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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8

小说: 2025-09-12 13:06 5hhhhh 4770 ℃

“好”她目光玩味地和我对视了一眼,轻飘飘地答应了下来。

这夜的矿洞深处,我终于彻底放飞了自己心底的爱与欲,我用手狂野地紧搂住萧然的身体,温烫的唇片轻轻从他耳朵直吻到他发硬的下体。我的眸光变得蒙眬而妩媚,柔软的舌头轻轻裹含住那条发烫的硬棒,仿佛是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好的佳肴。

萧然被我的主动服侍得浑身颤抖,双手撑在身后的墙面上才能站稳,他深情地凝视着我,问道,“莲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早已晕红着脸,娇眸噙水的吟喘着:“然哥,别问了,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要我,好么”

这次萧然没有再说话,一把扶住我的柳腰、一手轻抚着我的胸乳,把下体顶在了我早已泛滥湿润的耻缝口,终于我们的身体再次牢牢地结合在了一起,随着萧然一次次有力的抽送,我放肆愉悦地娇吟着,双膝微屈、踮起柔嫩的脚趾头,两条雪白匀瘦的玉腿浮出绷紧的肌肉线条。

高潮后,我浑身软绵绵地躺在了萧然怀里。

萧然看着怀里人儿失血的唇色、不住轻颤的细长睫毛和紧闭娇眸,他心中明白今天的我根本就是来告别的,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俯下身,深深地吻上了我的唇瓣,通过温热的唇我能感受到萧然心底说不尽的留恋与感伤。

我能做的唯有闭上眼,把盈眶而出的泪硬生生地憋回去。

很快我就在文化仁的安排下,被秘密押送到了一家叫‘视点’的夜总会,这个夜总会比我以前见过的听说过的夜总会加起来都更为豪华,地上一层是大厅和办公区,二层是娱乐中心,有KTV、台球、棋牌等,三层是洗浴中心。

而地下的景象与地上大相径庭,地下一层是员工吃住的场所,而地下二层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地狱。

 我刚到视点就和那里新员工一起接受了一个月的岗前培训,不但要学习一整套制度,还要训练日常礼仪。每个新人都要过的第一关就是熟悉规章制度,‘视点’的员工按照职级,分为勤杂工、服务员、领班、副经理、经理,不同的职位有不同的着装及工牌,职位低的见到职位高的要行礼,差一个级别要点头微笑,差两个级别要鞠躬,差三个以上就要跪,职位高的员工可以任意对职位低的进行惩罚,而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戴着脚镣的囚犯罢了,而在这里和我这样的犯人还有很多,自然也都是文狱长安排进来的。

熟悉完制度后,要过的第二道关就是练习日常礼仪,站姿、走姿、坐姿、蹲姿、跪姿、微笑等。练习站姿时,头顶一杯水,两膝间夹一张纸或一个硬币,同时要穿着统一配发的8厘米以上的高跟鞋。练习走姿时,头上要顶一本书。练习微笑时,嘴里咬着一根筷子,连续笑几个小时,两颊的肌肉都没知觉了。练习跪姿是最苦的,上身保持直立,头顶上同样要顶一杯水,穿着高跟鞋一跪就是一个小时。无论是杯子掉了,水洒了,还是硬币或纸掉了,不仅要重新计时,还要扣分。

一天训练下来,扣分达到上限,就要受到惩罚,轻则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打耳光,重则蹲半个小时马步,头上还要顶一杯水,双手各举一个1kg的哑铃。假如在规定的时间内,马步蹲得不够标准,还要在别人睡觉时罚站或罚跪,罚站的要求与白天训练站姿一样,有时还要在鞋里放几粒豆子,使痛苦加倍,罚跪则不是跪普通地面,而是跪搓板或铁链。

白天完不成任务,晚上就要受罚,休息不好,转天白天很容易又犯错误,晚上继续受罚,恶性循环。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即使这样,总还是有人被鸡蛋里挑骨头,成为杀一儆百的对象,特别是相貌出众的,更容易成为惩罚对象。

