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少年偶遇魔头授艺,巧入名门正派;粉嫩师妹品精初尝,清冷师尊骄臀暗迎,剑鼎春深,3

小说:剑鼎春深剑鼎春深 2025-09-13 09:12 5hhhhh 4290 ℃

  苏云袖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她今天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裙,长发用一根青玉簪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耳边。晨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让她那张本就清丽绝俗的脸庞,更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她正静静地看着竹林,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美得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地走上前去,准备向她请安。

  “师父,早……”

  话还没说完,我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脑海中,那些旖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又冒了出来。昨夜在梦中纠缠不休的赤裸胴体,此刻竟与眼前师父那清冷绝尘的身影,诡异地重叠在了一起。

  一股邪火毫无征兆地从丹田窜起,直冲下腹。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那刚刚换上的、还带着皂角清香的弟子服下,我的肉棒不受控制地、迅速地硬了起来,精神抖擞地顶起了一处明显的帐篷。

  那感觉突兀而又强烈,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云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缓缓转过头来。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我那张因为没睡好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然后,自然而然地,向下滑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看到她那双一直平静如水的眸子,猛地睁大了一瞬。一抹动人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白皙的脖颈迅速蔓延到耳根,最后染红了整张俏脸。她的视线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移开,望向了别处,嘴唇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顺着她刚刚的视线低头一看,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完了。

  我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手忙脚乱,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挡,又觉得这动作更加欲盖弥彰。最后只能尴尬地侧过身子,希望那宽大的衣袖能稍微遮掩一下这冲天的尴尬。

  “师……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脸烫得能煎鸡蛋。

  苏云袖背对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甚至能听到她那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最终,她还是转了过来,只是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脸上,绝不再往下看分毫。她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颤,故作平静地说道:“你……你这个年纪,气血方刚,晨起时有些……反应,也是……也是正常的。”

  她这话说得磕磕巴巴,显然也是在极力维持着自己做师父的尊严。

  我尴尬得脚趾都快在鞋子里抠出一座听雨小筑了,恨不得立刻就地消失。

  “你……你这几日修炼《浣花剑诀》,根基已经打得不错了。”苏云袖像是为了尽快跳过这个话题,连忙说道,“你的悟性虽好,但终究是闭门造车。想要真正有所精进,光靠自己苦练是不够的。”

  她看着我,神色认真了几分:“是时候,去‘剑院’了。”

  “剑院?”我愣了一下,被这个新名词吸引了注意力。

  “嗯,”她点了点头,“剑院是我派弟子日常切磋剑法的地方。你如今也算正式入了门,与同门师兄弟们多加比试,在实战中磨练,远比你一个人在这里练上一年半载更有用处。也能……让你这过剩的精力,有个宣泄的地方。”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脸上那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晕,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那股尴尬的情绪,瞬间被一种强烈的向往和期待所取代。

  剑院!和其他弟子比试!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

  能和真正会武功的人交手,我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水平,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变得更强!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立刻离开这个让我尴尬到想死的院子!

  我跟着苏云袖,心里揣着一丝忐忑和九分期待,第一次踏入了浣花剑派的剑院。

  与听雨小筑的幽静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宽阔的石坪上,数十名身穿各色弟子服的男男女女正在捉对练剑,剑光闪烁,呼喝声此起彼伏。他们大多比我年长,一个个身姿挺拔,气势不凡,看得我眼花缭乱,也让我心底那点刚刚升起的自信,又悄悄地缩了回去。

  苏云袖领着我来到一位正在场边指点弟子的中年女剑师面前。那剑师四十出头年纪,面容严肃,腰间悬着一柄古朴的长剑,身上自有一股威严。

  “林师姐。”苏云袖对她行了一礼,“这是我新收的弟子,陆昭。我带他来剑院,想请师姐安排几场比试,让他见见世面。”

  那位林剑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目光锐利得像剑锋,让我有些不自在。她点了点头,声音洪亮地说道:“既是苏师妹的弟子,便也是我浣花剑派的门人。只是剑院有剑院的规矩,比试切磋,点到即止,不可伤了同门和气。”

  她转身,随手指向不远处一个正在练剑的、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弟子,扬声喊道:“李默,你过来。”

  那个叫李默的弟子闻声,收了剑势,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林剑师,苏师叔。”

  林剑师指着我,对李默说道:“这是你苏师叔新收的弟子,陆昭。你陪他走几招,让他熟悉一下剑院的规矩。”

