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五綵衣 下 作者:雌蜂,五綵衣,4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9040 ℃

開始在足球場圍著舞台繞了個小圈,展示給外來客人看。這都是有身份的人,走得很順利:在繞體育場跑道時,情況就不同了,不斷有人擠上跑道,將我圍得水洩不通,有時被擠得動彈不得,我心裡雖有些發慌,但也高興。我們這種草台戲班,要的就是這種群眾氣氛,這說明節目非常吸引人,是我們生存基礎。

這樣雖嚴重影響演出。但演出主辦方也作了預案,發現有觀眾圍堵,立到派出人員維持秩序,讓觀眾與我保持一點距離,即滿足了觀眾好奇心,又不破環演出程序。但這樣用了近一個小時才游完街,回到舞台上。這次是我演出來最轟動一次,以後只要到漢川,就聽當地人津津樂道談這一夜盛況,久久不能忘記。

當我好不容易回到舞台後,他們將我按跪在地上,由那武術教練看管我。倩芳丈夫將早已備好鋼囚籠推到舞台口,這囚籠仿古代囚車,僅用鋼柵欄取代木柵欄。他讓兩個群眾演員反覆檢查後,再同武術教練一塊將我架進籠囚,將籠囚門鎖好,鑰匙交群眾演員保管。我跪在囚籠裡,四人將囚籠拉著繞舞台轉了一圈,面對全體觀眾作了一次展示後,將囚籠正面對著舞台,背靠後台幕布,然後又早準備好的布幔將囚籠罩起來。

當布幔落下後,我按早設定好的程序,先後從枷板上解脫手,再打開膝銬和手銬,脫下身上綁繩,又卸下枷,並迅速將枷和銬還原,將解下麻繩放在枷上。按下囚籠暗紐,打開囚籠背後柵欄,逃離囚籠,從幕布下鑽進後台。這時武術教練,倩芳丈夫,還與兩個群眾演員沒這沒那地說些閒活。後台接應我的人,立刻給我披上黑色斗蓬,騎上一輛自行車,出體育場西門,直奔體育場正門入口。當我出現在體肓場正門時,全場觀眾聚精會神盯著舞台上罩著布幔的鋼囚籠,誰也沒發現我。但是倩芳丈夫眼始終盯著體肓場正門入口。當他發現我時,對武術教練使了個眼色,他倆與兩個群眾演員將囚籠推到舞台口,掀掉布幔。當人們發現囚籠中僅有枷鎖和繩索時,全場都呆了,彷彿一切都靜止了。這時我舞動著早己準備好長棍,一路舞,一路翻騰跳躍,殺上舞台。倩芳丈夫和武術教練假裝嚇得屁滾尿流,連滾爬跑進後台,兩個群眾演員也驚呆了。我躍上舞台,作了個金雞獨立亮象,這時全場同火山爆發一樣,發出雷鳴般喝彩聲,驚嘆聲和持續不斷掌聲。更多人越過跑道,向舞台擁來,想近距離看我那雙奇特小腳。我放下長棍與兩個呆若木雞的群眾演員握手言謝。老倪頭率參加表現全體演員也出台謝幕。看到眉飛色舞的老倪頭,我的心也放下了。

到底是農村,五樣十色,什麼樣的人也有。退場時,場面有些混亂,省裡和縣裡客人被圍在足球場,都離開不了。老倪頭急中生智,與團裡小夥子在舞台上排成人牆,開出一條從後台退場通通,讓外地客人直接上舞台,從後台退出。事後冬梅感嘆地說:

「這真是開天闢地第一遭的事,觀眾從雜技團後台退場。」

老倪頭興奮地眉飛色舞地說:

「搞雜技魔術,要人無我有,人有我新,人新我奇。老薑那是這塊料,還與我爭,真是不知深淺;周扒皮又能怎樣,光有個唬人空架子,聲勢嚇人,那只能佔得一時,佔不得一世。」

冬梅嘆口說

「你這老怪不也是騙人?騙人只能騙得一時,。騙不了一世。倩蘭這個假小腳,遲早都要露餡的,就同當年《鎖鏈捆美人》節目一樣,俗語『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大家都盯著倩蘭,這秘密遲早要暴露的。唉!若真能找一個裹過小腳,又有倩蘭這等人才的人就好了。你看我說的,都什麼年代了,小腳女人早絕種了,到那裡去找。」

