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入住耶勒梵邦聯開始，領地內存在波盧薩、梵祿為首40多個聯邦。

耶勒梵邦聯原為涅柯洛邦聯，再那之前又是神聖羅奧帝國。

羅奧帝國遭歹芒西解體，遭設為其附屬，涅科洛邦聯。

歹芒西帝國轉為共和後，涅科洛隨即自由，由多國會議決定轉為耶勒梵邦聯

十年來，波盧薩、梵祿兩邦不斷競爭吞併其他小邦追求統一。

波盧薩坐北，梵祿居南。

原本波盧薩內部採用大耶勒梵主義，意即統一邦聯內包括梵祿等國。

然而梵祿民族繁雜，除了精靈，尚有大量妖精和源自西邊的獸人等。

菲洛十三歲，波盧薩內閣轉野，採小耶勒梵主義，統一邦聯，排除梵祿，志於成為耶勒梵帝國。

波盧薩多數城市都設有技職高等學校，而其首都圈每座都市都設有間學術高等學校。

菲洛很喜歡建築，也說長大想當大師( Meister)，去監造房屋，或是建築設計。

又說想讀魔法，所以選擇上建築科魔塊組。

菲爾沒說什麼，也高興他為此選擇。

上學時間延展，菲爾獨處的時間更長了。

房間內，菲爾熱著臉埋在床上。

「

前陣子我是有幾次跑去......呃，白天的夜店，陽店？

那邊有在服務同志，女性他們也收。

啊我就去，叫他們摸我肚子，喝母乳，抓尾巴。

抓得不怎樣，精液不錯吃。

當然啦，違法。也抓很嚴，隔天那間店就關了......那之後我也不敢去下間了。

完全想不到之前發情是怎麼撐過去的......明明和他黏在一起的日子那麼長？

搞不好他也早發現我異樣嗎？有，有的話就算了，他裝傻，我也裝......大家都裝也挺好。

有時肚子變大他還會問我是不是變胖，希望『是是是』能堵住他的疑問......週期胖、週期臉......呃，紅。

我還得自己偷偷下蛋做成茶葉蛋來吃，也不曉得他看到蛋殼有沒有覺得怪怪，希望沒有。不過味道不錯就是。

啊對，雖說菲洛能做出自己滿意的選擇，我很高興。

只是在這裡，貴族子女主要就讀文理學校，然後升上大學。

技職學校是給以外人就讀的。

當然，文理學校也沒完全屏除貴族以外人士就讀，只是學費極其昂貴。

錢是同樣沒問題，但也沒關係啦。我也沒想要他法政學研改變國家還是改變世界，長大還知道怎麼笑怎麼哭就夠了。

」

菲洛十四歲，課業變重了，期末考在臨。

他很愛玩，平常回家菲爾都不見他看書。

同時他又很重視課業，菲爾不監督，也沒興趣督，他同樣會自己規畫時間完成，雖然他不知道怎樣才算完成。

只不過最近他都很晚睡。

今晚，菲爾去上廁所，還見著房門底下亮亮燈光。

「

還在準備啊......那我晚上不就不能偷偷自慰了嗎？

雖然門關著，強化吸音效果就能解決被發現的問題就是。

不不不，他再熬下去整晚只睡五小時诶......還是談談吧。

」

上完廁所，菲爾敲敲房門。

過幾秒，菲洛前來應，開門。

「媽媽？還沒睡嗎？」

「我睡啊，只是醒來了。」

菲爾瞄瞄後方書桌，堆滿紙本和模型工具。

再瞧瞧菲洛，頻頻眨眼得神采奕奕。

「會不會喘不過氣？」

「喘？呃。」

遲了一會兒，才回答。

「還好。」

「還好？因為持續一個禮拜，一個月，所以習慣了吧？」

「菲洛，你現在還喜歡嗎？」

「這個......某些科目快發瘋以外，大部分是真的很喜歡，製圖、捏模型、機關描述。」

「

就算喜歡，你也該優先喜歡自己的身體。

你今年十四歲，平常也都外出找朋友，和我相處的時光也就剩下晚餐和不到幾小時的空檔，雖然你會問點語言問題，但主要地你都還是在房間。

願意說說話嗎？

」

「嗯。」

菲洛摀了摀嘴巴，眨眨眼，才說。

「

媽媽......妳好厲害。

很多同學的媽媽，都只是家庭主婦，又或是家政兼職。

班上沒幾個女生，多數人也不覺得有女生會寫自然描述。 //高階碼，但運作貼近底碼。

