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天使大人,能用你的里面温暖我吗?,学姐说今天的社团活动是雌堕调教?,2

小说:学姐说今天的社团活动是雌堕调教? 2025-09-11 22:00 5hhhhh 9550 ℃

"我要忏悔…"客人喘着粗气解开皮带,"我对天使大人产生了肮脏的念头…"

小真望着客人涨红的丑陋器官。她空灵的声音带着被亵玩的羞耻与奉献的圣洁:“…请您尽情地享用我吧,毕竟,我可是来满足您的天使呢…”

小真顺从地伸出双手,手腕被牢牢固定在椅子扶手上的金属环里。接着,男人抓住她的脚踝,粗暴地将她的双腿向后推起,膝盖几乎压到胸口,整个下半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完全暴露出来。椅背上的皮质束缚带锁住她的小腿,将她的双腿固定在脑后。小真感到脚踝的皮肤被粗糙的皮带边缘勒得生疼,荆棘王冠的尖刺似乎也扎得更深了些。

冰冷的润滑剂涂抹在入口,接着是更冰冷、更坚硬的侵入。小真顺从地放松身体,感受着龟头蛮横地挤开她柔嫩的穴口,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很快,那疼痛被一种熟悉的、汹涌的浪潮覆盖。被填满,被撞击,被毫不留情地贯穿。就是这个,小真闭上眼睛。就是这种被彻底物化、被毫不怜惜地当作泄欲工具的感觉,才能让她短暂地忘记自己是谁,忘记那些纷乱的、无法抑制的痛苦思绪。

“啊…好棒,感谢,感谢您...”

她积极地迎合着,让那根肉茎在体内开拓出属于它的形状,让那令人晕眩的酥麻感更加深入。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被彻底占据、被剥夺思考能力的时刻。身体深处被反复摩擦、顶撞带来的强烈快感,是少数能让她暂时摆脱精神牢笼的钥匙。每一次深顶都换来她一声恰到好处的喘息。下午游戏厅里闪烁的灯光、文静笨拙地甩动鱼竿的侧影,这些记忆的碎片被身下的冲撞搅得越来越远。

“啊…天使的里面…好热…好紧…”客人喘息着,一边奋力地戳刺,一边粗暴地撸动小真那根挺立的肉棒。

身体在继续表演,荆棘王冠随着撞击轻轻晃动。她被束缚的姿势让每一次进入都变得更深、更重,后穴本能地收缩绞紧,取悦着施暴者。被撸动的肉棒渗出更多液体。她的呻吟音调越来越高,带着破碎的媚意:“唔...啊...不行了,请宽恕…宽恕我…”

“天使大人……堕落的样子……真的太美了……”男人喘息着,手指突然掐住了她的脖颈。

小真的瞳孔猛然收缩,荆棘的尖刺深深地嵌入额角。那只掐在脖子上的,冰冷而粗糙的手,施加着越来越多的压力。

“唔…哈啊…”小真挣扎地喘息着,身体在束缚中剧烈地扭动,不知是在抗拒那只手,还是在追逐更深的撞击。她涣散的瞳孔深处映着虚假的彩绘玻璃,却仿佛穿透了它们,看到了更遥远、更黑暗的地方。

无数带着尖锐棱角的记忆碎片,在黑暗中翻涌上来,像玻璃渣一样扎进她的意识。

父亲扭曲的脸在眼前闪过,伴随着玻璃杯砸在墙上的碎裂声。

“小真…妈妈对不起你…”

“你这种怪物…谁会真的喜欢你?” 某个模糊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视野开始变窄的瞬间,她飘了起来。仿佛离开了这具正在被侵犯的、发出细碎呻吟的身体,像一个透明的幽灵,低头看着那个紫眸的“天使”,看着她的双腿被摆成屈辱的姿势,那个属于男性的器官被玩弄着、挤压着;看着她的后穴被不知疲倦地贯穿。那呻吟与承欢的也是她,但又不太是她。这是她无比熟悉的感觉,对的,快乐的自己在享受快乐,痛苦的自己则反刍痛苦。