第七十七章

老倪頭聽了,閉上眼,又不知道他想什麼。大家情緒很好,邊談邊議興奮得臉上發光。見大家都很開心,我也湊熱鬧說:

「倪頭識貨,可以去尋找,大千世界,女人千萬。我不信找不到一個十來歲,有天分小女孩,邊傳功,邊將她腳裹起來不就成了。」

老倪頭聽我一說,兩眼緩緩睜開,盯著我。從他眼神中看出,我又啟發出他那神鬼莫測靈感,他兩眼發光,開玩笑地對我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倩蘭。你十幾歲來倪家班,今年也不過二十出頭。我發現你骨頭特別軟,若給你裹小腳,肯定還行。一件事往往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古代人給女人裹小腳,手段之殘忍,我不僅在網上多次閱讀過,而且還聽了冬梅講的方云故事,那哪是裹腳,是受酷刑。我聽他這樣說,嚇得花容失色,再也不敢言語,立刻縮到人堆裡去了。冬梅見我這樣,指責老倪頭說:

「你今天高興得昏頭了。我只是就事論事說說而己,你就當真了。現在給女人裹小腳,天理國法難容,何況誰見過給二十多大姑娘裹小腳的,古代也沒有。倩蘭,別聽他胡說八道。」

老倪頭哈哈大笑說:

「你們女人什麼都當真。你這樣護倩蘭?我不過是開開玩笑。」

雖是開玩笑,我也挺後悔,我心裡明白,自遣傳基因被藥物強迫改變後,我身上骨胳都是新生的,目前變化不到五年,我的骨胳成分與五歲女孩差不多,外力很容易改變。真不該插那一句話,惹火燒身。但我明白,我不是賣身給倪家班,給我裹小腳,那是不可能的事,這我放心得很。

但他們整天要我穿著這《金蓮襪》,《金蓮鞋》,是完全可能的。受罪事小,尤其要命的是限制我行動,會嚴重影響我何家灣試驗基地建設和新試劑研製和生產。我一定要有一個周全安排。在雜技團演出是暫時的,當我演出黃金年齡己過,老倪頭會放我走的。冬梅再能幹,現在不也從演出一線退下來。而何家灣基地才是我今後長期生活地方。

開局的勝利大大增強了老倪頭信心,後幾個月,《野玫瑰雜技團》完全恢復主要的傳統演出場地。同時通過漢川有其他幾個類似場地演出,還開劈了一些中小城市市場。但是,現在僅有一支演出隊,演完一處又奔命趕下一個場地,故忙得焦頭爛額。

老倪頭總算渡過了這場危機。老薑他們與老倪頭在漢川競爭失利後,《明星馬戲團》很快將他們拋棄了,他們只能在一些老倪頭顧及不了的地方演出,又愎復了當年有上頓無下頓日子。現在他非常後悔,多次請同行傳話,想回來,冬梅都給他求的動心了,但老倪頭不置可否。他認為幾年合作,老薑他們也學了不少新節目,餬口是不成問題的,就是收入是一落千丈,他再不願招納他們了。我也明白,老倪頭不接收也在情理之中。這些江湖上混生活的,在對待同行上,只要對方低頭服軟,他們還是有包容之心的。老倪頭並不把老薑他們陳年舊賬放在心上,得饒人處且饒人。有時狹路相逢,他還故意迴避。開始我還不理解,這老薑害我不淺,他毀了老倪頭千辛萬苦籌辦的《野玫瑰雜技團》東岸基地。可是老倪頭口口聲聲講,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現在我對這句話有點理解,但對這些江湖人士心理我還吃不透。

從四月到六月,什麼插秧、割麥,農村在這些農時節點上,都喜歡邀請文藝團體來演出。我們從南到北,馬不停蹄演了二個多月。本來到六月底演出話動淡一點,大家可以喘口氣。誰知雜技團接到朗川縣文化局緊急通知,《八一建軍節》擁軍活動,省裡要搞文藝調演,若能爭得到省裡調演機會,並排上名次,從省裡、市裡、到縣裡都有不菲的獎金。這種名利雙收的事,老倪夫婦自然是一頭勁。他推掉七月份演出邀請,立馬帶隊伍回朗川排演參演節目了。他對奪得調演名次滿懷信心,縣裡也寄入厚望。縣裡分管縣長和文化局領導,多次來雜技團鼓勁,老倪頭也全身心投入,雜技團演員們熱情高漲,忙得樂翻天。

