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卡斯特雷勒谷战役,第一节 狮城,Amazon War Saga/ 亚马逊战记

小说:Amazon War Saga/ 亚马逊战记 2025-09-12 21:58 5hhhhh 3510 ℃

那座城市在河湾上熠熠生辉,宛如皇冠般镶嵌在天地之间。从远处望去,层层叠叠的露台逐级升起,白色的大理石闪耀,猩红的旗帜飞舞,金色的圆顶捕捉着阳光,如同燃烧在天幕上的火盆。战争大厅傲然矗立于高地之上,其巨大的圆顶在日光下炽烈辉煌,每一处城墙的檐口都蹲伏着青铜狮像,仿佛在守护这座城市的心脏。

狮城——塞罗波利斯,无与争锋。北方是蜷缩在木栅后的村庄,东方是尘土飞扬的平原集市,西方是沿岸摇摇欲坠的渔人棚屋。唯有在这河湾之地,屹立着一座世间罕见的大都会。它的城墙白如枯骨,拱门宽得足以吞下整支商队,广场上熙熙攘攘,汇聚着已知世界所有的语言。

若自河道而来,城市如幻景般刺眼。水面上挤满了船只,船帆染得五彩斑斓,船舱中装载着葡萄酒、谷物与橄榄油。码头上喧哗声四起:小贩叫卖、孩童赤足穿行于摊位之间、祭司摇晃着沉重的香炉,焚香浓烈。广阔的市集延伸至下层露台的每一角,廊道中聚满了四海商贩,香料与汗水交织,笑声在空气中绽放如短暂的烟花。

沿大道再上,铁匠铺的敲击声与人声混合:铜锤敲击盾面,火星如萤火飞溅;甲匠为贵族青年试穿胸甲;铸剑师正磨砺着明亮如镜的刃口。广场上列满裸体国王与将军的雕像,一个比一个更巨大——脚边伏着狮子,拳中握着旗帜。

狮子旗无处不在:拱门上、长矛上、高阁瓦顶之上。它的狰狞面孔俯视街道,但此地无人畏惧——它是骄傲,是统一的象征。在它的注视下,生活秩序井然。男人穿着猩红长袍昂首阔步,赤裸手臂肌肉虬结,语声洪亮自信。男童在广场练操,鼓声震耳,脚步齐整,仿佛连石板都随之颤动。女子则行于街道阴影一侧,秀发油亮披肩,唇染莓红,即便头顶水罐、手提篮筐,举止依然优雅。小女孩们挽着母亲的手,指甲涂成亮晶晶的宝石色,像麻雀般穿梭在人群中。

在阳光下的这一刻,塞罗波利斯是和谐本身。它是一颗由男人之手铸成的宝石,耀眼、井然、充满贸易与歌声。在此,生命似乎永恒,连诸神都会嫉妒凡人的辉煌。

但珠宝需由暴力切割,而和平则需鲜血购买。那白色大理石与金顶之下,是一片曾第一次插起旗帜的河岸。塞罗波利斯并非生于和平,它不是诸神赐予的恩典,而是巧取豪夺——是由叛乱、背叛与女性的沉默所扭曲而成。它的第一条法律,不是写在羊皮纸上,而是刻在被征服者的身体上。

这,便是大理石下的记忆。

这,便是狮吼之下的真相。

-

塞罗波利斯并非生于安乐。它不是诸神的礼物,不是和谐之果。它诞于叛乱,由鲜血接生,以女人的沉默加冕。

初时,河岸部落由女族长统治。她们围坐在石圈中,分配收成,吟诵记忆之歌。男人耕田狩猎,而法律与言语则归属于女人。

饥荒来临,随之而至的,是愤怒。女族长们宣布:“子宫孕育未来,故而应引导当下。我们将配给粮食,直至河流再度丰盈。”

于是,两兄弟卡斯托与利昂提斯奋起反抗。他们招聚青年男子,低语道:“为何子宫要统御刀剑?为何舌头要指挥双手?是男人在田野流血,是男人在狩猎中死去,是男人彻夜把守大门——而女人却待我们如婴孩。这是戴着王冠的软弱。”

议会召他们前来。在女族长中,卡斯托与利昂提斯的姐姐——阿塞莉亚回答道:“没有智慧的力量终成毁灭。若无我们的秩序,你们早已自相残杀。我们掌管记忆、分配律法、守护未来。”

但兄弟们却嘲笑她:“你们之所以活着,是因我们为你们遮风挡雨。是男人在生产,是女人在索取;是男人在建造,是女人在攫取。这是真理,而真理才应为律法。”

当夜,他们血洗议会。石圈被掀翻,火把被践踏,女人的声音被长矛与拳头碾碎。阿塞莉亚被他们拖至河岸——在月光下,他们将她溺死,任河水将她带走。

他们在那片河岸上插下狮子旗,高声宣告:

“妇人不得议事。

妇人不得统军。

妇人不得垂拱。”

此乃塞罗波利斯第一法。

然而,仅凭男人,城不可成。墙可建,但若无子宫,便无继承人,无未来。

于是卡斯托与利昂提斯遣使邻部,请其女儿为妻。然诸部皆怒:“你等既溺母,又杀姊,何良家肯入汝桎梏之城?”

