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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部曲-下,重生三部曲,13

小说:重生三部曲重生三部曲 2025-09-11 22:01 5hhhhh 8720 ℃

  在沁州我與殷莫者通了電活,簡單地告之我的想法。出乎意料,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並稱龍口市政府對外來投資者的態度是來者歡迎,去者便利。於是我乘熱打鐵,立即乘車去了龍口。當晚殷莫者將我安排在龍口最高擋賓館,在房間裏我與他作了長談。我的理由很簡單,當地的長生果資源己枯絕,重生公司失去生存的基礎,只好撤離龍口轉産。殷莫者也很誠懇,他認爲,經過他們在當地長達一年的搜尋,沒有發現新的長生果産地,對我們的想法能理解。具體的撤資K作可以在今後幾天詳談。他在具體K作前,希望我明天到廠裏開一個全體員廠大會,由我這個董事長對大家通通氣,爲穩定人心,方便撤資K作,建議我宣佈由他暫代董事長。我看他如此誠心,口頭宣佈代理董事長也無文字憑證,就同意他的要求。晚上他只字未提他的神仙果系列產品,我也不想問,反證我與他們無瓜葛。

  第二天午飯後,我刻意將自己打扮一下,首先將頭髮洗乾淨,梳得一絲不亂,攏在頭上夾緊;臉上薄施粉黛;內穿白色真絲文胸和短褲,灰色連褲襪,外套銀灰色西服短裙,腳穿平底黑皮鞋,一身高級職業女性打扮。樸實不失高傲,莊重而又美麗,給人不可侵犯感覺。唯一有點缺感是頭髮在《玫瑰公司》演出需要,被染得桔紅色;但這樣更洋氣點。當我在殷莫者陪同下,登上藥廠禮堂主席臺時,下面一百多職工登時鴉雀無聲,目光一起注視著臺上光彩照人的女董事長。我仔細掃了一下臺下的人,發現絕大部分我從未見過面。看來殷莫者己將工廠脫胎換骨,變更成他自己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多說,僅客觀地說明我撤資理由,宣佈殷爲代董事長,由他具體K作等事宜。台下反應很平靜,從下面人無所謂的態度和殷莫者發言時對他的敬畏,可能他們早就認爲殷是工廠真正主人。看此情況,我對藥廠這份投資己徹底失控了,真可怕。幸虧殷莫者還講點良心,積極配合我撤出,從心裏充滿感激之情,這時真對鍾先生對他的評價有些懷疑了。

  晚上他和廠裏一些主要負責人爲我設宴接風,本來我不喝酒,但爲他們的熱情所打動,破例喝了一些,但不勝酒力,在他們輪翻勸求下,幾圈下來己醉得人事不支。

  碰、碰、碰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把我驚醒。我頭痛得非常厲害,眼都睜不開,我感覺是睡在客房的床上,床上好像還有其他人。不知什麽時候他們把我送到房間裏,也不知什麽人敲門。我只好閉著眼,忍著頭疼,掙紮著下了床。這時一陣涼風迎面吹來,好像門己打開。我強睜開眼,看到幾個警察站在我面前。我吃了一驚,頭腦清醒多了,我不知他們來幹什麽。看到一個警察用相機不停拍照,就壯著膽子問:

  “請問。你們有什麽事?”

  一個爲首的警察嘲弄地說:

  “什麽事?你這個風流場上老油子,明知故問。看樣子你是個貫犯,看你打扮的風騷樣,把她弄起來,看她還騷不。”

  上來一個警察,把我雙手反剪,往牆邊一推。喝道:

  “蹲下!老實點。”

  他把我反剪雙手往上一提,我只好彎腰蹲下。接著將我雙手背銬起來。我往下一看,我身上穿得非常少,一條丁字褲勉強能遮往下身陰毛,陰環都從褲邊露出來;上面穿了一件淺綠,透明薄似蟬衣帶著花邊的超短裙,蹲下來連大腿一半都蓋不往;一雙透明絲襪在大腿中部,用淺綠色吊襪帶吊著;一雙後跟有十五公分,透明無色高跟涼鞋穿在腳上,蹲在地上直搖晃,最後蹲不住,一下跪在地上。再看上身,更叫我難堪。一條很小的文胸,勉強蓋住下半部乳房,把我一雙大乳房裹得緊緊的,露出深深的乳溝;文胸用極薄的絹絲綢製成,乳頭和乳環隱約可見;一件同超短褲一樣布料制帶著花邊的小背心穿在我上身,上面露出乳溝,下面露出肚臍。我十分奇怪,我並沒有這套暴露性感的衣服,誰把它穿在我身上?是不是幻覺。回頭看看警察,還從我床上抓住兩個赤膊男人和一個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年青女人。這是怎麽回事,我真是糊塗了。

  “起來!快起來,走!”

