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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第十二章:议会,【长篇翻译】潘朵里亚戒律:一场打屁股的奇幻史诗(Magic: a spanking fiction epic)

小说:【长篇翻译】潘朵里亚戒律:一场打屁股的奇幻史诗(Magic: a spanking fiction epic) 2025-09-12 10:05 5hhhhh 9640 ℃

  安珀脸朝下趴在沙发上,疼得皱眉。许久没摆出这样的姿势了,她早已忘了屁股痛起来竟能如此心烦意乱。臀上的红痕密密麻麻,摸起来火辣辣的。她拿起手镜回头照,见有些地方的擦伤几乎要渗出血来,好在费尔没真把皮肤打破,他对此向来是行家。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怅然想,未来一两天是别想安稳坐着了。

  放下镜子换个舒服姿势时,安珀又疼得皱眉。她觉得自己像被净化了,可一想到罚站墙角的事,脸又泛起红晕,这把年纪还罚站,她感觉自己耳朵烫得厉害,更何况她是个老师呢。“我当时真该啐他一脸。” 她慵懒地笑着回想,自言自语道。

  “安珀,看着我。” 当时费尔把她从墙角转过来,厉声说,“我不禁止你见这女孩,我觉得那样做不对。”

  “你本来也没权利……” 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让她把气话咽了回去。

  “但我认为,让艾琳接受更常规的监管会更稳妥。” 费尔继续道。

  安珀记得,尽管自己明白了他的计划,但还是抗议起来。

  “想再挨一顿桦条抽?” 费尔的威胁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 她的声音变得又小又孩子气。

  “你知道我是对的,不是吗?”

  安珀点头。相信阿尔隆・费尔吧,他向来睿智,。“露西・格雷斯顿怎么样?”

  “不行,我有更好的人选。露西会被当成软柿子,另一个可能接手的女人是玛克辛・杜贾里德,可她比谁都讨厌女巫。不,得找个男导师,魔导教团更能接受的那种。”

  “艾琳不会乐意的。” 安珀说。想起费尔当时的表情,她笑了。

  “我不在乎艾琳・斯通乐意不乐意。” 他低吼道。

  安珀叹气,放空思绪,只专注于臀部隐隐的刺痛,琢磨着怎么缓解。

  敲门声把她拉回现实。

  “走开。” 她喊道。

  “安珀,是我。” 艾琳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痛苦。

  安珀脸红了,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被看见的窘迫,问道:“就你一个?”

  “是,让我进去。”

  安珀翻了个白眼,却知道艾琳或许能帮她缓解疼痛。“没锁。”

  艾琳进门关上门,迈着夸张又小心的步子走到亮处,看到安珀时捂住嘴,喃喃道:“天哪。”

  “拜你所赐,费尔打的。” 安珀闷闷不乐。

  “可……你…… 的天。” 艾琳脸红了,既为朋友难堪,又想起自己的屁股还在疼,德尼斯特的鞭笞刚在那儿留下道道痕迹。几周前她还像个闹着玩的孩子,如今才算真正明白,现实是会痛的。

  “我坐不了。” 安珀抱怨。

  “我也坐不了。” 艾琳皱着脸说。

  “来找安珀姨姨给你的小屁股涂药膏吗?” 安珀讽刺道。

  “我是来为早上的事道歉的。” 艾琳说,“不过现在看来,该涂药膏的是你。”

  “我都让你看了,也让我看看你的。” 安珀语气轻松。

  艾琳笑着嗤了一声,慢慢转过身,像拉窗帘似的掀起身后的裙子,咬着唇仿佛在等坏消息。

  看到艾琳俏嫩的臀部上布满愤怒的红棱,安珀倒吸一口气:“我都忘了…… 我以前也被德尼斯特苔过背。” 她没说自己和德尼斯特的纠葛或许还没结束。

  “你没发现吗?他打的不是背。” 艾琳闷闷不乐。

  “脱衣服去床上躺着,我去拿药。” 安珀忍痛起身。

  很快,两个女子头脚相对趴着,用安珀草药室的药膏给对方涂屁股。

  “噢。” 艾琳嘶了一声,“好多了。”

  “德尼斯特那边结束了吗?应该结束了吧?” 安珀问。

  “希望如此,但感觉他盯上我了。” 艾琳哀叹。

  “还有个坏消息。” 安珀小心翼翼地说。

  “哦?”