我知道这些苦难夏子涵都一一经受,如今我仍将这份苦难延续下去为的又是什么。。。完成一个月的训练后,我用手拨弄着脚上的铁镣,冷眼看着那些新员工在考核中的喜怒哀乐,她们中的许多自从进了这里,身上的一切证件、财物就被强行收走,她们已经不再是自己,而是夜总会管理层手下的工具,出卖尊严与肉体的可悲工具。

而我不是这里的小姐,自然不用参加她们的考核,我的考核不过是被一个猥琐黑胖的男人肆意玩弄而已。

“不!不!”我能感觉到那男人滚烫的阳具正在插进我的身体里面,一阵阵被人强奸的痛苦和羞耻让我的身体痉挛着蜷缩起来,我只能颤抖着发出惨叫声,“不要……不行……”

正在我在这样的痛苦中煎熬着的时候,突然,我的脖颈下的锁骨处传来了一阵针刺一般的疼痛,这种尖锐的疼痛甚至被强奸的痛苦更加剧烈。我痛苦地扭动着颤抖的身体,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身后男人的手掌牢牢地按住了。

“不要乱动,小婊子”那男人一边继续把阳具插进我的下体里面乱捅,一边拿着几支钢针,得意地淫笑着说,“我正在你的胸口给你纹身呢,这是视点的规矩,每个小姐的身上都要留点纪念”

男人手里的钢针蘸着墨水,一支一支地扎进我胸口锁骨处的皮肤,每一支钢针的扎入都让我痛苦万分地惨叫着。

“视点夜总会1800号小姐,是不是和你很配啊”我听着男人的羞辱,委屈地哭喊起来,而钢针刺穿皮肤的疼痛又让我发出了惨叫声。

“小婊子,你想不想知道我在你脖颈纹了什么图案?”当男人抱着我的两条腿,从正面插入我的身体时,他得意洋洋地说,“我现在拍给你,让你好好欣赏一下。”说着,男人淫笑着拿出手机对着我赤裸的胸膛一顿拍照,然后把照片放在我的眼前。

当我看到那张照片上的图案时,我控制不住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失声痛哭起来。在那张照片上,我原本精致的锁骨中间,赫然纹着几个妖艳的鲜红大字“视点夜总会1800号小姐”下面还有一朵滴血的玫瑰图案,像极了我以前在路边遇到的站街女身上纹的那种,放荡而又下贱。

这个纹身成功地在我的心中种下了卑贱的种子并慢慢生芽开花。

考核结束后我就被安置在了地下二层的一个独立小房间中,房间很小也就放的下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衣架而已,我想这个房间也许在不久前属于夏子涵,而现在我继承了她的编号成了视点夜总会的1800号小姐,想到自己的后胸口那屈辱的纹身,我凄凉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正准备上床睡觉,无意间却在枕下发现了一张被血迹染红的小卡片,只是微微扫了一眼,我的眼眶再次红润了起来。

那上面用血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我已经原谅了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您能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么?夏子涵绝笔”“会的,他一定会原谅你的”把那张卡片小心地存放到了枕套的深处,我喃喃地自语着。

夜总会为我提供了酒店服务员,在我看来也就是小姐的工作装,一套胸口开叉到肚脐,而下摆几乎遮不住屁股的吊带连衣裙,一双八厘米的漆皮高跟鞋。但我很少穿这些衣服,我更宁愿赤身裸体的在床上被形形色色的男人糟蹋作践,因为这样在我看来我更像是被强奸而非卖淫,一切并非出自我的本愿。

我对男人已经完全麻木,他们在我身上无非就是发泄淫欲,无论他们怎麽抽插,我都不会像新人培训时那样淫荡地叫床。如果碰上特别无理的嫖客,我甚至会想尽办法让他们败兴而归。

