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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之间偶尔擦枪走火也很正常啦,学姐说今天的社团活动是雌堕调教?,2

小说:学姐说今天的社团活动是雌堕调教? 2025-09-16 11:11 5hhhhh 9420 ℃

是啊,他在想什么?

一个有手有脚,读了那么多书的男孩子,为什么会像廉价的娼妓一样,去引诱一个陌生的男人,主动把自己弄脏?

好恶心。

好讨厌。

好想消失。

无论是沾着精液的身体,还是做出那种事情的…自己。

“静静?”由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担忧,“你还好吗?客人走了很久了哦…”

文静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地想用毛巾遮住身上已经半干的污迹。

由奈看到了他狼狈的样子,他小腹和腿根处那些半透明的、已经开始干涸的污迹,慌忙走上前来,道:“静静?你怎么了?我去找店长…”

“没事。”

由奈原地思索了两秒,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拉住他的手:“那...没事就好。走吧,先去洗个澡。热水冲一冲会舒服点。”

她的掌心大概是温暖的吧,文静在她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出那间充满了薰衣草精油和男性体液气味的虚假森林。

洗浴间里水汽氤氲。由奈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冲刷着文静身上的污秽。她拿起沐浴露,想帮他清洗,却被文静躲开了。

“我自己来…”他低声说,机械地搓洗着皮肤。

“静静…”由奈站在旁边,看着他近乎自虐般的姿态,犹豫着开口,“刚才…到底怎么了?那个客人…欺负你了?要不要告诉莉莉姐?”

“没有。”文静的声音闷闷的,“是我…主动的。”

“主动?”由奈愣住了,“为什么?”

为什么?

文静的动作停住了。水流冲刷着他赤裸的身体,也冲刷着他混乱不堪的思绪。

为什么?

他也想知道。

想知道当人被侵犯、被羞辱、被强迫的时候,是不是都…会主动引诱别人,会向人献媚,会变得淫荡不堪?

是不是…所有受害者,其实骨子里都渴望着被这样对待?

是不是…小真被伤害的时候,也是那样?

文静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因为关心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她被水打湿后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他想…碰她。

想侵犯她。

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想看看她会不会也像刚才的自己那样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战栗,但那股自毁的、想要将自身痛苦转嫁出去的冲动,却牢牢地主导着他的意识。

他猛地伸出手,抓住了由奈正在为他擦拭的手腕。

“静静?”由奈疑惑地看着他,试图抽回手。

他没有回答。他将由奈推到冰冷的瓷砖墙上,花洒的水流哗哗地冲刷着他们。由奈的身体因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僵硬。

文静的另一只手,颤抖着抚上了由奈的大腿,继续向上,摸索着,最终停留在了她腿根处那小小的、柔软的隆起上。甚至能隔着浴巾,感受到那根属于男孩子的器官因惊吓而微微瑟缩的触感。

“等等——”由奈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僵在了那里,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静静...你在做什么?”

没有抗拒,没错,但也没有引诱。没有献媚。

她很疑惑、很害怕。

由奈恐慌的瞳孔像一面镜子般里映出他自己,镜子里,是一个正在施暴的、面目可憎的怪物。某种混合着欲望与轻蔑的眼神,此刻正在自己眼中燃烧。

我…又在做什么?

文静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仿佛手被灼伤了一般。由奈蜷缩在墙角、用不安的眼神看着他。

然后,她鼓起勇气,开口道:"静静…你很难过吗?"

