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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大调第二交响乐进行曲:维纳斯,时与空,2

小说:时与空 2025-09-12 10:06 5hhhhh 9030 ℃

我突然想到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个说法,女儿离开家之前就会突然变得特别亲近家人,虽然可能已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习俗了,但如果,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她也是带着这种心理才突然变得那么大胆的呢?!

就在我纠结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她房里的闹钟声传出来了,平时我从未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在当前疑神疑鬼的我耳中简直就像是什么倒计时的提示音。

一切的声音都变得如此清晰,钢琴盖合上了,房门打开了,她的脚步经过了我的房门口,楼梯开始吱呀吱呀的了。

不行,我不能再犹豫下去了。我赶快起床,顶着仍然有些刺痛的头,随便套了两件衣服,赶在她刚关上大门也下楼去了。随口和妈妈喊了一声,连鞋带都没系好就出去了。

视角里还能看到希思的身影,我尽量放轻着脚步跟在后面,照目前来看,确实是学校的方向。我冷静了一些,在心中默默地咒骂着自己,我竟然为了臆想出来的,我妹妹的恋爱问题而做出了跟踪她这种事,可我最终还是原谅了自己,因为,这是我犯下的,名为“爱”的错误呀。我的脑袋里,可是还存着她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的呢!

她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看着鼓鼓囊囊的,那个尺寸,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昨天翻到的摄像头了,这没什么好在意的,可是她竟然一点犹豫也没有地走进了一家药房,我怕被她发现,只是躲在店边的小巷边往外偷瞄,没敢跟进去。

我从药房的窗户看了进去,她径直走向柜台和和柜员说了什么,对方给她拿了一板没有盒子的药,她明明直到昨天为止都没生任何病呀!我和妈妈也很健康,这个药只能是买给自己的了。一种恐怖的念头出现了,可我不敢深想,甚至不敢在心里重复第二遍。

难道,是那种药?!

我还在思考这种幻想的合理性,她已经走出了药房,我赶快把头缩回去,等了一会儿才继续跟上。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药应该是被装进了那个塑料袋里。

目的地果然是学校,保安先生在睡午觉,希思没有打招呼就走进去了,我也得以进入她的学校,然后是社团楼,我都一路跟着她,一直维持轻手轻脚的移动,如果以后找不到工作的话,我就去当私家侦探好了,甚至传说中的忍者也不是没有可能。

暑假,没有别人能够打扰的社团活动室,希思是要去和那位小男朋友幽会了吧!我们上了楼梯,在顶楼,经过了好几个空着的屋,这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最终在她拉开了门的那一刻爆发了出来。

我没有再能够控制自己的脚步,身体的本能在驱使着我想要得到答案,我在木制的地板上跑了起来,啪嗒啪嗒的撞击声让沉闷已久的空气快活了起来。她像是吓到了似的看了过来,可我没能注意到她在看到跑过来的人竟然是自己姐姐时候的表情。

她的脚已经踏进了门里,而我在她的身后。

“希希!!!”

“姐姐?!?!”

我感觉得到,她着实震惊到了,把手里的袋子都摔到了地上,而我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关心被自己跟踪着的希思,而是确认这个活动室里有没有我幻想中的那个男孩。可我根本不会想到的是,里面没有第二个人,倒是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我看不懂的器械,堆得到处都是,还有一张拼出来的大桌子,上面躺着几个体型不小的金属元件。

我暂时无法将这些东西和希思,以及她告诉我的音乐部联系到一起。在我的印象里,连专业的摇滚乐队也只会有几块像板子一样的东西和音箱,那么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呢?

我看看屋里,又看看希思,她对我低着头,愣住了。我想要开口,为我对怀疑和跟踪她而道歉,而她却先开口了,一边说着一边低下身子捡起了塑料袋。

“姐姐,果然还是被你发现啦。”

我可能要比她更懵,我甚至不知道她口中的“发现”指的是什么,是说她其实不是音乐部的成员吗?那有有什么好对我隐瞒的呢,我一直都知道她并不把钢琴当做爱好,瞒着妈妈也就够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上下看着我全身乱穿一通就跟出来的样子,笑了,往里走,打开了电风扇后走回来,坐在了那张大桌子前的椅子上。我回过神来了,也进去了。

“希希,那个…你说的发现,是什么意思?”

