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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掌控灵魂能力的我不可能沉溺在温柔乡里,6

小说: 2025-09-12 13:07 5hhhhh 2290 ℃

“啪!啪!啪!啪!”

两人身体结合处,响起了清脆而淫靡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鲜红的血液和透明的爱液混合在一起,被打成了粉色的泡沫,随着胡尘每一次的挺入,从那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溢出,染红了可莉白皙的大腿根部。

“啊……嗯……啊……!”

可莉的哭喊声,渐渐地变了调。

剧烈的疼痛依然存在,但那股被药物催发出来的、蛮不讲理的快感,也在这愈发猛烈的撞击下,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每一次,那根又粗又硬的“魔法棒”顶开她湿滑的内壁,重重地撞击在最深处的宫口上时,都会有一股奇异的、让她头皮发麻的酥麻感,从身体的最深处炸开,席卷全身。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明明那么痛,那么害怕,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感到了一丝丝……舒服?

“不……不要……那里……嗯啊……好奇怪……”可莉的意识更加混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能无助地扭动着小小的身躯,但这扭动非但没能摆脱身上的男人,反而让那根巨物插得更深,搅动得更厉害。

她的双腿无意识地盘上了胡尘的腰,仿佛是想要寻求一个支点。她的小手也不再是推拒,而是紧紧地抓住了胡尘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进了他的肉里。

“对,就是这样,可莉。”胡尘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笑意更浓了,“感觉到了吗?那只最坏最坏的虫王,就要被我的魔法棒给顶出来了!”

他猛地加快了速度,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对着那已经开始不自觉收缩、痉挛的稚嫩花心,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不——行——了——!!!”

在一声尖锐到几乎要划破天际的哭喊声中,可莉的身体猛地绷直,小小的身子剧烈地抽搐起来!一股股滚烫的、带着腥甜气息的潮水,从她那被反复冲击的穴心深处喷涌而出,浇灌在那根狰狞的巨物之上。

她……竟然在这样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中,被强行推上了高潮。

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只有身体最深处那阵阵不属于自己的痉挛,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莉彻底失去了力气,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瘫软在草地上,只有眼角还在不断地滑落着屈辱而迷茫的泪水。

而胡尘,在感受到那阵销魂的紧缩与喷涌后,欲望更是攀升到了顶点。他低吼一声,对着那刚刚高潮过、依然在不断痉挛的销魂穴道,更加凶狠地冲刺起来。

他要用自己灼热的精髓,将这个可爱的、属于蒙德的“火花”,彻底变成只为他一人绽放的、淫靡的烟火。

伴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吼,胡尘再也无法抑制,将自己积蓄已久的、滚烫灼热的精髓,尽数、凶狠地灌入了可莉那被彻底征服的、稚嫩的身体深处。

“呜……好烫……”

大量的精液冲击着最深处的宫口,让本已脱力的可莉再次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悲鸣。她的小腹微微鼓起,仿佛被这股外来的生命精华给填满了。她的身体被烫得不住地颤抖,意识在屈辱、疼痛和那陌生的余韵中彻底沉沦。

胡尘喘息着,缓缓退出了她已然红肿不堪的身体。他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个原本纯洁无瑕的秘境,此刻已是一片狼藉,粉嫩的穴肉微微外翻,沾满了血丝与他留下的白浊液体,正无力地微微翕动着,空气中弥漫着鱼的腥气、少女的体香和交合后的淫靡气味。

而那个刚才还活泼可爱的火花骑士,如今正双目失神地躺在草地上,眼角挂着泪痕,小嘴微张,无意识地喘息着,彻底被玩坏了。

“蒙德的风,也有些吹腻了。”胡尘心中升起一丝倦怠。琴、温迪、可莉……这些蒙德的象征,都已在他的手下被玷污、被征服。这片自由的城邦,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挑战性。

他俯下身,在可莉的耳边轻声说道:“可莉,记住,今天我们玩的是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最棒、最刺激的‘秘密游戏’。大哥哥的‘魔法棒’,是不是比你的蹦蹦炸弹还要厉害?它在你的身体里爆炸的时候,你是不是感觉身体都飞起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魔力,将那段痛苦而屈辱的记忆,强行扭曲成了一场刺激而独特的“游戏体验”。

