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很会看脸色，虽然我没有表现出我的不满，但我的沉默已经让她对我礼让三分。

我们并肩排在过山车的长队伍里，我没有智能手机，婉玉倒是一直在看自己的智能手机。

母亲则坐在很远的凉亭子里打电话。

婉玉站在我右侧，我看到她的脸就不爽，所以一直在看左边的热闹，虽说是游乐园，但情侣牵手的数量倒是比大人牵着小孩要多。

突然一阵音乐响起，这些情侣竟然全都互相抱着啃起来。

“啧…”

我刚把脸转向右边，又看到抬着小脸和自己对视上的婉玉。

是错觉吗？婉玉的脸好像小了很多？个子也矮了许多？气场弱的好像个小动物。

“哥，你能坐这个吗？”我以为她不会再和我说话了。

“嗯”瞧不起谁呢。

婉玉乖巧的把手机收到裤子里：“每年过年前妈妈都会带我来这个游乐园，基本都是到这里第一天，因为再过几天游乐园就要放年假了。”

“哦。”我毫不在乎，事到如今说这个干什么？嘲讽母亲从来没带我出来玩过？

“但是这几年我从来都没有坐过这个过山车，虽然我知道不太可能…但是你看啊，要是出现事故什么的，掉下来该怎么办？哈哈…”婉玉说完自顾自尴尬的笑着。

也许她是想暖场吧，可惜我并不接话。

婉玉见我沉默不语，低下头玩了玩手指头：“总感觉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总是那么冷静哈…一想到和你一起坐，好像就敢了？”

她可能是在自顾自的嘀咕，但因为我们离得太近，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我轻哼一声没有说话，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也能感受到我的恶意，更何况是敏感的婉玉了。

婉玉沉默的时候，就是我洋洋得意的时候。

可下一句低语，让我瞬间恼怒三分：

“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受呢…”

“你说什么？”

婉玉似笑非笑的仰起脸：“到我们了。”

“你…”我话还没说完，婉玉已经兴奋的通过了闸口，为了不和婉玉分开，我只能跟上去。

等系好安全带，启程铃响起，婉玉轻哼着小曲儿，看着车越来越高，我咽了口口水。

“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是几个意思？”我故作镇定的转移话题。

婉玉把头转向我，我也直勾勾望着婉玉“指的是…”

下一秒，过山车一冲而下，强大的失重感让我眯起了眼睛。

“这个！”

什么鬼东西啊！？

等下了过山车，我的脑浆好像已经被摇匀了，看着婉玉过瘾的样子，再看看自己一身的冷汗，顿时颜面扫地。

“看起来很吓人，不过玩起来还挺过瘾的！”

我平复了一下过山车的刺激：“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诶？”

“什么叫"什么都能受"？”这无疑是婉玉的挑衅，我本以为婉玉是个弱势的丫头，怎么会想到这家伙拿我最在乎的那件事来羞辱我。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用装什么“好哥哥”了，这个家变成这样，我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过…过山车啊…”婉玉好像被我紧皱的眉头有些吓到了，磕磕绊绊的回复着我。

“什么过山车？我问你上车前那句话。”

“我的意思是…你胆子好大…不怕过山车。”

哈？是这样吗？

看着婉玉不解的表情，好像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我还以为婉玉是在嘲讽自己，一年前在她的面前被母亲打了屁股这件事。

“哥…你…生气了？”婉玉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好笑。

我倒是真被自己气笑了：“没有。”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朝着小食摊位走去，婉玉也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

只是这几秒，我就再一次认清了自己。

我所谓的“开窍”，所谓的“证明自己”，不过是因为在婉玉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想讨回来而已。

就是这么幼稚。

当时也许觉得很矛盾，但是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想做一个坏哥哥，但我也想做一个好哥哥。

我的零花钱是固定的，而且母亲要求每次花钱必须拿发票给她看，所以我并不想带婉玉的份。

“哥，有三个颜色的冰淇淋欸…”

