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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旧影与新痕,雪乃的雨月雾匣-残酷青春物语

小说:雪乃的雨月雾匣-残酷青春物语 2025-09-11 22:01 5hhhhh 5210 ℃

暮色四合,将野比家的院落浸染成一片朦胧的蓝灰色。蝉鸣早已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远处电车驶过轨道的单调回响,以及厨房里锅铲碰撞的细碎声响。雪之下雪乃系着一条略显宽大的素色围裙,正站在灶台前,专注地看着锅里翻滚的味噌汤。蒸汽氤氲,模糊了她清冷的侧脸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昆布和豆腐的温和香气。一种奇异的、带着烟火气的宁静笼罩着小小的厨房,这是她过去在雪之下家从未体验过的氛围,也是此刻她内心深处隐秘贪恋的、短暂的港湾。

野比大雄盘腿坐在客厅的矮桌旁,面前摊着数学作业本,铅笔心不在焉地在草稿纸上划拉着。他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频频飘向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围裙的系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随着她搅拌的动作微微摆动。傍晚在冰店被抚摸过的脸颊似乎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和那份悸动,而昨夜在浴室里那场混乱、灼热的记忆碎片,更是时不时地窜入脑海,让他的耳根一阵阵发烫。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雪乃学姐指腹擦过唇瓣时那细微的、令人战栗的触感。

就在这时,玄关的门铃突兀地响起,清脆的“叮咚”声划破了这份刻意维持的平静。

雪乃搅拌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哆啦A梦出去买铜锣烧还没回来。她微微蹙眉,放下汤勺,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向玄关。

大雄也好奇地抬起头。

雪乃握住门把手,轻轻拉开。

门外站着的,是比企谷八幡。

他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略显松垮的校服,双手插在裤兜里,死鱼眼在昏暗的廊灯下显得比平时更加缺乏生气,透着一股长途跋涉后的疲惫。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门内的雪乃身上时,那死寂的眼底深处,却骤然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惊讶,困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审视。

雪乃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直了零点几秒。玄关柔和的光线勾勒出她瞬间绷紧的肩线,握着门把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没想到他会来,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她正扮演着“监护人”角色的地方。一种被窥见隐秘的、本能的防御感瞬间攫住了她。

“比企谷……同学?”雪乃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尾音比平时略短促了些,泄露了一丝被打断节奏的意外。她没有立刻请他进来,身体下意识地挡在门口,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比企谷的目光像探针一样,越过雪乃的肩膀,迅速而锐利地扫视着门厅内部。略显凌乱的鞋柜,随意挂在衣帽钩上的小号书包,墙角堆放的大雄的棒球手套……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客厅矮桌旁那个闻声站起的身影上——野比大雄,正一脸茫然又带着点警惕地看着门口。

“雪之下姐姐,是谁啊?”大雄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依赖。

听到这个称呼,比企谷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雪乃脸上,眼神里多了一层审视的意味。他注意到雪乃身上那条明显不合身的、带着生活气息的围裙,注意到她几缕垂落在颊边、被厨房蒸汽濡湿的碎发,注意到她此刻整个人的状态——虽然依旧清冷,却少了那种在总武高时拒人千里的锐利,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居家的、甚至可以说是柔和的气息?这种气息,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比企谷的眼底。

“有事?”雪乃再次开口,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清冷,甚至带上了一丝疏离的意味,仿佛在提醒彼此此刻的距离和已经终结的关系。

比企谷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一枚小巧的、造型简洁的银色枫叶造型书签,边缘被打磨得光滑圆润。

“整理侍奉部活动室旧资料时发现的,”比企谷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陈述事实,“夹在你高二时那本《法的精神》里。大概是……你的东西。”他伸出手,将书签递向雪乃。那银色的枫叶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微冷的光,像一枚来自过去的、冰冷的信物。

雪乃的目光落在书签上,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波动了一下,但瞬间又归于沉寂。她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的金属——

“雪乃姐姐!”