“天使大人…你好棒…”男人含混地赞美着,加大了掐着她脖子的力道,“您还在为我流泪…真是…太神圣了…”

那不是为你流的眼泪。小真漠然地想。她又想起一些别的画面,被同学关在厕所里,那些说她不男不女的嘲笑声;第几次交的男朋友,在餐厅里扇自己的耳光...姿态放得越低,结果被欺辱、被抛弃得越狠…

身体依然在迎合,双腿在束缚带下蹦得紧紧的,本能地索取更深、更痛的刺激。客人的抽插越来越快,她被掐住的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两声变了调的、类似濒死的悲鸣。而在痛苦与羞辱的交媾中,在极致的苦楚和刺激下,好像达到了某种临界点,高潮就要到了。

她在精神的角落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瞧,救赎,就是用一种痛苦去覆盖另一种痛苦。直到所有痛苦都变得麻木、模糊,直到连对方是谁,自己是谁,痛苦是什么,都再也想不起来。

男人低吼着,粗重的阴茎在小真体内猛地跳动,精液灌入她的肠道深处,那只粗暴撸动的手也猛地收紧。

”去,去了呜——“小真发出一声近乎断气的呜咽,白浊的液体从她挺立的肉棒顶端喷射而出,四散溅落在她白色的羽翼和紫色的裙摆上。

“哈啊…哈啊…”客人粗重地喘息着,终于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小真剧烈地咳嗽起来。束缚手腕和脚踝的皮带被解开,冰冷的金属环离开皮肤,留下深红的勒痕。

“感谢您…天使大人…”他俯下身,亲吻着小真布满汗水和泪痕的脸颊,又吻了吻她微微颤抖的、沾着精液的嘴唇,“我还会再来忏悔的…”

小真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荆棘王冠歪斜地挂在发间,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谢谢你,原神保佑你…”

客人整理好衣服,带着满足的叹息离开了。世界重归寂静。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浓烈的腥膻气味。蜷缩在椅子上的小真,身体像一具被抽空了的充气人偶,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无法动弹、或者说无法找到动弹的意愿。她需要一点时间,把那些那些四处飘散的、属于自己的意识碎片,一点点地、像被风吹散的沙尘一样重新聚拢,拽回到这具被掏空的躯壳中。

这很正常。她对自己说。客人满意地走了,钱也拿到了。只是有点累,有点疼。只需要一些休息,洗个热水澡,然后……还需要一些温暖的、活生生的东西来确认自己的存在。莉莉妈咪在外面吗?有空让她抱一抱。还是去看看静静姐?虽然她是个咬了脖子还一脸无辜,又惊又怕又不敢反抗的兔兔,但在她身边,也是那样的安全,可以靠在静静姐身上,闻闻她的味道,或者,让她摸摸头?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彩绘玻璃窗上。那上面描绘着怀抱圣婴的圣母,面容悲悯而温柔。小真凝视着圣母低垂的眼眸,恍惚间,感受到一种无声的、广博的拥抱。仿佛她此刻的狼狈、她身上的精斑、她内心的空洞,都被那目光温柔地包裹着。

一种奇异的温暖从心底升起,仿佛她真的被某种更高、更纯净的存在轻轻疼爱着。她蜷缩得更紧了些,在虚假的圣光下,汲取着这片刻虚幻的安宁。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喜欢扮演天使?至少在这一刻,她可以假装自己值得被温柔对待。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位手持清洁工具的女仆踏入了这间告解室。

他看到蜷缩在椅子上的小真——头顶的荆棘王冠歪在一边,沾满精液的紫色裙摆皱成一团,凌乱地堆在腰间。而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平静而空洞,简直像一幅描绘殉道者的油画,却又残酷得让他心脏骤缩。拖把从他的手中滑落。

“小真?”

