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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止·娜维娅的性福生活,时间停止·留学生的提瓦特之旅,2

小说:时间停止·留学生的提瓦特之旅 2025-09-12 10:07 5hhhhh 6370 ℃

我再也无法忍耐。我伸出舌头,轻轻地、试探性地舔舐在那微微张开的、饱满的唇瓣上,触感温热、柔软、带着惊人的弹性。

我能尝到她肌肤本身的味道,一种淡淡的、类似高级牛乳的清甜。我的舌尖继续深入,在那道缝隙间探索,轻巧地滑过那些娇嫩的、敏感的褶皱。我用舌头描摹着她内部的形状,感受着那些最柔软、最脆弱的粘膜。

就是这个味道……娜维娅的味道……比我想象的还要香甜,还要纯净……我正在品尝她的灵魂……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就已经占据了她最核心的秘密……

我的舌头顶端轻柔地触碰到了那层薄薄的、神圣的隔膜。我没有去破坏它,只是隔着它,感受着那份属于处子的、完整的证明。这份忍耐,让我的快感攀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我开始更卖力地舔舐、吸吮,用我的口腔,将她整个包裹。我能感觉到,我的唾液正将这片纯净之地变得湿润、泥泞。这才是你应有的样子……娜维娅。

我品尝着那片未经开垦的、最纯净的蜜源,舌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我体内的欲望翻涌得更加厉害。然而,就在我准备更进一步,用我发烫的肉体去冲破那层最后的屏障时,一丝迟滞感从我的腰腹传来。

啧……该死的。我有些不甘地直起身。

这两天为了撬开那几个女人的嘴,实在是有些纵欲过度了。她们的身体就像榨汁机,非得把人榨干了才肯吐露一点有用的东西。现在的我,体力并非在巅峰状态。

我低头看着床上毫无知觉的娜维娅,她那张纯美的脸和那具已经为我敞开的、充满诱惑的身体,像是一席最顶级的盛宴。

不,不行。

我的内心升起一个更加完美的念头。

你的初夜,娜维娅……它应该是一场完美的、宏大的、足以铭记一生的献祭仪式。必须在我精力最充沛、欲望最顶点的时候,用最无可匹敌的姿态,彻底地、完整地占有你。今天这样仓促行事,只会玷污了这份期待。

我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

不过……就这么放过你,也太便宜你了。正餐虽然要留到最后,但总得让你先尝尝开胃酒的味道。就让你的身体,先学会什么是‘快乐’吧。

我想起了当初在须弥教令院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通过权限漏洞从虚空终端里下载到的一份禁忌资料。那不是什么高深的学术理论,而是一份来自古代赤王文明的、关于人体神经与极乐反应的生物学教材。它详细地解构了女性身体的快乐密码,并提出了一套纯粹以指法诱发巅峰体验的秘术。

千织那种意志坚韧的女人,在这套指法下撑不过五分钟就会彻底崩溃,哭喊着泄得一塌糊涂。艾梅莉埃那个自视甚高的调香师,更是直接被玩到失神,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那么你呢,我亲爱的娜维娅?你这具未经开发的完美躯体,又能坚持多久?

我重新俯下身,这一次,我伸出的是我的右手。

我的手指,不再是粗暴的入侵,而是变成了一组最精密的探针。我将两根手指轻轻地探入那片已经被我用舌头润湿的温热缝隙。我的指尖像是拥有自己的眼睛,精准地找到了图谱上标记的那个最敏感、最多神经末梢汇集的小小凸起。

我的指法开始了。

没有胡乱的抽插,没有急切的摩擦。我的食指以一种恒定的、极有韵律的频率,轻轻地、反复地按压着那个点。而我的中指,则在她湿润的内壁上,以一种螺旋上升的轨迹,缓慢而深入地探索着,刺激着那些从未被触碰过的区域。

这是一种解构与重组的艺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

的轻微颤抖,变成了肌肉的阵阵紧缩。她的身体虽然在静止的时间中无法动弹,但我能感到她的小腹深处,有一股热流正在汇聚。她平坦的小腹开始不由自主地收缩,腰肢在我的手下,本能地想要向上挺起。

哈……有反应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你的身体,真是诚实得可爱。

我加快了指尖的频率,那是一种从缓慢到急骤的、完美的渐强音。我仿佛一个指挥家,在演奏一首名为“极乐”的交响曲。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那不是因为寒冷或恐惧,而是一种纯粹的、即将被快感淹没的前兆。一抹动人的红晕从她的胸口向上蔓延,染红了她的脖颈和脸颊。她那双紧闭的眼睛下,眼球在急速地转动。

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那股热流已经汇聚到了顶点,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就在这时,我将指法的节奏推向了极致的狂乱!

