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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1

小说: 2025-09-12 10:05 5hhhhh 4280 ℃

第一次見表姐時,是在她家的別墅。

光從兩扇大窗戶灑進來,她背著光,翹腿坐在床上,一身白裙,俏臉精緻,就像天使一樣。可天使不會擺那般高傲的表情。

我喊了聲表姐,想坐在不遠的椅子上。

「等等!誰讓你坐的!」

她急忙上前,像護崽一樣扯過椅子。她身上傳來好聞的味道,皺著眉,上下打量我,忽然微微一頓,用手掩住皺起的鼻子。

「站遠一點。」

「再遠一點。」

「站門口。」

她揮手喚來女傭,皺著眉指著我赤腳站過的木地板,低聲吩咐著。女傭也不避諱,拿了濕布回來,當著我的面使勁地擦。

我尷尬地笑了笑,見表姐面無表情,又把笑容收好,呆了片刻,便逃走了。順著走廊走向樓梯,剛看到從天花板垂落的巨型水晶吊燈,便聽到了樓下傳來的爭吵,又頓住了腳步。

喀嚓!!

樓下的空氣凝結了。我媽順著樓梯上來,見到我,擦了擦眼角的淚,往後看了看,進了表姐的房間。

「好姪女......幫幫......算姑姑求你了......」

隱約的聲音如玻璃碎片一樣,偶爾散落出走廊。

不久後,我媽出來了,一臉尷尬,女傭客氣卻冷漠地領著我媽和我下了樓梯。不知不覺間,原來下雨了,我跟著父母,在雨中走去公交站。

離開前,我看了看庭院裡的狗屋,裡面潔白的小狗趴著,一塵不染,毛髮柔順,看著濕漉漉的我,嘴角勾起吐著舌頭,似乎在笑我。

............

我收起了雨傘,跟著父母進入靈堂。

表姐同樣一身白衣,卻是不一樣的白。她清麗的臉容帶著淚,兩眼紅腫。

我到她身前,說了聲「節哀順變」。她抬頭看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先是茫然,然後回過神來,似乎想起了我是誰,隨後閃過一絲痛恨。

我能讀懂她眼裡的字。那裡寫著:「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你們?」

我渾身冰涼,呆呆地站了好久,才跟父母離開。她銳利的眼神卻像冰錐一樣,牢牢插在我心臟,久久不化。

回程的路上,我爸難得地叫了計程車,我坐在前面,聽著後面父親興奮地大聲密謀。

「無親無故」「只有一個女兒」「監護人」「小小丫頭」「財產」

我下車前最後聽到的三個字,是「搶到手」。

我回到房間,脫下了學校的白襯衫,想了想,拿起襯衫聞了聞,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

媽高興地左拍右拍,對我身上的新校服很滿意。

「以前我們窮,沒錢打扮。欸你看看,一打扮起來,多帥!」

我對著眼前的大鏡子,看著胸前名門學校的校徽,內心歡喜,制服上,散發著好聞的味道。

「欸,去讓表姐看看!在學校,要聽表姐的話知道嗎?被人欺負了,跟表姐說,她在那裡讀那麼久了。」

我到表姐門外,遲疑了一陣,敲了敲門。

一如既往,沒人回應,只有隱約的香氣從門縫中滲出。

一個月前,我們搬進了表姐家的別墅。舅舅遺囑把全財產都留給表姐了,但我父母成監護人了,每個月能拿到不菲的生活費,表姐也能另外收到一份,不必受我父母控制。舅舅想得很周到,即便意外去世,也沒留空子,讓我媽氣憤不已。

我在表姐房門口呆站,免得媽問我為什麼這麼快回來。

等了一陣,打算走的時候,門縫中鑽出甜膩的喘息聲。我渾身僵硬,頓了好幾秒,忍不住攝手攝腳,貼上房門,側耳傾聽。

我眼睛微瞪,果然沒有聽錯。理智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但卻邁不開腳步,腦海中忍不住想像門內的情景。表姐平常愛穿白裙,胸口位置總是鼓鼓的,此刻白裙是否已經褪下,露出深深的溝壑?她內衣會是什麼顏色的?果然是白色的嗎?她修長的雙腿,此刻是張開,還是夾在一起呢?平常吃飯,看她是左撇子,此刻,是用左手嗎?寒冰般的絕美容顏,此刻是否融化了呢?

