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蜕皮之爱

“雯……”

他低下头，在那张冰冷的、表情僵硬的假脸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嗯？”

怀里的身体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带着浓重鼻音的猫咪般的慵懒回应。

“……还能动吗？”

“……大概……不行了……”

李成笑了起来。

他喜欢她此刻这副被彻底玩坏了的坦诚模样。

他用双臂将她那具还在微微颤抖的、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的身体，从冰冷湿滑的地上重新抱了起来。

然后，他抱着她走到了浴室角落的淋浴区。

他打开了头顶那个巨大的热带雨林花洒。

温暖密集的水流瞬间从天而降，将两人彻底地笼罩包裹了起来。

李成抱着她，像是在抱着一个巨大的、需要清洗的人偶。

他任由那温暖的水流冲刷着两人身上所有的黏腻罪证。

泡沫、汗水、爱液、以及那些属于他的最原始的印记，全都被这温柔的源源不断的水流一一冲刷干净，然后汇入脚下那片小小的、不断盘旋的漩涡之中，最终消失不见。

这个清洗的动作本身，就是一场充满了爱意和温柔的漫长后戏。

赵雯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

她将自己身体的全部重量都交付给了这个男人。

她甚至还将那张表情僵硬的冰冷假脸，也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猫一样，轻轻抵在了他宽阔结实的、充满了安全感的胸膛上。

冲洗了大概有十分钟。

当两人身上再也没有任何黏腻的感觉，只剩下最纯粹的、属于皮肤和水的干净触感时，李成才关掉了花洒。

他抱着她重新走回了浴室的中央。

然后，他让她以一种极其顺从的、类似于正坐的姿态跪在了那片已经被冲洗干净的、但依然湿漉漉的冰冷瓷砖地上。

他则半跪在她的面前。

“好了，”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即将要进行一场精密外科手术的外科医生般的冷静与专注。“是时候让你重见天日了。”

赵雯没有说话。

她只是用那双戴着假睫毛的、作为装饰品的、不会眨动的假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李成深吸了一口气。

他开始了。

他开始了这场独一无二的神圣蜕皮仪式。

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他的目标不再是那张脸本身。

而是藏在那张脸后方的拉链。

那道划分了真实与虚假、有机与无机、皮肤与机器的神圣之门！

他用自己湿漉漉的指尖，熟门熟路的拉开拉链，再次探入门后的世界。

是硅胶材质特有的、充满了弹性和韧性的温润触感。

因为刚才长时间的热水冲刷和浴室内部的高温，这张原本冰冷的面具，此刻也已经被彻底捂热了。

它的温度几乎和赵雯那具仿生身体的温度一模一样。

它不再像一个配件。

它更像……

更像一层真正的、与血肉长在了一起的皮肤。

李成的心跳因为这个认知而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他感觉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不是摘下一个面具。

而是要……

亲手剥下他爱人的脸皮。

这个充满了背德感和禁忌感的念头，让他兴奋得浑身颤抖。

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

他用自己那插入了开口的指尖作为支点，然后微微用力，向上轻轻一掀！

“啵——！”

一声极其沉闷但又异常清晰的、类似于拔火罐时罐子被猛地从皮肤上拔起的、充满了黏腻感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在安静的、充满了回音的浴室里骤然响起！

只见那张原本与赵雯的脖颈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的硅胶面具的边缘，被他硬生生地掀起了一道充满了张力的、不断向下滴着水的暧昧丑陋的豁口！

因为内外压差的关系，大量的、被封锁在面具内部的温热水汽和液体，都顺着那道豁口争先恐后地流淌了出来！

李成看到了。

他顺着那道被自己亲手撕裂开的豁口，向里面窥视了进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隐藏在这层柔软温暖的虚假皮肤之下的、冰冷的、坚硬的、作为她真正本质的……

银色的金属环！

那个环此刻正被无数透明的黏糊糊的、不知是汗水、是水汽、还是爱液的液体彻底地包裹着，散射着浴室里那盏防水射灯从地上反射的光芒！

李成感觉自己的理智再次断线了。

他不再满足于仅仅是掀开一道小小的豁口。

他要……

把它彻底地撕下来！

他的双手像是两把最锋利的手术刀，顺着那道已经被他打开的豁口继续向上，开始了剥离作业！

他的手指插入面具与金属环之间那道湿滑温热狭窄的缝隙，然后用力向外撕扯！

硅胶的韧性极好。

它没有被撕裂。

而是被拉扯着变形了！

发出了一阵阵令人牙酸的、类似于橡胶被强行拉伸的“吱吱”声！

“嗯……啊……”

一直沉默着的赵雯终于发出了一声充满了痛苦和欢愉的矛盾呻吟！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张作为伪装的脸，正在被这个男人用一种极其粗暴的、充满了占有欲的方式，从自己的本体之上一寸寸地强行剥离！

这种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灵魂都被彻底贯穿了的极致的痒！

“啵！啵！啵！”

伴随着李成那越来越快、越来越粗暴的动作，一声又一声黏腻的、充满了液体质感的拔罐声在浴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那张柔软坚韧的脸皮被他从她的脖颈、下颌、脸颊……一路向上掀起！

当整张面具都被他从下往上地翻到了她的头顶时，李成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他亲手创造出来的杰作。

——赵雯那张真正的、作为本体的冰冷金属环已经完全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而那张被剥下来的柔软惨白的硅胶面具，则像一张刚刚才蜕下来的、还带着惊人热量和黏液的蛇蜕，软趴趴地、丑陋地覆盖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一滴滴温热的不知名液体正顺着那张蛇蜕的边缘不断地滴落，滑过她那冰冷的金属环，最终消失不见。