这是最后一根稻草。

“对…不…”那个词卡在喉咙里,无法成声。他猛地转身,撞开淋浴室的门,仓皇地逃了出去

身后只留下由奈压抑的哭泣声,和哗哗作响的水流。

文静甚至顾不上擦干身体,只是抓起手机,胡乱裹上一件浴袍,便推开了消防通道的门。

要去哪里?他不知道。他只是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个对由奈姐伸出魔爪的自己,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充满罪孽的躯壳。

夜风凛冽,吹在湿漉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城市的夜色像一张巨网将他困在其中。他赤着脚走在人行道上,脚底被细小的石子硌得生疼,每一次疼痛都像在提醒他,自己还活着,还存在于这具令人作呕的躯壳里。

他厌恶自己。厌恶到想把这层皮囊彻底剥下来,想用刀刃划开自己的皮肤,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充满了肮脏、粘稠的罪孽。他想到了,想到了鲜血,想到了…天台上的风会很冷吗…和弗兰肯斯坦的怪物跳进的冰海里比,又怎样呢...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一辆老旧的面包车突然停在他面前。

车窗摇落,穿着深蓝色修女服的埃莲娜从驾驶座上探出身。

“小静?”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要搭便车吗?“

”埃...埃莲娜小姐?“文静对眼前的景象全摸不着头脑,一时无法处理这突兀的相遇。他下意识地拢紧浴袍:”您怎么在这儿...“

"迷途羔羊的味道,还加了孜然,很容易引来野狼和鬣狗呢。"

加了孜然还是迷途的吗?吐槽的话语从涌到舌尖时,文静忽然觉得轻松了些。

”如果没地方回去的话,去我公寓也可以。“

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没有问文静在想什么,埃莲娜修女伸出了手。

面包车后座上堆满毛绒玩具。埃莲娜修女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往嘴里塞鱿鱼丝,车载音响里流出重金属摇滚版的《圣母颂》。

”小静今天没戴吊坠吗?“

”没...放在储物柜里了。“

文静摸了摸脖颈,他只穿了睡袍出来,自然没戴项圈。难道那算是什么护身符吗?

”我相信圣迪芙此时也在注视你哦,毕竟她最关心流离失所的孩子。那个项圈只是个提醒,怕你忘了她在看着你。“

面包车驶过寂静的街道,重金属摇滚乐在车内轰鸣。文静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湿漉漉的浴袍贴在皮肤上。

他看着窗外飞逝的灯火,那些温暖的光点离他如此遥远。

“埃莲娜小姐…为什么…人总是会犯错呢?”

埃莲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调低了音乐的音量。

“为什么会…背叛那些相信你的人,伤害自己,伤害那些…爱你的人?”

埃莲娜修女嚼着鱿鱼丝的动作顿了顿,开口道:“小静,你有没有听说过圣奥古斯丁偷梨的故事?坏孩子们喜欢半夜偷梨,但那梨子其实不好吃,只能拿去喂猪。"

”他们偷,不是为了梨子好吃,而是为了偷这个行为本身带来的快感——在于罪恶带来的、扭曲的愉悦。人们犯错,背叛,伤害…很多时候,动机复杂得连自己都看不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做错事…本身就带着致命的诱惑。”

文静感到一阵寒意,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所以…犯错是人的本性?伤害别人…造成痛苦…是无法避免的吗?”

“大概,很难避免吧。所以,承担伤害,承受痛苦,”埃莲娜修女的声音低沉下来,“也正是最深的奥秘。”

面包车驶入僻静的小巷,停在那栋老旧的公寓楼前。埃莲娜修女熄了火,转过头,那双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眼睛由蓝色转为了鎏金,直视着垂头的文静。

“痛苦会打破一种幻觉,那种以为我们拥有自己的命运,我们这样就够了的幻觉。”

“当痛苦降临,人才意识到自己的有限、脆弱和…彻底的匮乏。人因为痛苦而变得不完全、破碎、四分五裂,不得不向他人敞开,寻求被填补,寻求被宽恕,寻求被...爱。”

她推开车门,夜风灌了进来。

“所以……”埃莲娜像是在悄声分享秘密般轻声道,“…它也是人性里,最甘美的地方。”

公寓楼道里回荡着两人空洞的脚步声,修女在前,钥匙在指尖旋转。门被打开,室内陈设一如之前来访时混杂。

她脱下外袍,露出里面那身更便于活动的黑色便服,走到房间的一角。在雌雄莫辨的天使脚踩魔鬼的油画下方是一台老旧的黑胶唱片机,唱片机旁随意堆叠着几张绘着骷髅和恶魔图样的专辑。她抽出一张播放起来,欢快响亮的音乐响起,是《修女也疯狂》里的圣母颂歌。

“来点啤酒?