大雄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和……不安。他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玄关,小小的身体几乎紧贴着雪乃的后背。在比企谷审视的目光下,一种强烈的、如同领地受到侵犯的危机感让他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他伸出右手,不是去拉雪乃的手,而是直接、紧紧地攥住了雪乃围裙的一角,力道之大,让柔软的布料在他小小的拳头里皱成一团。同时,他微微侧身,将自己半个身子挤进了雪乃和门框之间的空隙,以一种近乎幼稚的、充满占有意味的姿态,将自己横亘在雪乃和比企谷之间。他仰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迎上比企谷的目光,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警惕和敌意。

雪乃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少年身体传来的温热,以及他紧攥着自己围裙布料时那份不容忽视的力道和紧张。大雄这个突如其来的、充满保护(或者说独占)意味的动作,像一道惊雷在她心中炸响。她甚至能感觉到比企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和紧贴着她的大雄身上,那目光里蕴含的探究和冰冷,让她脊背发寒。她下意识地想抽回被攥住的衣角,想拉开与大雄的距离,但在比企谷那洞悉一切般的注视下,任何动作似乎都变成了心虚的掩饰。她只能维持着伸手去接书签的姿势,指尖却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比企谷的目光在大雄紧攥着雪乃围裙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锐利如刀。随即,他的视线缓缓上移,掠过雪乃瞬间僵硬的脸庞,最终落回她低垂的眼睫上。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雪乃面对大雄靠近时,那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不自然和僵硬——那不是厌恶,更像是一种被撞破秘密的慌乱,一种极力想要掩饰却又无法完全控制的……复杂反应。这与他记忆中那个永远冷静自持、对任何人都保持绝对距离的雪之下雪乃,判若两人。

更让比企谷心脏如同被冰锥刺中的是,当雪乃的目光短暂地、几乎是无意识地扫过大雄那张写满倔强和依赖的小脸时,那双总是蕴藏着寒冰的蓝眸里,竟然掠过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极其柔软的、近乎怜惜的微光。虽然转瞬即逝,却如同黑夜中的闪电,刺眼得让他无法忽视。那眼神里的温度,是她在侍奉部、在与他短暂交往的时光里,都吝于给予的。

一种混合着荒谬、刺痛和巨大讽刺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比企谷。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死鱼眼里翻涌着一种近乎自嘲的黑暗。

“看来,”比企谷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语调平缓,却字字如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在这里过得相当不错,雪之下。”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雪乃身上的围裙,扫过她身后那个充满生活气息、却与他记忆中那个一尘不染的雪之下宅截然不同的门厅,最终定格在她被大雄紧攥住的衣角上。“照顾小孩子……这种‘琐碎’的工作,似乎意外地……‘适合’你?” 他将“琐碎”和“适合”两个词咬得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刻意的、毫不掩饰的讽刺。这讽刺如同淬毒的针,精准地刺向雪乃内心深处那个被她自己刻意回避的、名为“污秽”的伤口——那个他曾亲手撕开的伤口。

雪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同被抽干了血液。比企谷的话语,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剜过她尚未愈合的伤疤。“污秽”二字如同幽灵,瞬间在她脑中尖叫着复活。她精心构筑的、用以隔绝大雄那份笨拙温暖的理性堤坝,在比企谷冰冷的审视和尖锐的讽刺下,显得如此脆弱可笑。她猛地抽回伸出去接书签的手,仿佛那枚银枫叶书签会烫伤她的指尖。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冰蓝色的眼眸里瞬间凝结起比极地寒冰更刺骨的寒意,那是她最坚硬的防御姿态。

“这与你无关,比企谷同学。”雪乃的声音冷硬如铁,每一个音节都像冰凌坠地,“委托事项属于私人范畴。如果侍奉部没有其他遗留事务,请回。”她的语气冰冷而疏远,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身体更是下意识地微微侧身,将身后的大雄往自己影子里挡了挡,仿佛要将他隔绝在比企谷那冰冷刺人的视线之外。

然而,这个细微的保护性动作,落在比企谷眼中,却成了最刺眼的证据。他死鱼眼深处的黑暗翻涌得更加剧烈,那里面混杂着受伤、不解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冰冷怒意。他向前逼近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像毒蛇吐信:

“‘与我无关’?”比企谷的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目光如利刃般直刺雪乃,“那么,你和这个‘小鬼’呢?”他的视线锐利地扫过大雄紧抓着雪乃衣角的手,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肉,看清底下所有隐秘的、越界的、不堪的细节。“雪之下,别告诉我你所谓的‘照顾’,也包括……”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话语,那充满暗示和鄙夷的眼神,比任何直白的指控都更具杀伤力。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试图刺穿雪乃所有的伪装,直达她内心深处那片被“污秽”感缠绕的、关于浴室和抚摸的禁忌之地。

“闭嘴!”

