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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剧情/NTR】落樱之刃:最后的幕末残照武士,7

小说: 2025-09-12 10:06 5hhhhh 6140 ℃

  我的大脑,已经无法再进行任何复杂的思考。它变成了一块只对快感有反应的、最原始的海绵。

  而那一声声从角落里传来的、早苗那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少女的悲鸣,则像是不断浇在海绵上的、滚烫的热油,让那份快感,被无限地、病态地,放大、再放大。

  我的齁叫声,渐渐地,开始变了调。

  一些破碎的、不成句的、充满了淫靡意味的词语,开始从我那被他堵住又放开的、不断流淌着涎液的嘴里,不受控制地,一个一个地,蹦了出来。

  「啊……啊……主人……」

  “主人”?

  我是……在叫谁?

  我的意识残渣,对此,感到了片刻的困惑。但很快,这丝困惑,便被下一波更加凶猛的、从子宫深处传来的快感浪潮,彻底地拍碎了。

  高杉信司,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变化。他那如同打桩机般的狂野律动,稍微,放缓了一些。他似乎,很想听听,我这只被他彻底玩坏了的、美丽的宠物,究竟能说出些什么样有趣的话来。

  他的放缓,让我那被快感烧灼得几乎要融化的神经,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于是,更多的、更连贯的、也更下流的淫语,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我的口中,倾泻而出。

  「啊……啊……主人的……大肉棒……好厉害……」

  我的声音,因为药物和情欲的双重作用,变得黏腻、沙哑,充满了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惊人的媚态。

  「梓……梓的双腿……被主人……抬起来了……好高……好高……一直……一直按在梓的胸口上……」

  我开始,用一种主动的、仿佛在向别人炫耀般的、详细的口吻,描述着自己此刻正在承受的、这无比羞耻的姿态。

  「这样……梓的小穴……就……就完全……为主人打开了……啊……张得好开……里面……里面的嫩肉……都翻出来了……好像在……在求着主人的大肉棒……快点进来……」

  每说一句,我身体的敏感度,似乎就呈几何倍数地,向上翻涌。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高杉信司那根埋在我体内的巨物,因为我这番露骨的描述,又兴奋地、涨大了一圈。

  「啊!好胀……要被……撑坏了……」我开始剧烈地喘息,用一种近乎于赞美的、崇拜的语气,称赞着他的雄威,「主人的肉棒……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肉棒……又粗……又硬……又烫……像……像烧红的铁杵……每一次……每一次都……都直接捣在梓的子宫口上……啊……好舒服……子宫……都要被主人的大肉棒……干得融化掉了……」

  我说着,还主动地、配合着他的动作,疯狂地、收缩起了自己的穴肉,试图去讨好、去取悦那根正在我体内肆虐的、唯一的“神”。

  「梓……梓的小穴……真是个下贱的东西……」

  我开始,用最污秽的语言,贬低着自己。

  「这么小的、没用的小穴……却……却能被主人的巨根……干得这么舒服……流水……流了好多好多的水……把主人的蛋蛋……都弄湿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地、不知廉耻地,扭动起了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试图让那根巨物,能更深、更狠地,进入我,占有我,蹂躏我。

  「梓……是什么?」

  高杉信司,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兴奋,而变得沙哑无比。他在引导我,引导我说出,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梓……」我的双眼,已经彻底失去了焦距,只剩下一片迷蒙的、情欲的水雾,「梓……是主人的……是主人一个人的……母狗……」

  「是……是专门……为了伺候主人的大肉棒……而出生的……肉便器……」

  当“肉便器”这三个字,从我口中吐出的那一刻,我感到,我内心深处,那最后的一点点、属于“橘梓”的、属于“阿吟”的、属于“刀姬”的、骄傲的、不屈的残渣,终于,“轰”的一声,彻底地,消融了。

  过往的种种,无论是鸟羽・伏见的战火,还是会津若松的悲歌;无论是斋藤健吾那张模糊的脸,还是那个年轻武士悲哀的眼……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我是谁?

