷了过去。这也是少年制订的铁律之一:身为罪大恶极的叛逆奴隶,即使被主人毒打得浑身瘫软奄奄一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卑贱地跪在地上,以表示对主人的绝对忠诚与服从。

见此情景在场的所有奴隶都暗自低下了头,谁都不忍心去看壮小伙胯下那副惨不忍睹的受伤生殖器。原本雄健昂扬的阴茎此刻已经变得乌黑肿胀,血肉模糊地沉沉悬垂于浓黑茂盛的阴毛丛中。被践踏撕裂的包皮还在隐隐渗着鲜血,血珠顺着乌青发紫的硕大龟头一滴滴地缓缓落下。两颗大睾丸此刻也是淤青一片,沾染着片片血迹与凌乱散落的卷曲阴毛,低低地隐藏在阴茎的后方。望着这个被折磨得近乎断气的强悍战俘,再看看他身后拖出的那条长长的血路,少年轻轻吁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地甩了甩胳膊,薄薄的嘴唇中又再度挤出了两个字:“两个!”

“打人还真他妈的是个体力活!”疲惫地扩了扩胸,转了转头,少年干脆噔噔几步重新回到了那架金丝楠木的睡榻前,重重坐在了那头充当肌肉坐垫的魁伟奴隶的背上。沉默不语地任凭侍从奴隶跪着为自己脱下那件血迹斑斑的汉服中单,重新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汉服中衣。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那些跪在地上大力擦拭着满屋血迹的侍从奴隶,过了好一会才将身子转向那具巨大的宋代山水屏风:“唉,刚才我也太冲动了点,书庭这么清净古雅的地方怎么能遍地都是鲜血呢?”

一阵低沉含混的呜呜声从屏风后面传来,少年却毫不理会地转过身,仰面躺在了身下那具宽阔厚壮的脊背上,闭上双眼开始将疲累的身体彻底放松。又过了一会,才重新执起那支精美的明代折扇,用扇头在木榻边轻轻敲击了几下:“继续念奉进账!”

“是!”那个年青的奴隶侍从长咬咬牙,急忙重新展开手中的绢本卷轴:“明代仙人泛舟镂雕象牙一支,长59厘米,重…”

“停!”少年手一压,身边的侍从长立刻闭上嘴,生生将话咽进了肚子。只见这个俊秀的主人拿起那支相当沉重的淡黄色象牙,仔细地审视着上面满满当当的镂雕云海泛舟图案。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击着坚实锐利的象牙尖端,想了一会,慢慢从榻上坐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那条锁着残余四头战俘的粗长铁链跟前。

“有什么想说的吗?”望着那头刚才被钢锏打倒在地上,一直痛苦蜷缩着的排头被俘战士,少年把玩着手中那支温润如玉的精美牙雕,终于开口冷冷地问了一句。

被俘士兵艰难地睁开眼,惊恐地望着少年手中那支粗长尖锐的象牙,没等他张嘴说话,几头警卫奴隶已经按令冲上来,七手八脚地将他牢牢地按在了地上。这个强悍粗壮的年轻小伙就这么双手被反铐着,上半身被强力按压在地上跪倒,头也被按得低低下垂,一丝不挂的挺翘臀部却被压得高高撅起。两条长满汗毛的硕长大腿即使跪在地上还在不住拼命挣扎。他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接下来会遭受怎样的酷刑,但是军人强大的自尊还是让他紧紧咬住了牙关,准备硬生生地扛下所有的痛苦。

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拍打着战俘结实挺翘的臀部,每一下拍击的力度很轻,但却让壮小伙的身体跟着在一下下地颤抖个不停。那种不知道酷刑到底何时会实施的煎熬远甚于真正的肌体痛楚。就在他精神几乎崩溃的时候,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后庭传来,让他的嘴巴在一瞬间张到了最大,不管不顾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长长啸叫!尖锐粗粝的象牙尖端已经被少年凶悍无比地塞进了他的肛门里!鲜血顺着被撕裂的肛周不停地迅速流下,被俘战士痛得全身一个劲地挣扎扑腾,眼泪一股股地夺眶而出,一声声沙哑尖厉的嚎叫简直要把房顶给彻底掀翻!

