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暖舒适的阳光洒在身上，这是个美好的日子。

运气不错，找到了食物填饱了肚子，我蜷缩在公园的树荫下打盹。

"妈妈，那个姐姐为什么不穿衣服？"

"那个人啊，是因为做了坏事被惩罚才变成那样的。你要是不乖的话，也会变成那样哦。"

这样的母子对话传入我的耳中。

这种对话在这个国家到处都能听到吧。

我们受刑者似乎也为道德教育做出了一些贡献呢。

这样想着觉得很有趣，不禁产生了多余的服务精神。

我起身朝着刚才对话的母子爬了过去。

那个皮肤黝黑、身材微胖的母亲原本和善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厉：

"喂！别过来！"

她抓起一两颗小石子朝我扔过来。

其中一颗只是轻微擦过我的脸，但我故意夸张地跳起来，可怜兮兮地在地上翻滚。

"很危险的，不要靠近那种东西，知道吗？记住了吗？"

母亲一边反复叮嘱着，一边匆忙带着孩子离开。我带着些许愉快的心情目送他们离去，然后回到原来的树荫下，准备重新沉入舒适的睡梦中。

但很快就被打扰了。

一个女孩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这就是我和吉尔科的相遇。

大概十四五岁吧。

从皮肤的晒黑程度来看应该是这个国家的孩子，但我至今还是很难判断他们的年龄。

这个年纪的话，应该已经知道受刑者是怎么回事了。

明明有那么多其他地方可以坐，为什么偏偏要坐在受刑者旁边呢？

要是被人看到的话，在这个国家光是这样就会成为恶意中伤的对象。

不管我怎么焦虑，她都毫不在意，拿出一本文库本开始阅读。

那是本破烂不堪的文库本，看起来是很多年前在旧书店买的，一直反复阅读的样子。

她身上穿的T恤和短裤也很脏，而且比她的体型小了一圈以上。

这些也是很久以前买的，即使尺寸不合也一直穿着。

放在旁边标签都褪色的塑料瓶里装的，大概是从附近水龙头接的普通自来水吧。

关于体味的问题，我也没资格说别人，但她大概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好好洗过澡了。

这是这个近年来快速发展、受到各国关注的国家中仍然众多的贫困阶层少女。

我完全错过了离开的时机，而且对方似乎没有恶意，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午睡。

"你很聪明呢，野丫头。"

不久后，少女说道。

因为她一直看着文库本，我起初没想到是在对我说话。

"刚才那个，是故意的吧？演技不错呢。"

她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回忆笑容。

我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羞耻。

"我叫吉尔科，请多指教。"

从那时起，吉尔科和我开始了奇妙的交流。

那个公园本来不在我的活动范围内。

附近也没有什么好的觅食地点，不是需要经常去的地方。

只是在这个城市受刑者的地盘争夺中，那里成了一个空白地带，各个派系都不敢轻易涉足，成了某种缓冲区，所以只有在想要放松身心时才会去那里。

我去的时候她大多也在那里。

我没有主动接近她的理由。

从受刑者的角度看，对她友好也不会有什么回报。

她也不会过分亲近我。

只是偶尔，真的只是偶尔，像是心血来潮一样走过来坐下，打开那本文库本。

有时就这样一直默默翻页，有时会说话，既不像是对我说话，也不像是自言自语，而是谈论自己的事情、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其他琐碎的事情。

有一次，她把自己带的硬邦邦的粗糙黑面包分了一半给我。

对她这样阶层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小小的奢侈吧，但对我们受刑者来说却是让人垂涎三尺的美食。

如果是不幸的少女想要通过施舍给比自己更低贱的存在来获得安慰的话，我会毫不客气地接受，甚至可能抢走剩下的一半。

但我却不想那样做。

"哦，你是个很有自尊心的野丫头呢。对不起。"

怎么可能。

只要能得到食物，我会很高兴地向任何下流的人献媚。

我只是默默转过身去，蜷缩起来。

屁股上有个大痣，看起来有点像牡丹花，所以我叫他"牡丹痣"。

他是现在这个城市里相当有实力的雄性之一。

在寻找食物时经过饮食街店铺后面，遇到正值发情期的牡丹痣，这运气有点不好。

我对雄性通常不挑剔，但可能是人类时代性癖的残留，他那种极其粘腻和拐弯抹角的交配方式让我很厌烦。

既然成为受刑者后还是这样，那人类时代一定是个偏执的恋物癖者吧。

不过，我也有点久没有了，正处于发情期前夕的状态，而且惹恼牡丹痣的话以后会很麻烦。

我决定接受他的要求。

牡丹痣立刻把我翻成仰面朝天，以所谓的69体位覆盖在我身上，让我含住他的东西，自己也开始用舌头舔舐我的胯间到大腿内侧。

就在这时。

"哦，什么啊，还以为有先客，原来是野狗们啊。"