我猜对了,塑料袋里的果然是那两个摄像头,她把它们取了出来,还有那板药,都一起放在桌子的一边。她看上去像是要做什么,却来回地动动这个拿拿哪个,显然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姐姐也看到了呀,这根本不是音乐部。”

她回过头来想与我对视,可我的眼睛却死死钉在药上,她是正着放的,看不到背后的字,我也无法判断这是什么药。她注意到了我视线的方向,把药板拿了起来递给了我。

“姐姐在担心什么吗?这是速效感冒胶囊呀,昨晚给姐姐穿衣服的时候…好像有点着凉了。”

我没有接过来,我相信她不会骗我这种事情,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可无数个小问题以及一个最大的问题雀仍然在那里。

“你这个社团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工具?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呢?”

一连串的发问一口气地从我嗓子眼里挤了出来,可能要搞得希思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了吧。可她却不急不忙的,好像早就有了被我发现的预案了似的。

“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社团,至于目的嘛…姐姐应该知道的吧,我一直喜欢的东西。”

从某种角度来说,听了她这句话后,我安心了不少。至少我最爱的妹妹大概仍然还没有被人夺走。

“喜欢的东西…?”

我在脑海中飞速地检索着希思的喜恶,喜欢吃桃子,讨厌胡萝卜、喜欢古典乐胜过流行乐、更喜欢用手指而不是电动小玩具……我思考了好一阵子,就这样半张着嘴巴凝脂着,弄得她有些无奈地起了身,蹲到地上一个酷似大铃铛的金属罩子旁边了。

“姐姐还记得嘛,我房间里一直贴着的,你当年带我——”

“是钢琴上面的那张海报吗?”

我其实对它的来及以及画的内容已经毫无印象,只记得她把它突兀地贴在了钢琴后的墙上,晚上没拉窗帘的时候,月光正好就会打在它的周围,把它外面包着的塑封照得亮亮的。我没有刻意关注过,但在她的床上做的时候,只要抬头就能看到。

“姐姐果然还记得它呀!”

她的声音明显的更愉悦了,不再有刚见到我那时候的紧张感。她仍然蹲在那个罩子旁边,抬着头看着我。

“呃…嗯,是哪颗星球来着?木星吗?”

其实我根本不记得。

希思有些无奈似的,掏出手机来翻了电子百科给我看,我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地看着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我理解不了的专业术语,什么视星等,离日度之类的词,我连顾名思义都做不到。唯一还在我认知范围内的是这个词条的大标题:

金星。

太阳系八大行星之一,作为一个连天文学毕业考都没有过的准大学生,我极为有限的知识储备只允许我知道它的存在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两年前,带她去过航空展的事情了,原来是这么来的呀。

“金星部,”

希思往窗户那边踱着步,她说的话在我信息处理的进程里处于最高优先级,我虽然视线还放在手机屏幕上的蚊子,哦不,文字上,但心早就不在了。

“去亲眼看一看金星的样子,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而这个社团,是我实现梦想的,宇宙飞船一样的载体。”

“去…金星?”

如果只是想去旅行的话,为什么不愿意对我和妈妈说呢?我对妹妹梦想中的星球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同为行星的火星是买一张高速宇宙飞船的票就可以去的地方。我相信希思没有笨到这种程度,便重新开始审视百科里的内容。

“因为技术的原因,人类目前还不能登陆它,不能亲自进入它厚重的大气层中。”

“…那你要怎么?”

