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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沉沦之欲,5

小说:沉沦之欲 2025-09-12 13:05 5hhhhh 1640 ℃

  “秦婶,手机!手机!”

  我整个右边的视野是黑的,脖颈与脸颊连接处则是一股说不明白的疼痛,求生的欲望驱使着我奋力自地上爬起,想了想刘路说过的、小李叔的那条残废的腿。

  不,我不能被他打断腿,要不然被他抛弃之后怎么养活自己呢?我没有李成杰那么聪明,我需要力气,我快要成人了,已经不算小孩了……

  于是我撑在桌子上大喘了几口气,看了眼周名扬跑出去的方向,从另一侧的推拉门处进入了院子,随后从外门径直跑出去了。晃晃荡荡的跑出去了几十步,我的神智略微清醒了一些,心想这样往正门跑迟早会被他抓回去。

  对,往偏门跑,冲着他在小区里的相好家的方向。

  边跑边揉搓了一下右边的眼睛,再睁眼时右眼又能看见了,原来是流了一头的血。

  逃出生天之后,在路上随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师傅的一脸惊恐之中,我报出了刘路那个夜总会的名字。

  “小哥。”我瞧见司机那颤颤巍巍的手正伸向电话:“不如咱们还是去医院吧,或者警察局?”

  于是我吐了一大口气,尽量将自己的语气归为平缓:“师傅,我的哥哥在那边上班,我要请他带我去医院。”

  如此才算了结。

  医院?我才不会去医院,我要去的是太平间!

  车子行驶的途中,我脱下了自己的秋衣,扯下几块布条缠在脑袋后面止血。其余时间都在盘算着如何将刘路那个杂种一起带下去。他是当过兵的,要是老老实实打架十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在夜总会附近的一个路口叫了停车,下车后顺手把沾了血的衣服塞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在晃晃脑袋确定止住了血之后,只穿了一件外套的我走进了一家五金店,用身上的最后一点钱买了一个小巧的改锥。

  东西不大,但足够从他的眼眶捅进脑袋里了。

  刘路其实很好寻找,青年在一个装修风格艳丽非凡的夜总会门口值班,高大的身材搭配上并不合身的保安服饰,让他在周围人群之中颇有些引人注目。

  我见到他时,他面前正着一个身材敦实的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瞧那男人手中拿着的外套,似乎刚从店内出来不久,此刻正以一个熟客的姿态站在门口跟那帅气的保安聊着天。

  我趁着刘路背对着自己的时机轻步摸了上去,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未曾想这青年跟脑后长眼了一般,刹那间转过了头来,直接锁定了我的方位。

  在这种水平的兵面前真是无所遁形。于是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跟他挥手致意,假装此刻我还并没有遇到周名扬,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出卖。

  果然见他颇为困惑的眨了眨眼睛,还是轻轻对我点了点头。

  五米

  “你怎么来了?”他挥手跟对面那位熟客告了别。

  “昨天回去了一直在想你,今天刚起来就来找你了。”

  三米

  “那你起的可真够晚的,这么赖床你爸没说你吗?”他这样的试探可真是拙劣。

  “别提了,他这几天忙的连人影都见不到。”我的左手微微攥紧,等待着下一瞬的对话。

  一米

  “哦,可是我……”青年后面的话语还未出口,我已经出手了。隐藏良久的左手带着一道寒光划出,直冲那张漂亮脸蛋而去。

  但就当金属即将刺入皮肉之时,我的手腕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牢牢定住了,抬头查看时瞧见刘路的大手如变魔术一样两下将我手中的武器折了下来,顺势收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另一只手从侧边搂住了我的腰,顺势夹住了我的胳膊,明明是我占了先机,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给擒住了

  青年低下头在我耳边低语道:“有事情进去单独说。”

  未等我答话,他便抬头对着凑过来的保安同事说道:“朋友家的孩子,过来找我玩来了,我进去招待一下,马上就回来”