  “菲尔觉得你应该去当师从一个导师,我是说正规的那种,还要有一个有资质的担保人。” 安珀咬着唇,等着她爆发。

  艾琳把头枕在交握的手上,面无表情。她想,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永远在变。“讨厌。” 她说。

---oOo---

  卡特琳有些麻木。三天来她几乎没睡,自从撞见费尔和安珀在一起,所有情绪都被抽干了。如今阳光透过窗户,给世界镀上新的光芒,清晨充满了可能。她起身看向还在睡的塔比莎,勉强笑了笑。

  太阳刚升起,却已暖意融融。初夏的清晨来得早,连最勤快的人都还在睡。她打定主意,套上衣服,拿起几本书和费尔几周前给的大图表,逃离房间,奔向鸽巢学院广阔的自由天地。

  踏上最近的栈道,她看见晨光轻抚山顶和悬崖,沟壑与低处仍笼罩在薄雾中。魔法般的清晨,多贴切。

  从前她会站着发呆,可那样的日子过去了。这是全新的卡特琳・德・莱西。她打起精神,任凭脚步带她去下层最喜欢的花园,靠近凉亭的安静角落,她常在这里练习观纹。

  一时兴起,她脱光衣服,尽管清晨寒气袭人,她还是决定赤身冥想。费尔不会赞成的,她笑着想。然后她把书和图表摊在面前,开始放空思绪,集中精神。

  空气中的纹路清晰可见,她用自己所谓“心眼” 追随那些不断变化的形状与线条,起起落落。接着她心念一转,从空气转向其中的水汽,这是她从未成功的技巧。薄雾中的水纹让她惊叹,瞬间明白天候师如何止息雨露或降下甘霖。只需轻轻……她用意念将两股水汽推到一起,一滴雨落在脚边。

  她没中断专注,转而看向地面,看见凉亭柱脚泛出被受力挤压出的纹路。再深入,她能看见前一天有人走过留下的脚印。

  “要是……?” 她好奇地低语。念头刚起,她就用了和空气中相同的塑纹技巧,这次看见了禁锢在地下的水;岩石中稀少得几乎没有,可初夏植被扎根的土壤里,水却流动充沛。她屏住呼吸,用心眼同时观看着大地的纹路和地下的水纹,惊叹不已。太不可思议了。

整整一小时,她忘了一切:费尔、自己的裸体、周遭的世界,眼里只有地面上纹路的舞动。不,不是地面之中,是地面之上。就在土壤与水脉交汇之处,那正是生命本身。

---oOo---

  大魔导师的书房四壁是摧残的铅晶玻璃,一天中任何时候,房间都被彩色棱镜般的格子光影斑驳侵染。他的办公室和他本人一样,高高在上位于潘朵里亚最顶端的巴比肯塔顶。

  戴维厄斯・格林担任大魔导师已四十余年,起初这是个意外之选,他大半辈子不在潘朵里亚,虽说精通奇术理论,自身却不过是个平庸的火焰法师。但他对魔导教团的政治了如指掌,被视为传统派(如战法师掌法者戈尔特)和进步派(如阿尔隆・费尔)之间完美的折中人选。

  戴维厄斯不高不矮,头发像灰色的帽子,锅盖头,齐刘海短发。这种生硬的发型在他短暂的青年时代曾风靡南方,和许多审美困在成长期的人一样,他此后从未换过发型。

  除了头发,最显眼的是他突出的鼻子,从刘海下翘出。可凑近了才会发现,他的眼睛最让人难忘,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连最亲近的知己都发誓说他从不眨眼。

  他用不眨眼的眼睛最后扫视一遍书房,确认无误后披上酒红色长袍,拿起权杖。再看一眼书桌上的巨大沙漏,翻转过来,转身面对门,在心里数:一、二、三……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大魔导师喊道,猜是塞雅努斯・杰瑟伦还是德尼斯特先到。

  门开了,德尼斯特恭敬地走进来:“您找我,大魔导师?”

  “德尼斯特,欢迎,老朋友。有件事你牵涉其中,我们开个会,想听听你的看法。” 大魔导师说着,引德尼斯特到椅子旁。

  “戴维,不介意的话我站着。” 他低语着指向窗边,“要开会的话,我想离远点观察。” 他问,“你说开会,邀了谁?”