「兒子?幹嘛呢這麼久?」我媽走了過來。

房間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手忙腳亂地搖了搖頭,敷衍著推著我媽回房間。我沒有看到,我媽眼中狐疑的眼神。

進房間前,我扭頭,不捨地看了看那道緊閉的門。

............

我頂著黑眼圈,站在門前,腿有些發抖。

我打開門,一位位氣質上盛的同學映入眼簾。我緊張地掃了一眼,更看到了個金髮碧眼,小臉精緻,像歐洲貴族一樣的同學,把校服穿得像舞會禮服。

幸好,同學們比我想像中友善,即便我的自我介紹結結巴巴,也沒有取笑我,坐我附近的幾個男生更邀請我一起去吃午餐。

這些富家子弟,真的這麼友善嗎?

我跟著他們走到了飯堂外面,忽然,高個子問我們有沒有聞到腥味。

我心中一緊,微微後退,裝作擦鼻子實則聞了聞自己的衣袖,的確,似乎有味道。我低著頭,默不作聲,看來,友善都是偽裝的,現在終於要翻臉了嗎?

高個子笑著把手臂搭到我肩膀上,搖晃了我幾下。我像個悶葫蘆,不理會他。

高個子笑著對其他同學說,看來今天有海鮮吃,又對我說,我運氣不錯,海鮮不是每天都有的。我狐疑地抬頭,他彷彿這才察覺到我的異樣,問我是不是不喜歡吃海鮮。

我愣了愣,笑著搖了搖頭,跟他們進去了。我走在最後,又聞了聞衣袖,我分不清楚。

坐下後,我聽著同學談笑,忽然看到表姐,她像個高傲的女王,身邊圍著幾個氣度不凡的學生,在不遠處坐下了。

今天早上,她自己坐車走了,還好她家裡不止一個司機。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沒看到她了,我走了過去。

「姐。」

她只瞧了我一眼,繼續面無表情地吃飯。她的幾個同學好奇地看著我,問她我是什麼人。

「親戚,只是來家裡暫住。他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畢業後便不會看到他,不用管他。」

我尷尬地站在原地,而她的同學真的不管我了,自顧自地聊天。表姐見我還站著,皺了皺鼻子,我一個激靈,逃走了。

回到同學那裡,他們好奇問我是不是認識表姐。我想到表姐冷淡的眼神,苦笑著搖了搖頭,搪塞道看到美麗的學姊想上去搭訕。他們哄笑著說我不自量力,說她漂亮、成績好、家裡國內數一數二的有錢、幾乎確定是下任學生會會長、幾乎所有男的都想追求她,甚至不只是男的。

我好奇地聽著,沒想到她在充滿權貴子弟的校內地位也如此高。聽著同學們的嚮往,我內心不禁得意起來,轉頭看著遠處在朋友面前也那麼高傲的表姐,我和她可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更接近她。

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眼神,看了過來,瞇著眼睛,露出危險的眼神。我的視線逃開了。

…………

回到家,我在庭院看到一隻漂亮的白兔,眼睛迷離,但是聽到腳步聲,牠頭也不回地逃跑了。我站在庭院裡,看著遠去的一抹白影,只想把牠捉住,據為己有。

一進家門,便看到我媽急速走下樓梯,眉間似乎帶著一絲緊張。她看到我,鬆了口氣,說怎麼是你,把我嚇一跳。

我好奇地問她在幹什麼,她也沒回答,只是問我一天過得怎樣。

隨便應付後,我回到房間換下校服,把校服交給女傭,吩咐她用心洗。

我去洗澡,跳進了大大的浴缸,裡面還有按摩功能,雖然水面看著平靜,但其下,水流激烈地交戰,就如同接下來的日子一樣。

我媽不滿意表姐的態度,覺得表姐瞧不起我們一家,彷彿把我們一家當透明。表姐也不滿意我們搬進她家還指手畫腳,嘗試干涉她的生活和更改家裡的佈局擺設。

一天天過去,我慢慢地把按摩力度加強,但感受不到太大分別。一天,我一下子調到最強,激烈地水流打在身上,竟有些疼痛。我連忙跳出浴缸,只見水面波濤洶湧,水花濺射,即便我站在浴缸外面,也被淋濕。

回到房間,我想起學校有東西還沒讓爸媽簽名,也沒敲門,直接打開爸媽的房間門,只見他們縮在床上,頭湊在一起說著悄悄話,神色緊張,但眼睛像看到芝士的老鼠一樣,發著異光。