听了她的话后,我抬起头来,我感觉我连说话都在抖,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自己的妹妹正站在悬崖的边缘,想要看看悬崖下面的风景那样可怕。

“我当然也不可能进去啦……至少现在不能。”

她指了指刚才摆弄的那个东西,

“那是我这两年来一直在做的,可以抵抗住落入金星大气层的高温高压的探测器,只要把那两个摄像头装上去,就能靠电信号拍照再传回照片的数据了。”

原来摄像头是用于这种用途的吗?就算把这些话告诉昨天的我,没有亲眼看到其他东西的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可是,你要如何去到那边扔下探测器呢?你又没有飞船,也不可能会开飞船!”

“放心好啦,我已经以火星研学的名义申请到了学校和航空公司合作的飞船,毕竟我这也是正规的天文类社团嘛…至于驾驶,只需要进了宇宙就关掉定位,再把自动驾驶的数据从火星的换成金星的就可以了,金星可是要比火星还近,燃料是一定充足的,没有任何人会……”

她口若悬河地给我讲解着她的计划,到这个时候了,她也确实不再藏着掖着什么了,可什么金星火星的,在我心里都是无所谓的东西,我只知道自己的妹妹要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冒上我不敢想象的风险,而我却被她突然变得惊奇的,可能已经在心中排练过无数次的口才带入了她的节奏里。

虽然我也完全不懂宇宙航行,可她也把这种事情想象的太简单了吧!明明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我想到了这两天早上的新闻,在网上也多多少少刷到了,那位女航天员偏航后遇难的事情,连专业的飞船驾驶员都有偏航的风险,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允许希思去这种更危险的地方,妈妈更不可能。

我看到了百科里写的四五百摄氏度的温度和看着像是夸张过了的气压,光是看文字都让人头皮发麻,她是怎么会有这种胆子的!

我越想越着急,把手机放到一遍,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想要物理地拉住她,她也好像上了劲,也往前走了两步。

可就在我在这个不大的活动室急走出去的第两三步,我就因没看脚下,踩到了自己一直没系的鞋带,整个人向前摔下去了。希思没反应过来,刚到我面前,就被突然倒下的我也带着一起被扑倒在地。

虽然过程有点丢人,但从结果上来说,我把希思压在了身下,客观地达到了我控制住她的目的。

“呜!……姐姐!你干什么嘛!”

“希希!我不管你今天拿出来多么合理的计划,我都…我都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我或许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坚决的话,她一定会被我感化的吧,我想。

“不会有危险的!都是预设好的路线罢了,我连方向都不需要也不能碰到!”

“那也不行!谁知道会——噗呜呜!!”

我像妈妈一样对她说教着,怎能想到她竟然趁机伸手摸向了我的两腋,我刚撑起来的双手立刻就站不稳了,又倒了下去,虽然是又重新压回了希思身上,让她被挤得咕的一声叫了出来。

“希希!现在不是在家里,也不是在床上,我不会再给你留情面了!”

我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再需要支撑身体的双手对她的腰展开了肆无忌惮的侵袭,有我在身上压着,她几乎不可能挣扎得开,便只是忍耐着偶尔会漏两声的笑,左右摆着头,脸蛋鼓鼓的,像是河豚在生气。

“乖乖向姐姐大人认错,再发誓以后不会再想做这么危险的事,我就会勉为其难地接受哦。”

希思如果只是单纯喜欢宇宙的话,我不介意带她去火星玩一次。只要她愿意回心转意的话。

“呜…咕呜呜……才…呵呜…才不会……认错呢…”

“连说话都卡顿成这样了,还在嘴硬吗?”