  我就是,主人的母狗,主人的肉便器。

  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我彻底地放开了。我开始歇斯底里地,用各种各样下流的词语,描述着我们交合的细节,赞美着他的雄壮,贬低着自己的卑贱。

  我,正在主动地,接受这个全新的、彻底堕落的、只为快感而存在的自己。

  高杉信司,似乎对我此刻的状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满足。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地,从灵魂层面,将我完全征服了。

  他一边如同野兽般,在我的身体里,进行着最后的、狂风暴雨般的冲刺,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俯下身,在我的耳边,用一种恶魔般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声说道:

  「说起来,我的小母狗,在你彻底忘记过去之前,我倒是有个有趣的消息,想告诉你。」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在我即将攀上高潮顶峰的那一瞬间,才缓缓地,吐出了那句,足以将我再次打入无边地狱的话。

  「那个男人……那个让你不惜一个人冲锋陷阵也要去救的、新选组的队长……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斋藤健吾。」

  “斋藤……健吾?”

  这个名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那片由快感构成的、五彩斑斓的海洋!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

  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个名字。

  斋藤……健吾……

  「他啊,」高杉信司的嘴唇,几乎贴在了我的耳朵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身体,因为这个名字,而产生了剧烈的、不受控制的僵直,「他还没死哦。」

  “轰——!”

  我的大脑,彻底地,爆炸了。

  他还……活着?

  他……没有死?

  这个消息,这个本该让我欣喜若狂的消息,此刻,却像一把最锋利、最残忍的刀,将我那刚刚接受了“新自己”的、脆弱的灵魂,再次,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是什么?

  是希望吗?

  不。

  那是,比绝望,更深的,一种……名为“背叛”的痛苦。

  我背叛了他。

  我背叛了他用生命为我换来的自由。

  我背叛了我自己,发誓要为他复仇的信念。

  我……变成了现在这副,连我自己都唾弃的、下贱的、淫荡的模样。

  而他……还活着?

  如果,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啊——!”

  我发出了一声不似人类的、充满了极致痛苦与极致快感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这股由精神上的、毁灭性的冲击,所引发的、巨大的情感奔流,与我肉体上,那早已攀升到顶点的、由药物催生出的快感,在这一刻,诡异地,重合在了一起!

  我的身体,在高杉信司的肉棒,将那滚烫的、充满了胜利者气息的精液,尽数射入我子宫深处的那一刻,爆发出了一阵如同癫痫般的、剧烈的、痉挛般的、濒死的高潮!

  我的双眼,彻底翻白。

  我的身体,弓成了一张濒临断裂的弓。

  我的灵魂,在这一刻,彻底地,碎了。

  我的身体,还在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冰冷的地板上,无意识地、一下下地、轻轻抽搐着。

  灵魂破碎后的高潮余韵,是如此的悠长,如此的……空洞。

  嘿嘿嘿……真爽……

  高杉信司从我那早已麻痹的、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身体上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因为剧烈动作而有些凌乱的军服,脸上,是那种餍足之后、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慵懒而残忍的笑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件刚刚被自己亲手完成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来人。」他淡淡地开口。

  两名亲兵立刻上前。

  「把那个女医护士处理掉。」他瞥了一眼角落里,那具早已被玩弄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低微啜泣的、早苗的娇小躯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下人处理掉一件垃圾。

  然而,就在那两名亲兵准备上前拖走早苗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高杉信司的身侧响起。

  「阁下,请稍等。」

  说话的,是他的副官,伊藤少佐。一个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也是少数在狂热的胜利氛围中,依旧保持着绝对冷静的军官。

  高杉信司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伊藤,你有什么意见?」

  「不敢。」伊藤微微躬身,语气却不卑不亢,「只是,我军伤员众多,军医人手严重不足。此女既是医护士,杀了未免可惜。不如将其押往后方野战病院,让她为帝国伤兵效力,也算是……物尽其用。」

  他的理由无可辩驳,充满了绝对的实用主义,不掺杂任何多余的同情。

  高杉信司看着伊藤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沉默了片刻,随即,像是觉得有些扫兴,又觉得伊藤言之有理,最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哼,就按你说的办吧。拖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伊藤立刻对那两名亲兵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不再是粗暴地拖拽,而是相对“文明”地将早已失魂落魄、几乎无法行走的早苗架了起来,向外走去。

  在被带出奉行所大门的最后一刻,早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回过头,再次,望向了那个被高杉信司抱在怀里的、她曾经无比崇拜的身影。

