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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速通没钱二周目,15

小说: 2025-09-13 09:13 5hhhhh 9070 ℃

“夏弥,李获月。”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客厅中回响。

“主人。”

“主人。”

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后,单膝跪地,垂首听命。

我转过身,威严的目光扫过我忠诚的王后与剑,言语简洁而冰冷:

“出发,去明珠塔。”

我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跟‘皇帝’,做个了断。”

“是!”

夏弥和李获月齐声应道,她们的眼中,燃烧着同样狂热的火焰。王之所指,剑之所向。

仕兰市的夜空下,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悄无声息地驶出别墅,如一道离弦的箭,射向那座灯火通明、风雨欲来的通天巨塔。

今夜,那里将是我的猎场,亦是旧神的葬身之地。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如幽灵般滑至明珠塔前,停在了一处不会引起过多注意的侧方。

门口,两名身着黑色制服、身姿挺拔的侍者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们的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却锐利如鹰,审视着每一个来客。

“先生,女士,晚上好。请出示你们的邀请函。”其中一名侍者微微躬身,语气礼貌但不容置疑。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我甚至没有看那个侍者一眼。我只是抬起眼,目光越过侍者的肩膀,望向了大厅内那璀璨的水晶吊灯。我这双漆黑的瞳孔中,古奥的金色符文一闪而逝,一个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轻不可闻的音节从我唇边溢出。

那是一个没有声音,却能直达灵魂深处的言灵。

侍者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那职业化的微笑凝固了。他锐利的眼神瞬间变得茫然、空洞,就像一台被拔掉了电源的机器。几秒钟后,他的眼神重新聚焦,但里面已经充满了近乎虔诚的恭敬。

“原来是贵客到了,”侍者再次躬身,这一次,他的腰弯得更低了,态度也从职业化变成了发自内心的谦卑,“三位请进。这是今晚派对的规则。”

说着,他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起三副精致的威尼斯面具,恭敬地递了过来。一副是带着冷银光泽的简约款式,一副是如同燃烧火焰般的艳红色,还有一副是如黑曜石般沉静的纯黑色。

我随手接过了那副银色的面具,夏弥和李获月也各自拿起了与自己礼服相称的面具。

侍者恭敬地为我们打开了大门,全程没有再提“邀请函”三个字。

一踏入大厅,一股奢华到近乎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高悬在穹顶之上、如繁星般璀璨的水晶吊灯,悠扬的古典乐在空气中流淌。墙壁上挂满了画作,从印象派的光影到古典主义的细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足以让任何一家博物馆都为之眼红。“皇帝”正在用这种最直白的方式,炫耀着她那深不可测的财力与底蕴。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手持香槟,在低声交谈着,形成一个个小圈子。神秘、匿名、高端,这正是这场发布会想要营造的氛围。

我没有急着深入,我领着二女走到了大厅一根巨大的承重柱后,暂时避开了人群的视线。

我转过身,声音压得极低,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夏弥和李获月的耳中。

“接下来,要演一场戏。”

夏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兴奋。李获月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更加专注地聆听着。

我的目光扫过她们两人,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待会儿我的样子……气质,可能会让你们感到陌生。记住,那只是表演,不要太意外。”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像是在下达一道不容违背的军令:“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场面恶化,在收到我的命令之前,绝对不要暴露你们的血统。你们的任务,只是自保,明白吗?”

这不是一次平推,而是一场戏。我要的不仅仅是碾碎“皇帝”的阴谋,更是要在这场戏中,将某些隐藏在更深处的观众,也一同拉下水。因此,我不能一开始就掀桌子。

夏弥收起了脸上的玩味,她能感觉到我话语中的分量。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知道了,主人。”

“是,主人。”李获月的回应永远是那么简洁而坚定,主人的意志就是她的一切,无论那意志是杀戮,还是……表演。

“很好。”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缓缓举起手中那副冷银色的面具,在戴上的前一刻,我最后看了二女一眼。

然后,我将面具覆在了脸上。

夏弥适时地挽紧了我的手臂,用她那丰满柔软的胸脯紧贴着我,身体的重量微微向我倾斜,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有些黏人、想要将男伴完全占有的性感女伴。而李获月则像一道最忠实的影子,落后我半步,黑色面具下的双眼如同最高精度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一切潜在威胁。