我故意在她发出每个音的时候都去用力戳戳肋骨,给她以更刺激的痒感,对付这个怕痒的孩子,我可是把这招准备了好久,一直没有机会尝试呢——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大概就要用在某一天晚上的角色扮演play进行拷问游戏了吧。

我会戴上我的美甲,用指甲一点点划过她的肚子,让她从忍耐中吐出比虚构的情报更让人满足的笑声。可现在,我不仅没有更有氛围的美甲,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一点点慢慢玩,我必须尽快地让她受不了。

我又尝试了腋下,除了能够在同时挠痒的时候让她真正意义上的笑出声来以外,效果和腰侧几乎毫无二致。那就先这样下去吧,我与她身贴着身,脸贴着脸,手贴着痒痒肉。

是心境的问题吗?现在我反而要觉得比平时睡在一起,抱在一起的时候更舒服了,我可以最近距离地,甚至把脸直接埋进她的侧发中,让这个无法逃离的小家伙的味道永远留在我的鼻子里。

不对!瑞思!你在干什么!你可是要用挠痒将妹妹拉回正轨的,怎么能自己先享受起来她的身体了呢!可在我把放空的大脑重新用理智填满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希思早就已经不只是在笑,还在因身体上被我挤压而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着。现在的她就是昨天的我,已经没了力气了呢。

接下来,我只需要使出我最后的杀手锏!就一定能让她乖乖听话的!一定!

好痒好痒好痒!

姐姐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呀!二话不说就把人家扑倒在地什么的,完全不像是优柔寡断的姐姐的风格呀!况且还突然用挠痒痒这种招数!这是对我刚才偷袭的报复吗?还是对昨晚我做的那些事情的报复呢?

被她的身体压着肚子,我不管是进气还是吐气都有点困难了,再这样笑下去,我不会要窒息了吧!果然我当时不告诉姐姐这件事是正确的,她是怎么发现我的呢,为什么我会没有注意到她跟上来了呢!

我感觉姐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搔过痒,每一次扣挠或者在肋骨上的按压都会让我更加晕头转向——不只是因为痒感在冲击大脑,更多是因为我无意识的挣扎把我的脑袋晃晕了。更可怕的是,我的眼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甩掉了,而我甚至看不清它被甩到了哪里。

温柔的姐姐哪里去了!那个在挠我痒痒的时候会问我受不受得了的姐姐到哪里去了!我不懂她为什么如此抗拒我的梦想,就像她也不懂我计划的可行性一样。

就在我要像昨晚高潮后几乎晕厥的她一样大脑空白的前一刻,她终于停手了,可我的脑子里却仍然只有身体两侧像蜘蛛爬过那样的绵绵的痒。

她终于不再压着我了,双膝从我身上岔开,跪在地上立着,这是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的,她也在喘着气,好像是累到了一样,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我寻找着喘气的节奏,勉强保持与她同频,本以为她会继续劝说我,可她却一句话也没再说,我们就这样对峙了大概两三分钟,直到我的意识和呼吸恢复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姐姐…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去做危险的事情的!”

或许在她眼中,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无理取闹或者哄骗她的谎言吧,我便不说了,空气又回到了沉默中。我看到她空咽了一口,动作十分笨拙地起了身。我以为她是放过了我,没有立刻逃开她,只是继续躺在那里想要休息一会儿,可她却只是翻了个面,背对着我,坐在我的膝盖上了。

我本来还能够勉强抬一抬,踢一踢地面的双腿就这样被她控制住了。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了,极力地扭着脚腕想要挣开,可她双腿向内狠狠地固定着,根本一点都动不了。果然,我猜中了,她俯下了腰,双手够到了我的鞋子,无视了鞋带,双手一起把一双鞋都扒掉了。

她想要挠我的脚!

“今天这么热干嘛穿这么厚的鞋子?”

姐姐突然在这个节骨眼问出了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倒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大可以实话实说告诉她昨天把脚趾头撞痛了,稍微有了点阴影,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收回了回答的想法。

“出了这么多汗,袜子尖都湿了呢。”

果然她只是在借机会羞辱我罢了!我最后的自尊让我缩着脚趾,躲避着她的视线,可这样做却躲不掉她的手,她扳住了我左脚的脚趾,强制我把丢人的脚趾头向上翻起来,而另一只手也开始执行它挠痒的工作了。我的脚底被她扳得毫无防备,她可以在这个凹下去的盆地里用手指随便画画。