  我这时才察觉他这样双手控制住我的姿势在旁人看来仿佛是他在从背后环抱我一样,在加上刚刚我跟他说过的那些看似熟络的话语,旁边的男人也就没有起疑心,拍了拍刘路的屁股就让我们进去了。

  保安室很小,但十分暖和,刘路关上了门之后,手里不知何时又变出了那把改锥,难得严肃的说道:“以后不要随便跟别人动家伙知道吗,要是碰到软的还好说,碰到硬的别人就有理由伤你了。”

  “无所谓,反正咱们梁子已经结下了,我以后还会再来找你的,有本事你今天在这里弄死我。”跟周名扬一样,我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尤其是对那些辜负了我信任的人。

  青年却还一幅颇为不解的样子:“不就是帮你出个柜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你打算瞒他一辈子吗?”

  说着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样,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脑,只在手上抹了一道血印回来,终于变了脸色:“他打的?”

  我低头不语,只听旁边的刘路轻声念叨着:“这下坏事了……”

  按照刘路的说法,这个计划是由江俪策划的。

  自从她开始发觉我的到来不仅没能缓和她与周名扬的关系,反而让自己更加边缘化之后,计划就开始了。

  “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取向的?”我问刘路。

  青年耸了耸肩:“在去找你之前她应该已经调查你挺久的了,你之前在学校里有没有跟同学出过柜?”

  我只叹了口气,双手又回到了脸上。

  他似乎因我的反应很是愧疚,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之所以答应她这件事情,打的也不是钱的主意,她想借此把你从周名扬的身边撵走,我呢也想把事情的全貌抖落给周名扬,让周名扬彻底抛弃了她,我家领导厌烦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明知道你家领导喜欢我爸,还上赶着为他扫除情敌?”

  青年无言以对,只是默默苦笑了两声,我的心中了然,八成又是什么主人的命令。

  “真是条贱狗。”骂完之后起身准备离去。

  他却拦住了我继续道:“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我以为凭借他对你的爱,即使是出了柜也不会影响多少你们之间的感情……真的。”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在咎由自取,在今日之前,周名扬对我的爱都是无可置疑的,就算是眼见我操了别人的屁眼,他生气的重点仍然是在我没有带套上,因此刘路才会对江俪那个疯女人的计划如此嗤之以鼻并加以利用,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在这件事情之前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酒店之夜,让我早早的引起了周名扬的怀疑,并且在此时一起爆发了出来。

  如今我落得如此下场,其实也怨不太得别人,老天给了我两次诱惑,一次是昏迷的周名扬、一次是昨夜的刘路,但凡这两次之中我忍受住了任意一次都不会和那个男人走到如今的田地……但懊悔之中又有一丝解脱,要是没有这样一次的爆发,我又会在这无尽的爱而不得之中挣扎多久呢?

  见我不再言语,刘路便道:“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些纱布来,我会帮你处理后面的事情的。”

  他所谓的处理是什么意思我心知肚明,甚至能想象到他给自己的领导打去电话时的神情语气。

  若是李成杰的面子足够大,周名扬或许会听进他的劝告,继续抚养我直至成年。

  若是周名扬对我的厌恶足够深,或许我会继续被他踢到一旁,就当做再无这个儿子。

  但无论哪种情况于我来说都无所谓。

  反正男人的灵魂不属于我,那他这个人是赤裸着躺在我的身边还是死在某个角落,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我在刘路离开不久之后也离开了这间屋子,随便哪个方向都好,离他们远远的就可以了。

  房子修的很漂亮,比外面看上去要豪华的多,但走廊里面很燥热,热得人心里发慌,不知是因为我脑后的伤处还是心中的悲愤,此刻只感到脑袋开始发胀、开始疼痛,痛得我不想思考、不想回忆。

  不多时打开了一扇大门,但门的另一边并非是我所期待的寒冷空气。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味道,一个裸着下半身、上半身穿着衣服的精瘦汉子正在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他旁边的小几之上放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器皿,倒像是化学课里用的东西。

  房间内很暗,暗到我花了好几眼才看出他上半身也没有穿着衣服,是一个纹了身的赤裸男人,他也花了好几眼才发现我的年纪和那双盯着他鸡巴的眼睛。

  于是他放下了警惕,嘿嘿笑道:“原来是个小骚货。”伸出手来示意我过去:“干什么来的?”