“嗯……魔法棒……好厉害……”可莉的意识已经无法分辨真假,只能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将这份被植入的认知,刻印在灵魂深处。

胡尘满意地笑了。他替可莉整理好衣服,将一块烤得金黄的鱼肉放在她身边,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星落湖。

……

当胡尘回到自己在蒙德城的住所时,天色已近黄昏。

推开门,他便看到莫娜正跪在地上,一丝不苟地用抹布擦拭着地板。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方便活动的女仆装,但那紧身的布料依然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听到开门声,她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那双美丽的异色瞳里充满了见到主人的喜悦与忠诚。

“主人,您回来了。”她恭敬地低下头。

“蒙德已经没什么意思了。”胡尘走到她面前,用脚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张精致而顺从的脸庞,淡淡地说道:“收拾东西,莫娜。我们去璃月。”

“璃月?”莫娜微微一愣,但随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道:“是,主人。我立刻为您准备行装。请问我们预计要去多久?”

“不知道。”胡尘的目光越过她,投向了窗外璃月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兴味的弧度,“或许……直到我找到比蒙德更有趣的玩具为止。”

“我明白了,主人。”

莫娜不再多问,立刻起身,以一种惊人的效率开始收拾两人前往异国他乡所需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出了蒙德城门。

胡尘慵懒地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而身着一身便于旅行的深蓝色劲装的莫娜,则恭敬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熟练地驾驭着马匹,向着那连接着风与岩的石门方向,稳稳驶去。

自由之都的牧歌已然落幕,契约之国的邦交礼乐,即将为他奏响新的篇章。

从蒙德城到石门的路途并不算短。马车在平坦的大道上行驶了一天,周围的景色也从自由城邦的青翠平原,逐渐转变为高耸入云的、属于岩之国度的雄伟山脉。

车厢内,胡尘早已从闭目养神中醒来,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岩石景色。长途旅行的枯燥,让他心里那股寻求刺激的邪火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敲了敲车厢的隔板。

“主人,有何吩咐?”莫娜立刻将马车停在路边,恭敬地在车外询问道。

“进来。”胡尘的声音简洁而慵懒。

“是。”

莫娜没有丝毫犹豫,将缰绳系好,打开车门,矮身钻了进来。狭小的车厢因为她的进入而显得有些拥挤。她恭敬地跪坐在胡尘的脚边,低着头,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胡尘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因为赶路,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几缕深蓝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上,为她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风情。那身劲装紧紧地包裹着她成熟丰腴的身体,胸前那对惊人的饱满被挤压出诱人的弧度。

“旅途无聊,给我找点乐子。”胡尘伸出脚,用脚尖勾起了她的下巴。

“是,主人。”莫娜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她顺从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异色瞳中,闪烁着羞涩与一丝不易察uc察的期待。

她主动地俯下身,熟练地解开了胡尘的裤子,将那根曾无数次在她身体里肆虐的巨物释放了出来。即使在疲软的状态下,那东西的尺寸依然惊人。

莫娜没有丝毫迟疑,张开她小巧的嘴,将那狰狞的巨物含了进去。

“唔……”

她发出一声细微的鼻音,开始用自己温热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头,卖力地取悦着她的主人。她很清楚,自己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让主人感到愉悦。无论是占星、赶车,还是像现在这样,用自己最高傲的头颅,去侍奉主人最原始的欲望。

胡尘舒服地叹了口气,靠在软垫上,闭上了眼睛。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莫娜的头顶上,感受着她卖力的吞吐和车厢轻微的摇晃。

马车外的山风吹过,带来属于岩石的厚重气息。而车厢内,却是一片春色无边的淫靡景象。

莫娜的技巧非常出色,或者说,在无数次的“教导”下,她已经将如何取悦主人这件事,当成了比占星术更重要的课题来研究。她的舌头灵巧地舔舐着每一个角落,喉咙深处则努力地吞咽着,试图将这根巨物容纳得更深。

很快,那根巨物就在她卖力的侍奉下,迅速地苏醒、膨胀,变得滚烫而坚硬。

“咕……咕……”

当那东西完全挺立起来时,莫娜的小嘴已经完全无法容纳,只能含住一半,用双手配合着口腔,上下撸动。晶莹的唾液顺着她小巧的嘴角滑落,滴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留下了一片深色的水渍。

