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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19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9030 ℃

我聽了有點找不到北了,聽出來她的話中有話。是什麼意思?我看了看雪莉,她站在我身後,低著頭絞著手指頭,一言不發,臉漲得紅彤彤的。我心中有數了,她姐妹倆肯定在嘔氣了。我想肯定是我們忙,沒大家聚在一起交流,忙解釋說:

「冬梅老師。這幾天確實忙,……。」

「我知道。」冬梅打斷我的話說:「我到這兒來休息的,過得很好。倩蘭你安排得很好,我非常滿意。就是雪莉太讓人煩心了。」

我不知道雪莉又有什麼新花招惹怒了冬梅。就對雪莉說:

「雪莉小姑。您又有什麼事弄得冬梅老師不高興?她這次來,除了休息,還專門來為你解鎖的。你不為這事與我大鬧一場,這回你該高興了。」

「她根本不領我的情。」冬梅憤憤不平地說:「她還斥責我多管閒事,又重新給自己設置新的解鎖密碼,我怎麼也開不了。倩蘭。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十分驚訝,非常不解地望著雪莉。也難怪冬梅生氣。就問:

「雪莉小姑。冬梅老師是一片好心,你這樣做,是還在生我們的氣?」

雪莉仍不吱聲。冬梅生氣地說:

「她就是這脾氣,倔得三頭牛都拉不回頭。你怎麼問,她都不應聲,真把我給氣死了。」

我想其中必有隱情,只有另找機會問雪莉。如是我換個話題,對冬梅說:

「她不願解開鎖鏈就算了,她情願,我們就不管她了。來了這麼多天,悶在屋裡,現在是下午,花園裡很暖和,我們一塊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冬梅高興地換了件長袖旗袍,外套大衣和我們一塊下了樓,雖是冬季,花園裡仍風景如畫,我們三人說說笑笑,興致勃勃地在花園裡散步。多少年了,都沒這樣悠閒自在遊玩過,心情非常愉快。不知不覺到唐大夫喊我們吃晚飯,我們還餘興未盡呢。

晚上,我沒在冬梅房間睡,穿著睡袍到小臥室雪莉這兒來,主要想摸摸她的心思,勸她解除這身性奴象徵的枷鎖。我先洗完澡,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雪莉在裡面洗澡,裡面時時傳出淋頭噴水聲和鐵鏈碰擊聲。雪莉洗了很長時間,我想她肯定與我當初一樣,對纏在身上鎖鏈一根根仔細清洗。大約一個小時後,她圍著一條大澡巾出來了。隨著她輕盈的腳步,身上鐵鏈相互碰擊發出清脆的「叮噹」聲。她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條乾毛巾說:

「倩蘭。請你幫我將背後鐵鏈一根根仔細擦一下,我看不到,上面的汗漬可能未擦乾淨。」

我接過毛巾笑著說:

「你真會抓差。這枷鎖鎖在身上太不方便,我看還是請冬梅老師把它解開算了。」

「解開?你自己造的孽,害了我,現在還說俏皮話。」

「你真是不知好歹。當時鎖你是為了你,怕你太張揚出事。現在勸你解下來,是外部環境安全了,你也改邪歸正了。」

「說我改邪歸正了,笑活。」雪莉強詞奪理地反駁說;「說你造的孽,才是真的,我是有根據的。當初你們乘我醉了,把我鎖起來,沒經過我同意,這本就是欺負人的事。就是性奴,還規定也有知情權和拒絕權力。」

我看她較起真來,只好陪笑臉。本來就是我主謀把她鎖起來的。我邊給她清潔束縛在她背後橫七豎八粗細不同的鐵鏈,邊道歉說:

「好了,好了。就算我錯了,向您賠罪了。你將解鎖的密碼告訴我,我同冬梅老師來幫你解。」

「怎麼解,密碼我也不知道?」

我十分奇怪了,驚訝地說:

「密碼你不知道,誰知道?」

「唐大夫知道。你去問他呀!」

我聽了更奇怪了,怎麼回事,簡直把我弄糊塗了。急切的問:

「雪莉。密碼唐大夫知道?他怎麼知道密碼的?」

雪莉一隻手叉在腰上,彎下腰湊到我身邊,另一隻手的食指戳著我額頭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