  她看到的,依旧是那双空洞的、没有任何神采的、属于人偶的眼睛。梓对外界的一切,包括她的得救,都毫无反应。

  这一次,早苗的眼中,不再有绝望。

  只剩下,一种比死亡更冷的、彻底的悲哀。

  她,活下来了。

  但她的神,却永远地,死在了这里。

  随着早苗的身影消失,高杉信司仿佛才重新记起自己原本的计划。他低头看了看怀中这具完美的、温顺的身体,对剩下的亲兵命令道:

  「打一桶热水来。我要为我的‘刀姬’,好好地清洗一下身体。」

  他说着,弯下腰,将我这具软得如同没有骨头般的、赤裸的身体,从地上,一把横抱了起来。

  我那硕大的、在刚才的剧烈撞击中不断晃动的乳房,此刻温顺地贴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我的头,无力地向后仰着,那双空洞的、已经无法再聚焦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奉行所那高高的、沾染了些许硝烟的房梁。

  他抱着我,大步地,向着这间大厅后方,那间原本属于土方岁三、现在则属于他高杉信司的、豪华的寝室走去。

  周围的军官们,纷纷恭敬地、艳羡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我的复仇,我的战斗,我的一切,都已结束。

  接下来,等待我的,将是永无止境的、作为战利品的、漫长的……夜晚。

  ……

  【时间:一年前,庆应四年,一月。】

  【地点:萨长联军,临时地牢。】

  【视角:斋藤健吾】

  “砰!”

  一声清脆的、充满了愤怒与暴戾的枪响,在狭窄而潮湿的地牢里,猛然炸响,震得斋藤健吾的耳膜嗡嗡作响。

  但他没有在意。

  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微弱的、充满了血腥味的、欣慰的笑容。

  就在刚才,他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发出了身为新选组武士的、最后的咆哮,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就在那一刻,他听到了,听到了外面那由远及近的、属于她的、逃离的呐喊声和骚乱声。

  她成功了。

  她逃出去了。

  这就够了。

  他被废掉的四肢,传来阵阵剧痛,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种巨大的、任务完成后的疲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准备迎接自己最后的结局。

  高杉信司,如同地狱里归来的恶鬼,浑身散发着怒火,重新冲回了地牢。他那张英俊的脸,因为到手的猎物意外逃脱,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是你……」他死死地盯着斋藤健吾,那双眼睛里,燃烧着能将人焚烧殆尽的怒火,「是你干的好事,你这头幕府的死狗!」

  斋藤健吾只是看着他,虚弱地、轻蔑地,笑了笑。

  「无能狂怒吗?新时代的……走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高杉信司的怒火。但他却没有将枪口对准斋藤。

  因为,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废人,并不能消解他心头的怒火。

  他猛地转身,将手中的西式左轮手枪,对准了旁边一名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看守地牢的己方士兵。

  「废物!」

  “砰!”

  枪声,再次响起。

  那名士兵的脑袋,像一个被打碎的西瓜,红白之物,溅了斋藤一身。

  高杉信司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知道,现在去追,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女人,就像一头滑不留手的雌豹,一旦让她逃入黑夜,就再也难以寻觅。

  他缓缓地转过身,用一种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看着斋藤健吾。

  「我不会杀了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让她活下去吗?很好。我会让你,活下去的。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们那腐朽的、可笑的旧时代,是如何在我们手中,被一点点地、彻底地,碾成粉末的。」

  「而且,」高杉信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恶魔般的微笑,「我总有一天,会把她再抓回来的。到时候,我会让你,听着她在我的身下,是如何哭泣、求饶、最后变成一滩烂泥的。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愚蠢的、毫无意义的笑话。」

  斋藤健吾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从那天起,斋藤健吾的生命,便只剩下两件事——无尽的折磨,与无尽的等待。

  他被当作重要的“情报源”,从一个监狱,被转移到另一个监狱。严刑拷打,成了家常便饭。他们想从他口中,撬出新选组残部的下落,撬出旧幕府势力的秘密。

  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唯一支撑着他的,只有一个信念——

  梓,还活着。

  他必须,也活下去。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她的样子。她的剑,她的身姿,她那双时而坚毅、时而迷茫的眼睛。他希望,她能按照自己说的那样,一路向北,去到会津。那里,还有会津藩的数十万兵力,她应该……能找到一个安身之所吧。

  这个希望,就像黑暗的地牢里,唯一的一束微光,支撑着他,度过了那漫长而痛苦的一年。

  他断断续续地,从那些看守他的、新政府军的士兵口中,听到了外面的消息。

  会津,陷落了。

  白虎队,全员自尽。

  旧幕府海军总裁榎本武扬,率领最后的舰队,逃往了虾夷。

  每一次听到这些消息,他的心,都会被揪紧。

  梓……她还好吗?