不待文静回答,她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泡沫溢出,又将另一罐递给文静。文静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易拉罐,默认不语。在过于欢脱的背景音乐中,他低声道:

“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真的,不想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为什么我总会做错误的选择。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办...”

“自由意志,”埃莲娜靠在书架上轻啜着啤酒,“是人类最危险,也最珍贵的品质。人因为拥有自由,才能行恶。然而,行恶却不是真正的自由。那只是…被地上的引力捕获,坠落而已。”

文静握着冰冷的啤酒罐,自己是在行恶吗?也许吧。什么叫善,什么叫恶呢...修女自然知道什么是她的善。可是自己知道吗?自己能像拉斯柯尔尼科夫一样,让修女念一段拉萨路的复活,就知道什么是善吗?文静摇了摇头。

“可是…有时候分辨对错…很困难。”他的声音在喧闹的音乐声中显得很轻,就像房间中的乳香般若有似无,“甚至…很痛苦。为什么…人不能一开始就知道做什么事才是对的,然后…用自由去行善呢?”

埃莲娜走到唱片机前,抬起唱针。音乐戛然而止,房间一瞬间陷入寂静中。

“因为拥有善的知识本身,也许是一种更大的痛苦,更沉重的牺牲。“埃莲娜的眼神飘向了祈祷台前那披甲的圣女画像,声音在寂静中回响,“拥有善的知识,有时意味着你要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走向你知道的悲剧,要为你无法阻止的苦难负责,意味着被所有人否定,在旷野中呼喊而无人回应…“

”所以,人才被赋予了去选择、去学习、去靠近,以及去拒绝那份知识的自由。”

她重新放下唱针,那欢快的、赞美神明的歌声再次响起,像在嘲弄这房间里沉重的讨论。

埃莲娜走回文静面前,将他手中那罐未开封的啤酒拿走,换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塞进他冰冷的手中。

“所以,别着急,小静。”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文静的眉心,那触感像蛇的鳞片,“搞砸了,受伤了,怀疑自己了…这都是自由附赠的体验套餐哦。”

文静捧着那杯牛奶,指尖传来的暖意似乎稍稍抵达了荒芜的内心。在修女平静的注视下,他感到一种奇异的的安全感。在这片刻的安宁中,生出了近乎奢侈的渴望:

“埃莲娜小姐…”他的声音很轻,“您…您愿意听我说说话吗?听听我的…烦恼和痛苦…”

“当然。”埃莲娜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不必顾虑,这虽然不是告解,但你所说的一切,不会被告诉任何人,也不会被谁利用。“

紧锁的黑暗闸门,终于轻轻推开了一道缝。一开始只是断断续续的字句,然后变成了语无伦次的倾诉。他说起和小真的关系,天台的冲突,讲述自己如何失控施暴,讲述咖啡馆里那场令他作呕的服务,那个想要侵犯由奈姐的怪物…甚至还有更加久远的,混乱的、肮脏的、令他无地自容的记忆碎片。

文静像溺水一般,将肺里最后的空气化作了泡沫吐出,眼泪无声地滑落。埃莲娜始终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没有安慰,静静地品尝着那些被一刀刀剖开的痛苦。

直到文静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啜泣和唱片机里的圣歌声,她才缓缓开口:“你知道炼狱吗,小静?”