  “我头有点疼。”说话时我去碰了碰他的鸡巴,他没硬。

  “这个可不能给你玩。”男人玩味的笑了笑:“但头疼我可以给你治。”右手拿起旁边的那个玻璃器具,对着里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对我吻了上来。

  他的气息很甜,略微有些发燥,挠得我的喉头发痒。直到一吻结束后他擦了擦嘴,我这才知道他并不喜欢男人。

  “你太小了,这些已经够啦,快出去吧。”说罢男人的眼中便不再有我,将目光转向了黑暗之中,直到我退出房间关上门时才听到了屋内的另一声呻吟,原来里面一直还有别的女人。

  我知道他给我渡的那些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确确实实让我的脑子舒服了很多,不再发胀、也不再痛苦,一门心思的想在这座巨大的乐园之中寻觅更多乐趣。

  第二个打开的房间里一坐一立共有两个男人,细细瞧来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岁的青年正在细细品尝一个大肚子老头子的鸡巴。我对着那老头子的大肚子实在提不起来性趣,但对那青年的屁股着实喜欢的很,便道:“加我一个吗?”

  青年只略扫了一眼我的样貌便没了兴趣,转身继续卖力的伺候起那个老头子了,倒是那个老登见了我很是欢喜,直接挥手叫我过去。我朝他吐了口痰,走掉了。

  出来之后迷迷糊糊的感觉更浓了,仿佛此刻正有什么东西蒙上了我的脑子一般,让我无法思考、渴望寻欢,正徘徊着寻找第三个房间时,忽然见到一排英俊漂亮的男男女女从我的身旁走了过去,女人们一个个都是浓妆艳抹,男人们嘛也都透了一股子骚劲儿,很是撩人。

  此刻的我欲火焚身,就跟着前面那男人的屁股一起走进了那间最大的房间,进门时被门口的壮汉拦了一下,那看门的先是对我的外套有些迟疑,但随后又看到了外套里面光洁的上身,笑道:“还他妈挺会勾人的。”说罢就把我推了进去,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跑出门时只来得及抓了件外套,里面的秋衣早就用来擦血了……

  房间里的人很多,而且声音非常杂乱,我不知被谁拉着同那些男男女女们站成了一排,听房间里面的其他人叫叫嚷嚷。

  “芳姐,你看刚哥今天给你找的这些个汉子不错吧,从高到矮,连胖带瘦,连他妈学生都有呢。”

  “别乱叫了,什么叫今天,我平时可从来不陪你们到这里的,今儿是看了小崇的面子。”

  “哦,对对对,要不怎么说我崇哥面子大呢,你一回来芳姐都过来了。”

  “那是,一会儿给哥们儿挑几个奶子大的,洋奶子吃多了今儿赶紧把口味换回来。”

  “小崇,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你过去可是怎么都不跟他们来的。”

  “嗨,找刚哥帮个忙……再说家里面爹妈正闹离婚,躲远点清净些。”

  “别清净了,快燥起来吧,姑娘小子们,快过来~”

  于是队伍开始移动,我看见前面一个个男男女女挨个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向屋内的所有目光展示着自己的躯体,屋内坐着的人男人居多,因而在队伍里也是女人被挑出去的多,一圈下来,只有两个男人分别被一男一女挑了出去。

  这样算卖吗?我迷迷糊糊的想着,看上去也不错,估计会挺爽的,往前一抬头,便见屋内一群眼睛盯着自己,有冒着绿光的、有飘向别处的、有面带厌恶的。

  还有一个周名扬坐在那里,如此年轻、如此清朗、如此梦幻。

  “小弟弟,别愣着啊,快点把外套脱了。”眼睛冒着绿光的人如此说道,他的身旁此刻已经有了一个脱得只剩裤衩的男人,但依旧盯着我不放。这么瘦的身板能扛得住我的操弄吗?