  一個警察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起來,推著就走。我跌跌撞撞被搡出房門,被押著順走廊走向電梯。電梯間有一個巨大穿衣鏡對著我們,我發現一個頭髮桔紅色,在頭頂挽著高高發笈的年青女子。頭髮用發膠固定的,一絲不亂,頭上插了不少首飾,貼右耳上還戴幾朵大紅絹花;臉上重彩化妝,長而卷的眼睫毛,細而彎的眉下一雙勾魂攝魄的杏眼,左顧右盼;腥紅的嘴唇,兩耳垂挂著兩串金光閃閃的耳墜。身著暴露,雙手反剪,一個警察押著往前走。這個女人很像我,但我也從來沒這樣打扮過。我搖了搖頭,鏡子裏那長著瓜子形臉,濃妝豔抹的同我很相的女人也搖了搖頭,果真是我,實在是迷糊了。下了電梯,在衆目睽睽之下,稀裏糊塗被押上警車,送進了看守所。

  當把我們這群男男女女關進鐵柵欄圍成的牢房,看時間現在是清晨四點。山裏的初秋的早上己有深深寒意,我身上這點衣服根本不禦寒,跪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怪冷的。這時我才徹底清醒了。龍口的看守所我很熟悉,三年前我在沁州如意公司時被巫告販毒在這裏關押了幾個月,怎麽我又關進來。看同牢房的十幾個人,都是穿著性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妓女。我怎麽同她們一樣打扮關進來。昨晚殷莫者和廠裏人還請我吃飯,怎麽從座上客變成階下囚;昨天我還是高傲的女強人,今天變成出賣色相的妓女;是誰幹的?把我和那些不乾不淨的男女睡在一起,讓警察抓了個現行,難道是殷莫者?他爲什麽要這樣做,就是他想吞併我在龍口藥廠資産,也要有我親筆簽字的法律文書,他這樣做能達到目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熬到早上六點鍾,天大亮了。看守所裏來了大隊武裝警察。看守將我們從牢房趕出來,在院子裏排好隊。打開手銬,叫我先依次到衛生間大小便,然後再重新站好隊。這時一個中年女警官站在隊前開始訓話。當她一開口,我就認出她是上次審問我的禁毒大隊的梁大隊。她一直對我耿耿于懷,曾放言若再落到她手裏,決不放過我。見到她,心裏直打鼓,心想這下死定了,將頭低著,不敢看她。

  據梁自我介紹,她現在是治安大隊副隊長。說昨夜全市統一行動,打擊賣淫嫖倡,今天開公審大會,公開審理一批慣犯,並在全市遊街示衆,要我們這些三陪人員做好思想準備。聽說要遊街,隊伍中很多小姐哭起來,梁隊橫眉豎眼怪叫一聲說:

  “哭什麽?當妓女還怕害臊,還哭,把她放在最前面。”

  給她這樣嚇唬,這些小姐還真不敢再哭了。梁隊拿出一張名單,開始點名。她吩咐她叫名字的就出列。當喊到名字的小姐出列後,立刻上來一個女警給她上綁。這時氣氛十分緊張,被叫走的上綁時,發出壓抑的咽嗚聲,未點到名的嚇得渾身顫抖。

  “方芪玲。”

  我聽了同雷擊一樣,周身抖動一下,緊張地忘了應聲。

  方芪玲梁隊又厲聲叫了一聲,我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說:

  “到!”

  “擡起頭,大聲點!”

