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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者的鲁鲁修世界之旅(上),AI跑出来的自嗨动漫同人文,5

小说:AI跑出来的自嗨动漫同人文 2025-09-17 12:03 5hhhhh 2140 ℃

  只有最纯粹的、最彻底的喜悦与感激。

  他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这七年来积压的所有痛苦、绝望与思念,都随着这滚烫的泪水,宣泄而出。

  我站在一旁,看着紧紧相拥的兄妹二人,心中那根紧绷了一个月的弦,也终于彻底松了下来。

  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疲惫感瞬间将我吞没,但我却笑了。

  值得。

  这一切,都值得。

  ………………

  在鲁路修那撕心裂肺的、夹杂着无尽喜悦的哭声中,我的世界正在迅速远去。

  那紧紧相拥的兄妹二人的身影,在我眼中开始变得模糊、重影,最终化作一团温暖而朦胧的光晕。

  实验室里冰冷的空气、仪器的金属气味、他们幸福的泪水……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抽离,变得不再真切。

  我的大脑,这台被Geass之力强行超频运转了一个月,长期熬夜通宵睡眠不足的生物处理器,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断裂,排山倒海般的疲惫感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瞬间将我最后的意识吞没。

  我只来得及看到鲁路修那张沾满泪水、却因震惊而转向我的脸,耳边仿佛听到了他和娜娜莉同时发出的惊呼。

  “严胜!”

  随后,我的世界便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温暖而黑暗的寂静之中。

  ……

  ……

  不知沉睡了多久,意识如同从深海中缓缓上浮的气泡,一点一点地回归。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

  耳边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正在轻声地交谈着。

  “哥哥,严胜哥哥还没有醒吗?”是娜娜莉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担忧。

  “别担心,娜娜莉。医生说他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那是鲁路修的声音。

  与昨夜的激动和狂喜不同,此刻他的声音平静、温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雨后晴空般的澄澈与安宁。

  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有些不稳,带着一点试探和摸索,但每一步都无比清晰地踏在木质地板上。

  那不是轮椅滚动的声音。

  是娜娜莉……在走路。

  这个认知,像一道温暖的电流,瞬间贯穿了我的全身。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阳光透过眼睑,留下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唔……”我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呻吟,感觉喉咙干得快要冒烟。

  “他醒了!”娜娜莉惊喜地叫道。

  我终于用尽全力,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冰冷的实验室穹顶,而是熟悉的、带着典雅木纹的天花板。

  我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干净的、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

  温暖的阳光从旁边的窗户洒进来,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层金色。

  这里是鲁路修的家,我被安排在了客房里。

  “严胜,你感觉怎么样?”鲁路修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脸上那因昨晚熬夜和精神紧张而留下的憔悴已经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容光焕发的喜悦。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感激,与近乎崇拜的温柔。

  而在他的身边,站着那个我为之奋斗了一个月的女孩。

  娜娜莉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浅棕色的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她

  没有依靠任何人的搀扶,就那样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虽然因为失明,她的站姿还有些许不自然,需要微微张开手臂来保持平衡,但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稳稳地支撑着她的身体。

  她“看”着我,脸上绽放出一个比窗外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严胜哥哥,你醒啦!”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走到床边。

  她端着一杯水,步伐虽然缓慢,却无比坚定。

  “医生说你需要多喝水。”她将水杯递到我的嘴边。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鲁路修立刻上前,用柔软的枕头垫在我的背后,让我能舒服地靠着。

  我接过水杯,感受着娜娜莉指尖的温度,将温热的水一饮而尽。

  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混沌的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我……睡了多久?”我嘶哑地问道。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鲁路修回答道,“你吓坏我们了。”

  “对不起……”

  娜娜莉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愧疚,“都是因为我……才让严胜哥哥累成这个样子……”

  “不,娜娜莉。”我摇了摇头,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却发现她现在站着,我已经够不到了。

  这个发现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娜娜莉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顺从地、小心翼翼地在我床边坐下,将自己的头凑了过来。

  我笑着,轻轻地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比谁都高兴。”

  娜娜莉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主人抚摸的猫咪。

  鲁路修静静地看着我们,没有说话。

  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加炽热。

  “严胜。”

  他开口了,声音无比郑重,“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这两个字,在你的功绩面前,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似乎是在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你给了娜娜莉第二次生命,也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你是我此生唯一见过的、真正的奇迹。”