「天天朝夕相處,怎麼會不知道密碼。這事。還是怪你,去年你身上這東西未拿掉之前,鎖著這身枷鎖到貢江市來過吧?」

「是的呀!那是沒有辦法呀,我又沒有工具開。」

「你還將這身枷鎖故意展示給唐大夫看吧?」

我聽她這樣說,就同挨了當頭一棒,頭嗡的一下發脹,血往上湧,幾乎暈倒,羞得無地自容。我急不可待地辯解說:

「唉呀!那純是誤會。我怎麼會那樣做,那……。」

雪莉得意得哈哈大笑。粗暴地打斷我的話說:

「心虛了吧!我不聽你解釋,我只問你這事是不是事實,你敢不敢否認?」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雪莉轉過身摸了摸我發燙的臉,嘲笑地說:

「喲!看你臉紅的。看來這事不假,是千真萬確。我們這位高傲的大美人也懷春啦!」

我看她越說越不上路,我又無法說清這件事。又急又氣又惱火,起身就想走。

「你想走?沒那麼便宜。」雪莉一下撲上來,把我壓在沙發上。她發狠地說:「上次給你討到便宜,今晚就沒那樣好的事了,我不能制服你,我就不是你姑。」

她渾身鋼鏈壓得我好痛,我又翻不過身,急迫之下,故伎重演,將手伸到她背後,想摸到她背後按紐,啟動她身上開關,將她捆起來。她騎在我身上,膝銬和腳鐐鏈子匝住我兩條腿,兩隻手按著我的雙肩,嘴在我胸部亂咬一氣。我一點也動不了,打開她背後開關,按紐按了幾下,也無反應,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急得拚命掙扎,雙手拚命推她,她隔著睡袍,對準我胸部乳頭咬去,將上面環咬在嘴中用力扯,一陣劇痛,我再也不敢亂動了,只好向她求饒。她鬆開口從我身上下來,揪著我的耳朵,將我擰坐起來,惡作劇地說:

「小蹄子。還敢同我斗,不想好了。」

我給她拆騰地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有雙手護著耳朵。她將我耳垂上吊著的耳墜,緊緊抓著,怎麼也不松手。耳墜上的環扯著耳垂上的耳洞,痛得鑽心。我只好低聲下氣地向她叫饒。她得勢不饒人,將我扯起來,拉到床邊上,喝令我將雙手放下。她從床上枕頭下摸出一幅手銬,一隻手擰著我耳朵不放鬆,另一隻手將我雙手反銬。我受制如她,不敢掙扎。將我雙手銬好,令我伏臥在床上,又拿出一幅鏈子很短的手銬,將我雙腳也銬上。這時才把緊扯我耳朵鬆開。她手雖鬆了,耳垂仍揪心的痛,我想肯定把那弄傷了。我翻身從床上起來,坐在床沿上,不高興地對她說:

「你瘋啦!快把我解開,我要去睡覺了。時候不早了,明天還有好多事呢。」

她對我做了個鬼臉,穿上睡衣,將我往床上一推說:

「你還想走?快躺下!陪我講講話。」

我知道她心很手辣,不敢違背,就靠在床頭大忱頭上。她也上床用一床薄絲棉被蓋住我倆,抱住我的身子,頭靠在我的肩上悄悄說:

「你肯定有許多疑惑,反正現在也不是秘密了。我今晚說給你聽,不然,我還找不到人傾訴呢。」

「那你把我銬子打開吧,我難受死了。」

「等一會。若聽話,我就放了你。」

從雪莉講述中,我才知道唐大夫是上海人。他愛人是他中學同學,上高中時倆人偷偷好上了。他和她學習都非常好,為了在一起,他倆都報了上海同一所醫學院校本碩連讀。研究生畢業後,他們年齡都老大不小了,再也不想分開了。當年工作非常不好找,正好貢江市去上海招聘,作為支援西部開發,條件很優厚。同時能接受他倆。如是不顧家庭反對,為了能在一起,義無反顧離開了發達的上海,到了貧窮落後的貢江市。到了貢江市,他倆很快成了當地技術最好的醫生,成了該市有名專家,在貢江廣結人緣。並成了市領導保健大夫,深得歷屆領導信任。二年後,有了一個活潑可愛兒子,工作得意,生活美滿。