  “他的岁数看起来这么小,不会真是未成年吧?”

  “未成年怎么了?过了十六不都是随便操的?”

  “要操你们出去操,警察不管我们学校可管,老子我离被开除可就剩零点几分了。”

  “瞧你他妈的那个扫兴样子,刚哥,这小子到底他妈几岁啊?”

  被他们称为刚哥的那个中年汉子此刻正贴在那个“周名扬”身边聊天,听到叫喊后他们两人都把目光扫向了我。

  “老子这里一直都只有十八岁往上的货色,你们就放心玩吧。”他的目光只在我的身上敷衍的一点,想来根本没有正眼看过我。

  但那个年轻了二十岁的周名扬就不同了,青年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开始目光就没有动过了,那副神情跟他爸当初去村里接我时候一模一样。我又看了眼那个刚刚被他挑中此刻正靠在他身上的女人的样貌,真不愧是亲父子。

  “老弟你难得来哥哥我这里一回,你这件事情我肯定会帮你办妥的,大哥我别的本事没有,消息是绝对的灵通,找人这种事情向来不在话下……”周崇只敷衍的跟着男人的话语默默的点头,眼睛却盯着我没放过,他似乎也看到了旁边那个对我眼冒绿光的瘦子,抢先一步对我招了招手:“你,过来。”

  在我慢慢走向他的时候。周围的座位里爆发出了一阵阵起哄的声音。

  “崇哥可以啊,留洋没白留,都整上西洋景了,啥时候陪兄弟去试试人妖,包爽的。”

  “大宝哥,我的屁股可为你一直留着呢,把我也收了吧。”

  周崇却显然没有继承他爸那样的厚脸皮,很快就在这帮人的哄笑中红了脸,在我快要走到他身边时,他主动拉住了我的手,看了眼旁边紧挨着他坐下的刚哥没有一点要动身的意思,于是伸手示意自己右侧的女子给我让个座位,就这样,我坐在了我的亲哥哥和他刚刚挑好的女人中间,代替那风尘女子感受着青年怀抱的温暖。

  “渴吗?”这是哥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睁大眼睛看着周崇,摇了摇头,于是他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的脸色

  “你病了?”

  我还是没说话。

  旁边传来另一个女生的声音:“小崇别看那个小孩了,你的眼神都快把人吃了。

  “是啊,芳姐都被你气哭了。”

  青年这下连脖颈都红透了,抬起头与朋友们笑骂了几句,又低下头看了看我,似乎察觉到我不太想跟他说话,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宁远。”

  只听到哥哥“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要是累了,就趴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

  这语气说起来像是个提议,听起来却像一个指令,关上了我心中的某个开关,一瞬之间所有烦恼与疼痛统统消失不见了,我的世界只剩下了青年宽阔的胸膛与他呼出的气息。半梦半醒之间恍然感叹:他们富二代原来都是这么调情的吗……

  一夜无梦,再睁开眼时我躺在一个杂乱无章但是看上去装修特别好的屋子里,从窗帘缝隙处撒进的阳光能够看出屋子的采光很好,又瞧了眼床头柜的样式,屋子里的方方面面都透露出富有的气息。

  我自床上无力的起身,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迷迷糊糊回想起了昨晚的部分经历,想到了最后看到的哥哥对我露出的笑容,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屁眼。

  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心里又多了许多遗憾。

  走出屋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复式楼房,楼上是两间卧室和一个小厅,楼下才是其他生活区域。