他們嚇了一跳,見是我,又鬆了口氣,連忙把東西簽了把我推出門外。剛要關門時,我媽頓住了,問我跟表姐感情怎樣。我實話實說,她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欲言又止,又說爸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未來。我懵懵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週日的清晨,我被一陣尖叫聲吵醒。我打開門,只見一群穿著黑色長袖制服的精壯男人圍在表姐的門口,從裡面不斷傳出表姐的尖叫聲和咒罵聲。我愣了愣,大吼一聲衝了過去,但被數個男人的銅牆鐵壁擋在外面。

你們要對我的表姐幹什麼!?

這念頭充斥著我的腦海,使我不斷用力往裡擠。

讓他進來。

是我媽的聲音。黑衣男人們放開我,我懵懂地走進門中,眼前光景讓我凝固。

兩個黑衣男人一左一右,提住表姐兩條手臂。她渾身赤裸,潔白如雪,整個人被提在半空,雙腿斜斜地搭在地板上。她一頭黑髮披散下來,擋住了她低垂著的面容,但能看到兩隻通紅的耳朵。裸露的雙乳渾圓飽滿,在空中顫抖,再往下,牢牢夾緊的雙腿中央,是薄薄的毛髮。那裡,傳出低微的嗡嗡聲。除此之外,便是表姐壓抑的喘息聲,從頭髮的間隙,能隱約看到她抿得發白的嘴唇。

我茫然地扭頭,只見我爸站在一旁,一副心虛的樣子。我媽站在他身前,雙手抱胸,穿著舅媽生前的名貴衣服,冷漠地,高高在上地,看著全裸的、瑟瑟發抖的姪女。

「這是......什麼......?」我聲音沙啞得我差點都認不出來。

我媽當著我爸、表姐、以及一眾黑衣人面前給我解釋了。那天,我站在表姐門口偷聽的那天,她生疑了,趁著我們去上學,她偷偷在表姐房間裡裝了攝像頭,所以那天我回家,她才那麼緊張。

她借著攝像頭,偷偷紀錄表姐自慰,再以監護人的身分,以不潔身自愛為由,向教育局申請嚴厲監管表姐的權力。這個清晨,她帶著青少年管理局的人,趁著表姐自慰,衝進房間,把她控制住了。

「她每天躲在房間裡自慰,生活這麼不檢點,我都是為了她好。」

「賤人!臭婊子!恩將仇報!!你就是想要我的錢!!我告訴你!你不會拿到一分一毫!!」

我媽胸口起伏不定,也沒有反駁,只是一臉陰沈地撿起滾落在地上的遙控器,調到最大。

在眾多眼睛注視之下,表姐瘋狂地掙扎,可於事無補。很快,她的身體軟了下來,喘息聲也壓抑不住,原本緊夾的大腿,開始前後磨蹭。

隨著我媽示意,另外一個男人到表姐身後,撥開擋住臉容的秀髮,再抓住她的下巴逼她抬頭看著我們。她小臉一片通紅,連脖子都變得桃紅,精緻的五官扭曲,如寶石般的大眼睛中,緩緩流下了兩行清淚。

「我不會......原諒你們的......嗯啊......」

她兩隻手不斷扭動,張開又握緊。

淅瀝......

她身下的地板濕了。

我們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她在地板上捲縮著,無聲地痛哭著。

我跟著爸媽到他們的房間。他們對我說,表姐雖然還沒有處置財產的權力,但她有放棄的權利。他們讓我多勸說表姐,只要放棄財產繼承權,他們便讓她生活回到正常。

「如果她今晚不答應,她明天便要光著去上學。你去勸她吧,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知道嗎?」

我看著父母熾熱的眼神,本能地點頭了。

我走出門外,回頭看著他們興奮地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心中冰涼。

............

夜,外面下著細雨,屋內涼涼的。

我坐在床上,背靠枕頭,正打著遊戲,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輕輕的腳步聲在我身前停下。我專注遊戲,沒有抬頭。

過了幾秒,嬌柔卻帶著倔強的聲音響起。

「手機借我。」

「我在打遊戲,等我打完這一局。」我沒有多想。

打完這一局,我習慣性地繼續開下一局,渾然忘了身前如同幽靈般沒有存在感的人。

下一局、再下一局......