痛苦到极点的嘶吼与那具强健躯体发狂般的挣扎并没有对少年造成任何的影响,他只是用手掌抵住象牙椭圆形的后端,还在试探着将尖端继续旋转着深入。同时还偏过头,面无表情地观察着身下这个被酷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被俘军人的反应。牙体表面精美的仙人浮舟镂刻不住恶毒地摩擦着军人的直肠内壁,尖锐弯曲的象牙前端死死抵住他的肠壁一侧,随着搅动还在一阵阵冲刺摧残着他的神经,仿佛随时可能将肠壁刺穿顶破!在他结实挺翘,不住抽搐着的臀部之外,那根巧夺天工的明代象牙的粗壮中段已经将他流血的后庭撑到了最大!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战俘浑身上下已经流满了冷汗,痛得连跪都跪不直了。他简直想象不出会有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落到自己的身上!没等他再次咬紧已经破皮流血的嘴唇,少年紧握着牙体后端又开始用力一推,将那根大部分冒在臀部外的粗长象牙又朝战俘的肛门里生生推进了一个多厘米!

“啊!!!”剧烈的疼痛一刻不停地从壮小伙的后庭传来,痛得他头撞地板浑身不住地颤抖。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撕裂痛感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没有一刻停歇地猛力刺激着他的神经和大脑。这个倔强的被俘军人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额头一下下大力撞击着地面,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法稍稍转移一点疼痛。他的尿液在惨烈的折磨下已经开始失禁,从硕大的龟头马眼里汩汩地流出。眼泪鼻涕一道道顺着满是冷汗的脸颊同样不停地涌出流下,沙哑粗粝的嚎叫在最痛苦的一瞬间已经彻底变成了绝望的哭号:“少爷!饶了我!我说!”

少年终于停下了手,并没有多看上那个浑身战栗着的被俘军人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欣赏着那支插在对方撅起的后庭里,高高弯曲着挺出一大截的明代镂雕象牙。圆缓优雅的曲线美得让人惊叹,深深插进肛门里的牙尖边缘上沾染着一缕缕的血迹,浸润着镂雕浮舟上一个个怡然自得的仙人,腥红与乳白相交织的和谐色调更是让整支精雕细琢的淡黄色牙体显得分外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一枚连着细细链条的十二层精巧象牙转球被少年小心地挂在了明代镂雕象牙那高高耸立的粗大末端之上。球体的重量让整支牙体猛然向下一沉,深深插进战俘直肠的弯曲牙尖随之向上一挺,大力地刺戳着壮小伙的直肠内壁,痛得他浑身一颤几乎要晕倒在地上。少年却不以为然地抄着双手细心观赏着那个交错重叠,玲珑精致的象牙小球。还不时用修长的手指拨动着里面一层层精雕细刻布满花纹,连续套叠并且还能自由转动的空心小球。整个球体被他有意地转动得晃来荡去,引得粗长锐利的象牙前段也跟着在战俘肛肠里不住上下搅动刺戳,痛得那头充当活体象牙插座的壮小伙几乎想一头撞死在地板上!

“是,是…连长…连长下令让我们去偷的!”在象牙球停止转动之后好久,又忍痛喘了无数的粗气,高撅屁股跪趴在地上的被俘军人终于重新攒足了一点残余的体力,艰难地从嘴里蹦出几句话,话音刚落头又无力地低垂了下去,额头沉沉地抵在地板上,嘴巴微微张开,不断溢出的口水混合着旁边的眼泪鼻涕尿水血液,已经在他的身下聚积成了满满一大滩。

“可惜了!这么名贵的明代象牙雕件!绝对是出自宫廷内府!现在却被弄脏了!”少年还是根本不理会那个已经变成一具流血的象牙活体插座,正在无尽的痛苦与煎熬中绝望挣扎着的壮硕战俘,又自顾自地安静观赏了好久,终于一仰头,望着天花板上华美繁复的藻井长长吐了口气:“三个!”

“少爷,放了我!我说!”一个声音突然从铁链的末尾传来,低沉有力的嗓音里带着种巍然不动的坚决。

一转身,一张刚强冷峻的脸膛就猛地映入少年的眼帘。那是一头身高力大棱角分明的硬汉,浓眉豹眼皮肤黝黑,浑身上下全是一块块淤青渗血的健硕肌肉,壮得就像头年青的公牛。他几下就挣脱了身后警卫奴隶强力的按压,此刻已经反背胳膊抬起头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用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纹丝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少年,目光凛冽得如同两支随时可能朝对方射出的利箭!

