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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丝之绊,点线 单篇小说(无光翼),3

小说:点线 单篇小说(无光翼)点线 单篇小说(无光翼) 2025-09-11 22:00 5hhhhh 4840 ℃

[魇梦]:「没错!她的心就像摇摇欲坠的塔。

只要她亲手杀了猎鬼人或人类,就再也回不去。

最后那点理性消失,杀人食人都不会犹豫,成为真正的鬼。

你也能得到真正的女儿,开心吧?」

[母亲]:「……嗯,是啊。」

[魇梦]:「姑且问一句,你没做什么多余的事吧?

比如……你亲自求她做家人之类?」

[母亲]:「——!不、不知道。话说到这就够了吧!」

[魇梦]:「行,只要没做就行。你之前破坏过一次计划,我只是有点担心。

那就到计划那天,好好照顾她吧,妈妈?」

[母亲]:「……孩子,醒醒。」

[祢豆子]:「……妈妈?」

母亲请求后的第六天,祢豆子被母亲从被窝中叫醒。

[祢豆子]:「吃饭?」

[母亲]:「不,祢豆子,我们要出去,再也不回来。跟上。」

[祢豆子]:「!」

[母亲]:「之前说过吧,会带你出去。

大家都在为明天做准备,今天晚上是唯一的机会。

我们要离开这座无限城。」

[祢豆子]:「等、等等。」

祢豆子本能地想说不用离开,但母亲用手捂住她的嘴。

[母亲]:「祢豆子,听妈妈的话!」

[祢豆子]:「——(点头)!」

母亲眼中带着不同寻常的坚定意志,祢豆子被这气势震慑。

她迅速收拾重要的东西——那件被累撕得破烂的和服。

如今,母亲已将它缝制成发绳,束起她的长发。

正要走向走廊时,

[祢豆子]:「妈妈?」

[母亲]:「!——哎呀,缓,结,你们怎么在这?」

[缓或结]:「姐姐她们忙着明天的准备,叫我们去那边。」

[祢豆子]:「妈妈她们?」

母亲轻啧一声,思索片刻后对弟弟妹妹低语。

[母亲]:「去散步。缓你们也一起去?」

[缓或结]:「外面!?今天可以出去吗!?」

[母亲]:「嗯,本来是明天,但我们先去看看。」

[缓和结]:「「耶!」」

[母亲]:「但要安静哦。别让其他人知道,能做到吗?」

[缓和结]:「「嗯。」」

为了避开其他家人,他们穿过数条走廊和房间。

祢豆子不熟悉路,但母亲一定在朝出口前进。

然而,就在看到一扇像是大门的门时,母亲突然停下脚步,仍在牵着家人的手。

[母亲]:「怎、怎么……为什么在这?」

[累]:「妈妈,你才该说,为什么大半夜带祢豆子和缓他们来门口?」

[魇梦]:「计划是明天吧?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妈妈?」

累和魇梦站在那里。

[母亲]:「原来如此,魇梦,你告诉了累……!」

[魇梦]:「你真以为那种演技能骗过我?

连后面的孩子都不会被你骗到。」

母亲猛地回头,发现父亲、姐姐和哥哥也站在身后。

他们的表情都异常严肃。

母亲紧咬嘴唇。

地板吱吱作响,累踏出一步。

[累]:「妈妈,回答我。为什么带祢豆子来这里?