大魔导师注意到德尼斯特没问议题或自己会上扮演的角色。他还没回答,敲门声再度响起。

---oOo---

  众人很快齐聚,玛克辛・杜贾里德一到,大魔导师就宣布会议开始。

  玛克辛知道自己不算核心成员,德尼斯特也不算,于是满心怀疑。这位水法师向来是局外人。和多数女同事不同,她从不迎合他人而掩饰野心,她怀疑大多数男性都因此感到威胁,尤其是魔导教团的人。她有种冷艳的美,刻意留着蓝黑色的短硬齐耳短发,发尾微微翘起像 “角” 一样勾勒出她的脸庞。仿佛是为呼应水元素,她深蓝色的大眼睛和长袍颜色相得益彰,不过里面的衬衫和直筒袜是常见的藏青色。

  塞雅努斯・杰瑟伦看到玛克辛也很惊讶,但用扫视全场的怒视掩饰住了,摆出一副自己忙得抽不开身来这儿的姿态。他只比玛克辛高一点,比大魔导师矮半头,但他用结实强壮的体格弥补了身高的不足,他身着土系法师的棕色长袍,像译块石头。火红的卷发和下巴上环绕全脸的粗胡子更加深了这种气质。

  房间里第五个人是费尔,他虽和往常一样身着黑袍,寡言沉默,但看上去是房间里最亲和的人。

  “我不想占用太多时间。” 大魔导师看了眼沙漏,“但有件小事不解决,恐怕会渐成隐患。”

  塞雅努斯皱眉,玛克辛看起来显然不安。她总在边缘游走,心想他们知道了什么?

  “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基蒂・梅伯里的事。” 大魔导师继续道,瞥向德尼斯特,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然,“得谢谢德尼斯特帮我们摆平了那摊子事。”

  “我还以为自己没听说过,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来讨论?不是已经认定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吗?” 塞雅努斯语气鄙夷,主要针对费尔。

  “该死的女巫。” 玛克辛嗤笑,得知会议与己无关,松了口气。

  “抱歉,我失言了。” 大魔导师赶紧道,“我的意思是,鉴于最近的事件……”

  “没发生的事件。” 玛克辛冷淡地说。

  “是…… 好吧。” 大魔导师瞪了玛克辛一眼,继续道,“学生艾琳・斯通没有正式导师,允许她入学的临时安排已经到期。所以考虑到留她在校的必要性,希望能正式收她为徒。”

  “留她有必要吗?” 玛克辛语气坚决。

  “有。” 德尼斯特从房间后方开口,玛克辛久久地看着他。她意识到有事不对劲,若自己不算傻瓜,那就是来凑数的。

  “哦我懂了,小实验出岔子了?” 塞雅努斯说,“费尔想收她,何必开会?”

  “我考虑过。” 费尔缓缓道,“但我已有两个学徒,而且这房间里多数人当初反对她来,所以我想……”

  除了大魔导师,所有人都看向玛克辛。

  “露西・格雷斯顿肯定……” 塞雅努斯开口,玛克辛松了口气。

  “我觉得这事更需要能严格管教她的人。” 大魔导师圆滑地说,很高兴他们上钩了。

  “我真的不觉得……戈尔特怎么样?” 玛克辛抛出名字,感觉有什么陷阱。她不想要这女孩,驯服她或许有趣,可安珀・塞奇不要的人太麻烦了。

  “我就知道,没有合适的导师就不该让她来,破例就是错。” 塞雅努斯低吼。

  “你说得对。” 费尔说,“她已是破例来到这里,就不必担心开什么先例了,或许该从更全面的角度考虑这件事。”

  “你想说什么?” 塞雅努斯怀疑地问。

  “既然我们已接受女巫能指导学生,那精研法师为什么不行?就这事而言。” 费尔装作刚想到,“这样可选的人就多了。”

  “好主意。” 玛克辛热情支持,只要能脱身就好。

  “你想找谁?又一个自由派?费尔,你还在玩什么把戏?” 塞雅努斯怀疑地问。

  “德尼斯特怎么样?” 大魔导师小心地说,“严格管教,不是自由派……”

  德尼斯特早看穿了,笑着忍住没讽刺鼓掌。

  “既然能为安珀破例,为德尼斯特当然也可以。” 费尔收网了。

  “你觉得呢,德尼斯特?” 塞雅努斯问。

  “哦……” 德尼斯特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柔声道,“乐意效劳。”

  “那就定了……有反对的吗?” 大魔导师拿起笔。

  “没有,好主意。” 玛克辛松了口气。

  “好,我去告诉安珀好消息。” 费尔说。

  “我会把它记录在册。” 塞雅努斯说,“散会?”