少年同样毫无掩饰地直视着对方,却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过了一会只是悠闲地踱到旁边一架黑漆绿纹的大立几边上,背对众人打开抽屉在里面摸索了几下,随即一个转身,脸上的表情依然如同冰山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你想说什么?”

“少爷!你先放了我!”壮汉挣扎着在地上跪行了几步,拖得身后的铁链都在不住地哗哗作响:“我会全部交代!”

望着那张写满急切的脸,少年又定定地凝视了几秒钟,嘴角微微一翘,头轻轻一点:“把他解开!”

伴随着一阵唏哩哗啦的响动,那条沾满鲜血的粗长铁链终于被警卫奴隶从壮汉的背后解了下来。两只强悍有力的大手也挣脱了那副粗钢铸造的坚实手铐的束缚。壮汉艰难地将那两条被反铐已久,已经酸麻得几乎丧失感觉的结实胳膊从背后慢慢移到身前,呲牙咧嘴地揉搓着自己那血痕累累的粗大手腕。

过了好一会,年青壮汉似乎感觉到血液终于又重新充盈上了那两条青紫的胳膊,这才又朝前膝行了几步稳稳停住,两条满是浓黑体毛的健壮大长腿立起来跪得笔直,高大魁梧的身躯以标准的军姿昂首挺立着,不带任何感情地抬头看了少年一眼,随即驯服地弯下腰用双拳撑住地面,头低低地垂着。此刻的他离少年是如此的近,剃着短硬寸头的脑袋几乎都要挨到对方的胸口了。但少年似乎很有耐心,还是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声不吭地望着这个即使弯腰跪地,高度都照样能达到自己肩膀的强壮巨人。

“说吧!”少年吐了口气,趾高气扬地背起手,最后看了一眼身下那个剃得发青的短短寸头,抬起头终于冷冷地说了一句。

“下令让我们潜入资料库的是…”刚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年青壮汉突然毫无预兆地伸出两只健壮有力的胳膊一把抱住少年的双腿,就在一眨眼的时间内怒吼着将对方狠狠扳倒!少年根本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整个人就这么咚地一声被那头公牛般高大粗壮的猛汉压倒在地上。刚一落地壮汉立刻用前臂死死扣压住少年的脖子,轻轻一提就把对方的整个身体彻底拎离了地面!整个动作完全是在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完成,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的犹豫,快得让人几乎无法看清!房间内所有的奴隶顿时都惊呆了!没人料到会有如此惊天的变故出现在戒备森严的明月松柏间之中!等几头警卫奴隶从极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抓着枪支就准备冲上去发动进攻的时候,壮汉早已经勒住少年的脖子,如同一座巍峨雄伟的高山般牢牢矗立在了地上。

“退后!他妈的都给我退后!”壮汉一手扣住少年的咽喉一手朝前直直地指着,眼中那种凶狠狂暴的光芒炽烈得几乎能点得着火!见此情景警卫奴隶们一个个只得生生停下往前的脚步,举着枪死死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前方的壮汉一边控制住少年一边还在身后的立几上胡乱摸抓着,似乎是想找个东西来充当武器。粗糙有力的大手在无数古代器皿间冲来撞去不停屈伸,一只只温润淡雅的宋代瓷器也随之在几面上晃晃悠悠,转眼之间就被军人蛮牛一般激烈野蛮的动作推得跌落下来,劈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抓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任何可用的武器,壮汉极不甘心地朝后迅速地望了一眼,只见那架长方形的黑漆绿纹大立几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移动的东西,只剩一具粗大坚硬,无比沉重的鹿角还牢牢矗立在上面。见此情景他的脸色霎时一灰,只得咬咬牙,更加大力地用粗壮的前臂扣压住面色同样惨白的少年的脖颈,语气也随之变得更为凶恶暴烈:

“放下枪!把我们排长解下来!放他走!”