“唔——!”

一声被凝固在喉咙里的、无声的呻吟。

她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形成一个绷紧到极致的、优美的弧度。一股汹涌而滚烫的暖流,从她身体的最深处喷薄而出,瞬间将我的手指彻底淹没,然后浸湿了她身下那片洁白的亚麻床单。

那不是污浊的液体,而是清澈、透明、带着她身体独有的花香气息的爱液。她的身体在达到了巅峰之后,便彻底瘫软下来,仿佛所有的骨头都被抽走了。

我抽出手指,欣赏着我的杰作。那片金色的草地,此刻已是一片泥泞的沼泽。

完美。

我心满意足地笑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欣赏着这片被我一手开垦出的泥泞,指尖还残留着那份令人战栗的温热和湿滑。我低头,用鼻尖在那片金色的,此刻正散发着浓郁欢愉气息的草地上轻轻蹭了蹭。

你的味道……我已经刻在记忆里了。

我直起身,目光落在那件被我随意丢在床边的、薄薄的黑色丝绸内裤上。我弯腰将它捡起。那轻飘飘的布料,在我粗糙的指间显得格外脆弱。我将它凑到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残留着她身体的芬芳,她那款名为“潮汐”的香水味,以及……被我刚刚诱发出的、那股最原始的、属于女性巅峰时刻的麝香气息。这三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的战利品的味道。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条小小的布料折叠好,郑重地放进了我西装的内袋,紧贴着我的胸口。它像一枚勋章,无声地宣告着我今晚的胜利。

接着,我开始了细致的收尾工作。我像一个最专业的入殓师,将她那具因为极致快感而彻底酥软的身体重新整理好。我为她穿上那条白色的安全裤,拉上短裙,扣好马甲,最后再仔细地系上衬衫的每一颗纽扣。我抚平了所有褶皱,确保一切都恢复到时间停止前的那一刻。

我把她摆成一个自然的侧卧姿势,拉过薄薄的被子,盖住了她的腰部。从外表看,她只是一个劳累了一天后,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的普通女孩。

我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小小的房间,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属于我的痕迹。然后,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地为她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的走廊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再次按下了怀表。

时间,恢复流动。

门内,娜维娅的意识在恢复流动的瞬间,被一股迟来的、排山倒海般的神经洪流彻底冲垮。那场被凝固在时间里的高潮余波,在这一刻化作了最猛烈的电击。她的身体本能地痉挛了一下,大脑在接收到这股无法理解的、超负荷的快乐信号后,为了自我保护,瞬间切断了所有思考。她的眼睛甚至没来得及睁开,整个人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沉入了比普通睡眠更深邃的昏迷之中。

钥匙还插在门锁上,昭示着主人归来的最后一步并未完成。

第二天清晨,一缕顽强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来,刺在了娜维娅的眼皮上。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几点了?

她坐起身,感觉身体有些异样的酸软,但更多的是一种睡得过头的昏沉。床头的闹钟显示,她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怎么会……我明明记得……我只是想开门……

她的记忆断裂在将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刻。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片模糊。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愣住了。

她身下的那片亚麻床单上,有一大片已经干涸的、颜色略深的水渍痕迹。她伸出手指,困惑地摸了摸,那片区域的布料变得有些僵硬。

这是……什么?我……尿床了?

这个念头让她脸上一红,但她很快就否定了。她凑近了闻了闻,没有丝毫异味,只有一股淡淡的、属于她自己的味道。

带着满腹的疑团,她开始穿衣服。然后,她发现了第二件更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的内裤呢?