  她,有没有卷入会津那场惨烈的攻城战?她,有没有登上那艘驶向绝望的船?

  随着战线的北移,他这个“重要囚犯”,也被一路押送,最终,抵达了箱馆,这个最后的战场。

  他被关在五棱郭对岸,新政府军本阵后方的一个临时战俘营里。他能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的、总攻击的炮火声。

  他的心,也随着那炮火声,被悬吊到了嗓子眼。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了黄昏。

  当远处,五棱郭上升起的那面“日之丸”旗帜,取代了虾夷共和国的“五星”旗时,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一个时代,彻底地,落幕了。

  而她……

  是生,是死?

  就在他心如死灰之际,战俘营的看守们,开始带着胜利后的兴奋,高声地、炫耀般地,谈论起了这场最后的战役。

  他们谈论着土方岁三那壮烈的、最后的冲锋。

  也谈论着,一个比土方岁三,更具传奇色彩的、诡异的存在。

  「喂,你听说了吗?旧幕府军里,有个使双刀的女罗刹!」

  「怎么没听说!据说,她一个人,就冲垮了我们一个百人队!我们都叫她‘刀姬’!长得,据说跟天仙一样美!」

  斋藤健吾那颗早已死去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双刀……女人……

  是她!

  一定是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了骄傲与狂喜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她还活着!她不仅活着,还变得如此强大!

  然而,这股狂喜,只持续了不到一瞬间。

  一名喝得醉醺醺的看守,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他的牢房前,带着一脸下流的笑容,对他嘲讽道:

  「喂,新选组的垃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你们那个所谓的‘刀姬’,确实还活着。」

  斋藤健吾的呼吸,屏住了。

  「但是啊,」那名看守的笑容,变得愈发猥琐,「她,很不巧地,是我们高杉信司长官的‘老相好’呢。现在,城破了,长官他啊,已经把他的‘老相好’,给‘请’回自己的房间了。啧啧,你听,庆功宴都开始了,我们这些小兵,只能在这里喝闷酒。长官他啊,现在,恐怕正在跟那位‘刀姬’大人,大战三百回合呢!哈哈哈哈!」

  “轰——!”

  那名看守后面再说了什么,斋藤健吾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了那句——

  “高杉信司长官的‘老相好’”。

  “正在跟那位‘刀姬’大人,大战三百回合”。

  他……知道了。

  他全,都知道了。

  支撑了他整整一年的,那唯一的、名为“希望”的支柱,在这一刻,被现实,以一种最残忍、最无情的方式,彻底地,粉碎了。

  他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不是她的自由。

  而只是,将她的地狱,推迟了一年而已。

  他看着自己那双被废掉的、戴着沉重镣铐的、再也无法握刀的手。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浑浊的、带着血色的泪,从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悄然滑落。

  原来,真正的地狱,不是死亡,也不是折磨。

  而是,无能为力的,绝望。

  【时间:明治五年,初夏。】

  【地点:新帝都,东京。】

  岁月,是无情的良药,也是最残忍的毒药。

  它能抚平大地上战争的创伤,让被炮火犁过的土地,重新长出繁茂的青草。

  它也能将一个人的灵魂,彻底地、不可逆地,改造成另一副模样。

  距离那场终结了武士时代的箱馆战争,已经过去了三年。

  “大日本帝国”的新政府,正在以一种近乎于狂热的速度,推动着这个国家,向着“文明开化”的西方,大步迈进。旧日的江户,如今已是帝国的首都——东京。街道上,传统的木屐与新潮的皮靴声交织在一起,梳着发髻的旧武士与穿着洋服的新官僚擦肩而过。这是一个新旧交替、充满了勃勃生机,也充满了迷茫与阵痛的时代。

