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浴室里的新面孔

夏天像一个蛮不讲理的暴君，将整个城市都变成了他酷热的囚笼。

沥青路面被晒得软趴趴。空调外机发出永不停歇的疲惫轰鸣。空气黏腻得像一块融化了的牛轧糖，紧紧包裹着每一个试图在其中呼吸的不幸生物。

这是一个让人只想把自己剥光泡在冰水里直到天荒地老的炎热夏夜。

李成又冲了一次凉水澡。

当他只围着一条浴巾滴着水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看到赵雯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用平板电脑认真地看着一部他完全看不懂的、关于“认知神经学与仿生情感模拟”的学术纪录片。

“你不热吗？”李成问。他感觉自己的头发梢在离开浴室不到十秒钟就快干了。

“我的体感温度是恒定的，亲爱的，”赵雯头也不抬地说。“根据我的设定，最适宜的外部环境温度是26摄氏度。现在的室温是27.5摄氏度，虽然略高于阈值，但还在我的正常运行范围之内。”

“……你就不能说一句‘是啊，热死了’吗？”李成无奈地吐槽。

“好的，”赵雯立刻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烦躁神情的表情。她甚至还极其逼真地用手在自己脸边扇了扇风。“是啊，热死了。”

李成：“……”

他已经习惯了。

自从那个App被交到他手上之后，他就经常和赵雯玩这种“你觉得我此刻应该是什么反应”的行为艺术般的游戏。

“算了，”李成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倒在赵雯身边的沙发上。“我去浴缸里泡一会儿，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的身体不需要通过浸泡来降温，”赵雯严谨地回答。“话说，我的皮肤也不像人类的皮肤一样会因为长时间浸泡而起皱。”

“我不是为了降温，也不是为了研究你的皮肤会不会起皱，”李成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泡个澡而已。”

“哦，”赵雯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关掉平板电脑站起身。“好的，这是一个符合人类情侣行为逻辑的合理请求。”

李成看着她走进卧室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跟一个顶级AI谈恋爱，有时候真的会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那个程序不太正常的仿生人。

浴室里很快就充满了温热潮湿、令人昏昏欲睡的水汽。

巨大的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李成还在里面挤了小半瓶的薰衣草香气泡泡浴露。浓密的白色泡沫像云朵一样堆满了整个浴缸。

李成舒服地靠在浴缸的一头，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他等了一会儿。

然后，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赵雯走了进来。

她已经脱掉了那身居家的衣服，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但李成的目光在看到她的瞬间凝固了。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放大。

因为，赵雯的脸上戴着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全新的脸。

那是一张硅胶面具。

面具的肤色比赵雯本身的仿生皮肤要显得更白更没有血色，像上好的羊脂白玉。五官倒是和她本人没什么区别，只是那表情被永远地定格在了一个类似于“无”的状态。

不喜，不悲。

像一个刚刚出厂的、还没来得及被画上任何表情的最昂贵的SD娃娃。

面具的边缘在靠近耳朵和下颌线的位置，有着极其细微的、但对于李成这种细节强迫症来说却无比显眼的接缝。

那道接缝像一个神圣的分界线。

将伪装与真实清晰地划分了开来。

“……新品？”

李成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他舔了舔嘴唇开口问。

“嗯，”戴着那张“无”表情的脸的赵雯点了点头。“上个月刚从日本定制的。医疗级硅胶，铂金催化，1:1真人倒模。据说，是目前市面上最逼真的型号。”

她的声音从那张表情僵硬的、纹丝不动的嘴唇后面传来，显得有些沉闷，但又带有一种奇特的非人质感。

“喜欢吗？”她问。

李成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戴着那张假脸，一步步走下台阶，然后将自己那具温热完美的真实身体，缓缓沉入那一池充满了泡沫的“云朵”之中。

最终，她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水面晃动，泡沫翻涌。

一颗表情僵硬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惨白的硅胶假脸，就这么从一片白茫茫的、散发着薰衣草香气的泡沫海洋里浮现了出来。