一根,两根,三根,三根手指一个接一个,轮流蹭过脚心的正中央,速度很快,这是她最惯用的手法,她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奔着集中攻击我最薄弱的地方来的!我几乎完全没有做无谓的忍耐,刚刚从连续不断的刺痒中脱身出来,现在又陷入一次又一次精确而有痕的挑逗似的痒感里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大概是在某一次玩女王游戏被我命令舔脚趾的时候捣鬼,偷偷挠了挠我的脚心儿才发现我这个弱点的。从那之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每次在她占上风的时候,都会用这招来让我失去抵抗的能力,乖乖认她摆布…对她来说简直要比小穴还要好用。

“潮乎乎的袜子,手感很黏哦,要不要脱掉呢?”

我几乎要脱力了,连胳膊都使不出劲来,她要脱掉我的袜子,我又怎么有能力抵抗呢?比起询问或者威胁,这更多是一种犯罪预告罢了。

“呵呜…不…嘻呀!!痒!……不要!”

果然,在听到我拒绝的声音后,她便立刻用力扣挠了一下脚心和脚掌之间的边缘,我最敏感的部位。在袜子的包裹下,这个位置其实不是很明显,她能一下子就挠到,也就得以看出她究竟多么有在我脚底耕耘的经验了。

“要脱吗?”

即便是在追问,恢复了匀速循环剐挠的手指们也没有放慢或者停下一秒,她在勾引我说出我不想说的答案。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同意了就会变得更痒,不同意会被她一直这么戏耍下去。

“…不脱咕哈哈哈!!”

她突然放弃了抓住我的脚趾,反着手开始接着挠我的右脚,我能感受到她因为手腕角度的原因,动作并不那么顺畅,这大概只是姐姐的恶趣味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虽然右脚也开始受难了,但本来动弹不得的左脚难得有活动的能力了,虽然她在用大拇指半握住它们,让负责用力挠痒的中间三根手指无论如何也不会被甩开,甚至几乎从未离开过脚心窝里。其实我没有对脚底和脚掌哪个更怕痒的印象,可能姐姐是要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的吧。

“再不让我脱袜子的话,我就要一直挠下去喽。”

想想办法呀!希思!你除了大笑浪费氧气以外,还是有别的事情可以做的吧!你重获自由的双手应该不是只能锤地板的吧!

姐姐是背对着我跪坐着的,我低着头,在模糊中勉强看清了她双脚上四根鞋带都被甩到胡乱摆着方向的帆布鞋。

这可能是我想要破局的唯一方法了。

我从未指望过这种惩罚或者胁迫能让希思放弃自己的理想,如果她真的在认真对待这个理想的话。我能做到的只是暂时拖住她,甚至可能连这个都做不到,哪怕只是能够向她传达我的态度,那就够了。

我感觉她的笑声好像变弱了,是累了吗?我毕竟不是什么魔鬼,还是打算让她休息一会儿,给她一个求饶的机会的……虽然我刚才在无意识中好像玩了一个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害羞的play就是了。

我停了手,刚要回头,腰都已经在为脑袋的回转预备动作了,可身下突然像是被拽了一下,整个人都差点被惊到没稳住。

奇怪,脚背怎么感觉这么凉?!

我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两只鞋子在一瞬间被希思这家伙同时拽了下来,可恶,这该死的鞋带竟然害了我两次!我想立刻改变坐姿,不能让向上完全暴露的脚底落入她的手上,可我还是没有发动这个邪恶计划的希思快,她的双手还是落在了我的脚跟上。

她那个姿势可以像划船一样顺势挠下去,一路除了褶皱以外毫无阻碍地挠到脚趾尖,可她没有那么做,而是在趾缝那里停了下来,我毫无准备的双脚因突然受痒而吓得撑了起来,这正入她的下怀,她的一排手指得以在被我亲自张开的趾缝里一一对应地连续扣挠。

我本就因转头没能坐稳,再被这痒感猛击,全身向前倾倒下去了,下巴磕在了她的脚腕上,同时我向后蹬去的双腿也好像踢到了什么似的,不出意外就是希思的脑袋了。

“!疼疼疼疼疼……”

“姐姐这脚真重呢…”

虽然是抱怨的话,但我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得逞的味道来,好像是在对我嘲讽着“姐姐!现在攻守易势啦!”一样。

“姐姐还好意思问我要不要脱袜子,明明自己都没穿呢…”

“那是!那是我走得急!”