過了許久,我才察覺到不對勁,猛地抬頭,只見表姐一絲不掛,長髮披散在肩,就站在床邊,在月光下,白得像發著微光,像精靈一般。她埋著腦袋,縮著肩,大腿緊緊併在一起,一手擋在胸前,但只能堪堪擋住乳尖,兩團渾圓的弧度清晰可見,另一手放在下身,嚴防死守。她臉蛋微紅,紅腫的大眼睛水汪汪,輕咬下唇,一副委屈的樣子。她察覺到我看她,本能地抬眸,視線與我對上,又立刻撇開頭,露出通紅的耳朵。

我手忙腳亂地道歉解釋,看了看對戰紀錄,略微估算,她光溜溜地在我面前站了半小時以上。她不會以為我故意的吧?

「手機借我。」還是如羽毛般輕柔的聲音,還是那四個字。

我心虛地連忙答應,把手機遞出。她看著我伸出的手,通紅的小臉上,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我不明白她等什麼,用眼神示意她取手機。她咬了咬唇,鬆開了捂胸的手。

她接過手機,幾不可聞地說了聲謝謝,撥打了號碼,抬手把手機放到耳邊。她眼睛一掃,見我還死死盯著她胸前,頓了頓,轉過身去,走遠了幾步。過了幾秒,彷彿想起了什麼,用空著的手擋住臀縫。

我看著那赤裸的背影,唇乾舌燥,而且她說著說著,不知道是否情緒激動,用兩手抓住手機,身後一覽無遺,甚至能看到飽滿的側乳。我根本沒去留意她說什麼,只隱約聽到「律師」、「訴訟」等字眼。

過了許久,她掛斷了電話,回過頭來,見我在賞月,肩膀微微一縮,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走過來。她還是雙手一上一下護著隱私,護著胸的手則拿著手機。

她走到床前,避開我的眼神,輕聲說:「可能......有人會打給我,用你的號碼......手機,今晚可以借我嗎?」

作為血氣方剛的少年,實在不想把手機長期借給別人。

她見我面有難色,頓了頓,說:「那我今晚,在這裡等可以嗎......?」

我沈默不語。回想起剛才聽到的隻言片語,我知道,她是在向人求救,要對抗我爸媽。想到爸媽的叮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咬了咬牙,緩緩垂下了遮羞的雙手,顫抖的聲音道:「我......我什麼都可以做......求求你......」

句子的末尾被哭音淹沒。

我呆呆地看著她,那月光下,如美玉的身體。窗外月光照在樹上,影子剛好落在她身上,不斷地晃動、變幻,如同我的神色一樣。

過了許久,我下床,站在她身前,我們的距離只有數釐米,我甚至能感到她急促的吐息。她緊閉著眼,絕美的臉上帶著淚,整個人如同小動物一樣發抖。

我帶著粗重的呼吸,伸出手,指尖緩緩靠近那團雪白柔軟上的一點紅,在距離只剩一毫米的時候,停下了,但表姐卻顫抖了一下。一觸即分,我的心猛地顫動,抽手後退。

我心虛地走開了,跟她說床給她睡,徑直走向沙發。躺下後,我發現我上半身早已濕透,不禁想起了那天浴缸的水流飛濺。

表姐一晚上的努力,終究是徒勞。第二天,她光著身子上了車,全身上下,只有右手手腕上紅色的、代表不良青少年的電子手鐲。

我好像著涼了,鼻子有些不暢,即便她就坐在身旁,卻聞不到平常那陣幽香。她一直低著頭,雙臂環抱胸前,一語不發。

車子緩緩停下,我們坐在車裡,誰也沒動,車窗外,不少同學從一輛輛豪車出來,朝校門走去。過了許久,她伸出顫抖的手,打開車門,再頓了頓,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我在車裡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如同一隻白蝴蝶,優雅地穿過人海。她沒有狼狽地遮擋身體,而是不遮不掩地緩緩走著,仍是那般高貴、聖潔,人群目瞪口呆地分開,空出只屬於她的紅地毯。

可校門前沒有紅地毯,她身上也沒有衣服。再次見到她時,是在飯堂,剛走進門,便看到她跪在地上,默默地收拾著散落一地的飯菜。

幾個相貌陌生的學長學姊圍著飯菜,只留下正對飯堂門口的缺口。表姐只能背朝門口跪下,俯身,用白皙的雙手捧起混成一團的濕漉漉的飯菜,再放回盆子裡。我能看出她在用力夾緊屁股,但她上身俯下時,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在捧稍遠一點的殘渣的時候,那一道豎縫、連同周遭粉白嫩肉,完完整整地展示出來。