“你没有零花钱吗？”

婉玉傻傻的摇了摇头：“很久没有了。”

儿时的优越感再次浮现：“也是，你们那边也没什么花钱地方。”

我本打算就让婉玉看着自己买冰淇淋然后在她羡慕的眼神下吃掉。尽管我原本并不打算买冰淇淋，也不喜欢吃冰淇淋。

但我又想展示我的优越感。

可回过神来，我已经把冰淇淋买下了，甚至已经把冰淇淋递给了婉玉。

“给我吗？”婉玉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递过去的冰淇淋。

我没说话，只是一味的把冰淇淋往前送。

我一定是想让婉玉感受城里和村里的落差才这么做的，更何况我刚做完过山车，怎么会吃的下去东西？

我怎么可能对婉玉示好？我恨她都来不及呢！我一定是想让她习惯城里的生活，等过年后让她回去感受天地落差而崩溃！

我由衷的佩服我内心阴暗面的长远目光。

只是这内心的阴暗面竟然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行动了，差点以为我是因为觉得婉玉很可爱才忍不住给她买冰淇淋了呢。

为了这个“长远之计”，我又委屈自己陪婉玉玩了几个设施，途中我还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毕竟婉玉在向我示好，我不能自爆我对她的厌恶，相反，我要让她觉得我活在天堂，而她那个破镇子才是地狱。

只有这样解释，我才能说服自己为什么会笑。

总之一定不是因为游乐园，更不是因为和婉玉一起玩，我的一切行为都是我要复仇！

顺便…稍微放空一下我那挤压的学习压力罢了。

等都玩完以后，我带着婉玉回到了母亲这边，母亲看起来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知道…

“玩这么久呀？累坏了吧？我还担心你们走丢了呢。”

“没事，都来这么多次了，不会走丢的。”婉玉说着就跑过去拉住妈妈的胳膊。

那只对我进行过无数次体罚的胳膊。

随后母亲伸出左手，那并不是在邀请我像婉玉那样撒娇。

而是管我要今天消费的发票和凭证…

我醒了，这根本不是天堂。

我在地狱中，什么都没变。

我没办法在骗自己了，究竟哪里是天堂，哪里是地狱，看看婉玉再看看自己就知道了。

我拒绝父亲的过年邀请，我疯狂的学习提高成绩，企图拉开和婉玉的界限…

是因为我想要靠自己的衬托，把那破镇子变成地狱。

这样我就能证明，我在天堂！

有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生活，大房子，名牌衣服，我一周的补课费都能和婉玉一学期的学费相比。

可怜的婉玉，你拿什么和我比？在你面前被妈妈打屁股觉得我很可悲吗？你错了！我才不在乎呢，毕竟我的未来一片光明！我会考上你一辈子都考不上的大学！父亲一辈子都去不了的大城市！这就是我幸福的人生！我身在“天堂”的起点。可悲的是你！身处在那破镇子毫无前途的你！你才是身陷地狱无法自救之人！

我原本一直是这么想的，这才是我真正努力学习的动力。

可你为什么出现了…如果我选择去父亲家过年，我是不是永远可以把自己骗下去。

巨大的落差，当我知道真正的天堂为何物时，我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

那比我幻想的最幸福的家庭生活，还要幸福百倍。

我承认了，婉玉，是你赢了，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证明自己…我才是身在地狱的人，既然我身在地狱，天堂就不可能在头上，怎么往上爬都没用。

而你身处天堂，又怎么会知道地狱的苦痛与窒息？

你没有任何错，你唯一的错，便是太幸福了…

我能感受到，我把发票递给母亲的时候，婉玉绝对在另一侧看到了，但是她有意的撇过头去。

她什么都知道，她不是傻丫头，她敏感的很，也许一开始在过山车和我说的那句话就是在引导我，她甚至知道我还没有无恶不赦的讨厌她。

所以她也不可能忘记一年前哥哥被母亲打光屁股的场面。

只有我是小丑。

第五幕 婉玉第一次挨打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母亲收拾出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有两部分，一个是卧室，卧室里面是书房，书房的书柜可以拉动，拉走以后把沙发展开铺上床单就又是一个床。

