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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18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1230 ℃

這種表演用的麻繩,還經過特殊處理,用油反覆煮,使它吃透油,不吸水,遇水不變硬,而且看似毛糙,實很光滑柔軟,還有一定彈性,在皮膚上易滑動。若沒有這些技術和技巧,我與冬梅老師表演不可能保證場場成功與精彩。

為了保證成功,在表演前,我在後台這要排演一下。所以倩芳看我熱身好了,拿出繩來,毫不客氣轉到我身後,對我腿膝蓋處猛踢了一腳。我這段時間未演出,人不在狀態,猝不提防,一下給踢跪在地上;膝蓋砸在地上痛得還未叫出聲,倩芳手上繩子已扣了一個圈套上我的脖,往後勒。

我用手抓住胸前頸脖下繩圈,昂著頭對倩芳叫道:

「倩芳。慢點,繩套在項圈上了,快松一下!」

倩芳笑了,將手中繩鬆了,我乘機把頸脖上項圈拿到套在脖子雙股繩圈上面,對她說:

「手腳輕一點,綁犯人啦!你剛才弄疼我了。」

倩芳手中繩這時才收勁,邊用力抹肩纏臂,邊口中嘲弄地說:

「喲!才走幾天,就變得這樣嬌貴。你不知道你給團裡帶來那身鎖鏈,捆得我們多痛苦。」

「你真是找不上閻王怪小鬼,那鎖鏈鎖了我大半年,我本身就是受害者,你們才幾天,就叫苦不迭。要有本事去找老倪頭,你敢嗎?自演上這《鎖鏈捆美人》的節目後,你每月多了那樣多的進帳怎麼不說,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乘。……,唉喲!你瘋了,別再用力勒了。啊呀!我的胳膊要斷了,脖子勒得氣都出不來了。」

倩芳乘我講話不備,突然收緊繩索,全身繩索收勁,我近乎光身,勒得同刀割一樣痛。她見我叫痛,一點也沒放鬆,迅速把繩結打好離去。我直挺挺地跪在那裡,收起我剛才暗暗發出內力,放鬆全身肌肉,綁在身上的繩子才有些鬆動,這才喘口氣。

作了幾下深呼吸,開始將左胳膊的肩關節和肘關節拉脫臼,左胳膊軟癱下來,緊棚棚的麻繩立刻鬆弛了。我迅速弄鬆了綁在手腕上繩圈,將右手從繩圈中褪出來,扒下左胳膊上纏繞的麻繩,將左胳膊關節復位。這樣綁繩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己基本完成脫縛。雖然倩芳綁得緊,我也沒超過三分鐘,若經過準備充分,一般表演時,在二分鐘內就能自行脫縛。

經過熱身運動和預演,全身己處在最佳狀態;我仍做了些熱身動作,準備迎接上台演出。突然,前台觀眾暴發出熱烈掌聲,口哨聲和呼叫吶喊時彼此起伏,燈光也暗了下來,倩芳緊張地跑進來說:

「倩蘭。快!快!馬上你就要上台了。快!下邊的觀眾都叫翻天了。」

我穩定了一下自己情緒,與倩芳手拉著手往前台走去。舞台上一片黑暗,藉著窗口微弱的星光我與倩芳並肩站在台中間,台下一片燥雜聲。一會兒燈光慢慢亮起來,我一看台下是黑壓壓的人頭。

報幕小姐茜云穿一件長袖長旗袍,婀娜多姿走到前台。台下頓時鴉雀無聲,她首先對觀眾彎腰鞠躬,然後朗朗高聲說:

「今天最後一個節目,由我們《野玫瑰雜技團》當紅明星倩蘭和倩芳合作,為大家演出傳統節目《空箱換人》,希望大家喜歡。」

話音剛落,台下響起暴風雨股的掌聲。待掌聲稍平息下來,茜云小姐又高聲說:

