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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戏子妓子,3

小说:戏子妓子 2025-09-12 21:56 5hhhhh 7890 ℃

这被万人骑跨过的身子,对“好”的界定,早已扭曲。打骂交媾,若弄得他舒服,他便觉是恩赐;予他正常生活,反或是折磨。

“这样……当真舒服?”敖光抽离些许,哑声问。

敖顺喘息着,抓住敖光的手,引着他抚摸自己汗湿的胸膛与黏腻腿根,眼神迷离:“名器……需得常用……不用便是废物……兄长必须……好好用我才行……”

“名器?”敖光蹙眉,“胡诌什么?”

敖顺忽地轻笑,凑上去啄吻敖光嘴角,气息温热:“老鸨早说过……将名器据为己有……会吃不消的……”他笑声带着一丝破碎的嘲,“你爹……亦是吾父。可知他为何在你十五岁时……又偷偷养下我这私生子?”

敖光动作一顿。

“只因……我娘亲,也是这般名器啊……”敖顺眼中水光晃荡,不知是泪是欲,“你爹厌了倦了,便不要我们母子了……娘亲无法,早早卖了我……虽是男孩,喂些药,也能勉强当个娘们用……”他吃吃地笑,指尖划过敖光胸口,“哈哈……兄长不就爱把弟弟当娘们操?爽不爽?舒不舒服?嗯~我也爱做哥哥的小娘们……”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下,打得敖顺偏过头,唇角溢出血丝。他踉跄跌倒在地,浴衣散乱,浑身精液狼藉,风尘气的艳媚与破碎感交织。他却笑了,复又朝着敖光张开双臂,姿态献祭般:“其实……窑子里每日……都比这粗暴百倍……哪容人说话……婊子本职便是张腿挨操……被掐着颈子往死里弄……”

“我是个男子……命比窑子外的看门狗还贱……他们用够了……便拽着我头发骂……为何不是个真女人……羞辱身上每一处……”他声音渐低,带着麻木的痛楚,“啊……兄长说喜爱我……我只觉是个笑话……”

“敖顺……”敖光喉头发紧。

“从前每日媚药都需三五瓶……兄长是头一个……不知好歹赎我回家的……”他抬眼,目光虚浮地落在敖光脸上,“是为还你爹的风流债?还是说……”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哥哥就瞧上我这身……淫贱入骨的玩意儿?”

“你是我弟弟!”敖光咬牙。

“笑话……”敖顺咳着笑出声,泪却滚下来,“哪家兄长……日日将弟弟骑在身下……还快活似神仙?”

“敖顺!”敖光握紧他肩头,“你今日究竟怎么了!”

“呜……”敖顺忽然蜷缩起来,浑身剧颤,指甲抠进草泥里,“药瘾……又发了……想……想被许多人……干……”

敖光盯着他痛苦扭曲的情状,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却只是深吸一口气,俯身将他颤抖的身子用力搂进怀里。

“瘾头这般大……”他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涩然,“最后求的,还不是兄长。”

敖顺在他怀中僵住,似不适应这温存,身子扭动如濒死的水蛇,呜咽着:“哥……难受……”

“我知。”敖光将他打横抱起,稳步走向马车,“药性如此,不怪你。”

车厢内,敖顺瘫软在软垫上,眼神空茫地望着顶棚。敖光无声揽着他,指腹抹去他唇角血迹,时不时落下轻吻在他额际。

“哥……”许久,敖顺哑声问,“我是否……是个废物?”

“莫要自轻自贱。”

“他们总说……我只身上这几个洞有用……”他眼神飘忽,手又不安分地往下探,“哥喜欢……上面……还是下头……”

“别说了。”敖光截住他手腕,力道不容置疑,“记着,人是人,非器物,岂能总论‘使用’二字?”