仿佛被这声音从圣洁的幻梦中惊醒,小真空洞的紫色眼眸终于聚焦,她看到了穿着女仆装、一脸惊慌与关切的文静。

文静疾步冲了上来,他想用带来的毛巾为她擦拭身体,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你…你还好吗?要不要…要不要叫莉莉姐?我给你擦一下…不对,先,先…"文静的声音支离破碎,手足无措得像只受惊的兔子,眼中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担忧和心疼。

可正是文静眼中这关切和心疼,像一面太过澄澈的镜子,照出了她不愿意被看见、最想隐藏的部分。小真猛地一颤,仿佛被那目光烫到一般。刚刚她还在幻想那个会保护她、拥抱她的、温柔的静静姐,此刻自己却以最狼狈不堪的姿态暴露在对方面前——衣衫不整,浑身沾满陌生男人的精液,脖子上是清晰的指痕。圣母画像带来的那点虚幻的温暖碎裂了,被爱着的错觉蒸发了,只剩下赤裸裸的、被怜悯和同情的羞辱。

“滚开。”她的声音干涩沙哑,与刚才天使的空灵判若两人。紫眸中的恍惚已被怒火取代。她不想要被这样怜悯,不想要这样的温柔。

文静瞬间僵住了,似乎大脑无法处理刚刚听到的话,宕机了一般:“小真…?”

“我叫你滚开!”小真猛地挥手,狠狠地打掉他手中的毛巾,力道大得让文静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谁让你进来的?!”

文静被她的反应吓住了,但担忧压过了恐惧和辩白的欲望:“你受伤了吗…我…我来帮你…”

“帮我?”小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因为虚弱和愤怒而摇晃。她指着自己身上那些污秽的痕迹,连珠炮般愤然道:“看到这些你很开心吗?很满足吗?觉得我很可怜?觉得我被人操得这么惨,需要你的拯救?你以为你是谁?你懂什么?!”

"不是的…我只是…"

"闭嘴!白痴!"她一把扯下荆棘王冠,尖锐的刺在掌心划出几道血痕,"收起你那副嘴脸!我不需要!"

小真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踉跄着冲向门口,甚至没顾上整理她那凌乱的、沾满污秽的衣裙。只留下文静一个人僵立在原地,耳边还回荡着她那句“白痴”,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看着地上的王冠和散落的白色羽毛,巨大的失落感和自我怀疑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只是担心她啊…

小真跌跌撞撞地跑进空无一人的员工通道,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那几乎将她撕裂的羞耻和愤怒。

她想起下午在诊所里,文静看着绘本说的,拼图的比喻。

拼图?

她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感受着后穴深处残留的、被粗暴侵犯过的钝痛。

有些人,早就碎成灰了,连一片完整的碎片都找不到。

还拼什么?

第二天的日光是那样虚假而惨白。文静在校园里游荡,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躯壳。昨夜,他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翻来覆去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对方拒收了你的消息”的提示。他想不明白,一点也想不明白。

推开文学社活动室的门时,一股惯常的、混杂着旧书页与柑橘杏仁的香气,非但没能给他带来安慰,反而让他感到一阵不安。他本想好了一套说辞,解释昨天下午的缺席,可那些字句到了嘴边,又都碎成了无声的嘴唇活动。

筱晴抬起眼,目光在他憔悴的脸上停留片刻,没有追问缺席的事,只是举起一块竹签上的大福:"文静同学,要尝尝吗?"

"不…不用了,谢谢学姐。"文静摇摇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拿起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小真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沾满污秽的裙摆,还有那双燃烧着屈辱和愤怒的紫色眼眸,不断在眼前闪现。

平板电脑亮着,克莱尔在屏幕里冲他眨了眨眼:“文静前辈?您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没休息好?需要我帮您分析一下生理状态吗?"

文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什么。“

被宇野克莱尔关心这种事未免太过异常,但此时的文静甚至连道谢的话忘了说。那些混乱的思绪在胸腔里翻腾,最终冲破了理智的堤坝,化作一句突兀的、满溢着自我厌弃的疑问涌出:

"学姐…我是不是…是个白痴?"

