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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雪乃的冰封与微光,雪乃的雨月雾匣-残酷青春物语

小说:雪乃的雨月雾匣-残酷青春物语 2025-09-11 22:01 5hhhhh 7850 ℃

侍奉部那扇被用力甩上的门,仿佛带着比企谷那句淬毒的“污秽”二字,化作无形的冰锥,狠狠刺穿了雪之下雪乃的心脏。她挺直背脊,像一柄被强行归鞘却仍在嗡鸣的利剑,穿过放学后喧闹的走廊,无视了由比滨结衣担忧的呼喊,甚至没去理会鞋柜里塞着的社团活动通知。每一步踏在归途上,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那冰冷的愤怒和被刺伤的痛楚在胸腔里剧烈翻腾、冻结、再翻腾,几乎要将她精密运转的理性彻底焚毁。

夕阳的余晖将野比家的小院染成一片刺目的金红,紫阳花在暮色中沉默地垂着头。雪乃推开玄关的门,动作机械而僵硬,大雄温和的招呼声传来:“雪之下姐姐,回来啦?”

“嗯。”雪乃只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她没有看向餐厅的方向,甚至没有换鞋,径直穿过客厅,脚步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急促和沉重,踩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雪乃姐姐?”正在客厅地板上摆弄塑料恐龙模型的大雄抬起头,推了推滑落的眼镜,脸上还带着点作业没写完的苦恼。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雪乃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此刻几缕碎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紧抿的唇线失去了往日的从容,紧绷得近乎惨白,尤其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不再像平静的湖面,而像是暴风雪来临前、蕴藏着毁灭性力量的极地冰川,寒意刺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雪乃学姐,冰冷、破碎、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开来。

雪乃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她像一阵裹挟着寒流的风,径直冲上了二楼,“砰”地一声关上了客房的门。紧接着,是门锁落下的、清晰而沉重的“咔哒”声。

那声响像一记重锤砸在大雄心上。他放下手里的恐龙,犹豫着走上楼梯,在雪乃的客房门外站定。门缝底下透出微弱的光线,里面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大雄屏住呼吸的瞬间,一丝极其细微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如同被掐住喉咙般的发出了哀鸣,顽强地穿透了厚重的门板,钻进他的耳朵里。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强行抑制却无法完全控制的颤抖,每一次抽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被死死地憋回去,只留下破碎的尾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大雄的心猛地揪紧了。他能想象出门后的景象:那个总是像冰雕一样完美无瑕的雪乃学姐,此刻或许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用双手死死捂住嘴,不让那巨大的悲伤和屈辱泄露分毫,只有肩膀在无声地、剧烈地颤抖。泪水或许正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烫伤她冰冷的脸颊。比企谷哥哥在侍奉部到底说了什么?能把雪乃学姐伤成这样?

他笨拙地在门口蹲了下来,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里面的哭声更清晰了一些,不再是纯粹的呜咽,而是混杂着沉重的、仿佛要将肺叶都咳出来的抽气声,以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皮肉的细微摩擦声。那是一种心被生生撕裂的声音,听得大雄鼻子发酸,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手足无措,在口袋里胡乱摸索,只掏出一块皱巴巴、印着哆啦A梦图案的旧手帕(那是哆啦A梦给他擦鼻涕用的)。他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用指关节在门板上极轻、极快地敲了两下,像怕惊扰了什么。

“雪……雪乃姐姐?”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和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你还好吗?我……我听见了……”

门内的呜咽声戛然而止,仿佛被硬生生截断。死寂再次笼罩,比之前更加沉重,带着一种被窥破狼狈的羞耻和愤怒。

大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他没有退缩。他想起自己考零分被妈妈骂哭时,哆啦A梦总会默默递过来一个铜锣烧,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甜甜的味道会让人好受一点点。他笨拙地将那块哆啦A梦手帕从门缝底下一点点塞了进去,只留下机器猫蓝色的圆脑袋露在外面。