敖顺怔忡片刻,眼中癫狂的欲色渐渐褪去,余下一片疲惫的空白。他极轻地应了一声,将头埋进兄长颈窝,不再言语。

车窗外,桃瓣纷落如雨。春光正好,却照不尽人间百骸深处,那些盘根错节的孽与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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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一相逢·真人之术

马车驶回敖府时,暮色已沉沉压下。敖光抱着怀中滚烫的人儿,步履急促地穿过庭院,廊下的灯笼将他紧绷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敖顺蜷在他怀里,呼吸灼热而混乱,先前挨过耳光的脸颊红肿不堪,在昏暗光线下透着不祥的紫胀,与另一边苍白的肤色形成骇人对比。

“哥……冷……”敖顺无意识地呓语,身体却烫得像块火炭,细微地颤抖着。那身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浴衣松散开,露出其下布满青紫掐痕和暧昧红印的皮肤,情欲的靡艳褪去后,只剩下触目惊心的脆弱。

敖光将他小心安置在床榻上,指尖触及那异常的高热,心猛地一沉。他拧了冷毛巾敷在敖顺额上,又命下人速取冰塊与烈酒来,亲自用巾子蘸了酒,一遍遍擦拭那滚烫的四肢和脖颈,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高热。

然而收效甚微。敖顺的体温非但未降,反而愈烧愈烈,神智也越发昏沉。他开始辗转反侧,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极痛苦的梦魇,破碎的语句从干裂的唇间逸出。

“……别打我……疼……” “……娘……别卖我……” “……冷……井水好冰……”

那些零碎的词句像冰冷的针,一下下扎在敖光心上。他想起桃林中自己挥下的那一巴掌,想起敖顺那些带着自毁意味的、关于过往的低语。悔恨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俯下身,试图握住弟弟胡乱挥舞的手,却听见一声极细微、极惊恐的呜咽:

“哥哥……救我……”

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敖光耳中。他猛地僵住,只见敖顺即使在最深沉的噩梦里,潜意识寻求的庇护,竟还是伤他至深的自己。

一滴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跌落,砸在敖顺红肿的脸颊上,晕开小小的湿痕。敖光这才惊觉自己竟落了泪。他自幼失怙,执掌家业以来更是冷硬如铁,早已忘了流泪是何滋味。

此刻,看着这具因他而痛苦颤抖的身体,听着那一声无意识的“哥哥救我”,那坚固的心防竟轰然裂开一道缝隙。他不再犹豫,伸手将床上滚烫的人紧紧搂入怀中,仿佛要将那热度渡到自己身上,下巴抵着弟弟汗湿的额发,声音低哑破碎:

“顺儿……哥哥在……哥哥错了……”

怀中的身体依旧灼热,却似乎因这拥抱而稍稍安稳了些许。

敖光霍然起身,沉声下令:“备车!去城西青霞观!请太乙真人!要快!”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碾过寂静的长街。敖光始终将敖顺紧紧抱在怀里,用大氅裹着他,一遍遍擦拭他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

青霞观隐于西郊山麓,并非香火鼎盛之大观,却住着一位极擅疑难杂症的方外之人。敖光也是因缘际会才知此人存在。

车马未停稳,敖光便抱着人疾步冲入观门。小道童引着他匆匆穿过庭院,直奔后院一间还亮着灯火的静室。

未等通传,敖光已推门而入。

只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正背对着门,踮着脚,费力地想从高高的书架顶层取下一卷竹简。那人穿着件宽大得有些邋遢的道袍,头发胡乱绾了个髻,插着根木筷,听到动静,吓了一跳,笨拙地转过身来——却是个面庞红润、肚腩圆鼓鼓的中年胖道士,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抓着半块没吃完的糕点。

“搞啥子勒?!”胖道士一口软糯川音,看着闯入的不速之客,以及他怀中那个明显状况不对的人,手里的糕点渣子簌簌往下掉,“吓死个人咯!这是咋个回事嘛?”

敖光也顾不得礼数,急声道:“可是太乙真人?舍弟急症,高热不退,神志昏沉,恳请真人施救!”

