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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回荡于长廊的足音》;三章《自我倒影的迷宫》,是幸运的假面,还是绝望的镜像,2

小说:是幸运的假面是幸运的假面是幸运的假面还是绝望的镜像 2025-09-13 09:09 5hhhhh 8810 ℃

第二章:回荡于长廊的足音(中)

将四件承载着未知过往的物品小心地收纳入制服的口袋,苗木诚再次站直了身体。口袋因为塞入了物品而微微鼓胀,贴合着他被硅胶紧身衣塑造出的腰腹曲线,带来一种沉甸甸的、不属于他的真实感。他靠着冰冷的墙壁,宝蓝色的眼眸扫过走廊剩下的一半路程,那里的黑暗似乎比之前更加浓郁。疲惫感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被谜团包裹的窒息感,催促着他必须前进,必须找到答案。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混杂着霉菌与陈旧血腥的气味已经不再那么刺鼻,仿佛他的嗅觉也开始麻木,或者说,适应。他迈开脚步,高跟长靴的鞋跟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这一次,声音不再是最初的慌乱与笨拙,而是带上了一种奇异的、稳定而冷酷的节奏。他已经逐渐掌握了用这双危险的“刑具”行走的诀窍。每一步,他的重心都平稳地从脚跟过渡到脚尖,腰肢会随之自然地、小幅度地摆动,带动着那条短得危险的红色百褶裙裙摆,划出诱人而规律的弧线。他不再需要张开双臂来维持平衡,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指尖偶尔会掠过大腿侧面,感受黑色丝袜那冰凉而光滑的质感。这具身体,连同这身装束,正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態,将他同化。

他停在了“舞园沙耶香”的门前。门板上,那张华丽的偶像海报被利器划破,少女甜美的笑容被一道狰狞的裂痕从中剖开。他伸出手,这一次动作流畅了许多,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小型的台风。偶像杂志被撕得粉碎,散落一地,与打翻的化妆品、摔碎的镜子碎片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狼藉的灾难现场。空气中,甜美的香水味与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房间的主色调本应是柔和的粉色与白色,此刻却被大片的暗红色所玷污。床单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上面印着大块的血迹,墙壁上甚至还有几道血手印,指痕在干涸的过程中绝望地向下滑动,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苗木诚皱起眉,小心地跨过地上的碎片。高跟鞋的细跟精准地落在杂物间的缝隙里,他的步伐轻盈得像一只在废墟中漫步的黑猫。他的目光在混乱的房间里搜索着,试图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在半开的衣柜里,他看到了一套演出服。那是一件设计华丽、缀满了亮片的粉色连衣裙,此刻却像一具被蹂躏过的尸体,无力地挂在衣架上。裙子的胸口位置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某种野兽的爪子抓破。裙摆上沾满了已经变成黑褐色的血污,几片脱落的亮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破碎的星辰,闪烁着微弱而悲哀的光。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残破的布料,一种莫名的悲伤感涌上心头。这件衣服的主人,曾穿着它在舞台上光芒万丈,接受无数人的欢呼与爱慕,但在这里,它只是一件记录了暴力与绝望的残骸。

他的视线从演出服上移开,最终落在了房间角落的一张小书桌上。书桌同样一片狼藉,但在一堆被打翻的乐理书中,有一本摊开的五线谱本显得格外醒目。他走过去,弯下腰,随着他的动作,黑色水手服的V字领口向下滑落,暴露出大片被硅胶伪造出的、雪白的胸口肌肤与深邃的乳沟。他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将垂落到脸颊边的一缕金色发丝拨到耳后,这个不经意间做出的、充满女性风情的动作,让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拿起那本乐谱,指尖立刻感受到一种黏腻的、半干的触感。乐谱的封面上,溅满了喷射状的血迹,几乎将原本印着的可爱音符图案完全覆盖。他翻开乐谱,里面的内容是一首旋律优美、节奏明快的流行歌曲,但在每一个小节的空白处,都留下了或深或浅的血指印,仿佛主人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依然挣扎着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旋律。

他一页一页地翻动着,乐谱在他的指间发出“沙沙”的轻响。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动作停住了。这一页没有音符,只有一行用颤抖的笔迹写下的、被血滴浸染得有些模糊的字。

“抱歉呢, 苗木。”

“苗木”……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神经上。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那个有着和他一样的脸、却穿着比基尼的男人……那个被称作“苗木”的人,就是他吗?为什么这个叫“舞园沙耶香”的偶像,要向他道歉?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无数的问题如同狂暴的蜂群,在他的脑海中疯狂乱窜,撞击着他记忆的壁垒,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合上乐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紧身衣下的那对假乳也随之微微颤动。他将这本沉重的、沾满了血与歉意的乐谱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温度。片刻之后,他才将乐谱收入囊中,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悲伤与谜团的房间。