  他转过身,那双紫罗兰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神圣的光芒。

  “所以,严胜,我的挚友,我的共犯,我的……神之使徒啊。”

  他向我伸出手,做出了一个仿佛在迎接君王般的姿态。

  “说出你的愿望吧。”

  “无论你想要什么,财富、权力、地位……甚至,是我这个人。”

  “从今往后,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的一切,都将为你而存在。”

  ………………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GAYGAY的?】

  面对鲁路修那近乎于献祭般的庄重宣言,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并在心中顺便吐槽了一句。

  他眼中闪烁着的神圣光芒,仿佛我是降临凡间的神明,而他是最虔诚的信徒。

  这种被绝对信赖、甚至崇拜的感觉固然不坏,但却让我与他之间,与他们兄妹之间,产生了一种看不见的隔阂。

  我不想成为被供奉在神坛上的偶像。

  我想要的,是回到过去,回到我们三个人还在枢木神社的庭院里,无忧无虑地追逐嬉戏的时光。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应他。

  “你在说什么啊,鲁路修。我不需要任何报答。”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床边安静坐着的娜娜莉身上,眼神变得无比温柔。

  “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是发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为娜娜莉做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看到她能重新站起来,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我的话语,像一阵温暖的风,吹散了房间里那过于庄严肃穆的气氛。

  娜娜莉的脸上露出了幸福而羞涩的笑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完全认同我的说法。

  然而,鲁路修却不这么认为。

  他那逻辑至上的头脑,无法接受这种“不对等”的付出与回报。

  他为我创造的“奇迹”赋予了过高的、神圣的价值,以至于任何情感上的说辞都无法让他释怀。

  他皱起了眉头,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不容置疑的认真。

  “不,严胜,这不一样。”

  他向前一步,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所做的,是改写命运的伟业。这绝不是一句‘理所应当’就能……”

  眼看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推向那种君臣或主仆的境地,我决定用一个玩笑来彻底打断他。

  我抬起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如果你真的、真的非要报答我不可的话……”

  我故意拉长了声音,成功地让鲁路修和娜娜莉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娜娜莉那张纯洁无瑕、因为好奇而微微泛红的小脸上。

  然后,我用一种半开玩笑、半带试探的语气,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那就把娜娜莉嫁给我吧。”

  “……”

  “…………”

  “………………”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前一秒还温暖和煦的房间,空气在刹那间凝固了。

  窗外明媚的阳光似乎都失去了温度,只剩下三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发出的声音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鲁路修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他那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在处理过无数复杂的战局和阴谋后,第一次因为一句简单的话而彻底宕机。

  他眼中的虔诚、感激、狂喜……所有情绪都在瞬间褪去。

  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茫然的空白。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嫁?……严胜……要娜娜莉……嫁给他?……这是……报答?……命令?……还是……愿望?……我……我答应了……无论任何愿望……但是……娜娜莉……是娜娜莉啊……我最重要的……可是……是严胜……他拯救了娜娜莉……他有这个资格……不……不对……我在想什么……这是玩笑吧?……一定是玩笑……但是……万一……万一他是认真的呢?……我该怎么回答?……我能拒绝吗?……我……'

  他的内心,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思想风暴。

  忠诚、承诺、兄长的保护欲、对挚友的信任……无数种矛盾的情感在他的脑海中激烈碰撞,让他那引以为傲的思维能力彻底瘫痪。

  而另一边,娜娜莉的反应则更加直接,也更加可爱。

  她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过了好几秒,一股肉眼可见的红晕,如同最艳丽的晚霞,从她修长的脖颈处“腾”地一下升起,瞬间染红了她整张秀美的小脸,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根。

  “诶?……诶诶诶诶诶?!”

  她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惊叫声,那双看不见的紫罗兰色眼睛仿佛也因为震惊而睁大了。

  她的小手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裙角,将洁白的布料捏得皱巴巴的。

  “嫁……嫁给……严胜哥哥?……我……我吗?”她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脑袋上仿佛有蒸汽在不停地冒出。

  对一个年仅十五岁、生活在兄长绝对保护下的纯洁少女而言,“结婚”这个词的冲击力,不亚于一场十二级的大地震。

  更何况,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她从小就无比信赖和喜欢的“严胜哥哥”。

  感激、信赖、少女的懵懂、突如其来的羞涩……各种各样复杂又陌生的情绪,在她纯白的心灵画卷上涂抹出了一片混乱的色彩。

  我看着他们两人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有趣的反应,心中最后的一丝疲惫也烟消云散。