活动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克莱尔都好奇地歪着头。

"白痴吗?如果说傻瓜和笨蛋…"筱晴慢条斯理地开口,"未免太亲昵了。弱智和唐氏…又带着医学判断的恶意。"她拿起一块抹茶大福,手指拈着柔韧的糯米皮,"白痴倒是个很有趣的词,说不定…很适合文静同学呢"

文静的脸瞬间血色全无,他没想到会得到学姐这样的回应。连克莱尔在屏幕那头都微微睁大了眼睛:“姐姐,这样评价是不是…”

她给克莱尔甩了个眼神,平板里的少女立刻停住了话头。筱晴咬了一口大福,细细咀嚼着,仿佛在品味这个词的滋味。

"白痴,它带着一种…"她咽下食物,目光落回文静身上,"…近乎天真的愚钝,无辜又无可救药,像某种远古的诅咒,与文明世界格格不入。让人恼火,但也许又意外地珍贵...

她站起身,拉下遮光窗帘。活动室瞬间暗了下来。

“既然文静同学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词,”筱晴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那么今天的社团活动,就一起来鉴赏电影吧。”

投影仪的镜头亮起,一束光柱投射在对面的白墙上。筱晴在平板电脑上操作着,很快,屏幕上出现了黑白的片名:

《Идиот》(白痴)

1958年苏联版《白痴》的影像在白墙上流淌,梅什金公爵带着他那近乎愚钝的温和与天真,踏入了圣彼得堡上流社会的漩涡。文静缩在椅子上,注意力却难以只注视在公爵那张温顺纯洁的脸上,难以凝神去听公爵赞美娜斯塔霞的美丽、赞美她的苦痛。小真那句“白痴”的咒骂,仍在他脑海中回荡。

两小时的电影只演到原小说第一部分结束,当娜斯塔霞·菲莉波芙娜将十万卢布投入壁炉的火焰,宾客们的脸上都燃烧着贪婪、欲望、震惊和病态的狂热,仿佛那不是壁炉,而是开启的地狱之门。文静感到一阵窒息,仿佛那火焰的热度穿透了时光,灼烧着他的皮肤。

最后,娜斯塔霞在混乱中与罗戈金离开,而梅什金公爵在大街上徒然追赶着远去的马车,马车消失在圣彼得堡的满天风雪中,画面在此定格。

文静怔怔地看着,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可奈何的悲伤,为那个白痴般的梅什金公爵的无助和迷茫,可这又只是遥远的、属于十九世纪俄罗斯的痛苦。

"这位扮演梅什金公爵的演员,"筱晴起身拉开了窗帘,骤然射入室内的夕阳被她的背影切开,"造型上…未免有点像革命导师了。虽然那抿嘴微笑、轻声细语的样子确实抓住了公爵的神髓,但偶尔眼神里闪过的锐利,也许是导演对救赎美学的另一种解读?白痴并不是油画里那种雌雄莫辨的,纯善的天使,是某种不同的东西。"

平板电脑里,克莱尔咯咯地笑了起来:“公爵评价阿格拉娅好看时,居然说她‘就像娜斯塔霞·菲莉波芙娜一样’,这可是白痴级的自杀式发言哦。”

筱晴也笑了,笑声带了点促狭的意味:“不过,要是评价文学系的女孩子像娜斯塔霞,学公爵那样说她因为痛苦而美丽,说不定反而能博得欢心?对吧,我的阿格拉娅?”

克莱尔的脸上瞬间飞起红霞,连带着发丝似乎都亮了几分,别过头去道:“姐…姐姐!”

”阿格拉娅是叶潘钦家三姐妹中最小的,没错吧,我是这个意思哦。”筱晴轻轻摇了摇手里插大福的竹签,“故事到这里她的戏份还不多就是了,只是用字条发了个愿,说‘我绝不做买卖’。“她说这最后六个字时盯着平板电脑,说得一字一顿。

”对苏联导演来说,“不待克莱尔回应,筱晴拈起竹签,摆出平时玩钢笔的姿势,继续说到:”将批判的矛头指向财富这个具象化的符号,更安全也更直观。不过,就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要批判的可能是更广大的,依靠外物来锚定自身意义和尊严的困境。自幼被损害与侮辱的娜斯塔霞,想要挣扎着摆脱这个困境,所以被称为疯子。而从一开始就外在于这个困境的人,则只能是白痴。“

“可是…”克莱尔的声音又响起,“为什么呢?梅什金公爵能给娜斯塔霞接纳、财富、尊严,还愿意献出超越这些的爱。为什么她还要拒绝,而选择了危险的罗戈金?这并不是个理性的抉择。”

筱晴轻笑一声,看向文静:“文静同学觉得呢?”