不知过了多久,当马车外的景色开始出现石门那标志性的宏伟建筑轮廓时,胡尘的身体猛地一颤。

“嗯……”

他睁开眼,按住莫娜的后脑勺,让她无法后退,将自己积攒了一路的欲望,尽数喷射在了她温热的喉咙深处。

“呃……咳咳……”

莫娜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但她不敢吐出任何一点,强忍着不适,将那些属于主人的、带着浓烈腥味的精华,一滴不剩地全部咽了下去。

“做得不错。”胡尘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出去吧,我们到璃月了。”

“是,主人。”莫娜擦了擦嘴角,俏脸因为刚才的激烈活动和吞咽而涨得通红。她恭敬地退出了车厢,重新坐回车夫的位置,只是那双握着缰绳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

马车再次启动,缓缓地驶入了石门。

高耸的栈道,威严的千岩军,空气中弥漫着的、与蒙德截然不同的、属于契约与商业的繁华气息,都在向胡尘宣告——

新的狩猎场,到了。

穿过层峦叠嶂的石门,马车行驶在通往璃月港的宽阔驿道上。空气中的风元素变得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厚重、沉稳的岩元素气息。这里的山石、草木,乃至吹拂在脸上的风,都带着一种与蒙德截然不同的、属于契约与历史的厚重感。

胡尘让莫娜将马车停在了一家名为“望舒客栈”的奇特建筑前。他决定先在这里落脚,适应一下璃月的风土人情,再前往那座闻名提瓦特的商业之都。

安顿下来后,胡尘便独自一人在附近闲逛。

他沿着荻花洲的浅滩漫步,看着远处璃月港的万家灯火在黄昏中渐渐亮起,宛如洒落在人间的天河。就在他欣赏着这片繁华的景致时,一个活泼得有些过分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突然从他身边“嗖”地一下窜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着中式短衫,戴着一顶乾坤泰卦帽的少女。她梳着长长的棕色双马尾,跑动时像两只雀跃的松鼠尾巴。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梅花状的、闪烁着奇特光芒的眼眸,充满了生命力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少女跑到前面不远处一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老夫妇面前,像个小大人似的清了清嗓子,然后从背后拿出了一沓传单。

“哎呀呀,两位老人家,我看你们印堂发黑,脚步虚浮,恐怕是阳气有损,需要早做打算呀!”少女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将传单塞到他们手里,“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在此!白事一条龙服务,现在预定,第二位半价哦!送棺材、送纸钱、送哭丧团队,保证让您走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那对老夫妇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少女已经又像一阵风似的,跑向了下一个目标。

胡尘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愣住了。

他见过无数的人,玩弄过无数的灵魂。他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了世间百态,对任何事物都很难再提起真正的兴趣。但眼前这个少女……这个名为胡桃的少女,却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中了他那颗早已冰冷麻木的心。

她明明在谈论着死亡,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话题,但她的身上,却洋溢着比任何人都要旺盛的、灼热的生命力。她的眼神、她的话语、她那蹦蹦跳跳的身影,都像是在宣告着“生”的喜悦与“死”的坦然。

这种极致的、矛盾的、却又无比和谐的统一,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致命的吸引力。

胡尘发现,自己那颗总是充满了算计、玩弄与征服欲望的心,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竟然变得……无比的平静。

那些淫靡的、邪恶的、想要将一切美好事物都拖入深渊的念头,在少女那双清澈又狡黠的梅花瞳面前,仿佛冰雪遇到了烈阳,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升不起一丝一毫的邪念。

他的脑海里,第一次出现了“征服”和“玩弄”之外的词语。

是……爱情?

这个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词汇,像一颗种子,在他荒芜的心田里,毫无征兆地、蛮横地生根发芽。

“哎!这位小哥,我看你骨骼清奇,面色红润,一看就是长命百岁的富贵相!不过嘛,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买一份我们往生堂的‘往生无忧’套餐,有备无患嘛!”