她摸遍了全身,又翻了翻被子。没有。她昨晚穿的那条黑色丝绸内裤,不翼而飞了。她此刻的身体,是真空地穿着那条安全裤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梦游了?然后自己把内裤脱了扔了,还在床上……弄出了这个?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难道有人闯进来了?她立刻检查了门窗,全都从内部锁得好好的,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

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闪过她的脑海。

瑞德……是他吗?

那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人,那个体贴地为她披上外套的绅士。

不……不可能。

娜维娅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

他一直表现得那么有分寸,眼神也很正直。而且,这根本解释不通。我记得很清楚,我和他在门口道别,他怎么可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我的房间,还……做出这种事?这中间没有任何逻辑。一定是我自己太累了,出现了什么奇怪的生理现象。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老板!是我,西尔弗!沫芒宫那边又来催那份该死的报告了!”

门外传来属下焦急的声音。

娜维娅瞬间回过神来。

没时间想这些了。

刺玫会的麻烦事,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她所有的胡思乱想。她迅速地将床单上的那片尴尬痕迹和内裤失踪的怪事抛到脑后。与现实的困境相比,这些无法解释的细节,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我回到了我在枫丹廷的临时住处,一个位于普通居民区的、毫不起眼的房间。这里没有使馆的奢华,只有四壁的寂静和我自己那颗因欲望而躁动的心。一关上门,整个枫丹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

我从西装内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件黑色的丝绸战利品。它轻如蝉翼,在我粗糙的指间蜷缩着,仿佛还带着娜维娅身体的温度和形状。我将它凑到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股混杂着“潮汐”香水、少女体香以及被我强行催发出的欢愉麝香的气味,像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我记忆里最香艳的画面。

我走到床脚,蹲下身,从床底拖出一个上了锁的桃花心木盒子。打开它,里面静静地躺着几件不属于我的小东西——一截从和服上剪下的昂贵缎带,一只只戴过一次的白色蕾丝手套,还有一小瓶已经辨不出原本气味的、被混合了其他液体的香水。它们是我的战利品,是我辉煌战绩的无声见证。

我将娜维娅的内裤郑重地放了进去,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它像一颗新镶嵌的、最璀璨的黑珍珠。

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盒子,重新将它推回床底。我直起身,坐在床沿,一股奇异的空虚感却慢慢涌了上来。

是的,我征服了她,品尝了她,甚至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我献上了第一次高潮……但是……然后呢?

我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

等我养精蓄锐,用时间停止夺走她的初夜之后,又该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变成一个任我摆布的人偶吗?

我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在空中缓缓消散。

不,那太无聊了。那感觉……就像在玩一个制作精美的仿真人偶,无论你怎么玩弄,她都不会有真正的反应。我想要的,不只是肉体的屈服。我想要的,是她清醒地看着我,知道是我在占有她,却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反抗,甚至……主动迎合。我想要看到她那双骄傲的眼睛里,染上情欲和挣扎,最后只剩下沉沦。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用照片或者影像来威胁她?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我立刻否决了。

对付千织或者艾梅莉埃可以这么做。她们一个是背负着家族污名的设计师,另一个是孑然一身的调香师,她们有软肋,有名声需要顾及,而且没有真正的力量。但娜维娅……她不一样。她身后是整个刺玫会,那群对她忠心耿耿的、混迹在灰河的亡命之徒。如果我敢用这种手段,恐怕第二天我的尸体就会被灌满水泥,沉在枫丹廷外的白淞泊里喂鱼了。

一阵尖锐的刺痛贯穿了我的太阳穴。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她是一朵带着最锋利尖刺的玫瑰。

硬来,风险太大。纯粹的偷欢,又满足不了我日益膨胀的控制欲。

我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索性不再去想。我走到房间角落那个简陋的书架前,那里放着我为数不多的消遣品。我的手指划过一排排书脊,最后,抽出了一本封面已经泛黄的、关于“密室谋杀与完美犯罪”的侦探小说集。