  “散会。” 大魔导师说。

  其他人走后,德尼斯特转向大魔导师:“你策划的。”

  “是费尔的主意。”

  “显然。” 德尼斯特耸肩,“但为什么是我?我知道得找保守派,可我反对的立场很明确。”

  “你为这女孩说话了。费尔就知道你会。虽说你不认同费尔的愿景,甚至我的志向,但你行事向来正直,始终把学生放在首位。”

  “我明白了。” 德尼斯特点头,“这一切极不合常规,我不能说我赞成,但如你所说,我或许能帮这女孩,也没什么坏处。毕竟我是对的,费尔是错的。但你不这么想,对吧?戴维,你这老狐狸,一箭双雕:既稳住我们保守派,又推进你的实验。”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站费尔这边的?” 大魔导师问。

  “戴维厄斯・格林,你还是孩子时我就认识你。你想什么,我多半先想到了。”

  大魔导师瞪着他,随即笑了起来。

  “笑话我吧,老朋友。” 老精研法师笑道,“可我现在要收个学徒,还是个女孩。这把年纪了,简直要我老命。”

---oOo---

  蕾切尔坐在沙发上,半裸的塔比莎呈折叠状趴在她膝头。她忍不住欣赏塔比莎紧实圆润的臀部,即使弯着腰,曲线也依旧分明,微微向上翘起,仿佛在给她献上燔祭。

  蕾切尔咽了咽口水,不断提醒自己这是管教,一边用发刷地光面轻拍裸臀。

  “对不起蕾切尔。” 塔比莎的声音闷闷的,他的肘部压在地板上,头埋在伸直的双臂间。

  蕾切尔琢磨着该打多重,她想起舒拉让自己受的屈辱,深吸一口气,举起发刷,用一半力气拍下,发出满意的啪声。

  “哎哟。” 塔比莎说。

  “不疼吧?” 蕾切尔头晕目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有点。” 塔比莎闷闷不乐。

  蕾切尔又打得重了些,这次塔比莎轻哼一声。

  “这次疼了。” 蕾切尔看着她蜜色皮肤上泛起的深色,喘着气说。

  “嗯。” 塔比莎转头,撅着嘴看她。

  蕾切尔用尽全身力气,把发刷抽在塔比莎毫无防备的屁股上。

  “啊,好疼。” 塔比莎尖叫。

  蕾切尔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发刷柄在手里有点黏。“就该疼。” 她沙哑地说,注意到塔比莎没挣扎。

  她控制着力道,介于上次和上上次之间,快速连打起来。塔比莎的屁股开始扭动,发出低低的呻吟,双手在地板上抓挠着,却没出声抗议。

  “我是为你好。” 蕾切尔一边打一边说,完全被兴奋冲昏了头。

  “我知道,对不起。” 塔比莎哀嚎。

  打了三四分钟,两人都气喘吁吁,塔比莎的臀部变成深艳的红色,点缀着深色皮肤挨打后常见的白色痕迹。

  “够了吗?” 蕾切尔的脸和塔比莎的赤臀一样红。

  “你不该问我。” 塔比莎喘着气,湿润的眼睛里带着崇拜看向她。

  蕾切尔点头,摆出惯有的高傲姿态:“哦,我知道,而且远远不够,塔比莎・银滩。我要打到……打到你真心认错为止。” 她又开始拍打,力道接近舒拉的程度,很快就把塔比莎打得啜泣不止,但眼泪对她无济于事。