每次婉玉来这边，我的房间就会给婉玉睡，但是今年我也在，母亲自然是把沙发留给了我，把床留给了婉玉。

说实话，我已经高三了，母亲丝毫不在意我的隐私问题。

想到今天和婉玉玩的那么开心，我内心的矛盾就不打一处来。

婉玉确实和母亲很像，尤其是在拿捏我这方面。

就算我没有讨厌婉玉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但我也不想总被婉玉和母亲拿捏在手中。

本打算先洗个澡清醒一下，结果洗澡的优先权也变成了婉玉的。

“诶呦，婉玉都用这种手机啦？不耽误学习啊？”母亲在走廊里和婉玉说着话。

“这是考试考到前五爸爸给我的奖励。”

我也好想要智能手机…

“好好好，去洗澡吧，你洗完你哥哥洗，明天咱们还要去动物园呢。”

母亲话音一落，我就听到了婉玉进浴室的关门声。

我的这个房间挨着浴室，可能因为浴室很空旷，导致隔音并不好。

不好到什么程度呢…

婉玉脱衣服发出摩擦皮肤的声音我都能听到…

我把枕头盖在发烫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想象了婉玉的裸体。

没有罪恶感，我只觉得自己很恶心。

随后花洒声又响起，我拿起一旁的书本装模作样的学习，但我颤动发红的耳根早就出卖了我。

“他妈的…”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为什么就连这方面我都如此不堪。

“婉君，你过来一下。”

母亲在走廊唤着我，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来到了母亲面前。

“你给我看一下婉玉手机里有没有什么游戏。”

“应该有密码吧。”

“没有密码，我刚打开，我不知道怎么查，现在网络危害多大啊，也不知道你们那个混帐爹怎么想的，婉玉这么小怎么能用智能手机呢。”母亲抱怨之时也不忘骂两句父亲。

我接过了婉玉的手机，看了看浴室紧闭的大门，犹豫了片刻。

我真的要这么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如果真的查出什么东西…像母亲最反感的网络游戏什么的…

我很想看婉玉挨训，毕竟只有我承受这痛苦是不公平的，可能有点贱，但是反正母亲也不舍得打婉玉，只是训两句罢了又不会掉块肉。

我可是在她面前都被打光屁股了，这么轻微的报复应该也没什么吧。

想罢我开始翻阅婉玉的手机，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

“鼓弄半天了，有没有啊？”母亲不耐烦的催促着。

明明我也没有智能手机…怎么就催上我了…

“除了电话册，QQ微信浏览器以外，什么都没有。”

“没想到婉玉这孩子这么自觉，不愧是我女儿。”

我看着母亲感到极度无语，随便又点开浏览器看了看，结果浏览器有记忆功能，还是个视频网站，刚一打开，里面的女声说着日语就浪叫起来。

我吓得急忙关掉了浏览器，但母亲还是听到了。

“什么声音？”

“铃声吧？”

母亲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抢过了手机。

“你把浏览器历史记录给我点出来。”

母亲把手机握在手里，命令我找历史记录。

我还被刚才的画面震惊的没回过神来。

婉玉竟然…用手机看片吗…？

那个弱不禁风，整天察言观色的婉玉，私底下竟然做这么大胆的事…

“快点！”

在母亲的催促下，伴随着我的好奇，我还是给母亲点开了那个记录。

果然就是黄色视频网站。

母亲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如果说之前体罚我是失望与愤怒，那现在母亲的表情可以说是扭成了麻花，就连头上的青筋也拧作一团，已经完全不能用简单的愤怒来形容了。