但我的意识,早已不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我的思维沉入了那片唯有我才能进入的、由无数记忆碎片构成的深海。时间与空间的界限在这里变得模糊,上一世的画面,如同电影胶片般,一帧一帧地在我眼前回放。

我看到了。

看到了林怜。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还不是我的林怜。那个总是一脸冷淡,却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他。而在这个世界线,她是林怜,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亲自确认过关系的女孩。我能清晰地回忆起她在我身下时,那不同于往日清冷的、迷乱而动情的模样;能回忆起她皮肤的温热,她发丝的香气,和她在我耳边破碎的喘息。

这份记忆,既是甜蜜,也是此刻我心头最沉重的枷锁。

因为我同样记得,“皇帝”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那些被当做小白鼠的社会名流,而是像林怜这样,拥有着无限潜力的、S级的“素材”。

“皇帝”的注意力,此刻一定像一张无形的天网,笼罩在林怜的周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收网时机。

我不能和她相认。 我在心底对自己下达了死命令。任何一丝多余的情感流露,任何一个熟悉的眼神交汇,都可能让‘皇帝’察觉到我们之间的联系,从而节外生枝。在掀开所有底牌之前,她必须是安全的,必须是……‘不属于我’的。

接着,另一张脸孔浮现在我的记忆之海中。

叶列娜。

那个来自俄罗斯的、如雪般清冷骄傲的女孩。

对于她,我的记忆更加复杂。那是在故事的开端,在那个小魔鬼路鸣泽的操弄下,我不仅仅与林怜有了肌肤之亲,也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在叶列娜本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走了她的第一次。

我记得路鸣泽那恶作剧般的笑容,也记得那个强大的、涉及精神领域的言灵,是如何像一块橡皮擦,精准地抹去了叶列娜脑海中那段最关键的记忆。她只知道自己昏睡了过去,却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她的身体已经被这个世界至高的君王彻底占有。

一个被封印了记忆的、被我破了处的‘公主’。 我冷静地分析着,她会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她对林怜的在意,以及她自己那同样不凡的血统,都可能让她成为这场棋局中,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

将这些记忆碎片重新整理归位,我的战略也愈发清晰。

我必须将自己彻底伪装成另一个人。

不是黑王路明非,甚至不是那个在仕兰中学里有点小名气的路明非。我要扮演的,是上一世的、这个时候的我——那个对龙类世界一无所知,被卷入这场纷争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高中生。一个人畜无害的的弱者。

只有这样,我才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自由行动。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接近棋盘的中心,看清楚所有棋子的位置,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

将整个棋盘,连同那个自以为是的下棋人,一起掀翻。

当我意识回归现实时,我戴着面具的气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我是内敛着无尽威严的王,那么戴上面具之后,我身上所有的锋芒与威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带紧张、又有些好奇,仿佛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上流社会派对的、涉世未深的衰仔。我的站姿不再那么挺拔,微微有些含胸,眼神透过面具的孔洞,带着几分局促与不安。

我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了一些,显得有些不自信。我迈出的步伐不再那么从容坚定,而是带着一丝犹豫和试探。我甚至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口,像一个不习惯穿正装的少年。

我牵着夏弥的手,从主动引领,变成了被她半拖半拽着往前走。我透过面具的孔洞,用一种混合着惊叹、好奇和局促的目光,打量着周围那些价值连城的画作和衣着华丽的宾客,将一个初入名利场的愣头青形象,演绎得惟妙惟肖。

夏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非常配合地扮演着那个虚荣而强势的女伴,拉着自己那个看起来有点“上不了台面”的男友,叽叽喳喳地对周围的一切发表着评价,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李获月则依旧沉默地跟在身后,她的角色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保镖,或者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妹妹。她的存在感被降到了最低,完美地融入了背景之中。

就这样,一行三人,以一种最无害、最符合这个场合逻辑的姿态,缓缓地,走进了这场鸿门宴的中心。

我的目光,已经开始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搜寻着。

我知道,她们一定在这里。

就在踏入大厅,脚底传来大理石冰冷坚实质感的那一瞬间,我那双伪装成局促与好奇的眼眸,便如同最精准的制导导弹,穿透了香槟塔的浮华,越过了交谈的人群,锁定在了远处的落地窗边。