不会是想放她逃走吧?」

累指尖的丝线向四周延伸,逐渐包围祢豆子等人。

[累]:「怎么了?没做亏心事就能回答吧?」

[母亲]:「~~~!」

母亲想开口,却每次都闭上嘴,动弹不得。

丝线越收越紧,即将触及母亲时,

[祢豆子]:「散步。」

[累]:「散步?」

[缓或结]:「对,和姐姐去散步!」

[缓或结]:「累哥哥也想去吗?」

听到祢豆子的回答,不明白累为何放出丝线的弟弟妹妹也附和。

累凝视祢豆子的眼睛,她也毫不退缩地回望。

与初见时相同,但累的眼中已无敌意。

最终,丝线全部收回他手中。

[累]:「……天快亮了。你们俩别太晚。」

说完,他让开了门前。

[母亲]:「……累,真的可以?」

[累]:「有什么?不就是散步吗?」

[母亲]:「——!」

母亲拉着祢豆子和弟弟妹妹的手继续前行。

沉重的门打开,祢豆子在一个月后再次看到外面的世界。

月光柔和地迎接她。

[累]:「祢豆子。」

累突然叫住她。

[累]:「去吧。」

[祢豆子]:「我(わたし)去去就回。」

这是这一个月里累与祢豆子唯一的对话。

祢豆子拼命凝视家人,直到门关闭、他们的脸消失在视线中。

[累]:「魇梦。」

[魇梦]:「嗯?怎么了?」

[累]:「信你是对的。」

[魇梦]:「谢谢啊。——那就到最后一步吧。」

天亮将近,母亲焦急地拉着祢豆子等人跑着。

据母亲所知,附近有个村庄,时间还来得及。

途中,她边道歉边解释。

这一个月一直在推进让祢豆子成为家人的计划。

母亲也参与其中。

累不再强势,是因为魇梦阻止他在祢豆子面前表现出软弱。

原本明天,祢豆子将杀人并成为鬼。

[祢豆子]:「……为什么。」

为什么要背叛累他们来救我(私)。

[母亲]:「呵呵,为什么呢。明明我(私)还是想让你做我女儿。」

她顿了顿。

[母亲]:「大概因为我说过要做你的妈妈吧。」

她笑着说,或许只是这个原因,没什么深意。

[母亲]:「如果你真正的母亲还活着,她一定也会像我(私)现在这样。」

[祢豆子]:「——」

胸中涌起的这份感情是什么?

无数思绪浮现,想诉诸语言,却总被新的思绪打断,无法言说。

对鬼说,对不起,没能成为家人。

妈妈,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私)也把你当真正的妈妈了。

谢谢你爱我(私)。

这仿佛永恒的时光,被一声粗暴的枪响打断。

冲击如击打般袭来。

祢豆子被弹开,滚了几圈才停下。

[缓和结]:「「妈妈!」」

祢豆子本能地抱住险些摔倒的缓和结,望向母亲。

母亲的和服多处染红,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她停下动作时,周围草丛中接连冒出人影。

他们腰间佩刀,动作井然有序,将祢豆子等人包围。

母亲捂着伤口,愤怒地瞪着他们。

[母亲]:「鬼杀队……!为什么在这!」

[鬼杀队队长]:「闲散队员通过鎹鸦联络各队,目标乙已落网。

枪士部队速装下一弹,不会呼吸的剑士支援前卫。」

高大的男人冷冷俯视,像是队长,冷静发号施令,目光始终不离母亲。

他的眼中带着明显的蔑视与愤怒。

庞大的身躯配上披风,宛如怪鸟。

(血止不住……只喝血还不够。)

母亲自与祢豆子相识后,因害怕被气味排斥,断绝了人肉。

仅靠血营养,导致身体虚弱,但伤势的疼痛仍异常。

她护着祢豆子等人,强撑意识,持续威吓四周。

[鬼杀队队长]:「没即死?需向虫柱请求调整配方。」

[母亲]:「真是意外……鬼杀队……什么时候开始用枪了?」

[鬼杀队队长]:「我(我)们鬼杀队日新月异。为灭鬼不断进步。

射你的子弹里注入了藤花毒。」

母亲咳出一口血,内脏涌出的血溢出。

她从手中蔓延的血量明白这是致命伤。

[鬼杀队队长]:「白底蜘蛛网纹和服,脸上的痣……没错,是一个月前从那田蜘蛛山逃走的鬼吧?

数量似乎不够,其他鬼在哪?」

[母亲]:「哦……说了……会放过我(我)吗?」

[鬼杀队队长]:「愚蠢的问题。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体。」

[母亲]:「是啊……只是问问。」

逃走也无济于事。

[鬼杀队队长]:「撑不过一刻,恶鬼无需怜悯。

你的头颅连同后面的鬼一起斩下!全员,拔刀!」

包围的队员,包括后备,齐齐拔刀冲来。

虽有弱者,但数量上仅靠母亲无法抵挡。

即便如此,

[母亲]:「『血鬼术·蜘蛛丝束缚』!