警卫奴隶们人人都保持着那种戒备的姿势,完全不敢再有进一步的行动。那头莽汉的力道之大显而易见,更何况又是个上过无数次战场的奴隶特种部队军人,只要他稍稍一动胳膊,少年的头立马就会被生生扭断!面对这种威胁他们只得继续将手里的枪口瞄准前方,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个被牢牢压在壮汉的胸口下,憋得几乎连气都要喘不过来的年轻主人身上。

“照他的话做!”努力在那只铁钳般牢实的粗大手臂间挣扎了好久,少年终于吸足一口气,从牙缝间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但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太明显的惊慌神情,只是用左手死死拉住对方的手臂,右手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隐藏在身后。

得到命令,无数条锃亮的步枪开始一点点缓缓放下,远处几头警卫奴隶也在开始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那条勒在1排长郑东骏牙齿间的绳子,掏出钥匙插进他背后的手铐,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扭动着。刚一解开嘴上的束缚郑东骏立刻张嘴就是一声大吼:“邵武铭!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排长!我是在救你!”那个叫做邵武铭的年青壮汉脸上浮现着一抹坚毅与欣喜相交织的复杂神色,两只湿润的眼睛呆呆地望着那个被自己一直敬重着的老大,扣住少年的手臂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点。可就在下一秒,邵武铭满脸的喜悦立刻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痛苦表情所取代,只见他“嗷”地大吼一声弯下腰,腹部一阵剧烈的刺痛让他粗壮的手臂反射性地松开,也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瞬之际,少年灵巧地从他身下一转,用尽全力猛地一下推开那条健硕的臂膀,身子趁机借力朝边上一倒,完全躲过对方那条已经迅速反应过来,正对着自己一阵狂抓乱拽的胳膊,以闪电般的速度几下子就滚到了房间的一边。几乎在同一时刻无数警卫奴隶立马也反应过来,齐刷刷举起枪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迅速伸出,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那个胆大包天的叛逆士兵牢牢地包围禁锢了起来!

“嗷!!!啊!!!”邵武铭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几乎都要流出血来。他完全不敢相信就在计划即将成功之际,居然让那小子眼睁睁地从自己的控制下逃脱!望着已经在包围圈外慢慢爬起来的少年,再看看那把深深插进自己腹股沟肌肉里,还在隐约闪着寒光的匕首,这个勇敢凶悍的血性军人只得仰头发出了一阵濒死野兽般狂怒绝望的吼叫!

“呵呵!”少年拍拍身上的衣服,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几头警卫奴隶,压下他们手中的枪,神色自若地独自走进包围圈,望着那个恨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满脸写着愤怒与不甘的年青军人,张口就是一阵让人心寒的冷笑:“不错啊!赵震涛那小子把你们训练得的确威猛强悍!一个个胆子大得居然敢挟持主人?!”

望着那个脸色迅速转为苍白,扶着身后的黑漆立几正一步步后退的年青军人,少年毫不畏惧地上前伸手一把紧握住那个嵌满银丝白玉的镏金虎头刀柄,狞笑着将完全隐没的锋利刀身从对方的腹股沟肌肉里猛然抽出!殷红的鲜血刹那间像喷泉似的从那个恐怖的伤口里无比激烈地喷射而出!一股股顺着结实的腹肌不断快速地流进下面一大丛乱草般浓密横生的阴毛,沿着那条青筋密布,黝黑粗长的阴茎和两个硕大的睾丸,接连不断地滴落在不时泛着冷光的楠木地板上。

“想胁迫我?等下辈子吧!”少年悠闲散漫地把玩着手中那把雕刻着古朴的厉虎纹,镶嵌着黄金与白玉,此刻却浸透了壮汉鲜血的元代匕首,嘴角又浮现出了那种让人寒彻骨髓的冷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从你主动要求交代罪行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本想着闲了这么久也该练练我的刺杀技术,顺便也想检验一下你们的智商,”少年满脸都是鄙夷与嘲讽,将那把图案苍劲大气的古匕首拈在指尖转得虎虎生风不断飞旋:“亏你还是在战场上痛歼过无数敌人,立下过赫赫战功的特种部队奴隶军人,实在是让我失望透顶!”

“可惜啊!这么高大魁梧,野性十足的一头壮牲口!”将匕首沾满鲜血的锋锐前端在身边一头警卫奴隶的身上擦拭了几下,少年这才将那柄有着几百年历史,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鲜血的元朝利器重新扔回黑漆立几的抽屉里,转过身冷冷地望着那个比自己整整高出两个多头,但却浑身战栗面如死灰的年青军人:“勇气可嘉,但行为愚蠢!我早说过,像你们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就只配当我的奴隶,当我最低贱的牲口!”