  李默看了我一眼,见我只是个还没他肩膀高的瘦弱少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以为意,但还是客气地抱拳道:“陆师弟,请。”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木剑,摆出了《浣花剑诀》的起手式。

  “请师兄指教。”

  比试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什么叫“一力降十会”。

  李默师兄的剑法并不算精妙,甚至在我看来,招式之间还有不少破绽。可他的力量和速度,却完全碾压了我。我那点可怜的气血,根本支撑不住长时间的对耗。

  他每一剑劈来,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我只能勉强用木剑格挡。每一次碰撞,都震得我虎口发麻,手臂酸软。我的剑招再精妙,悟性再高,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到二十招,我的木剑就被他一剑磕飞,整个人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最后狼狈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虽然那些笑声里没有恶意,但依旧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陆师弟,承让了。”李默收了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朝我拱了拱手。

  我涨红了脸,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木剑,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几场比试,结果都大同小异。

  林剑师似乎有意磨练我,给我安排的对手,无一不是比我年长三四岁的师兄。他们的剑法或许不如我“理解”得透彻,但无论是身高、臂展,还是气力、耐力,都远胜于我。我一次次地被击败,一次次地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次次地被击败。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反复捶打的顽铁,每一次的失败,都将我的那点骄傲和自信,砸得粉碎。

  苏云袖一直安静地站在场边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上来安慰我。她的表情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下一个,林晚照。”

  林剑师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儿走上了场。

  她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粉色的弟子服,梳着双丫髻,五官精致得像个瓷娃娃,皮肤白皙通透,一双杏眼又大又亮,顾盼之间,灵气十足。她无疑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定是个能让江湖男子为之倾倒的绝色佳人。

  这是我来到剑院后,遇到的第一个同龄人。

  周围那些一直看好戏的师兄们,看到林晚照上场,也都来了兴致。

  “是晚照师妹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个新来的小子要倒霉了,之前输给师兄们也就算了,要是连晚照师妹都打不过,那可就真丢人了。”

  林晚照提着一柄与她身高不太相称的长剑,轻盈地跳上了石坪。她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双灵动的杏眼在我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小嘴一撇,脆生生地说道:“喂!新来的,看你瘦得跟个竹竿似的,别待会儿我一碰,你就倒了啊!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欺负新人。”

  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子小小的傲气,像只翘着尾巴的漂亮孔雀,咋咋呼呼的,却不让人讨厌。

  我握了握手中的木剑,对她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反倒生出了几分好感。我朝她抱了抱拳,说道:“师姐放心,我没那么不禁打。”

  “那就好!”林晚照满意地点了点头,摆开一个标准的浣花剑派起手式,“我叫林晚照,你记住了!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说罢,她脚尖一点,身形便如一只穿花的蝴蝶,朝我飘了过来。

  她的剑很快,但和之前几位师兄那种大开大合、以力压人的剑法完全不同。她的剑招灵动而精巧,剑尖总是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像是在和我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精神一振,将之前屡战屡败的沮丧全都抛到了脑后。

  我终于遇到了一个不靠力气欺负我的人!

  我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剑招之中。苏云袖传授我的七十二式《浣花剑诀》,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晰地在我脑海中流淌。我不再去想如何格挡那沉重的劈砍,而是开始真正地“拆招”。

  林晚照一剑“飞燕穿柳”,斜斜地刺向我的肋下。我不退反进,手腕一抖,木剑后发先至,以一式“荷叶摇风”,轻轻巧巧地点在了她剑身的侧面,卸去了她大半的力道。

  “咦?”她发出一声轻咦,显然没想到我能如此轻易地化解她的攻势。

  她剑招一变,长剑回旋,如“风卷残荷”,带起一片劲风,朝我下盘扫来。

  我脚下步法一错,身子一矮,以一招“鱼翔浅底”避开她的横扫,同时手中的木剑借着她回旋的力道,顺势一引,一式“流水绕石”,黏住了她的长剑,让她后续的变化无以为继。

  “你……你这招使得不错嘛!”林晚照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神情,那双杏眼里闪烁着好胜的光芒。

  我们两人手中的木剑,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小小的石坪上你来我往。

  她使出一招“雨打芭蕉”,剑影重重,如急雨般笼罩我的周身要害。我则运起一式“静水深流”,剑势沉稳,将她的快剑一一化解,守得滴水不漏。

  我们谁也没有再仗着力气硬拼,而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剑招的比拼之中。我发现,林晚照的剑法虽然灵动,但根基却不如我扎实。她对《浣花剑诀》的理解,似乎只停留在招式的表面,而我,却因为苏云袖那详尽的讲解和自己废寝忘食的钻研,对每一招每一式的变化和精髓,都有了更深的理解。