  成功了。

  这个玩笑,就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断了那条名为“神化”的锁链。

  将我们三人的关系,从那高不可攀的云端,重新拉回了这充满了烟火气的、略带尴尬的人间。

  ………………

  看着鲁路修那仿佛被雷击中、彻底石化的模样,以及娜娜莉那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羞得快要冒烟的窘态,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瞬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一边笑,一边用力地拍了拍身边的床沿,眼角甚至都笑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

  我喘着气,对他们说道,“看把你们吓的,鲁路修,你的表情简直可以被载入史册了!”

  我的笑声,就像解冻的咒语。

  鲁路修那僵硬的身体,终于像是重新通上了电,猛地松弛了下来。

  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从一场差点溺死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抬起手,有些无力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混合着解脱与些许恼怒的复杂表情。

  “……严胜,你这家伙……”他低声抱怨着,但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虚脱感。

  “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是玩笑……太好了……是玩笑……'他的大脑在疯狂地重复着这句话,那颗因为忠诚与私心而剧烈拉扯的心脏,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他感觉自己的后背,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而床边的娜娜莉,在听到我“开玩笑”的宣言后,那紧绷的、如同小动物般僵硬的身体也瞬间软了下来。

  她悄悄地抬起头,那张红得像熟透番茄的小脸蛋上,一双紧闭的眼眸似乎正偷偷地“瞄”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羞赧、庆幸,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不可查的失落。

  “严……严胜哥哥……真是的……”她小声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撒娇般的嗔怪。

  看着他们终于恢复了正常,我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柔和而认真起来。

  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刚才只是在用一个恶劣的玩笑来戏耍他们的感情。

  我的目光转向鲁路修,语气诚恳地说道:

  “不过,鲁路修,刚才那句话,也不全是玩笑。”

  这句话,让刚刚放松下来的鲁路修,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他疑惑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解释。

  我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身边的娜娜莉。

  我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仿佛在注视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我确实……非常喜欢娜娜莉。”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这句话,我说得坦然而真挚。

  这不是谎言,也不是策略。

  这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

  娜娜莉的身体又是一僵,刚刚稍稍褪去的红晕,再次爬上了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裙角,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不安地颤动着。

  我继续对鲁路修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但是,我绝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来挟恩图报。”

  “治好娜娜莉,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求任何回报。”

  “而感情,是两个人心意相通的事情。”

  我伸出手,轻轻地、像对待最易碎的瓷器一般,抚摸着娜娜莉的头顶。

  “将来,如果娜娜莉有了喜欢的人,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她自己幸福,我都会为她祝福。”

  “当然,如果有一天,她也能喜欢上我……那将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我顿了顿,最后总结道:

  “所以,这件事的决定权不在于你,鲁路修。”

  “而在于当事人自己的意愿……你明白吗?”

  我的话,如同一把钥匙,彻底解开了鲁路修心中最后一个、也是最死的心结。

  他愣愣地看着我,看着我抚摸娜娜莉的手,看着娜娜莉那副羞涩却并不抗拒的模样。

  他眼中的迷茫、困惑、纠结,在这一刻尽数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澄澈的理解与释然。

  他终于明白了。

  我不是在向他索要“报酬”。

  我是在用一种笨拙却真诚的方式,向他、向娜娜莉,表达我的心意。

  我是在告诉他,我珍视的,不是那份足以换取世界的“恩情”。

  而是我们三个人之间,那份从小到大、无可替代的“羁绊”。

  他笑了。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无比轻松的笑容。

  “……是吗。”

  他轻声说道,“我明白了,严胜。”

  他走过来,坐在了床的另一边,像小时候一样,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么,作为娜娜莉的哥哥,我可要提前声明。”

  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熟悉的、属于挚友间的调侃,“想要当我的妹夫,要求可是很高的。你可要好好努力啊,严胜‘哥哥’。”

  他特意在“哥哥”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房间里的空气,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温暖与和谐。

  ………………

  温馨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鲁路修的调侃,娜娜莉的羞涩,都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名为“家”的温暖。

  但现在,还不是完全沉浸在这种幸福里的时候。

  有些事情,必须在只有我和鲁路修两个人的时候,才能摊开来讲。

  我笑着回敬了鲁路修一句,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娜娜莉,用一种温和而鼓励的语气对她说:

  “娜娜莉,我有些关于学习上的事情,想和哥哥单独谈一谈。”

  “你……现在能一个人走路离开房间吗?”