我躺回床上,翻开了书页。

既然现实的手段行不通,那就从虚构的故事里找找灵感吧。每一个完美的犯罪,都需要一个完美的剧本。而我,最擅长的就是编写剧本。

我躺在床上,任由廉价的台灯将昏黄的光晕投射在泛黄的书页上。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味道。书中的侦探,正陷入一个经典的困境——无法用直接证据指控一个背景深厚、心思缜密的罪犯。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被对方巧妙地化解。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的边缘,感觉自己就像那个一筹莫展的侦探。娜维娅就是那个完美的罪犯,只不过她“犯”的“罪”,是她那该死的、令人着迷的完美和无懈可击的坚强。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思绪却早已飘远。直到我看到其中一个短篇的结局,侦探并没有找到证据,而是精心设计了一个圈套,让自己成为了被罪犯“陷害”的受害者,最终利用舆论和规则,反将了对方一军。

那一行字,仿佛一个电极,瞬间接通了我大脑里断裂的线路。

等等……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主动的、施暴的、偷偷摸摸的猎人?

一个疯狂而绝妙的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是可以互换的。如果我不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而是那个站在聚光灯下的……’受害者’呢?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

一个来自璃月使馆的、前途光明的年轻外交官。一个在枫丹享有盛誉的、民间组织‘刺玫会’的领袖。如果,我能制造一个‘事件’,一个让所有人都相信,是她,娜维娅,或者她的刺玫会,对我做了某种不可饶恕的事情。不是那种可以轻易解释的误会,而是一种……会让她百口莫辩、甚至会给整个刺玫会带来灭顶之灾的麻烦。

我不用去威胁她。我要让“麻烦”本身去威胁她。我要让她和她的组织,都悬在被沫芒宫彻底清算的悬崖边上。

到那个时候,我,作为唯一的、真正的‘受害者’,就掌握了赦免她的权力。我可以大度地表示:‘娜维娅小姐,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并不想追究……’

我脸上的肌肉因为这个设想而兴奋地抽搐起来。

‘但是……为了平息这件事,为了让我能向上级交代,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你总得表现出一点‘诚意’,不是吗?’

而那个“诚意”是什么,将完全由我来定义。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她那张骄傲的、阳光的脸,因为陷入绝境而不得不对我低头的样子。她会来求我。她会主动地、清醒地、为了保全她珍视的一切,走进我的房间,履行她“补偿”的义务。

而一旦她尝过了……

我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自己已经再度苏醒的欲望上。我对自己充满了绝对的信心。

像她那种看起来正派又坚强的女人,身体里一定压抑着最原始的火焰。她不可能有过混乱的经历,她的身体是一片等待开垦的处女地。只要我用我的肉棒,让她品尝到她从未想象过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滋味……她就会上瘾。恐惧和威胁只是开胃菜,她自己身体的背叛,才是将她彻底变成我的奴隶的主菜。

这个计划……完美。

它避开了所有风险,将主动权牢牢地、合法地握在了我的手里。它能满足我所有变态的、关于征服和控制的幻想。

“啪!”

我猛地合上了那本侦探小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灵感已经找到,剩下的就是执行。

我关掉台灯,躺回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脸上挂着一丝狰狞而满足的微笑。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为了明天,那场将由我亲自导演,并出演“男主角”的……精彩好戏。

第二天,我在一种近乎亢奋的平静中醒来。窗外的枫丹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被蒸汽与水汽笼罩的城市,但在我眼里,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而我,则是唯一的导演。

我的计划还只是一个模糊的框架,缺的是一个完美的、能将娜维娅精准地套进去的剧本。我像往常一样去使馆上班,翻阅着那些枯燥乏味的公文,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寻找着任何可以被利用的线索。

机会,往往比你想象的来得更快,也更离奇。

就在午后,一份加急的、来自璃月总务司的官方文书被送到了我的案头。我拆开火漆封,迅速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我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收缩了。

文书的内容,是关于“乐斯”。一种枫丹特有的、能让人产生短暂极乐幻觉,但长期使用会导致神经永久性损伤的成瘾性物质。最近,璃月海关查获了多起从枫丹走私入境的大规模乐斯交易,接收方无一例外,都是那些旅居璃月的富有枫丹侨民。

这份文书措辞严厉,要求枫丹方面立刻加强对违禁品的管控,并暗示如果情况得不到改善,璃月方面将考虑启动贸易壁垒,大幅减少对“非必要”枫丹商品的进口配额,以“保护璃月市场的纯净”。

