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窗分割着午后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贵族女校特有的白檀香与旧书卷气息。林暮雪教授第三次试图踮脚去够书架顶层的《Omega生殖神经学综述》时，身后突然覆上来温热的体温。十七岁的优等生会长楚清辞用指尖轻轻抵住书脊，将那本厚重典籍推回深处。

“教授需要的不是这个。”少女Alpha的吐息掠过她后颈抑制贴的边缘，“您明明在发抖。”

林暮雪抱着教案向后踉跄，蕾丝袜箍在大腿根勒出细碎红痕。她确实在发抖——整间阅览室的樱桃木长桌两侧，二十三名顶级Alpha少女同时合上了正在批阅的学生会文件。钢笔搁置的轻响如同刑具落锁。

楚清辞的指尖仍悬在半空，唇角噙着模范生特有的得体微笑：“全校Omega教师离职率百分之九十三，唯独您留任满三年。我们很好奇原因。”

书架阴影里走出体育特长生秦绯，麦色小臂还沾着击剑馆带来的薄汗。她随手抽走林暮雪怀里的教案，纸页雪花般散落在波斯地毯上。“教授装得太像了。”她用钢尺挑起Omega教师裙摆的蕾丝边，“连发情期都用强效抑制剂掩盖成感冒请假——可惜信息素不会说谎。”

甜腻的忍冬花香气正从抑制贴边缘渗出。林暮雪被困在书架与Alpha们逐渐升腾的雪松信息素之间，听见自己颈椎绷紧的咯吱声。她试图维持师长的威严：“请回到座位，同学们。”

“同学们？”第三道声音从天花板的浮雕穹顶落下。学生会纪检委员长苏芷正跨坐在悬梯横杆，制服绶带垂落如审判绳缆：“需要我汇报您上周在Omega权益听证会上，如何驳斥我校Alpha特权改革提案么？”

林暮雪的确驳斥过。作为全校唯一拥有Omega性别研究博士学位的教师，她曾在教育听证会上用堪称残酷的学术逻辑，论证过未成年Alpha群体信息素控制力的不稳定性。此刻那些论文数据正变成具象的压迫——楚清辞的指尖终于落在她后颈，抑制贴被撕开的声响如同水果皮囊的迸裂。

“等等...”林暮雪的抗议被秦绯用钢尺抵进唇齿。金属磕在门牙上激起生理性泪水，她看见苏芷从悬梯跃下时翻飞的裙摆，像一只收拢翅膀的猎鹰。

楚清辞的犬齿擦过腺体表层时，阅览室所有挂钟的秒针同时停滞。林暮雪在剧烈心跳中听见自己三年来精心构建的防线崩塌的声音——第一波信息素注入如同冰锥凿开脊椎，她在秦绯的钳制下蜷缩脚趾，绸面皮鞋跟蹭掉了地毯的流苏。

“原来教授这里藏着纹身。”苏芷的嗓音带着档案管理员特有的考据癖热忱。她掀开林暮雪衬衫后摆，腰窝处浮现出青金色信息素契合编码：“三年前首都Omega平权组织特别注册的抵抗标记？真讽刺啊...”

更多的手掌覆上来。奖学金竞争者周绾用学生会财务账簿垫在她腰下，冰凉的活页夹金属环贴住小腹；化学课代表沈瓷将滴定管里的酚酞试剂滴在她锁骨，粉红色液珠顺着胸衣褶皱向下蜿蜒。林暮雪在信息素洪流中听见此起彼伏的拉链声，Alpha制服的银质纽扣磕在她肋下，像许多细小牙齿的啃咬。

楚清辞的齿尖仍嵌在腺体深处，同步释放着安抚性与攻击性的信息素。这是林暮雪在教科书里标注过“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双相型Alpha能力，此刻正让她在痛楚与快感的撕裂中不断坠落。秦绯的钢尺移到了裙摆内侧，檀木尺缘刮过丝袜蕾丝包边时，她的大腿肌肉突然不受控制地痉挛。

“检测到教授的心率已达到临界值。”医务委员长夏瞳的智能手环贴上她颈动脉，“需要继续采集应激反应数据吗？会长。”