随后母亲深呼吸一口气，那表情又变的如此熟悉。

是母亲体罚我时候的表情。

难不成，婉玉今天会挨打吗？

这个想法像一个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我一边觉得自己有些无耻，用这样的手段报复婉玉。另一边又想知道婉玉挨打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哭，会不会求饶，会不会…光屁股。

一想到婉玉真的要因为自己被罚，有些无地自容。但一想到自己一直承受的痛苦婉玉也要感受到了，内心又莫名的期待。

等待的这个时间母亲就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我也杵在地上像个木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婉玉终于出来了，先看了眼母亲，随后又与我巧妙的对视上了。

“婉玉，你平时用智能手机就看这种东西吗？”母亲把手机屏幕对向婉玉，上面正是黄片的浏览记录，谁能想到今天跟我在游乐园像个小兔子一样的初二女孩，竟然在私底下看这种东西。

“不是啊，这都是什么啊妈妈，好黄色啊。”婉玉的演技也太生硬了。

“你不知道？你没看这些东西吗？”

“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母亲的质问显然让婉玉乱了阵脚，她又一次把目光投在我身上，虽然短暂，但我竟然觉得很好笑。

“唉，吓死我了，准是你那个混账爹拿女儿手机看这些东西。”

我的亲娘你这就相信婉玉了？平时我买个水都要管我要发票的控制欲呢？难不成婉玉在你心里就这么乖？

虽然有点不平衡，但看母亲不再质问婉玉我竟然莫名的安心了。

可下一秒，母亲又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父亲打了电话。

甚至还点开了免提。

我知道，父亲还不至于用婉玉手机看这种东西。

婉玉好像这回真的完蛋了。

在母亲的威严下，我俩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还是不是个人，拿女儿手机看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你大晚上发什么疯，我看什么了？”父亲那边显然是喝了大酒，舌头都捋不直了。

“别装了，我都让婉君查浏览器记录了，你怎么这么猥琐！”

母亲直接把我爆出来，我顿时低下头去。

讨好了一天的哥哥到晚上却出卖了自己。

但这也不能全怪我，谁让婉玉确实用手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只是在母亲的逼迫下不得不揭发婉玉不乖的一面。

这下，他们心中“腼腆”的乖女儿肯定崩塌了吧。

“你有病吧，我看什么了？”

母亲气的脸通红，拿起婉玉的手机开始大声的朗读浏览器的黄色视频标题。

头一次听到有人把黄片题目朗读的如此铿锵有力。

父亲和母亲在电话里越吵越激烈，婉玉看起来已经不安的快哭了，我只是扫了她一眼，顿时又有点后悔了。

毕竟她看起来真的很害怕。

“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拿过她手机！别上我这犯贱！”

“你没拿这些记录凭空出现的？”

“随你呗，欠操。”父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不是很震惊，因为父亲和母亲离婚前互相骂过更难听的话，我早就习惯了，只是那时候婉玉还不记事。

母亲气的疯狂回拨，像个哈气的母猫一样敲打着屏幕。

但父亲直接关机了，看到母亲吃瘪我也很爽，今年没去父亲那边真是赚大了。

“婉玉，你到底看没看？”下一秒矛头又指向了婉玉。

“…”

完蛋了，婉玉沉默了。

以我对母亲的了解，只要婉玉现在死不承认，母亲绝对也没办法，最后那一切都怪在父亲头上。

可婉玉偏偏这时候没了那个机灵劲儿，顿住了。

哪怕只有一秒，也是默认了。

“好啊，还撒谎！”母亲拍案而起，婉玉的眼泪直接成线的挂在脸上，看着非常的可怜。

“你有没有廉耻心！一个女孩子看这些东西！”这应该是母亲第一次对婉玉发火？最起码在我面前是第一次。

明明是一直期待的画面，看到婉玉站在地上抽抽搭搭的样子，却又没了兴致，只是觉得压抑。

下一秒婉玉的手机被母亲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婉君，把藤条拿来！”母亲同时说着。