”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地方...忏悔够了可以上天堂?“他倒还听说过什么钱柜中的银币叮当作响,炼狱中的灵魂应声飞入天堂,但那可不合适对修女说的。

“炼狱并不是一个地方。它是一种状态。一种…净化的状态。”

“想象一下,当你最终站在天堂的门前,回顾自己的一生,所有被你忽略的、遗忘的、刻意掩盖的罪孽,都会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你面前。你必须用善的知识,去重新审视它们,理解它们对自己、对他人造成的每一点伤害…这个过程,就像被烈火灼烧灵魂一样痛苦。因为你要直面自己所有的丑陋、懦弱与不堪。”

她注视着文静,目光仿佛穿透他的皮肤,看到他内心的空洞:“但那是必要的。唯有经过这净化之火,灵魂才能变得足够轻盈,足够洁净,得以踏入天国。”

就在这时,唱片机的唱针似乎被灰尘卡住了。音乐声突兀地中断,然后卡在了一句旋律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Salve Regina… Salve Regina… Salve Regina…”

在这诡异的、重复的圣歌背景下,埃莲娜低声道:“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些痛苦,小静,这种自我反思、这种咀嚼罪孽的煎熬…就像炼狱之火。它焚烧着你,你无处可逃。”

那段卡顿的旋律,好像也突然卡住了文静混乱的记忆。他知道,这两天所经历的每一个画面——天台上刺目的血,休息室里自己的呕吐物,按摩台旁僵硬的微笑,浴室里由奈姐惊恐的眼神——恐怕将会在未来的无数个夜晚,像这段旋律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循环播放,永不停歇。

静默在房间里蔓延,唯一扰动着这片死寂的,只有唱片机那固执的、重复的旋律。

"Salve Regina… Salve…"

埃莲娜走到唱片机前。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重复的圣歌戛然而止。

“小静。”修女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如果…有某种方法。某种可以简单地消除这些痛苦,让那些记忆不再灼烧你的方法…你,需要吗?”

文静猛地抬起头。消除痛苦?那些画面不再循环播放?心脏不再因为自我厌恶而紧缩?当然需要!他太想摆脱这无休止的自我谴责和恶心感了,太想从这炼狱般的灼烧中解脱出来了!

但那个“好”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那份伤害的痛苦,不是应该由他来背负的吗?

如果连痛苦都失去了…那他还剩下什么?一个空壳?一个连自我厌恶都做不到的…怪物?

“不…”他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需要…”

埃莲娜拿起自己那罐喝了一半的啤酒闷了一口,靠在书架上轻叹一声道:“真可惜。不过的确,发酵过的才比较美味。”

“我其实…很羡慕人,”她轻晃着啤酒罐,声音带了点奇异的悠远感,“犯了错,会痛,会后悔,会像被串在烤肉架上的肉一样,一刀一刀地、慢慢地把自己片下来折腾。一遍遍地烤,一遍遍地割…所以,你们是能得救的。”

得救吗...得救,是什么意思呢。

“诶,这个比喻说得我都饿了!”埃莲娜修女突然拍了拍肚子,“小静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文静这才意识到胃里空空如也。他点了点头。

“好嘞~”埃莲娜打了个响指,走到唱片机旁,轻轻拍了拍,那卡住的唱针似乎被她拍得归了位。欢快的女声重新流淌出来,唱着“O Maria”。修女跟着哼起小调,蹦蹦跳跳地钻进厨房。

文静拿出手机,屏幕亮起,几条未读消息跳了出来。

【由奈:你还好吗?】

【由奈:我很担心你】

【由奈:看到消息回我一下好不好?】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夹杂着极深的愧疚。他颤抖着手指回复:【由奈姐,对不起。刚才…非常对不起。谢谢你担心我,我没事。】

手指在联系人列表里滑动,最终停在了筱晴学姐的名字上。他犹豫了一下,点开对话框。

【文静:学姐,晚上好。请问…有没有什么书…是和悔罪有关的?】

回复几乎即时跳了出来:

【筱晴:悔罪,是吗?下周一起读《忏悔录》如何?奥古斯丁偷梨,卢梭诱奸,托尔斯泰的欲望清单——总有适合你的^_^】

【筱晴: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在找《罪与罚》的延伸阅读?】

文静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还是打下了:【我做错了一些事…很多。我不知道...学姐会怎么看。】