回应是更汹涌的信息素灌注。林暮雪的意识浮沉在忍冬花被暴风雪摧折的幻象里，她尝试背诵《Omega权益法案》第七条款来维持清醒，却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的呜咽变成陌生甜腻的调子。某个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少女Alpha正在用信息素编织精密的情动陷阱，如同她们解数学竞赛题时惯用的多重函数嵌套。

苏芷的指尖划过她腰际纹身：“2019年3月注册的抵抗者标记，对应您博士毕业入职本校的时间点。所以这三年所有的温顺服从...”冰凉的学生会纪印章按在纹身中央，“都是伪装？”

林暮雪在混沌中咬破舌尖。血锈味混着秦绯渡过来的薄荷糖浆，在齿列间搅拌成奇异的催情剂。她感到有手指探入衬衫纽扣的缝隙，珍珠母贝纽扣迸溅在地毯纤维里，像被啄食的鸟食。

楚清辞终于松开腺体，唇瓣银丝牵连着破损的抑制贴残片。她将林暮雪转过来面对长桌，泛黄的《Omega生殖学》摊开在受精卵着床章节。优等生会长的眼镜链垂落下来，冰凉的金属链条扫过Omega教师发烫的乳尖。

“教授教过的。”楚清辞用钢笔尖指向插图旁的注释文字，“Omega在被迫进入生殖状态时，信息素会欺骗神经系统产生愉悦感——这是进化赋予的自我保护机制。”

钢笔灌满墨水的吸管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林暮雪被迫俯身在解剖图谱上，瞳孔聚焦在子宫内膜血管分布的显微照片。她感到裙摆被推至腰际，秦绯的击剑护手垫在她髋骨下方，金属鳞片硌着骨盆带来细微刺痛。

“等等...”林暮雪挣扎着撑起手肘，“你们不能...”

“我们可以。”苏芷将纪印章滚过她脊背每节椎骨，“校规第七章第四条规定：Alpha学生出现信息素暴动时，Omega教师有义务协助疏导。”

冰凉的印章停在尾椎末端。林暮雪突然想起这条鲜为人知的校规——百年前Omega教师稀缺时代遗留的条款，她曾在学术论文中痛斥过这是“制度化性剥削的遗毒”。

现在遗毒正变成现实。楚清辞的钢笔尖沿着她脊柱沟下滑，墨水划出断续的蓝黑色轨迹。更多的手掌抚过她颤抖的腿弯，Alpha少女们的信息素交织成致幻的罗网，她在网中央闻到自己信息素变得稠甜如蜜。

秦绯率先进入她。击剑运动员的腰胯力量撞得林暮雪向前倾倒，桌面摊开的书页被手汗濡湿。她试图蜷缩身体，却被苏芷用绶带缚住手腕拉向反方向。撕裂感与信息素灌注的双重刺激下，她听见自己发出幼兽般的哀鸣。

“宫颈口舒张程度符合教科书标准。”楚清辞的镜片反射着智能手环的监测数据，“但心率波动超出预期值37%——教授比想象中更敏感呢。”

林暮雪在颠簸中咬住唇肉。少女Alpha们轮番侵占的间隙，总有指尖或唇舌抚过她腺体渗血的咬痕，用精密的信息素调控维持着她意识清醒的临界点。这太过了——她本该昏厥或失控，但优等生们用堪称学术研究般的严谨，将她的快感与痛楚始终控制在峰值曲线。

化学课代表沈瓷甚至抽空做了信息素采样。滴定管吸取她腺体分泌物时，玻璃管壁撞击齿列发出清脆声响。“苯乙胺浓度升高至基准值五倍。”沈瓷将试剂滴入检测仪，“与性兴奋相关的内啡肽...”

话语被林暮雪突然的痉挛打断。秦绯正抵着生殖腔入口成结，Alpha临时标记的本能迫使她宫口挛缩着咬合。楚清辞及时扣住她下颌防止咬舌，指腹摩挲着Omega教师发烫的腮线：“教授在哭呢——但信息素显示愉悦度仍在攀升。”

苏芷的纪印章滚过她小腹，在皮肤压出暂时性的校徽纹样。“需要记录生殖腔是否完成初次受容反应。”纪检委员长的声音带着学术研讨式的冷静，“秦绯同学的结节尺寸似乎...”