李成喘着粗气。

他知道仪式还剩下最后一步。

他用双手握住了那张覆盖在她头顶的滑溜溜的柔软的皮。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

用力向后猛地一扯！

“嘶啦——！”

伴随着一声漫长的、充满了生物质感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声响。

那张皮被他完整地从她的头上扯了下来！

他将这张第二层皮肤彻底地剥离了！

李成举着那张被他剥下来的、还在不断向下滴着水的、内壁滑溜溜的、柔软得像一只巨大的失去了生命的水母般的脸，像一个刚刚捕获了珍稀猎物的变态猎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充满了成就感的疯狂笑容。

他拿着那张脸仔细地端详着。

他甚至还恶趣味地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了那空洞的、柔软的、还在不断向下滴着黏腻液体的“眼窝”和“嘴巴”里，感受着那内部的奇特的、充满了褶皱的触感。

然后，他将那张被他玩弄得不成样子的皮丢在了旁边的地上。

他回过头，看向那个终于被彻底解放出来的、跪坐在地上的、赤裸的本体。

他走上前，跪在她的面前，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了那个刚刚重见天日的、冰冷的、但又无比真实的金属环上，大口地呼吸着那混杂了金属、水汽和她身体本身味道的、独特的、只属于她的气息。

“……舒服了？”

他凑到那个环的下方、她喉咙的位置，轻声问。

“……嗯……”

怀里的身体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充满了余韵的长长叹息。

李成笑了起来。

但是，他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仅仅是抱着她，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他的目光极其自然地落在了自己那根因为刚才那场充满了剥离与征服快感的仪式而再次不知羞耻地昂扬挺立起来的狰狞巨物上。

他又看了看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那张软趴趴的、内壁还在闪烁着水光的狼狈不堪的脸皮。

一个比之前任何一个念头都更加疯狂、变态也更加有趣的想法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

“雯……”

他松开了怀抱，看着眼前这个无头的、完美的赤裸身体。

“……借你的脸，再用一下。”

他没有等她回答。

他知道她不会拒绝。

他俯下身，捡起了那张冰凉柔软滑腻的脸皮。

他没有把它重新戴回到她的头上。

他做了一个让赵雯那颗高性能的核心处理器都瞬间宕机的、无法理解的动作。

他像是在握一个柔软的、造型奇特的杯子一样，将那张脸皮随意地卷起来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然后，他将那根早已因为兴奋而硬得发紫、不断跳动着的巨物对准了那张脸皮的更宽阔的、颈部的开口。

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欲望一点点地置入了那个黑暗的、潮湿滑溜溜的、刚刚才被他用手指探索过的内部。

“！！！”

一阵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极致的、前所未有的奇特快感像一道核爆炸般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好软！

好滑！

好紧！

那张柔软的、没有任何温度的脸，像一张最顶级的、拥有着记忆功能的人体工学飞机杯，完美地、严丝合缝地包裹、吸附、摩擦着他的每一寸肌理！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巨物正在与那张脸的鼻子内侧，进行着亲密的、充满了亵渎意味的接触！

他闭上了眼睛。

他开始了。

他开始了这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极致孤独又极致兴奋的亵渎游戏。

他的右手握着那张赵雯的脸，上下地撸动着。

那张脸就在他的手中被他自己的欲望不断地、反复地改变着形状！

时而被撑得鼓胀。

时而被挤压得凹陷。

那画面如果被任何一个第三者看到，足以被当场判定为精神失常。

但就在李成沉浸于这场疯狂的一个人的独角戏的时候。

一双温热柔软的女性的手臂，从他的身后缓缓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紧接着，一具温热光滑的、充满了生命质感的、完美的赤裸酮体也从背后紧紧地贴了上来。

李成猛地睁开了眼睛。

赵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她抱着他。

然后，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覆上了李成那只正在握着她的脸进行着疯狂渎神行为的罪恶右手。

她没有阻止他。

她反而握着他的手，配合着他的动作，更加用力也更加快速地上下撸动了起来！

“……”

李成的大脑彻底地空白了。

——她，正在，帮着他，用她自己的脸，来自慰。

这个认知像一颗中子弹，在他那早已被欲望烧得一塌糊涂的大脑里轰然引爆！

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发出了一声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野兽般的咆哮！

然后，将自己那积攒了许久的、所有的、最污秽也最炽热的欲望，尽数地宣泄在了那张冰冷的、柔软的、属于他爱人的脸皮的最深处！

许久。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

李成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手中那张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装满了他的战利品的脸皮。

然后，他回过头。

他看到那个无头的身体正将自己的下巴——也就是那个金属环的下沿，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用一种充满了爱意和温柔的姿态凝视着他。

两人对视了很久。

然后，赵雯伸出手，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张黏糊糊的、沉甸甸的脸。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

她拿着那张脸和他一起走到了洗手池边。

然后，两人就像一对最普通的、刚刚才做完了家务活的平凡夫妻一样，仔仔细细地将那张脸的里里外外都冲洗得干干净净。

李成拿起那张被清洗干净的、还在向下滴着水的脸皮。

他将它很自然地挂在了旁边的毛巾架上晾干。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回过头，对着那个正靠在墙边安静地看着他的、赤裸的无头身体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好了，”他说，“洗干净了，下次还能用。”

“……”

沉默。

然后，一个细微的、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从那个金属环的下方响了起来。

“其实……只要是你喜欢的玩法……我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邀请的意味，“……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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