真的要打吗？打婉玉？我知道那藤条有多疼，就算我骗自己已经麻木了，但那割肉一样的痛苦可不是闹着玩的。

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住了我，我内心的一个声音反复的在告诉我，不能去拿。

我不知道那些期待和报复的心去了哪里，我只知道，那藤条绝对不是婉玉能受的。

“你耳朵聋了？我让你把藤条拿来！”母亲回头瞪我，可我看着婉玉哭成泪人的小脸，更是挪不动半点脚步。

我不是因为婉玉是我妹妹才心疼她，相反，正因为她是我妹妹我才总想报复她，看她的笑话。

可在我眼里，母亲现在要我做的事，等同于让我协助她虐待一只毫无危害的小兔子，无论是不是我的妹妹，这都有些过于残忍了。

“好啊，都欠揍是吧！”母亲说把婉玉往屋里拽，我的心揪成一团，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阻止母亲，因为…我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

“妈我错了，别打我。”我听到了婉玉的哭喊，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错了？你是怕了！你才不知道你错哪了呢！”房间里母亲话音一落就走到了书房，我知道她去拿藤条了。

我闭上眼睛尝试放空大脑，但婉玉今天在游乐园的每一个笑容都浮现出来。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紧随其后的跟着母亲也来到了房间，看到婉玉被扔在墙角任人宰割，我深吸一口气：

“妈，婉玉一年就来两次，原谅她吧。”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闭嘴！收拾完你妹妹再收拾你！”

可什么用都没有。

“把睡裤脱了。”

听到脱裤子，上一秒还在心疼婉玉的我，下一秒又无耻的兴奋起来。我的情绪在今晚已经出现了无数次的起伏。

我知道那有多羞耻，能看那种东西的婉玉早就有了廉耻之心，初二的年龄也刚好是婉玉的青春期。

婉玉后背紧贴着墙面，把手背在后面疯狂的摇头，但那也无济于事。

“我就打你二十下，你再墨迹我就翻倍。”

婉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心理的防线已经要被击破了，接下来她的自尊心会像我那样，被母亲抽个粉碎。

下一秒婉玉含泪的双眼与我对视上，也许我现在最后能帮婉玉的，就是离开吧。

别让她像她哥哥那样毫无自尊。

我刚转身，母亲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婉君，谁让你走了，过来看你妹妹挨罚。”

母亲是认真的吗？婉玉可是女孩啊，一个已经有了发育迹象，处于青春期的初二女孩。

原本我以为我继续站在房间会被母亲赶出去，还不如自己离开，可母亲竟然让自己看着婉玉…

我那反复横跳的内心又一次兴奋了，明明我想给婉玉留下些自尊的…可是，母亲的一句话好像给了我开脱的借口，给了我满足好奇心的理由。

“妈…不脱行不行。”

“不行！”

婉玉又看了我，现在她每看我一次，我的兴奋竟然都指数得增加，这种兴奋的感觉以前也有过…

大概是父亲在村镇给我杀大鹅的时候。

那是活着的大鹅，看着嘎嘎叫的大鹅被父亲吊在水桶上准备放血，我就兴奋的不行。

现在婉玉看我的眼神，又害羞，又害怕，比大鹅有神的多，也比大鹅漂亮的多…

我一直没觉得婉玉很漂亮，顶多是可爱罢了。

可是现在看着婉玉杂乱的发丝沾在唇边，泪水从那双水润的大眼睛里流出，因为哭泣而粉红的眼眶…我竟然觉得此时的婉玉好漂亮…

我…是个变态吧。

“嗖啪！”一声藤条把我拉回了现实，母亲没了耐心，将藤条抽到了婉玉的腿上。

因为婉玉的睡衣很薄，所以抽打的声音清脆震耳，这一下就算隔着睡裤肯定也会泛红了。

“三…”