---oOo---

  仲夏节是潘朵里亚年度议会召开的日子。名义上标志着学年结束,可长久以来,这是魔导教团聚集讨论重大事务的时刻,许多早已脱离潘朵里亚教育关系的法师也会前来。

  议会在大厅举行,这是少数几次允许鸽巢学院的女见习生和学徒进入潘朵里亚主厅的场合。

  大厅上层有两层看台:最高层 所谓“天顶席” 留给见习生和学徒,下层更宽的是行法匠席。只有法师和精研法师能在主厅发言。

  “真够戏剧化的。” 卡特琳冷淡地说。

  塔比莎没那么愤世嫉俗,站着目瞪口呆。尤其是这座建筑本身让她心生敬畏。单是大厅就能容纳银岸的任何一个村庄,支撑屋顶的巨梁像桥梁般横跨头顶,能承载马车于上飞驰。到处是红棕色的木头,正午阳光透过大窗户照进来,仿佛点燃了整个大厅。

  女孩们和蕾切尔站在 “天顶席” 鸽巢学院侧的前排。女学生总共不过七八十人,她们本可以坐女区的任何位置。对面的男学生看台挤得满满当当,人数是她们的五六倍。

  下层看台的比例也没好多少,女区的行法匠最多五六十,对面却是三百多个身着各色长袍的男人。

  主厅的性别比例更悬殊,可最让卡特琳震惊的是,精研法师竟如此之少,男女加起来不到七十人。每种元素色最多十几个,混合元素的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左右。

  接着,仿佛事前约好,或有魔法驱使似的,法师们列队而入,聚集在前排预留的座位上,等待大魔导师和卷轴管理员塞雅努斯・杰瑟伦。卡特琳数了数,总共只有二十二人。

  “这么少。” 她低语。

  “不是所有人都来。” 蕾切尔带着优越感说。

  “可我以为多数人会来。” 卡特琳急切地说,不敢相信这么少。

  “是多数,但不是全部。一两个有别的职责,或住得太远。” 蕾切尔解释。

  “那全世界的法师不超过三十个?” 塔比莎突然明白卡特琳的意思,问道。

  “应该是。” 蕾切尔耸肩,“我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卡特琳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所属的群体竟如此精英小众,多数行法匠恐怕永远成不了精研法师,更别提法师了。她的目光扫过前排法师,只看到三个女人,从颜色看只有一个精通两种元素,那是一位绿袍法师(译注:土与水),想必就是露西・格雷斯顿。隔得远,法师们又背对着,她只能看出露西身材高大,深棕色头发夹杂银丝,在脑后盘成发髻。

  另外两个女人分别是土系和水系法师。穿棕色袍的土系法师颇为年轻俏丽,而另一个容貌惊艳却气质严肃的黑发女人,从水系法师袍判断,卡特琳猜是玛克辛・杜贾里德。她听过很多关于她的事,却从未谋面。

  再看其他法师,卡特琳认出了费尔,唯一的黑法师,抱着法杖,像往常一样双眼凝望虚空。他旁边是蕾切尔的导师,穿芥末黄袍的掌法者戈尔特,显然是在场唯一的战法师。

  除了露西・格雷斯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绿袍法师和两个灰袍法师。其余都只有一种元素色。若力量和力量的多样性如此受推崇,难怪相对年轻的阿尔隆・费尔影响力这么大。尽管卡特琳决心恨他,但心中还是掠过一阵小小的骄傲。还没等她没细想,大魔导师就到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朋友们,同道们,请就坐。” 戴维厄斯笑着用权杖示意。

---oOo---

  会议沉闷地开了一会儿,卡特琳专注于观察前排的互动,想找出真正的掌权者,却发现塔比莎百无聊赖。

  “我以为……” 塔比莎丧气地说,“……我不知道,没想到是这样地。他们就顾着自己聊天,我们来干嘛?”

  蕾切尔斜瞥她一眼,那眼神像在说 “傻孩子”。

  然后卡特琳看见了安珀。她坐在下层角落,俯身和主厅的精研法师们交谈。这时她才意识到,类似的交谈遍布全场,连行法匠之间也是。这才是真正的议会,想法和提案在房间里流转讨论。

  “他们在说什么?” 卡特琳问蕾切尔。

  “不知道。” 蕾切尔听起来很无聊,“大概是战争吧。”

  “什么战争?” 卡特琳和塔比莎齐声问。

  “哦,不清楚,可能是西边人。他们总打仗。潘朵里亚这几天全在讨论这个。你们俩去哪了,这都不知道?”

  卡特琳皱眉,意识到自己最近沉迷学习,太只顾自己了。可塔比莎怎么会不知道?她以为塔比莎和蕾切尔常在一起,她们都在聊些什么?