“给……给你这个……”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孩子气的笨拙和毫无保留的关心,“擦……擦擦脸……会舒服一点的……哆啦A梦说……难过的时候擦擦脸会好的……”他搬出了自己认知里最可靠的“权威”。

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大雄甚至能想象出雪乃学姐盯着那块突然出现的、印着卡通图案的脏手帕时,会是怎样复杂而冰冷的目光。他有点沮丧,觉得自己做了件更蠢的事。

就在他准备收回手帕时,门缝下那只露出的机器猫圆脑袋,极其轻微地、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然后被一点点地、缓慢地拖进了门内。

大雄屏住了呼吸。虽然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但那个被拖进去的哆啦A梦脑袋,却像一颗小小的火星,带着微不足道的暖意,穿透了厚重的门板和冰冷的绝望,轻轻地、笨拙地,落在了雪乃那颗被“污秽”二字刺得千疮百孔的心上。

他默默地坐在门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没有离开。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对面墙壁上。里面再也没有传出压抑的哭声,只有一片深沉的、仿佛要将一切吞噬的寂静。但大雄知道,雪乃学姐还在里面,她只是把那巨大的伤痛更深地埋进了心底的冰川。

过了许久,久到大雄的腿都开始发麻,他才听到门内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带着浓重鼻音的叹息。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野比君……”雪乃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失去了往日的清冷,只剩下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谢谢你的手帕。”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我没事了。你去……吃饭吧。”

“我……我不饿!”大雄立刻摇头,尽管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雪乃姐姐……你……你吃饭吗?我……我去给你端上来?”他急切地想要做点什么。

“……不用。”门内的声音带着一丝抗拒。

“那……那你要不要喝点水?”大雄不肯放弃,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能做的事,“或者……或者我给你拿个布丁?我今天买了布丁,很甜的……”他笨拙地推销着,试图用甜食驱散悲伤。

门内沉默了一下。就在大雄以为又被拒绝时,雪乃的声音再次响起,微弱却清晰:“……好。”

大雄的眼睛瞬间亮了!“好!你等等!我马上来!”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下楼去。客厅里,哆啦A梦担忧地看着他冲进厨房,手忙脚乱地翻找布丁,又笨拙地倒了一杯温水。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上楼,再次停在雪乃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雪乃姐姐……我拿来了……”

门内没有回应。几秒钟后,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指尖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大雄赶紧把放着布丁杯和温水的托盘递了过去。那只手稳稳地接住了托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在收回手的瞬间,大雄瞥见门缝里雪乃低垂的侧脸——眼睛红肿,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脸颊上还有未擦净的泪痕,但她的嘴唇紧抿着,透着一股倔强的脆弱。

“谢谢。”门内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不……不用谢!”大雄连忙摆手,“雪乃姐姐……你……你要是还需要什么,就叫我!我就在外面!”他急切地保证着。

门被轻轻关上了,再次落锁。

大雄没有离开。他重新在门外坐下,背靠着门板,听着里面细微的、勺子触碰布丁杯的声音,还有小口喝水的声音。虽然里面依旧安静,但那份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似乎被打破了。他抱着膝盖,心里酸酸胀胀的,既为雪乃学姐难过,又为刚才那一点点微小的回应感到一丝奇异的满足。

他知道自己笨拙,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大道理,也没有哆啦A梦神奇的道具能瞬间抚平伤痕。他只能坐在这里,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存在,守着门后的那片悲伤。至少,让她知道,在这座空旷的房子里,在她冰封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笨拙的小鬼,固执地、小心翼翼地,想要为她点一盏小小的灯。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走廊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大雄小小的、坚定的影子。门内,雪乃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小口小口地吃着冰凉的布丁,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却丝毫无法冲淡心底的苦涩。但指尖触碰到的、那块印着幼稚机器猫图案的、带着少年体温的粗糙布料,以及门外那固执不肯离去的、几乎能感觉到的微弱气息,却像投入冰海的两颗微小石子,在她坚硬的冰层下,激起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不可闻的涟漪。这涟漪如此微弱,却带着一种笨拙的、不容忽视的暖意,固执地想要融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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