母亲开始了死亡倒计时，婉玉闭紧双眼，挤出了多余的眼泪，颤动的嘴唇抿在一起。

随后两个小手放在了裤子边上，一点点挪动到了胯的位置。

婉玉松开双手，那宽松的睡裤就自己掉了下来。

这个动作很干脆利落，在我眼中却像是子弹时间，慢的离谱，先是婉玉那奶白色的内裤一点点浮现在我的视野里，随后那双洁白的大腿像是宝剑出鞘一样缓缓拉长，最后露出无暇的脚裸。

婉玉本来就很瘦，基本上唯一有点肉的地方就是大腿了，此时干净又漂亮的大腿上肉眼可见的凸起一条又红又紫的凌子。

在我欣赏之后，才意识到婉玉的皮肤比自己嫩的多，如果母亲像打自己那样打婉玉…搞不好会打破吧。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无能为力。

还是说我想看下去？我已经区分不出哪个是我所想了。

“转过去，双手抱头！”

婉玉没有睁开眼，只是紧闭着，听到了母亲的命令后，机械式的转过身去。

和我相比，婉玉的受罚姿势非常不标准，两个胳膊夹着耳朵，双腿微曲撞着膝盖，任何一个部分都没有达到母亲的要求。

但也正是这因恐惧和羞耻导致的扭曲动作，让婉玉整个人散发出惹人怜爱的气场。

可这次我不再觉得婉玉可怜，我甚至想到那藤条会抽在瑟瑟发抖的婉玉屁股上而兴奋。

“嗖啪！”

藤条第一下抽在了婉玉大腿和屁股连接的地方，就算是肉最多的地方，婉玉臀肉的弧线与大腿挤压产生的阴影也不是很明显。

“啊！”婉玉叫的很惨，差点姿势就没保持住。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婉玉的后背与屁股，已经完全沉浸其中。

“刚才这下是警告，不算数，接下来你要是躲了，乱动，乱叫，全部重新开始，听懂没有？”

“妈…”婉玉试图唤醒母亲最后的母爱。

“听懂没有？”可惜母亲并未理会，拽着婉玉睡衣的后领，像拎狗一样把婉玉拽起。

下一秒，母亲毫不犹豫的扯下了婉玉的内裤。

那遮挡隐私的最后一层布料。

我反应也很快，直接撇过头去，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规避视线，也许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女生的下面，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内心并不想伤害婉玉的尊严。

但最有可能的，是我连看妹妹鲍鱼的勇气都没有。

“你动一下试试。”母亲的威胁十分恐怖，我不知道婉玉有没有动，但我知道在我几米的前面，有一位刚发育，有廉耻心的女孩，光着屁股在我面前。

“谁让你撇过头去的？看你妹妹挨罚！”

是母亲让我看到，不是我想看的。

我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才像窥视一样一点点把目光移过去。

婉玉是非常漂亮的蜜桃臀，明明不胖却有如此可爱的臀型，也正因为不胖，就算婉玉拼命夹紧两个大腿，也没法用肉遮住已经暴露在我面前的秘密花园。

现在大腿和刚刚大腿根已经有了清晰可见的红凌，就好像是有人在这艺术品上装饰了两笔。

“二十下，替你妹妹查着。”

母亲说完，高高举起了藤条。

我的内心又兴奋又恐惧，兴奋是因为我看光了婉玉，感觉婉玉在我面前已经毫无隐私，这种掌控感与男性的生理刺激纠缠在一起，让我的心跳疯狂加速。

“嗖啪！”

而恐惧，是看到母亲真的用同样的力度，将藤条抽在了婉玉的屁股上。

我不得不承认，看到婉玉羞耻我很爽。

但看到羞耻的婉玉被痛苦撕裂也让我很恐惧与反感。

就好像…明明是美丽的自然景观，却非要有人插一根铁棍，标上“到此一游。”一样的反感。

可反感也只有母亲抽上去，婉玉吃痛的瞬间。

因为婉玉真的没叫出声，我现在更好奇她是不是在咬嘴唇，是不是憋的小脸通红，是不是心怀恐惧与羞耻的等待第二下。

就在我幻想时，婉玉面朝的那一侧，不停的滴下来泪水。

“嗖啪！”母亲的手法非常精准，婉玉的屁股上好像被画了两条标准的平行线，距离非常近，但又永远不相交。

婉玉的腿抖了，和刚才因为害怕的抖动不同，看起来是为了对抗痛苦导致的下肢发力。

两个抱着后脑勺的小手死死地捏住头发，攥的指尖发白。

这才第二下。

“嗖啪！”