同學推了推我,我回過神來,扭頭一看,發現身周不乏楞著的男生女生,怔怔地看著她下身最私密的兩處地方。我的表姐,被所有人看光了,這事實讓我有些興奮,但更多的,是憤怒,屬於我的物品被他人奪走時的憤怒。

我盯著那幾個人,咬緊牙關握緊拳頭,剛要邁步,卻被同學拉住了。他有點意外地看著我,小聲道:「別衝動,招惹不起。」

我被同學拉住繞過了表姐,只能從側面看著她。她絕美的臉蛋沒有半點表情,木然得像塊石頭,但我看得仔細,看到了那濕潤的眼睛、抿緊的小唇、通紅的耳尖、顫抖的手。

在遠離表姐的一角,我頹然地坐下,彷彿全身骨頭被抽走了。周圍的幾桌同學,不,幾乎整個食堂的學生,都在竊竊私語,如同蟲鳴一樣,不斷傳入耳中揮之不去,讓人煩躁。但最煩人的,是那幾道毫不遮掩的嘲笑聲。

「喂~誰讓你站起來的?沒看到還有很多汁水嗎?」

「是啊,地板濕漉漉的,同學滑倒怎麼辦?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她可是不良少女,要不然也不會被人脫光光~」

「喂,把地板舔乾淨,或者用你那兩團海綿擦乾淨。」

過了一陣,一陣哄笑聲轟然響起,伴隨著其他學生的驚呼聲。即便沒有親眼看到,我還是能想像到那邊什麼場景,表姐所承受的屈辱。

我把飯菜放進口中,可品嚐到的,只有我自己的無力。

離開時,我看到了平常跟表姐一起吃飯的那幾個人,他們有說有笑的,彷彿甚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我衝了過去,質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幫她?你們不是朋友嗎?」

為首的一個男生看著我,一臉莫名其妙,然後恍然大悟,用餐巾擦了擦嘴,輕聲說:「這裡沒有朋友,只有人脈和資源。而且,以她性格來說,裝作看不到就是最大的幫助。等她繼承家業後,我們都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後,他轉頭看向我,漫不經心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我彷彿被毒蛇盯上,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嘴角勾起,說:「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奇怪嗎?為什麼你想要我們幫她?她淪落到這樣不是你和你父母害的嗎?」

就似有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入我的心臟,不停轉動。我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離我而去。回過神來,我已在食堂外,打了個寒顫,才發現上身早被冷汗打濕。

臨走前,我回首看最後一眼。敞開的大門間,表姐跪趴在地上,頭髮胸前都沾滿了湯汁醬汁,腦袋埋在食盆中,像狗一樣舔著。

這樣是不對的。這樣的行為的卑鄙的。我不斷對著自己說。可,我該如何做?如果我以死相逼,我父母應該會停下對表姐的逼害。然而,表姐家的財富,即便只有一點點,都可以讓我家終身衣食無憂。如果我勸父母收手,又要回到那髒亂逼仄的地方,所有好聞的、美好的,都將離我而去。而且,現在,表姐時不時會到我房間來借電話,過去連房間門都不開的表姐,居然會赤身裸體地出現在我的房間,睡在我的床上。如果現在收手的話,我們會重新被那扇門隔開。

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旁觀。

不,我什麼也沒做,只是默默地旁觀。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菲林片在我面前移動,一道道畫面裡,除了一成不變的灰和黑,只有表姐雪白的身體。畫面中,她在講台上雙手抱頭跪著,站在校門口不住顫抖,在餐桌旁咬緊牙關磕頭,在花園狗屋裡捲縮著避雨。畫面飛速流逝,最後定格在車站前。

車站上方,天空一片灰暗,厚厚的雲遮斷陽光。明天是表姐的生日,她將繼承所有遺產,並不再需要監護人,意味著,她自父母死後不久過上的屈辱生活,將迎來終結。而我的父母,在午夜的到來前做著最後的、瘋狂的嘗試。

我居住的城市,最繁華的地段一座座摩天大樓矗立,正中有一座巨型的車站,車站上方巨型的鐘樓每天吸引數不盡的遊客。我放學後收到消息趕到現場時,只見鐘樓前,至少上百人密密麻麻圍著中間的一塊空地,空中全是高舉的手機。