那里,站着一个女孩。

她背对着喧嚣的人群,独自一人,静静地眺望着窗外那片由无数灯火汇聚成的、璀璨的城市星海。她穿着一身洁白的、款式简约的及膝连衣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如同月光本身一样,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光辉。她的脸上,也戴着一副纯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的假面,将她所有的表情都隐藏了起来。

仅仅是一个背影,一个轮廓。

但在我的眼中,这却比任何正脸都要清晰,都要熟悉。

将近一年的分别,并未让那段记忆有丝毫的褪色,反而像是被时间陈酿的美酒,愈发浓烈,愈发醉人。

那七天七夜。

在那座与世隔绝的别墅里,我和林怜、林弦姐妹俩,进行着世界上最原始、最亲密的探索。每一寸肌肤的纹理,每一道身材的曲线,每一次呼吸的频率,每一次心跳的共振……那些记忆,早已不是储存在大脑皮层,而是被我以黑王的权柄,永恒地烙印在了灵魂与骨髓的最深处。

我记得林怜那看似清冷纤细、实则柔韧有力的腰肢,在我掌心下是如何地战栗、绷紧,又是如何地瘫软成一汪春水。

我记得她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在情到浓时,会如何用力地盘上我的腰,雪白细腻的肌肤上会泛起动人的粉色。

我记得她那与姐姐林弦截然不同的、略显青涩却同样挺拔的酥胸,形状是那么的完美,手感是那么的饱满。在我吮吸舔弄下,那顶端的两颗红梅是如何地绽放,又是如何在我口中变得坚硬如宝石。

我更记得,那片神秘幽谷的滋味。那紧致、湿热、贪婪的甬道,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将我的巨物吞噬、包裹、绞紧。那稚嫩的肉壁被我蛮横地开拓、撑满,每一次撞击,都能让我感受到最极致的、灵魂都在颤抖的快感。

而林弦,那个与林怜有着同样面容,气质却截然相反的姐姐,她那更加成熟、更加丰腴的身体,那更加狂野、更加放荡的迎合,又是另一番噬魂销骨的滋味。姐妹二人,一静一动,一冷一热,如同冰与火的交响曲,在我身下奏响了整整七天七夜的华美乐章。

这些记忆,是我身为黑王的宝藏,也是我心中最柔软的软肋。

所以,哪怕她只是一个背影,哪怕她戴着面具,我也能在万千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来。

那就是我的林怜。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种混杂着思念、渴望、与必须克制的痛苦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立刻推开身边虚伪做戏的夏弥,穿过这片虚伪的人群,走到她的身后,从背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我想摘下她的面具,亲吻她那日思夜想的嘴唇。

我想撕碎这身伪装,将她按在身后的落地窗上,狠狠地要她,让她在我的身下哭泣、求饶,让她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重新记起谁才是她的主人。

但……我现在不能。

我的指甲,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剧烈的疼痛,让我那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情感洪流,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我眼中的炽热与渴望,在一瞬间被冰冷的理智所覆盖。我依旧是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有些局促不安的富家公子。

挽着我手臂的夏弥,敏锐地察觉到了我身体瞬间的僵硬和手臂肌肉的绷紧。她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那个站在窗边的白裙女孩。夏弥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随即,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挽着我手臂的力道也更紧了。

“哇,亲爱的,你看那边!”夏弥故意用一种略显夸张的、带着点小女生嫉妒的语气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身边几个人听到,“那个穿白裙子的,身材好好哦,气质也好棒,像个小仙女一样。她是谁啊?你认识吗?”