下一个房间,是“雾切响子”。这扇门是所有房间里最完好无损的,门板光滑,没有任何划痕和污迹,只是门把手冰冷得有些异常。他推开门,一股夹杂着皮革与消毒药水味道的、冷静到近乎无机质的空气迎面而来。

雾切响子的房间,与其说是宿舍,更像是一个侦探的临时办公室。房间的陈设极度简约,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再无他物。所有物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床上的被子叠得像豆腐块,桌面上一尘不染,地板光洁得能映出人影。整个空间都透露出一种极致的理性与冷静,与走廊里那种绝望压抑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苗木诚走进去,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空洞的声响,打破了房间原有的宁静。他环顾四周,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个人化痕迹的房间里,线索似乎无处可寻。他走到书桌前,桌面上只放着一台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副白色的手套。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动作流畅自然。第一个抽屉是空的,第二个抽屉里放着一些法医学专用的取证工具。当他拉开第三个,也就是最下面的那个抽屉时,终于发现了一本黑色的硬皮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没有任何标识,他将其拿起,翻开了第一页。里面的字迹清秀而有力,每一行都写得工工整整,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这似乎是一本调查笔记,记录了一系列发生在这里的、匪夷所思的事件。

“……第一起案件发生。死者为舞园沙耶香,地点为其宿舍浴室。初步判断为利器刺伤,现场留下了关键的死亡讯息……”

“……学级裁判结束,犯人被处刑。但这并非结束,黑白熊的游戏仍在继续。必须找出幕后黑手,才能终结这场自相残杀。”

“……十神白夜的行为模式值得注意,他似乎掌握了某些我不知道的情报,但他的高傲使他选择独立行动,这很危险。”

“……今日对所有学生的宿舍进行了秘密调查,发现了一些疑点。塞蕾丝的言行存在诸多矛盾,她似乎在刻意隐藏什么。而不二咲的电脑技术,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苗木诚一页页地读下去,尽管他的记忆一片空白,但笔记中那些冷静而精准的文字,却让他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一场围绕着“希望”与“绝望”展开的、残酷的杀戮游戏。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一种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升起。

然而,当他读到后面,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笔记中,每当涉及到具体的人名时,无论是受害者、犯人还是被怀疑的对象,那个位置的字迹都被用一种特殊的黑色墨水完全涂抹掉了,形成一个个无法辨认的墨团。这些墨团涂得极其用力,甚至在纸张背面都留下了深深的压痕,仿佛笔记的主人想将这些名字从世界上彻底抹去。这种冷静记录与狂暴涂抹之间的巨大反差,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矛盾感。

为什么要把名字抹去?是为了保护什么人?还是为了隐藏某个残酷的真相?笔记的主人,雾切响子,她到底在调查什么?又是谁,有能力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合上笔记本,将其收入怀中。这本残缺的记录,虽然没有给他直接的答案,却让他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一个更加清晰和残酷的认知。这里,不是什么安全的宿舍,而是一个上演过无数悲剧的、被绝望笼罩的舞台。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了衣柜门上镶嵌的穿衣镜。镜子里,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静静地注视着他。

冷金色挑染粉色的双马尾,精致却危险的妆容,身上那套将性感与学生气强行糅合在一起的制服。镜中的少女微微歪着头,宝蓝色的眼眸里,映照出与这副甜美外表格格不入的、深深的困惑与凝重。他抬起手,镜中的少女也同步抬起手。他看着那只戴着红色假指甲的、属于女性的手,再看看镜中那张属于“江之島盾子”的脸,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再次将他吞噬。

他,到底是谁?

他不再看镜子,快步走出了这个冷静得让人发疯的房间。走廊里闪烁的灯光,似乎比刚才更加昏暗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两个房间。其中一扇门上的名字,让他心脏的跳动漏了一拍。

“苗木诚”。

这本应是他的房间。一个人的房间,是他最私密、最能展露真实自我的地方。或许在这里,他能找到关于自己身份的最终答案。

他怀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混杂着期待与恐惧的复杂心情,推开了那扇门。没有奢华,没有混乱,没有冷静,也没有悲伤。迎面而来的,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属于平凡高中男生的生活气息。

房间很小,但很整洁。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子虽然没有叠成豆腐块,但也铺得平平整整。床边的书桌上,放着几本漫画和游戏杂志,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储钱罐。墙上贴着一张他叫不出名字的乐队海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正常,正常到与这条走廊里发生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走进去,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里显得异常刺耳。他环顾四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物件,都让他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熟悉感。他仿佛能看到,曾经有一个少年坐在这里,翻看着漫画,为了游戏里的角色而欢呼,将一枚枚硬币小心地投进储钱罐,憧憬着平凡而又充满希望的未来。

那个少年,就是他吗?