「為了演出真實,我們特邀清本次演出邀請單位漢川農科發展公司代表秦小風先生,作為觀眾代表合作演出。」

這秦小風是漢川農科發展公司董事長的公子,是個三十歲左右壯小夥,只見他穿了件皮夾克,一個箭步麻利跳上台,激動得臉漲得通紅,興致勃勃,頭上都冒汗了,走到我面前。茜云忙走過來,拿出一張手紙遞給他說:

「秦先生。謝謝你上台配合我們演出,請擦擦汗。」

這次來漢川演出,這家公司出了主要費用,所以我們誰也不敢怠慢他。秦小風用紙巾擦乾了額頭汗,興奮地握著我的手說:

「倩蘭小姐。我代表漢川農科發展公司和這裡父老鄉親,先給你們拜個早年,熱烈地歡迎你。大家都盼望,能親眼看到你的表演,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

這時倩芳走上來,雙手捧著一束麻繩對他說:

「秦先生。請你先檢查一下這麻繩結實否?」

茜云小姐乘機將秦小風拽到前台,面對觀眾說: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現在請秦先生檢驗一下,這根粗糙的麻繩結實不結實,能否容易掙斷。」

秦小風抖開麻繩,分段用力拽,檢查完後,茜云小姐對他說:

「秦先生。請你對大家說,還繩怎麼樣?」

秦小風在台上舞動著手上麻繩,對台下高喊道:

「結實,非常結實!」

「用它把我們美麗苗條倩蘭小姐反綁上,還要綁得結結實實,她能掙開嗎?」

「那要看是真綁,還是假綁。」秦小風狡佶地瞅了瞅我說:「若我認為真正綁緊了,她是掙不開的。」

茜云小姐對台下觀眾說:

「真綁,還是假綁,馬上就知道了。現在我們請倩芳小姐配合秦先生,把我們的大明星,漂亮的倩蘭小姐用中國最嚴厲地勒項式五花大綁,反綁起來;用這種捆綁死刑犯的方法,將我們弱不經風的美女上綁後,我想沒人的幫助,她是無法掙脫的。好了。節目正式開始,希望大家開心。」

茜云退回後台,倩芳將我拉到台前,將秦小風拉到我身後。從秦小風手中接過麻繩,邊整理麻繩,邊將上綁程序講給他聽。在表演這種節目時,我們要控制表演時主導權。就怕觀眾演員在手腕處反覆打上繩節,增加脫縛難度,根據節目進行的每個環節時間安排,脫縛時間不能超過兩分鐘,

倩芳將繩對拆後,又在對折繩頭處打了一個雙股繩套,從前面套住我的脖子,然後繩分兩股,她與秦小風各持一股,在我左右兩邊分別抹肩纏肩,上下臂各三道後,秦小風將我雙手反擰在背後,雙手腕交叉,倩芳將雙股余繩在手腕上對繞兩圈後,打上死結;再將繩頭合成一股,從後頸窩處雙股繩套結處穿過,繩頭交給秦小風。她將我雙手往上,托我的肘部,秦小風將繩頭往下用力拉,我穿著演出用的特高根鞋,全憑腳尖承擔身體重量,本來就站不穩,給他倆一拉一拽,人給他倆綁得東倒西歪,我咬緊牙關默默運著內功,努力抗拒著繩索的緊縛,但身子失去平衡,腿一軟,跪倒在舞台上。

第四十六章

下邊人聲如潮,都往台前擠有,些人舉著手高聲喊叫:

「用力!綁…,綁緊些…。」

「小秦加油,勒緊些…。」

「不要手軟,綁緊她!」

「… ,…。」

秦小風一隻手按在我肩上,用力收著繩頭。項下雙股繩勒得我出氣都困難,我被迫頭往後昂,閉著眼嘴中喊道:

「太緊了,實在太緊了!勒死我了,不要再緊繩了,勒死我了,好痛啊。」

為了渲染節目的感染力,在節目最引人注目的環節,被上綁的姑娘痛苦的叫聲,更能刺激觀眾。所以,每當快綁好的時候,我們都要裝成很痛苦的樣子叫喊。不過這次他們下手好重,同時我好多天未上台表演了,雙手確實給他倆勒痛了。

秦小風和倩芳才不理我呢,他倆密切配含用力,一道一道收緊繩。我也努力扭動著身子,盡力把繩掙鬆一點。他倆打好最後一個繩扣,架著我的給繩匝得同藕節樣的胳膊,把我扶起來。我盡力調節自己身子姿態,適應緊棚棚的綁繩。倩芳站在我面前,望著被麻繩勒得只能昂首挺胸收腹痛苦的我,得意地笑著說:

「倩蘭。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我冷笑一聲,惡狠狠盯了她一眼,回敬她說:

「你這小蹄子不要這樣壞,若是冬梅老師演出,你敢這樣?你不要太得意,馬上就要現時報了,你還不快到後台去準備導具。」

倩芳走後。秦小風春風滿面地說:

「倩蘭姑娘。綁得是否太緊了,吃不吃得消。按著規距你還要下去與你熱心觀處見見面,大家看我是否做紕,我綁得大家是否滿意。」

我不屑一顧地看著他,裝作氣忿忿的樣子說:

「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次肯定要殘廢了,你把我捆得比要上法場的死刑犯還要緊,叫我下面節目怎樣演?你是成心要出我的洋相。」

秦小風湊到我耳邊輕輕說:

「倩蘭小姐。告訴你實活吧!這台下觀眾百分之八十,都是來看我怎樣把你這個人見人愛地大美人結結實實上綁。大家要看的就是你現在被繩捆索綁可愛形象,後面表演的好壞都不重要了。」

我故意裝作嗔怒的樣子罵道:

「看你一表人才,溫文爾雅的樣子,心怎麼這樣壞。」

「倩蘭小姐。不要生氣了。誰叫你是大眾情人呢,下面觀眾等不及了,我們要下去了。」

他牽著吊在我背後上綁後多餘的繩頭,冷不防,猛地從背後推了一下我的腰。我猝不及防,慌亂移著步子,踉蹌往台前走,雙手反剪,身體難平衡,又穿著後跟特高的鞋,控制不住,人往前傾,我身不由己,嚇得尖叫一聲,不由自主往台下栽去。台下兩名維持秩序的秦小風公司保安,早守候在那裡,接下我,將我扶站好。秦小風也跳下舞台,前面兩個保安開路,秦小風在後面牽著繩頭,沿著台下預留好的《U》字型通道住前走。這是向觀眾宣傳的最好機會,我加強了內力,這樣繩索繃得更緊了,雙手又疼又麻,呼吸都有些困難,只好頭儘可能往後仰,胸部高高挺著,面帶微笑往前走,在人群中穿行。雖有保安奮力推開擁來圍觀熱情好奇觀眾,但人太多,前後左右圍著,走得很慢,觀七嘴八舌地議論我,發出各種各樣的評論;

「唉呀!開始我以為肯定是鬆鬆假綁,看來不是那回事。好緊啊,手都勒紫了,等會她自已能解開?」

「你看那背後打的繩結,那是死扣,一時不可能解開。」

「太漂亮了。大美女五花大綁,真開眼界,這幾十公里跑得值。」

「捆得這樣緊,你看她胳膊上的繩都勒到肉裡去了,受得了嗎?」

「可不。繩子都將人束成一團了,頭都低不下來,好痛呀?」

「唉!吃這碗飯太不易了,都綁成這樣了,太可憐了。」

「她綁得比上次那個叫冬梅的緊多了,可能是年青有耐力。」

「…,…。」

我聽了非常高興,我們的演出就是要這種效果,這樣才能不斷擴大演出市場。反正老倪頭是個不簡單的人,迎合觀眾鬼把戲一大堆。

這樣同遊街示眾一樣,秦小風押著我在台下轉了半個小時,又回到台上。倩芳帶兩名男助手在台中間放了一隻大木箱,我示意那兩名男助手打開這只厚重結實的大木箱,並將箱底面對觀眾看了一下,重新放好說:

「秦先生。請你看,這箱蓋上有一隻大鎖,只有一把鑰匙。你先把鑰匙收好,等會你先蹲到箱子裡,我們把蓋子合上扣好,你能不能出來。秦先生。請吧!」

秦小風跨進箱子躺下,那兩個男助手合上蓋扣好。一會兒秦小風敲打著箱壁,叫道:

「快放我出來,把蓋打開,我要出來。」

男助手打開蓋,秦小風骨碌碌從箱子裡跳出來。我上前問:

「這箱子結實不,關進去能否出來?」

「結實,出不來。我想,若把你關進去,你更出不來。」

我笑而不答,倩芳拿了一隻黃色大布袋走到秦小風身邊,面對觀眾將布袋翻過來,裡面是白色的襯布,她將布袋交給秦小風。我對他說:

「你檢查一下,布袋看是否結實?」

他認真地上上下下檢查一下,反覆拽了拽說:

「很結實。裝一袋大米都露不出來。」

倩芳又將布袋翻過來,黃色仍放在外面,再置入箱子中,袋口往上。兩個男助手將袋口張開,我走到箱邊,跨進布袋中。男肋手將布袋提上來,暫時只露出我的頭,對有關程序交代好後縮入袋內再系死袋口。實際上這只布袋,黃色對外時,就同人的褲子一樣,它的兩隻褲腳,有一隻是封死的。人若裝進這只封死褲腳一邊,就裝進真正布袋,口封死,人就出不來。但表演時,演員是裝在未封死褲腳這邊,雖上口封死,人很容易從未封死褲腳出來。演出前,向觀眾展示時,將布袋翻過來,將未封的一條褲腿放進封了褲腳的褲腿中,怎麼看都是一條完好袋子,這就是演員能從紮緊的布袋輕易出來的魔術秘密。我進入袋中,肯定鑽進未封的這一邊,當男肋手將布袋口提到我頸部時,我已開始放鬆肌肉,收回內力,將左胳膊肩肘關節拉脫臼,開始解縛。

為了嬴得脫縛時間,我站在布袋中,慢條斯理地向秦小風交代後序表演程序。我說:

「秦先生。我現在被裝在布袋中,等會你用短線將布袋口繫緊,我是否能從口袋中逃脫。」

秦小風斬釘截鐵地說:

「肯定逃不出,我檢查過了。」

倩芳面向觀眾大聲說: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在秦先生協助下,馬上要將這位五花大綁的大美女裝進布袋紮起來,鎖在箱子裡。大家看好了,目前我們在台上共五人,你們眼睛瞪大些,若發現有那位在幫裝在袋子的美女脫困,出來馬上揭發他。」

我繼續說:

「你把袋口紮好後,我躺在箱子裡,你將箱蓋合上,搭扣套好,再用那把大鎖鎖上。鑰匙你收好,除了你,誰也開了了箱。」

秦小風得意地說:

「倩蘭小姐。你放心,鑰匙我肯定收好,不會放你出來的,讓你悶在結實的箱子裡做美夢吧。」

我對他笑了笑,其實這時我雙手己脫縛,己褪去胳膊上的繩索,正在解繩扣,這繩扣好緊,雖我們特製麻繩很滑,也費了我一點時間。為拖延時間,我鄭重其事的對他說:

「秦先生。還沒完呢。等箱子鎖好後,請你在我們那兩個男助手協助之下,再用長繩將箱前後左右捆綁結實。」

「這有點畫蛇添足了吧!」

「這是規定要做的,就辛苦你了。」

「好。就按你的要求做,反正你不要想出來。」

「綁好箱子,我們的男助手會用一隻不透光的大蚊帳把倩芳和大箱子都罩起來,在蚊帳口只露出倩芳的頭,你要用手扭著她的耳朵,防止她在你的眼皮底下溜了。但不要把她扭痛了,男子漢大丈夫,可要有點憐香惜玉啊!」