這個時候,我反而閒下來。我演的節目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見雜技團這樣子,我動了念頭,想趁機將何家灣基地完善投產,將貢江的設備搬過來,對那邊工廠作長期安排。正在這時,貢江我安排的廠長謝明生給我發來一個很長郵件。由於我行蹤不定,我沒給他手機聯繫號,要求謝明生有事與唐大夫聯繫。若有急事發電子郵件給我。他的郵件告訴我一件大事,原來這汪恩義在貢江又鬧出新花樣,他要整合貢江市生物產業資源,搞一個上市公司,我的藥廠和《蓬萊山莊》研發室,是市裡首批整合對象。這事很緊急,我必須馬上趕去。老倪頭太忙,我都插不上話,就去找冬梅。冬梅一聽我請假要求,眉頭馬上鄒起來,她有些不高興地說:

「倩蘭。你即然在倪家班,大家喜歡你,我和老倪頭把你看成自己女兒,老倪頭都把家傳功夫都毫無保留傳給你,你把心收收吧!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別管了。那貢江有什麼好的,不就是一個度假誚閒的地方。你想玩,我看這朗川不比貢江差。不去了,聽話。剩這段不演出日子,好好練基本功。老倪頭還在動腦子給你排新節目呢。」

冬梅是好人,但她對外面所知甚少,與她也講不清見。她不想答應,我也急了,這次不同以往,必須得去,情急之下也拉下臉不高興說:

「我對倪家班是全心全意的,就是不在雜技團,我練功一天也沒停上。上次與倩芬在外面困住了,手腳被束縛,我也堅持練功。人那沒有一點私事,目前雜技團沒我的事,就是不給你打招呼,出去玩幾天也不為過,我又沒賣給你們。」

冬梅給我頂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不過她性情好是出名的,我敢這樣頂撞她,對老倪頭我可不敢。她想了想,解開我腳上的《金蓮襪》和《金蓮鞋》,沒好氣地說:

「你真要走。我也攔不住你,去吧!快去快回。你可是名人了,外面是非多,同行中好多人都盯上你,有危險,不要你出去是為你好,不要不知好歹。我對付不了你,但你這樣任性,老倪頭辦法多得很,他會治得了你。到那時,就是把你往外推,你都不敢走,你不要逼他,若落到那地步,哭都沒有眼淚了。」

我聽了,心裡好笑,她拿老倪頭來嚇我,老倪頭治得了你,你是他買來的老婆,無處可逃。我才不怕。我又不是你當年那樣,是賣到倪家的,我不信他能徹底控制我。他留我是為了演節目,把我得罪了,我不上台表演,留我何用?

見冬梅鬆口,晚上給謝明生回了信,將有關材料準備好,天不亮就不辭而別。我怕冬梅又同上次一樣,給我鎖上高跟鞋,走路都困難。

我穿上那次在何家灣脫困,與倩芬同行找倪家班時,穿的那套男裝,腳穿旅遊鞋,急急忙忙乘最早一班公共汽車,離開朗川縣城。

我晚上就盤算好,首先要去何家灣,自上次離開後,有幾個月了。按我上次安排,貢江市《蓬萊山莊》的實驗儀器和工廠部分生產設備早就搬過去了。上個月小紅都給我信息,小紅她們把儀器在新落成大樓裡安裝好,己開始展開工作;何富貴我安排在實驗大樓後面一條山溝裡,建造廠房,不知進度怎樣。趕到何家灣,我先到公司大樓,小紅帶著上次我解救出來幾個姑娘,正有條不紊按我規定試驗程序在工作。小紅和從上海回來的二個姑娘,都是專科生,很聰明,悟性也高;而且年青,動手能力比雪莉還強。我檢查了她們的工作,非常滿意。我給的工資高,她們很安心。何家灣離省城近,不像《蓬萊山莊》那樣偏遠。離開貢江市到這裡,她們興奮的手舞足蹈。在外面,她們對朋友同學說,自己在省城工作,小姑娘的虛榮心無藥可治。我又將後續的工作,動物試驗安排好,試驗小動物要她們自己去省城聯繫。安排的工作夠她們幹半年的。半年後,這些生物機器人試劑成品生產出來後,後面工作是唐大夫的了,他要聯繫醫院作臨床。