  我这一觉里攒了不少尿,在床上时还没有感觉,如今一走动瞬间尿意就涌了上来,好在楼上也有一个卫生间,让我能够不用下楼、就地释放。

  这一泡尿撒的漫长而舒适,我长缓了一口气,连身后什么时候进来的人都不知道,直到那个男人站在我的身后吹了一声口哨:“发育不错啊。”

  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我撒了一下尿在地上,引来了周崇的一声轻笑,他对我鸡巴的兴趣似乎转瞬而逝,只是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就转身离去了:“下来吧,我给你热饭,记得把尿擦了,还有记得洗手。”

  长舒了一口气的我心中只有一阵感叹,心想这富二代追人的手段可真是接地气。

  周崇没见过我,但我却认识他,并且在我脑袋清醒之后决心利用这个信息差做点什么。清理完地面后我并未立刻下楼,而是在卫生间里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沾着清水梳理头发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后脑的纱布,这才反应过来哥哥刚刚在对着我后脑勺检查什么,原来他已经帮我处理好伤口了。

  好好收拾了一番之后我终于下楼,看到他正在往餐桌上端菜,看了眼那菜品的卖相和垃圾桶里的塑料袋,应该是从外面订的餐食,其实不用观察这么细心也能猜出这食物的来历,这间屋子的装修虽然豪华,但很明显缺少人味,客厅里面干净的不像男人的居所,厨房里的各类厨具都是全新的,我很怀疑那个灶台是否能点的着。

  想想江俪之前说过的他的行程,哥哥应该是刚到城里就搬进了这个房子,一晚都没在周名扬家里住过,倒不知现在的周名扬和江俪打成了什么样了……

  “看什么呢,菜都凉了。”眼见我站在客厅发愣,周崇在桌前招呼我过去:“这家饭店我记得味道是不错的,但是我订的有点早了,现在凑合着吃吧,我原本以为你会上午醒的。”

  “哦,原来我睡了十多个小时了。”

  “十多个小时?”周崇在我对面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睡了快两天了,是三十多个小时。”

  “啊。”这下我可全然没有察觉了。

  眼见我不信,哥哥又道:“你一直趴在我的胸上睡觉,不知怎得睡着睡着就滑到腿上面去了,我去拽你摸到一堆黏糊糊的东西,黑灯瞎火的以为是流口水呢,但后脑勺怎么会流口水?让人打开灯一瞧才发现这些全都是血!还是连夜打车给你送去的医院。”

  难怪睡了这么久,现在想想我顶着后面的伤口在外面晃荡了这么长时间,也真是够身强体壮的,于是对哥哥说道:“谢谢你,崇哥。”

  周崇只撇了撇嘴,又道:“后来李刚去他们店里找你的信息,才发现你根本不是店里的少爷,而是从外面溜进去的,最后差点报了警,我怕警察来了打扰你治疗才管的你,现在你清醒了,能说说是谁打的你吗?”

  “你不用报警。”我淡淡道:“报警也没用,是我爸打的我。”

  哥哥闻言一愣:“哦……”倒是瞧不出有多少惊讶,他又低头扒拉了两口饭,缓缓才道:“那你还有地方去吗?没有的话可以暂时待在我这里。”

  我这时发现我的哥哥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他肯定是看上了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那晚已经选了个心仪的女人之后又把我给搂了过去,但搂上我之后竟然只问我有没有生病,让我趴在他身上睡觉;他会在医院内主动付钱为我治疗,并且之后把我接回家里来照看,但我这两天在他床上睡了这么久,他竟然都没有动我一下;更别提现在明明都已经把我留在家里面准备同居了,洗澡进出卫生间时又用浴巾将自己的身体围得严严实实的,我怀疑要不是因为楼上的卫生间空间不够没有装淋浴,他甚至会故意在洗澡时跟我错开楼层。

  不由得想起来江俪的那句:“你哥哥他很早就不跟你爸一起洗澡了。”

  真是大婊子还要立牌坊,我留下来原本其实并没有多少好心的,江俪这几日搞出的事情令我决心报仇,周名扬跟小李叔的那档子事也让我心生妒恨,我自认为不算什么心胸坦荡的男子汉,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自然满脑子都是对这对夫妻的怨恨,而哥哥的出现似乎是老天爷给我手中递上了刀子。

  既然江俪这么喜欢给别人看视频,那就看一看她的宝贝儿子跟他亲弟弟上床的视频好了,既然周名扬说我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就让他看看我还会做什么?