【筱晴:这样子。你放心,文静同学的事,就是我的事。】

【筱晴:有需要我的陪伴或帮助的话,尽管开口就好。紧急吗?】

【文静:谢谢学姐...周一见面说吧,晚安。】

文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手机埋在胸口,仿佛被无形的手臂温暖地环抱着。

他又点开小真的对话框,斟酌词句,写了一封长长的道歉信发送出去。

“锵锵~夜宵来啦!”埃莲娜修女端着一个盘子蹦了出来,上面是几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来尝尝,用了从君士坦丁堡来的孜然。”

“那个…埃莲娜小姐,有手机充电器吗?”文静看着自己快没电的手机。

“手机充电器?”埃莲娜修女歪着头,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文静一愣,随即释然地笑了笑:“…算了,没事。”他摇了摇头,又拿起一串热乎乎的羊肉,“…谢谢您的招待,那罐啤酒,能再给我吗?”

羊肉串烤得稍有点生,但没什么臊味,文静咬了一口,焦脆的表皮下肉质酥软。火辣的爽感和迸出的肉汁充盈了口腔,驱散了那股萦绕不散的恶心。那些关于痛苦、罪孽与救赎的沉重思绪在酒精和孜然的冲击中褪去。

他靠在沙发柔软的靠垫上,听着耳边喧闹的歌声,看着埃莲娜修女那与神圣庄严毫不相干的吃相。身体的疲惫和酒精的作用渐渐涌了上来,眼皮开始发沉。

“困了就睡吧。”埃莲娜注意到他上下打架的眼皮,指了指沙发,“这里虽然乱了点,但沙发还是挺舒服的。毯子在旁边的箱子里,自己拿。”

唱片机的音乐不知何时又换成了舒缓的圣咏,像温柔的潮水般包裹着他。

在半梦半醒间,文静仿佛听到埃莲娜修女轻声哼唱着某种古老的、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的调子。

他闭上眼睛,任由意识沉入一片无梦的黑暗。

晨光透过窗帘洒在旧沙发上,文静被烤面包的香气唤醒,在埃莲娜家的沙发上睡得意外的好。埃莲娜修女正用叉子戳着煎锅里的培根。

"早安小静!"她举着锅铲转了个圈,把培根装盘。"早餐已经好了。对了,你得换个衣服,穿着浴袍出门会被当成变态哦。"

文静低头看着松垮的睡袍,埃莲娜从壁橱拖出两个纸箱,左边是印着卡通独角兽的童装,右边是挂满铆钉的皮衣皮裤。

“这里没有你的衣服,选吧,穿我的或者小孩子的。”

“...小孩的衣服哪里穿得。”

“放心,我会把你变成小孩子的,还附带玩具和棒棒糖。”她对着童装箱结了个十字,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让文静有点害怕真会有什么神迹。比起变成儿童来说,多违背一次女装需要向学姐申请的规定也算不上什么了。

文静的指尖刚触到右边的箱子,埃莲娜吹了声口哨。墙角的唱片机自动播放起《This Jesus Must Die》,震得玻璃柜上的圣像微微颤动。

在修女转过身去后,他脱下浴袍,赤裸的身体在晨光中暴露了一瞬。墙上油画里那圣女和天使的目光似乎也一同落在了文静苍白的皮肤上。他有些不自在地避开那视线,飞快地套上了带着破洞的紧身牛仔裤,又拿起黑色衬衫,结果发现正面印的是花丛中的骷髅头,写着“Memento Mori”。

埃莲娜摸出一条腰带和皮质choker,又抖开镶满柳钉的皮外套披在文静身上。文静僵硬地转身,看见穿衣镜里的自己:锁骨处的红痕从V领边缘探出来,平时乖巧的气质被这身装束切割得支离破碎。

修女绕着他转了一圈,手指托着下巴:“嗯…虽然和小静平时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但意外地很帅气呢!”她晃到文静身后,点了点皮夹克背后那个银色的倒十字挂坠,“倒十字是圣彼得的象征,小静也背负着这重量了。”

文静能感觉到,那枚金属挂坠正冰冷地贴在他的脊骨上,沉甸甸的。

他一边用早餐,一边犹豫着问道:“埃莲娜小姐,今天…您还去儿童之家吗?”