非必要商品……

我的指尖在纸张上轻轻敲击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刺玫会那不算大的仓库,以及娜维娅曾经在饭桌上抱怨过的、她们那些难以卖出高价的本地特产和手工艺品。如果璃月这个最大的出口市场关闭,对于本就举步维艰的刺玫会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

真是……时来运转。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我将文书收好,一整个下午,都在不动声色地打探着与此事相关的更多细节。我知道,这张网,已经有了最结实的绞索。

果不其然,两天后,我接到了娜维娅的通讯请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努力维持着往日的爽朗。

“瑞德,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便饭。不是什么高级地方,就在灰河的‘锈舵’酒馆,有些事……想向你请教一下。”

来了。

我心中冷笑,嘴上却用最温和关切的语气回答:“当然有空,娜维娅小姐。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锈舵”酒馆里一如既往的嘈杂混乱。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麦酒、汗水和铁锈的味道。娜维娅为我占了一个靠墙角的卡座,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冒着泡沫的啤酒。她今天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

“让你来这种地方,真不好意思。”她勉强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觉得这里很有……活力。”我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说,“你看上去有心事。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我的直接,让她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点了点头。她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

“唉,还不是‘乐斯’那档子事。”她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璃月那边发过来的文书,沫芒宫那帮官老爷直接把压力全转嫁给了我们这些民间组织,要求我们在三天之内,对灰河所有进出港口的货物进行自查自纠,还要签署一份保证书,承诺绝无违禁品流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越说越激动,“灰河的码头龙蛇混杂,我们刺玫会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管得了所有人?现在璃月的商船都开始拒绝停靠我们的泊位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月的收入就要清零了!”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抱怨,脸上露出同情和凝重的表情,心里却在冷静地分析着每一个字。

“这确实是个大麻烦,”我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但是,娜维娅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是这个问题,让沫芒宫如此紧张,甚至不惜把压力转嫁给你们?”

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营造出一种分享机密的气氛:“这件事,可不只是走私那么简单。我得到内部消息,据说这次被查获的走私贩里,有人的供词,牵扯到了灰河的某个……有头有脸的组织。”

“什么?!”娜维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直视着她那双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将那颗我精心准备的、淬满了剧毒的种子,种进了她的心里。

“所以,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你们能不能查出问题了。而是在沫芒宫眼里,你们‘刺玫会’……本身,就已经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我最后一句话,像一柄无声的、淬了冰的重锤,狠狠砸在了娜维娅的神经上。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变得和她那件白色衬衫一样苍白。她那双总是闪烁着自信光芒的海蓝色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丝纯粹的、无法掩饰的惊惶从裂痕中泄露出来。酒馆里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离她远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我刚刚说出的那个词——嫌疑人。

“最大的……嫌疑人?”她喃喃地重复着,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不……这不可能!我们和‘乐斯’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甚至还帮沫芒宫的人抓过几个小毒贩!”

“但这重要吗?”我冷酷地反问,身体向后靠在卡座的廉价皮革上,姿态悠闲,与她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那些大人物眼里,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需要一个交代,一个能平息璃月怒火的替罪羊。而你们‘刺玫会’……扎根在鱼龙混杂的灰河,成员成分复杂,还不受官方待见。告诉我,还有比你们更完美的目标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一刀刀地割开她最后的侥幸和希望。

她沉默了。嘴唇紧紧地抿着,端起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引以为傲的组织,她努力想要保护的家园,在更高层级的政治角力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良久,她终于放下了酒杯,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那里面有绝望,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她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淹没在酒馆的嘈杂声里。

“瑞德。”她叫着我的名字,“你是须弥教令院毕业的高材生,是璃月使馆里所有人都看好的新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和那些大人物打交道,知道怎么才能化解这次危机。”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着我,那是一种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眼神。

“只要……只要你能帮我们,帮刺玫会度过这次难关……”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和羞耻,“无论需要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付。任何……代价。”

她刻意加重了“任何”这个词。我清晰地读懂了她眼神里更深层的含义。那是在说,刺玫会的一切,包括她自己的一切,都可以被放在谈判桌上,成为交易的筹码。

啊……多么美妙的音乐。一个高傲的灵魂,正在主动地、卑微地,将自己摆上货架。

我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凝重。我没有立刻答应,只是露出了一个为难的、带着一丝同情的微笑。