第四十九章

為了工作,也是遠在上海女方父母強烈要求,同時也為了兒子能受到良好教育,孩子斷奶後,上海的姥姥就將孩子接走了。在貢江無牽無掛,本來夫妻倆想好好幹一翻事業。但不幸的事發生了,在一次進深山下鄉送醫送藥活動中,唐大夫愛人不幸被蜱蟲叮咬患上可怕《出血熱》。當時還沒有專業的防治所,治療手段也沒有,當地政府緊急將其轉到上海,也未能搶救過來。就這樣,唐大夫失去了自己鍾愛的妻子。這晴天霹靂幾乎擊倒了這位臨床醫學專家,在痛定思痛後,唐大夫認為記念愛妻,最有意義的事,是向《出血熱》宣戰。在他努力奔走呼喊下,在當地政府的支持下,成立了出血熱防治所。雖然在以後的日子裡,好多人關心他,給他介紹了不少好女子,但他都沒心動,他仍然擺脫不了對愛妻的思念。

作為貢江市頂級醫師,雖工作在防治所,但貢江市的領導生病了或平時的健康防護,仍少不了找他,他也自然而然成了歷任領導家裡不可少的常客。這《蓬萊山莊》也是他躲不了的地方,作為醫生,劉大嘴自然很信任他。唐大夫在這裡是進出自如,與雪莉也混熟了。

本來以唐大夫的品行和為人處事原則,他與雪莉最多不個是醫生與患者的關係,在劉大嘴身邊是不可能有越軌行為。但後來,雪莉的「毀容」事件把唐大夫深深的陷進去了。「毀容」

後的雪莉一人孤零零住在《蓬萊山莊》,再也沒有劉大嘴和他一群狐朋狗黨身影。但策化這件事的唐大夫脫不了干係,他也沒想到劉大嘴做事這樣絕情,事情會演變到這樣結局。從良心上講,他也不能扔下孤立無援,身處困境的雪莉不管。在以後一年多的時間裡,唐大夫成了雪莉唯一朋友和常到蓬萊山莊極少數客人。孤男寡女在一塊,單獨處久了,關係難必不了會發生質的變化。何況雪莉是那種美麗婀娜迷人年青女子,而唐大夫正值壯年,很快雪莉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唐大夫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知道這件事暴光後嚴重後果,他果斷地將小孩送回上海自己父母身邊撫養,策化和運籌並動用各種關係,做通劉大嘴工作,將雪莉送到國外。

本來唐大夫以為事情到此結束,雪莉出國後的舉報,掀起貢江市政壇風暴,這下把唐大夫嚇得半死。他曾想方設法離開貢江回上海,但貢江市的領導們健康離不開他,同時,當地這些台上、台下,包括受劉大嘴牽連的頭頭腦腦,壓根兒也沒把雪莉的事住他身上扯。總算是有驚無險,唐大夫仍平平安安做他的醫生。

這事也許永遠過去了,沒想到她殺了個回馬槍回來了。開始他想儘量說服我不讓她來,但被我拒絕。來了之後,儘管採取了很多防範措施,還是擔心受怕。後來發現什麼事也沒有,唐大夫懸著的那顆心才安穩。雪莉那會放過他,時間長了,他倆舊情復發,和好如初,看見了雪莉身上鎖著和我當初一樣的鎖鏈,這對他是好奇又刺激。雪莉見他喜歡,也投起所好,教他在做愛時,怎樣操作身上這套奴役裝置,把唐大夫弄得如醉如痴。雪莉精通這裝置的各種機關,就叫唐大夫自已設置了密碼鎖住了電源開關,故不用密碼開通電源,誰也操作不了這套鎖鏈,現在僅唐大夫一人能控制,這是今晚雪莉敢與我斗的原因。

聽了雪莉傾訴,我也放下心來。即然她願意為自己所愛的人把自己鎖住,我你何不投其所好,落得安穩。雙手反銬身後,怎麼睡也不安穩。求雪莉,她也不睬,是有意在懲罰我。雪莉講累了,那陣興奮勁一過,就睡著了。我也無法,側著身子似睡似醒在雪莉床上,熬過了一夜。到早上,她才把我解開。

上午上班時,唐大夫來了。我將他約到辦公室。對公司的分工進行進一步的研究和完善,然後我想起最近比較擔心的,有關涇南市生命研究院與我們的專利糾紛之事,目前不知進展怎樣,就問:

「唐總。上次有關專利糾紛,不知目前進展怎樣?」

唐大夫聽我提起這件事,非常興奮。他眉飛色舞地說:

「這事從省裡到市裡,可以說是全力以赴。除了找各種關係,還找了這方面權威專家。考慮到我們是西部地區,專利局也從速調解此事。從初審看,對我們還是有利的。而且那些權威專家認為,你的觀點很正確,符合專利保護的初衷。叫我們的研究和生產照常進行,他們預測,不僅我們能保住我們的專利申請,涇南市生命研究院的有些惡意專利有可能注消。」

我聽了也非常開心。連說:

「這太好了!太好了,真開心!」

唐大夫笑了笑說:

「趙工。你不要高興太早了。我聽與《涇南市生命研究院》合作醫院同事悄悄對我講,汪恩義說,他決不放過我們。白道上不行,就從黑道下手。他認為肯定是他們室裡出了內奸,他目前正在內部排查。同時,他也將手抻到貢江市,還找過我。許諾,如果我能向他提供我們進行研究的數據和資料,他將給我五十萬以上報酬,並為我在上海安排工作,離開這貧窮落後,生活工作條件遠不如上海的地方。」

我開玩笑地說:

「這可是大好事。汪恩義真看中你了,這可是你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機會。」

唐大夫不以為然地說:

「他的條件是實在誘人。如果真那樣,我後半生可以衣食無憂了。如果是你,我可能會考慮,求財脫禍,天經地義。但與汪恩義合作我不干,我不想粘污了我。趙工,我對你可有點擔心。汪恩義對我說過,他己摸清楚了在我們這兒主持項目的是一個美女博士。他問我,這年青美女博士是那個學校畢業的,他查遍了國內生物學科畢業和在讀的女博士,沒有一個叫趙豔芝的。」

我聽了哈哈大笑,興奮地嘰諷說:

「這下汪思義沒招了吧,他不是本事大得很,再擴大範圍到國外生物院系查一查有沒有趙豔芝這個女博士。」

「還真叫你猜著了。他要我打聽是不是海歸的,能否將其背景透露一點給他。」

我聽了忍俊不禁的笑了。就說:

「你是怎樣回答的?」

「我當然說是的喲!具體這個美女神聖來自何方,無可奉告。」

說完他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很快他收起笑容,很認真地說:

「但我要提醒你,防治所其他人能否拒絕他,我不敢保證,人心難測。」

唐大夫與我談事時,雪莉也過來幾趟,端茶送水,還估意把身上的鎖鏈弄得「叮噹」響。唐大夫故作正經,就同沒聽見一樣。雪莉看我們在談正事,也不打擾了,就到實驗室去忙去了。我看雪莉不在現場,就明知故問:

「唐大夫。你可知道,雪莉裡面穿的是什麼?剛才進來時身上叮,當響。」

他見我揭破這層窗低,突然不自然起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忙走到門口四處看看,確信沒人,回來緊張地悄悄問:

「雪莉告訴你什麼了?」

我兩手胸前一抱,身上靠在椅背上,悠閒地晃著身子。神秘地笑著說:

「你認為她能告訴我什麼呢?色狼。」

「唉!這個雪莉。我反覆叮囑她,這事誰也不能說。她這個性格,肯定要出事的。她己把我拆騰的夠苦的了。」

「那是不是說你現在有些後悔了,謙棄她。」

唐大夫給我逗得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我見他如此,更樂了,繼續嘲弄他說:

「我說得沒錯吧,你同劉大嘴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東西。」

唐大夫更急了,臉紅脖子粗地說:

「不是。絕不是!自我愛人去世幾年來,我對誰也沒動過心。雪莉她太單純了,單純得令人生憐。現在她確在我心中佔據了不可動搖的位置,但劉大嘴殘餘勢力還在,她還設擺脫危險。上次你把她鎖起來,是對的。否則,任她在貢江市滿天飛,十個雪莉也沒命了。」

「所以你又新設了密碼,要永遠鎖著她。我看你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

唐大夫給我的尖刻的話逗得面紅耳赤,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看他下不了台,就說:

「這也不怪你。是我錯在先,怪我不小心,讓你看到我當時狼狽相,害了雪莉。你們是周渝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管不了。不過,到什麼時候需要解鎖時,告訴她姐冬梅老師就行了。唐大夫。你放心,雪莉告訴我們不會壞事的,反而需要時我們會幫你的。」