林暮雪在断续的认知中意识到，自己正变成活体教具。这些平日最优秀的学生用她讲授过的生理学知识，精准拆解着她的身体反应。当夏瞳将超声波探头贴在她下腹时，最后的羞耻心终于崩断——显示屏上生殖腔收缩的影像投射在阅览室穹顶，所有Alpha同时抬头观看。

“完美的着床期内膜厚度。”楚清辞的钢笔尖点向屏幕光斑，“可惜今天不是排卵期。”

林暮雪在多重刺激下开始高潮。身体痉挛带动腕间绶带刮擦桌面，散落的教案纸页粘在汗湿的小腹。她听见少女们交换数据的冷静声音，与自己失控的呻吟重叠成诡异的二重奏。某个瞬间她透过泪雾看见窗外的琉璃光影，想起三年前第一次站上讲台时，曾在这些聪慧的Alpha少女眼中看见过相似的掠夺性光芒。

轮回般的绝望中，她感到楚清辞再次咬向后颈。这次的信息素注入带着近乎温柔的安抚，像暴风雪后突然降临的寂静。意识消散前，她听见优等生会长贴近耳畔的低语：

“现在您是我们的共犯了，教授。”

月光漫过走廊拱窗时，她终于撑着墙壁直起身。抑制贴下的腺体突突跳动，如同埋进皮下的定时炸弹。林暮雪望向窗外——优等生们正说笑着穿过草坪，少女Alpha的白色制服在夜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暮色如血，浸透了彩绘玻璃，将阅览室染成一片暖昧的紫红。林暮雪在樱桃木长桌上醒来，身体像是被拆解后又粗糙地组装回去，每一寸肌肉都酸软得不听使唤。腺体上叠加的咬痕灼痛着，腿间干涸的粘腻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切。空气中仍弥漫着混杂的信息素味道——雪松的冷冽、薄荷的锐利、某种金属般的侵略气息，以及她自己那被彻底勾出、如今已变得稠甜如蜜的忍冬花香。

少女Alpha们仍坐在原处，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连绵不断，仿佛刚才那场残酷的侵犯不过是课间短暂的小憩。楚清辞将重新贴好的抑制贴边缘抚平，动作细致得像是在处理什么珍贵的实验标本。

“下周的Omega权益听证会，教授知道该如何陈述了？”优等生会长的声音平稳如常，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如刀。

林暮雪试图起身，腰肢一软又跌坐回去。她在学生会成员们的注视中缓慢点头，喉间还残留着被钢尺抵过的涩痛。演技早已融入骨髓，她让眼底泛起一层屈辱的水光，让指尖微微发颤，让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一个刚刚被强制标记、被迫屈服的Omega教师该有的一切反应，她演得无懈可击。

“很好。”楚清辞微笑，那是优等生特有的、得体而冰冷的笑容，“需要送您回教职工宿舍吗？”

林暮雪摇头，扶着桌沿踉跄前行。每走一步，腿根都摩擦着残留的液体，带来细微的刺痛与羞耻。但她腰背挺得笔直，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出一丝“崩溃”的迹象。

经过门廊仪容镜时，她瞥见自己——衣冠整齐得足以出席校务会议，只有瞳孔深处裂开着细碎的冰纹。那是她允许自己流露的唯一真实的裂痕。

拐过走廊转角，确认四周无人后，林暮雪突然弯腰呕吐。胃袋空绞出酸涩的液体，溅在绣着校训的大理石地板上。她用袖口擦嘴时，嗅到袖口沾染的雪松信息素——那是楚清辞扶她起身时留下的标记，一个宣告所有权的无形烙印。

生殖腔突然泛起熟悉的胀痛。林暮雪扶着冰凉的罗马柱喘息，腿根不受控地战栗。她想起超声波屏幕上自己宫腔收缩的影像，想起散落一地的《Omega权益法案》打印稿，想起楚清辞最后那个带着墨水味的吻。

但比身体反应更清晰的，是脑海中翻涌的往事——巷口弥漫的烟味和酒气，指节撞击颧骨的闷响，刀刃划破夜风的锐啸。那是任教前三年的林暮雪，一个信息素评级为“高危不稳定”的Omega，靠着街头斗磨出的狠劲和超越生理的毅力，在Alpha主导的灰色地带硬生生撕出一片生存空间。烟酒是镇定剂，伤疤是勋章，而那双能冷静分析任何Alpha信息素攻击、甚至反向压制的手，本该沾满血污而非粉笔灰。