  没想到的是洗完澡之后周崇也略微打扮了一下,跟我刚刚的动作一样,他似乎也很喜欢将头发梳起来,不过我们的头发有些许不同,他的头发很硬,造起型来十分简单,我却没有继承这一基因,因而头发总是软软塌塌的。

  之前在那个昏暗的房间之中,我只看清了哥哥身上一些明显的、较为基础的特征,因而会觉得他跟周名扬一模一样。

  如今有了近距离独处的机会,我趁着他出浴的功夫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觉得他跟周名扬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比如他们两人的眉毛虽然都很粗很浓,但相较于周名扬那刚硬挺拔的眉峰,周崇的显然就要柔和许多了,又比如哥哥的鼻子较之他父亲的更为挺拔,但肩膀显然没那个男人宽。

  最大的差异应该是在眼神上的,虽然他们两人盯着我时的神情一模一样,但哥哥的眼里显然少了一份侵略性。

  后来想想,或者这才是周名扬最开始的眼神吧,此刻哥哥展现在我面前的便是在那一系列变故到来之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男人原本的模样。

  “穿衣服陪我下去一趟。。”他边穿衣服边道:“既然你就留下来住了,咱们应该去买一些日用品,”瞧他那身打扮,我本以为他是要出门会见什么许久未见的老相好。”

  周崇在超市里面的表现其实跟我刻板印象中富二代的形象并不一致,他会对一些便宜折扣的商品抱有些不信任的心理,从而不去动它们,但也没有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不问价格只挑贵的买。

  在挑选沐浴露时,青年仔细的对比了一下两个品牌的价格和毫升数,瞧他默默心算的样子,似乎一定要比较出两个玩意儿的性价比出来。

  就像我先前所想的那样,家世优渥的母亲和出身贫寒的父亲同时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多有趣的痕迹。

  比照完毕,他抬头看了眼我:“笑什么呢,你喜欢什么样的沐浴露?”

  我朝右边的货架看了看:“石榴味的。”

  他只点了点头,这次连标签上的价格都没看一眼,直接拿下来扔进了购物车里。

  那天我们在他小区楼下的超市里扫荡了良久才回去。下楼之时两手空空,上楼之时身上已经挂满了大小包裹了。

  周崇在我面前毫无金主的样子,直接挑了两个最沉的袋子吭哧吭哧跑上楼去了。等我拎着小袋子走上楼时他已经将那些包裹放进了屋子,直接伸手来拿我手里的这些,瞧来我才像是那个花钱养他的人物。

  我没有放手,而是在他的房子门口直盯盯的看着他,瞧见他因为拉不动袋子而抬头看向我时,我说话了:“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他的神情呆了一下,又瞅了眼自己刚刚买回来的大包小包,其中大部分都是给我采购的物件,似乎是在说:当然喜欢你,要不然我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但我却不依不饶:“我说的不是这些,是喜欢男人,是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身子、喜欢我的鸡巴,我留在你这里总归要是有些价值的,要不然是要让你这样像施舍一样养着我吗?我不是乞丐,我可以去找餐馆打工。”

  这当然不是唬他的,虽然不知道周名扬还会不会为我这个儿子操心,但我的生活还是要往后过的,闹翻之后,养活自己是我迟早要经历的事情。或早或晚罢了。

  另外一个念头是,我的复仇计划注定会伤害我的哥哥,因此我也渴望着他能对我有些非分之想,渴望他会对我造成一些伤害,而非现在这样对我单纯的付出、不求回报。

  上了我吧,这样起码到时候我那不算太多的良心能稍微安宁一些。

  哥哥低着头在门口注视了我良久,最后在我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湿湿的吻:“再给我些时间,好吗?”