這時唐大夫返過神來,反唇機嘰地說:

「那我放心。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汪恩義盯上你,可要注意安全。」

「沒關係。在貢江市,他動不了我。在外地,他絕對不會把一個生物學海歸女博士,與一個跑江湖的女藝人聯想起來。」

「還是小心行得萬年船。」

事後,我將唐大夫與雪莉的事簡單地告訴了冬梅,她高興得把我摟得緊緊的,憋得我氣都出不來。這個令她魂牽夢繞的妹妹,總算有了人生著落點。接連幾天,纏著雪莉追根刨底,弄得雪莉不厭其煩,反而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雖然有些忙碌,在貢江還是過得很偷快。當公司的工作走上規道後,我與冬梅的度假生活也正常。早上五點,我、冬梅、雪莉三人通過地下室暗道,到山後樹林裡練功;七點半回來,我與雪莉處理公事的事務,做實驗;冬梅有時進城,有時在家看書下午;四點後,我們三人沿山莊外公司散步,晚上我們三人聚在一起,討論雜技團的一些事務,構思一些新節目。日子過得非常充實,三九天過去了。我將公司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就與冬梅回到東岸基地,準備春節的演出高潮。

回到東岸基地後接連發生了幾件怪事。我和冬梅回來不過二天,就有一夥人,也看不出是什麼來路,說到雜技團找一個叫趙豔芝的親戚。那夥人也說不出趙豔芝在雜技團幹什麼的,實際的年紀多少。東岸基地因為受過其它來探測我們《鎖鏈捆美人》雜技團同行或明或暗的騷擾,門衛警惕性特別高。同時我在雜技團都叫我倩蘭,知道趙豔芝的人極少,門衛更不知道。故直接答覆沒有這人,把這夥人趕跑了。但這事令我又疑惑,又感到有些害怕。疑惑的是什麼人能將趙豔芝與雜技團聯繫起來,害怕的是這夥人肯定知道我底細,他們找我有什麼目的呢?這肯定不是好事。

後又接到唐大夫發來的電子郵件告之,為了我的安全,他安排了很可靠們人暗中護送我與冬梅回東岸基地。途中,發現有人跟蹤我們,要我要特別注意自身安全。

第五十章

為了確保我的人身安全,他建議我脫離雜技團,專職到貢江市工作。貢江市確實離不開我,這也是他們放心不下的原因。雜技團這邊,從內心我也喜歡這種快樂又刺激的生活,而且我對全體員工有承諾,怎好出而反而,兩邊都叫我牽腸掛肚,其實我心裡常常是非常矛盾的。接下來又發生一件事確叫我們膽顫心驚。在雜技團我們「倩」字輩的女演員,都是一樣打扮,一身天藍色的大襟中式長袖緊身上衣,下身是燈籠褲,腳穿白色運動鞋;頭髮都梳一條馬尾巴,不走近還真分不出是那一個。

那天晚飯後,倩芳將中午休息時洗好的冬天蓋的被套,拿到水庫邊去脫清肥皂水。她一些大的衣被,總喜歡到水庫裡洗,認為這樣洗得更乾淨。那知在水庫邊,突然遭到襲擊被綁架。傍晚時分,水庫邊沒人,水庫邊離基地大門有500多米,幸虧她男朋友晚上找她玩。當他找到水庫邊,發現她已被反剪雙手,嘴裡堵得嚴嚴實實,被四五個黑衣人架著跑。她男友還算機靈,感到孤掌難鳴,迅速返回基地大門口,叫上兩個門衛,往黑衣人逃的方向截去;其它門衛急招雜技團的人,從水庫兩個方向圍過去。

黑衣人在水庫邊只有東西兩個方向可逃,看倩勞男朋友帶兩個人截過來,知事暴露。丟下倩芳,瘋狂奪路而逃。天快黑了,雜技團的人怕他們還有同夥接應,人救下也就算了,未再追。他們將倩芳救回後,發現她雙手被手銬緊緊鎖在背後,人連驚帶嚇己昏過去了。