文静猛地回过神。他刚才几乎没听清筱晴和克莱尔的讨论,满脑子还是小真。他张了张嘴,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我不明白。公爵…他只是想对她好,想帮她,为什么...?娜斯塔霞,她好像被困在另一个世界里…”

活动室一时陷入了沉默,有两个提问者,却没有愿意解答者。

“这部电影只是原著的一部分吧?”克莱尔追问道,“公爵和娜斯塔霞…后来怎么样了呢?”

筱晴微微一笑,道:“故事自然还没有结束。公爵不会放弃,娜斯塔霞也无法真正逃离。但再说下去,就是剧透了。有空的话我们该把这本书好好看看的,虽然下周安排的是《群魔》。”

筱晴拈起最后一根竹签,上面插着最后一块抹茶大福。她将竹签悬在文静面前的半空,那抹茶绿的团子微微晃动。

"文静同学,"学姐轻声说道,"如果自己不伸手的话,甜点是永远不会飞进嘴里的哦。"

文静如梦初醒般伸手接过,抹茶的微苦在舌尖化开,却感受不出什么滋味。

筱晴注视着他咀嚼的,无辜的样子,终于还是没说些什么。

"说起来,"筱晴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调出日历,"社团节方案。文静同学要是再不开动脑筋…结果就会是克莱尔社员开私人轰炸机过来表演《二十二条军规》了。"

屏幕里的克莱尔立刻配合地敬礼道:"Yes Madam! At your service!"

文静努力集中精神:“方案…嗯,我还在想…好像大家都喜欢玩问卷?设计起来省力,参与门槛也低…”

“问卷?”筱晴若有所思,"比如《十六维度陀思妥耶夫斯基角色性格问卷》?'"

克莱尔突然拍手:"有趣哦!智能衣柜可以配合问卷结果提供换装服务,抽到阿格拉娅就能换正经的圣彼得堡名流服装,肯定很好玩~"

"情节扮演也不错…"文静无意识地摆弄着手里的竹签,"根据问卷结果设计困境选择…比如到火里取十万卢布…不过具体机制还要再想想…"

”那可有劳文静同学多费费心思了,当然,你把方案细化出来后我们几个分工完成。“

"说到这个,慈善基金那边说,和文学系合作的'酷儿文本工作坊'第一期主题'身份的迷宫',收到了不少有趣的投稿呢。"克莱尔眨眨眼,平板屏幕的左侧滚动显示出文档标题和摘要:"也许能给前辈的思考提供新维度?”

“投稿?”文静一时有些没跟上话题的跳转。

“嗯哼,”克莱尔在平板上操作了几下,“我筛选几篇风格比较有趣的…你看看会不会有启发?”

筱晴并无表示,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文静的目光扫过那些模糊的标题,有些名字就带着尖锐的棱角:《缝合线》、《他叫我先生时》、《43码的水晶鞋》、《镜中的囚徒》、《TS天使受难记》…

这些标题好像刺了他一下,他立刻想起小真那身沾满污秽的紫色天使裙。

“酷儿文本...是什么意思呢?学姐?”文静说出了心里稍微有些困惑的地方。

“我不知道酷儿文本是什么意思。”筱晴摊了摊手。

克莱尔愣了一下,开口道:“姐姐在开玩笑吗?我们都是酷儿群体...”

“我只知道Queer的意思是odd,weird,还是句脏话。我确实不太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时候,由谁,在哪里决定了它是一个群体身份,甚至我也是其中一员?列宁宣布自己是布尔什维克时还投了票。这个要代表我的决定不仅没让我投票,连通知一下我都不需要吗?”