  塔比莎脸红了。她去哪了?不学习的时候,多半在罚站,更别提……她脸上红晕渐深。“你知道我去哪了。” 她幽怨地看着蕾切尔。

  卡特琳或许察觉到另外两名女子交换的眼神,可主厅的大魔导师开始维持秩序了。

  “魔导教团的女士们先生们,博学的精研法师们,行法匠们,学生们。” 大魔导师开口,可男见习生和学徒的看台上仍有嗡嗡声。

  塞雅努斯・杰瑟伦站起来瞪向那边:“先生们,请安静。” 他的声音威严地传遍大厅,嘈杂声立刻消失。“谢谢,先生们,抱歉打扰你们重要的讨论。” 大魔导师带着一丝嘲讽说,引得大厅哄堂大笑。等安静下来,他继续道:“正如诸位所知,战争已经降临世间。西境势力崛起,中原之民正集结兵锋。然而,你们位或许尚不知晓,西方诸军之中,竟雇有术士与巫者参战。”

  这消息让全场顿时哗然。

  “是的,你们与我有同样的忧虑。” 大魔导师提高声音吸引注意力,“如诸位所知,潘朵里亚的核心原则是不干涉政治。” 行法匠中有人嗤笑,连几个精研法师也笑了。“我说的并非宫廷疗愈师和顾问。” 大魔导师苦涩地说,有些地方仍有低笑,“因此,决议已定:除派遣少数观察员之外,我们不插手战事。毕竟,几个离群的秘法者和草药师,又能对我们构成何等威胁呢?”

  全场大笑,连法师们都笑了。可卡特琳注意到,费尔和戈尔特没笑。她还注意到,自始至终安珀都面无表情。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大惊小怪。” 蕾切尔嗤笑,“现在还得耐着性子听一小时院系发言呢。”

---oOo---

  议会结束后,四人齐聚在大魔导师的办公室,讨论潘朵里亚对战争的切实应对之策。起初大魔导师想淡化威胁,可戈尔特和塞雅努斯力主张,必须发表一份更实际的公开声明。费尔只耸耸肩,他们说什么重要吗?历史会凭行动评判他们。那还是议会之前的事。如今四人有很多事情亟待决定。

  “我觉得进展相当顺利。” 大魔导师叹气,知道整场会议都是幌子。

  “可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戈尔特低吼,老战法师用右拳捶着左掌。

  “知道具体是谁和西境部落结盟,以及为什么结盟吗?” 费尔若有所思。

  “有传言说有离群法师参与,至少一个秘法者……哦该死,叫什么来着?德拉肯,对。” 塞雅努斯回答。

  “德拉肯,你确定?” 费尔兴奋地问。

  “你听说过他?” 大魔导师突然专注起来。

  “多年前,我在廷泊尔瓦解过一个集会,他是漏网之鱼。” 费尔沉思道。

  “别管是谁,有多少人,实力如何?” 戈尔特追问。

  塞雅努斯摊开手表示不清楚,耸耸肩。

  “这类军队里总有术士、女巫、秘法者甚至巫师,不新鲜。但提到法师就让我不安。而且这次传言和确凿报告太多,不容忽视。我相信这不是西境战争常见的战争轮回。” 大魔导师盯着权杖末端,回想起他一生中经历的所有战争。

  “知道查利斯会作何反应吗?” 费尔问。

  大魔导师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们……” 塞雅努斯吞吞吐吐,“…… 还没收到查利斯的任何报告。” 卷轴管理员抿着唇。

  “他们会不会和西境结盟?” 费尔缓缓问。

  塞雅努斯耸肩。

  “必须弄清楚情况。其他王国呢?” 戈尔特追问,“如果普雷西普斯支持西边,那……?”

  “我们必须尽快向查利斯和普雷西普斯派遣使节。” 大魔导师坚定地说。

  “佩伦国王不会欢迎,泽瑟斯也一样。” 戈尔特面色凝重。

  “我或许有办法进入梅隆宫廷。” 费尔缓缓道,“从那里去廷泊尔、西顿和银滩打探。”

  “我去查利斯。如果他们想打,我奉陪。” 戈尔特低吼。

  “好吧阿尔隆。” 大魔导师坚定点头,“但戈尔特,对泽瑟斯尽量温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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