太乙真人将剩下的糕点一股脑塞进嘴里,拍拍手上的碎屑,迈着短腿凑近前来。他那圆润的脸上并无仙风道骨,反而透着种市井的烟火气,但那双小眼睛落在敖顺脸上、颈间、以及松散衣襟下的痕迹时,却闪过一丝极快的精光。

“哎呦喂!这娃儿造孽哦!”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翻了翻敖顺的眼皮,又搭上他滚烫的手腕,眉头渐渐拧起,“高烧惊厥,邪热入营心包……这脸上是……哎哟!还有内伤郁结,旧疾复发……搞啥子名堂嘛弄得这么恼火!”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指挥敖光将人平放在一旁的竹榻上。他撅着圆滚滚的屁股,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扒拉出一个小巧的玉盒,打开后里面是数枚细如牛毛的金针。

“按住他咯,莫乱动!”太乙真人神色认真起来,拈起金针,手法快得眼花缭乱,依次刺入敖顺的眉心、颈侧、虎口等穴位。说也奇怪,那金针落下后,敖顺原本急促痛苦的呼吸竟渐渐平缓了些许。

接着,真人又从袖袋里(天知道他那宽大的袖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摸出一个小葫芦,倒出两粒碧莹莹、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丸,塞入敖顺舌下。

“还好来得及时哦!再烧一会儿,脑子都要烧瓜咯!”太乙真人抹了把额头上忙出的细汗,圆圆的肚子随着喘息一鼓一鼓。他这才得空仔细打量了一下敖光,小眼睛眯了眯,“你娃儿是他哪个?下手没轻没重的!”

敖光面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无从辩驳。

太乙真人摆摆手,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老子懒得管你们这些瓜娃子的皮扯(闲事)。去外头等着,莫在这儿挡手挡脚的!放心,死不了!”

敖光被半赶出静室,焦灼地在门外廊下来回踱步。室内隐约传来太乙真人哼哼唧唧的嘟囔声,以及药杵捣弄的声响。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静室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太乙真人拖着圆滚滚的身子走出来,道袍上沾了不少药渍,脸上也有些疲惫。

“咋样?”敖光立刻上前。

“热退咯!暂时莫得事咯!”太乙真人打了个哈欠,“就是身子亏空得厉害,底子差得一塌糊涂!忧思惊惧,五内郁结,还有……啧,像是长期用过些虎狼之药,伤及根本!再加上外感风寒,急火攻心……啧啧,能活到现在都是他娃儿命硬!”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敖光:“照这个方子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先吃七天。这几天只能喂些清淡米汤,忌荤腥油腻,更忌……咳,房事!绝对不准再搞那些名堂!听到没得!”

敖光接过药方,如同接过救命符咒,郑重收起:“多谢真人救命之恩!”

“谢啥子谢!”太乙真人摆摆手,小眼睛瞥了他一眼,语气忽然严肃了些,“娃儿,听老子一句劝。这娃娃的心病比身病重得多。有些东西,不是光靠‘关起来’、‘拴在身边’就有用的。莫要等到真的搞砸了,才晓得后悔。”

敖光浑身一震,看向静室内。烛光下,敖顺安静地躺着,脸上的潮红已褪去,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了。

他沉默片刻,对着太乙真人深深一揖。

“晓得了。”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只剩下灯花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太乙真人方才那番关于“心病”与“身病”的论断,如同沉重的钟磬,敲得敖光耳中嗡鸣不止。他目光落在竹榻上那张昏睡中仍蹙着眉的苍白面容,那些被刻意忽略、被情欲掩盖的残酷细节,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敖顺偶尔惊惧的眼神、对疼痛近乎麻木的耐受、情动时自轻自贱的秽语、还有那身新旧交叠、几乎成为皮肤一部分的细微疤痕……

太乙真人叹了口长长的气,圆胖的身躯挪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咕咚灌下,才砸着嘴道:“娃儿,你晓不晓得,他这身子,里头都烂了?”

敖光猛地抬头,红瞳骤缩。

“不是说你把他搞烂了——”真人摆摆手,语气沉重,“是说根子上!长期饥饿劳顿,寒气入骨,五脏六腑没一处安生的!这还都是小事,仔细将养几年,或许能补回来七八分。更要命的是……”他顿了顿,小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他被人用极阴损的法子,长期喂过‘锁阳挫髓散’之类的虎狼药!”