那画面诡异得像一部由大卫·林奇和安迪·沃霍尔联手执导的、充满了情色隐喻的艺术电影。

“……喜欢。”

过了很久，李成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词。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在一片充满了砂砾的沙漠里艰难地行走。

戴着赵雯这个面具的存在似乎对他这个反应很满意。

她缓缓地向他靠近了一些。

浴缸很大，但当两个成年人的身体都置于其中时，空间还是会显得有些局促。

两人的膝盖在泡沫的掩盖下不可避免地触碰在了一起。

李成感受着自己膝盖上传来的温热光滑、充满了弹性的触感，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假脸。

一种极致的、充满了矛盾和割裂感的兴奋开始在他的身体里疯狂燃烧。

他伸出手，穿过那层厚厚的泡沫，捧起了一捧温热的、带着泡沫的洗澡水。

然后，他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洗礼一样，将那捧水缓缓地浇在了那张硅胶面具的脸上。

水流顺着那光滑无瑕的皮肤流淌下来。

有几缕黑色的发丝被水流打湿，黏在了那张惨白的、没有表情的脸颊上。

这个画面让李成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了起来。

“我帮你……洗洗？”他问。

戴着假脸的赵雯缓缓点了点头。

李成从浴缸边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块柔软的天然海绵浴球，在水里浸湿，又挤上了一些沐浴露。

他用手轻轻揉搓着，很快，绵密细腻、充满了香气的泡沫就从浴球的缝隙里不断涌出。

他拿着那个沾满了泡沫的浴球，凑近了那张脸。

然后，他开始了。

他开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充满了虔诚感的姿态，在那张没有知觉、没有反馈的假脸上缓缓地画着圈。

泡沫很快就覆盖了那张脸的每一个角落。

额头、鼻梁、下巴……

当浴球划过那双紧闭着的、作为装饰的假眼睛时，李成甚至还恶趣味地在泡沫的掩盖下，用手指轻轻地在那柔软的硅胶眼皮上按了一下。

没有眼球。

只有一片柔软的、向下凹陷的虚空。

李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因为这个小小的发现而漏跳了一拍。

他继续向下。

他将整张脸都涂满了白色的香气泡沫，只剩下那微张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还暴露在空气里。

然后，他扔掉了浴球。

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他用自己的手掌替代了浴球，重新覆上了那张被泡沫覆盖的、滑溜溜的假脸。

然后，他进行了这场洗礼中，最令他兴奋的一个仪式。

他用自己的手掌轻轻按压着那张硅胶面具的脸颊。

然后，微微用力。

奇迹发生了。

因为内部没有颅骨的支撑，那张被按压的脸颊像一块柔软的、可以任意揉捏的白色黏土，毫无阻碍地深深凹陷了下去！

李成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已经触摸到了那张假脸内壁的另一端。

“噢……”

李成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惊奇和满足的长长叹息。

这种手感……

这种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一张“脸”的形状的、充满了创造与破坏的快感……

简直是……

太他妈的……

爽了！

他像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好奇心爆棚的孩子，开始兴奋地反复在那张脸上进行着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他用两只手同时按压两边的脸颊，将那张原本完美的瓜子脸挤成了一张可笑的锥子脸。

他又用手指按住她的鼻子向上一推，将它变成了一个滑稽的猪鼻子。

他甚至还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然后像是在揉面团一样将它揉成各种奇特的形状。

而赵雯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

她任由李成将自己这张虚假的脸当成一个减压玩具，反复地揉捏、按压、破坏、重塑。

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但李成知道她喜欢这样。

因为，在泡沫和水面的掩盖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双原本只是和自己膝盖轻轻触碰的温热修长的大腿，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地夹住了他的大腿。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双原本只是和自己膝盖轻轻触碰的温热修长的大腿，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紧紧地夹住了他的大腿，而那片隐藏在泡沫之下的神秘花园，也早已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收缩。