就在胡尘愣神之际,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蹦跳到了他的面前,将一张散发着墨香的传单,笑嘻嘻地塞进了他的手里。

胡尘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传单,又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带着顽皮笑容的俏丽脸庞。他的心脏,这颗他以为早已不会再为任何事而跳动的器官,竟然“砰、砰、砰”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胡尘那副呆愣的样子,让胡桃觉得有些好笑。她眨了眨那双灵动的梅花瞳,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喂?小哥?没事吧?是不是被本堂主的王霸之气给震慑住了?嘿嘿,不用怕,我们往生堂的业务虽然特殊,但服务态度绝对是璃月第一流的!”她拍着胸脯,一副“信我准没错”的表情。

胡尘终于从那阵剧烈的心跳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这张活泼俏皮的脸,那颗冰封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融化了一角。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小心翼翼地、去呵护一个人的冲动。

他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伪装出来的温和,脸上露出了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诚而略带笨拙的微笑。

“你好,胡堂主。”他的声音不再是慵懒或命令,而是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紧张,“我叫胡尘。我……我想我暂时还用不上你的服务。不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这对于一个习惯了用语言玩弄人心的存在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不过,我对你的‘事业’,很感兴趣。”他最终找到了一个自认为还算不错的切入点,“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能如此坦然地面对‘死亡’的人。”

“哦?”胡桃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最喜欢跟能理解她的人打交道了!不像七七那个小僵尸,总是躲着她。

“那是当然啦!”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双手叉腰,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她的生意经,“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嘛!人活着,就要尽情地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等到油尽灯枯,就该坦然地接受生命的终点,然后由我们往生堂,来风风光光地送你走完这最后一程!这是生命的循环,是平衡的艺术!所以呀,直面死亡,才能更好地理解生命嘛!”

她一边说,一边还手舞足蹈,仿佛在进行一场生动的演讲。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胡尘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看着。他没有插话,也没有任何不耐烦。他就这么看着她,眼中的温柔与专注,几乎要满溢出来。他觉得,他可以这样听她说上一天,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感到厌倦。

他那颗原本只懂得掠夺与占有的心,此刻却被一种全新的、陌生的情绪所填满。

他想了解她的一切。

他想听她讲更多的歪理。

他想看她更多的笑容。

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不是奴隶,不是玩物,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战利品。而是……平等的,唯一的,可以与自己并肩,一同欣赏这个无聊世界风景的……伴侣。

“那个……小哥?胡尘小哥?”胡桃讲得口干舌燥,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灼热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堂主的经营理念给折服了?要不要现在就预定一份‘豪华升天’套餐?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哦!”

“不用了,胡堂主。”胡尘摇了摇头,然后,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认真的语气,对她说出了他有生以来,第一句发自内心的邀请:

“不过,我倒是很想请你吃顿饭。就去那边的望舒客栈怎么样?我想……听你多讲一些关于‘生命’的故事。”

“请我吃饭?”胡桃愣了一下,随即那双梅花瞳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好呀好呀!”她毫不客气地答应了,然后煞有介事地把一张传单翻过来,从背后的背包里掏出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不过嘛,按照我们璃月的规矩,接受了你的‘业务咨询’(吃饭),我就得给你开一张‘业务受理单’(账单)。喏,今天这顿饭就算作本堂主对你这位潜在优质客户的前期投资啦!等以后你或者你朋友需要我们往生堂的服务时,可一定要第一个想到我哦!”

她将那张涂鸦般的“受理单”塞给胡尘,然后便一马当先,蹦蹦跳跳地朝着望舒客栈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哼着自编的小调:“吃饭吃饭去咯,有人请客咯~”

胡尘看着她那活泼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这张所谓的“受理单”,不由得失笑出声。他小心翼翼地、如同珍藏什么绝世珍宝一般,将这张纸条收进了怀里,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望舒客栈的顶层露台上,两人选了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下。

胡桃一点也不客气,点了满满一桌子她最爱吃的菜,什么“杏仁豆腐”、“摩拉肉”、“水煮黑背鲈”……然后便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继续兴致勃勃地跟胡尘分享着她的“往生堂趣闻”。

“……跟你说哦,上次有个客人,非要我们给他做一个纯金的棺材,还要在上面镶满夜泊石!说是这样到了另一个世界才能继续当大富豪!嘿嘿,本堂主当然满足他啦!不过我在棺材盖背面给他刻了一首我新写的诗:‘腰缠万贯又如何,黄土一抔卧山坡。生前富贵身后事,不如吃好喝好乐呵呵!’,你说妙不妙?”