  我把聲音放大了,但未敢擡頭。一陣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聲音移到我面前,一隻有力的手擡起了我的下巴,我只好擡起頭,與梁隊目光碰在一起。

  “嘿!嘿!我說這麽面熟呢,洪大小姐,什麽時候改名了。我們是老朋友了,可要好好照顧你。”梁隊高興的嚀笑著說:“小李子。這是個二進宮,你來好好招呼招呼她。”

  上來一個年青男警官,抓住我的胳膊要拉我。我轉過臉一看,是上次同梁隊一塊審我的男警官,他心狠手辣,上次用手銬差點把我手弄殘。我知道我今天要吃苦頭了,但我不怕,反正我是幹這行的,對緊縛的忍耐力超過常人,於是我倔強地對他說:

  “不用你拉,我自己走。”

  我拽開他的手,走到那些已綁好,跪在地上小姐旁邊。這小李抖開一條小手指粗的麻繩,搭在後肩上,在我的兩隻上手臂上繞了三圈後,繩頭從左臂肘關節上繞到右臂肘關節,右臂的繩又繞到左臂肘關節上,兩股繩在後背中間收勁後打個結。將我兩臂反扭。再將我雙手腕反剪到繩結處,用餘繩將雙手腕繞三圈綁緊,打結;再將繩頭穿過後頸的繩,一手將我手腕上托,另一隻手往下拚命拉,我痛得叫了一聲,雙手一下吊到後頸下。我給他拉得前腑後仰,站立不住,腿一軟跪下來。他將餘繩頭再分開,拉到手臂處,再分別繞過雙手臂,將雙手臂再捆兩道,在手腕處打結後,餘繩繞過整個脖子,往後勒。他一道緊一道的捆,我身上只有極薄的小背心,幾乎是裸體,緊縛的繩索同切過肉裏一樣,痛得我不停喊叫,直冒汗。他毫不憐香惜玉,仍按部就班地上綁,待他綁好後,雙臂一點也不能動。梁隊彎下腰,又緊了緊繩扣,將一塊寫有《賣淫慣犯方芪玲》大紙板挂在我脖子上,揚上而去。我跪在那裏,努力調整自己身體,減輕繩索帶來痛楚,慢慢身體稍適應些。但雙肩被極度反剪,雙乳高高挺起,乳頭和上面的環頂在文胸上,又癢又麻,弄得人心猿意馬。這種緊縛帶來的快感,沖淡了繩索緊勒的痛苦。調整好身體狀態,我挺起身子。發現兩邊跪著的小姐,有的捆得緊,有的松。但沒有一個像我這樣緊。我旁邊有個小姐,穿著長袖旗袍,標準五花大綁,背後雙手吊得不高,肯定綁得不緊。她跪在我身邊,毫不在乎,肯定是一個老手。她看了看,我關切的問:

  “喂!你是新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我說:

  “你今天可要吃大苦頭了,穿得這樣少,綁得這樣緊。你幹這行,應當找人疏通,雖花點錢,少吃多少苦頭。我早就得到消息,特意穿了件夾長旗袍,又與上綁人打通關節,少吃多少苦。”

  我對她苦笑一聲說:

  “姑娘。我與你不一樣,花再多錢都沒用。”

  156 遊街

  在梁隊的指揮下,這些三陪小姐都收拾完了;大部分五花大綁,還有一部分上的手銬,胸前都挂著大紙板,然後拉上了三輛大卡車。我自然受到了梁隊關照,由兩名女警押在第一輛車最前面。早上七點,四輛押著男犯和三輛女犯的大卡車魚貫開出看守所,開往市內體育場。車停在主席臺下,又將我們帶下車,分男女兩排跪在主席臺後的過道裏。我現在焦慮萬分,不知事態如何發展,不安地扭動著身子。這時有一個人在我面前蹲下來,拍了我肩一下。我嚇了一跳,擡頭一看,是一個好似面熟的中年警官。他悄悄問我說:

  “你是不是洪玫瑰?”

  “是的!”

  “怎麽現在叫方芪玲?”

  “洪玫瑰是我的藝名。”

  “你有沒有什麽要求,也許我能幫你一點忙。”

  我疑惑地看著他,心想這是否又是圈套。突然我想起來了,他是上一次我被抓時幫我向張孝天通風報信的那個人。真是天不滅無路之人,張孝天是不能指望了,找誰來救我呢?我思索一下。周潔,她影響不到這兒啊。那個在楓樹嶺水庫玫瑰公司活動時一個要與我交朋友的警查察吳發興,也許還行。於是我試探性對他說:

  “西京警察局的吳發興你認識嗎?”