擠過人群後,我看到了她的背影。她一如以往一絲不掛,渾圓屁股上則密密麻麻烙印著數不清的鞭痕,一道道紅印彷彿傷口一樣怵目驚心。從她手臂的動作、下身不斷滴落的體液,我能猜到她在做什麼。

可我不敢相信。

我沿著人牆緩緩地走,繞到她的身前。無論我如何不想相信,也不得不面對事實。

她跪在空地正中軟墊上,黑髮垂落在雪白的肩頭,一絲不掛,一手捏著雪白飽滿的乳房,手指挑逗按壓著乳尖,另一手順著曼妙的曲線下探至幽谷,中指無名指併攏前後滑動。

她紅腫的雙眼滿是不甘和恨意,紅紅的臉頰上掛著淚痕。她死死抿著雙唇,但嬌聲壓抑不住從小嘴中漏出。她腰枝不住抽動,雙乳如同飽滿多汁的果實在枝頭晃動。每當她的動作停下來,站在她側後方的黑衣男人便會上前,狠狠地一鞭子抽在她屁股上。

從她屁股上密密麻麻的痕跡推斷,她可能在這裡已經很久了。或是是從早上開始?難怪我今天早上沒見到她,學校也看不到,原來一清早就被抓到這裡來了。

我震驚得無法動彈,沒想到我父母會這樣對她。不良青少年制度推出後,雖然偶爾會有監護人為了教訓少年少女,在大街上羞辱他們,可大多時候,他們都穿著衣服。在街上被脫衣服的不是沒有,但十分罕有,且幾乎都會給他們留內衣遮羞。像表姐這樣全裸的,可能一年發生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在大街上被剝光,已經是教科書上有關青少年懲罰最嚴重的案例了。在大街上被迫全裸自慰,我從來沒有聽過。我想,在這個國家,從來沒有發生過。

就在我出神之時,表姐開口了,細弱蚊蠅的聲線傳入我耳中:「要......要去了......」

我定睛一看,只見她耳朵通紅,眉頭蹙起,緊咬嘴唇,眼神低垂看著地上,一副羞恥得要死的模樣。

她身後的黑衣人一鞭子甩在她屁股上,冷聲道:「忘規矩了?」

表姐痛哼一聲,一滴冷汗從她額頭流下,然而她臉上痛色一閃即過,立刻擺出討好的笑容,抬頭環顧群眾高聲宣揚:「請大家注視我的、我的、小穴!我要高潮了!」同時擺弄乳尖的手停下,在身側比出「V」的手勢。她另一隻貼在私處的手沒有停下,依舊製造著淫靡的聲音,現場其他人都屏息靜氣,使得那聲音特別明顯。

那個心高氣傲的表姐居然會心甘情願地做出如此羞辱的姿勢,而且還討好地笑著,作出高潮宣言。我不禁懷疑眼前這人是否真的是她。後來我看網上流傳的錄像才知道,今天早上她被帶到來這裡時,在上班人潮的圍觀下,她根本不肯就範,是管理局的人又鞭打又電擊,折磨了她大約一個小時,她才屈服。她的尊嚴,早就在看不見盡頭的酷刑中,被徹底粉碎。

「看鏡頭。」我身旁突然傳來男性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轉頭看去,只見一部巨型的攝像機就在我旁邊,男攝影師身上的衣服印著電視台的名稱,似乎是他在命令表姐。表姐不情願地看向鏡頭,笑容略微僵硬。

「正如各位觀眾所見,國內三大集團之一的天曜集團的千金似乎又再一次,將在首都中央車站前,眾人的目光之下達到性高潮。據消息人士稱,這位遺傳了母親X國皇室血脈,並將在明天成為國家最富有的人之一的千金小姐,自父母身亡不久後便被監護人以沈迷自慰為由登記為不良少女,已有多月不被允許穿上任何衣物,所有日常活動,包括上學,都是全裸地進行。」攝像機旁,只見一個衣著整潔的女主播冷靜又語速飛快地拿著麥克風旁述。