“那是何物?”敖光声音发紧。

“啧!就是窑子里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倌人,或者想把人彻底弄成只会发骚承欢的废物用的!”真人语气带着厌恶,“这药歹毒得很!长期服用,不仅毁人神智,催淫发骚,更会侵蚀骨髓,消磨元气!男子服之,阳根渐废,精关不固,脉象上……唉,他那点根基,早就被淘空了!如今看着还能承欢,不过是饮鸩止渴,靠药性吊着最后一点虚火!再折腾下去,莫说寿数,怕是连明年春天都熬不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敖光心口。他想起敖顺在情事中异乎寻常的敏感与渴求,想起他事后时常的低热与萎靡,想起他那句“一天没有男人就不行”……原来并非天生的淫贱,而是日积月累的药物摧残!

“还有……”太乙真人放下茶杯,胖脸上难得没了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头的伤,比身上更恼火。长期惊惧,郁结难舒,神魂不稳。老子方才用针时探了探,他灵台深处……像是自己给自己下了某种‘暗示’或是‘禁制’。”

“暗示?”敖光呼吸一窒。

“嗯。”真人面色凝重,“像是……不断告诉自己‘我就是个婊子’、‘我只配被使用’、‘疼痛和羞辱才是正常的’……久而久之,心神彻底信了这套,形成了屏障。外人想用常理劝他、待他好,反而会激起他更深的不安和抗拒,因为他骨子里觉得‘自己不配’,‘好日子迟早会消失’,甚至‘正常的关爱不如打骂交媾来得真实可靠’……这是一种……哎,极深的自我厌弃和保护机制,虽然扭曲,但能让他在那样的境地里‘活下去’。”

敖光踉跄一步,扶住冰冷的墙壁,指节用力到泛白。所以,他那些自以为是的“宠爱”和“占有”,那些带着怒其不争的粗暴对待,非但不是救赎,反而一次次加固了敖顺脑海中那套“我只配这样”的烙印!他将弟弟牢牢锁在身边,却从未真正触碰到那颗在绝望中自我封闭的心。

“真人……”敖光的声音干涩得厉害,红瞳中翻涌着巨大的痛楚与悔恨,“我……我该怎么做?求真人指点迷津!只要能救他……”

太乙真人看着他真切的情状,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法子嘛,不是没有,但麻烦得很,急也急不来。首要一条,你娃儿自己先要稳住,莫要再对他喊打喊杀,更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他那身子,经不起你再折腾一次了!”

“我明白!”敖光立刻道,“绝不再犯!”

“嗯。”真人点点头,掰着胖胖的手指开始数,“第一,治病。老子开的方子先吃着,固本培元,祛除体内积存的药毒。这个过程会很难受,他会发虚、畏寒、甚至性情反复,你都得受着。第二步,停掉所有媚药!一点都不能沾!戒断时会更加恼火,如同万蚁噬心,他会哀求你,甚至会自残,你得狠下心肠看住了!找根结实软布带子,必要时把他捆起来,也不能给!”

敖光重重颔首,将这些一字一句刻入心里。

“第三,饮食起居。老子会给你个药膳食谱,照做。慢慢温养,一点点把亏空的根基补回来。第四……”真人顿了顿,小眼睛盯着敖光,“给他找点正经事做,分散心神。莫让他整天闲着胡思乱想,更莫让他觉得活着就只是为了伺候你!识不识字?会不会什么手艺?哪怕养个花、喂个鸟都行!”

敖光怔了怔,努力回想。幼时……似乎听父亲模糊提过,顺儿的娘亲出身没落书香门第,儿时应是开蒙读过书的……只是后来……他心下酸涩,应道:“他应识得字。”

“那就更好办了!找些闲书杂记给他看,笔墨纸砚备上,让他写写画画,静心养性。”真人继续道,“第五,也是最难的一步——破心障。”

他压低了些声音:“等他身体稍好,神智清明些时,你得试着慢慢跟他聊。莫要直接驳斥他那套‘贱命’说辞,更别说什么‘你不是婊子’之类的空话。你得引导他,让他自己慢慢想起点好的东西,想起自己个儿除了‘那回事’,还有啥子别的价值。比如夸他字写得好,画儿描得妙,甚至粥熬得香……一点点来,重新帮他搭起个‘人’的样子。”

“这个过程很长,肯定会反复。他可能会抗拒,可能会说你假惺惺,甚至故意犯贱激怒你。你都得忍住!一旦动手,前功尽弃!”真人神色极其严肃,“你得让他相信,无论他变成啥样子,疯了、傻了、丑了、骚了,你都不会再丢下他,不会再把他推回那个火坑。这份‘安心’,比啥子灵丹妙药都管用!”