  而她,也同样发现了我的剑招虽然生涩,但法度严谨,常常能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破去她精妙的变化。

  我们的比试,不再是单纯的力量对抗,而变成了一场真正的、纯粹的剑术较量。

  打到后面,我们两人都有些气喘,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谁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那种感觉很奇妙,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屡战屡败的新人,她也忘记了自己是那个天赋出众的小师妹。

  我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手中的剑。

  每一次剑锋的交错,每一次招式的拆解,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对话。我能从她的剑招中,感受到她的不服输和那股子小小的骄傲;她也能从我的格挡和反击中,读出我的执拗和坚韧。

  “叮!”

  又是一次清脆的交击,我们两人的木剑同时被弹开,各自后退了几步,遥遥相对。

  石坪上,一片安静。周围那些原本还带着几分看戏心态的师兄们,也都收起了笑容,神情专注地看着我们。

  林晚照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汗水,一双杏眼却亮得惊人,像是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你……你很厉害。”她看着我,第一次收起了那副咋咋呼呼的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由衷的赞叹,“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剑法使得比我还巧的同门。”

  我拄着木剑,大口地喘着气,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是我来到剑院后,第一次笑得这么畅快。

  “师姐的剑法,也很快。”

  我们相视一笑。

  苏云袖站在场边,她那双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此刻也漾起了一层温柔的笑意,那笑意,比院子里的海棠花还要动人。

  比试完,我一屁股坐在剑院边缘的石阶上,后背靠着冰凉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比试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四肢百骸都散发着一种酸软的疲惫,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舒畅。我看着场中那些依旧在激烈比拼的师兄师姐们,剑光交错,呼喝声不绝于耳,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融入了这个地方。

  苏云袖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水囊。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温柔的笑意,眼里的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今天表现得很好。”她轻声说道,“但是过犹不及,你的身体还很虚,需要休息。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别练得太晚。”

  我接过水囊,点了点头,“知道了,师父。”

  她对我笑了笑,转身离去。那白色的身影在来来往往的弟子中,依旧显得那般清冷而独特,却不再那么孤单了。

  我拧开水囊,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流下,浇灭了胸口的燥热。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粉色的身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喂,新来的!”

  是林晚照。她也满头是汗,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她凑到我跟前,那双亮晶晶的杏眼好奇地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你叫陆昭,对吧?是苏师叔新收的弟子?”

  我点了点头,“是。”

  “你可真厉害!”她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惊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浣花剑诀》使得比我还熟练的!你是不是偷偷练了好久了?”

  “没有,”我老实回答,“我也是刚学没多久。”

  “骗人!”她小嘴一撅,不相信地看着我,“刚学没多久就能跟我打成平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看着她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你没用力气,让着我罢了。”

  “才没有!”她立刻反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可是用尽全力了!你这人,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她咋咋呼呼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上辈子学校里那些活泼外向的女同学。和她聊天,很轻松,很自在。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你拜苏师叔为师,是不是也觉得她特别好看?”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脸颊不自觉地有些发热。

  “苏师父她……确实很好看。”我含糊地回答。

  “何止是好看!”林晚照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苏师叔可是我们浣花剑派公认的第一美人!就连那‘飞虹剑’柳师叔,虽然剑法厉害,但要论容貌,还是比苏师叔差了一点点呢!”

  她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地给我科普起来:“我们浣花剑派年轻一辈里,有‘浣花八秀’,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苏师叔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啊……”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又带上了一丝同情和不忿,“……她也是八秀里最可怜的一个。那个雷家的混蛋,我见过一次,长得跟个黑熊精似的,还总喜欢色眯眯地盯着人看,真不知道苏师叔要是真嫁给他,该有多惨。”

  她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冷颤。

  “你说,苏师叔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雷惊蛰打一顿,然后跑得远远的?”她托着下巴,一脸不解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些大家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我一个外人能理解的。

  “唉,”她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愁容,“可惜我们人微言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希望掌门师伯能多留苏师叔几年了。”

  我们两人并排坐着,看着场中的剑光闪烁,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把那些烦心事都抛到了脑后,又恢复了那副活泼的样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喂,陆昭,你别光坐着呀!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好啊。”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看着林晚照那张因为兴奋而愈发显得神采飞扬的小脸,我感觉自己这一个月来的疲惫和压抑,都随着这一声应答烟消云散了。