任教后，她戒了烟酒，用了昂贵的疤痕修复凝胶，将过去彻底埋进得体衬衫与及膝裙下。她学着用温顺的假面应对一切，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厌倦。扮演一个“正常”的Omega教师，远比时刻准备拧断挑衅者的手腕要轻松得多。

月光漫过走廊拱窗，如水般清冷。林暮雪终于撑着墙壁直起身。抑制贴下的腺体突突跳动，如同埋进皮下的定时炸弹。她望向窗外——优等生们正说笑着穿过草坪，少女Alpha的白色制服在夜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们背影消失的方向，传来忍冬花被掐断枝茎的浓郁香气。

林暮雪回到教职工宿舍，反锁房门。她没有开灯，径直走进浴室，拧开冷水龙头。刺骨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干涸的精液与汗水，却冲不散皮肤上烙印的Alpha信息素味道。那些味道如同无形的绳索，缠绕着她的手腕、腰肢、大腿内侧，甚至生殖腔的最深处。

她抬手抚过后颈腺体，指尖能感受到皮下轻微的肿胀与无数交叠的齿痕。最深处那个新鲜咬痕属于楚清辞，精准地刺破腺体表层，将双相型信息素注入她的血液——既是安抚，也是禁锢。

林暮雪闭上眼，任由冷水冲刷脸庞。演技是天生的，也是后天磨砺的。从街头到讲台，她早已习惯在内心冰冷分析的同时，让身体表现出恰如其分的“失控”。今天在阅览室，她精确计算着每一次颤抖的幅度、每一声呻吟的时机、甚至生殖腔收缩的频率，完美演绎出一个被强制发情、被迫屈服的Omega该有的一切反应。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信息素洪流最汹涌、快感仿佛要撕裂理智的瞬间，她的意识曾抽离而出，冷漠地俯瞰着一切——秦绯的腰胯发力方式暴露了她击剑训练中的旧伤隐患；苏芷的纪印章按压椎骨的顺序暗合古代刑讯技巧；沈瓷的试剂调配速度比化学竞赛时慢了0.3秒；而楚清辞…那个优等生会长的信息素控制力确实惊人，但大接近时，林暮雪嗅到了她抑制贴边缘极淡的草药味——她在服用稳定信息素的药物，这个秘密或许连医务委员长夏瞳都未曾察觉。

这些细节，如同散落的拼图，在她脑中悄然组合。但她不打算使用这些信息。至少现在不。

不是因为宽容，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慵懒的随性。过去的厮杀太耗神，如今的教师生活虽有无聊的约束，却也平静。只要这些聪明的、危险的Alpha少女不过分越界，她乐意继续扮演温顺的Omega教授，甚至陪她们玩这场信息素控制的游戏。

毕竟，演戏比打架轻松多了。

冷水冲刷下，身体渐渐恢复知觉。腿间的肿痛，腰肢的酸软，腺体的灼热…所有痕迹都在提醒她今日的遭遇。但也仅此而已。没有真正的恐惧，没有崩溃的绝望，只有一种近乎无聊的淡漠，以及深藏眼底的、一丝极淡的讥诮。

她关掉水，用毛巾擦干身体，目光落在镜中的自己。腰窝处，那个青金色的信息素契合编码在水汽中微微闪烁——三年前首都Omega平权组织特别注册的抵抗标记。所谓“抵抗”，并非武力对抗，而是一种信息素层面的绝对自控誓言。她从未真正依赖过它，但留着它，像留着一件过时的旧衣，偶尔瞥见，还能想起几分当年的心情。

现在，这个标记被那群少女发现了。她们会如何利用这个信息？林暮雪并不在意。她熟练地为自己更换新的抑制贴，贴上能缓解肌肉酸痛的药膏，甚至从床头柜深处摸出一盒未开封的烟，抽出一支点燃——熟练得仿佛从未戒过。