  而我,橘梓,这个本该早已腐朽在旧时代尘埃里的名字,却以一种诡异的、矛盾的姿态,存活于这个崭新的时代。

  我是高杉信司的妾。

  作为箱馆战争中力挽狂澜的英雄,他如今已是陆军省中权势熏天的高官。他位于麹町的西式洋房,是东京上流社会人人艳羡的华美宅邸。而我,就是这座宅邸里,最引人注目,也最令人恐惧的一件“藏品”。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铺着天鹅绒地毯的卧室里。

  我赤裸着身体,跪坐在床边,正用一块温热的丝巾,一丝不苟地,为刚刚醒来的高杉信司擦拭着身体。

  我的眼神,是空洞的。

  我的动作,是机械的。

  这三年来,那些足以摧毁心智的烈性药物,早已不再需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彻底的、深入骨髓的条件反射式的服从。他就如同我的太阳,而我,则是那株永远追随着他、失去了自我意志的向日葵。

  「嗯……」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随即,一把将我拉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来。

  没有前戏,没有交流。

  他像使用一件再也熟悉不过的工具一样,熟练地分开我的双腿,将他那在晨间苏醒的欲望,狠狠地,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没有反抗,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波澜都没有。

  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并且,被调教成了,只对他有反应的形状。

  在他的撞击下,我那双空洞的眸子里,渐渐地,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的口中,也开始发出那种他最喜欢听的、细碎而黏腻的呻吟。

  这一切,都与爱无关。

  这只是,一具被彻底驯服的雌性野兽,在向她的主人,献上清晨的、例行公事的忠诚。

  ……

  一番云雨过后,我沉默地起身,为他穿上那身笔挺的、象征着新时代权力的西式军服。

  然后,我开始为自己穿戴。

  与他不同,我穿的,依旧是旧时代的、繁复而华美的和服。那是一件由他亲自挑选的、价值连城的友禅染振袖,衣摆上,用金线绣着大片大片象征着死亡与重生的、妖异的彼岸花。

  我就像一个精美的人偶,被包裹在这件华丽的、象征着旧时代美学的衣衫之中。

  然而,在这极致的、古典的柔美之下,我却做着一件与这身装扮,截然相反的事情。

  我将那把无名的打刀,和那把属于雪村健司的胁差,一长一短,仔细地,插在了我那华美的、用锦缎织成的腰带之上。

  我,亦是他的贴身护卫。

  这是整个东京社交界,人尽皆知的、属于高杉信司的“恶趣味”。他喜欢带着我,出席各种各样的公开场合。他喜欢看那些新时代的公卿贵族们,在看到我这个身着盛装、却佩戴着双刀的、美丽的“时代遗物”时,脸上那种混合了惊艳、欲望与恐惧的复杂表情。

  我,是他权力的象征,是他征服了旧时代的、最活色生香的勋章。

  今天,他要去视察新成立的东京警视厅。

  我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坐上了那辆由四匹高大的纯种洋马拉着的、气派的西式马车。

  马车,穿行在日益繁华的东京街道上。

  我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一张张鲜活的、对新时代充满了希望的、民众的脸。我的心中,却是一片死水。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热闹。

  而我,却早已,被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就在马车,即将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时,异变,陡然发生!

  “天诛!国贼高杉!”

  伴随着一声充满了仇恨的怒吼,三名打扮成浪人模样的武士,突然从路边的人群中,暴起发难!他们手中的武士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决绝而冰冷的光芒,直扑我们的马车而来!

  车夫,被当场斩杀。

  受惊的马匹,发出了疯狂的嘶鸣,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

  车厢外,负责护卫的几名警官,也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冲得七零八落。

  「保护长官!」

  车厢内,高杉信司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甚至,连腰间的佩刀,都懒得去拔。

  他只是,用一种充满了信赖的、欣赏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说——

  到你了,我最锋利的刀。

  几乎是在第一个“天”字响起的那一瞬间,我那双原本空洞的眸子,便瞬间,被一种冰冷的、机械的杀意所填满。

  我的身体,快于我的意识。

  或者说,现在的我,早已不需要意识。

  “保护主人”,这个指令,早已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我的本能之中。

  我没有选择从车门出去。

  而是拔出双刀,身体旋转,刀锋如同旋风般,直接将整个华丽的车厢顶棚,绞成了碎片!