  “走走走!快点!”她见我答应,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就往剑院外跑。她的手很小,也很软,带着练剑之人才有的薄茧,却温暖得惊人。我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我们没有走来时的大路,而是拐进了一条林间的小径。这条路显然很少有人走,青石板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两旁的杂草几乎要将路面淹没。

  “喂,你小心点,别摔了!”林晚照在前头蹦蹦跳跳地走着,还不忘回头叮嘱我一句,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这条路可是我的秘密基地,除了我,没几个人知道!”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那梳着双丫髻的后脑勺,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十三年来,第一次有人这样拉着我的手,第一次有人愿意和我分享她的“秘密”。这种感觉很新奇,也很……温暖。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忍不住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笑得像只偷着腥的小狐狸,“保证是你没见过的好地方!”

  我们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植物的清香,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

  “陆昭,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她一边拨开挡路的树枝,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我顿了顿,脑子里飞速地转着,“我家里穷,从小在一家客栈里当小二。”

  这是一个我早就想好的说辞,半真半假,最不容易露出破绽。

  “啊?当小二?”林晚照停下脚步,惊讶地回过头看着我,那双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那你岂不是要干很多活?还要被人呼来喝去的?”

  “嗯。”我点了点头。

  “那多可怜啊……”她的小嘴撅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真切的同情,“怪不得你这么瘦。那你爹娘呢?”

  “我没有爹娘,我是个孤儿。”我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林晚照彻底不说话了。她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总是闪烁着灵动和骄傲光芒的杏眼里,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可能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过着这样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她默默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但脚步却放慢了许多。她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咋咋呼呼,也没有再拉着我的手腕,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前面带路。

  就在我以为今天的“探险”要在一片沉闷中结束时,一阵“哗哗”的水声从不远处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林晚照的脚步重新变得轻快起来,她回头冲我招了招手,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活泼的神采:“快点!到了!”

  我们绕过最后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巨大的瀑布,如同一匹从天而降的白色绸缎,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上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在下方的深潭之中,激起万千水花,声如奔雷。阳光在瀑布上折射出七彩的虹光,绚烂夺目。巨大的水声充斥在耳边,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无数细小的水珠扑面而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瞬间就将我身上的燥热一扫而空。

  “怎么样?厉害吧!”林晚照站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张开双臂,仰着头,任由那带着水汽的风吹起她的发丝和裙角,大声地对我喊道。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里是浣花剑派的后山,因为路不好走,又没什么用处,所以平时根本没人会来!”她从石头上跳下来,拉着我走到水潭边的一块干爽的草地上坐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对着瀑布大喊几声,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我们并排坐着,看着眼前壮观的瀑布,谁也没有说话。巨大的水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陆昭。”过了很久,她忽然开口。

  “嗯?”我转头看她。

  “以后,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她看着我,眼神异常认真,“虽然我现在还打不过那些师兄,但我爹是本派的执法长老!我让他去收拾他们!”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我会罩着你”的小脸,心里一热,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还有,”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两块桂花糕,“这个给你吃!我从厨房偷偷拿的,可好吃了!”

  她把其中一块塞到我手里,自己拿起另一块,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我看着手里的桂花糕,又看了看她,也学着她的样子,咬了一口。

  香甜软糯,是我这十三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好吃吧?”她含糊不清地问,嘴角的桂花糕屑沾了一点。

  我点了点头。

  “以后你想吃,就跟我说,我再偷偷去给你拿!”她拍了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那小小的骄傲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我们在瀑布边坐了很久,吃完了桂花糕,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大多是她在说,我在听。她说她五岁就开始练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手上的茧子磨破了一层又一层;她说她爹虽然是执法长老,但对她最是严厉,她每次剑法考试要是得不到第一,回家就要被罚抄门规;她说她最讨厌吃青菜,每次都偷偷倒掉,为此没少挨她娘的骂。

  她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同。她的烦恼,在我看来,甚至都带着一丝幸福的味道。可我却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金色的余晖洒在瀑布激起的水雾上,形成了一道更加绚烂的彩虹。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娘又要念叨我了!”林晚照猛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

  我也跟着站起身。

  “陆昭,今天……我很高兴。”她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声音被巨大的水声掩盖得有些模糊。

  “我也是。”我大声地回答。

  她抬起头,冲我粲然一笑,那笑容比瀑布上的彩虹还要明亮。

  “明天剑院见!”她冲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像只轻盈的蝴蝶,顺着来时的小路跑远了,粉色的裙角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我独自在瀑布边又站了一会儿,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的脚步异常轻快。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洋洋的。我手里还捏着那张包桂花糕的油纸,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香甜的气息。

  回到听雨小筑的时候,苏云袖的房间还亮着灯。我走到她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她清冷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她正坐在书案前,借着烛光看一卷书。见我进来,她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停。

  “回来了?”

