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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21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6210 ℃

「果不出我所料,不虧是基因室王主任,生薑還是老的辣。若看你天真無邪的少女外表迷惑而小看你,那大錯特錯了。」

唐大夫認為,目前正在生產的幾種生物機器人試劑,無論在工藝上還是在臨床應用上都相當成熟;我這次來又完善了它,由目前工作人員來操作完全沒問題。而且現藥廠加工能力確跟不上,要建新廠,來擴大生產能力,與新市長的設想是呼應的。他建議我乘市裡將焦點集中在擴大生產能力上時候,急流勇退,與他們割斷關係。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可以作一個兼職技術顧問,不參入新的集團公司任何活動。對退股分成,若安當時約定,那是一個天文數字,他們不可能答應。唐大夫建議我,將《蓬萊山莊》和對面工廠要下來是最現實的,這地方的工廠,當集團公司新廠建好,他們本要放棄的。而且不是現金,他們會答應的,這裡可以作為我實驗室和中試工廠開發新品種,再賣給集團公司。具體能否再給多少錢,隨他們。唐大夫分折他們以後肯定有求如我,會再給一筆錢的。

聽了他的建議非常符合我的心思,我是一個不趕熱鬧的人。我反問唐大夫今後如何打算,他毫不猶豫表示,要留在防治所完成他對前妻的臨終承諾。

回到《蓬萊山莊》後,心裡很舒坦。我認為有必要給冬梅打個電話,我只告訴她我被警察救到貢江市了。冬梅告訴我一個令我驚訝的消息,茜蘭和家寶也回東岸老營了。這次我對他倆行動十分懷疑,他們倒底是什麼人?所以我遇救的事,除冬梅外,誰也不想告訴。

果真。新市長知我又到貢江市來,要約見我。這下我真犯愁了,我這樣帶著鐐銬怎麼見他。還是雪莉心細膽大,她先用布條將鏈子或固定,或纏繞起來,不使它們發出聲音。又拿出一件高領絲絨厚外套和長長一步裙給我穿。那高跟鞋不要緊,對於我這海歸女人穿這也不奇怪。去的那天,我大方的將項圈放在外面,再套上幾串珍珠項鏈,將頭髮披在身上,遮當背後鐵鏈絞連的突出痕跡和焊在項圈上那隻連接鏈子小環,化了個淡妝,去見市長。這市長果年青,不過四十歲,帶了集團公司籌備組主要領導與我談判。果不出唐大夫所料,市長再三強調貢江市資金短缺,經濟落後,要我放棄股權分成。我雖堅持一會就放棄了,提出只要《蓬萊山莊》和對面工廠,現金以他們可接受額度給。見我作這樣大讓步,市長喜出望外,當即拍板,並同意給一千萬退股金。

後面話題是極力動員我加盟新的集團公司,我以常出國搞研究和在國內有其他合作項目拒絕,最後只答應當個技術顧問。飯後的舞會我堅決拒絕了,談判和吃飯時我嚇得內衣都濕透了,那敢再跳舞。市長很失望,他那知我的苦衷。

防治所的頭頭都鑽進集團公司,唐大夫留下當了所長,我又以我的名義註冊了一個新公司。唐大夫將新公司起名為《貢江市蓬萊生物創新公司》,由雪莉任總經理,又招了幾個大學生。我想找幾個信得過的工人,就設法將仍在涇南焦總飯店的小紅她們弄過來當操作工,她們又把到上海打工的姑娘也弄來,再加上她們男朋友一下招了八個工人,將我這個小公司班底建起來了。