  一个天底下最为主动的鸭子,遇到了一个天底下最为羞怯的嫖客。

  双方把话讲开了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起码回屋之后哥哥愿意脱衣服了,他这个房子所在的小区并不是刘路之前租住的那种老破小,而是近年来新盖的小高层,不仅楼下的配套设施一应俱全,楼上的供暖供电都有很大的保障。江俪似乎一向都很舍得在他的宝贝儿子身上花钱。

  但或许物业的保障有些过头了,暖气的力度迫使着我们回屋之后就要开窗散气,连衣服也都是能脱就脱,我倒是毫不客气,刚一回家就换上了他新给我买的大短裤,身上其余的部分不着寸缕,像在沙滩上吸引游客注意的比基尼女郎那样,我也希望着我的身体能够吸引住哥哥的目光。

  但哥哥要比我保守的多,面对这样的室温仍然只脱了上半身的衣服,下面仍用一件秋裤挡的严严实实的。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看到了我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的奶头,只讪讪说了句:“应该通知物业,把温度调的小一些。”看他红着脸经过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就这样,我又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在我亲哥哥的屋檐之下跟他做了两周亲密的陌生人。

  周崇似乎有不少作业要做,因而每天都要花费不少时间坐在电脑前面看那些我看都看不懂的英文课件。听说是江俪给他选择的专业,并且女人执意要他在毕业之后来到银行系统之中,回到他姥爷的势力之下。

  看的出来周崇其实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但他还是选择了接受,至于他原本的喜好、原本渴望从事的职业,化作了每日午后小憩之时坐在客厅里弹奏的吉他小曲,悠扬的飘荡在了我的耳畔。

  凭心而论哥哥的技法并不算太好,我虽然不太懂音乐,但瞧得出他弹吉他时经常会有卡壳的情况,看得出来平日里能留给这项爱好的时间并不多。但我还是很爱在他弹曲儿的时候坐在他的身边,欣赏他因为热爱而专注的眼神、欣赏他每每见到我的脸时为我露出的浅浅笑颜。

  为了勾引他,我会在他弹至中途时轻轻倚靠在他的身上,将自己的脸颊凑到他的胳膊旁边,用下巴感受着他汗毛的长度,用眼睛丈量他思维的边界。盯他的时间久了,周崇就会亲昵的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吻,留下一句:“再给我些时间。”

  他隔几天就会给自己的母亲打一次电话,中途似乎还出门见过她几次,跟周名扬的通话就更少了,似乎只有我们同居之后的第五天有过一次交流,因为他的刻意回避,我没听到他们聊天的具体内容,但看得出来,哥哥似乎不是很喜欢跟周名扬交流。

  这个男人终于还是被他的大宝和小宝都疏远了。

  我自己的手机还能使用,但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重新打开那部原本因为没电而关机的手机,刚一开机确实被手机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与未读信息的数量惊到了,似乎自我拿到这个手机办理了这张卡之后通过的所有电话加起来都没有那一天打过来的多。

  来电之中有一些是刘路的,这是那天跟他缠绵之后他执意要我留下的号码,想来是为了在事件爆发之后跟我好好解释一番,却没想最后是我直接带着家伙找上门去了。

  有一些是姑姑和姑父的,这样的事情他们显然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并且每隔两天都在锲而不舍的打着电话。我其实真的很想跟他们报个平安,但我也知道跟他们通了电话就等于打给了周名扬,于是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句抱歉。

  这里面占了绝大多数的,是那个被我标注为老爸的号码的未接来电,从出事那天的二十多个电话到后面的每天四五个,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联系我,看来小李叔的面子还是大过了他对我这种乱伦同性恋的厌恶,抑或是他决定接受我这个叛逆的儿子?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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