雪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逼至绝境的尖锐和颤抖,瞬间打破了玄关死寂的空气。她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但那火焰深处,却清晰地映照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和……狼狈。比企谷精准地戳中了她最隐秘、最不愿面对的心魔。她猛地挺直脊背,试图用愤怒来掩盖内心的溃败,但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此刻的脆弱。“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厉色,像一只被逼入死角、亮出利爪的冰原狼。

“雪乃姐姐……”大雄被雪乃突然爆发的怒气和冰冷的气场所慑,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攥着她衣角的手,怯怯地唤了一声。然而,当他看到比企谷脸上那充满讥诮和冰冷的审视时,一股强烈的保护欲瞬间压倒了恐惧。他再次向前一步,这次几乎是整个身体都贴在了雪乃的腿边,仰着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比企谷吼道:“不许你欺负雪乃姐姐!她比你……比你温柔多了!”孩子气的宣言,带着最直白的愤怒和最纯粹的维护,像一把生锈的匕首,笨拙却意外地扎在了比企谷的痛处。

“温柔?”比企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死鱼眼里翻涌的黑暗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死死盯着雪乃,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她洞穿,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冰冷自嘲:“雪之下雪乃的‘温柔’……呵,原来如此。”他最后深深地、深深地看了雪乃一眼,那目光复杂得如同纠缠的荆棘,饱含了失望、痛楚、以及一种彻底的了然。然后,他猛地转过身,没有再说一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玄关,背影在昏暗的廊灯下显得格外孤绝和沉重。

“砰。”

沉重的关门声在玄关内回响,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瞬间粉碎了所有虚假的宁静。

门厅里陷入一片死寂。门外比企谷的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雪乃僵立在原地,维持着刚才那个防御性的姿势,像一尊冰冷的雕塑。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双手,泄露着她内心汹涌的惊涛骇浪。比企谷最后那个眼神,那句未尽的讽刺,像淬毒的冰棱,反复在她脑海中穿刺:“污秽”、“小鬼”、“温柔”……每一个词都带着锋利的倒钩,撕扯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她感到一阵冰冷的窒息感,比企谷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河水,再次将她淹没,让她清晰地看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一个在泥沼中沉沦、利用孩童的依赖来填补内心空洞的、卑劣的“污秽”之人。巨大的负罪感和自我厌弃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温热的身体,带着毫不犹豫的决绝,猛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大雄伸出双臂,紧紧地、紧紧地环抱住雪乃纤细的腰肢,将发烫的脸颊深深埋进她柔软的、带着淡淡柠檬香气的围裙布料里。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哭腔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雪乃姐姐才不污秽!雪乃姐姐……最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这滚烫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像一颗投入冰海的燃烧陨石,瞬间击穿了雪乃冰冷坚硬的防御外壳。她僵硬的身体猛地一颤,一股尖锐的、混杂着巨大酸楚和难以言喻暖流的情感洪流,猝不及防地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

眼泪,滚烫的、不受控制的泪水,终于冲破了那层名为“完美”和“坚强”的冰冷面具,汹涌地夺眶而出。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大雄柔软的黑发上。她缓缓地、颤抖地抬起手,指尖带着冰冷的、属于比企谷留下的寒意,却最终,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寻求救赎般的力道,深深地、深深地插入了大雄温热的发间。仿佛只有这真实的、滚烫的触感,才能暂时驱散那如影随形的冰冷“污秽”感,才能在这片被比企谷的阴影彻底覆盖的废墟上,抓住最后一根名为“大雄”的、脆弱却炽热的稻草。

玄关昏暗的光线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相拥。门扉紧闭,隔绝了门外冰冷的世界,却隔绝不了门内汹涌的情感和那扇被彻底打破的、通往未知深渊的大门。比企谷的离去并未带走阴影,反而像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了更深、更浑浊的漩涡。雪乃的泪水浸湿了大雄的头发,也浸透了她心中那面名为“过去”的冰冷墓碑。而大雄那固执的拥抱,则像一簇在寒风中摇曳的微弱火苗,既带来了瞬间的暖意,也照亮了前路那更加危险和扭曲的深渊。旧世界的平衡已然粉碎,新的风暴,正在这无声的拥抱和冰冷的泪水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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