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哥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就披上衣服，开始跟几人说正事。不过他倒是没有管青衣，任由她喷精的小穴大张着，在桌案上散发着淫靡的气味。

要知道，欣赏女人高潮过后的丑态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嗜好了。

“总而言之，就在今天早上，比利发现事情不对，马上就联系上卡吕冬之子来进行救援了。”哲哥如此解释道。

“比利之前也是卡吕冬之子的一员，他的忙我们怎么能不帮呢？”凯撒微笑着说：“不过也是很凑巧，不久前我们还刚刚一起执行过任务呢！”

“凯撒。”露西揪了一下凯撒的大腿，小声说道。

“啊？这是不能说的吗？”凯撒惊得长大了嘴巴。

见这傻姑娘如此天真，哲哥叹着气摇了摇头：“没事，其实本来就打算跟凯尔说清楚那件事的，只是顺序有些乱了……不过，凯撒，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插嘴了。”

“知道了。”凯撒小声应着，垂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于是哲哥把身子转了过来，正对着刘凯，郑重地说：“我不说太复杂的事情，只提取主要信息跟你解释清楚。”

“根据调查，在你们从研究机构逃出之后，那个机构的负责人一直有在尝试私下里偷偷地解决。只是他的经验……好像不太丰富。”哲哥摊了摊手。

“他在绳网上留下的委托暴露了太多信息，不仅被我们盯上了，还被他的金主发现了。”

“他的金主很看重这个项目，所以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失误就放弃他，反而向治安局施压，试图利用政府的力量帮自己办事。”

“如果一切顺利，也就是……凯尔你被他们带走的话，多半会被处分掉。然后这件事的真相将会石沉大海，研究室也会偷偷找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重启试验。”

刘凯听着哲哥平淡的话语，却感到不寒而栗。“处分”这两字看似平常，但其背后的真实含义却是毁尸灭迹。

“万幸青衣早就知道了你的真实情况，自愿帮助我们向治安局隐瞒你的行踪。于是你就被安全地送到了这里。”

说到此处，哲哥笑了笑，“之后的故事也相当曲折，但和凯尔你的关系不太大了。你只需要知道：现在法厄同和狡兔屋是统一战线的，昨天也是多亏了比利他们才能顺利达成目标。总之，我们，还有你的伙伴们都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我们已经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安静地等待尘埃落定就好了。”

哲哥非常用心，没有说任何难懂的话，也不需要自己做任何难做的事。他们虽然只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少年少女，却远比自己这个空活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更清楚如何在夹缝中求生。自己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不需要任何担心。

但一切真的都会如同预期一般顺利进行吗？刘凯知道墨菲定律，知道不管是多么小概率的事件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那些让人头疼的坏事。

（我不能把命运交给别人，至少，不能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

刘凯这么想着，对着哲哥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们抓了一个人？”

如果真的和游戏剧情一样，那么和此时此刻的情景最相似的，便是卡吕冬之子发现了逃犯珀尔曼那段剧情。

虽然按照原本的故事，珀尔曼是由于空洞爆破案的真相败露而被调查，在押送到法庭的途中因为飞艇失事得以逃脱，最后才被卡吕冬之子抓住的。

但法厄同在野火镇的秘密基地不可能是今天才准备的，时间完全不够。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需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等待某件大事件后续的发展。

而在游戏原作中，能与之对应的，也就是他们和对空六课的接洽了。

听到刘凯的话语，哲哥罕见地皱起了眉头。这个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男人，从未想到过会有如此超出自己意料的展开，这让他觉察到了刘凯身上的异样。

“嗯。不过不是抓的，是他自己过来的。”哲哥平淡地说：“他掌握了一些关键信息。很抱歉，更具体的内容恕我不能相告。”

足够了。根据这个时间点来看，唯一有可能投诚的就是珀尔曼了。自己是打死都不会相信布林格长官或者秘书莎拉会背叛称颂会。

按照自己的直觉来看，这个世界虽然与游戏相当不同，但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个问题上却好像没什么变化。珀尔曼不出意外的话，只是一个依附权力的走狗而已。他作为布林格的白手套，时刻担心着兔死狗烹，并没有任何忠心可言。

见刘凯不再言语，脸上表情却是变得轻松起来，哲哥反倒是有些冒不到头脑了。他的眉头再次紧皱，毫不犹豫地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刘凯确实是猜的，但这真诚的话语显然无法说服哲哥。他不禁翻了个白眼，对这小屁孩生不出一点好感。

“哲。”一直在旁边安静如鸡的露西突然说话了。她抱着哲哥的胳膊左右摇动，“我想要了。”

哲哥隐隐地叹了口气，但还是给了露西一个拥抱，“好的……”

“我也想做爱！”凯撒忽然高声说道。

“傻大个，你不是要和柏妮思换班吗？”露西立即怒怼，今晚只应是二人世界才对。

“别这么小气嘛，我做完了就去换班！”说着凯撒卸下身上的护甲，随意地扔到一边。

看着几人想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刘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想出去透透气好吗？”

哲哥本想拒绝，但觉得就这样让凯尔看着自己做一晚上实在是有些过于离谱。

“凯尔，你去找派派吧。她睡在大钢牙上！”凯撒听到刘凯要出去，兴奋地给他出起了主意。

“大钢牙是我们车队的货车，很显眼的。你过了广场应该就能看见。”露西也在一旁提醒道。

（好吧，看来是没人愿意带我去认路了？）

刘凯见几人玩兴正浓，不好打扰，只得识趣地离开了，顺手帮他们关好了门。

不得不说，外面的空气可真是清新多了。

看着天上挂着的那半轮经过以太腐蚀的银月，刘凯心底生出了一种寂寥之感。这个世界，就连月亮都与自己家乡的颇为不同。

故乡的亲人已难再见，狡兔屋的大家就是自己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而他们，现在又过得怎么样呢？

此时此刻，狡兔屋的众人全都拘留在了治安局的雅努斯区分局，正一个个地接受着警官的质询。

“所以说，我不是告诉你们很多遍了吗？你们说的什么小男孩，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妮可的手被银色手铐拷着，双脚却不安分地摆到了桌面上。

负责记录的赛斯警员也颇为头疼，因为正如妮可所言，在这间审讯室里，同样的对话已经进行了十几次，而妮可的证言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出入，工整得不可思议。

“妮可·德玛拉女士，请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重复质询是为了保证记录的准确性，如果您对此感到不满，可以在取保候审结束后提交书面的意见书，或者向市长邮箱寄送举报信。”唱白脸的朱鸢并未退缩，反而是使用公式化的说辞进行回应。

“好啊，我就写举报信，说你们有个警官的屁股太大了，会影响治安局在居民心中的形象，甚至让小孩子学坏，染上不该有的古怪性癖。”妮可狡黠地笑着，出言讥讽。

“请您不要讨论与本案无关的话题。”朱鸢强忍着没有发作，但手里的圆珠笔已经被她捏作两段了。

如果不是那位布林格长官亲自下派的任务，朱鸢才不会这么亲力亲为。但案件竟如此难以推进，也是她从未设想到的。

相似的情景在四个不同的审讯室中接连上演，狡兔屋的四人全都回答得滴水不漏，没有透露一点有关凯尔的消息。他们并不是天才，甚至称不得聪明；但论到在街头生活的智慧，他们却罕有人能匹敌。

忽然，一阵夜风吹起，几人都在同一时刻抬头，看到了窗外的月亮。他们的思绪借着轻风流转，从六分街飘到了野火镇。

刘凯似乎也收到了夹在风中的讯息，心底涌起一阵温暖。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们全都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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