“跪下!”少年浓黑的剑眉一竖,一声呵斥如同惊雷般在寂静无声的明月松柏间内猛然炸响。

邵武铭的身子抖了一下,双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了立几的边缘。在最初的惊慌与恐惧过后,他居然渐渐恢复了平静,两只大脚稳稳矗立在地上,高大壮硕的身躯在一瞬间挺得如同山峰般笔直,脸上甚至还带着点自嘲般的笑容。随即镇定地抬起头,目光穿过重重的包围圈,最终落在了重新被锁在铁链中间,勒住牙齿,但仍然在奋力挣扎呜呜直吼的1排长身上,嘴角渐渐挂上了一丝绝望的苦笑:“排长!对不起!只能靠你自己硬撑下去了!”

不等对方有所回应,年青壮汉又猛地回过头,用两只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面前脸色微变的少年,张口就是一声地动山摇般的怒吼:

“我不是牲口!是人!是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军人!要我招供,要我再给你下跪当奴隶,绝对办不到!!!”

话音刚落这个凶悍暴烈的血性军人一个转身抓起立几上那具又粗又长的鹿角,毫不犹豫地将锋锐坚硬的角尖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少年静静地坐在榻上,沉默不语地望着躺在前方地板上那具满身浴血,已经完全断气的魁梧躯体。两条粗壮的胳膊被几头警卫奴隶抓起来,像拖一头已经被屠宰完毕的公牛那样费力地拖着,在身后留下一条不断延伸的恐怖血路,最终慢慢消失在古雅的明月松柏间那两扇巨大的楠木推拉门之外。描绘着青松冷月的黑漆大门刚一合拢,少年就挥挥手下了命令:“昆曲!”

地下幽冷的微风轻轻地拂动着汉朝白玉连枝灯上无数摇摆的光晕,垂在黄花梨衣架上的古老黄绢那长长的下摆也在随之缓缓飘弋。不一会,一阵苍凉悲壮的吟唱就开始在空旷的书庭中渐渐响起:

“【倾杯玉芙蓉】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四大皆空相,历尽了渺渺程途、漠漠平林、垒垒高山、滚滚长江,但见那寒云惨雾如愁织,受不尽苦雨凄风带怨长。雄城壮,看江山无恙,谁识我一瓢一笠到襄阳。

【刷子带芙蓉】颈血溅干将,尸骸零落,暴露堪伤。又首级纷纷,驱驰枭示他方。凄凉,叹魂魄空飘天际,叹骸骨谁埋土壤。堆车辆,看忠臣榜样。枉铮铮自夸鸣凤在朝阳。

【锦芙蓉】裂肝肠,痛诛夷盈朝丧亡,郊野血汤汤,呜呼,头颅如山、车载奔忙,又不是逆朱温清流被祸,早作了暴嬴秦儒类遭殃。添悲怆,叹忠魂飘扬,羞煞我独存一息泣斜阳。

【雁芙蓉】苍苍!呼冤震响,流血泪千行万行。家抄命丧,赀倾荡,害妻孥徙他乡。阿呀苦嘎,叹匹妇沟渠抛丧。阿呀天嘎,真悲怆,纵偷生肮脏,倒不如钢刀骈斩丧云阳。

【小桃映芙蓉】惨听着哀号莽,惨睹着俘囚壮,裙钗何罪遭一网,连抄十族新刑创。纵然是天灾降,消不得诛屠恁广,恨少个裸衣挝鼓骂渔阳。

【普天芙蓉】为邦家,输忠谠。尽臣职成强项,山林隐甘学佯狂,俘囚往誓死翱翔。空悲壮,负君恩浩荡。拼得个死为厉鬼学睢阳。

【朱奴插芙蓉】眼见得普天受枉,眼见得忠良尽丧,弥天怨气冲千丈,张毒焰古来无两。倒不如躬耕陇亩卧南阳。

【尾声】路迢迢心怏怏,何处得稳宿碧梧枝上?错听了野寺钟鸣误景阳。”

“《千忠戮·惨睹》 ?倒是很应景啊?”少年将身子彻底倒在楠木睡榻的肌肉坐垫上,两只手抱在脑后,眯缝着眼睛耐心地倾听着。过了好一会才将身子转过去朝向榻后的那架宋代山水三联屏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千忠戮》为明末清初曲律家李玉所著,《惨睹》又是这部昆曲传奇中最负盛名的一折。主要描写的是明初燕王朱棣,也就是后来的永乐皇帝发动靖难攻陷京师南京,正统的建文帝被迫剃度为僧逃出京城,一路上看到朝廷上的忠臣连续被杀,枭首示众,并牵连了大批的在乡臣子和宦门妇女被押解进京的种种惨状,不忍目睹,因而悲愤万分的剧情。因为这支由建文帝,冠生,车夫,犯官,犯妇等吟唱的八支曲辞都是以“阳”字结尾,所以又被俗称为《八阳》。”