“娜维娅小姐,我很想帮你。但是……”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她心中的焦灼再多燃烧一会儿,“你也知道,我刚来枫丹不久,在这里人微言轻。这件事牵扯到璃月和枫丹的官方层面,我一个使馆的实习生,贸然插手,恐怕……”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我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又让她明白这份希望是多么的渺小和珍贵。

绝望中的人,是不会计较筹码的大小的。

看着她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黯淡下去,我才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先去试着打探一下情况。毕竟我们是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绝境。”

“真的吗?”她立刻抓住了我话里的承诺,脸上重新焕发了一丝神采。

“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我微笑着,将这场谈话的主导权牢牢握在手中。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然后,我做了一件我自己都觉得无比绝妙的事情。

我朝着吧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对着娜维娅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朋友般的笑容。

“对了,今晚是你请客,对吧?麻烦你把账结一下。我身上没带多少现金。”

娜维娅彻底愣住了。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在刚刚那场几乎决定了她和刺玫会生死存亡的谈话之后,我会如此自然地提出这么一个……微不足道却又充满侮辱性的要求。

她的脸涨红了,那不是害羞,而是混杂了错愕、屈辱和不敢置信的复杂情绪。但她看着我那坦然的、不容置喙的眼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枚摩拉,放在了桌子上。那点钱,甚至不够在德波大饭店买一杯最便宜的苏打水。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逃也似的离开了酒馆。

我拿起她付过钱的那杯、还剩下大半的啤酒,一饮而尽。

麦酒的苦涩,此刻在我嘴里,却比任何蜜糖都要甘甜。

我当然不会真的去为她奔走。

璃月七星的意志,岂是我一个小小的使馆实习生能撼动的?我甚至连一份正式的报告都懒得写。我做的,只是把那份来自璃月的官方文书,不经意地泄露给了几个与沫芒宫有来往的枫丹商人。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流言发酵,等待压力层层传递,最后像一座山一样,精准地压在娜维娅那副尚显稚嫩的肩膀上。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一场缓慢而愉悦的凌迟。

每天,我都能收到娜维娅发来的十几条通讯。从一开始的充满希望的询问“瑞德,有进展吗?”,到后来的焦急催促“拜托了,任何消息都好!”,再到最后,只剩下带着哭腔的、无助的哀求:“我……我快撑不住了……求求你……”

我大部分时间都选择不回复,只是偶尔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回一句模棱两可的“正在努力,情况复杂,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偶尔会“恰好”在使馆门口碰到前来拜访、却被卫兵拦住的她。每一次见面,她都比上一次更加憔悴。她眼眶下的青黑色,从一开始的淡影,变成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浓重淤痕。她那头灿烂的金发失去了光泽,像是被秋霜打过的枯草。

差不多了,火候到了。再烧下去,这块上好的黏土就要彻底裂开了。我需要的是一个完整而屈服的艺术品,而不是一地碎片。

在一个她几乎要跪下来求我的午后,我终于“松口”了。我将她扶起,用最怜悯的语气告诉她,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扭转舆论的突破口,但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喉舌。

当天晚上,我离开了使馆,拐进了一条我同样很熟悉的小路,敲响了一扇公寓的门。

开门的是夏洛蒂。

这位《蒸汽鸟报》的王牌记者,此刻正挺着一个巨大的肚子,那隆起的高度,让我几乎看不到她自己的脚尖。她穿着一身宽大的、印着小鸟图案的孕妇睡裙,粉色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显得有些凌乱。她脸上带着一丝刚睡醒的疲惫,但当她看清来人是我时,那双眼睛里立刻闪烁起一种见到大新闻的兴奋光芒。

“我就知道是你,”她侧过身让我进去,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埋怨,“只有你这个混蛋,才会专挑孕妇需要休息的时间来送独家新闻。”

我走进她那间有些凌乱的公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的味道。我随手将一个文件袋丢在她的餐桌上。

“一篇新稿子,”我言简意赅地说,“明天头版头条,我要让全枫丹的人都看到。”

她扶着自己沉重的腰,慢悠悠地走到桌边,拿起文件袋。她的动作很慢,但抽出发黄稿纸的手却异常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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