「她的情況讓大眾開始關注不良青少年制度的濫用問題,更有專業人士猜測,國家為了天曜集團的資產,促使青少年管理局與監護人合作,迫使身分高貴的千金小姐,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出極端羞辱的行為。對此X國已作出強烈的抗議。無論實情如何,不良青少年制度都必迎來議會嚴厲的審查。」她邊說著,邊用側眼打量著表姐,嘴角不明顯地微微勾起。

表姐在被電視台直播?不會吧?等等!我記得鐘樓附近有不少大屏幕,平常都在播著各種東西,包括新聞......我扭頭,只見身後高樓,不止是那一道平常播著新聞的屏幕,每一道屏幕,上面都是表姐赤裸的身影。表姐全身上下都被拍進去,剛好佔據了整個畫面,而屏幕十分清晰,連表姐私處的毛髮,都一根根地顯示出來。甚至,有數道屏幕從另外的角度拍著表姐。

我愕然地看向表姐,打算叫她停下,可喉嚨像被卡住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我想阻止眼前的這一切,可已經太遲了。

在巨大的鏡頭正前方,她嬌哼一聲,柳腰誇張地抽搐了起來,開始不停前後擺動。她把剩餘的手也抬到俏臉旁,雙手同時比剪刀手。她細腰帶動著上半身顫抖,她豐滿柔軟的雙乳像是兩隻布丁,輕柔地顫抖著,頂端的兩顆櫻桃依舊堅挺,可愛又誘人。

她保持著討好又僵硬的微笑,即便私處蜜液不斷噴湧,甚至開始失禁,透明水流淅瀝淅瀝地湧出,她的眼睛也不曾離開過鏡頭一瞬,這恐怕又是黑衣男人的命令吧。在快感和恥辱的攻勢下,她眉頭輕輕皺起,青春絕美的面容染上一絲柔弱,清純出塵得不似在人間。而她比著剪刀手,袒胸露乳,挺腰私處完全暴露,失禁不止的青春肉體,卻又是那麼的淫靡不堪。

強烈的反差讓我起了反應。

最後一絲顫抖結束,表姐喘著氣,跪在鏡頭前,強行挺直疲憊的、微微顫抖著的身體,即便眼泛淚光,還是露出笑容,比著剪刀手。所有人或入迷或驚詫,現場鴉雀無聲,只有表姐下身體液滴落在地上水窪的聲音。

滴......

答......

滴......

答......

過了一陣,黑衣男子又一鞭子甩在她屁股上。表姐吃痛,身體一顫,茫然地回頭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只是淡淡地說表姐高潮時腰沒有挺好,鏡頭沒有完整地拍到私處,特別是開始失禁的瞬間,表姐本能地把腰縮了回去。

「你,這是好好反省的態度嗎?」黑衣男子問表姐。

表姐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轉過身子正對著黑衣男子跪下,額頭貼地,不斷重複著「對不起」、「下次一定會做好」。

男子似乎放過她了,只是讓表姐換一個姿勢。她喝光了黑衣男子遞過去的一大杯水,紅腫的雙眼瞥了鏡頭一眼,緊咬下唇對著鏡頭坐下,稍稍遲疑後,把雙腿左右大大張開,最後用右手撐著身後的地面,腿用力,把腰抬了起來。

她把左手重新伸到下身,開始了下一輪的羞辱。

我就站在那裡,上半身因汗水濕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一直看著她,在巨大的鏡頭前,在繁多直播屏幕環繞下,在全國電視機前手機前國民的注視下,一次又一次地高潮,直到凌晨十二點。

鐘聲響起,可表姐沒有半點反應,依舊機械性地自慰著。即便黑衣人已經離開了,依舊在鏡頭前、在圍觀行人前,繼續著。直到她又再一次高潮,再一次倒下。而這一次,沒有了鞭子,她沒有爬起來的力氣,就癱倒在散發著異味的水窪中。漸漸,電視台和圍觀人群都散去了。遠處還有零星的人看著,我只能裝作不認識她,也離開了。

她無聲無息地躺在廣場中央,就像被遺棄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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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女兒蓋好被子,把她心愛的人偶送到她懷裡,輕輕地親吻她的額頭,享受著疲憊體力勞動後難得的寧靜。我妻子攝手攝腳地走了過來,神色凝重,把電話遞給了我。

掛斷電話後,我抬首看向窗外。我不禁想起那個夜晚,也是這般月光,我也是這般坐在床上,可她卻已不在。

隔天,我帶著妻女,自父母離奇車禍身亡以來,再次來到靈堂。我看著正中的遺照,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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