秦小風有點不好意思說:

「那當然。我對美女還是很溫柔的,倩芳小姐。你說呢?」

倩芳嗔笑著說:

「那請你手下留情了。」

當我頭包里布袋,秦小風紮好袋囗,我躺進去,他鎖好箱子,並用長繩捆好時,我身上的麻繩已全解下來,在箱子裡鑽出口袋,將繩理好,等待蚊帳罩好箱子的信號。聽到男助手用腳踢了一下木箱,我立刻打開箱蓋上隱蔽的滑板,鑽出箱子,將布袋下口張在滑板口上,方便倩芳鑽入。這時,倩芳剛把頭露出,兩助手扯著蚊帳門,絞住,裹在倩芳脖子上,倩芳僅頭露在外。

我用備好雙繩套,從倩芳腳下往上拉,套住她的頸脖。我迅速抹肩纏臂,將她五花大綁。對於上綁,我輕車路熟,綁得即快又緊。倩芳有一句沒一句地在與秦小風搭話,當我按秦小風綁我的方法,將倩芳綁好後,我將布袋口由下而上兜好她,給倩芳發了信號。聽到秦小風吃驚地「呀」了一聲,倩芳己將頭縮進蚊帳裡,並縮進進張好的布袋下口。我一邊將頭從蚊帳門縫中鑽出,一邊用一隻手扯著布袋下口邊,當倩芳頭沒入袋中,另一隻手將倩芳推進箱子,將倩芳完全進入布袋,並將露在箱外布袋下口邊塞進木箱。倩芳進入箱子後,在箱裡扭轉身子,配合將露在外面布袋裹進箱後,我順手將箱蓋上滑板推還原。聽到滑板「咔」地一聲推到位,自動鎖上,這套節目完美完成。

秦小風看倩芳突然往下一縮,她的耳朵從手中掙脫,急地再用手抓,正好碰上我的腦袋鑽出,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嘴裡說:

「看你往那裡跑,這下跑不掉了吧!」

「唉喲!你那麼用力幹嗎?你把我的耳朵快揪掉了。」

第四十七章

我嘴裡嚷著,雙手仍在幫助倩芳鑽進口袋,秦小風聽是我的聲音,大吃一驚,忙鬆開手,我晃了晃頭說:

「還自誇自己溫文爾雅呢,我都給你揪痛死了。」

「怎麼是你…,你,你是怎麼出來的?」秦小風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怎麼揪…,揪到你…,你的耳朵了。倩芳小姐呢?」

我開心地逗他說:

「倩芳?你問我,我向誰呀!我不是請你把她耳朵揪好,不要讓她跑了。你信不信,看來她可能溜到箱子裡,躺在那兒,即保險又舒服。」

秦小風頭直搖連說:「我不信!我不信!」

我盯看他興奮地說:

「你不信?我估計她也被五花大綁,你可能更不信了。好。你把箱子打開就明白了。夥計們。把蚊帳撤掉!」

這時我已合上滑板,那兩個男助手收掉蚊帳,當我從蚊帳中走出來時,發現我己鬆綁,秦小風更是驚訝得合不上嘴。他抓住我的胳膊,看到上面一圈圈紅色的繩印時,口中喃喃自語地說:

「奇蹟!奇蹟,不可思議。」

秦小風解開捆箱子長繩,開了鎖,打開箱蓋,看見箱裡仍躺著一個被布袋裹著的人。我將其扶站起來,對秦小風說:

「秦先生。你來解扎布袋口的短繩,看是不是你系的繩結」

秦小風邊解邊說:

「是的。一點都不錯,是我系的。奇怪,你是怎樣出來的。」

當布袋口打開,倩芳頭從裡面伸出來,她調皮地撒嬌說:

「秦先生。快給我鬆綁,你把我綁得這樣緊,我胳膊又痛又麻,都沒有知覺了。」

秦小風把倩芳從布袋裡扶出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

「我什麼時候綁了你?」

倩芳不依不饒地說

「你仔佃看看,是不是你綁的。綁得太緊了,快解開,我被勒得難受死了。」

秦小風手忙腳亂地給她解繩頭,由於繩繃在身上,結又打得太緊,而且是死扣,怎麼也解不開。他嘴裡自言自語地說:

「這好像是我打的繩扣,當時打了死扣,系得很緊,現在解就難了。我清清楚楚記得綁的是倩蘭,怎麼會是倩芳?難道她倆會相互變身。對!肯定是化妝易容。對,只能這樣解釋。」

這個節目已用去近一個小時,時間已過零點。這冬天夜晚,我僅穿胸罩和三角褲頭,凍得有些吃不消。茜云看秦小風一時難解開繩扣,時間太晚了,就拿來兩件披風披在我與倩芳身上。看秦小風急得滿頭大汗,手足無措的樣子,就風趣地對他說:

「秦先生。謝謝你幫助我們完成了節目。時間不早了,你也綁得太緊,繩扣打的太死,是誠心不想解開。好了,不麻煩你了,倩芳身上繩的我們來解,歡迎下次再來。」

演出隊全體成員謝完幕,送走最後一名觀眾後,大家一轟而散,都回到自已休息的地方去抓緊時間睡覺去了。老薑對我與倩芳特別關照,安排在學校一間帶衛生間的小房間。離開舞台後,我準備為她鬆綁,那知她不理我,頭也不回地往宿舍跑。我跟著她回到宿舍,她坐在床上,低著頭,一言不發。我好奇怪,好心地問:

「倩芳。怎麼啦?我來為你鬆綁。」

她抬起頭,臉上掛著淚水。滿臉怨恨,怒目而視地大聲說:

「你幹的好事,把繩捆得那麼緊,我的一雙手算給你弄殘廢了。看你人長得那麼漂亮,心怎麼這樣狠。」

我有些吃驚,急忙解釋說:

「不會吧!我感到不比你綁得緊,快讓我看看。」

我扯掉她身上披風,一看綁得是比較緊,雙手發烏,冰涼,還有些腫脹。我趕忙給她解繩扣,這繩繃得太緊了,怎麼也解不開。一時又找不到剪刀之類東西,大家都睡了,也不好驚動其它人,我怕時間長了,血脈不通,真傷了她的筋骨。狠狠心腸,一下把她兩邊肩關節拉脫臼,倩芳痛得彎下腰,大叫起來。我怕驚擾大家,順手拿她的枕巾,摀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將她身上己鬆弛的麻繩,從手腕上褪下來。再迅速將她肩關節托復原。當我將她身上纏繞的麻繩全解下來時,雖然手上膚色轉紅,但兩隻胳膊仍吊著不能動,還呲牙裂齒地叫麻脹。我立即對她雙手進行拍打和按摩,好長時間才回過勁來。看她雙手還有些麻木和腫脹,我脫掉她的胸罩和褲頭,扶她到衛生間,放了一池熱水,讓她浸泡。雖然我盡力伺候她,她仍喋喋不休抱怨我。我也有些不高興了,我邊幫她洗邊解釋說:

「你說我把你綁得緊,可你同那個姓秦的把我綁得還緊。」

「你胡說,就你綁得緊,你還不承認。」

「你講不講理?」我有點氣了,但仍耐心與她論理說:「我比你要高半個頭,你承認吧。我重94斤,而你只有90斤,對吧?」

「你不就是比我高挑性感嘛,更能吸引男人眼球,有什麼吹的。」

「好。你承識這點,今天我倆綁的方法是完全一樣,這點那個姓秦的都承認,不錯吧!我身體比你高多了,上綁後用的繩子要比你長得多,這點你承認不承認?」

倩芳不以為然的說:

「這個自然,那又能說明什麼!」

「這當然能說明問題。我記得我被你們綁好後,多餘繩頭拖到大腿了,而我綁好你之後,多餘繩頭僅掛在臀部,比我還短些,這說明什麼?你說。」

「… …。」

她語塞,無言以對。我可得理不饒人,義正辭嚴地對她說:

「你要整人比我心狠的多。你今天兩次綁我,下手還不夠辣的,比我綁你緊得多了。我不怪你,你反而找我的不是。這是演出,大家應當相互體涼。看你今天對我不依不饒的樣子,恨不得一口吃了我,在預演時,我那樣求你松一點,你睬都不睬。」

倩芳性格在我們倩字輩中是強出名的,沒理也要絞出三分,她強辭奪理的說:

「我那裡同你一樣,你受過冬梅老師專門訓練,專演這類節目。身體能適應,而且你身體條件原本比我好,我那能與你比。」

這句活倩芳說得也有點道理,說實在的,今天若不是開始時她與秦小風把我捆得太緊,我也不會把她那樣綁,這也是演出需要。這小丫頭也是個厲害角色,她在雜技團的男友,那個玩缸的壯小夥,給她治得服服貼貼。還是要嚇嚇她,打打她的傲氣。於是我正而八經地說:

「好。你想學冬梅老師教我的那些東西,那太好了,我馬上告訴她,來專門訓練你。你也是枝雜技團的好苗子,她正愁後繼乏人呢。」

倩芳急了,她深知冬梅老師訓練的內容殘酷和恐怖。馬上放下臉來求我說:

「好姐姐。你可千萬不能對冬梅老師說,她那一套我可受不了,真是生不如死。求你了。」

我見她氣誚了,也就算了,我怎會與這小姑娘一般見識。不過倩芳胳膊第二天還真腫起來了,這樣可苦了我,領隊老薑再三與我協商,讓我頂替倩芳演幾天《鎖鏈捆美人》。我無法推辭,事情是由我而起的,只好讓他們用那套鎖鏈又重新把我鎖起來。在替演的這幾天,最開心的是倩芳,看我被鎖著行動不便,隔三叉五地有意捉弄我,叫我哭笑不得,這小女人報復心真強。待倩芳雙手好了,我們在這裡演出也結束了。目前己到三九天,是一年最冷的時候,我們流動演出場地條件差,所以雜技團這一個多月都回基地休息準備過年。我乘機邀冬梅一塊兒到貢江去。她也想去和雪莉聚聚,並順便帶工具將她身上鎖鏈除下來。

我與冬梅興沖沖的趕到貢江市《蓬萊山莊》,發現雪莉在蓬萊山莊有事幹,心也不那樣野了。通過半年時間,唐大夫他們保密工作也做的好,雪莉的仇家沒發現她一點蹤跡。她對外稱是我的姑姑,另取了一個名子叫趙紅梅,這也是唐大夫意思,他們便於對外介紹,那裡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到實驗室的人找我的人,都要她接待,不可能長期不見人。看來解除她身上枷鎖條件已成熟。

到了之後,千頭萬緒,我的事之多是可以想像到的。我幾乎是馬不停蹄在工廠、實驗室和辦公室之間奔波,就這樣還是處理不完那些事情。雖然由於我長期不在,好多問題都積壓下來了。我認為這不是主要原因,問題還是出現在管理環節上。我剛回來,整個公司從研發、生產到開發市場,事無鉅細全找到我的頭上。我就是分身成十個人也處理不了這些問題。其實大部分問題都是事務性、程序性的,並不複雜。各部門負責人完全可以處理的,他們也往我這兒推,增加了我額外負擔。想到這,我認為有必要將崗位責任制度建立起來,來減輕我的壓力,讓我利用在貢江市有限時間,集中精力搞研發。如是當我將手頭必須要處理的事打理後,在我的建議下,公司主要負責人和所長們擠出一下午時間在一塊開了個碰頭會。