接二連三的事搞得我與冬梅心神不安。倪頭確不以為然,這競技場上的競爭這種事太常見了,只要自已小心防範就可以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最近他手上收到大批預約演出合同,他一心一意考慮怎樣組成幾支演出隊,應付演出。他這次把自已,冬梅和我徹底從演出第一線抽出來,他專從事行政事務上的業務,接洽演出合同,安排各演出隊,處理對外對內一些事務;安排我與冬梅分頭到各演出隊,輪流進行業務指導。當然我與冬梅不一樣,在每支演出隊都有相當份量的演出任務,我自然有些不滿,這樣會累死我。在雜技團,說事,提意見都是當面鑼對面鼓,直言不諱的。倪頭見我對參加演出有看法,解釋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指定我演出,這是預約單位在合同中規定的,誰叫我名氣那樣大呢。言語之中,也流露出一種我能感覺的憂患,他始終擔心有一天我會徹底離開他們。對這個老江湖,我也表白不清,只好盡我最大能力,演好自己節目。

正當我們演出隊伍準備動身外出演出時,冬梅的女兒桃萍回來過年了。好長時間未見她,變得洋氣多了。當她看到我時高興地抱著我又是蹦又是跳,說真的,對於那次送她去省雜技團報導,由於我的勇敢機靈和自我犧牲地精神,使她順利到省雜技團報到。她一直銘記在心,心裡始終惦記著我。那次順利報到,為她贏得了這次難得機會,使她有機會出國表演,獲得多項國際大獎,成了雜技界新的明星,名利雙收。這次回來給我帶回好多從國外買的禮物,都是女孩子喜歡的一些小玩藝。她給她爸爸的雜技團也帶回不少新導具,這些東西都是國內沒有的,會給雜技團增加好多嶄新節目。其中與我有關的是國外魔術師用的虐情導具。當時桃萍就想她母親擅長的是簡單繩索,如果再增加這種新虐情導具,那更吸引人了。當然,她不知道我們已上了《鎖鏈捆美人》新節目了,老倪頭夫妻看了非常高興,連誇女兒懂事。說真的,這種自謀生路的民間藝術班子沒有創新,就沒有前途。

這件虐情導具是不鏽鋼的頸手枷,不瞭解它的人,認為它與國外SM節目常用的一樣。它由兩片組成,靠近大孔鎖頸一頭用鉸鏈連在一起,靠近雙孔鎖手一頭有一個插梢孔,合起來將頸和雙手扣起來,再插上插梢,在插梢上孔裡上鎖,將雙手和頸部就鎖死了。它的不同之處是,在手指能觸及到的地方,有一個識別器,它偽裝成枷表面鉚釘。當手指觸摸到它之後,它能識別原先設置好的手指紋,識別後大孔那頭鉸鏈自動分離,枷也分開了。

冬梅當場叫我試了一下,在桃萍的指導下,她先叫我將枷套在身上,食指按在偽裝成鉚釘的識別器上,她先按了一下同樣偽裝成電源開關鉚釘,又按了偽裝成啟動開關鉚釘,再按了同樣偽裝成設置的鉚釘,最後按啟確認鉚釘。然後用枷將我雙手和頸脖都鎖起來。當時只有冬梅在場。這枷是全用不鏽鋼材料製成,怪沉的,有十來斤,鎖在身上有些份量。若在插梢鎖上扣上鐵鏈,就更重了。鎖上後,看冬梅都聚精會神看著我,感到非常不自在,急急忙忙用食指去按偽裝成識別開關的鉚釘。枷就自動打開。老倪頭夫妻了看後很滿意,冬梅自己也試了一下,認為非常好。她要和老倪頭好好研究一下,編排出一曲新的虐情節目。而且準備這節目演出的主要由「倩」字輩女演員擔當,因為它對演員本身要求不高。當然她們主演是《鎖鏈捆美人》節目。

桃萍在家過完年,初三就走了。她還有出國演出任務,不過見她有出息,老倪頭夫妻非常開心。她也給《野玫瑰雜技團》在官方演出界增光不少,為雜技團的生意引來好多大企業客戶。這些客戶的邀請節目都是傳統正規節目,不同於我演得另類節目,是雜技團公開招牌,常常由老倪頭二個兒子帶的倪家班底隊伍演。說實在的,他們的收入比其他演出隊少多了,雜技團經常補貼他們,老倪頭這一點就很公道。

由於最近出現的外界騷擾,這個演出季節,我行動非常慎重。我從不設定行動時間,總是臨走前才定。而且外出時還化妝成各種各樣人物,有時甚至還扮成拾荒的,乞丐以避人耳目,這上半年總算平安,到伏天休息前,一切都還順利。