  “他誰不認識。大名鼎鼎的警界神探。”

  “請你馬上打個電話給他,我在這裏遇到麻煩了。”

  “你真有本事,還與吳發興有交往。你有救了。”

  他說完就走了,我放下心來,人也泠靜下來。前思後想,這事與殷莫者肯定有關。上次是他設套巫我販毒,若不是張孝天神通大,差點要了我的命。這次肯定又是他,這人太可怕,若無人相救,這次也是在劫難逃。

  剛過八點,就聽到體育場上人聲鼎沸,公審大會就要開始了。這種露骨妖豔打扮,極其暴露性感穿著,還被繩捆索綁地出現在萬人大衆面前,恥辱、害怕、但又刺激,萬般複雜地心情交織在一起。即感到無地自容,因爲在龍口我一貫是以一個高雅,有地位的成功女強人出現的。現在以受公審的妓女身份,再面對殷莫者和龍口市人,反差太大,叫人無法接受;但我受虐的本性又特別渴望這種強烈刺激場面,這種裝束,這種束縛在大衆面前,被強迫在公衆面前展視,是我夢寐以求的。這種千戴難逢的事今天給我遇上了,想到這裏人特別興奮。不由得聯想水仙在演謝瑤環,古代美女的戲妝,戴著華美的頭飾,赤身露體五花大綁在大庭廣衆之下表現的激動場面,是叫人那麽陶醉,我現在馬上不也要身臨其境,多刺激。當我閉著眼在那兒胡思亂想時,跪在女犯前面的男犯騷動起來,男警們把他們拖起來,站成隊。公審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渾身哆嗦,不由得緊張起來。

  前臺響起暴風驟雨般的口號聲,男犯一個接一個帶出去宣判,當最後一名男犯押到前臺時,女警們把我們也拖起來,在梁隊的指揮下,兩名女警一邊一個押著我,將我跌跌撞撞推到女犯隊伍最前面。女警抓著我身上的綁繩押著我,這繩本來就緊,再給她們用力拽,勒得我脖子胳膊手腕痛得都麻木了。我喘著氣,小心翼翼地對押我的女警輕聲說:

  “隊長。請不要抓繩子,勒得我氣都出不來,頭昏眼花。行行好,求你們了。”

  還好,她們放掉繩子,改抓我的胳膊,感覺好多了。

  “帶累教不改的賣淫犯方芪玲!”前臺高音喇叭傳來震耳的叫聲。

  兩個女警用力一推,我知道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反正在這山區小城,也沒有我的親友,我就自覺地往前臺走。女警緊緊抓住我緊縛的麻繩,迫使我雙肩和雙臂往背後反扭,勒在頸部的繩索叫我無法低頭,我只能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審台前面。台下人山人海,看到我在臺上出現,人一波又一波地往台前擠。台下站成人牆臂戴紅袖章的保衛人員,手挽著手拼命抵擋往前擁的人群。高音喇叭反復地高聲喊叫:

  “同志們!不要擠,警惕壞人破壞大會。”

  “大家維持好秩序,不要擠!”

  “……!”

  看到群衆爲我擠成一團,那些大會保衛人員累得汗流浹背時,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陶醉感,渾身輕鬆,一點都沒有被緊縛的感覺。好像我在藥廠主席臺上一樣,興奮地望著台下人頭攢動的雄壯場面。主席臺前有人拿著話筒大聲呼口號:

  “打擊賣淫嫖倡不法活動!”

  下面不像前面馬上有人呼應,人群中僅有幾聲稀稀拉拉的回音,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也樂此不疲望著台下的人。這時聽見梁大隊到在我後面說:

  “這方婊子太倡狂。把她的頭按下去,向群衆低頭認罪!”

  押我的女警聽了,用手按我的頭。頸部繩索勒得我無法低頭,我只好彎下腰,算是低頭。這時主席臺上有人在宣讀說:

  “賣淫犯方芪玲,己是第二次被抓現行,屬累犯。根據對擾亂社會,敗壞社會風氣的的有關行政處罰條款,對方芪玲處以拘役三個月的行政處罰。”

  我聽了大吃一驚,憑什麽說我是賣淫累犯。但我更明白,我現在是任由人屠宰的小羊,反抗爭辯是沒有任何意義,只好聽天由命。宣判完,將我拉到前臺右邊跪下。我擡頭往左邊看,男犯並排跪在那裏。宣判進行得很快,我發現那些用繩索捆綁的人犯都是要處罰的。或拘留,或勞教,也有少教判刑的。而那些用手銬的人犯,都是當場處以罰金放人。宣判結束後,我被拉上第一輛卡車,與二個判刑的女貪汙犯一起遊街示衆。