尽管这样,因为我脚上那条脚镣的原因,很多猎奇或是心怀鬼胎的客人却是越来越多,尤其是到了晚上,几乎根本空不下来,这可怕的小姐生活开始让我变得晨昏颠倒。

这天,我正昏昏沉沉地被身上的一个猥琐胖子蹂躏,突然门口的岗哨发出了一声特别的声响,这声响我在新人训练时听过,是警察查岗的提示。

在新人训练时,有人就告诉过我,听到这种哨声就要在20秒内穿好衣服,然后在1分钟内赤脚到夜总会后门集合由公司高层负责带去隐蔽。但我的心底却是猛地一喜,我突然猛地抱紧了身上那个还在抖动着的胖子,我想要查岗的警察发现这里的非法交易,而彻底查处文化仁与其背后黑恶势力的所作所为。

突然我房间的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我想象中的警察而是黑姑。“莲儿,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听姐的”黑姑对我挤了挤眉头,多年的信任让我瞬间明白事情一定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我忙一把推开了身上那个已经浑身哆嗦泄了身的胖子,胡乱地套上衣服往后门跑去。

果然在那里等待着根本不是什么警察,而是夜总会的管理人员,而这次所谓的查岗也不过是夜总会内部的演练而已。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到达后门的,很快我就被拖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定睛一看,和我一起参加新人培训的那些小姐都跪在下面,而我就这样被一个大汉带到了台上。

“罪犯1800,你在今天的演练中最后一个达到夜总会后门,是故意的么”问询我的人尽管西装革履,但我还是认出了他,H市重刑犯监狱的一个狱警。

“这里的服务宗旨不是让客人尽兴么,我的客人可还没尽兴呢”我故作放荡地笑了笑,直视着狱警回到道,这话惹得台下的小姐们都忍不住纷纷捂嘴轻笑起来。

“今天可要让这骚皮子吃点苦头”被当众驳了面子,那狱警扮做的酒店人员恶狠狠地咆哮着。

当时的我早已历经沧桑,这些折磨人的手段开始很难让我的心再起波澜。恍惚中,我感觉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随后双手被吊起,自己被迫弯腰,双手越吊越高,腰已经弯到了极限,剧烈的疼痛开始袭来,自己被迫踮起脚尖,然而双手还在升高,自己竟被吊起来了,身体的重量完全集中在了两只手和肩上,疼痛似乎已经麻痹了自己。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黑姐,她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不忍地别过了头去,与她一起的是跪在最角落的王姐。“王姐也被送到这来了”我心里一凉,心中一阵哀叹。

我的脚下被绑上了一个空的竹筐。这时,那狱警说了句‘老规矩’,之后台下跪着的员工们纷纷起身,排着队来到台上往我脚下的竹筐里放红砖头,那些小姐本来就和我没多大交情,看着我戴着脚镣,心里更是不屑,因此也就没人手下留情,很快我脚下吊着的红砖就越来越多,我的双腿被一点点无情地拉伸着一样,腿部肌肉完全被绷直,仍无法减缓半点痛楚。

我痛得想挣扎,但是一动只会带来更剧烈的痛苦,随着最后一块砖头的落地,我的脚踝处也传来了两声很钝的声音,我的脚踝就这么被活生生地吊着脱臼了。

后面的日子,我没有再接客,是黑姑负责帮我治伤,我也在她嘴里知道了这个视点夜总会其实很少查岗,哪怕就是查岗也早已被文化仁打通了各种关节,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

“那我们主动报警呢”我不愿放弃,继续追问黑姑。

“这”黑姑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这也许可以,但所有客人进到这里都是由文狱长的亲信亲自没收手机等所有通讯设备,没有通讯设备我们怎么报警,我虽然被文化仁调到了这里,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打手加管理人员,根本没有什么实权”

我听着黑姑的话,心情越来越下沉,“黑姐,我会在这熬下去,只要不死,总会有机会的”

等我伤好再次被要求接客时,我竟然发现自己身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对男人本已完全没有感觉的身体忽然开始敏感起来,有时乳房无缘无故地感到酸胀,被客人一揉就会全身发软,下身抑制不住地流黏水。客人抽插我的时候,我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男人的阳具一进入我的阴道,我就全身燥热,下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身体控制不住地应和客人抽插的动作,甚至抑制不住发出淫荡的呻吟。