演出中途,我還順道去了幾趟貢江,那裡科研、臨床、銷售都正常,後來招用的大學生也逐漸成熟,我只要動動腦子,進行指導就行了。與《涇南市生命研究院》有關專利,也塵埃落定。汪思義只保住無機機械生物機器人的十幾項專利,而我們獲得生物蛋白機器人的幾十項專利,免除研發上的後顧之憂。

唐大夫利用「出血熱」病人更換身份證的機會,給雪莉搞了一份新的身份證,名叫趙杏兒,成了我名義上的姑母。我將她身上鎖鏈開鎖工具複製一套給唐大夫,以後愛怎樣折騰,是他們自己的事,我與冬梅再也不過問了。

又是一年三伏天,上半年演出任務接近尾聲了,各隊都演出合同進入收宮階段,雜技團收入頗豐,全團上上下下都非常高興。

由於這二年效益好,雜技團不僅是烏槍換炮了,演員們腰包也鼓起來。今年休伏期間,好幾對年青的演員都張羅準備,想趕在這演出空擋結婚,他們在城裡都買了新房。

倩芳與那個耍大缸的小夥也趕在這次結婚,特別邀請那個報幕的漂亮女孩充當她的扮娘,現在我才知道她叫茜蘭,是去年三月在外地演出時,老薑在街頭偶然發現的,當時小女孩在街頭演出小班子裡玩雜耍,從她表演看,有相當功底,是科班底子,自幼小時就開始訓練的,人又長得漂亮,是個不可多得人才,老薑一眼就看中了。當時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走繩索的小夥子,叫家寶,在一根懸空的繩索上行走倒立翻跟頭,平衡性極好。所以,老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她倆招攬到雜技團裡。本來,依老薑之意將她納入「倩」字輩女藝員之中。這「倩」字輩女藝員屬倪家班,是雜技團核心,雜技團有很多看家的技術秘密都藏在她們身上。老倪頭是個相當穩重,也異常慎重的人,對新進來的人,他不摸透,他是不會讓其接觸團裡核心機密的。

《鎖鏈捆美人》節目推出後,老倪頭他更警惕,所以一心想進入雜技團核心演出藝員的茜蘭最後未能進入「倩」字輩這個小圈子。

茜蘭並沒因此氣妥,她很會做人,除極力在冬梅面前不斷展示自己雜技功底外,在團裡上上下下關係都處的很好,看得出來她為進「倩」字輩,仍在作最後的努力。

我從與她接觸的短短幾天,發現對於「倩」字輩演員她都極力巴結,除了倩芳外,其它「倩」字輩演員由於不在一個演出隊,接觸有限,所以她與倩芳貼得很近。倩芳本來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純潔幼稚女孩,茜蘭天天與她形影不離,好得同親姐妹一樣。冬梅對她印象也特別好,多次與老倪頭商量,想把她從演出一線抽回東岸基地,同我當初一樣,對她作重點培養,她認為,她的條件雖不如我,但比倩芬她們要好,也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但老倪頭就是不置可否,弄得冬梅好生氣。我也認為這老頭古怪,當初我也不是他從街上拾荒領進來的,他們也認為是跑單幫的雜技演員,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底細,為什麼對我那樣相信。我實在不知道這個跑江湖的老傢伙一天到晚心裡在想什麼。

在雜技團這個特殊小團體裡面,我把住一個底線,在貢江市從事的一切活動,我嚴守秘密,在雜技團隻字不露,就是冬梅到《蓬萊山莊》去過幾次也不知我在幹什麼,甚至認為那裡是搞美容的,她對團是最知己的幾個老友也是這麼說,偶而護送我們去的幾個男演員也這樣認為,那山莊初到一看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壓根兒沒將它與一個科研機構聯繫在一起。

在今年二月份到七月份的演出活動中,我發現冬梅外出逐漸少了,業務指導的事都往我頭上推,她和老倪頭基本守在東岸大本營。團裡小孩也不再隨父母在外漂泊,老兩口請了文化課教師給這些小孩上課,他兩口傳授雜技基本工;而且十二歲以下小孩基本不參加演出,十六歲以下除非天份好的偶而外出表演外,都在基地學習。我想老倪頭還是有眼光的,目前雜技團經濟基礎好了,應當抓雜技團後備力量,這樣對雜技團今後發展特別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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