用我勉强能听懂的严重方言说着，一个满脸油腻的中年小个子男人搂着一个可以说是孙女辈年纪的女孩出现了。

是吉尔科。

吉尔科似乎立刻认出了我。

我能感觉到她倒吸一口气，我也是如此。

但即使如此也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注意到了闯入者还是没注意到，牡丹痣没有中断行为的打算。

"嘿嘿，太好了，正好有个好榜样在这里。"

发出下流的笑声，小男人把吉尔科按倒在正好能看到我含着牡丹痣阳物的位置，粗暴地扯下她的短裤。

吉尔科发出短促的呜咽声想要移开视线，

"喂喂，不行啊，榜样要好好看着才行。"

他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脸。

另一只手粗暴地抚摸着她的胯间。

我能做什么呢？

我也只不过是一只正要和雄性交合的雌性受刑者而已。

为吉尔科能做的事情什么都没有。

不，如果真想的话，或许能把她从小男人的凌辱中解救出来，但那肯定不是根本性的解决，只会断掉她的一个收入来源而已。

牡丹痣让我改变姿势，绕到我身后。

"哦，开始了啊。"

小男人嘿嘿笑着抓住吉尔科的双臂让她跪立起来，把自己的东西抵在她幼小纤细的下半身。

吉尔科和我同时被插入。

一人一兽，少女近似惨叫的喘息声和雌兽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

小男人故意配合牡丹痣的节奏摆动腰部。

对吉尔科的身体来说那一定很痛苦。

我从未如此诅咒过属于受刑者中持久力较强的牡丹痣。

事情结束后，小男人和牡丹痣离开了。

只剩下吉尔科和我，一人一兽留在那里。

我还能走路，但吉尔科瘫软地坐在那里，我怎么也不忍心丢下她离开。

没有出血。

看来这不是第一次。

在这个国家，儿童卖淫当然也是违法的。

即便如此，也只是近年来在外国压力下才完善了法律制度。

现实中，据说仍有许多孩子通过性行为获得收入。

"……呵……"

吉尔科发出微弱的声音。

起初我以为是哭声。

"呵……哈哈，我赢了，对吧……？"

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用颤抖的手比出拇指和食指稍微分开的手势，

"只是一点点，但我的男人先射了，哈哈，所以我赢了。"

在这种时候，而且还对着受刑者逞什么强呢。

她说我是个有自尊心的受刑者。

但那不正是她自己吗？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再休息一会儿就走，你也快走吧……"

即使她这样说，我也不想离开。

虽然知道一只受刑者陪在身边也帮不了她什么。

我在她旁边躺下，蜷缩起身体。

"真固执呢，真是的。"

吉尔科没有看向我，仰望着天空说道。

要我说的话，她也没资格说我。

"原本是外国人吧，你？做了什么？"

像往常一样，既不像是对我说话，也不像是自言自语。

"不是杀人吧。你看起来不像会做那种事的类型。呵呵，是和政府大人物私通了吗？"

之后她又继续说了一会儿。

像是在拼命抵抗什么似的。

仿佛一停止说话，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不乖的话，你也会变成那样哦。"

那是我曾经戏弄过的母亲说过的话。

这大概是这个国家所有正经大人都会对自己孩子说的套话吧。

但那些正经大人并没有保护她，她必须通过向不正经的家伙出卖身体来赚取维生的日薪。

"我已经不是好孩子了，所以总有一天会变成你那样吧……哈哈，到那时候，就不能再叫你'你'了呢……毕竟是前辈……"

话语突然中断了。

我慌忙看去，她闭着眼睛发出了睡息声。

不知不觉间，刚才还能看到的月亮被云层遮住，看起来要下雨了。

我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抱起她，至少把她搬到不会被雨水淋湿的地方。

回到本国后，我做了从未做过的事情。

通过父亲、亲戚以及其他有关系的有权势者，向当地的儿童支援团体施压。

正好某个发达国家首相访问的时机也帮了忙，政府似乎也对贫困儿童问题开始重视起来。

我从私人资金中拿出一些钱，通过几个代理人不暴露我的名字，向志愿团体捐款。

不知道这些对吉尔科有多大帮助。

也不知道她是否会因此高兴。

这件事让我欠了父亲他们的人情，之后一段时间，我被迫承担了家族社交方面的许多责任。

几个月间，我不得不飞遍世界各地，在这个过程中也（罕见地以人类身份）访问了那个国家几天。

在被迫进行亲善访问的某所私立学校里，我看到了一个很像吉尔科的女学生。

她似乎也看到我稍微歪了歪头，但最终我们没有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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