“急着来跟踪自己的妹妹吗?”

“嘁……”

见斗嘴已经斗不过处境已经和自己平等了的希思,我决定放手一搏了,我坚信她的脚底是要比我的更怕痒痒的。我不再回话,只是立刻动手扒掉了她的一只袜子。可我还没来得及对另外一只动手,她的手就已经抓住了我大概就在她脑畔的左脚脚腕。这是她对我的威胁,可我已经无心和她对峙了,我脱掉了她的另一只袜子,她也毫不犹豫地开始胳肢我那只几乎被抱住了的脚。

好痒!我感觉我平常没有这么敏感的呀!是被鞋子闷热了,就像洗澡后一样被激活神经了吗?我差点没抓住那只本应被我完全支配的脚丫,让它跑掉了。

我回敬她以那条缝隙里的集中扣挠,我的三根手指攥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小钻头,她的笑声井喷式地爆了出来,代价是我的脚趾缝也遭到了同等的打击。

可恶,姐姐!为什么要一直扣我最怕痒的地方呀!那种无力感越来越明显,我快要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我不能放弃,放弃了的话,我就要像掉进金星的大气里,被姐姐给我的痒感和爱给融化掉了!

“呜哈哈哈哈哈姐姐!!”

你是要投降了吗!那就快点松手吧,然后好好接受姐姐爱的教育吧!我一定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中的!

“希希呀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

“希希!!”

……

我是睡着了吗?还是被痒到或是热到昏过去了呢?

在梦里,我和姐姐一起看到了那颗大火球,虽然这是不可能的。金星与地球的距离最近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被遮挡在金星背后的,能让它变成铜色的大火球的太阳光的。

我醒了,身边是姐姐的双脚,她仍在我的身上。

我成功制止住希希了吗?她确实没有再发出笑声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和希希一起站在了一个地面全都是黄金的星球上,可我们都没有过多注意过那些晃眼的金子,而是一起躺在它们上面,看着宇宙中闪闪发光的星星。她躺在我的怀里,我一下下捏着她的脸颊,像是一颗圆圆的棉花糖。

不也很浪漫嘛?

我知道那不会是金星,金星的地表也只是岩石,要不然,人类早就要穷尽一切科学技术去那里了,又怎么轮的上希希去呢?

我醒了,我的头枕着希希的脚丫,这是世界上最棒的枕头。

“姐姐……”

“希希!”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姐姐一直都是在担心我才这么激动的吧……对不起!”

“希希……”

我理解了她的坚定,我不会再阻止她了,就算她想要把我也带到哪个危险的地方去,只要她愿意的话。

我擦干了满是我在梦中流出的口水的,希思的脚丫,重新坐了起来,她明显地抖了一下,可能是误会我还要继续下去吧。

我笑了,转过身去,伸手要把她拉起来,她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伸出了手。

我把她拉了起来,在这一刻,我们同时默契地将脸奔向对方的脸,吻在了一起。这绝不是正常的姐妹该做的事,可却是在这个时刻,我,瑞思,与希思最该做的事情。

窗外太阳已经在落山了,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我们两个的影子以外的整张地板的棕色都染上了一层橘黄,而我们的影子还是黑色的。

那天晚上,我们回家得很晚,吃到的晚饭就都是凉的了。妈妈笑话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眼对眼笑了。在这个时刻,我可能也成了必须与她一起保守这个秘密的邪恶伙伴了吧,真麻烦呢。