薄荷味的烟雾吸入肺腑，带来久违的镇定。她靠在窗边，看着月光下的校园，目光最后落在远处学生会大楼的某扇窗户——那是会长办公室的位置。

烟燃到一半时，生殖腔再次传来熟悉的胀痛。Alpha信息素残留正在引发假性发情反应。林暮雪蹙眉，掐灭烟蒂，手指探入腿间。指尖触碰到的黏膜依旧敏感肿痛，但当她模拟着Alpha信息素的频率施加压力时，身体却迅速给出了反应——湿滑的液体涌出，减轻了摩擦的不适，也带来一阵空虚的悸动。

她熟知Omega身体的一切秘密，包括如何利用生理反应来反制控制。但现在，她只是懒散地抚慰着自己，仿佛在处理一件不得不做的琐事。快感积累得很快，却始终无法触及真正的顶峰。总在即将爆发的前一刻，被某种冰冷的意志强行压制。

就像在阅览室里，她表演着高潮，实际却始终清醒地控制着每一寸肌肉的收缩，甚至暗中调节着信息素的分泌，让那群自以为掌控一切的Alpha少女们误判她的状态。

“完美的着床期内膜厚度。可惜今天不是排卵期。”——楚清辞当时如是说。

林暮雪在黑暗中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可惜？幸好才对。如果真是排卵期，她或许就不得不动用一些真正“不温顺”的手段来中断这场游戏了。毕竟，随性是随性，但有些底线，即便是无聊的她，也不愿被突破。

指尖的动作加快，假性发情带来的空虚感被短暂填满。她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喉间溢出低低的、压抑的喘息——这一次，没有表演，全是真实。但就在身体即将攀顶的瞬间，她再次强行刹住，将所有的悸动压回深处。

不能释放。释放会让Alpha的信息素更深地融入她的系统，加强标记的羁绊。她不需要那种麻烦。

呼吸逐渐平复。林暮雪收回手，扯过纸巾擦拭指尖。窗外的月光依旧皎洁。她躺回床上，闭上眼，开始规划下周听证会的发言——如何在不激怒那群小狼崽的前提下，微妙地维护Omega权益，同时继续扮演好受惊失措、已被“驯服”的教授角色。

这需要精妙的平衡。但她擅长这个。

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楚清辞的抑制剂似乎快到期了，下次“不小心”提醒她一下好了。毕竟，一个信息素不稳定的会长，玩起来就没意思了。

……

一周后的Omega权益听证会，在学校议事厅举行。穹顶高阔，彩绘玻璃投射下庄严的光斑。长桌两侧坐满了校董、教师代表以及学生会成员。

林暮雪穿着严谨的灰色套装，抑制贴遮挡得一丝不苟。她坐在Omega教师代表席位上，垂着眼眸，指尖偶尔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一个细微的、透露着不安的小动作。

楚清辞坐在对面学生会席位的首位，身后是秦绯、苏芷、沈瓷、夏瞳等一众参与过那场“阅览室事件”的核心成员。优等生会长今天戴了金丝眼镜，镜链轻垂，更添几分沉稳与威仪。她的目光偶尔掠过林暮雪，带着一种不言自明的审视。

会议议程进行到讨论Alpha学生信息素管理制度的改革提案时，校董会主席点名让林暮雪发言。

“林教授，作为本校Omega性别研究领域的权威，您如何看待这份要求加强Alpha学生信息素约束力的提案？”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林暮雪缓缓起身，她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楚清辞的方向，随即像是受惊般迅速收回视线，喉头微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完美复刻了一个曾被Alpha学生深度标记、心有余悸的Omega教师该有的反应。

“我认为…”她开口，声音微哑，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勇气，“提案的初衷是好的。但…”又一个恰到好处的停顿，指尖蜷缩起来，“但或许有些…过于严苛了。Alpha学生们正处于分化期后的关键阶段，过度的约束可能…可能适得其反。”

她引用了数项权威研究数据，但语气软糯，措辞谨慎，甚至偶尔出现逻辑上的微小“漏洞”，仿佛心神不宁。她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抚过后颈的抑制贴，这个小动作被在场许多Alpha捕捉到，立刻联想到了某些不言而喻的“原因”。

最终，她总结道：“我相信学生们本质是优秀的，只是需要…需要更多的引导和信任，而非单纯的压制。”发言结束时，她甚至微微鞠躬，像一个因反驳了提案而感到惶恐的Omega。