當這一切安排好之後,我與唐大夫討論籌化,新公司開發什麼項目;我想展開血友病這項目,在涇南生命科學院時,我在這方面己做了不少基礎工作。但唐大夫極力主張恢復《金丹》項目,他認為若成功,這將是人類生命科學歷史性突破,無論是科學理論上,還是經濟效益上,是其他任何項目不能相提並論的。而且我們已有相當的基礎。但我知道這不是簡單的事,原來用於治療狐臭病的機器人試劑要改造,保留其激活細胞端頭基因功能,其他的副作用要消除,不能有變性和發生惡性腫瘤的副作用發生。首要的任務是設計改造機器人試劑方案,再是實驗室改造工作,然後是動物試驗,在動物試驗基礎上再改進。這是一個長期枯燥的試驗工作。所以我仍堅持也上《血友病》這項目,這項目出成果快,可賣給《貢江市生物科技集團公司》,鞏固我們在貢江市地位和影響,在獲得當地政府的保護和支持有好處。我心裡明白,有一個潛在們對手汪恩義虎視眈眈盯著我們,有機會他會狠狠撲上來咬我們一口的。

唐大夫認為在新廠建好之前的一年內,《貢江市生物科技集團公司》還要租用我們工廠生產,這加工費就可以支撐我們的研發費用,防治所可作臨床試驗醫院,而且雪莉已有豐富的實驗室經驗。這都是有利條件,故我就決定,安排重上《金丹》工程前期準備,並設計了改造機器人試劑方案和生產治療《血友病》機器人試劑工藝,交給雪莉去試驗操作。

立秋後冬梅打了幾個電話催我回去。我在貢江的事也辦得差不多了,租了輛車偷偷回到東岸。回家後冬梅仔細地檢查了我身上那套鎖鏈,也沒查到原因。又將倩芳叫來,是她用的導具,她熟悉。她摸索了一天,終於查出原因。

原來有人偷偷將疊放在一起大功率紐扣電池中間,放了一片塑料紙,切斷了電路。沒有電,那能啟動;連雪莉原配解鎖工具都無能為力。不知那個壞種做了這手腳,害得我吃了這樣大的虧。為這事老倪頭和老薑發生了激烈地爭吵,老薑他決不會幹這事,但別人也不知電池位置,這是個迷。雖然這次損失並不大,人員都安全回來了,但老倪頭認為老薑管理有責任,到現在也查不出何人所為,將他和那個雜技隊幾個負責人上半年的獎勵金和崗位經貼全扣了,弄得他們心裡非常不痛快。

不過在談論這獎勵金時,順帶提了我的報酬,我才知道我的報酬定在第三擋,老倪頭夫妻是一擋,各雜技隊負責人是二擋,雜技團看家節目的最主要表演者是三擋,倩芳她們是四擋一共有十五個擋次,到現在為止我在在雜技團工資累計有五十多萬。但這次發生事故我在現場,老倪頭將我今年的獎金也扣了一半,我雖不在乎這點錢,但我認為老倪頭做得太過份,這次事故不是我們努力可以避免的。不過也好,當我知道雜技團分配方案後,我去財務那再瞭解一下,財務見我問工資事,二話沒說將我的工資銀行卡交給我,而且將我身份證也還給我,沒身份證卡里錢取不了。這時我才明白,財務是雜技團大管家,什麼都管。

老倪頭這樣處理,老薑的不滿可想而知了,他經常為這事與茜蘭背下搗鼓這事。我見茜蘭那拍馬迎合老薑的味道,就從心裡反感。我告訴冬梅,她也有同樣感覺。不過老倪頭認為,老薑隊裡肯定有臥底,就是一時還查不出來。

老倪頭承認,《鎖鏈捆美人》上演這樣長的時間了,洩密只是時間問題,要抓緊時間排新的節目。他很會動腦子,計劃要將桃萍從國外帶回來的頸手枷與繩索結合起來,排一出新節目,準備取代《鎖鏈捆美人》。由於能脫縛的除冬梅和我,冬梅再也不肯上台表演了,這高難度的脫縛節目只好我一人上了。