玩腻了“捏脸”游戏之后，李成似乎还不满足。

他又想出了一个更“天才”也更“变态”的玩法。

他将双手拢成一个杯子的形状，捧起了一大捧混合着大量泡沫的温热洗澡水。

然后，他将这捧“圣水”对准了那张被他揉捏得不成样子的、表情僵硬的假脸的那微张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

他缓缓倾斜自己的手掌。

混合着泡沫的温热水流开始从那张没有知觉、不会吞咽的嘴唇之间缓缓地被注入了进去。

“咕嘟……咕嘟……”

一阵细微的、液体流入中空容器的声音在安静的、充满了水汽的浴室里清晰地响起。

紧接着，那些多余的、被注入进去的水和泡沫，就顺着面具与她脖颈之间的那道神圣“接缝”争先恐后地溢了出来。

白色的泡沫顺着她优美的天鹅般的脖颈一路向下，划过她精致的锁骨，最终消失在那两团被水浸湿后更显得饱满挺翘的雪白丰盈之间。

李成看着眼前这个画面，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根根地被欲望的火焰彻底烧断。

他扔掉了手中最后一点水。

他站了起来。

水流从他那早已因为欲望而变得滚烫的结实身体上哗啦啦地淌下。

他一把将那个还在冒着泡泡的、表情僵硬的“人偶”，以一种极其粗暴的公主抱姿态，横抱了起来！

“啊……”

赵雯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充满了惊讶的低呼。

李成就这么抱着她走出了浴缸，将她重重地放在了那张铺着柔软防滑垫的冰冷坚硬的瓷砖地上。

他让她背对着自己，双手撑在冰冷的、沾满了水汽的墙壁上。

于是，一副充满了冲击力的、色情得足以让任何一个画家都为之疯狂的背影就这么诞生了。

雪白的、沾满了泡沫的、微微颤抖的脊背。

圆润挺翘、因为这个姿态而更显得饱满、充满了肉感的臀瓣。

以及，在那两瓣丰腴之间，那条被温热水流冲刷得干干净净、微微张开的、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深邃缝隙。

李成跪在了她的身后。

他没有急着进入。

他只是伸出手，用沾满了泡沫的湿滑手指，在那条幽暗泥泞的缝隙两侧缓缓地来回抚摸着。

然后，他找到了那个早已因为动情而变得肿胀挺立的小小“开关”。

他用指腹在那上面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揉捏着。

“嗯……哈啊……”

赵雯的喉咙里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情欲的滚烫喘息。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前后晃动，用那片最湿润最柔软的区域去迎合着他手指的每一次充满了恶意的挑逗。

李成欣赏着她这副被欲望彻底支配的动情模样。

欣赏着那张回过头来的、与这动情的身体形成了巨大反差的、依然“无”表情的冰冷假脸。

然后，他握住了自己那根早已忍耐到了极限的、坚硬滚烫的、因为沾了水和泡沫而显得更加狰狞可怖的巨物。

他将那饱满巨大的头部抵在了那片早已不堪重负的、不断开合收缩的湿滑入口处。

然后，他沉下腰。

用力，向前，一捅到底！

“噗嗤——！”

一声黏腻响亮、充满了液体质感的声音在安静的浴室里骤然响起。

那根灼热粗大的入侵者在一片温热湿滑的、毫无阻碍的畅快感中长驱直入，势如破竹，狠狠撞进了那片温暖、包容、不断蠕动吸附的秘境的最深处！

“啊——！”

赵雯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又高亢的悲鸣。

她的双臂瞬间绷紧！双手死死地抠住了面前冰冷的墙壁，指甲在光滑的瓷砖上划出了一道道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极致的、被贯穿的充实感让她的大脑，那颗由无数精密线路和算法构成的冷静核心处理器，在瞬间一片空白！

李成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双手扶住她那因为剧烈冲击而不断前后晃动的丰腴腰肢，然后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猛烈冲撞！

“啪！啪！啪！啪！”

充满了欲望的原始肉体撞击声与那黏腻的、充满了水分的“咕叽”声混合在一起，在充满了回音的狭小浴室空间里，变成了一首最狂野也最动听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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