会场一片寂静。校董们交换着眼神，显然没想到这位以学术犀利著称的教授会如此表态，而且状态似乎……颇为脆弱。

楚清辞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她率先轻轻鼓掌：“感谢教授的坦诚和信任。学生会也认为，自律远比强制更重要。”她身后的少女Alpha们随之鼓掌，目光却如同蛛网，紧紧缠绕着林暮雪。

林暮雪低下头，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演戏真是累人，但效果不错。既安抚了小狼崽们，又给校董会留下了“需要被保护”的柔弱印象，这更利于她日后暗中操作一些事情。

听证会结束。人群逐渐散去。林暮雪收拾着文件，动作略显迟缓，仿佛仍未从“情绪”中恢复。

楚清辞走了过来，指尖“无意”地擦过林暮雪的手背，带来一阵雪松信息素的微压。“教授的发言很令人感动。”她低声说，语气温和，内容却带着刺，“只是不知道，这份‘信任’里，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林暮雪抬起眼，让瞳孔蒙上一层水光，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被误解的委屈和一丝恐惧。“会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楚清辞凝视她片刻，忽然笑了：“没什么。只是觉得教授今天的忍冬花香气，似乎比平时更甜了些。”她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像在刻意讨好谁似的。”

林暮雪的心跳稳如磐石，但脸上却飞起一抹红晕，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般慌乱地别开脸。“…会长说笑了。”

楚清辞没有再逼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林暮雪站在原地，直到楚清辞的背影消失，才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处，几个深深的指甲印慢慢褪去。讨好？不，那只是精确释放的、能微妙刺激楚清辞信息素感应的剂量罢了。让她愉悦，让她放松警惕，让她更沉迷于这种掌控感。

狩猎的第一步，往往是让猎物以为自己是猎人。

……

之后的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林暮雪继续授课，批改论文，参加教研会议。她依旧是那个温和有礼、偶尔显得过分柔弱的Omega教授。

但某些东西改变了。学生会成员出现在她课堂上的频率显著增加。有时是楚清辞来“旁听”生理学讲座，有时是秦绯来“请教”格斗术中的生物力学原理（林暮雪以Omega不宜接触暴力运动为由婉拒了），有时是沈瓷来“交流”信息素化学分解的课题。

她们的接触总是保持着礼貌的师生距离，但信息素的试探却无孔不入。一杯递过来的咖啡，一次擦肩而过，一次弯腰拾起掉落的钢笔……微量的、属于不同Alpha的信息素如同细密的针，不断刺探着她的防线。

林暮雪完美地应对着。每一次接触，她都会让信息素产生“恰当”的波动——一丝畏惧，一丝羞涩，一丝被吸引的挣扎，以及最终归于“温顺”的平静。她甚至“允许”自己在楚清辞长时间注视下微微脸红，在秦绯突然靠近时下意识后退，在沈瓷讨论信息素匹配度时不安地抿紧嘴唇。

她将演技融入每一次呼吸。

私下里，她收集着信息。楚清辞服用的草药抑制剂品牌和大概剂量；秦绯击剑旧伤发作的周期；苏芷对某种罕见香料信息素过敏；沈瓷在偷偷研究禁药级别的信息素催化反应；夏瞳的智能医疗设备存在数据延迟……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被她存入脑中，不加整理，也不急于使用。她像一只蛰伏的蜘蛛，漫不经心地编织着网，等待着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时机。

当然，“惩罚”并未结束。或者说，那变成了某种常态化的“亲密接触”。

每隔一周左右，林暮雪总会在某个地方——通常是放学后空置的教室、实验室、甚至体育馆的器材室——被她们堵住。每次的牵头人不同，有时是楚清辞，有时是秦绯，有时是苏芷。参与者也并不总是全员，但核心成员总是在场。

她们似乎将这种行为视为一种特权，一种对“所有物”的定期确认，以及一种……另类的学术研究。

……

这次是化学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剂和若有若无的甜香。林暮雪被沈瓷用沾了乙醚的手帕捂了一下口鼻，虽及时屏息，仍吸入少许，四肢顿时有些发软。她被放倒在铺着白色实验台的长桌上，冰凉的台面激得她皮肤起了一层栗。