我不知道自己變差媽媽會怎麼看我。也不知道別人知道媽媽怎麼看我後，接著又如何看我。

」

「

不知道嗎？

那我現在告訴你，跟以前一樣看你。

」

菲洛沒有回應。

「

我知道你一直在長大，

你聽懂我說的話，會開始唱反調；你看得懂我生氣，會開始和我保持距離；你想從我身邊活出去，會開始向外連結。

可是你的身體不一定能夠承擔你成長的速度。

睡不夠，你會想吐、頭痛。

考差，你會害怕，會罵自己。

你想當大師，可是在這之前你還要當學徒、當熟練工。

很多人十年二十年重考才拿到稱呼證照，想想看熬夜敖個十年二十年，甚至以後只會更嚴重，你還願意說自己習慣嗎？

我知道你又變聰明了，想急著炫耀給我看。

可是我不想要你那麼快聰明，像現在這樣你還願意說話就夠了。

」

「媽媽......嗯。」

「早點睡吧，還是你想跟我睡呢？」

「不，不要。」

「好啦，晚安。」

「嗯。」

菲爾走出房門，回到床上，孩房燈才熄。

菲洛十五歲。學校每年夏天為了配合多數家庭農作，且天氣炎熱壅擠易染病，供學生放暑假。

菲洛偶有安排，然而多數時間仍在家中。

所以今天，菲洛坐在後院發呆。菲爾奇興問問菲洛。

「菲洛菲洛，要不要去芒國？」

菲洛面對菲爾，癡呆了。

「芒國？惡魔？」

「對啊，要嗎？」

他有些不解，皺眉。

「為什麼？那裡人不是惡魔嗎？」

「對啊，去看看惡魔怎麼樣啊。」

「媽媽......之前不是就那樣，他們說你惡魔嗎。我知道媽媽不是，但為什麼要去那裏？」

菲爾眨眨眼，食指點了點嘴巴，看看上空，又看看菲洛。

「菲洛，你知道惡魔長怎樣嗎？」

菲洛遲了會兒，才答。

「他們有尖牙，犄角，長尾巴，蝙蝠翅膀。」

「那，你知道你到時過去，看到的所有惡魔長怎樣嗎？」

菲洛沒有立刻回答。

「不知道。」

「所以囉，要去芒國嗎？」

「媽媽！......不是這問題。」

「

好嘛。

你在擔心那些惡魔看我們來自精靈國會搶劫嗎？擔心那些惡魔看我們來自精靈國後嫌血髒髒嗎？

」

菲洛不回答。

「或是說，你在擔心我們從芒國回來，再被一次詆為國賊？」

「

這，這是一個。媽媽......難道你不知道最近有好多報章，雖然前陣子波芒戰爭才剛以勝利作結。

好多好多公報都說誣賴我們侮辱芒國大使，迫使我們應戰。

明明我看當時大使訪來的逐字稿沒什麼問題，惡魔他們擺明要找個理由掠奪我們！

」

「

嗯......我知道，最近和梵祿邊境衝突也說賴他們自己被侮辱。

可是，菲洛，我們要去見的不是大使，也不是首相。

我們只會看到河上船夫、街邊書人和宿業老闆，甚至是和你一樣還在上學的孩子跟身旁的媽媽。

」

「是，是沒錯。」

「

菲洛。

你覺得惡魔討厭我們嗎？

」

「討厭？我覺得......討厭。」

「

那麼我就覺得不討厭囉。

到時回來，你仍舊覺得他們討厭也沒關係。但不妨說說看到底如何討厭呢？

」

菲洛不再回駁，無爭地笑了笑。

「嗯......好。我也是第一次出國，就去那個地方嗎？」

「對啊，也會是第一次看著我飛喔。」

「飛，诶？」

朵露和菲洛錄上同間學校，她進入食品科工管組。

家人原本要求她跟上店面學裁縫趕快工作。

可是朵露比較感興趣製點，又不想直面及時環境。所以和家人大吵，吵吵吵，最後和氣選上了，而且住上學校宿舍。

菲洛下課，朵露常常大老遠找她問數學。

又一次下課，菲洛看到朵露準備食品作業。他前去幫忙，結果一團糟，然後被罵不會煮飯。

所以，所以他就跑去要求菲爾教他用火用廚。

之後還有一次菲洛打算自己備餐，菲爾想幫忙卻被說教。

菲洛16歲，最後學年的期末考前，各科班也開始聯合布置一系列畢業活動。

今晚音樂會正是其一。