  龍口市不大,只有一條主要街道。我到現在反正就這麽一回事了,擡著頭觀看那些在街道兩旁圍觀的人。車到之處,大街兩旁人密密麻麻,連臨街的窗臺,樓頂都站滿了人,估計全城的人都出動了。所有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不用問,我也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麽。我看了我兩邊的貪汙犯,左邊年齡大些有四十多歲,右邊至多三十歲。看來她倆的家屬做了工作,身上繩索稀鬆地綁在身上,押她們的女警攙扶著她們幾乎癱軟的身體。而押我的,死勁地扭著,迫使我直挺挺站著,動也不能動。今天天陰,雖是夏末初秋,山城的氣溫並不高,汽車開動時,迎面刮來的風還有點涼。但這兩個女犯滿頭是汗,身子還抖個不停。

  主要街道很快就遊完了,直接開進了藥廠大院。藥廠大院停了三部警車,到了院內,把遊街的男女犯人分別集中到兩部卡車上,又開走了,遊街的犯人獨把我留下來。參加大會的幹警大部分沒走,殷莫者與他們稱兄道弟,親熱得很。而對我正眼都不望一下,視同陌生人。看來他中午要招待他們。押我的女警將我按跪在院子中心花台旁,丟下我,與其他警察一起到藥廠接待室去了。我五花大綁,胸前挂著大紙板,直挺挺地跪在半人高園型花台旁。現在正值工廠下班吃午飯時候,工人們從車間出來,裏三層外三層把我圍在中間,連花臺上都站滿了人。大家看到昨天還是光彩照人的,高高坐在主席臺上的女董事長,今天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給綁著,跪在工廠大院裏,十分吃驚和好奇。從工人言談中,工人們對我這種身份人從事這種見不得人職業,都覺得不可思議。都認爲我是一個變態性欲狂,是一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人群中甚至有人繪聲繪色也宣傳我之所以在龍口投資,主要是沖著年青英俊殷總經理來的,想滿足自己性欲。但殷根本不上勾,所以我又以撤資來要挾。殷以事業爲重,熱情接待,但絕不在色欲上滿足我。如是我欲火難熬,扮妓女找男人給抓了現行。聽了工人議論,我這身打扮,叫我有口難辯,想發泄自己怒火,但這被警察現場抓獲的妓女身份,誰能理解。這時我才深深體會到殷莫者手段之高明。這實際上是通過警察之手,拿我到藥廠示衆,這樣做以後,我還敢到藥廠來,這敢到龍口來撤資嗎?到這時,我才理解了鍾先生的觀點,勸我要作最壞打算,放棄那邊投資。因爲在那山高皇帝遠的山區小縣,往往是不按法律程式辦事。特別是殷莫者,他還與當地惡勢力有勾結,要我小心,若有什麽風吹草動,要迅速離開。現在想想是追悔莫及。

  吃飯時候到了,圍觀的工人漸漸離去;有幾個工人擠到我身邊,我看是廠裏我認得的老工人。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擠到我眼前,用手紙幫我擦去額頭上汗,悄悄問我說:

  “你真是在夜總會被抓的?昨天吃飯不是在龍興賓館,也不是這身打扮。”

  我盯著她看了一下,發現此人我接觸過,看她疑惑不解的樣子,反問她一聲說:

  “你看我是胸前牌子上所說的人嗎?”

  周圍有一些工人同情地點點頭。我還想說幾句,忽見大家匆匆忙忙散去,只見殷莫者同押我的女警有說有笑走過來。他在我面前,彎下腰,嘻皮笑臉地對我說:

  “方董事長。雖然你觸犯了法律,我念你對我廠的幫助,同時也講人道精神,與警官們講了情,安排你到食堂用餐。又餓又渴吧?”