我仍是每天都会去学校一趟,只是从这以后,是有姐姐陪着我一起的了。

是姐姐执意要来的,她并不能为我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顶多帮忙递点东西什么的,可我却有了一种与之前任何一天都不同了的感受。是轻松了吗?我需要瞒着的人减少了一个,况且她还能和我聊聊天,偶尔累了的时候,我们也能给对方以快乐。

是的,是那种快乐。

日子过得也好像变快了,我们用了一周的时间组装好了摄像系统,又用了两周的时间安上了降落架,到这个阶段,工作其实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等到开学,测试了装置的可靠性,确定好三星连珠的日期就可以启程了。

一天晚上,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姐姐,她仍然存有疑虑,但这次,她没有再反对我,只是在询问了日期,想要和我一起去。我本想拒绝,可她已经把我推到了墙角,我再也推脱不掉了。

也好,她可以作为我的监护人同行,这样不管是妈妈还是老师也都不会再有怀疑了,只是欺骗她们的理由有所不同。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需要等到那命运的一天到来。

我坐在钢琴前,姐姐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为她演奏了钢琴改编版的,柴可夫斯基的斯拉夫进行曲,她大概是没听过这首曲子的,可她仍然在我的十根手指全部都不再跳动后,为我鼓了掌,这是她在每次听了我的弹奏之后都会做出的反应。

我是为了为我们两个壮行的。

我们两个商量的,给妈妈的借口是,我要去首都参加青少年钢琴比赛,而姐姐要作为我的监护人同行。妈妈完全没有质疑的样子,只是在头一天晚上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为我加油鼓劲。说实话,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欺骗妈妈了。

今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了,我们去了机场,凭借学校发的证明登上了飞船,然后便是按照原航线起飞,穿过大气层,进入宇宙了。

姐姐看起来像是要比我还激动的样子,起飞的时候一直在大叫,就像一起去游乐园玩过山车的时候那样。我也是第一次离开地球,身体当然是有不适的,只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罢了。

而无人探测器被我们藏在了行李里,混进了货仓,等接近金星的时候再拿出来投射就好。

飞船开始稳定运行了,我根据我的计划,导入了金星的路线——真不知道这家航空公司是怎么搞的,就算这艘飞船结构简单得就像一辆低空汽车一样,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能让人随便改动系统吧!幸好还没有人出过事故,要不然我的计划根本没有任何执行的可能性。

人类在那个宇宙探索刚刚开始的时代,想要把飞船送到火星,是需要花费半年多的漫长时间的,而如今,这一时间,已经被压缩到了十五天,相比之下,最近时差不多只有火星三分之二距离的金星,就只需要十天了。

飞船是全程自动驾驶的,不需要我们,也不能由我们驾驶,比较不可思议的是,虽然导入线路是开放的,但想要获取人工驾驶权限,反而却需要有飞船驾驶证了。

而在这十天里,在这么一个狭小的飞船里,我和姐姐也从未感觉过无聊。透过舷窗看着星图给姐姐介绍那些遥远到了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去得了的,发光的恒星们,或是一起观赏越来越大的太阳。这些都是我感兴趣的事情,姐姐可能对此没有过多的感触,她只是单纯喜欢听我说话而已。

当然,比起这些,我们更重视也更喜欢的消磨时间的方法是——

“呜呃…希希…别!这里…这里不要舔!”

“姐姐……呵啊!…不要用力挠呀!!”

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我们,甚至连空气都不能。我们不管发出再大的声音,也终究是传不出飞船的,外面是连声音都无法传递的真空。可因为这么多年的习惯,我们却还是下意识地夹着嗓子,连叫笑声都是忍耐着的。

如果将来有一天,能和姐姐单独住在一起,这个习惯可能就会消失掉了吧。

我看到了它,不是通过照片或者视频,而是靠自己的眼睛。

姐姐和我一起靠在舷窗边,看着眼前这颗巨大的星球,因为是背对着太阳的,我们只能看到阴影之下的深铜色,这是它陆地地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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