敖光听得极其认真,将每一个字都牢牢记住。这并非简单的疗愈,这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跋涉,需要无比的耐心和坚定。

“最后……”太乙真人摸了摸圆滚滚的下巴,沉吟片刻,“若有可能……查查他当年是被谁卖的,又经历过哪些具体的事。心魔往往附着在具体的记忆和仇怨上。若能有朝一日化解一二,或至少让他面对时不再那般恐惧,对他心境恢复大有裨益。不过此事急不得,需等待时机,万万不可强行逼问,否则恐适得其反。”

他说完,长长舒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副有点邋遢的胖道士模样,摆摆手:“能做的就这些咯!剩下的,看造化,也看你的诚意了。”

敖光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烛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上,显得凝重而坚定。他忽然对着太乙真人,撩起衣袍,极为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真人大恩,敖光没齿难忘。此后,定谨遵真人教诲,穷尽此生,亦要救他出这无边苦海。”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磐石无转移的决绝。

太乙真人受了他这一礼,点点头:“去吧,好生照看着。有啥子变故,随时来找老子。”

敖光转身,走向内室的竹榻。脚步很轻,却异常坚定。他俯身,小心翼翼地用锦被将敖顺裹好,连人带被子一起,稳稳地抱入怀中。

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夹杂着暴戾的占有,而是充满了珍重与承诺。

夜色深沉,马车碾着青石板路返回敖府。车厢内,敖光始终保持着环抱的姿势,让昏睡中的弟弟能依偎在他最温暖的胸口。他低头,看着那张在睡梦中似乎终于寻得一丝安稳的容颜,用极低的声音,许下誓言:

“顺儿,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从今往后,哥哥陪你一起……慢慢好起来。”

窗外,月隐星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但漫长的黑夜之后,终会等到日出。

敖光听着太乙真人一条条细致的嘱咐,面色凝重地一一记下。然而,当听到“绝对忌房事”时,他冷峻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难以启齿的挣扎。他眉头紧锁,红瞳中光影晦暗不定,沉默了片刻,才像是下了极大决心般,嗓音干涩地开口:

“真人……所言极是。只是……有一事……”他顿了顿,似乎难以措辞,“他……平日若清醒时,倒也未必。但时常……尤其是睡梦或半梦半醒之间,会无意识地……向我贴靠、磨蹭……甚至……主动牵引我的手,去碰触他那……那处。”

敖光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种混合着窘迫、无奈,甚至还有一丝被勾起的、却不得不强行压下的燥热:“且他那里……确如真人先前所言,异常敏感,汁水丰沛……每每碰触,便……便濡湿一片,收缩吮吸不止……若……若顺势而为,确实……令人难以自持。”

他说完,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却又立刻被更深的焦虑笼罩,紧盯着太乙真人:“此等情状,显然亦是药毒深种、身不由己之症。我……我虽知不该,但有时……恐他煎熬难过,亦或……自身意志不坚……真人,此等情形,该当如何?难道……每次都需强行推开他?岂非……更伤他心神?”

太乙真人正端起茶杯想再喝一口,听完敖光这番话,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他圆瞪着小眼睛,脸上那点仙风道骨(如果有的话)瞬间被一种“老子真是服了你们这些磨人精”的哭笑不得的表情取代。

“哎呦喂!你个瓜娃子!脑壳里头装的都是豆渣么?!”他放下茶杯,指着敖光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数落起来,“老子才说咯!他那都是药毒催出来的虚火!是假象!是掏空他身子骨的刮骨刀!你倒好,还品评起滋味来了?‘汁水丰沛’?‘难以自持’?你当是品鉴啥子琼浆玉液咯?!”