會上,我開門見山的將我的想法毫不保留地闡述出來。沒想到大家都沉默不語,我十分奇怪。就直接點名唐大夫,談談自已看法。唐大夫看看我,又看看所長,欲言又止。見他這樣溫溫吐吐,我有些來氣了,再也控制不了自已。氣惱地說:

「你們怎麼啦?一個好的企業,一定要分工明確,責任明確,權、責、利分明,這樣才能發展壯大。現在事無大小全推到我這裡,要我簽字,要我表態,要我處理。我就是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了。萬一我有事纏身,一年半載來不了,公司就不要辦了。大家知道我在貢江時間有限,這點珍貴的時間要用在刀刃上,公司其它事要大家承擔下來,集思廣議,眾人出力才能出成果。」

看我來真的了,所長鄒了鄒眉頭,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對我說:

「趙工。你誤會了,您不僅學識淵博,過去還在大的正規研究所擔當管理工作多年,具有在經濟實體領導工作豐富實踐。我們都是事業單位管理幹部,在民營經濟實體這一塊毫無工作經驗,只能為你做點外圍工作,所有擔子自然而然壓在你肩上。為了我們小小公司,為了貢江的經濟,您做出了重大貢獻。不僅我們防治所,就是上到省裡,下到市裡,領導都很感謝。對你極為重視,所以上級領導對我們再三指示,一定要讓你有充分展示你的才華機會。」

第四十八章

唐大夫緊接著說:

「所長講的沒錯,這是市府的指示,在公司範圍內,要遵重你的意見,一切事都要你說了算,任何人都不許插手,要豎立你絕對權威。所以公司一切事,都要你點頭。這樣你是辛苦點,但你要能諒解,這是我們對你的敬重和信任。當然若你有什麼意見請提出,我們不折不扣的照辦。」

他看了看所長,所長點了點頭表示以可,他又說:

「趙工。是難為你了,我雖掛了個總經理職,確實未盡到總經理之責,請原諒。不是我不想盡責,而是不知那些該管,那些不該管。上級領導一再交待要尊重你,這樣我就儘量少插手公司事務。我也知道,這會累壞你,不是正常做法。但對公司運作這一塊,我確實陌生。今天你就拿出方案,明確那些事該董事長負責,那些該總經理負責,劃定之後,我們會盡力而為的。」

他們表態後,我知道這是市府態度,作為公職人員,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這點我深有體會。現在要靠我自已採取措施,來解放自己。我暫把手頭上事都壓下來,晚上請雪莉幫我整理出一個《公司事務責任劃分》文件:文中明確,董事長雖負全責,但主要負責實驗室和生物治劑前期研究和開發;總經理負責公司一切對外事務,統管公司內部日常事務,從防治所抽一名臨床經驗豐富醫生,協助唐大夫專管藥品臨床試驗。第二天上午,在新落成工廠小會議室,召開了防治所科室以上,公司部門經理以上,工廠車間主任以上負責人聯席會議,討論和完善了我提出的《公司事務責任劃分》方案,明確了公司董事會人員工作化分。具體到中層管理人員責任化分,那是唐大夫的事,我也不想過問了。

責任化分後,我從繁鎖的行政事務中解脫出來,輕鬆多了。想到這幾天我同雪莉忙得頭昏眼花,冷落冬梅了。在處理完實驗室的事後,拉著雪莉跑到二樓臥室去找冬梅。

冬梅只穿了件藍色真絲睡袍,披散著頭髮靠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我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感到確實怠慢她了,不管怎樣,我還是這裡主人。就招呼她一聲,坐在她身邊笑著說:

「真對不起。這幾天太忙,沒來陪你說說話。這裡生活過得慣嗎?」

冬梅看我倆進來,坐起來,笑了笑。用手將散落在肩上長發往後攏起來,用手帕紮在後面說:

「這兒簡直是天堂,怎麼過不慣,難怪有人樂不思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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