“今天?今天我有别的安排哦。小静想自己去看看孩子们吗?米格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

“不过…我觉得小静现在,可能更需要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文静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最上面一条来自莉莉。

【莉莉:醒了么?方便的话,上午见个面。】

信息发送的时间是一小时前,文静记下了约定地址,免得没电。他抬起头,看向埃莲娜:“这套衣服…我下次见面再还给您。”

“哦?”埃莲娜闻言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用。你要喜欢的话就留着吧。”

文静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装扮,最终点了点头:“…谢谢您,衣服也好,这顿早餐,还有,所有的这些。”

“那欢迎下次继续惠顾哦!”修女的道别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摸不着头脑。

莉莉约定的咖啡店藏在旧书市深处,文静推开挂着铃铛的木门时,差点没认出靠窗位置那个扎着高马尾、穿黑色西装的飒爽身影。银质耳钉在她耳垂上泛着冷光,裁剪利落的裤装衬得腰线凛冽笔直,简直就是男装丽人...虽然本来就是男生来着。

"哟,你这身…"莉莉打量了文静一眼,吹了声口哨,"是万圣节打扮?"

文静低头道:"是...修女小姐给的。对了,小真她..."

"看来下次团建得去教堂学学衣品。"莉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公文包里取出平板,“早上她叫我来看你,我说不如来个三方会谈吧。”

平板电脑屏幕亮起,莉莉调整了一下角度,让摄像头同时对着自己和文静。文静觉得这两人一平板的布置未免有些熟悉。

屏幕另一端,小真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地靠在枕头上。

“好,全员到齐了,小真听得到吗。”

小真对着镜头点了点头,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小声说:“静静姐…对不起…”

没有预料到小真先道歉,文静的内心一紧,他的目光在莉莉和小真之间游移了一阵,最终开口道:“该道歉的人是我…不过,我也有...我可能控制不了的地方。”

他断断续续地描述了那种感觉——意识被剥离,身体被另一种更暴戾、更充满恶意的意志主导的感觉。

文静本来预想着可能收到惊愕或质疑。但屏幕那头,小真只是安静地听着,紫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当文静说完,她轻轻“啊”了一声。

“原来是DID吗…难怪…那天的静静姐,感觉完全不一样...”她小声喃喃,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静静姐…也不容易呢。”

莉莉点了点头,道:“人格解离通常是一种防御机制。文静,你之前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当然,不想说可以不说。”

文静摇了摇头,他现在不想深究那个。

“所以,静静在那个情景下,无法控制自己。”莉莉继续道,转向屏幕里的小真:“而小真你,通过情感勒索带来的压力和伤害也是真实的。这种戏码我也经历过。小真,你那时候在我公寓楼下用碎啤酒瓶划自己脖子?担心我交了新男朋友?”

“对,对不起。”小真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把脸埋进枕头。

”虽然说,本意并非恶意,但…表达需求的方式出现了很大偏差。”莉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只是,好好沟通的话,我相信可以和解的。”

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文静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说出更不堪的部分。

和她们没有关系,只是我自己犯蠢,自己伤害自己,而且,说不定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会崩塌...但是,想向她们打开,想要信任她们,然后,才能获得信任。

文静讲述了昨晚在精灵之森包厢里发生的事,莉莉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害怕…又很厌恶自己…所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店长那个老鸨!这种事都不插手的吗!妈的!我就请了一天假!我这就打电话——”

莉莉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杯震得哐当作响。

屏幕里,小真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拼命摇着头:“对不起…对不起静静姐!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那样…静静姐就不会去接那种工作…都是我把静静姐逼成这样的…”她哭得喘不上气,指甲深深抠进手腕里。

“不是的!”文静急忙打断她,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是我太笨了…是我自己没办法控制…是我选择了逃避…和小真没关系!都是我的错!”