  我的问题,像是一次小小的测验。

  娜娜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用意。

  她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坚定而勇敢的表情,那是在向我们证明,她不再是那个只能依赖别人的脆弱女孩了。

  “嗯!没问题的,严胜哥哥。”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有点不太适应,但是,我可以做到!”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她的双腿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每一步都踩得无比扎实。

  她先是扶着床尾,然后伸出手,扶住了墙壁。

  鲁路修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上前去搀扶,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这是属于娜娜莉自己的战斗。

  是她迈向独立的第一步。

  我们能做的,只有在旁边守护,而不是干预。

  娜娜莉就像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雏鸟,一步,一步,扶着墙壁,缓慢而坚定地向着门口移动。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充满了试探,但她没有摔倒,也没有求助。

  那纤细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坚强与高大。

  终于,她走到了门口,扶住了门框。

  她回过头,虽然看不见,但脸上却绽放出一个无比骄傲和喜悦的笑容。

  “哥哥,严胜哥哥,我做到了!”

  “啊,做得很好,娜娜莉!”鲁路修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与自豪。

  “非常棒,娜娜莉。”我也由衷地赞美道。

  门外,一直静候着的女仆筱崎咲世子小姐适时地出现,她无声地对着我们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轻声对娜娜莉说:“娜娜莉小姐,请让我为您引路吧。”

  娜娜莉点了点头,在咲世子小姐的陪伴下,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房间的门被轻轻地关上。

  刚才还充满着温馨与感动的空气,在门扉闭合的瞬间,陡然一变。

  我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

  鲁路修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Zero”的、敏锐的警觉。

  他知道,我们的“密谈”要开始了。

  “怎么了,严胜?有什么新的战术安排吗?”他问道,已经自动切换到了反抗军领袖的模式。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靠在床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我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试图剖开他那层层伪装下的、最深层的思维。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鲁路修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终于,我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上。

  “鲁路修。”

  “你……有没有在心里产生过这样一个问题?”

  “我既然治好了娜娜莉的腿,为什么……从头到尾,一句都没有提过,要治好她的眼睛?”

  轰——!

  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鲁路修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在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在昨夜那狂喜与激动的洪流中,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微不足道的、沉在河底的枯枝,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他所有的心神,都被“娜娜莉站起来了”这个巨大的幸福所填满。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眼睛的问题,只是因为我太累了,或者需要更长的时间,或者……他根本不敢去细想。

  因为“希望”这种东西,一旦拥有,就再也无法忍受失去。

  他已经得到了一个奇迹,他不敢奢求第二个。

  但现在,我亲手将这根枯枝从河底捞了上来,血淋淋地摆在了他的面前,逼着他去正视。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那双聪慧过人的紫罗兰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被强烈的、试图用逻辑去分析的冷静所取代。

  “……你的意思是……”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夜莺’……对她的眼睛没有效果?”

  “不是没有效果。”

  我摇了摇头,平静地陈述着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事实,“而是‘无法生效’。”

  “什么……意思?”

  “‘夜莺’的原理,是通过高精度的能量共振,修复受损的神经组织,并同步引导、重塑因长期心理创伤而产生的错误神经回路。”

  我用他能听懂的语言解释道,“娜娜莉的双腿,就是典型的例子。枪伤是物理损伤,而长期无法行走,则是心理创伤导致的机能退化。‘夜莺’同时解决了这两个问题。”

  我停顿了一下,给了他思考和吸收的时间。

  “但是,她的眼睛不一样。”

  我的声音变得低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断言。

  “在我的Geass扫描下,娜娜莉的视觉神经系统……完美无缺。”

  “她的大脑中,也没有任何因心理创伤而形成的、阻碍视觉信号传输的错误回路。”

  “换句话说,从物理层面到心理层面上……她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病’。”

  鲁路修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

  ………………

  我的话语,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彻底打破了鲁路修脑海中那脆弱的、基于科学与逻辑的平静。

  他那天才的大脑在疯狂运转,试图为“一个健康的人却看不见东西”这个悖论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所有的通路,都指向了一片无法理解的、充满矛盾的迷雾。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双紫罗兰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混乱、不解,以及一种从灵魂深处升腾而起的、名为“未知”的巨大恐惧。

