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翁……嗯……再……再深些……”

她忘我地叫着，身体的快感与心灵的满足交织在一起，将她推向了从未体验过的极乐巅峰。烛光摇曳，映照着床榻上两具交缠的身影，一老一少，一衰一盛，他花白的须发蹭过她乌黑的长发，他布满皱纹的手紧握着她光洁如玉的手腕，构成了一幅超越了世俗美丑、奇异却又无比和谐的画面。

当一切归于平静，柳如是蜷缩在钱谦益的怀中，脸上还带着潮红，眼中却一片清明与宁静。她能感觉到身下那具衰老身体的疲惫，以及那依旧紧拥着自己的、有力的臂弯。她知道，从今夜起，那个困扰了她近十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她，完整了。从此，世上再无杨爱，再无影怜，只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钱谦益的，河东君，柳如是。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正当众人感慨之际，眉楼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对柳敬亭附耳几句。

柳敬亭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起身对众人拱手道：“诸位，实在抱歉，柳某有些急事，需先行一步。改日再与各位雅叙。”说罢，便匆匆离去。

余怀见他神色有异，心中好奇，也跟了出去。只见柳敬亭快步走到街角，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此的马车。车帘掀开的一瞬间，余怀似乎看到车内坐着一个身形彪悍、面带刀疤的男子。

“那人是谁？”余怀心中暗道，“柳先生怎会与这等江湖人物有牵连？”他不知道，柳敬亭这一去，正是要去处理另一桩，比柳如是的故事更加血腥和屈辱的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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