“浓度0.1%的乙醚，足以暂时降低Omega神经系统的抵抗阈值，但不会造成真正意识昏迷。”沈瓷一边记录，一边冷静地陈述，如同在完成实验报告。她戴着护目镜，眼神专注而狂热。

秦绯利落地解开林暮雪的衬衫纽扣，珍珠母贝纽扣迸溅落地，发出细碎声响。“肌肉张力下降15%，符合预期。”她捏了捏林暮雪的上臂肌肉评价道。

楚清辞则站在桌首，俯视着林暮雪。她指尖把玩着一支装满蔚蓝色液体的针管。“信息素诱导剂，新配方。教授，希望您的身体能给出更‘积极’的反馈。”

林暮雪偏过头，闭上眼，长睫剧烈颤抖，演足了无力反抗的屈辱和恐惧。心底却在冷嘲：乙醚浓度实际是0.08%，沈瓷的调配精度下降了。秦绯的握力比上周弱了少许，旧伤估计又犯了。楚清辞手里的诱导剂…颜色不对，估计稳定性有问题，失败品也敢拿来用？

针尖刺入腺体。冰凉的液体涌入。林暮雪猛地抽了一口气，脚背绷直。一股狂暴的、近乎撕裂般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她！这感觉远超以往，几乎要冲垮她冷静的堤坝。

失败了？不，是极不稳定的失败品放大了信息素的攻击性！林暮雪立刻意识到。她强行收缩核心肌群，对抗着神经末梢的疯狂叫嚣，同时让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哀鸣，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无助地扭动——完美表演出“不堪承受”的模样。

“反应过度！”夏瞳看着智能手环监测到的数据，惊呼，“心率危险！信息素水平失控飙升！”

楚清辞蹙眉，显然也没料到反应如此剧烈。她立刻俯身，犬齿再次刺入腺体，试图注入安抚性信息素来平衡。

但混乱中，她的咬合失去了平时的精准，反而加深了刺激。林暮雪疼得 genuinely 蜷缩起来，额角渗出冷汗。这细微的真实痛楚反应，似乎更取悦了周围的Alpha们。

“看来即使是失败的诱导剂，对教授也能产生奇效。”苏芷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她用纪印章冰冷的一端划过林暮雪剧烈起伏的小腹，“记录：生殖腔口出现异常剧烈挛缩，模拟受容反应强度提升三倍。”

秦绯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击剑运动员的力量在失控边缘显得更加粗暴。林暮雪被撞得在光滑的实验台上滑动，手肘蹭破了皮，火辣辣地疼。她咬牙忍耐着，分出心神去感受秦绯的信息素——果然，因为兴奋和旧伤隐痛，她的控制力下降了，信息素里泄露出了一丝焦躁。

沈瓷在一旁忙碌地采集着她腺体渗出的液体，滴入各种试剂，观察着变色反应。“苯乙胺浓度激增！内啡肽……不可思议！”

林暮雪在剧烈的颠簸和多重信息素刺激下，意识却像一块冰。她精确地控制着身体反应，模拟出一次次濒临高潮又无法抵达的挣扎，这极大地刺激了Alpha们的征服欲。她们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浓烈，动作也越发失去章法。

就是现在。

当楚清辞再次低头试图标记她时，林暮雪“无意”地猛地抬头——后脑重重撞在楚清辞的鼻梁上！

“呃！”楚清辞闷哼一声，瞬间痛得眼泪都快出来，标记行为被迫中断。鼻血滴落在林暮雪光裸的肩头，晕开一小片殷红。

“会长！”夏瞳惊呼。

“没事。”楚清辞捂住鼻子，声音闷闷的，眼神却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她看向林暮雪，“教授，您……”

林暮雪立刻表现出极大的恐慌，泪水涌出，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太…太过了…我受不了了…”她挣扎着想要蜷缩起来，身体却因为“脱力”而滑下实验台，跌倒在地，撞倒了一旁的仪器架。

玻璃器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碎片。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林暮雪的手掌“恰好”按在了一块较大的玻璃碎片上。尖锐的刺痛传来，她借着身体的遮掩，迅速用碎片在实验台底部不起眼的位置，划下了一个极小的符号——一个小小记号，恰好能够让有心人起疑，恰好能为这些学生们带来一点她们很难解决，自己却能够很好解决的麻烦。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