  我从那破碎的车顶,一跃而出,如同仙鹤般,轻盈地,落在了疯狂的马匹之上。

  那三名刺客,显然也没料到,马车里,还藏着我这样的存在。

  他们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更为浓烈的杀意。

  「是那个幕府的妖女!连她一起杀!」

  三人呈品字形,向我攻来。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只是,举起了我的刀。

  我的刀锋,依旧锋利。

  甚至,比三年前,还要锋利。因为,它里面,已经剔除了所有多余的、名为“情感”的杂质。

  剩下的,只有最纯粹的、最高效的、杀戮的技巧。

  第一个刺客,正面强攻,刀法大开大合。

  我站在摇晃的马背上,身体却稳如磐石。我没有与他硬拼,只是在他刀锋及体的瞬间,身体微微一侧。

  毫厘之间,让过刀锋。

  与此同时,我左手的胁差,如同毒蛇吐信,后发而先至,精准地,刺穿了他握刀的右肩。

  在他因剧痛而发出惨叫,动作出现僵直的瞬间,我右手的打刀,已经悄无声息地,划过了他的脖子。

  第二个和第三个刺客,从两侧包抄。

  我没有丝毫的停顿,在斩下第一颗人头之后,双足在马背上猛地一点,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的蝴蝶,高高跃起。

  在半空中,我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态,扭转身体。

  手中的双刀,在下落的过程中,划出了两道交叉的、凄美的、银色的十字!

  “噗嗤!”

  当我重新落地时,那两名刺客,还保持着向上挥刀的姿势。

  随即,他们的身体,从胸口处,同时裂开,鲜血和内脏,“哗啦”一声,流了一地。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次呼吸。

  周围的民众,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姗姗来迟的警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我甩掉刀锋上的血迹,缓缓地,收刀入鞘。

  那双冰冷的、充满了杀意的眸子,也重新,变回了那种空洞的、人偶般的神情。

  我走到惊魂未定的马车前,沉默地,为高杉信司,拉开了车门,像一个最忠诚的、最尽职的仆人。

  高杉信司走了下来。他看都没看地上的三具尸体,只是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做得很好,我的梓。」

  他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今晚,我会给你……特别的‘奖赏’。」

  我的身体,因为他这句话,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那不是恐惧。

  而是,被驯养的野兽,在听到主人许诺投喂食物时,本能的、可悲的……兴奋。

  我,已经,没救了。

  【时间:明治九年,春末。】

  【地点:东京,上野不忍池。】

  时间,继续着它那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冷酷的流淌。

  又一个四年过去了。

  这个国家,变得愈发光怪陆离。天皇颁布了《废刀令》,延续了数百年的、属于武士的佩刀特权,在一夜之间,被彻底废除。曾经象征着荣耀与身份的刀剑,如今,成了法律所不容的“凶器”。无数旧武士因此而失魂落魄,他们最后的、也是最核心的身份认同,被新时代,以一纸冰冷的政令,无情地剥夺了。

  然而,我,依旧佩戴着我的双刀。

  高杉信司,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内务省高官。他以“护卫安全特殊需要”为由,通过权势,为我申请到了整个帝国都屈指可数的、特例的“带刀许可”。

  于是,我成了这个时代,一个最为诡异的、也最为醒目的矛盾体。

  我是整个东京,唯一一个,可以合法地、在日光之下,佩戴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行走的女人。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个“废刀”时代,最大的讽刺。

  我依旧是他的妾,是他床上那具温顺的、予取予求的玩偶。

  我也依旧是他的护卫,是他身边那把出鞘必见血的、最锋利的凶刃。

  我的灵魂,早已在那一日的箱馆地狱中,彻底死去。如今驱动着这具身体的,只剩下被长年累月的、药物与心理暗示所共同塑造出的、绝对的服从本能。

  那天,正是上野公园里,莲花初开的时节。

  高杉信司心血来潮,要来不忍池赏莲。

  我穿着一身素雅的、却也难掩身姿的淡紫色和服,佩戴着双刀,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与几名同僚,在湖边的茶亭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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