唐大夫最近也是焦頭爛額,到新單位,一切從頭來,工作上千頭萬緒;雪莉又生了個女兒,他還要照顧她,故最近與我聯繫都少。我在工地上找到何富寶,他很辛苦,又黑又瘦。新建廠房還未封頂,他很急。我勸他不要趕進度,要保證建築質量。等唐大夫臨床完成後,工廠才能生產,那都是一年後的事了。

我特提醒他,作為製藥廠,註冊拿證很關鍵,要早抓,不要怕花錢。要常與藥監和環保聯繫,工廠建設一定要按他們要求做;其次,從貢江運來沒備要保管好,不能損失和丟失。這次從貢江拆過來設備雖少,但都是關鍵設備,以後還要用它們為模本仿製。

由於人手少,我委託何在當地找幾個對基建懂行的人協助他工作。選人我一再強調,人品重要,汪恩義給我的教訓太慘痛了。何家灣的事情都是程序上的簡單事物,幾天就搞定了。不過人是變化的,前幾次來,何富寶拖也要把我拖到他家住。而這次他安排我住村裡辦的賓館,條件也很好,但沒他家安全。我知道,威脅我安全的人不少,汪恩義,涇川雄風飯店焦總,老薑,還有《明星馬戲團》周扒皮,及及武術、雜技魔術界黑白道人士。最耽心的是,我對這些人動態一點不清楚,而他們虎視眈眈盯著我,隨時隨的都可能撲上來,將我撕得粉碎。但是何不表態,我不能強求住進他家。冬梅說得也有道理,只有在雜技團,我才是最安全的。這樣看,何富寶老房子的宿舍一定趕快開工,這樣我有一個安全居所。

何家灣事處理好,我馬不停蹄趕到貢江。在途中,每當我想到人身安全,馬上感到周圍情況有異樣,總感到有人在跟蹤我,疑神疑鬼的。所以在路上,一刻也不敢耽誤,直接趕到《蓬萊山莊》。

打開別墅大門,總感覺得屋裡好像進來過人,但又發現不了任何綜跡。到《蓬萊山莊》天己很晚了,我急急忙忙將衛生打掃一下,把床整理好,洗完澡,我沒驚動謝明生他們,先休息了。這幾天日夜兼程,太累了。晚飯未吃就睡了。到半夜,好像房裡有什麼動靜,但開燈起來,什麼也沒發現,看時間是清晨三點。我暗自嘲笑自己,變得神經過敏了。

夏天天亮得早,不到五點,天就亮了。我再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盤算,這別墅裡除了雪莉當年丟下一些日用東西;如衣、鞋和一些虐情器具,其他什麼也沒有,稍有價值東西,小紅她們都搬走了。我想若小偷光顧過一次,就不會再來,這裡實在沒有可偷的東西。為了徹底斷掉小偷惦念,這次來有時間,將所有東西都放到地下屋去,就留空空如野房子。我又想到,這次汪恩義鼓動搞上市公司之事。貢江市沒有一個上市公司,市裡肯定會全力以赴。而汪恩義掌控的生物集團,帳面上資產大大超過我。組成上市股份公司後,我持有股份可能小於百分之十五,這樣的小股東,在汪恩義一股獨大上市公司裡,無足輕重,這樣等於他將我的公司吃掉。想到這裡,霍然一亮,汪恩義到這偏遠落後西南小市,不就是衝著我的生物機器人嗎?他處心積慮不就是想吃掉我的公司嗎?絕不能讓他得逞,那怕將這裡工廠丟掉,也心甘情願。心裡有了底,對處理貢江市的事有了思路。

第七十八章

乘上班前,我與唐大夫通了電話,他也贊同我的觀點,他甚至認為,建好何家灣基地後,貢江市的工廠反而成了我的負擔,盡快拋掉。

早上八點,我到了山莊前工廠辦公大樓。謝明生一早被市里約走了,不在家。辦公室裡工作人熱情給我安排早飯。早飯後我又電話約了我們聘的律師,請他務必到廠裡來。上午謝明生來電,市裡有會議要參加,回不來,要到下午回廠,有關問題只有下午再與他商討了。