第五十四章

為了迎合中國人口味,老倪頭不愧足智多謀。他仿那洋貨原理,將枷改成戲劇裡導具中國式的魚形木枷。他還突發奇想,將《鎖鏈捆美人》用電子鎖開啟鐐銬也結合進來,但這樣難度加大,外人破解更難了。這節目用囚籠替代了《鎖鏈捆美人》懸吊鐵架,演員是古代仕女打扮,演員雙手先放在前面鎖上手銬,腳上套著腳鐐,手銬和腳鐐明的用鉚釘,那鉚釘實際上是釘進連接手銬兩根鋼環一端鉸鏈上母螺孔中,兩根鋼環另一端的在定製手銬時已固定死,表面看是打不開的:實際上鉸鏈公母隼接頭是電子鎖,這才是手銬真正開啟機關。

由於接頭打磨非常精細,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僅看外表,這手銬是一隻完整鋼環:腳鐐原理也一樣。演員再用繩綁一個押解式五花大綁,只綁胳膊,雙手再鎖到頸手枷上。這魚形頸手枷構思巧妙,枷片分開後,在魚頭部位有內凹半園缺,兩片枷合起來,用穿木梢固定,內凹半園缺形成一園孔鎖住演員頸子。而鎖手則是魚尾部一個園孔。在魚尾部從尾到魚頭方向有個U形缺口,缺口邊有母榫凹糟,再將演員雙手塞進兩塊板的魚尾「U」型缺口裡,用兩塊帶公榫木塊插入,演員雙手腕卡往脫不下來。魚形枷尾部又側插一根穿木條,穿過兩扇和公榫木塊,將其固定,這樣雙手被分開鎖在枷上。

這樣束縛,雙手除手指外,一點也動不了,束縛得很緊;解脫時,其設計非常巧妙,帶公榫木塊插入一頭是半園缺,枷身上相對魚尾「U」型缺口裡也是半園缺,合起來園孔將手鎖住。老倪頭用魚鱗狀鋼片嵌在魚型的枷板上,掩飾了鎖手園孔後的另一半園缺小板,看似是一條佈滿銀光閃閃魚鱗的大魚。但枷上「U」型缺口裡的半園缺,實際上它也一塊活動方板,被枷板內彈簧鎖固定。在魚鱗掩蓋下表面上看不出,可用枷面上按紐打開,打開後這活動板就從枷身上落下,雖靠魚尾部公榫木塊被枷梢仍固定在枷板上,一點不影響手從枷孔中脫出。手自由了;這落下帶半園缺的板又是解鎖器,可用其側面左則邊緊貼手銬電子鎖部位上下移動,手銬電子鎖就打開了,手銬也打開了;右則邊緊貼腳鐐電子鎖,同樣打開腳鐐。這兩塊解鎖器是打開手銬腳鐐誰一工具,沒有它,除非將鐐或銬的鋼環破壞掉,否則開不了束縛手腳的鐐銬。不用時,將它還原成枷的的一部分後,它那起開鎖作用靈敏的側面,與枷的側面合起來,就不會受到損害。脫縛時,先按將手按從枷上解脫的按紐,解放雙手後再打開手銬,雙手自由後,反剪到背後脫縛,解開繩索後再打開腳鐐;最後按的按紐是將頸脖從枷上脫出;這扣住頸的園孔也是兩塊活動扳,通過按紐把固定這兩塊板的彈簧鎖打開,兩塊活動扳從枷上脫落分開,頸脖就解脫了;演員完全解脫後,再將枷脫落板復原。這分開的半扇枷實際結構是魚型金屬框架,填上三塊有半園缺木板組合成,木板嵌進金屬框架後電子彈簧鎖又鎖上,這枷就還原了。將手銬腳鐐鋼環還原時間算在內,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所以非常吸引人。而所有控制暗紐都藏這些些手指能觸摸到的魚鱗鋼片中,外觀根本看不出。啟動這些控制按紐的電池藏在魚型枷的後梢,別人再也不能做小動作了。當表演結束時,演負就從枷鎖鐐銬和繩索重重捆綁中不可思義的解脫出來。