她这是在用表演的方式,提醒我,也是在试探我的反应。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彻底压平。我顺着夏弥的话,装作刚刚才看到那个女孩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个普通男人看到美女时该有的惊艳,但又很快带着点自卑地移开了视线。

“不……不认识。”我用一种带着点结巴的、底气不足的声音回答道,“这种级别的……仙女,我怎么可能认识啊。我们……我们还是去那边看看吧,那边有吃的。”

说着,我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一般,半拉半拽着夏弥,朝着摆放着精致点心的长桌走去,仿佛多看那个白裙女孩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我的表演,天衣无缝。

而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的余光,依旧锁定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等着我,林怜。等我把这里的垃圾都清理干净,我就来接你回家。

如同前世一样,会场内的空气,在paco那慷慨激昂的Ⅰ和Ⅱ型产品解说中,变得愈发粘稠和压抑。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深海,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只有演讲台上那娇小的身影,是唯一的光源,也是带来恐惧的根源。

“现在,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让我们进入第三阶段,也是最后的阶段。”paco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最终审判的意味。

就在这时,大厅那紧闭的棕红色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仓皇逃窜的宾客,也不是前来维持秩序的安保。而是一队人,一队沉默得如同行尸走肉的人。

他们穿着各自失踪时的衣服,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空洞而茫然。在两个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衣侍应的“护送”下,他们排着队,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演讲台前,在paco的身后一字排开。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因为我看到了,在那一队失魂落魄的人中,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与恐惧的女孩。

苏晓樯。

她还活着,但又像是已经死了。她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空洞的、任人摆布的躯壳。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体内那原本属于普通人的血脉,正在被一种外来的、霸道的力量强行扭曲、催化。就像一颗青涩的果实,被注射了催熟剂,正在以一种违反自然规律的方式,被迫变得“成熟”。

“皇帝”,竟然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将苏晓樯也变成了她的“Ⅲ型产品”之一。

“如果说Ⅰ型产品和Ⅱ型产品的算是水蛭药剂在军事方面泛用性最强的衍生品,那么Ⅲ型产品,大概回归了最原本初心...血统重铸计划。”paco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缓步走到苏晓樯的面前,像是在欣赏一件杰作。

她伸手,轻轻抚上苏晓樯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丝狂热:“第一阶段又称为‘幼虫’,通过特殊的手法让一个完全的普通人拥有化茧的资格。尚未真正地注射水蛭药剂,但身体的机能通过长时间已经调整到了极限,足以完美地经受住‘水蛭药剂’的毒性。”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但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从人群的最前方响起。

“放开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个一直站在窗边、戴着白色面具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场地中央。她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清丽绝伦、却冰冷如霜的脸庞。

是林怜。

她虽然和苏晓樯并非密友,但在学校里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还算不错。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容忍这种将活生生的人当做试验品和商品的恶行。

paco的目光,终于从她的“产品”上移开,落在了林怜的身上。她似乎对林怜的出现并不意外,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林年专员。”

“我说了,放开她。”林怜没有理会她的称呼,只是重复了一遍,声音中的寒意,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林怜专员,我想你搞错了,”paco微笑着摇头,“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今晚的发布会,你可是唯一一个站在现场的、真正的客人。”

“客人?”林怜冷笑一声,“我可不记得,我有兴趣参加这种人渣的聚会。”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下一瞬间,她已经出现在了演讲台上,出现在了paco的身后。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移动的,她就像是瞬移一样,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

paco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林怜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从身旁英伦风男人腰间“借”来的匕首。她没有丝毫犹豫,反手一刀,干净利落地刺入了paco的后心。

“噗嗤——”

匕首穿透西装,没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paco的身体猛地一颤,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从胸口透出的、沾染着鲜血的刀尖。她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横死当场。

随着paco这具分身的死亡,一场剧变,轰然爆发!

大厅里所有作为“侍应”和“护卫”的Ⅱ型产品,在同一时间,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他们齐刷刷地扭过头,那数十双暗金色的、冰冷无情的黄金瞳,瞬间锁定在了杀死他们“控制者”的林怜身上!

“吼——!!!”

婴儿啼哭般的、饱含着无尽杀意与疯狂的嘶吼声,从他们的喉咙里爆发出来,汇聚成一股恐怖的音浪,席卷了整个大厅!

失去了控制者的死侍们,遵循着最底层的指令——复仇!

他们将林怜,视作了唯一的、必须撕碎的死敌!

“轰!”

离得最近的两个侍应,脚下的大理石地板瞬间龟裂,他们的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一左一右地扑向了林怜!