克莱尔叹了一口气,意识到筱晴显然是听到这个词就故意较劲,也不回嘴,转向文静道:“文静前辈,酷儿,也就是LGBTQ的Q哦,前辈也算是其中一员。我们这里征集的,就是关注性别、身份、边缘体验这些主题的文学创作和讨论...”

“以前不是还说Q代表Questioning?虽然我也没见过不会自我质问的活人。”筱晴在边上打岔,克莱尔继续无视了她。

这姐妹间的喧哗没有打扰到文静,他沉浸在思绪里,他想自己应该会需要好好看看克莱尔发来的那些文稿,而同时,他还需要去解释,去回答...

筱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再来讨论细节。文静同学,好好想想社团节的事,也…好好想想电影。"

“好,姐姐再见,文静前辈也要加油哦!”屏幕中的克莱尔比出了加油的手势。

“谢谢...克莱尔。”文静点了点头道,收拾好东西,走出活动室。

他拿出手机,再次尝试给小真发信息,结果并没有改变。文静知道他要去哪里,他要去道歉,要去解释,要去…告诉她,他不是那个意思。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筱晴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仿佛望着圣彼得堡雪中的街道。

走进La Petite Fleur时,门铃好像比平日更喧闹、更刺耳。文静换上女仆装,心不在焉地系着围裙的蝴蝶结。那张大头贴仍在他口袋里——小真靠在他肩头,两人都笑得那么自然。

大厅里人声嘈杂,小真穿着一身缀着铃铛的哥特风女仆装,妆容比往常更浓,紫色的眼影下,那双眼睛冷得像冰。看到文静的瞬间,她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走。

"小真…"文静下意识地喊出声,又立刻后悔了。小真的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吧台另一侧的客人。

夜晚的客人逐渐增多,咖啡馆里喧闹起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冰冷沉默却愈发清晰。

“静静。”莉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目光落在他失魂落魄的脸上,“怎么了?你和小真…吵架了?”

“没有…”文静的声音干涩,“就是有点累…”

莉莉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文静几次想鼓起勇气走向小真,想着哪怕只是说一句“对不起”,或者“你还好吗”,而每一次,小真都刻意避开他,她那受伤又倔强的神情让文静的心脏揪成一团。他明明是带着修补关系的决心来到咖啡馆的,却究竟找不出面对小真,述说自己心意的力量。

他想起电影里梅什金公爵徒然追赶着娜斯塔霞马车的背影。那种无力感,此刻如此真切地攫住了他。

她是这样顽固地、坚决地拒绝着自己的善意。也许…也许小真现在需要的不是靠近,不是笨拙的道歉,而是一个人缓一缓?

他想,也许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才是温柔的方式。在这走来走去,徒惹她心烦。强行解释,只会像昨晚一样,再次刺伤她。他不愿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迅速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他找到莉莉,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提前下班。莉莉看着他苍白的脸,点了点头。

文静换下女仆装,走出咖啡馆的后门。初夏的晚风吹在脸上,带来一阵凉意。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门,想着也许明天,一切就会好起来。他相信自己做了正确的、温柔的决定。

而在他转身离去时,那个低着头擦桌子的小真,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慢。

明明才拉过勾了的。

她明白了。连静静姐也嫌她脏了,嫌她麻烦了,嫌她不够可爱了。他像之前所有那些人一样,在短暂的怜悯和好奇之后,终于还是选择了离开,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连你,也不要我了啊。

推开宿舍门时,阿云正戴着耳机打游戏,键盘敲得噼啪作响。看到文静进来,他摘下一边耳机:"哟,回来啦?今天这么早?"