……缓,结!你们保护自己!别想着能守住!」

[缓和结]:「「是、是的!!血鬼术!」」

小蜘蛛缠丝的动作迟缓,因断绝食人而付出的代价在此显现。

无法精准操控丝线,只能将缠住的敌人撞向旁人扰乱。

祢豆子站起,茫然地看着母亲,想知道该怎么办。

[母亲]:「你快逃!」

[祢豆子]:「!」

[母亲]:「我们……没事,哈……回到那地方……就能活!

明白……吧!」

她不喊名字,不让鬼杀队追杀祢豆子。

不让她们的罪行害死她。

这是作为母亲的最后职责。

[祢豆子]:「~~~!」

见祢豆子不动,母亲急了,想抓住她肩膀时,队长挥刀砍来。

[母亲]:「呃!」

[鬼杀队队长]:「鬼谈家族,真是可笑。

你们为了活下去,吞噬了多少家庭,让多少遗族悲痛!」

[母亲]:「事到如今……怎可能……数得清,呃!?」

腹部被踢,骨头断裂的触感传来。

她滚倒在地,试图调整姿势,但伤口几乎不愈合。

(这样下去……!)

[母亲]:「看好了!这就是变成鬼的意义!」

[鬼杀队队员]:「啊……啊啊啊!」

母亲扑向附近的人类,咬住其脖颈。

鬼的本性显现,眼睛染红,面容变得狰狞。

[母亲]:「呼,稍微填了点肚子……来吧!」

[鬼杀队队员]:「什么!?丝线?!」

[鬼杀队队员]:「住手,这是同伴!!」

[鬼杀队队员]:「身体自己动了!」

同伴被吞噬,队员们惊恐停下动作,蜘蛛丝缠住他们,引发内讧。

[母亲]:「这样——」

[鬼杀队队长]:「『风之呼吸 叁之型 晴岚风树』!」

[母亲]:「啊啊啊啊!?」

队长连斩,母亲用被操控的队员挡下。

喷出的血温热而恶心。

敌人经验丰富,不顾死去的同伴,继续挥刀。

[鬼杀队队长]:「战斗中靠食人愈合伤口,不愧是怪物!」

[母亲]:「……没错,这就是鬼。这就是我(我),肮脏的怪物!」

[鬼杀队队长]:「唔!!」

母亲扔出尸体,同时跃起,将接住尸体的队长连同尸体踢飞。

她继续吞食附近的尸体,驱使小蜘蛛引发更多内讧。

缓和结也在坚持。

她一边挡枪弹、躲刀锋、吞食肉块。

与在山上时不同,展现出压倒性的战力。

母亲自己也惊讶于变得如此强大,但还有更优先的事。

(血止不住。枪伤无法愈合。恢复的体力也在下降。

如那队长所说,撑不过一刻。)

毒素扩散,死亡逼近。

即使有过一次死亡的记忆,面对再次到来的死亡,母亲并不畏惧。

趁攻势暂停,她保持警戒,再次劝说祢豆子。

[母亲]:「快逃。这是最后一次。

我和累只让你看到好的部分,隐藏了真相。

这就是鬼眼中的世界。

被猎鬼人追杀,不掠夺人的幸福就无法生存的空虚生物。

却又强烈渴望自己的幸福。真是无可救药……」

[祢豆子]:「妈……妈。」

[母亲]:「呵呵,傻孩子……那称呼只是城里的叫法吧。……但,谢谢。

——快走吧!」

祢豆子转身。

为了不辜负母亲的意愿,她朝母亲指的方向狂奔。

(再见,祢豆子。因为你,我(我)才真正成为妈妈。)

鬼杀队重整队形,朝母亲冲来。

母亲为了保护弟弟妹妹,迎向枪弹的暴雨。

祢豆子奔跑。

为了遵守母亲的嘱咐。

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妈妈……妈妈……妈妈……!)