廠裡律師是當年唐大夫聘的,與唐的關係很可靠,人品也很好,雖少不了職業上的奸滑和貪財,在大是大非上很有正義感。他在市裡方方面面都玩得轉,故我一直用他,無論有無案子辦,給他的待遇在這個小城市,還是首屈一指的。見我來了,他放下律師事務所的工作,很快趕到了。我與他在謝明生辦公室裡談了一上午。

其實關於上市公司的事,謝明生早與他談過了,他準備了幾套方案,就等我來拍板。當他得知我要棄這次上市機會時,非常驚訝。他認為這是別人想也不敢想的發財好機會。他給我算了一筆帳,他估計這次上市規模應當在一億五千萬左右,上市後市值將近十五個億。我的工廠價值應當不低於二千萬,上市後就擁有二億市值。貢江的醫用基因製藥,全國都小有名氣,上市後是名副其實高新科技股,肯定受市場追捧,升值空間很大,我這樣放棄,太可惜。但我不能透露我的秘密,我的理由我不想捲入這官場和商界糾紛,我不缺錢,我缺的是時間和研究環境。

律師和我意見相左,雙方誰也沒說服誰。下午謝明生趕回來,看他精神煥發的樣子,我知道上市的事同一針嗎啡一樣刺激著他。

謝明生,為了拴住他,我給了他公司百分之五股份,上市後,他立馬成了千萬富翁,對於出身貪寒,工作在小地方,天上掉下的發財餡餅,能不興奮。當我將我的想法提出後,他猶如被澆一桶涼水,呆若木雞,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他知道我不點頭,市裡是無法強迫我的公司上市的。少我這一塊,對市裡生物集團公司上市是無影響的,但他失去了千載難逢發財機會。故我們三人都低著頭,無話可說。僵持一會,謝明生不死心的說:

「趙老闆。一點餘地都沒有嗎?」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律師頭腦活,他問:

「趙老闆。這機會失去太可惜,從目前進度和上層態度看,上市己是鐵板釘釘的事,為了不失這機會,我有個想法。」

我示意他說下去。他想了想說:

「趙老闆。如果有人購買你的工廠,你願意嗎?如果別人接受工廠,這機會就抓住了,而趙老闆立馬可獲取一筆可觀現金。」

他這句話說到我心坎上去了。我表面上仍平靜如水,反問:

「若可能,誰有這個實力?據我瞭解,貢江市馬上能拿出二千萬的企業還沒有。」

律師笑了笑說:

「企業拿不出二千萬,銀行能拿得出。若這事傳出去,那爭的人會把趙老闆你撕碎吃了。」

說完我們都笑了。我想了想說:

「你的建議不錯,這事我還得與其他股東商量一下,明天再定。你們可以先找有購買意圖人探探口氣,力爭能多賣些錢。」

律師聽我口氣,心裡有數,立馬回市裡去了。我放下這件事,謝明生向我匯報了廠裡生產和財務狀況。廠裡生產很正常,效益很好。我安排謝明天將稅後盈餘資金約一百多萬打到上海唐大夫為我們公司開的專戶上去。

抓住這機會賣掉貢江廠,唐大夫肯定贊同,我與他都沒精力料理。下午就這樣過去了。晚飯時,我看謝明生心神不定樣子,考慮到,在賣廠時,謝明生是關鍵人,必須要他為我出最後一把力。所以晚飯後,我主動約他散步,將我心裡想好的,安置他的辦法告訴他。我在出賣工廠的計劃要約中,作為工廠出售附加條件,謝明生百分之五股權保留不賣,轉到買方新公司董事會,這樣,工廠換董事長與他關係不大,新公司參入上市,他的利益完全可以得到保障。謝明生聽了,臉上馬上陰轉睛。不過我明白,汪恩義目的不是要我的廠,而且要我的頭腦和我手中專利,這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故我要謝明生對工廠轉讓之事,嚴加保密,尤其是汪恩義,他知道後會全力阻止。謝明生雖不明白其中奧密,但他信誓旦旦答應了,而且還建議保留《蓬萊山莊》,作為我度假地,他負責看守和維護,這樣他還可以接觸我,也許還有為我效力機會。我明白,他在為自己多留一條路。這小夥子不錯,與汪恩義不是一類人,忠厚善良,我也答應了。