“嗖啪！”

“嗖啪！”

突然，母亲快准狠，和刚才的两下一样，并排的在婉玉屁股上画下三笔。

婉玉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屁股蹲在地上。

啊…我好想把她抱在怀里，这不是因为我多喜欢她，而是被折磨后的婉玉真的很有吸引力。

当然，只有我这么想。

“从头开始，站起来。”母亲的话语冷酷而无情，婉玉已经被打傻了，机械的摇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那惊恐的小眼神让我没了兴致，因为从那瞳孔中已经看不到半点羞耻。

全是对母亲的畏惧。

“起来！”

“太疼了…太疼了。”婉玉不停的重复这三个字。

当然了，怎么会不疼呢。

“现在知道疼了？你看那些东西时候呢？你撒谎时候呢？”母亲一旦开始惩罚，就不会被这些话打动。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母亲不予理会，俯下身去，抓住婉玉的胳膊拽起来。

终于，意识到母亲还要继续体罚，婉玉也到了极限，开始萌生了反抗意识。

猛地转过身，把屁股藏在身后，后背死死贴着墙，比惩罚前要抗拒百倍，疯狂的摇头。

可婉玉忘了…我还在这里。

而且她下半身还一丝不挂。

处于青春期的婉玉下面还没几根毛，小馒头的轮廓非常清晰，明明在后面看是被几根刚长起来的花草遮挡住的迷你小花园，在正面看又是那么饱满。

婉玉注意到我的目光后又迅速蹲下，但我早就已经印在脑子里了。

我看过的第一个女性下体，竟然是自己亲妹妹的。

妈妈用藤条指着蹲在地上的婉玉，拿出了她的那套道理：

“婉玉，做错事就要挨罚，就和买东西要花钱一样，这是代价！”

婉玉缓缓抬起头，眼神除了恐惧好像还多了其它什么东西…

我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没有了羞耻，满眼的恐惧与…妥协。

就好像我这一年一样。

我讨厌那样。

讨厌婉玉变成我这样。

随后婉玉如我所预料的，一边哭一边趴回墙上，乖乖的抱住了头。

我的心情低沉到了谷底。

刚刚的那些兴奋全无。

我从没有妄想过婉玉会反抗成功，毕竟连我都逆来顺受了。

可我挣扎了一年才变成的模样，婉玉竟然就五下藤条就死心了。

“这就对了，做个乖女孩不好吗？我想打你吗？你那个混账爹惯着你未必是为你好！”

“嗖啪！”母亲话音一落就是一藤条，婉玉痛苦的踮起了脚尖，随后又马上站好。

“嗖啪！嗖啪！嗖啪！”又是连着三下，我已经不想看了。

完全放弃尊严的婉玉，好像回到了那个对我而言毫无魅力的丫头。

她的所有微动作不过都是为了化解疼痛而做的，她现在恐怕都已经不在乎我有没有盯着她看了。

不知打了多少下，婉玉连气息都诡异起来，我甚至看着有些不适。

现在是毫无教育意义的虐待。

和惩罚刚开始能让我兴奋完全不一样。

“多少下了？”母亲突然回过头问我，她真的很用力，和打我一样，气喘吁吁。

“十一下。”我毫无感情的回答着。

“像不像你第一次挨罚？”

不，完全不像。

我的妥协是因为你的道德绑架，而我的不妥协是因为我还有个比我幸福的多的婉玉做对比。

可现在的婉玉呢，是被你活生生的酷刑折磨到放弃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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