老倪頭的腦袋實在聰明,否則不會在眾多的草台班中脫穎而出。此節目我在東岸營地附近試演兩場,效果很好,老倪頭決定例入正式演出目錄,取名《美俠女起解》。後來老倪頭又加改進,在兩扇枷合攏合魚嘴又加一把古老鐵鎖將兩扇枷魚嘴鎖在一起,加深了枷的真實性,對表演無任何影響。

倩芳她們都不肯學脫縛,她們認為太殘酷受不了。老倪頭無法,她們表演省掉繩綁環節,刺激性和趣味性差多了。儘管這樣仍不失為吸引觀眾眼球好節目,但老倪頭堅決要我上綁繩,他那裡體會到,這樣束縛得動不了,人有多難受。

為了嚴守秘密,老倪頭量體栽衣,為表演的演員分別作特製一套枷和鐐銬導具。在枷體內部嵌入蕊片,控制在雙手可觸摸到的三十多塊魚鱗片,其中,每個人控制魚鱗片按紐位置都不同;某個位置的魚鱗片對倩芬可能是打開手銬的按紐,而對於倩芳來說可能不是按紐,僅是裝飾木枷的普通魚鱗片;而且按紐會識別使用者的手指紋,同一個按紐只認一個人某個手指指紋,換一個人按不啟動,假便倩芬的枷鎖錯套到倩芳身上,那倩芳就難以打開了。這套導具實際上使用了很多高科技的東西,老倪頭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保守這項目的秘密,即使被人盜走也無法使用。

自老薑那支演出隊發生了這次事件後,我對這雜技團有些看法,認為老倪頭處理不明智,也不下力氣去查襲擊我們的對手,他們是誰?倒底想幹什麼?制定今後的防範措施,反而將矛頭對著內部,激化了矛盾,弄得大家心裡都不痛快。我想,憑老倪頭在江湖上的勢力,查清這事並不難。所以雜技團內部事我再也不過問,專心演好自己節目。

由於老薑與老倪頭矛盾大,在下半年演出開始前,老倪頭又將老薑隊裡的倩芳夫婦和另外兩個獨擋一面的演員抽回來,送回他兒子那支演出隊。為這事老薑和老倪頭大吵幾天。後來冬梅和隊裡其他幾個頭頭做老倪頭工作,才將倩芬撥給他。倩芬比倩芳演技雖差一點,但為人穩重冷靜。老薑仍不滿足,繼續同老倪頭鬧。我看不懂這些江湖老藝人的行為,但感到這樣不利於團結,實在忍不住,我就兩邊再做工作。那知老薑見我站出來,抓住我不放,要我到他們隊去,老倪頭當然不同意,因為其他隊的客戶都指名要上我的節目。最後冬梅出來協調,每月去他們隊兩次,而其他二個隊一次。老倪頭背後罵冬梅頭髮長見識短,又專門找到我,給我打預防針,要我去老薑隊特別注意自身安全,可能我上次給人做了手腳,他很耽心再出問題。

秋涼以後,各演出隊都出發了。但下半年的演出非常平靜,一切都非常正常,還真有點出乎我的意外。這一年冬梅又訓練出兩個小女孩,一個叫倩秋,一個叫倩桂。她倆也學會了脫縛,冬梅認為這兩個女孩比比我雖差一點,但比「倩」字輩的其他女孩還是要強得多。這樣減輕了我的壓力,有時可用她倆去救場。否則,我太辛苦,一個月有二十天時間化在路上。

她倆頂上來,我可以喘口氣了。在一個隊住上一週時間,除了上台表演一、二次,主要工作是指導,協調性的。白天演員們都在休息,我可以安靜地研究我自已公司的業務。通過近半年努力,生物機器人試劑順利通過臨床,

在出售治療《血友病》的這項專利時,《貢江市生物集團公司》出價非常低,他還將我們當成他們的附庸,無視我們的勞動和這試劑的價值。唐大夫通過他大學同學關係賣到東部經濟發達城市,這項專利賣了六千多萬,我將四千萬捐給唐大夫防治所,從根本上改善他們經濟現狀,完成唐大夫對妻子承諾。