我知道是夜总会在我的食物里动了手脚,但我没有办法,我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我要为惨死的子涵报仇,于是我只能开始尽量的减少了自己的饮食,用自己仅有的方式做着微薄的抗争。

可两天后的夜里,我再次被那个狱警带到了跪满人的主席台上,那个狱警阴沉的脸对我说道:“1800,很多客人都投诉你下面太松,根本伺候不好他们,你怎么说”

“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他们那活太小”我无所谓地还嘴道,天知道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刚进来时还只是个刚被破处的小女生,是怎么在这些变态的折磨下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好,我让你嘴硬”狱警从后台抱了一个密封的箱子上来,拿出了一只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从箱子上面的一个带有橡胶罩子的开口处伸了进去,不一会手拿出来,只见他手上抓了一只大大的马蜂。

随着狱警越来越近的同时,我开始真正的恐惧了,不停的挣扎求饶着。但我最大的动作也就是将头摆来摆去而已。对面狱警伸向我下体的马蜂,一点阻挡都没有。

当狱警将马蜂放到我阴蒂上的时候,我猛地挺直了腰身,但预料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来,原来狱警只是将马蜂放了上去,却并没有蛰我。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狱警突然用戴手套的手轻轻按了一下正爬在我阴蒂上的马蜂。

我突然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两秒钟之后,才全身猛地绷紧,一股尿液利剑一般射了出来,将马蜂冲飞了出去

“不……啊……救命啊……天……救命……”在我的惨叫声中,阴蒂上的马蜂刺也正慢慢的蠕动作往肉里钻。而我的小屄口,像离开了水的鱼口一样不停的张张合合,我唯一能动的头左右摇摆,将头发舞得像伞一样的泼开。

两分钟后我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但还在那里不停的哭泣求饶。我稍微一平静下来,狱警又伸手进箱子里去,又抓了一只马蜂出来,这次没有多等,直接就赛进了我的下体,只见我的私处的小洞突然从慢慢的张合变成了猛烈的抽搐,而那刚刚平息下来的惨叫呻吟,也突然猛地增加起来,十分钟之后,我已经被极度的虐待折磨得奄奄一息。

阴道内不知道被马蜂蛰了多少次,整个阴部已经肿得像个馒头那么大,阴蒂也肿得有指头那么粗了。剧烈的痛苦让我已经麻木了,也不再喊叫,小屄口一开一合的抽动着,只觉得就如同万针齐扎在自己的阴道里一般。我翻着白眼,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身后的狱警根本没有管我的死活而是脱了裤子就当众对我开始了无情地奸淫,一边嘴上嘲弄着,“你看,这不是紧多了么”

我痛的脸色惨白,直冒虚汗,线条优美的乳房低垂着,随着身后狱警的撞击不时颤抖一下。这可怕的情景让台下那些见惯了风雨的小姐都纷纷垂下了脑袋,不忍再听再看。

“以后要是不想再被马蜂蛰,睡前就把这个东西塞自己下面夹紧,要是再有客人投诉的话,你自己看着办”狱警再将我架回房间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油黑的东西丢给我,那东西形状像个小枣,两头尖中间鼓,油亮发黑的表面上似乎罩着一层茸毛。

我真的被那只马蜂吓破了胆,再之后的日子里只能用手指剥开自己肿胀的阴唇,将那鸟蛋一样的东西塞进自己的阴道。

那东西光滑溜圆,在身体里不停地乱滚乱滑,要想夹住要费很大的劲。当我要夹紧它的时候,它表面那一层茸毛会扎的下体柔嫩的肉壁又痒又痛,不由自主就会流出大量的黏液。用不了多一会儿大腿根、小肚子都又酸又疼。

一天下来,人像给抽了筋,但是把那东西拿走之后,一旦有人把手指伸进我的下面,就会下意识的收紧。一天下来白皙的大腿内侧,经常有亮晶晶的液体不停地流出来,滴滴答答流的到处都是。

