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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10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1990 ℃

「趙小姐。你是沒有身份證的人,一切都是飯店給你擔下來。若不干,我們會將你當盲流人員送遺送站,那是什麼後果,你要想清楚。」

大堂經理勸我說:

「你這女孩太怪,迎賓小姐穿著漂亮,妝扮美麗,又不干活,是最輕鬆崗位,工資又高,別人想幹還幹不上呢。別犟了,聽活,飯店不會虧待你的。」

第二十四章

我想,我原是一個風光體面的科研機構主任,在涇南市也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漢,就是別人沒認出我,現在要我插花戴朵,塗脂抹粉,穿綢擺緞去迎賓送客,而且這些客人中有許多相識的同事親朋,叫我怎麼放下這張臉。飯店裡的人那知我的苦衷。總經理見我執意不肯,示意大堂經理別勸了,他擺擺手,要大堂經理帶我走。臨離開時他意味沉長對大堂經理朱玲說:

「你們一定要想方設法讓她心甘情願當迎賓小姐,否則,勉強去幹,反而會得罪客人,於飯店不利。」

回到後堂,大家都說我傻,連桃花她們都勸了我幾天,我一笑了之。她們那知道我的心思,我也想過,他們再逼我,我只有走,到那裡去?回到老伴那裡去?不行,我不想打被她寧靜的生活,帶給親人無窮的煩惱;也許回《野玫瑰雜技團》是個不錯選擇,起碼能避開過去熟人。

但我沒料想到,這件事就這樣風平浪靜過去了,大堂經理再也未提了,我以為沒事了,反正想上迎賓小姐崗位人多,他們不會再逼了,但心裡很清楚,這涇南市不是我久留之地,等干幾個月,攢點錢再去找老倪頭和冬梅,但又想到,去了後也同樣要塗脂抹粉,穿綢擺緞,作女人打扮,又憂心忡忡了。思前想後,目前暫在後堂幹一段日子再說,等有了錢再作打算。

十多天過去,很快「五一勞動節」要到了,飯店緊鑼密鼓地準備業務的黃金時段到來。飯店為了調動大家積極性,給大家發了一筆獎金,並在內部加一次餐。姐妹們特別高興,大家相互敬酒。我本不會喝,架不住她們使粗硬灌,喝了不少。最後大堂經理也酒氣衝天地到我們桌上,硬要同我碰上一大杯,要一口乾。她是飯店領導,不敢得罪,就狠了心,一口喝乾這杯中二兩酒。喝完後,一股酒勁直衝腦門,天旋地轉,昏昏然不知東南西北。

大家都發起酒風,互相嘻鬧。不知是誰,拖著醉得稀里糊塗的我,不知扯到那個房間,在我身上搗鼓,不知她怎樣戲耍我。我一點勁也沒有,躺在那兒由她胡鬧,慢慢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麼時侯醒了,頭昏腦脹,睜眼一看,仍在大飯廳,大家都醉了,橫七豎八扒在桌上,胡言亂語,我掙紮起來,矇矇矓矓沖了個澡,回宿舍,衣服未脫就睡了。

「快起來!上班了。」

領工大姐推了推,我慌裡慌張爬起來,簡單洗漱一下,套上白大褂就走了。

昨天我們吃飯的碗碟,狼跡不堪,大夥手忙腳亂拾回後堂,堆積如山,整整洗了三、四個小時。當我從工作台下來吃晚飯時,人疲憊不堪,先到衛生間方便一下。這時才發現下身有異常情況。腰部除原來《塑身衣》腰帶外,又多了一條細金屬鏈。摸摸結頭在背後,是一隻長條型扣,怎麼也弄不開,可能是暗鎖。脫下褲子,看見腰鏈上,在肚臍兩邊各焊有一條細鏈,會合在下身,連有一物插入。兩鏈再分開,與後腰上金屬鏈相接。我試圖拔出塞在下身東西,但不行,卡得很緊。我便急,先坐下來方便,下身裡有東西堵塞,小便不通暢,小便噴不出,順著下身流,弄得下身和屁股,到處都是尿液,用了十多張衛生紙才擦乾淨。我心裡十分惱怒,誰這樣缺德,這樣作弄我。