胡尘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她吃得嘴角沾上了酱汁,听着她讲那些古灵精怪的故事。他时不时地会给她夹一筷子菜,或者递上一杯茶水,动作自然而又充满了宠溺。他的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幸福”的温暖情绪所填满。

“对了,胡尘小哥,”胡桃喝了一大口果茶,好奇地问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来我们璃月做什么生意吗?”

胡尘摇了摇头,他决定说出一部分事实,以一种更真诚的方式,来接近她。

“我不是来做生意的。”他看着胡桃的眼睛,目光真挚,“我是一个……四处漂泊的旅人,没有家,也没有目的地。只是碰巧,流浪到了这里。”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落寞的微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璃月港虽然繁华,但我身无长技,恐怕很难在那里立足。刚才听胡堂主你讲了这么多关于往生堂的故事,我觉得……那是一个很特别、很有意义的地方。”

胡尘放下筷子,看着胡桃,用一种试探性的、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问道:

“胡堂主,不知道……你们往生堂,还缺不缺人手?我什么都能做,打扫、跑腿、搬东西……我都可以。我不要工钱,只要……能有个地方住,能有口饭吃,能……每天听你讲讲故事,就足够了。”

这是胡尘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卑微地“求”一个人。但他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屈辱,只有无尽的、渴望能留在她身边的……真诚。

胡尘那番真挚得近乎卑微的请求,让原本还兴高采烈、滔滔不绝的胡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梅花瞳,第一次用一种非常认真的、审视的目光,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能感觉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作伪。那种眼神,那种语气,都透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真诚,甚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害怕被拒绝的脆弱。

这让胡桃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看似不着调,但作为往生堂的堂主,她见过的生离死别,感受过的人情冷暖,远比同龄人要多得多。她能轻易地分辨出虚情假意和真心实意。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真诚,是她从未见过的、最纯粹的一种。

“唔……”胡桃托着下巴,歪着头,陷入了沉思。

往生堂……缺人手吗?

仪倌老孟年纪大了,有时候搬些重物确实有些吃力。堂里的杂活也确实不少……多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好像……也不错?

更重要的是,这个叫胡尘的男人,是第一个能和她聊“生死”聊得这么投机的人。他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虽然看起来有些落寞,但眼神深处,又藏着一种她看不透的、仿佛历经了无数沧桑的深邃。

让他留在身边,每天听他讲讲他流浪的故事,似乎……也挺有趣的。

“咳咳!”

胡桃清了清嗓子,重新摆出了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的架子。

“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地想要加入我们往生堂,为璃月的殡葬事业添砖加瓦……”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肃一些,但嘴角那抹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那么,本堂主就破例一次,收下你这个……嗯……‘见习仪倌’吧!”

她伸出一根小指头,在胡尘面前晃了晃。

“不过,我们得先立个契约!按照璃月的规矩,凡事都要讲契约精神嘛!”

她又从背包里掏出了纸和笔,像模像样地写了起来:

“——往生堂劳动契约——”

“甲方: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

“乙方:流浪的旅人,胡尘!”

“经甲乙双方友好协商,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达成以下协议:”

“一、乙方自愿在往生堂工作,职位为‘见习仪倌’,负责堂内一切杂务,包括但不限于打扫卫生、跑腿传话、搬运货物等。工作期间,必须服从甲方的一切合理安排。”

“二、甲方为乙方提供免费食宿,但不支付任何摩拉作为报酬。”

“三、乙方在工作之余,有义务……嗯……有义务陪甲方聊天、吃饭、探索有趣的秘境、测试新写的打油诗!”

“四、本契约自双方签字画押之日起生效,长期有效,除非……嗯,除非甲方觉得你不好玩了,或者乙方找到了新的家。”

写完,她满意地吹了吹墨迹,将这张充满了她个人风格的“契约”推到了胡尘面前。

“喏,签字画押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往生堂的人啦!”