會場外，菲洛和同學聊完，準備離開。

這時朵露正好到場。

「菲洛。」

菲洛看到她帽子右傾，笑笑回應。

「嗨，啊妳帽子怎麼歪了。」

「哦、喔對诶。」

「今天好多人都有這頂帽子，妳怎麼也有？」

「

這是音樂會的帽子，門票旁有賣。

菲洛......你沒買票嗎？我可以幫你買。

」

「沒有，我這邊沒錢啦。哦、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你晚上又去和同學玩魔偶嗎？」

「也，不是玩魔偶，我另外有事。」

「喔......嗯。」

兩人分別，菲洛前去自習室練題目。

裏頭除了菲洛，剩下的都是些備戰期末考的學弟學妹。

不過二十分，朵露也進來了。

菲洛抬頭，兩人馬上對眼，卻都不說話。

朵露拉起他一旁的椅子，坐下後發呆，接著從背包拉起化學題目集刷寫。

時間愈晚，人走愈多。

然而兩人都不走......直到頭頂上剩下一盞燈。

朵露停筆，喚了聲。

「菲洛。」

菲洛也跟著終止，回應。

「呃、嗯？」

「你以後想要做什麼？」

「我以後嗎？我想去外面當建築工程師學徒，也許還得搬出去住，找間飲料店打工吧。」

「

搬出去住......菲洛，我不知道之後自己要做什麼。

雖然說自己喜歡做蛋糕，可是我的數學好爛，外文也差。

雖然學了很多東西，但學起來都不怎麼樣，結果連食品都不如餐飲科。

」

「數學很爛？你不爛啊，不是都及格嗎？」

「

及格......是及格，但那是我多花其他科目三倍時間的結果，而且我們老師實際上都出很簡單。

你也看過吧，難度和你們差那麼多。

外面找不到工作，我可能畢業後回家裡幫忙吧。

」

「

簡單歸簡單，但你們的方向很多吧？

而且數學啊魔法，老師考那麼難也沒什麼用，我之前去找朋友爸爸實習能夠熟練基本概念就夠了。而且真要講，學校的東西也不夠應付。

」

「

所以，所以我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什麼啊！

你有實習我沒有。

我們甚至沒有專門證照。

」

「朵露，妳不想回家嗎？我看你也住在學校。」

朵露沒有回答。

「

沒有證照，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你說你不想去現場嘛。

诶，那你也可以研發食品啊，麵包坊工作都可以啊。

」

「他們，他們收嗎？明明有專門念食品的人可以上。」

「

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妳做的麵包很好吃啊，妳不也有參加市區奪牌嗎？

麵包店有那麼多間，假設有100間好了，妳怎能確定100間都不想要妳？

而且妳會的又不是只有做麵包，你還可以想辦法讓麵包放更久啊，想辦法讓麵包受歡迎啊。

」

「嗯，不過那......已經2年前了。」

「啊不然不然，妳之後跟我去合租房嘛，兩人也比較便宜。妳現在不也在工讀嗎？」

「合、合租？你說跟你住？」

「對啊，不然咧。」

「呃，嗯。是有存點錢啦。」

「那就好囉，到時真找不到再想辦法嘛，反正也不會是在家裡想辦法。」

話說完，菲洛開始收拾桌上書筆。

還在呆滯，朵露發現對方站起來，也跟著收拾。

背上背包，菲洛走到門口，等朵露關燈。

關上門，兩人聽著音樂會音響，在外頭走。

「诶對了，妳不是要去聽嗎？帽子又歪了。」

朵露又拉下帽緣提正。

「嗯。但我不想聽了。」

「為什麼？」

她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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