他陪我沿河邊公路散步。當年我自縛不得解脫,就是這條公路上發生的,觸情生情,周圍風景秀美如舊,不由勾起當初中毒後,那段改變我人生軌跡的令人不堪回首往事。我看了看謝明生,若告訴他,我當年穿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也就是黃昏時節,被麻繩五花大綁緊縛得痛苦不堪,無助的跪在路邊,他可能絕對不會相信。正當我在想入非非時,謝明生突然問:

「老闆。你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吧?」

他問這句話,我吃了一驚,不知他何意,搖了搖頭。他用手指到山莊,我側身一看,《蓬萊山莊》裡有幾個人,從別墅裡匆匆出來,一會兒他們轉到別墅後面,翻過院牆,消失在後面山林裡。謝明生說:

「中午,我從市裡回來,就發現他們在花園裡轉攸,我以為是你帶的人。這裡是禁閒人入內的,不應當有人,當時我以為是你這次帶來的人。奇怪。」

聯想到這一路上感覺,和別墅昨夜發生的事,肯定有人盯上我了。但我有數,暫時他們不會害我性命,也有可能是唐大夫聘的保護我的人員,我一路上與唐大夫保持聯繫,只有他知道我的行蹤。我淡淡一笑說:

「現在到貢山來的人多了,也許是旅遊的人,看裡面風景好,誤闖進來,反正現在裡面沒有什麼秘密東西,不管他。」

見我這樣說,謝明生也就不管了。晚上與唐大夫通了電話,他完全贊同,同時提醒我,另給律師好處,辦這事全靠他。工廠轉讓,唐大夫給我一個底線,必須現金交割。最後我問他有沒有派人偷偷保護我,當得到否認答覆後,我有點緊張了,來人不善,這裡事要速辦,盡快離開,怕夜長夢多。

第二天上午,律師帶了貢江市裡有勢力狠角色來了,在談之前,我約律師在另一地方先談,明確告訴他,除正常報酬外,我按現有實價價格八折,轉百分之五股權給他,作為新公司股東,錢等變現時再付給我。對於轉讓,我只交待了我們的底線,他是個聰明人,廢話不用多說。

與購買人見面後,令我吃驚的是,其中有劉大嘴的人。律師暗地告訴我,這幫人有的有政府後台,有的有銀行背景。看他們似狼似虎,急不可待樣子,生怕我反悔。上午敲定了價格為三千萬。我的一切條件他們都答應,他們信誓旦旦,會用最快時間辦好一切手續。快十一點,謝明生接到市長電話,要請我吃飯。我很驚訝,放下電話。謝明生臉紅脖子粗,尷尬地告訴我,那天上午,市裡召開準備參入上市各家公司頭頭會議,市長入會。開會時,謝明生接到我的電話,知我來貢江市,他順便告訴了市長。我不能怪為他,為了不驚動市裡,特別是汪恩義,引起不必要麻煩,留下律師與他們商討具體事宜,我立刻與謝明生趕到市裡。

果不出所料,新來市長不認識我,而汪恩義以主人面目,在飯局上頻頻給我敬酒。這是我第二次以女人面孔出現在他面前,我裝作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聽完市長介紹,我硬著頭皮,禮節性與他握握手。飯後市長有事離席走了,汪恩義揪住我不放,硬要和我談談。他將謝明生和其他人全支走了,在飯店一間豪華會議廳裡,與我單獨交談。

望著昔日的助手,我酸甜苦辣什麼味都有,這條惡狼,是我最大的是仇人。不是他,我怎麼會變成現在模樣,會活得這樣艱難辛苦,有時簡直是受難。否則我現在應當和老伴在一起,種花種草,帶帶孫子,過著攸閒幸福的退休生活。我在奔波受苦,而他春風得意,吞食我辛勤工作果實。

與上次在涇南市見到他相比,他明顯發福多了。也許在貢江市幹得得心應手,一幅洋洋得意樣子,不時用手理理頭上脫頂後稀稀幾根頭毛,濤濤不絕地談起這次上市的大手筆;從大的方面給地方帶來巨大政績和稅收,從企業方面,為包括我的公司帶來巨大效益。我強壓心中怒火,心裡明白的很,這一切全寄生在我的科研成果上,現在還想用上市這一招將我和我的公司完全控制,為他繼續製造財富和地位,真是狼子野心。