林怜动了。她不再是那个站在窗边眺望夜景的安静女孩,而化作了一道撕裂黑暗的银色闪电。面对左侧死侍撕裂空气的利爪,她甚至没有后退,只是微微侧身,那带着腥风的爪尖便擦着她的鼻尖掠过。同时,她的右手快如鬼魅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死侍的手腕。

我听见了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咔嚓!

她纤细的手指蕴含着恐怖的力量,竟直接将那死侍的腕骨捏得粉碎!不等那怪物发出痛吼,林怜已经借力拧身,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破麻袋般狠狠砸向右侧扑来的同伴!

“砰!”

两只死侍猛烈地撞击在一起,骨骼碎裂的闷响如同擂鼓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碎裂的大理石地砖四处飞溅,烟尘弥漫。

但攻击远未停止!又有三只死侍从不同的角度扑来,它们的利爪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暗金色的瞳孔里只剩下纯粹的杀戮欲望。

林怜的身影在围攻中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留下道道残影。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出手都狠辣精准。她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用她那双看似柔弱的手掌、手刀、肘击、膝撞……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作了最致命的凶器!

我看着她一记凌厉的手刀劈在一名死侍的颈侧,那怪物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软软倒地;看着她一腿横扫,直接将另一只死侍的双腿扫断,让它惨叫着跪倒在地;看着她抓住最后一只死侍挥来的手臂,顺势一拉,另一只手的手指并拢如刀,直接刺入了它的眼窝,深入大脑!

暗红粘稠的、带着浓烈腥气的血液泼洒开来,溅在她洁白的裙摆上,如同雪地里绽开的残酷红梅。她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优雅与暴戾在她身上完美结合,仿佛不是在生死搏杀,而是在跳着一支死亡之舞。

所谓的Ⅱ型死侍,在她那S级的、近乎不讲道理的绝对身体素质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偶。

足够了。 我在心中做出了判断。有林怜在这里,这些杂鱼翻不起任何浪花。我的目标,是苏晓樯。

我那戴着面具的脸,在混乱的光影中没有丝毫变化,但一道无声的、蕴含着绝对君王意志的命令,却在同一时间,精准地传入了夏弥和李获月的脑海。

【不要暴露实力,不要和那个白裙子的女孩起冲突。看好戏就行。】

正准备找个倒霉蛋玩玩的夏弥,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紧接着脸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伴。而李获月,则像一道真正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后退一步,融入了更加混乱的人群阴影之中,收敛了所有气息。

在下达命令的同一瞬间,我发动了只属于我,只属于这个世界至高君王的权柄。

——绝对的时停领域。

没有言灵的咏唱,没有黄金瞳的闪耀。

世界,只是……停下了。

时间的长河,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截断。所有混乱的乐章戛然而止。宾客们惊恐的尖叫凝固在了喉咙里,张大的嘴型保持着最原始的恐惧;暴走的死侍们扑击的姿势定格在半空,狰狞的利爪距离它们的猎物只有分毫之差;甚至连林怜那挥出的、带着残影的匕首,也停在了半途,银色的刀刃上,还沾着一滴即将甩落的、同样凝固在空中的黑色血液。

整个世界,变成了一幅巨大而立体的、充满了末日感的油画。

而我,是这幅静止画卷中,唯一可以行走的人。

我不再伪装那副弱小局促的模样,挺直的背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我迈着从容的步伐,穿过那些表情各异、姿态扭曲的“雕塑”,径直走到了演讲台上。

我走过林怜的身边,目光在她那坚毅而冰冷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落在了那个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的苏晓樯身上。

没有丝毫犹豫,我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她的身体很轻,在我怀里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我就这样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件珍宝,从容地走下演讲台,穿过静止的、混乱的战场,来到了通往走廊的大门前。我推开门,将她带到了相对安静的安全通道里。

将苏晓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我缓缓松开了手。

然后,我解开了时停的领域。

“轰——!!!”