  看着他陷入逻辑的死胡同————我知道,是时候给他指出那条唯一可能的、通往真相的、却也更加黑暗的道路了。

  “你还不明白吗,鲁路修?”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有一种力量,是凌驾于科学和医学之上的。就像……我们的Geass能力一样。”

  我刻意加重了“我们”这个词。

  “Geass”这个词,如同拥有魔力的钥匙,瞬间打开了他思维中那扇被刻意尘封的、通往超自然领域的大门。

  鲁路修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那因为思考而紧绷的表情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却又更加惊骇的表情。

  他想到了自己那能够扭曲他人意志的“王之力”,想到了我那能够创造奇迹的“神之智慧”。

  是的,Geass……这种不合常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力量,确实存在。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抢在我之前,说出了那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最可怕的推论。

  “娜娜莉……是不是被谁下了Geass?”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颤抖,“就像我的【绝对命令】效果那样,被强制……命令她……无法睁开眼睛了?!”

  他说出了这个结论。

  一个将过去七年所有的认知彻底颠覆的、残酷无比的结论。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射出明亮的光斑,光斑中,无数微小的尘埃在飞舞,清晰可见。

  然而,这片光明却无法给予房间内的人一丝一毫的温暖。

  鲁路修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冰海。

  过去,他一直以为,娜娜莉的失明,是源于目睹母亲被血腥刺杀时所受到的巨大精神刺激。

  这是一种创伤,一种不幸,一种可以通过时间、关爱,甚至未来的医学来治愈的“病症”。

  这也是他能够忍受这份痛苦,并将其转化为复仇动力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相信,未来有“希望”。

  但现在,我告诉他,这不是病。

  这是一种“诅咒”。

  是一种来自某个未知的、拥有Geass能力的敌人,施加在娜娜莉身上的、恶毒的、持续了整整七年的“攻击”!

  这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是与他母亲被杀同一天发生的、针对他们兄妹二人的、另一场无声的谋杀!

  '……Geass……是Geass……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竟然……我竟然一直都没想到!我拥有着同样的力量,却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整整七年!我以为我在保护她,我以为我在为她复仇……结果,真正的敌人,那个伤害了娜娜莉的元凶,一直都隐藏在更深的黑暗里,嘲笑着我的无知!'

  '母亲被杀……娜娜莉被施加Geass……这一切都发生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这不是两件事,这是一件事!这是一个巨大的、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阴谋!'

  '是谁?到底是谁?!拥有这种力量,并且有动机对母妃和我们下手的人……'

  一瞬间,无数的线索、无数的疑问、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闪现、重组。

  他那因为狂喜而暂时休眠的复仇之心,在这一刻,被注入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冰冷、更加纯粹的燃料,重新燃起了滔天的黑色火焰!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他没有看窗外的景色,而是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那张苍白而扭曲的脸。

  那张脸上,所有的脆弱、所有的迷茫,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绝对的冷静。

  他的眼神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鲁路修,眼中燃烧的是对布里塔尼亚帝国的、混杂着家仇国恨的复仇火焰。

  那么现在的鲁路修,眼中闪烁的,则是对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未知的Geass使用者的、不共戴天的、绝对要将其碎尸万段的……纯粹杀意。

  “……我明白了。”

  他低声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严胜,谢谢你。”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我。

  那双紫罗兰色的瞳孔深处,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动摇。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真正的敌人是谁。”

  ………………

  鲁路修站在窗前,那笔直的背影仿佛一柄出鞘的、淬满了剧毒的利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冰冷而纯粹的杀意。

  他已经将娜娜莉的失明,与母亲的死亡划上了等号,视为同一个阴谋下、不同形式的谋杀。

  复仇的火焰在他的心中重燃,目标却从一个庞大的帝国,凝聚到了一个未知的、隐藏在最深黑暗中的Geass使用者身上。

  “……我明白了。”

  他低声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严胜,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真正的敌人是谁。”

  他眼中的世界,已经重新被定义。

  看着他那即将被纯粹的复仇吞噬的模样,我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附和他的杀意。

  我知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任何空洞的言语都毫无意义。

  唯一能将他从这无边黑暗中拉回来的,只有一样东西——希望。

  一个具体的、触手可及的、能够立刻改变现状的希望。

  于是,我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足以让这凝固的空气再次沸腾的、疯狂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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