遂二人使计。诡称将举办盛典,设宴邀四方来观新城之姿。乐声起,篝火照天,美酒倾盆。

盛会正酣时,塞罗波利斯之男丁拔刀出鞘。宾客父兄皆倒,年少女寡皆掳。平原血染,哀号满天。天明时,新城之殿已被俘虏的哭声充盈。

史官称此为“狮之新婚”。他人谓之背叛。

卡斯托与利昂提斯宣言:

“自今日始,女人为种,不为主;为器,不为声。其身乃土壤,供男人播撒其子。塞罗波利斯由此奠基。”

女人的忍耐各不相同。

有者不能承受,系石堕河,随阿塞莉亚沉寂水底。

有者存活,心却空洞。她们煮食、育子、行走——眼神却已死,灵魂早已溺亡。

有者依赖伪装为生。人前微笑,人后沉默,唇染脂彩,发编珠链,强说自豪,假装归属。编年史称其为“贤妻良母”。实则假面已深,连其女皆忘其为假。

仅极少数完全屈服。她们吟唱狮之圣歌,欣然生子,告女儿旧道已废。史官称之为“城之初母”。

于是塞罗波利斯得以建成:以溺尸为基,以走肉为墙,以假笑为门,以背叛者为梁柱。

城中街巷仍回响此誓。

男人昂首阔步于中央,无论赤裸或披甲或缀绫罗,皆随己愿。其身属于己,可显亦可藏,可言亦可默。

女人则于边缘行走,法律所限,衣不蔽体:短袍仅遮肩与腿,布料既不庄重,亦不舒适。她们不可遮掩,但可装饰。发披香油,唇红如浆,甲闪如玉。法官曰:此为自由。

于是全城自祝其制。男可塑其像,女可妆其链。律称此为秩序;祭司称之为德行;狮旗称之为命运。

而每一座拱门之上,狮口咆哮,仍在宣告兄弟之誓:

“妇人不得为王。”

-

历史之厅在晨光中闪耀。阳光自高拱窗泻入,投下道道金光,洒满那经百年学员踏磨而成的光滑大理石地面。狮旗沉沉垂挂在上方,猩红与金色织成的咆哮狮首俯视着众人,宣告着这座城市的信条:“妇人不得为王。”

数排年轻男子坐满长椅,身穿猩红制服,布料绷在粗脖子与隆起的臂膀上。他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露出自以为是的笑容,仿佛肌肉即是美德,体格便是男儿气概。

讲台前,戴西姆斯·科尔乌斯站立,银发老将,现为教官,一只手覆在那本皮革封面的巨册上——《亚马逊战记·第一卷》。他的嗓音划破教室,如刀切空中。

“记住,学员们,”他说,语调沉重,“你们所继承的,不是大理石,不是金顶,不是河流与城墙——而是一道伤口-卡斯特雷勒谷战役。”

教室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那些爱吹牛的学员也都不敢再出声。

他让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片刻,然后才打开书本,羊皮纸在手中轻响。“这不是神话,不是寓言。这是有史以来,男人首次不是被神祇击败,而是被女人打垮的战役。你们学习此战,不是当作奇闻轶事——”他的目光扫过长椅,锐利如刃——“而是当作警示。”

学员们坐立不安。有的在底下悄悄讲些粗鄙笑话,有的露出不屑的讥笑,但无人敢出声大笑。

他们之中,坐着卡西安·埃拉里昂。

他的姿势笔挺,身形纤秀,容貌俊美——五官精致,对称得几近完美,过于耀眼,过于柔和,不符合塞罗波利斯所推崇的“阳刚”标准。没有人敢明面上嘲笑他;毕竟他是埃拉里昂家族出身,血脉中尚有开国祖先的痕迹。但他能感受到那份与众不同的重量,无声地压在四周。他们的块头让他显得瘦弱,他们的伤疤让他看起来未经世事,他们对美的定义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尽管如此——当科尔乌斯提起“卡斯特雷勒谷战役”的名字时,卡西安的目光却未曾动摇。他听得与众不同。其他学员或焦躁,或自鸣得意,而他却微微前倾,仿佛这话中藏有只有他才渴望知晓的真相。

科尔乌斯啪地合上书本。“明日,我们将踏入过去。今晚,你们要通读这些章节。去了解我们父辈所犯的错误。我们不能再蒙羞一次。”

狮旗在微风中飘动。

卡西安·埃拉里昂静坐其下,沉默、美丽、而心绪难平。他仿佛听见某些女子在记忆深处投来的目光——女仆的侧视、贵族女子戏谑的轻笑——像回音,在他体内久久不散。他未言一语。但某个疑问已悄然在他心中升起,如一缕低语:

“或许,耻辱不在于败北,而在于那个誓言本身。”

小说相关章节:Amazon War Saga/ 亚马逊战记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