這次是我又以女人面孔面對他,怕他將我與那個《雄風飯店》迎賓小姐聯繫上,絕不能有任何破綻,故始終面帶微笑,不卑不亢端坐在他面前。我想,他這種高談闊論在貢江市己不止吹過多少次了,我一句都聽不進,心裡惦記著,律師轉讓工廠談判,進展越快越好,只要能將錢打到上海,我馬上離開,一刻也不想看見汪恩義這張噁心的臉。這頭惡狼大概講累了,他停下來喝了幾口茶,問:

「趙總。你芳齡多少?雖表面看你同十幾歲小姑娘一樣,按你閱歷應當快三十了。」

我笑了笑,用外交辭令口吻戲弄他說:

「女人一股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他尷尬的移動了自己身子說:

「不好意思。但你能否告訴我,你畢業哪個名校,獲得什麼學位?這應當不是什麼不可告訴別人的東西吧。」

「無可奉告。我不是來應聘的,有必要這樣介紹自己?」

我不卑不亢的回答,他臉紅了。但他不甘心,估計我對他有太多解不開的迷團。他說:

「趙總。你是個神密的女人。你在貢江市產業這樣大,但停留在這裡時間少,我想別的地方還有你的實驗室。和我全方位合作吧!你不會吃虧的。」

我笑而不答,他有些急了。放下臉嘲諷說:

「在貢江。我的能力你看出來了,成果是你的,最後享用變成我的。你雖在其他地方建了基地,只要我介入,最後你還是為我辛苦一場。」

我聽他這樣說,怒火上來了,也放下臉。他見我這樣,又嘻皮笑臉說:

「我知道,你謹慎,行動保密。我老實告訴你,我早就派人盯上你了。不知是你太機靈,還是我的人太苯,每次都是你假裝看雜技魔術演出,鑽進演出現場,雖我們的人將所有出口都看死了,但還是給你溜了。我想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遲早會找到你的新基地。」

第七十九章

他在盯我的行蹤,到現在我才知道,萬幸。他壓根不曾想到,我還是個雜技演員。進了演出現場,我上台演出,他怎麼可能在觀眾中找到我。看來出沒在《蓬萊山莊》的人也是他派的。見我不理不睬,他不再追問了。閉上眼在沙發上靠了一會說:

「趙總不願講話,我倆扯扯閒話吧!我家涇南市,有兩個人很像你。你有沒有姐妹在津南?在津南《雄風飯店》有一個象貌出眾迎賓小姐,長得與你一模一樣,那身材,品貌,除了她濃妝豔抹,身著華麗旗袍,而你素面,一身男裝不同外,再也找不到不同地方。有機會,我請飯店焦老闆也來會會,看他如何評價你?」

他這樣說,我雖表面鎮靜,內心緊張得要命。象貌出眾的美女一股會在齷齪的男人心裡留下深刻印象,這汪恩義也不例外,我怎麼沒考慮到,他要將我暴露給《雄風飯店》姓焦的,這太危險了,我左手不由自主摸了摸被敞開著男式衣領包住,套在脖子上,我千方百計也取不下來,緊匝著,令我時時刻刻忐忑不安的項圈,心裡捏把汗。焦總只要發現這項圈,立馬就會確定我是從他那裡逃走的性奴。要盡快離開,若落入姓焦手中,就再也無出頭之日了。

我再也不想與他談了,今後也絕不能與他見面,他對我的威脅太大了。我強裝作非常生氣樣子說:

「汪總。你說話太欺負人了,初次見面,將我比作出賣色相迎賓小姐,這是污辱我的人格。」

我站起來要走,汪恩義又是陪禮又是道歉,硬不讓我離開。我也不想激怒他,更怕他糾纏到《蓬萊山莊》,暴露那邊秘密交易,故帶著慍怒又坐下來。

汪又扯上一些基因藥物和相關課題上的事,我不與他深談,他套了半天,也沒套出什麼。時間過得好快,不知不覺又吃晚飯了。晚餐在我強烈要求下,弄得比較簡單。吃飯時汪恩義突然問:

「趙總。你認識我們單位基因室的原來的王主任吧?」

我又一驚,不知他又發現什麼,一下提到我過去的工作職位。我頭也不抬,吃著東西,來掩飾我的驚慌,故作輕描淡寫地說:

「你們單位所在的什麼涇…涇南市,我都未去過,怎麼會認識你們單位的人,什麼主任。」

小说相关章节:五綵衣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