在清洗時,還感到腰上金屬鏈在結頭處,還有兩根細鏈扯在背後文胸帶上。我掀起上衣看,文胸也被換了。胸罩是一隻銀光閃閃很薄金屬狀殼,我晃了晃它,明顯感到金屬狀殼中心有東西卡在乳頭上,我不明白誰這麼惡作劇,把這淫穢物品鎖在我身上。好在它並不影響生活,站起來後,不特別用心關注,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但這樣被鎖著也不是辦法,要找出作弄我們人。

晚飯後,我問了和我住一塊的桃紅她們三個,又問了好幾個熟悉的小姐妹,在我酒醉時有誰在我身上做了手腳,她們都不知情。這時我犯愁了,怎樣才能解下來,尤其鎖在這些敏感部位。

晚上客人不多,不到十點,後堂收工了。我洗浴好準備回房間休息。大堂經理滿面春風到後堂找我,興沖沖拖我到二十樓一個三十多平米房間,房間裡面有一個小衛生間,一張單人床,床左邊牆邊衣櫃裡放有十幾套五光十色的禮服和各式旗袍,右邊牆靠大陽台有一個帶穿衣鏡的梳妝台,上面放了一大堆化妝品。

她興高采烈地給我展示這一切。我奇怪問:

「朱經理。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是飯店分給你的房間。衣服今天才送來,都是按你身材定製的,要不要試試?」

「我沒要你們給我做衣服呀!」

「這是迎賓小姐工作需要,而且你還兼總經理秘書,祝賀你高昇了。」

「可我沒同意呀!我是不會幹的。」

「不要緊。你很快就會同意干的。」

我雙手抱在胸前,斬釘截鐵地說:

「你在開玩笑吧。我主意己定,決不同意。逼急了大不了我走人。」

朱玲經理笑而不答,從她手包中拿出一支手機一樣東西,在上面輕輕按一下,然後坐在梳妝台旁,對著穿衣鏡修飾自己面妝,也不理我。這時我乳頭和陰蒂突被電擊,身體顫慄起來,下身那東西迅速脹大。我呼吸越來越急促,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快感從乳頭和陰蒂住全身擴散。開始我還強忍著,但下身那東西翻江倒海般攪動起來,全身時而痙攣,時而漂漂如仙,人心浮氣燥,心跳得要從胸口蹦出來一樣。我再也撐不住了,癱倒在門口,嘴裡含糊不清嚎叫起來,渾身劇烈抖動,就同要斷氣一樣,快樂痛苦交織著,耗盡我最後一點力氣。我喘著氣求她說:

「快…。快…停下…,我…,我…要死了…!」

她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突然一切刺激都停下來。我趴在地上,身不由己,仍抽搐著,全身大汗淋漓。她用腳踢了踢我說:

「怎麼樣?很過癮吧!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吃力抬起身子,直搖頭。我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又問:

「服不服從店裡安排?」

我只有點頭,我實在受不了,身體完全虛脫了。她蹲下來,三下二下扒完我的衣服和鞋,拾到拉圾袋中。對我奸笑著說:

「這是你自己同意的,我可沒強迫你。看你反應這樣強烈,肯定是大姑娘。焦總更喜歡了。我設定個時間,明天你化好妝,一定要化漂亮點,衣服、鞋子衣櫃裡有,你喜歡那件穿那件,下午三點前準時到我那裡報到。你宿舍東西都不要了,個人物品店裡給你保存。我看你兩手空空來的,估計也沒什麼有價值東西。三點後你不見到我,身上的東西又要工作了。看你很累了,我也告辭了。晚安!」