仿佛被按下了播放键,大厅内那被凝固的、山崩海啸般的喧嚣声隔着一道门墙,沉闷地传来。而眼前这条狭长的安全通道,则成了暴风雨中的小小避风港。

苏晓樯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眼神依旧茫然,像是灵魂还没有从那个恐怖的催眠中回归。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微皱。我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衰仔,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我用言灵帮你清醒一下”。

于是,我做出了最符合我“人设”的举动。

我伸出双手,用力抓住苏晓樯的肩膀,然后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脸上则是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无比慌张的表情。

“苏晓樯!苏晓樯!你醒醒啊!你看看我!醒醒!”

我的声音很大,带着一丝破音,听起来就像一个被吓坏了的、不知所措的普通高中生。

然而,就在我摇晃着苏晓樯身体的同时,一个无形的、只针对精神领域的言灵,被我悄然释放。那股温和而霸道的力量,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盘踞在她脑海中那片由“皇帝”制造的、冰冷而粘稠的迷雾。

苏晓樯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那双茫然的、泛着不正常淡金色的眼眸,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眼中的迷雾如同潮水般退去,清明与理智重新回归。

被绑架的恐惧、被当做试验品的屈辱、发布会上的血腥与混乱……无数的记忆碎片,在一瞬间涌回了她的大脑。她大口地喘息着,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上了水面。

然后,她的视线,终于聚焦在了眼前这张脸上。

一张她不久前才刚刚见过的、让她印象无比深刻的脸。

是我!

那个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和那两个绝色美女……进行着那种不知羞耻的“打野战”的男孩!

苏晓樯的瞳孔,再一次,因为震惊而猛地收缩。

眼前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那五官轮廓,正是那个在学校里没什么存在感,总是被人调侃的衰仔路明非。

陌生,则是因为苏晓樯的脑海中,正疯狂地回放着另一幅画面——在仕兰中学后山的小树林里,就是这个男孩,以一种君王般的姿态,将夏弥和李获月那两个天仙似的女孩压在身下,肆意地玩弄、支配。那眼神,那气质,那种视万物为刍狗的冷漠与强大,与眼前这个用力摇晃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急切的男孩,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高踞云端的魔王,一个是跌落泥潭的凡人。

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巨大的认知撕裂感,混合着刚刚脱离控制的后怕、被绑架的屈辱,以及……被拯救时那不可避免的心悸,形成了一股名为“吊桥效应”的猛烈洪流,冲击着苏晓樯那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而更深层次的,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强者的依恋与恐惧交织而成的“斯德哥尔摩情结”的嫩芽,也在这片混乱的土壤中,悄然破土。

她看着我这张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闻着我身上传来的、混杂着汗水与淡淡古龙水的少年气息,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我没事……”苏晓樯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推开我的手,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地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混乱的心跳和思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见她恢复正常,立刻松了口气,那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演得活灵活现,“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快走!”

说着,我拉起苏晓樯的手腕,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便跌跌撞撞地朝着楼梯下方跑去。

安全通道里光线昏暗,只有应急灯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又细又长。楼上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依稀可闻的、非人的嘶吼,脚下则是深不见底的、盘旋向下的黑暗。这压抑而又暧昧的环境,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奇妙。

为了驱散那几乎要凝固的恐惧,苏晓樯喘着气,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喂,我说……”她一边被我拉着踉踉跄跄地下楼,一边说道,“我看古装剧里,女孩子被恩公救了,通常都是要报答的。不过呢,这报答也分两种,得看恩公的长相。长得帅的,就叫‘以身相许’;长得……比较有特点的,就叫‘做牛做马’。”

她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牵起嘴角,露出一丝苍白的、自嘲的笑容。这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你救了我,但看你这副衰仔样,想让我以身相许是没门了,顶多给你打打工。

呵,这小妞,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耍嘴皮子。 我心中暗笑,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被戳到痛处的、尴尬的表情。我挠了挠头,然后用一种自以为很幽默的、带着点黄色废料的语气回敬道:

“那……那本质上不都一样嘛!你想想,牛马的作用是什么?不就是用来耕地和驰骋的嘛!”

这略显下流的玩笑,让苏晓樯瞬间愣住了。

耕地……驰骋……

她那聪明的脑袋瓜只用了一秒钟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一张俏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连耳根都滚烫起来。她没想到,这个衰仔,嘴里居然能说出这么……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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