看着屏幕内外两人争相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互相道歉的诡异场景,莉莉扶着额头,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停!道歉循环到此为止。小真,静静遇到的事并不是你的责任,别给自己加戏,之后我找老鸨算账。静静,你那种‘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体贴,才是造成麻烦的,可以好好骂她几句。”

莉莉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身来:“这样,我宣布,从现在起,正式成立‘小真受害者联盟’!创始会员:我,文静。小真,你是重点监管对象兼吉祥物。”

文静和小真都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

“章程第一条!”莉莉竖起食指,“禁止会员被小真情感勒索,违者罚把手机锁屏换成店长穿洛丽塔裙跳宅舞的视频!”

屏幕里的小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

“第二条。”莉莉继续道,指向小真,“小真作为监管对象,每周必须给联盟会员做点心。严禁添加安眠药、春药、头发、钢针等可疑成分!”

小真小声抗议:“上次只是想让你好好睡觉嘛…”

“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联盟会员有义务互相通报小真的发疯动态,共享应对策略,彼此提供支援——目标是提高全体会员的生存率!”

她看向文静:“同意的举手。”

文静犹豫了一下,慢慢举起手。屏幕里,小真也怯生生地举起了手。

“好,全票通过。”莉莉满意地坐下。

文静看着屏幕上刚建好的群聊【小真受害者联盟(3)】,群头像是个举着“危”字路牌的卡通兔子。他忽然觉得那枚贴在脊背上的倒十字架,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既然联盟成立,就要有会员福利。”莉莉看着文静,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文静会员,要不要接受我的特别援助?独家脱敏治疗哦~”

“脱敏…治疗?”文静不解地重复。

“当然是SEX啦,”莉莉左手握圈,右手食指笔画着,“用更愉悦的体验,覆盖掉昨天的心理阴影!莉莉姐的技术,保证让你忘记一切烦恼的哦~”

“莉莉姐!“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文静的脸瞬间红透,小真在屏幕那头也撑起身体用力摇头。

莉莉忍不住笑出声来:“开玩笑的啦,看把你们两个吓的。”她重新坐正,脸上的戏谑神色褪去,换上了专业而认真的表情,“不过,文静,说真的。如果你需要咨询,或者确实想学一点怎么应对客人、怎么保护自己的技巧,都可以来找我。别一个人硬撑着,明白吗?”

文静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

“联盟内部,互帮互助嘛。“莉莉耸了耸肩,”昨天的意外也有我的不好,不该就把你丢进老妖婆的手里。”

“那个,不是莉莉姐的错,莉莉姐已经——”

“停,三句话不离安慰人,职业病?怪不得把小真迷得神魂颠倒,以后得限制你们每天发信息的次数。”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咖啡馆的琐事。当莉莉宣布散会,切断视频通话时,阳光正地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回程的路上,莉莉走在前面,高马尾随着步伐左右摇摆,文静跟在后面,皮夹克的金属链一下下地敲击着他的脊背,像是在提醒着他。他终于开口道:”莉莉姐,我昨天…还对由奈姐…做了很过分的事。”

莉莉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文静:“具体?”

“在浴室…我因为那种情绪…差点强迫她…”文静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莉莉沉默了几秒,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文静,这件事…不能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由奈那家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很容易被欺负、又会把别人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希望你能好好道歉,非常正式、非常诚恳的那种。”

“嗯…”文静用力点了点头,心头沉甸甸的。

路过商场门口时,一阵喧闹的电子乐吸引了文静的注意。几台娃娃机里堆满了五颜六色的毛绒玩偶。在那堆玩偶的顶端,一只垂着耳朵的灰色兔子,和一只张牙舞爪的紫色八爪鱼,正靠在一起。

“莉莉姐…等我一下好吗?”他指了指娃娃机,“我想…夹两个。”

“给小真和由奈?”莉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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