之后的两年里,我只觉得自己深陷在一个由男人和情欲组成的地狱里面,被各种男人束缚折磨,动惮不得,身不由己。

每次当我昏过去又醒过来,都会发现自己总是在不同人怀里,好像个破娃娃,浑身手印和捏痕,下身红肿胀痛,腿间一片狼藉,不断有精液流出来,而对于做爱我除了发自骨子里的憎恶竟然没有了任何的快感。

直到这天,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总是在奸淫我时跟我诉说一些岛国电影中的片段,起初我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他提起要带来给我看,可后来又挠了挠脑袋懊悔说自己手机在外面被人扣了。

听到这句话,我如遭雷击,一个计划开始在慢慢形成,我第一次掐起嗓子,用自己都厌恶的娇媚语气对那男人说道,“那大爷您明天记得带手机来给我看看,我好学着里面的样子好好伺候您,放心啦,我会和值班的兄弟打招呼的,你到时候把手机直接带进来就成”

这夜,我激动的彻夜未睡,我用和黑姑早就约定好的联络手段联系到了黑姑,两人凑在一起计划了大半夜。

“这个计划,你有把握么”黑姑淡淡地看着我,两人仿佛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不成功,成仁便是”我对她笑了笑

黑姑没再说什么,从我的房里离开后又悄悄钻进了王姐的房间。

次日,当那男人再次来到视点夜总会地下二楼时,狱警照例准备没收他的手机,忽然王姐的房间突然传来了女人尖锐的哭喊,“嫖客打人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你快去看看,我来收客人手机吧,里边的乱子太大,我处理不了”黑姑在引走了守门的狱警后就放那个男人进了我的房间。

而我在那男人进房的第一刻就拼尽全力地用床边的烟灰缸将男人狠狠砸晕,然后用他的手机报了警。

做完这一切,我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摊在床上,我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至于警察最后能不能发现这里,尽人事,听天命吧。

唯一令我诧异的是,王姐房间里的叫声一直未停,甚至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不知道的是为了能够拖住文化仁手下所有的执勤狱警,不让她们发现我房间里传出的异动,王姐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争执中被一个狱警失手活活打死。

。。。。。。。。。。。。。。。。

当夜,视点夜总会的丑闻就惊动了省公安厅甚至当权领袖,围绕视点夜总会开展的扫黑除恶整治很快就在舆论的高强度导向下从H市蔓延到了全国,文化仁作为此案首恶,一审就被判处了死刑,不得上诉。

一个月后。。。

“罪犯1799号,恭喜你,这次揭发视点夜总会黑幕,你立下大功,你刑期已经由司法部核准改为了十年有期徒刑,也就是明年你就可以出狱了”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我的老熟人,高春梅,她又被调回了H市重刑犯监狱,不过这次担任的却是狱长一职。

“看来我又落到了您的手里”我对着她笑了,文化仁认罪伏法,夏子涵大仇得报,我也再无牵挂,谁当监狱长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放心吧,现在国家政策变了,过去的那些事不会再发生了”高春梅对我歉意地笑了笑。

果然,我服刑的最后一年,监狱取消了极度侮辱犯人人格的请罪和政治改造,改为了早起锻炼和晚间新闻,那些小号,矿洞也都被依法关停,所有的室外劳动也都改为了室内劳动。

所有的监室都按照规定标准做了改造,犯人的饭菜也大幅度地得到了提升,一切都开始变得渐渐好转。

这一年里黑姑仍是犯人自治委员会的队长,但她不再干那些惩罚犯人监督犯人的勾当了,而是改为了成立犯人志愿者义工队伍和文艺队伍,开始让全体犯人尝试着慢慢融入到监狱这个特殊的大家庭当中,而所有服刑人员的减刑标准也逐渐公开透明法治化,让犯人们从此都有了各自的盼头。

我服刑的最后一天,高春梅和黑姑为我办了欢送会,欢送会上高春梅亲自用电锯为我锯开了陪伴了我整整七年的脚镣,“和过去说再见吧,记住,出去好好做人,千万别再违法乱纪。别再回来了,我们再也不见”高春梅红着眼对我嘱咐道,脚镣虽然没了,但是我脚踝上那两个铁环早已与我的骨头融为了一体,那两个环锁住的不止是我的脚,更是我的心。