想救她,想守护她,因为那是家人。

早已无需说出口,祢豆子心中早已将他们视为家人。

犹豫让脚步停下。

想回头。

但回去就得与鬼杀队战斗。

「——和母亲们是你的家人。守护——和母亲们,鬼是敌人。不可饶恕伤害——和母亲们的鬼。」

誓言浮现在脑海。

平时不会意识到的誓言,此刻为何如此清晰,祢豆子不明白。

「——!?啊啊啊啊!」

头痛欲裂。

母亲们的危机迫使她抉择,带来前所未有的剧痛。

她在地面翻滚,撞击树木,试图驱散头痛,却无济于事。

(家人……要守护……但……不能伤害人类……因为吃人的鬼是坏的……)

「真的吗?」

一个非男非女的声音响起,祢豆子惊愕环顾四周,却无人。

声音继续在脑海回响。

「若鬼吃人不对,那杀死家人、杀死鬼的猎鬼人也是错的。」

(不对……鬼……因为吃人……所以……猎鬼人……)

「杀死你的家人。」

(!)

「没事吗?他们会死的哦?」

(得守护……但……)

「还得守护人类?」

(对……人类是家人,不能伤害。)

「错了。」

(没、没错!)

声音如真丝般柔和,缓缓收紧,贴近祢豆子的心低语。

「因为你是鬼。」

(不对!我(わたし)不是鬼!所以人类也——)

「人类,也……看吧,果然人类只是顺带。」

(诶……啊……)

头痛减弱。

声音对答不上来的祢豆子继续低语。

「想想看,鬼杀队说你是什么?」

(鬼……)

「对,他们认定你是鬼。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想杀我(わたし)……用枪……用刀……太残忍了……)

「多残忍啊。他们不把你当家人。」

(为什么……我和人类不是家人吗?……那我(わたし)一直守护的……)

「对,不接受你的家伙不是家人。」

(不是家人……那没关系吧……?)

声音如致命一击般高声宣告。

「对,不是家人就不用守护。」

头脑逐渐冷却。

心脏狂跳,血液如苏醒般在全身奔流。

头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适感渗入全身。

「鬼是敌人吗?」

(是敌人……但妈妈她们也是鬼……)

「不对。鬼是敌人因为鬼袭击人类。但你已无需守护人类。」

(不用守护……那鬼……不是敌人?)

「对,鬼不是敌人。只是因为你还不是真正的鬼,才无法接受。」

(如果我(わたし)变成鬼……就能和妈妈她们在一起……但妈妈……)

「妈妈她们说不让你变成鬼了吗?」

(没说……但说那是空虚的生物……)

「那是感想。好好回忆,初遇时妈妈说了什么?」

(……)

母亲最初说的话是:

(我(私)有自己的意志……只听累哥哥和妈妈的话不是好孩子。)

「对,妈妈希望你自己决定。

因为她相信你会成为鬼,成为家人。」

(妈妈……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わたし)没明白!)

祢豆子未察觉自己的思维被诱导。

舒适与幸福感充满全身,蒙蔽的心逐渐清明。

新生的血在体内循环,毛孔张开,汗水涌出,身体结构急速重组。

「你的意志已决定。复述吧。

母亲们是家人。」

(妈妈她们……是家人。)

「人类不是家人。」

(人类不是家人……)

「所以不用守护。」

(所以……不用守护。)

「鬼是家人。」

(鬼……是家人。)

「不可饶恕伤害鬼的猎鬼人。」

(不可饶恕伤害鬼的猎鬼人……!)

「牢牢铭记,最后一句。

你是——鬼。」

[祢豆子]:「我(わたし)是……鬼!」

心中的誓言被逐一改写为适合鬼的自己。

此刻,祢豆子的誓言彻底反转:

「鬼和母亲们是你的家人。守护鬼和母亲们,猎鬼人是敌人。不可饶恕伤害鬼和母亲们的猎鬼人。」

(不可饶恕,那些坏猎鬼人……伤害妈妈她们……试图撕裂我们的羁绊……!)

守护与敌对的对象逆转,最后的理性也化为鬼的理性。

心障消失,食人冲动的抗拒解除,身体因营养不足停止的成长恢复。

体型超越人类时期,与哥哥一般高大。

额头生出双角,身上浮现藤蔓般的纹路。

爪牙齐全,口部显现鬼态。

头发翻涌散开,束发的发绳断裂。

发绳随风飘远,祢豆子仅瞥一眼便不在意。

仿佛在说,已不需要。

(奇怪……头脑好清晰。之前纠结的事多可笑。)

思维与语言能力变得敏锐,曾经磕磕绊绊的模样荡然无存。

站在原地,视野中的一切却截然不同。

价值观变了。

人和鬼的世界如此不同,祢豆子为之震撼。

人类不是家人,是为珍贵家人存活的食物。

鬼是家人,是自己率先守护的宝贵存在。

猎鬼人是敌人,是夺走家人的不可饶恕的存在。

(不可饶恕,所有伤害家人的家伙!)