  我見他那種洋洋得意的樣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忿怒。冷笑一聲說:

  “姓殷的。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別高興太早,惡有惡報,時候未到。”

  殷莫者一聽,馬上變了臉。右手一甩,“叭”的一聲,順手打了我一個耳光,反手又打了一個,露出窮兇極惡本來面目。我兩臉頰立刻又痛又燒,幾乎跌倒。他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哈哈大笑,嘲諷地說:

  “你還想翻天,別做白日夢了,不知好歹的婊子。”

  他將嘴湊到我耳邊,悄悄地又說:

  “你還能自由嗎?水仙。你的好友,目前的處境就是你的明天。我很快就把你賣掉,但我會把你送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讓你永遠不會來幹擾我,上次讓你曉幸逃脫了,放心吧!

  157 項鏈

  同他一塊來的女警用腳踢了我一下說:

  “快起來!我帶你到食堂吃飯去。”

  我膝關節都跪麻木了,掙了半天才站起來。殷莫者在前面帶路,女警押著我趕到職工食堂。到了食堂門口,女警僅解開繩結,松了綁,讓我高吊在背後手落下來,就將我推進食堂,給我鎖上一付輕便腳鐐。厲聲呵斥說:

  “吃飯後,就在這裏,不要出食堂門。一會兒我們送你到拘役所去服刑。”

  說完就關上食堂門,同殷莫者走了。

  食堂只有二個飲事員在打掃衛生。工人們己用過飯上班去了。我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這次捆得緊,時間又長,胳膊都麻木了,不受控制;好長時間才有知覺,我慢慢動了動雙手,想把雙手拿到前面來。但雙手就是動不了,低頭一看,麻繩還纏在身上,雙手在背後掙了掙,感覺到手腕還反綁著。有個四十多歲男炊事員,用盤子將飯菜端到我跟前說:

  “方小姐。請用飯!”

  他看我還未準備用飯,好奇怪,就走到後面說:

  “喲!他們沒給你松綁呀。你前面挂個牌子擋往身子,沒發現你還綁著。”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說:

  “警察在門口就把繩扣給解開了,不知怎麽搞的,雙手反剪在背後還是動不了。”

  “綁你雙手腕還有一個扣未解,你當然動不了。我來幫你解。”

  他在我後面幫我解繩扣,一邊解一邊悄悄在我背後說:

  “方小姐。你是大好人。我是廠裏老人,原來在技術處。我們都知道沒有你,那有藥廠今天。這姓殷的不是好人,對廠裏知根知底的人都叫在趕跑了,全換了他的親朋好友,狐朋狗黨。我燒得一手好菜,他不放我走,從技術處調到食堂。目前他黑白兩道都通,實際上藥廠己變成他私人的,你這次來分他的財産,他肯定要整死你。”

  我十分感謝他在我處境這樣困難時,有人給我講實話。世上自有公道,在多行不必自弊。他給我解開手腕上繩扣後,我感激地說:

  “老師傅,謝謝你。好人必好報,你心底這樣善良,終有好果。”

  “姓殷的耳目多,你用飯,我去幹活去了”

  從昨夜折騰到現在,我水都未喝一口,又渴又餓。看到眼前的湯菜,也顧不得把身上繩索全解下來,兩隻手能拿到前面來,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雖然胳膊還反綁著,頸部勒著繩,下咽都有些困難,也不管了,風卷殘去把飯菜吃完。肚裏有了食,心也不慌,這時才感到人疲倦得很,人*在後面飯桌上,不知不覺還睡著了。

  “方小姐。醒醒!”

  有人輕輕搖醒了我,我睜眼一看,是西京警察局的吳興發。穿了件藥廠工作服。我驚喜也要叫起來,他趕忙捂住我的嘴,迅速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根帶心型墜的細項鏈,換下我脖子上的項鏈,壓低喉嚨對我說:

  “時向緊,長話短說。你放心,有我保護,你沒有危險。但這裏情況太複雜,短時間你還不能脫離他們的控制,恢復自由。切記,到了新的地方,或在移動時,將項鏈上的心型墜輕輕按一分鐘,盡可能不讓他們發現,讓我時刻知道你的行蹤,好自爲之。”

  安排好,他迅速閃到門口,敲敲門。門開了,那個報信的中年警官頭伸進來,向他點了點頭,他倆出去,將門又關好。一陣輕輕腳步聲慚慚遠去。

  事情來得太突然,我好像做夢一樣,住四周一看,靜悄悄的食堂空蕩蕩沒有一個人,食堂的鍾己指到下午三點半。我都懷疑吳興發是否來過,剛才一幕是否是幻覺。低頭看脖子上確有那只心型墜的項鏈,才放下心來。人心裏沒有負擔,也就放鬆了。困乏也隨之而來,我又*在後面桌上睡著了。