"嗯…有点累。"文静含糊地应着,把包放在椅子上。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空洞感。

"最近看你都挺晚回来的,"阿云暂停了游戏,转过身来,"打工很辛苦?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打量着文静苍白的脸色和失焦的眼神。

"没…没什么。"文静避开他的目光,"就是…咖啡馆那边有点忙。"

阿云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追问,只是耸耸肩:"行吧,有事别憋着。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拿起手机划拉了几下,"明天下午彩虹社在活动中心有个LGBT精神健康讲座,你要不要去听听?可能有点"

LGBT精神健康?文静愣了一下。他想起小真手腕上的伤痕,想起她空洞的眼神。也许…去听听也好?他拿出手机,在活动公告里找到了时间和地点:"嗯…谢谢,我记下了。"

阿云见他些许释然的表情,稍稍松了口气。

文静坐在书桌前,浏览着克莱尔发来的压缩包——上百份“酷儿文本”像等待解剖的标本陈列其中。他点开一份名为《仿生男娘会梦见She/Her代词吗》的,强迫自己读了几行,却感觉那些文字只是陈列在眼前,无法真正进入脑海。小真那句“白痴”的咒骂,她推开自己时那屈辱又愤怒的眼神,比任何文字都更清晰地烙印在意识里。

他拿起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的阴霾。蒸汽氤氲中,他闭上眼,任由水流滑过脸颊。

"啧啧啧…"

嘲讽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脑海中响起。

"废物静静又在自我感动了?"

文静猛地睁开眼,水流呛进鼻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以为躲回宿舍,不去烦那个小病娇,就是温柔?就是体贴?"小野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这叫懦弱!叫逃避!"

"我没有…"文静下意识地在心里反驳,声音却虚弱无力。

"没有?"小野嗤笑一声,"你怕了!怕她再骂你白痴!怕看到她那张可怜兮兮又凶巴巴的脸!你根本不敢面对她!不敢面对自己搞砸了的事实!"

水流声掩盖了文静急促的呼吸。

"说什么让她冷静…"小野似乎感受到文静的局促,更加享受起恶意的快感,"你只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缩回自己的兔子洞里自我陶醉罢了!你也知道,你这样说不定她会更加发疯。"

"闭嘴!"文静低吼出声,一拳砸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呵,无能狂怒。"小野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得意,渐渐隐去。

文静关掉水龙头,浴室里只剩下水滴落下的声音。他靠在墙上,冰冷的瓷砖贴着皮肤。小野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

懦弱?逃避?自我陶醉?

他抬起手,看着镜中那张湿漉漉的、写满迷茫和痛苦的脸。水流顺着发梢滴落,像不属于自己的眼泪。

也许…小野是对的吧...

聚到活动教室里来听讲座的人不多也不少。彩虹社的青璃副社长今天没穿蒸汽波风格的机能外套,穿着素净的白衬衫与心理学系的老师对谈,背后的投影展示着支持性关系的金字塔模型。

“所以,健康的自我边界,是自我关怀的第一步…”青璃温柔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我们当然要共情和拥抱社群内的家人,但这不意味着要承担所有的情绪劳动...”

文静坐在后排角落,笔记本摊在膝盖上,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将那些要点记录下来。仿佛以此就能获得某种虚幻的掌控感,某种内心的慰藉。心理教师讲解着如何应对常见的心理健康问题,青璃适时补充彩虹社如何提供社群支持,以及宇诺医疗的匿名心理咨询热线。

"对于处于性别探索或过渡期的朋友,理解和连接尤为重要…"

口袋的手机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

文静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几乎是屏息着,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条未读消息。来自小真。

【小真: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千层涟漪。他弓着背挡住旁人视线,飞快回复:【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小真,对不起!我错了!】

他又继续在输入栏里打着字,长篇大论,删删改改,语无伦次地想要表达歉意和担忧。

【小真:你又没做错什么,何必道歉呢。】

一股强烈的不祥感升起,这份平静比任何愤怒的咒骂都更让文静感到恐慌。讲座的声音越发遥远,他猛地站起了身来。

"同学?"青璃停下讲解,疑惑地望过来。

"对不起…"文静抓起背包冲出教室,在走廊上直接拨了电话。忙音,忙音,一直是忙音,他正要挂断,电话接通了·,手机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喂?"

小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背景音里有呼啸的风声。文静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小真,你在哪?我们见下面好不好?"

电话那头仍是沉默。正当文静以为要被拒绝时,小真轻轻笑了:"静静姐还是老样子呢…被骂了也不会生气。"

小说相关章节:学姐说今天的社团活动是雌堕调教?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