他走到衣柜前,犹豫了片刻,然后拉开了柜门。里面挂着的,全都是最普通的男装——几件连帽衫,T恤,牛仔裤。在衣柜的最底层,他看到了一个半开的纸盒。

他蹲下身,随着这个动作,红色百褶裙的裙摆像花瓣一样在地板上散开。他伸出手,将那个纸盒拿了出来。盒子很轻,里面似乎只放了一件东西。

他打开盒盖,看清里面物品的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连呼吸都停滞了。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校徽。希望之峰学院的校徽。但它已经不再完整,金色的徽章从中间断成了两半,断口处闪烁着金属的、冰冷而锋利的光芒,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伸出颤抖的手,将那两半校徽拿了起来。金属的碎片硌在他的掌心,冰凉的触感仿佛要刺穿他的皮肤,直达心脏。他不知道这枚校徽为什么会断裂,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珍重地收藏在这个盒子里。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巨大的悲伤与失落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有什么东西,随着这枚校徽的断裂,也一同破碎了。是希望?是未来?还是……他自己?

他将断裂的校徽紧紧攥在手心,站起身,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了书桌上的一面小镜子。

镜子里,有着江之島盾子妖艳面容的少女,穿着暴露而性感的制服,站在这个平凡得近乎简陋的男生房间里。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宝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无尽的迷茫与痛苦。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枚象征着“希望”的、破碎的徽章。

这幅画面,是如此的荒诞,如此的讽刺。

他终于明白,他回不去了。无论他曾经是谁,无论那个叫“苗木诚”的少年经历过什么,那个身份,连同那份希望,都早已随着这枚校徽,一同断裂、破碎,被埋葬在了过去。

他将破碎的校徽收入口袋,没有再看这个房间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门。仿佛关上的,是通往他整个过去的、最后一扇门。

走廊里,只剩下最后一扇门了。那就是他最初走出来的地方,江之島盾子的房间。他需要找到属于她的物品,那个蝴蝶发夹。

他重新回到那间充满了甜腻香水味的粉色房间。与“苗木诚”房间的朴素截然相反,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刻意的、过度的装饰。蕾丝、玩偶、闪亮的饰品,仿佛一个华丽的舞台布景。

他开始寻找。他将化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全部翻了一遍,在抽屉里仔细摸索,甚至将那个巨大的黑白熊玩偶抱起来,用力地捏了捏,但都一无所获。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发饰,星星的,爱心的,缎带的,唯独没有照片上那个标志性的、黑红相间的蝴蝶发夹。

难道是他遗漏了什么地方?他跪在地板上,趴下身子,向床底下看去。除了些许灰尘,空无一物。他的动作因为长时间的探索而显得有些疲惫,当他从地上爬起来时,身体晃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一旁的穿衣镜。

镜子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再次出现。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头被他打理得与照片别无二致的、高高束起的冷金色双马尾……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在他的左侧马尾根部,一个由黑红两色组成的、造型别致的蝴蝶发夹,正牢牢地固定在那里,翅膀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原来,它一直都在这里。就在他的头上。

他感到一阵荒谬的啼笑皆非。他费尽心力寻找的东西,竟然从一开始就伴随着他。他抬起手,动作有些僵硬地将那枚蝴蝶发夹取了下来。发夹入手冰凉,带着一丝金属的沉重。

现在,六件物品中的最后一件也找到了。但他看着手中的蝴蝶发夹,又看了看化妆台上散落的其他饰品,一个念头突然闯入了他的脑海。

在那些饰品中,有一对小小的、黑白两色的发夹,造型正是那只无处不在的黑白熊。一边是代表“白熊”的温顺脸,另一边是代表“黑熊”的邪恶笑容。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那对黑白熊发夹拿了起来,然后走回镜子前。他将手中那枚代表着“江之島盾子”时尚偶像身份的蝴蝶发夹随手丢在化妆台上,然后抬起手,将那对代表着“黑白熊”的、象征着游戏与绝望的发夹,仔细地、一个一个地,别在了自己双马尾的根部。

镜子里,少女的形象悄然发生了改变。蝴蝶的优雅被取代,取而代之的,是黑白熊那充满恶意与嘲讽的笑容。这个小小的改变,却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更加危险和不可预测。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对全新的发夹,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与镜中黑白熊如出一辙的、冰冷的笑容。

他已经集齐了所有的“祭品”。现在,是时候去打开那扇通往下一阶段的大门了。

他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粉色的“牢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咔哒、咔哒、咔哒……”

这一次,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不再带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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