伤感地抚摸着那两个冰冷的铁环,我举起桌上可乐仰天泪目,“子涵,王姐,你们看到了么,我自由了”

这一整年,高春梅可能是考虑到我即将出狱就没有再强行让我剪头发,所以我出狱时已经拥有了一头披肩的长发,二十八岁的我发质很不好,显得有些枯黄开叉,服刑期间过度的劳动让我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同于同龄女生的古铜色,眉宇间永远笼罩着化不开的惆怅也隐约有了些皱纹。

离开时,我穿着一身的黑色,黑色短袖、黑色长裤、黑色棉袜和黑色布鞋,有些像民国那会的学生,也像是一个家中有人过世而正在服丧的孝子贤孙。

我短袖下的身体并没有穿着内衣,长期的牢狱生活已经让我不再适应为自己身体添加这道束缚,我的胸比来时几乎要大上了一倍,却因为下垂而很难隔着衣服看出,我的身体从胸口到小腿,上面横七竖八都是劳改时留下的伤痕,他们虽然都长出了新肉,但那些锯齿形的暗红色伤疤却是这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服刑证明。

我的下体因为服刑最后两年的蹂躏折磨而导致无法闭合,明显岔开的双腿间,晃荡着两片黑皱的外唇,那是被多人奸淫而摩擦导致黑色素沈淀的结果,下身总是不时地渗出各种体液把内裤打湿一片,散发出微微萎靡的异味。

我的双手双脚因为十年的苦难已经满是各种老茧,手腕因为常年佩戴手铐戒具而被勒出了两道暗红色的椭圆痕印,脚踝处两个与骨头融为了一体的黝黑铁环看起来更是无比的狰狞,我走路时因为脱臼未能修养而变得有些颠簸,虽然并不算太明显。

最让我不堪的是我的锁骨处的那个耻辱纹身,那“视点夜总会1800号小姐”字样和滴血玫瑰花图案,正常人一看就会下意识认为我是那种人尽可夫的荡妇,而我偏偏又将无从反驳。

我最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高墙大狱,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寻找记忆中那道温暖挺拔的身影,“再见了H市重刑犯监狱,再见了高春梅,再见了黑姑,再见了王姐,再见了夏子涵,再见了。。。萧然”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监狱外沙尘弥漫的土道上,一辆的士停在了我的身旁,司机摇下车床对我呼喊,“美女,去哪里,我送你吧,这里可不好打车”

我不敢去看司机的脸,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就拉开门,小心地迈入了的士的后座,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或者是能去哪,我身上仅有的财务就是出狱时高春梅塞给我的五百块钱。

“去最近的旅馆吧”我想了一会对司机说道,在这个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好咧,您坐稳了”司机一脚油门,的士就开始在道路上飞驰起来,“美女,你是刚从里面出来”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向后面监狱方向努了努嘴问道。

我原本不想再提起那不堪的过去,可不回答他的问题,却又显得不太礼貌,我还是低声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司机见我聊天的兴致不高也就不多说话了,大约十分钟之后,他将我送到了地方,说了句,“美女,旅馆到了,车费100”

“这么贵”我下意识地就喊了声,“美女,瞧你这话说的,我是看你刚从里面出来,又是女孩子独自一人的不容易,才少收你点钱的,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哪里还有这么便宜的的士。”司机有点不开心了,噘着嘴说道。

“好,那谢谢您了”我见司机说的真诚,也不好意思为难人家,从自己仅有的五百里抽出一张一百递给司机,低声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

“真晦气,又带了个劳改犯,还是个女人,多半是个乱搞的妓女,这种人的脏钱不赚白不赚,呸”司机见我下了车,对我的背影一翻白眼,驾驶着车辆绝尘而去。

这就是城市么,当我置身在被林立高楼包围的街道,入眼尽是应接不暇的车流,每个与我擦身而过的行人都衣着光鲜,配饰新潮,他们低着头,熟练地使用着我从未见过的手机和各种电子设备,仿佛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时发出几声愉悦的笑声与欢呼。