胖道士气得原地转了个圈,道袍袖子甩得呼呼作响:“他那是失控!是病症!你顺着他,那不是疼他,是把他往鬼门关又推了一把!还‘恐他煎熬难过’?你由着他发骚,让他把那点精元元气都榨干流尽,那才叫真的难过!到时候就不是在床上扭了,是直接躺板板(棺材)咯!”

他越说越气,叉着圆滚滚的腰,凑到敖光面前,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敖光脸上:“给老子听清楚咯!从今天起,他再发骚,再往你身上蹭,哪怕汁水流成河,把你裤子都打湿咯!你也给老子把裤腰带扎紧咯!忍不住就给老子去冲冷水!去院子里跑圈!去挥石锁!把自己搞累趴下!总之,不准再碰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准!”

太乙真人喘了口气,看着敖光紧绷的神色,语气稍缓,但依旧严厉:“你以为推开他是伤他?错!那才是救他!他现在神智不清,分不清好歹,你得分得清!你得做那个拦着他往悬崖下跳的人!哪怕他一时不理解,哭啊闹啊甚至恨你啊,你都给老子受着!这才是真正为他好!懂不懂?!”

敖光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砸得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太乙真人的话虽糙,却如醍醐灌顶,将他心中那点因欲望而生的侥幸和犹豫砸得粉碎。他猛地握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重重点头:“懂了!是我糊涂!绝不再犯!”

“哼!”太乙真人这才气顺了些,撇撇嘴,“这还差不多……至于他难受的时候……”他摸着双层下巴想了想,“嗯……若是燥热得厉害,可以用温毛巾替他擦拭身子,避开那几处要紧地方。若是……那里湿痒难耐,实在闹得凶……”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去找点光滑凉爽的玉势之类……呃,要小的!抹上清凉镇定的药膏,让他……让他自己夹着缓解一下,总比你那‘真刀真枪’上去攮要好一万倍!记住咯,是缓解!不是让他继续发骚!”

敖光:“……” 他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艰难地应下,“……是。”

太乙真人看他一副如临大敌、仿佛要去完成什么绝世艰难任务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造孽哦……这都啥子冤孽债嘛……”

他摆摆手,像是要挥开这令人尴尬的气氛:“行了行了,就这些!赶紧把人带回去照老子说的做!记住咯,心要狠!手要稳!裤腰带更要紧!有啥子情况再来找老子!”

敖光再次郑重行礼,这才转身,如同肩负着千钧重担,却又步伐坚定地走向内室,小心翼翼地将依旧昏睡的敖顺抱起,一步步向外走去。

太乙真人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从袖子里摸出块糕点,狠狠咬了一口。

(接上文)

敖光抱着敖顺,刚走出静室门廊,夜风一吹,他脚步却猛地顿住。怀中人轻飘飘的分量,以及那即使在昏睡中也微蹙的眉头,像一根无形的线,扯得他心口阵阵发紧。太乙真人的话犹在耳边,字字千斤——这场救治,漫长艰难,容不得半分差池。

他霍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又折返回去。

太乙真人正跷着脚,试图把桌上最后一块绿豆糕够到手,见敖光去而复返,怀里还抱着那个“麻烦精”,小眼睛一瞪:“又咋个咯?落下啥子东西了?”

敖光也不多言,单手稳稳托住敖顺,另一只手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看面额皆是惊人,径直塞到太乙真人还沾着糕点屑的手里。

“真人,”敖光声音沉肃,红瞳中是毫不掩饰的焦灼与决绝,“敖府已备好清净上房,一应用度,皆按真人喜好置办。恳请真人移驾寒舍,住家诊疗!银钱之事,无需顾虑,这些仅是定金。若能救得舍弟,敖光愿倾半数家财,奉与真人!”