有了這一次成功,我又開始治療禿頂這種美容範圍的藥品。我認為其市場潛力非常大,計劃用這幾個項目籌得資金後,專心致力於《金丹》工程了。

在治療高血壓病完成臨床評估上報專利,治禿頂生物機器人進入臨床階段,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完全打斷了我的工作和生活。

這一年的下半年演出,我在貢江和分散在各地演出隊間奔波,未回過東岸基地,也未與老倪頭見過面,但他和冬梅多次傳話給我,要我時刻注意人身安全。我想他還惦記著上次給人做手腳,給導具鎖鏈鎖住,差點被綁走的事。我認為他多慮了,上次疏忽了,以後只要我的導具箱從不離身,應當不會再出問題。

這下半年,我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新試劑研製上,也沒將老倪頭的話放在心上。進入全年演出高潮的元旦前後,我按原規定到老薑的隊演出。這次演出在省城附近,雖上次在護送桃萍時,我在這裡中了吳胖子的圈套。但自老薑在這兒演出二個多月,未出什麼事。而且據老薑介紹,這吳胖子擒獲桃萍失手後,被老倪頭窮追猛打,在這地面上巳有二年未見蹤影了。老薑他們由於被老倪頭抽走幾個骨幹,生意差多了。我己來過幾次,據倩芬暗地告訴我,這隊裡由於收入下降,演員對老倪頭頗有微詞,同時她還悄悄告訴我,其他隊為分紅之事與老倪頭也有意見。過去艱苦時,大家同心協力,處得很好,現在有錢了,反而經常鬧得不愉快。

我知道,《野玫瑰雜記團》是由四個小的家族班底組合的,現在的演出隊其本上也是以家族班底為主,老倪頭家班子由他兒子帶著,專演正統,應付官場上對雜技團演出任務。而其他三個家班子分成三個隊演出。老倪頭班子一些骨幹包括我們「倩」字輩,由老倪頭分派到四個隊。《野玫瑰雜記團》原來就有派系底子,鬧矛盾是難免的,我雖是屬於老倪頭家族的,其實我對他們任何家族看法都一樣,決不偏向任何人,對於他們之間江湖上恩恩怨怨,我不能理解,也不想介入。我認為老倪頭還是有公心,他兒子那支演出隊,收入比其他隊差多了,他兒子從來沒有抱怨過,這次從姜隊長這個隊抽走的人都是老倪頭的人,老薑也沒權力反對。不過,對演出這是有影響的。

這個隊我來了幾次,雖拉升了人氣,但時間短,不能根本扭轉局面。老薑情緒也不好,常和茜蘭一塊兒喝悶酒,並和她與社會上一些陌生人往來頻繁,兩人關係也不正常。最近老薑還把他老婆孩子從東岸基地帶出來,瞞著老倪頭打發回老家,倩芬更加懷疑他與茜蘭關係。老薑知倩芬是冬梅心腹,演出隊裡好多事都隱瞞她。

我聽了倩芬介紹,心裡也痛心,在我印象中,老薑為人還是不錯的,他現在有情緒,責任不全在他,老倪頭有責任,而且茜蘭責任更大,這漂亮女人不是好東西。

我的導具是我專用的,一般我隨身帶不離身的。到了老薑這裡,我就放在倩芬這兒。倩芬的導具也是貼身放的,平時我們不用時都鎖在專門的箱子裡。這次到了之後,我休息了一夜,老薑安排,第二天下午綵排外出遊街,為第三天演出拉票。這種拉票是雜技團一種常採用地廣告形式。其主要方式是將主要演員按演出模樣裝扮好,騎著馬或坐在敞棚車上,敲羅打鼓遊街。