屏风后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刚才那一阵阵激烈得似乎要将屏风掀翻的躁动早已经不见踪影。少年沉沉地叹了口气,又将身子转向推门的方向,用手撑着脸颊,神色沉郁若有所思:“身为一个真正的职业军人,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想,除了那种视死如归的无畏精神和坚强如钢的战斗意志之外,更为重要的是该有一副铁石心肠。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一星半点的怜悯和软弱,更不能被周围的环境所分散注意力。永乐皇帝和建文帝不同的性格导致的不同结局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亡国君臣悲凉的吟唱还在继续着,少年仍然斜靠在肌肉坐垫上,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战斗中的军人就应该是一具没有丝毫感情的杀人机器,一旦有了感情有了犹豫,失败掉脑袋的只能是自己。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可是你训练出来的…”

“算了不说了。妈的弄得我都有点郁闷了,还是来点莺莺燕燕的曲子吧!”少年将身子往上移动了点,正好坐在身下那头充任肌肉坐垫的壮小伙那凹凸明显,坚硬温暖的八块强健腹肌之上,一侧身随手抓起那把玳瑁折扇抵住奴隶宽阔厚壮的胸膛,慢慢地支起上半身:“还是换我最喜欢的《牡丹亭》好了。”

“【山坡羊】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俺的睡情谁见?则索要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迟延,这衷怀那处言!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这才是昆曲六百年的精髓!”一阵阵轻柔文雅的转调在明月松柏间内幽幽萦绕,就如同生宣纸上一片片悠然晕开的清朗淡墨之色,让四周渐渐弥漫上了一抹时光流转般的缱绻意味。少年原本紧锁着的眉头开始逐渐舒展开,手中的折扇又在随着节奏轻轻地敲击着木榻边缘:“柳梦梅和杜丽娘在梦中偶遇,竟然如此情深意重。杜丽娘郁郁而终之后,魂魄竟然能和自己的爱人相见。这种生死离合的古典爱情现在到底还存在吗?”

沉吟了半晌,少年撑着奴隶的胸膛坐起身,再度将脸朝向屏风:“我愿意相信一次!”

“奉进账!有没有什么小巧点的古物?”少年一个转身从睡榻上站起来,俊朗的身躯如青松般挺拔,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冷峻威严的表情:“如此良辰美景,不能再用屠狗宰牛般的方式来破坏这种难得的雅兴了!”

“历代首饰头面一套!”年青侍从长低声汇报着,旁边的侍从奴隶随即从大箱子里捧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林涧高士纹百宝紫檀长方盒,打开盖子高举过头顶跪行到少年身边呈上。无数支穷工极巧造型各异的簪钗笄佩,珠玉步摇正静静地躺在里面,在阴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历经千年沧桑的夺目光彩。

少年悠闲地哼着昆曲,一步一步地踱向前方,侍从奴隶高举古盒也亦步亦趋地跪行在身边跟着。被当场抓获的六头被俘奴隶战士此刻只剩下两头,依旧被锁在那条布满鲜血的粗长铁链之中。除了那个被勒住牙齿还在不屈挣扎,浑身充满极度危险性与攻击性的1排长郑东骏外,就只有一个沉默不语地跪在地上,身材健硕魁伟的年青奴隶战士了。一阵铁链的哗啦响动之后,这个饱受折磨的壮小伙也被牵拉踢踹着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反铐着胳膊如同一座高大黝黑的铁塔般威风凛凛地站在少年的面前。宽阔的肩膀下是两块磨盘般宽大厚壮的方正胸大肌,腰部收窄却强健有力,一块块结实发达的腹肌如高山低谷般隆突分明,坚硬的线条纠结粗犷。两条黑毛密布,肌肉隆起的壮硕大长腿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支撑着整具庞壮雄伟的身体的重量。在他腿间那一大丛漆黑茂盛的阴毛中,一枚玉佩就这么被红色丝绳牢牢捆绑在龟头冠状沟处向下垂吊着,随着起身的动作还在不住地晃来荡去。

小说相关章节:

猜你喜欢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