  “嗯。”

  “你今日连战数场,气血耗损不小。去把药汤喝了,早些休息。”

  我这才发现,书案旁的小几上,温着一碗深色的药汤,正冒着丝丝热气。

  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那股熟悉的苦涩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化作一股暖流,融入四肢百骸。

  “师父,那我先回房了。”

  “去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外界的喧嚣便被隔绝在外。我将那碗苦涩的药汤带来的暖意沉入丹田,盘膝坐在床上,再次开始运转《浣花经》。

  那股在药浴中好不容易催生出的气感,此刻像一条温顺却懒惰的小虫,在我干涸的经脉中缓缓蠕动。我能清晰地“看”到它,也能用意念引导它,可它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每前进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从丹田出发,想要完成一个最基础的小周天循环,都感觉遥遥无期。

  白日里在剑院的场景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李默师兄那势大力沉的一剑,我狼狈倒地的瞬间,周围传来的低笑声……还有林晚照那灵动迅捷的剑法,以及我们棋逢对手时的酣畅淋漓。

  想要变得更强!

  这个念头,像一簇被点燃的野火,在我心里熊熊燃烧。我不想再输,不想再被人用看弱者的眼神打量。我想堂堂正正地站在剑院里,用手中的剑,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可光靠这《浣花经》……要到猴年马月?

  我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枕下,摸到了那枚温润光滑的玉球。

  将它握在掌心,那股熟悉的、仿佛能与血脉共鸣的温热感传来。我闭上眼睛,丹田里那丝微弱的内力,像是受到了某种致命的吸引,蠢蠢欲动。

  只要……只要再将内力注入其中……

  《天魔策·极乐篇》里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那些能让力量飞速增长的诡异法门,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入我的脑海。

  月下被压在竹林里的清冷侠女,她迷离的眼神,潮红的肌肤……

  宫殿里主动索求的华贵妃子,她丰腴的腰肢,放浪的呻吟……

  还有那句“采阴补阳,以女为鼎”的霸道口诀……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小腹处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胯下那刚刚才平息下去的肉棒,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力量……女人……这门功法,简直就是为男人的欲望量身定做的。

  我的手指在玉球光滑的表面上反复摩挲,内心天人交战。只要我愿意,只要我能找到一个女人……我的修炼速度将会一日千里。到那时,什么李默师兄,什么雷家少主,在我面前将不堪一击。

  可……我该找谁?

  林晚照那张活泼明媚的小脸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不,不行!我立刻掐灭了这个念头。她是第一个向我真心展露善意的朋友,我不能……

  那……师父呢?

  苏云袖那张清冷绝俗、染上红晕的脸庞,还有她昨夜看见我赤裸身体时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又浮现在我眼前。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可是我的师父!虽然她只比我大几岁,但她是将我领进门的人,是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一处安身之所的人。

  我怎么能对她产生如此龌龊、大逆不道的想法?

  我心里一阵烦躁,正当我握着玉球,在欲望与理智的边缘苦苦挣扎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笃,笃。”

  那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

  “昭儿,睡下了吗?”

  是苏云袖的声音!

  我吓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将那枚烫手的玉球塞回枕头底下,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我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脸上的燥热和心里的慌乱,才开口应道:“没……还没,师父,您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苏云袖端着一盏烛台走了进来。她已经换下了一身素白的衣裙,穿上了一件寝衣,虽然依旧宽松,但走动间,还是隐约能勾勒出少女纤细窈窕的轮廓。她的长发没有再用发簪挽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让她少了几分白日里的清冷,多了几分柔和的慵懒。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她将烛台放在桌上,目光落在我那张因为心虚而有些不自然的脸上,“是身上有伤,疼得睡不着吗?”

  “没……没有。”我连忙摇头,不敢与她对视,“弟子只是在……在回想今日比试的心得。”

  “嗯。”她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怀疑我的话。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递给我,“这是‘玉肌膏’,活血化瘀最是有用。你今日与人比试,身上想必有不少淤青,睡前涂抹一些,明日便能消散。”

小说相关章节:剑鼎春深剑鼎春深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