在演出不景氣時,幾乎每天都要進行一次。上午我將導具箱打開,仔細檢查一下,作使用前準備。倩芬是個仔細的人,見我檢查導具,她也打開檢查,擦試了一下。吃中飯時,我與倩芬隨手鎖上房門出去了。我與倩芬單住這兒,無閒雜人來。比較安全,導具剛擦試於淨,我與倩芬都想給導具晾晾水氣,故離開將導具箱打開放在房間裡。這幾天一直奔波,很累,午飯後我們馬上回房間睡了一覺,下午二點開始化妝,由於我來了,倩芬就不上《美俠女起解》的節目,她將導具擦拭乾淨,整齊地放進箱子收好鎖起來放好,幫我化妝。

在外演出我怕有人識破我真面目,一般妝化得很妝,裝扮得很妖麗。由於我遊街時是按節目表演那樣是束縛的,我用得是隨身帶的不易脫落化妝材料。對化妝我已輕車路熟,先將頭髮分五束,每一股用黑帶縛住,向上盤捲成環狀,發基與環銜接處飾珠璣、花朵,即成飛天髻。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像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第五十五章

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著淡紫色風信子花色;膚如凝脂,眉如翠羽,齒如含貝,兩隻金蝶耳墜掛在臉頰邊燦爛耀目。腰肢纖細,四肢纖長,穿著一件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上套上玉色紅青酡三色緞子披肩,

衣上精細構圖繡了綻放的紅梅,繁複層疊,開得熱烈,束著一條柳綠汗巾,下穿水紅撒花夾褲,

腳上蹬著明豔豔的粉紅繡花靴,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裝扮好,倩芬給我最後理理裝,脫口而出地說:

「倩蘭。你真不虧為是我們《野玫瑰雜技團》第一美人。」

倩芳為人老實,不說謊話,她這樣直言不諱,更使我羞恥難當。心想,這樣確太出格,特別是這身古裝仕女裝束,太豔麗,與俠女身份不太相匹配。就說:

「倩芬。這身衣服太豔,還有沒有服裝,換一件吧!」

「這非常好!為什麼要換?」老薑來了,跨進門接我的話說:「上台的服裝就是要吸引觀眾的眼球的,要花花綠綠才行。」

見老薑進來,我必恭必敬地喊他一聲說:

「姜隊長好。你來啦!」

老薑進來後,那茜蘭也跟著進來了。他們看我已化好妝說:

「時間不早了。倩蘭,那我們就給你披掛導具了,可以嗎?」

我也不想多話了,就從打開了導具箱中拿出枷和腳鐐手銬和附件,枷的插梢,梢頭上的掛鎖等。倩芳搬來放在她房間專用的鐵砧子和錘。我將雙手伸出,讓老薑扣上連著五寸長鋼鏈的手銬,合上手銬鋼環,兩環頭一接觸,端頭母螺絲交錯,從上到下露出筷子粗孔,在鐵砧台老薑用鉚釘砸入,鉚釘兩頭砸劈開,鉚釘鉚死了,手銬也鉚死了。我挺起了身,茜蘭遞來一根麻繩,老薑給我上綁。這繩纏上身,我感到很硬,同以前的不一樣。這麻繩導具我在各隊隨地取材,並沒有專用的。就問:

「姜隊長。這繩怎麼這樣硬?」

站在一邊的茜蘭說:

「倩蘭。這繩上次下雨濕了水,變得有點硬了。還是以前你用過的,這繩只有你用,旁人不用,用得少,所以保管得不太好。」

我不好再說什麼了。但這次老薑綁得還是很緊,我理解他的心情就不計較了。綁好後,我感到這不是繩,而是鐵絲,勒得胳膊好痛。

這時茜蘭從隨身帶來的包裡拿出一條手指粗的鐵鏈遞給老薑,老薑接過鏈子將一頭用鐵環鎖,鎖在我脖子上《雄風飯店》給我套上項圈小環上,自陷入雄風飯店做了一段時間性奴後,我對這項圈上小環最敏感,現在還將鏈子又鎖在上面,不由得又勾起那段刻骨銘心恥辱日子,我非常不愉快,而且演出根本不用這鐵鏈,我吃驚地望著老薑。茜蘭看出我的疑問和惱怒,忙解釋說:

「倩蘭。這是大家商量決定的,在遊街時牽著你,可以刺激群眾眼球,提高**效果,增加上座率。」

即然是在遊街中擴大影響,我只有認了,反正這樣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鎖好鏈子後,茜蘭將拖下的鏈子扔到鐵砧子旁邊,接下來茜蘭和倩芬托著枷,分別將我兩隻手鎖在兩扇枷上,抬在我雙肩上,三人合力將兩扇枷合攏,老薑順手將我脖子項圈放在枷上面,每次演出都這樣,否則壓在枷板下好難受。每到這時我更恨《雄風飯店》姓焦的,這解脫不下來的項圈給我生活,工作和演出帶來好多麻煩和不便。枷扣上脖子,再將我扶著,我側著身子,他們將魚型枷頭尾上下兩根穿木梢插進枷中,用鐵鍾把插梢完全砸進枷板中,梢頭上又鎖上一把老式黑鎖。又用一把老式大鐵鎖將兩扇枷魚嘴鎖在一起,這樣給人有將我鎖得更牢感覺。,當他們再將我扶跪起來時,枷和麻繩將我雙手束縛得一點不能動了。老薑再將的腳鐐套在粉紅繡花靴上,由於要增加束縛女俠逼真感,當初老倪頭將腳鐐鏈子設計很短,行走時幾乎只能後一隻腳尖頂著前腳後跟,這樣走得很慢,還沒見過鏈子這樣短的腳鐐,演員想走快都快不了,這樣確是迎合了觀眾的要求,拉長了演出時間,但演員苦不堪言,老倪頭賺得了演出市場。為這事我們幾個演俠女的沒少與他鬧,但胳膊擰不過大腿,老倪頭還美其名為市場需要。

在鐵砧台用鉚釘將腳鐐鉚釘再砸死。將我身上刑具鎖好了,茜蘭如卸重負似地深深鬆口氣,有一種大功告成的樣子,挽著老薑胳膊出去了。見他們走了,倩芬連忙將其他人轟走,關上門,怕其他們圍觀,回頭將我扶站起來,她將我身上剛才弄鄒的衣服扯扯整齊後,摸撫著我被牢牢扣在枷板上的纖纖雙手說:

「倩蘭。不難受吧?難受的話,我將繩子鬆一鬆。」

我活動著十個指甲塗得鮮紅的如削蔥根纖細手指,擺擺頭說:

「不要惹老薑不高興。今天捆得有點緊,你幫我將枷板下手銬往手腕處移一下,有點卡手。現在都快三點了,馬上要去遊街了,最多到六點吃晚飯時,我就可以把它鬆了。不要緊,我們吃得就是這碗飯。」

我扭了扭緊縛的身子,調整好身體狀態,小心移著步子離開了鐵砧子,讓倩芬收拾房間。她收起了舊布和報紙,再來搬鐵砧子,這鐵疙瘩有二十多斤。當她搬起鐵鑽子時,驚叫一聲說:

「唉呀!這是怎麼回事?這鏈子怎麼鎖上了。」

我也吃了一驚,彎下腰低頭一看。鎖在我脖子項圈上鏈子的另一頭,用一把大掛鎖鎖在鐵鑽子的孔裡。這孔是用來搬彎鋼筋用的。我心裡馬上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就像又回到《雄風飯店》21樓,心裡有一種不寒而粟悲傷,但自己安慰自已對倩芬說:

「這沒什麼。可能是老薑怕我們到處耍,誤了下午的遊街,才把我鎖起來。」

倩芬將鐵鑽子移到房間角落裡後,扶著我坐在她床上談心。我倆從東岸營地談到她到老薑這裡演出,但她談得最多的是茜蘭。自她來了之後,茜蘭隔三叉五地從倩芬嘴裡探聽老倪頭的金剛指,冬梅的脫縛,《鎖鏈捆美人》和剛上演的《美俠女起解》的秘密。倩芬不同倩芳,她穩重冷靜,始終不露半個字,搞得她非常掃興。老薑文化水平低,平時管理演出隊,對這些更是一窈不通,估計在他那兒摸不到東西才問倩芬。我心想,這茜蘭若是跑江湖雜技藝人,想學點爭錢本領還好一點,她若是一個臥地,就麻煩了。