她一陣風的走了。我掙紮起來,身上污穢不堪,只好到裡面衛生間,沖了個澡。洗完澡,頭昏腦脹,渾身痠疼,再也撐不住,倒在床上就睡了,我太疲倦了。

上午到七點才醒,我已養成每天早上練功的習慣,風雨無阻。身上除了疊穿了塑身囚衣和這兩淫穢的內衣,什麼也沒穿。就將陽台門打開,在房間裡練了二個多小時功,身上筋骨舒展開,出了一點汗,人很舒暢,又去淋了個澡。這下心靜下來,仔細研究朱玲她們乘我酒醉鎖在我身上的東西。腰鏈肯定是打不開,我試著能否將陰道里東西拔出來,這是一根手指粗彎曲乳膠棍,它緊貼陰道下方,被雙股細鏈卡在陰道口。我盡最大努力,只能扯出三公分,估計還有一大截陷在裡面,是不可能完全拔出的。我放棄了徒勞無益的努力,再看文胸。除了胸罩,它的帶子全是細鏈。肩上背帶與普通文胸不同,同五花大綁一樣,一根細鏈抹肩而下,在左右胸部吊著胸罩。從背後長方形接頭處引出一根細鏈,遷接在後頸肩背處披肩細鏈中間,文胸根本脫不下來。掀開胸罩,看它的反面全是尖刺狀突起,紮在乳房上,稍一活動就磨擦表皮。我掀開細心看,它中間還有套環,卡在乳頭根部,時時牽動著敏感的乳頭。更可惡的是環中間有很多細毛,頂著乳頭,稍一動作,細毛刷著乳頭,奇癢無比。若打開開關通電,那突起同無數電針,刺激乳房。你欲罷不能所,不能自制。這樣我行動時,儘可能保持上身不動,以免慾火燒心。今天的練功,沒有一個動作能完成好,就是這文胸作祟。

我對這內衣無計可施,想到今後日子怎樣過,坐在梳妝台橙子上,望著穿衣鏡發呆。我沒想到我受制於一件不起眼的內衣,被迫做我最不情願做的事,要用眼前這一大堆化妝品,妝扮自己,再去拋頭露面迎賓送客,自己把自己置於一種令人難堪的尷尬場合。眼前她收去我全部男式便服,身上淫穢內衣令我逃又不敢逃,躲又無處躲,就這樣心思重重,不知如何是好,坐下又起來,起來又坐下,仍想不出解脫目前困境辦法。看看時間已過十一點,再沒時間磨了,否則三點到不了朱玲那兒,這內衣肯定要把我拆磨死。人總要活下去,只有走一步瞧一步了。最後無可奈何,還是靜下心,抓緊時間給自己化妝、梳頭。這些化妝品同蓬萊山莊一樣,是高擋、保健、不脫落的,整天會保持,卸妝也只有回到這間房裡,用它專用洗脫劑才能脫妝。所以在化妝品未定型之前,我又細心的調整一下,若妝扮不能使朱玲滿意,她一定要懲治我。化好妝,打開衣櫃,這還是盛夏,選了雙淺咖啡色薄羊絨連褲襪和一雙高根羊皮涼鞋,反正這裡所有鞋後根最矮也有十公方分以上,穿那雙都受罪。衣櫃所有衣服都是絲綢的,閃閃發亮,色調鮮麗,以紅為主,圖案是各種花卉,鮮豔奪目,一般女孩也不敢穿出去。但我別無選擇,就選了件無袖旗袍穿上。打扮好了,己快下午一點,從早上到現在還未吃飯。我趕快出了房門,剛出房門,一種羞恥感從內心往外擴散,渾身發熱出汗,站在房門口不想再動一步,想到朱經理的手段,我又不寒而慄,只好下樓。從二十層往三樓下。果真出來就出醜了,剛上電梯還沒人,慢慢人多了,都把目光盯上我,弄得我手足無措,如坐針氈。到了三樓,我逃命式的鑽出電梯,來到飯廳。飯廳熟悉的小姐妹看到我如此打扮,不約而同地「喲」了一聲。都驚奇地圍上來,弄得我面紅耳赤,推開她們,自己弄了點飯吃。我吃飯時,她們仍不放過我,評頭評足,摸摸我的頭髮,扯扯我的旗袍,七嘴八舌問這問那。也難怪,我從一個洗碗雜工,變成飯店招牌,她們肯定有好多問題想問,有好多看法想表達。只到有客人進來,領班一聲叱喝,她們才散去給我解了圍。最可氣的還是桃紅她們三個姑娘,看我升到迎賓小姐,羨慕得不得了,午飯後鬧到我房間,把房間的衣服一套套試遍了。目前,我只有這幾個朋友,也只好無奈的搖搖頭。看她們天真爛漫的樣子,我可心思重重。從我的社會閱歷看這件事,這飯店不簡單,我鄭重其事叮囑她們,一定要小心。那知她們並沒放在心上,認為在這裡過得很快活,對我的好心話不屑一顧。看她們一點社會經驗也沒有,我又擔心她們口無遮攔,洩露我們被人販綁走那段不能見人經歷,若給飯店知道,還不知怎樣看待我們。故要她們嚴守秘密,這不是光彩事,她們信誓旦旦決不洩露。