胡尘看着这张充满了童趣与歪理的契约,特别是第三条,他心中的暖意与爱恋几乎要溢出来。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那张纸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与人签下束缚自己的“契约”。

而这份契约的另一端,是他愿意用一切去守护的,唯一的光。

就这样,胡尘的生活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他暂时告别了在望舒客栈等待命令的女仆莫娜,以“见习仪倌”的身份,跟着胡桃一同返回了繁华的璃月港。

往生堂坐落在璃月港一处僻静的角落,朱红色的建筑古朴而庄重,与周围喧闹的商业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踏入这里,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杂着檀香与纸钱的特殊气味。

胡尘的“工作”就此开始。

他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简单和纯粹。白天,他会在胡桃的“指挥”下,做些打扫庭院、整理文书、搬运棺材(胡桃称之为“客户的新家”)之类的杂活。他做得一丝不苟,任劳任怨,那副勤恳踏实的模样,让往生堂的老仪倌孟叔都对他赞不绝口。

而到了晚上,当一天的业务结束,胡桃就会拉着他,坐在往生堂的屋顶上,一边晃着双腿,一边跟他分享白天的见闻,或是念叨她新写的、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打油诗。

“……胡尘胡尘,你听听这句:‘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着,客户少一个!’,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警示意义?”

胡尘总是微笑着听着,他从不多言,只是用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在她口渴时递上一杯茶,在她因为想不出好词而烦恼时,不动声色地给出一点小小的建议。

他享受着这种平静。

这种平静,让他那颗在无数世界里掀起腥风血雨的、躁动不安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他甚至开始有些害怕,害怕自己那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属于恶魔的本性,会不小心流露出来,吓跑眼前这个他想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孩。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自己所有的力量与欲望,扮演着一个最普通、最无害的流浪者。

但胡桃对他,却越来越好奇。

这个叫胡尘的男人,身上充满了谜团。他懂得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总能对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给出最精准的吐槽;他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能轻而易举地抬起最沉重的楠木棺材;他总是那么安静,那么温柔,无论她怎么恶作剧,他都只会无奈又宠溺地笑着。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专注,那么炙热,看得她自己都会没来由地脸红心跳。

这天晚上,两人又像往常一样坐在屋顶上。月光如水,洒在璃月港层层叠叠的屋檐上,宛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胡尘,”胡桃突然开口,打破了宁静,“你……真的没有家吗?”

胡尘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少女,月光下,她那双梅花瞳显得格外明亮。

“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流浪了很久很久了,久到都快忘了‘家’是什么感觉了。”

这句话,是他发自内心的真话。

胡桃看着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深刻的孤独,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有点疼。

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胡尘的手。

她的手很小,很温暖。

胡尘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只握着自己的小手。

“那……”胡桃看着他的眼睛,脸颊在月光下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她鼓起勇气,用一种介于玩笑与认真之间的语气说道:

“那……往生堂,就当你的家,好不好?”

胡桃那句话,像一束最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胡尘内心最深处那片永恒的、冰冷的黑暗。

“家……”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感受着手中那份娇小而温暖的触感,一股前所未有的、汹涌的情感洪流,冲垮了他用无数个世界的冷漠与残忍构筑起来的心防。

他反手,紧紧地握住了胡桃的手。

“嗯?”胡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用力的举动弄得一愣,脸颊更红了,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抽回来。

但胡尘没有给她机会。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那双曾经玩弄过无数灵魂、戏耍过神明的眼眸,此刻却只剩下最纯粹、最炙热的真诚。

“胡桃。”

他第一次,用如此郑重的、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的世界里,只有无尽的黑夜和永恒的流浪。”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足以撼动人心的力量,“我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我以为,我的心早已像一块不会再被任何东西融化的寒冰。”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那句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但是,你出现了。”

“你就像……一道光。一道蛮不讲理、嘻嘻哈哈、却又无比耀眼的光,就这么直直地闯了进来,把我的世界照得一片通明。”

“你让我知道了,原来心跳可以是这么剧烈的感觉;原来看着一个人笑,自己也会不自觉地跟着笑;原来‘家’这个词,可以具象成一个人的身影。”

胡尘站起身,他没有放开胡桃的手,而是顺势将她也从屋顶上轻轻地拉了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两人在月光下对视着,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胡桃,”他的眼神专注而炙热,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我不想再流浪了。我不想再扮演什么‘见习仪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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