  一陣涼意從腳底漫延到上身,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這食堂有空調,我穿得非常單薄,給凍醒了。我雙手腕被勒得紫紅的地方有些紅腫,我用手互相摸撫,並按摩了一會,沒有剛解開的那種麻木感,基本無大礙。這時反綁胳膊和勒在脖子上繩子還未解,但我用手在背後怎麽也找不到能鬆開的地方,背後又看不見,看來一時解不開,等會押我走的時候可能還要綁,也不想再費力了,於是把散亂拖在地上繩頭理好,纏在腰上系好。胸前挂的牌子我還不想把去掉它,還能幫我擋擋胸部若隱若現的**和上面的環。喝了不少湯,有了便意,今天從上綁到現在都未小便。我站起來,拖看腳鐐,找到食堂廁所。方便後在廁所的鏡子裏我才發現,綁我的繩索背後還有幾個死結,連著緊縛胳膊和脖子麻繩,我用手試了試還是解不開,也就死心了。

  直到下午五點,這群吃飽喝足玩夠了的警察帶著殷莫者豐厚的禮物才離開藥廠。他們將我塞到警車後備箱裏,沒有再給我上銬或上綁,送到離龍口城區有二十多公里,一條非常隱蔽大山溝的拘役所關押在一個單人間,才解除綁繩和腳鐐。晚飯後看守女警送來一個包,說是我私人物品。打開一看,根本不是我帶到龍興賓館的東西。除了身份證外,我隨身帶的信用卡,現金,化妝品,高擋衣裙和工作筆記都沒有了蹤影;裏面僅幾套同我身上差不多非常性感暴露的衣裙;但裏面的化妝品價格不非,與我在如意公司用的一樣,上妝後是洗不掉的;其中配置的專用卸妝洗滌劑,對我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我用它們給我清洗掉那妖豔的化妝,卸掉頭上的珠翠和絹花,鬆開被發膠固化成硬殼的頭髮,還了我本來的面目。

  關進去第三天,所長把我叫到辦公室,我發現殷莫者也在那兒,所長對殷莫者說:

  “人交給你了,在她拘役期滿前一定把她送回來,辦理解除拘役釋放手續。在租用期內,你一定要保證她不逃跑,不要發生意外。”

  “這樣吧”殷莫者從皮包裏又拿出一疊百元大鈔。說:“所長。乾脆一次性把事做乾淨,在合同外再付你二千元,乘她還在你這兒,把釋放證辦了吧!釋放時間寫三個月後的時間,省得我把她送回來又跑一趟。”

  “這也好。但這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你不要砸掉兄弟的飯碗。”

  “這話講那兒去了。我與弟兄們又不是第一次合作,這錢算我另送小費。這種生意貴所還不是一本萬利,租金加人犯三個月的生活費,夠你們發一個月獎金了。”

  “你也發財呀!今天這貨色搶手得很啦,人還未判,龍興夜總會老總就來電話了,說這人一定要給他留下。殷總。那天不是送到他那兒給她化妝的,他見過人,所以出高價也要租借。”

  “那謝謝啦!我知道所長很給我面子,但是要知道,人留在本地,還是很危險的。龍口就這樣大的地方,你們警察也不是鐵板一塊,人交給我,我馬上送走,這樣大夥都安全。”

  “我也是這樣想,原則上本地我一般不租借。好了,釋放證弄好了。”他轉過臉對我說:“喂!你過來簽個字。”

  聽了他們對活,終於證實了我心中的疑惑。殷甜言蜜語誘我來,是設好一個圈套,利用這次龍口市打擊賣淫嫖倡,在吃飯時,灌醉我,乘我酒醉人事不知,將我妝扮成*女,再通知警察抓。我真蠢,簡直昏了頭,平時辦事一貫小心謹慎,這次對鍾先生提醒爲什麽不重視,化妝打扮送上門,鑽進套,更萬萬沒想到這關押的拘役犯,還能租借,太荒唐了,這些人無法無天。我一口拒絕說:

  “我不簽。我也不走。我雖受處罰,但我還是公民,我不是貨物,請送我回牢房。”

  “喲!還怪有個性的嘛。不出去快話,還想在這裏受罪,好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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