太乙真人被那叠银票砸得手一沉,眨巴着小眼睛,看着眼前这位一掷千金、只为留医的商会巨贾,又瞅了瞅他怀里那个气息微弱、却分明是个无底洞般的“病根”,胖脸上表情复杂,咂咂嘴:“啧……你娃儿倒是舍得……不过老子清静惯了……”

“府中另有独立小院,绝无人打扰!真人若要炼丹制药,一应器具原料,敖光即刻命人搜罗天下!”敖光立刻打断,语气急切,“只是他这症候,变幻莫测,方才真人所言种种凶险,敖光光是想便已心惊!若离了真人就近看顾,我……我实在心下难安!”他话语中竟透出一丝罕见的慌乱与哀求。

太乙真人看着他眼底深处的恐惧,再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银票,最终长叹一声:“哎呦!算咯算咯!老子就是心软!见不得你们这些痴儿怨女折腾!行行行!就依你!先去你府上住几天看看!说好咯,老子可不是卖身给你敖家了!”

敖光闻言,紧绷的神色终于松懈少许,深深一揖:“多谢真人!”

是夜,敖府西侧一处极为清雅的院落便亮起了灯烛。太乙真人倒也随遇而安,指挥着敖府下人将他那些宝贝瓶罐和几大包药材搬进来后,便瘫在太师椅上啃新端上来的桂花糕。

内室,敖光将敖顺小心翼翼安置在柔软床榻上,盖好丝被,自己则和衣靠在床边脚踏上,握着弟弟一只微凉的手,寸步不离地守着。

夜渐深沉,烛火噼啪。

果然,约莫子时前后,榻上的敖顺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燥热的梦境,呼吸变得急促,苍白的面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开合,溢出模糊的呓语:“嗯……热……好痒……”

他无意识地侧过身,一只手竟胡乱地探出被子,精准地摸向床边敖光的腰腹处,甚至试图往那胯 下蓬勃之处抓挠而去。指尖隔着衣料碰到那灼热的硬挺,他喉咙里立刻发出一声满足般的喟叹,身体也如同渴水的鱼般贴靠过去。

“顺儿?”敖光瞬间惊醒,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触手一片滚烫。眼见弟弟眼神迷蒙,显然并未真正清醒,只是被药性操控着本能地寻求慰藉与发泄。

“哥哥……给我……里面痒……”敖顺凭着本能扭动腰肢,声音黏腻甜媚,另一只手也缠上来,要去解敖光的衣带。

敖光想起太乙真人的警告,心如刀绞,却不得不强压住翻涌的气血和几乎要失控的欲望,咬牙握住弟弟的双腕,低声哄道:“顺儿乖,不行……现在不行……”

“嗯……要……”敖顺得不到满足,开始焦躁地挣扎,眼角沁出泪珠,身体烫得吓人,“求你了……哥哥……撞进来……”

就在敖光几乎要把持不住,准备唤人之际——

“好你个瓜娃子!老子的话当放屁咯?!”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从门口传来。

只见太乙真人圆滚滚的身影如同一个灵活的肉球般猛地冲了进来,他显然一直警醒着,连道袍都只是松松垮垮地披着。话音未落,他手中已寒光连闪!

数根细如牛毛的金针快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地刺入敖顺颈后、肩井、以及手腕内侧的几处大穴!

“呃!”敖顺身体猛地一僵,所有动作瞬间停滞,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眼中的迷乱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茫然,随即软软地倒回枕上,呼吸虽仍急促,却不再有那蚀骨挠心的骚动。

太乙真人动作未停,胖手指法如飞,又在敖顺小腹、腿根几处穴位迅速落下几针。那针尖似乎带着某种清凉镇定的效力,敖顺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脸上的潮红也开始缓慢消退。

做完这一切,太乙真人才叉着腰,呼哧带喘地瞪着旁边一脸惊愕、还保持着禁锢姿势的敖光:“看啥子看?!老子要不进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助人为乐’了?!裤腰带呢?!老子让你捆紧点!你倒好,差点让他给你解开了!”

敖光:“……” 他松开敖顺的手腕,看着弟弟身上那明晃晃的几根金针,以及终于平静下来的睡颜,后背惊出一层冷汗。他方才,竟真的有一瞬的动摇。

“真人……我……”

“我啥子我!”太乙真人没好气地打断,上前检查了一下敖顺的脉象,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哼!还算及时!再晚点,老子这针都未必压得住他那股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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