第二十五章

飯後,我來到一樓到了朱玲辦公室。朱玲看我進來,也站起來,抱著手,興奮地圍著我轉了幾圈,好像在欣嘗她的戰利品一樣。同時給焦總打了電話,放下電活將我帶到三樓焦總辦公室。朱玲進門就激動地對焦總說:

「老總。你真識貨,這丫頭換裝後太漂亮了,她能在店裡掛頭塊牌子。」

她一把將躲在她身後的我推到前面。我在焦總目光下,只能低著頭,忐忑不安站在那裡,絞著自己手指頭。焦總笑眯眯地說:

「小朱。她不是不願幹嘛!現在想通了,是她自願的?」

「是自願的。我可一點沒強迫她。你看,多漂亮,是她自己妝扮的,剛到我這兒,我就送來讓你過目。豔芝。我沒說錯吧!」

我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自願就好。我也高興!」焦總拿出一份表格對我說:「趙豔芝。從現在起,你是飯店高級職員,請把這登記表填一下。」

我看了一下表格,很簡單,就是本人閱歷和家庭親友簡況。我怎麼填呢?思索一下,乾脆全填「無」。焦總拿到我填好表格一看,驚訝地問:

「趙小姐就孤身一人」

我點了點頭。他長嘆一聲說:

「是怪可憐的。不過不要緊,飯店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親人,朱經理是你姐,我就是你的哥。」

朱玲走到焦總面前,神祕地對他耳語一翻。焦總聽著聽著眼亮起來,喜形如色他走到我面前,眉飛色舞拉起我的手說:

「到現在還未交男朋友。難得呀!現在像你這樣純真的漂亮女孩,就同大熊貓一樣稀有哇!好好幹,我們不會虧待你的。朱玲你帶她到總服務台,與其它小姐熟悉一下,並交待接待客人禮儀和注意事項,晚上上班試崗。」

朱玲把我帶到總服務台,那裡還有三個迎賓小姐,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不過她們穿的旗袍是買的成品,遠沒有我的花俏和華麗,都是普通紅織綿緞。她們看我穿得旗袍那樣華貴,手工縫製,特別合身,把我窈窕身材凸顯出來,都非常羨慕,還有一點嫉妒。朱經理將我介紹後,她們都很驚奇,在後堂那些使粗的女孩中,還有我這種人物。

總台帶班的將工作流程介紹一下,叫我晚上六點正式上班。瞭解迎賓小姐工作內容後,我回到我的房間。還未坐下,朱玲就跟進來了,我請她坐下。她擺了擺手說:

「豔芝,不要客氣了,你已是店裡上層人物了,同我己平起平坐。我剛才忘了向你交待一些涉及到你的制度。作為飯店高飯店員,與你原來身份不一樣,在享受一些普通職員沒有的眾多福利時,有些行為要受到一些特殊制約。你來看!」

她走到床邊蹲下,在床下地板上,有個蓋,她掀開蓋,從裡面一隻盒子裡拿出一隻銀光閃閃的不鏽鋼項圈,有100毫米寬,10毫米厚,用鉸鏈將兩個半圓環連在一起。一根不鏽鋼鏈焊在項圈上,鋼鏈的鏈壞有筷子粗,鏈子另一頭在盒子裡。她拿著項圈站起來,往門口走,鏈子不斷伸長,但剛過房門就拉不動了;從門口回到床邊,鏈子自動收回盒子;她又往陽台走,到陽門門口也拉不動了。

她將項圈放在我手上說:

「只要不離開房間,鏈子基本上不限制你行動自由。這項圈和你身上內衣都受電腦控制。當你填好高級職員表,上面信息掃瞄到電腦裡,程序就自動沒計好了。當你下班回到房間,打開房門,就必須把項圈套在自己脖子上。弧形鐵環兩端是電子鎖,碰在一起自動鎖上。否則,打開房門三分鐘後,你的內衣就自動打開開關啟動,就同那天一樣,而且無人幫你關閉開關,後果你是知道的。若你在晚上十二點前不回房,內衣開關也會自動開啟;若工作需要,我會發出指令給電腦,暫時關閉開關。上午九點,項圈會自動打開。記住!回房間第一件事是立刻將項圈套上鎖好。若不套在脖子上,項圈電子鎖不工作,就同未使用結果一樣,聽清楚了嗎?」

我聽她這樣介紹,我目瞪口呆,這不同囚犯一個樣。她見我不應聲,笑哈哈地說:

「怎麼啦!後悔了吧。只要填了那張表,焦總辦公室的傳感器就把你的體貌,特徵,包括你身上氣味,體表溫度等全部信息都輸入電腦,所以這房間,項圈,內衣,是你的專用品,換一個人不起作用。」

我疑惑不解地看著她。她接著解釋說:

「假如有一個人替代你,例如是我。十點鐘進房間,拿出項圈往脖子上套,但鎖不了,電子鎖不認。這等於你未按時進房間,十二點後內衣就會自動啟動。明白了吧!你真幸運,我們飯店新開業,你是這套沒備第一個使用人。當然,不是最後一個,遇到你這樣難得優秀人才,也會有這種待遇的。」

聽她這樣解釋,我知道自己剛出狼穴,又入虎口。沒有辦法,只有認了,以後再見機行事,也許有逃脫機會。

從此我又開始了這最恥辱的生活。每天同女人一樣,早上第一件事是化妝,為了避免熟人認出我,我把妝化得很濃,厚施粉餅,濃亮眼影,又濃又長的假睫毛,誇張的眼線,腥血的嘴唇,細長的眼眉,兩耳掛著大耳環。除了臉上濃妝外,我在頭髮上還接上假髮,層層盤疊在頭上,絹花釵鈈滿頭搖曳,穿那種女人除了婚禮大事,重大場合才穿,平時根本不穿的華麗服裝;本不願出頭露面,現實逼得我違心的濃妝豔抹,在人來人往,人潮如蟻的飯店大門口,迎來送往。