看到周围一切的美好,那时的我单纯的认为从此不会再有人来刻意针对,来伤害我这个刚刚出狱的底层可怜人,只要踏踏实实,遵纪守法地劳动、生活,也许我二十八岁的人生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吧。

的士司机把我送到的是一家时尚快捷酒店,透过玻璃门望着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了一股胆怯和焦灼,我在酒店门口来回踱步了很久,才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好,请问。。。请问我今晚想住在这里。。。要。。。要多少钱”我的手心紧紧攥着仅剩的四百块钱,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

“哦,您好,你需要什么房间,我们这里有标间,大床房,电脑房,。。。价格都是不同的哦”酒店的前台指了指墙上的价目表,如数家珍地向我介绍着。

“给我最便宜的好了”不等前台说完,我就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价目表,忙又低下头,指着最便宜的200块的标间说道。

“好的女士,请把您的身份证给我,我给您做入住登记”前台的话让我怔住了,良久,我才缓缓地回道,“对不起,我没有身份证”

“那您的手机上有电子身份证么,电子身份证在我们这里也是可以使用的”前台的服务态度很好,轻声细语地为我想着办法。

“我也没有手机”我的头垂的更低了,脸上没来由地一阵发烧。

“这样的话。。。”忽然那个前台和颜悦色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对不起,请你立刻离开我们酒店,不然我们会立刻报警”

我诧异地抬头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这样说。

“请你马上离开,我们酒店不欢迎你这样的特殊从业人员”看的出那个前台很愤怒,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对。。。对不起”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一定是刚才我锁骨处的纹身被她看到了,我就像是一个被当场戳破的小偷,灰溜溜地低着头小跑着离开了这家富丽堂皇的酒店。

再次站在宽敞的街道,头顶炙热的骄阳却让我感受不到一点温度,我眼角通红,鼻尖轻微地抽泣着,站在人声鼎沸的闹市我却觉得自己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像一只耗子,永远不配站在光明之下。

“赵莲儿,没事的,只要把那个讨厌的纹身遮起来,以后就不会有人这么看你了”我站在一个太阳照不到的阴影处,在心底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着。

我栖身的不远处就是一家服装店,我决定换掉自己身上圆领的黑色短袖,我裸露在外的双臂上那些暗红色鞭痕,手腕上那些手铐留下的椭圆印痕以及锁骨处的纹身让我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地害怕自己不堪的过去会被旁人察觉。

已经足足十年没有踏足过服装店的我不再像十年前那样欢呼雀跃地一件一件挑选自己心仪的衣服,现在的我谨慎地用双手捂住胸口,路过每件衣服时只是偷偷抬头扫视一眼,就慌慌张张地走向下一件。

我奇怪的行径让一旁的售货员自我进来后就面色古怪地盯着我看,心底嘀咕着这光天化日的店里不会来贼了吧。

终于,我在一件立领的长袖白衬衫前站住了,轻声地问着服务员,“能给我试试么”

“哦,你自己拿就行了,更衣室在那”售货员闻声走了过来,取下衣服递到我的手上,抬手指了指角落的小房间。

我换上白色衬衫后对着更衣室的镜子来回照了照,衣服是S码,我纤瘦的体型被衬衫完全凸显了出来,与身材并不相称的乳房几乎要把衬衣撑开。尽管穿着衣服,但不用仔细看都能看见我双乳的形状和两点挺立的嫣红,衣服的领口很高,扣上所有扣子足以将我锁骨处的耻辱纹身遮盖的严严实实。

我看着镜中自己胸口若隐若现的羞臊媚态,皱了皱眉头还是决定再给再去购一件内衣,毕竟外面的世界不比监狱,这样的穿着会让人看不起的,尽管在监狱服刑的十年里我经受过数不尽的羞辱和作践,但骨子里仍旧保留着小时候生活在农村时养成的保守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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