倩芬雖與我談著心,但總是坐立不安,眉頭鄒著,心事重重的樣子。都快到下午四點,老薑還沒一點動靜。我也有點急了,不能總這樣綁著我。雜技隊住在一個廢棄的很大養雞場裡,由於這裡房間稍好點,安排倩芬一人住在這最裡面,其他演員都在離這裡有二百多米的養雞場門口支帳蓬住。看時間不早了,我再也忍耐不住,站起來,拖著鏈子在屋裡小心翼翼踱著步。倩芬也站起來說:

「倩蘭。我心裡總有種不祥的感覺,七上八下的。我實在想不通茜蘭為什麼要將你鎖在鐵鑽上?沒有道理呀!她絕不懷好心。」

她邊說邊在鐵鑽那兒找什麼,找了好一會,她臉有些變色了,聲音顫抖地說。

「這…這鐵錘,找…找不到了,急…急死我…我了。」

我奇怪她找鐵錘幹什麼?有些不解地看著她。她鎮靜一下說:

「倩蘭。我本想用鍾將鎖在鐵鑽上鎖砸開,我總認為這不正常。就是去遊街,到時也要打開的。現在這鐵錘肯定給茜蘭那婊子拿走了,這樣看,她是有意鎖住你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是上街買把錘子來將鎖砸開穩當。你在家將枷和鐐銬打開,以防茜蘭對你不利,再重蹈上次事故。若真要去遊街,再上枷也來得及。」

聽她這樣說,雖心疑惑,不相信姜隊長對我有異心,最大可能他為了自己隊的演出,強留我,將我控刻起來。雖然他與老倪頭有矛盾,那也是為經濟上的利益。若他真將我強留下也情有可原。我知道倩蘭,在「倩」字輩中數她最穩重,考慮問題很周全,對她的做法也贊成,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倩芬走了,門未關,我仍對姜隊長報有幻想,還不想打開枷,否則再鎖上很麻煩,再忍忍。也許他有什麼事纏上,將遊街事推遲。故想出去看看在養雞場大門口姜隊長他們來了沒有。步子跨不大,好不容易走到門口,鎖在頸上的鐵鏈拉住我,限制我無法走出房門,我掙了掙,渾身被束縛,用不出力,扯不動鐵鑽子,只好又退回來坐在床上,靜等倩芬回來。

倩芬去了不到半個多小時,手拿著一隻鐵錘慌裡慌張跑回來,臉都變了色。她結結巴巴地對我說:

「倩蘭。不…不好了,今…今天根本沒有什麼游…遊街做廣告,姜隊長他們都在準備。今晚要轉場。」

我聽了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忙站起來問:

「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倩芬衝到那鐵鑽旁,彎下腰也不答理我,用錘狠很砸鎖在鐵鑽上大掛鎖。見她這樣,我也不多問,準備自已開枷。當我很自信用右手中指塗著亮麗紅指甲尖,輕輕按了一下開啟鎖住我右手腕的那偽裝成魚鱗片按紐,可是毫無反應,我有點犯糊了,難道我記錯了。我暗自提醒自已,不要慌,要冷靜。我回到床邊坐下來,,閉上眼冷靜地回憶一下再睜開眼,在那片魚鱗片上用力再按一下,仍然依舊沒有期待中的現象出現。正常情況,按下後,那魚鱗片下有凹一下感覺,枷板上靠右手腕那地方彈簧鎖「咔」一聲響,手腕的重力將那塊板脫下去;我又換了左手方向,結果一樣,我這才急了。用右手在它能觸及到的地方的魚鱗甲片按順序按了一遍,,但枷上無任何反應,我這下心徹底冷了。這枷鎖是打不開了,真是奇怪,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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