剛開始,我羞得頭不敢抬頭,不敢正眼看客人一眼,生怕有人認出我,緊張的不停出汗,我用紙巾不斷小心貼在臉上吸汗,下班後內衣都濕透了。後來發現看我的人並沒有那種特別眼光,與那三個並沒有太大差異:可能我們容貌出眾點,找我的人多一點,偶而有熟面孔,我偷瞧一眼,他們並沒有那種與熟人見面眼神,與陌生人無多大差異,就是這樣,我那心跳得同敲豉一樣。那三個迎賓小姐見我如此膽怯,反而在背後嘲笑我,沒見過世面。她們那知我的心情。從此每天從下午三點到夜十一點,同那三位迎賓小姐在店門口迎遇送客人。她們三個熱情活潑,常互相打鬧,和熟客們動手動腳。但我不敢,這件內衣逼得我走路小心翼翼,碎步快走,上身儘量保持紋絲不動。所以小姐妹說我變了個人,走路同舞台上的花旦。平時絕不敢與人打鬧,最主要是怕人觸動了我的胸部。我只能滿面推笑地與客人們保持距離,輕言細語與他們交流,熱情地為他們服務,這樣一來,表面上妖豔的我,飯店的一些客人反認為品味高雅,指定要我服務,為飯店嬴得不少大客戶。這樣做,其它迎賓小姐心裡就不痛快,還有些嫉妒。背後議論我打扮妖媚,待客裝模作樣,行動上故作姿態,是個十足狐狸精。她們那知我的苦衷,這是不得而為之。她們三個故意冷落,整治我。我雖氣憤,但也不想與她們為敵,因為我一心想如何逃走,我認為時間干長了肯定沒好結果,我斷定若不走,遲早會露出馬腳,被熟人認出。

夜裡十一點鐘回房,第一件事是把自己用鏈子鎖起來,再脫去身上豔服和清洗臉上濃妝。當我拖著長長鐵鏈躺在床上時,就感到十分彆扭,如同一頭牲口鎖在柱上,即委屈又悲傷。在夜深人靜時,回憶事情始末,常常追悔莫及。若第一天剛鎖上內衣時,就算穿一件花俏衣服逃走,憑我現在手段是一點難度也沒有,到外面總會找到衣服換,那也許是另一種生活,絕不會越陷越深。機會就那麼一次,不果斷利用,瞬間即逝。

在我當迎賓小姐第三天,最耽心的事就發生。那天一夥人剛從汽車下來,我就認出其中一個人,叫沈明志,大家都喊他沈三子,是一個裝飾公司小老闆。在裝飾房子上有點水平。我曾工作的實驗大樓裝修工程是他承包的,我與他打了整半年交道,非常熟。由於工作關係,他經常宴請我這個實權在握的室主任,有十多次之多。

看他直奔我們飯店而來,我知大事不好,急忙往裡躲。那三個精靈鬼見我一個勁往後讓,認為必有蹊蹺,一反平時主動熱情拉客態度,三人一起堵住我。沈三子進門就大叫說:

「聽說這新飯店不錯,怎麼沒人接待。喂!這位小姐。有無包廂?」

他進門時,我被她們三人堵在最前面,所以直接走到我面前。我手足無措,尷尬地低著頭,不敢言語。

沈三子奇怪地問:

「這位漂亮小姐。怎麼不言語,不歡迎?那我可另選飯店了。」

我見他要走,有點急了。抬起頭,不敢直面對他,彎腰鞠躬,膽顫心驚地硬著頭皮說:

「對不起,怠慢了!你請問你有幾個人,我馬上帶你們去。」

「哈哈哈!這還差不多。漂亮的小姐,我們有十多個人,要一個大包廂。」

我在前面引導他的走,沈三子與我並排進了電梯。他在電梯裡放肄地將手搭在我肩上說:

「小姐。我怎麼看你這樣面熟。特別是你的眼神,是那麼熟悉,好像在那兒經常見到。我實在回想不起來了,你是本地人嗎?」

我聽了渾身一哆嗦,血住臉上衝,人幾乎支撐不住。我心裡一再告誡自己,要挺住,要沉著,不到山窮水盡,決不能洩露自己本來面目。我戰戰兢兢地說:

「先生。你可能看錯人了。我是外地人,剛來涇南市上班,才二個月。」

他還是疑惑地看著我。同他來的人開阮笑地說:

「沈總見了美女,又是摟又是套近乎,連素昧平生的人都不放過。小姐。今天要多灌他幾杯。」

沈三子臉紅了。把手放下來,搶白那人說:

「人家小姐都不生氣,你眼紅個傻。小姐,是吧?」

我紅著臉,低著頭,無言以對,虛汗直冒,我不斷用紙巾擦拭,也掩飾我忐忑不安心情。等我將沈三子安頓好,他也沒認出我,心才稍安。回到門庭,才松口氣,感到內衣都汗濕了。有了這次經歷,心裡有點底,這些熟人決不會把這個妖豔的迎賓小姐,與才高氣傲的基因研究室王主任聯繫起來,包括以後的汪恩義。

由於這新飯店規模大,擋次高,餐飲帶住宿,自然把汪恩義也吸引來了。我吸取了從沈三子那一次教訓,越是我想迴避的人,越不能躲。這樣,那三位迎賓小姐反而會搶著上去接。因為我知道,我們的工資裡有一塊是與接待人數多少掛勾的,所以她們一般主動的很。也可能我的穿著比她們華麗,妝也出格,客人主動找我的多,我從不與她們爭。汪恩義第一次來是她們主動拉走的。但他的眼光老在我身上掃來掃去,看得我心驚肉跳。來的次數多了,我也接待了幾次,慢慢習慣了。他每次來都談生意,看他疲憊不堪的樣子,工作壓力也很大。

第二十六章

但是意外之事還是有的。那一天焦總來了客人,我被抽到他辦公室接待。中途我去衛生間,與一個人迎面相碰。我遵照飯店規距,忙閃到一邊,低頭輕聲說:

「先生。對不起、請你先走!」

那人反而不走了,站在我面前。

我有些奇怪,抬頭一看,如五雷轟頂,驚呆了。他是貢江市唐大夫,他笑眯眯地看著我說:

「前次來,看到大門一位迎賓小姐像你,當時你送客人上二樓,我心中有些疑惑,按你的性格,決不敢在公共場合這樣打扮,做這種拋頭露面工作,心想,會不會看錯了。」

在這樣地方遇上他,叫我很難堪。知道他肯定同汪恩義一塊來的,緊張地往四周掃了一眼,儘可能壓低聲音說:

「唐大夫。這裡說話不方便,你什麼時候回貢江市?」

「我在這裡要辦事,要有一週在右時間才走。」

「明天中午有空嗎?」

「有。」

「明天上午十點,我在大門總服務台等你,不見不散。」

我與他匆匆分手。這一天,我無法控制自已,幹任何事都心猿意馬,集中不了精力。唐大夫是我目前最想見的人,這麼巧遇上了,雖意外但也很興奮,我心中有太多的結需要他來解。他是人?還是鬼?我也要當面印證,他是一個關鍵人物。離開唐大夫,我找到朱玲。她一人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看我進來。抬頭問:

「老闆的客人走了嗎?」

「沒走呢。正談事,我出來迴避一下。」

「那也不能離開,老闆隨時會叫的,你還不快回去。」

「我馬上就走。我想請半天假。」

朱玲停下手中的事,眯著眼,有些納悶。就問:

「你有什麼事要請假?真是稀罕事。」

「我老家貢江市來了個熟人,大老遠的,見到不能不談談。」

朱玲沉吟不語了。思索了一下說:

「你要請假見人,我可能作不了主。等客人走了,你對老闆說吧!」

我見她這樣,心裡罵她是老闆十足的狗奴才。故意不屑一顧地刺激她說:

「喲!朱大經理,這種芝麻大的小事還要驚動焦總,你這經理不是白幹了。不就是下午,又不上班,遵重你同你打個招呼,我就是去也不犯錯。」

朱玲看我生氣了,忙站起來說:

「豔芝。不要生氣嘛,誰叫你是高級職員呢。若一般店員,我還懶問她。你告訴我,你要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一個帥哥?」

我聽了好笑,看來店裡對我看得好緊。我故意板著臉說:

「我那有那麼好的命。這是給我父親生前看過病的大夫,在當地有名有德。這次出差到本市,剛才他在店裡吃飯湊巧遇上了。我想問問父親生前治療情況,我父親生病去世,我在學校上學,父親不許告訴我,怕我影響學習,所以去世前我都未見到最後一面。」

朱玲聽了我事前編好的理由,還很感動。她嘆口氣說:

「多好的父親。這樣吧,明天你去吧,老闆那兒我去說。出去注意安全,最好在附近找個地方。」

第二天我沒化妝,在總服務台等到他,唐大夫很守信,十點準時來了。我要了個出租車,到了九龍公園下了車。我想找過人少安靜的地方。好談些不想讓第三人知道的事,他也有同感,於是就同他往山上走。我還有另一個目的,假使他心懷鬼胎,或是害我的兇手,不講實情,還用《血熱病》來糊弄我,我可以在偏僻無人的地方,狠狠修理他,迫他吐出實情,自從與吳胖子手下交過一次手,我對我攻擊別人手段,還有點自信。

往山上走的時候,我這一身豔麗禮服太引人注目了,連向來四平八穩,涵養有方的唐大夫。他看了看盛裝打扮的我,忍不住開玩笑說:

「豔芝。你穿的這件精緻旗袍實在太漂亮了。你看山上的遊客,都對你行注目禮。你今天未化妝,在我看來,比昨天的化妝更美。你在飯店妝那樣濃,那樣誇張,我幾乎認不出你了。」

我聽了搖了搖頭,苦不堪言地嘆口氣說:

「唉!唐大夫,你知道我在涇南工作,生活幾十年,有多少熟人。現在給鬧成這樣,若給人認出來,那不叫我活了。化那樣的濃妝,就是叫認識我的人識不出我。現在處境與在《蓬萊山莊》時是相同的,我那願意穿這種女人都不敢穿的豔服呀,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同當時一樣,我連一件日常生活穿的便裝都沒有,全是迎賓小姐的禮服,這件還比較素,其它更花俏。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穿這種招蜂引蝶的衣服,身不由己,一言難盡!」

唐大夫還是能理解我的。他三句話不離本行,一本正經地說:

「你有難言之隱,我最請楚。不過從糾正你心理性格和表體性格矛盾這點看,這種狂校過正的做法,對你女性性別形成有益的。你從外表看己徹底女性化,從你乳房發育看,女性器官己成熟。你本來不是女性,由突然變故中斷了你原來生活進程,能否發育成正常女性,習慣這女性生話,以前我在這方便還有些擔心呢,現在看是多餘的了。」

正當我與唐大夫邊走邊談時,從山上下來幾個年青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走路歪歪斜斜,沒一點正像。看這幫傢伙橫衝直撞過來,我和唐大夫都讓到路邊。那知其中一人,走到我身邊過,冷不防伸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由於這女人模樣,我在日常生活中儘可能低調,儘量避免與別人衝突,生怕意外事件演變成新聞熱點,那可要了我的命,故不想招惹這幫小流氓,雖受到襲擾,我同沒事一樣,正眼都不瞧他們一眼,極力忍耐,不理睬他們,轉身就往山上走。這三個小青年見我這樣,認為我軟弱可欺,都不下山了,不懷好意地若即若離跟上來,嘴巴吹著口哨,挑鬥性地講些不能入耳的渾話。唐大夫也很緊張,一言不發的跟著我。最後他也沉不住氣了,不斷地回頭看那三個小流氓。唐大夫見我不動聲色,若無其事往上走,就與我商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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