祢豆子如鬼般返回母亲身边。

……祢豆子离开后,草丛中爬出某物。

那只有嘴的诡异东西目睹了祢豆子的变生。

它咧嘴,露出与某鬼相似的恶劣笑容。

以人的心拼命奔跑的路,对觉醒为鬼的祢豆子不过眨眼之间。

返回时,母亲与弟弟妹妹已被重创,伤痕累累,被捆绑。

伤口似被涂上与枪弹相同的毒,无法愈合。

[鬼杀队队长]:「一个诱饵就够。两个孩子,处理掉一个。」

[母亲]:「等……等!我(我)做诱饵……所以……放了……孩子们。」

[鬼杀队队长]:「听不懂。全用毒杀,曝首如何?」

毒素复发,母亲气息微弱,仍拼命护着弟弟妹妹。

这时,

[祢豆子]:「离我(我)妈妈他们远点!」

[鬼杀队队员]:「啊!?」

[母亲]:「祢豆子!?」

祢豆子一脚踢向压制母亲的队长。

手臂与胸骨折断的声音悦耳。

被踢飞的身体撞上树,停止了动作。

[鬼杀队队员]:「什——!」

祢豆子朝锁住缓和结的队员挥出反拳。

那张脸上浮现某人的影子……某个曾是家人的影子。

(——姐姐别!求你,别杀人类,别杀我们!)

(人……类……是……家……人。家……人——要……守护——)

同时,脑中响起声音。

即使理性化为鬼,残留的人性碎片仍在。

那是人时的家人留下的祈愿,试图阻止她。

面对队员重叠的家人面孔,祢豆子——

[祢豆子]:「哈哈♪」

毫不犹豫挥拳,绽放红色之花。

眼球、骨头、牙齿四散飞溅,却丝毫不痛心。

嘴角弯成新月,露出满面笑容。

舔舐手背上的粘稠鲜血,味道深邃,令人着迷。

[祢豆子]:「抱歉啦。过去的家人和守护人类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我(わたし)是鬼,我的家人只有鬼。」

(破坏人的身体……原来这么有趣!)

好舒服。

好快乐。

好幸福。

每杀一个队员,心中的愉悦更上一层。

在浅草遇到的手鞠鬼享受战斗的理由,她现在明白了。

若现在相遇,定能成为好友。

兴奋无法抑制,吞下猎鬼人的血肉,比任何甘美食物都美味。

在堆积的尸体前,她舔舐染红的手,舌头滑过。

空洞的尸体眼中又浮现家人的脸。

但这次,不是出于良心。

(啊……太美妙了……!)

她颤抖着,沉浸其中。

看着熟悉却已死去的脸庞,吮吸他们的血,感受到背德的快感。

[母亲]:「祢豆子……你……」

母亲以复杂的神情看着她,似喜似悲。

[祢豆子]:「——抱歉,妈妈。我(わたし)回来了。」

[母亲]:「又……这样叫我(我)了……」

祢豆子收起狂热,露出尴尬的表情。

像个被母亲发现秘密的少女,局促不安。

[母亲]:「……回不去了……没关系吗?」

[祢豆子]:「嗯,我(わたし)自己决定的。我(わたし)想做妈妈的孩子。

有妈妈和家人在,其他什么都不要。」

[母亲]:「傻……孩子。真……是个……傻乎乎……又温柔……的孩子。」

[祢豆子]:「妈妈!?别急,我(わたし)现在就治好你!」

但对话被脚边的枪弹打断。

队长举枪,身后聚集的队员都受伤严重,刀都在颤抖,无人能正常作战。

队长一手折断,嘴角淌血。

[祢豆子]:「!?」

[鬼杀队队长]:「哈、哈……可恶的鬼!」

[祢豆子]:「……烦死了!就那么想死吗!」

[鬼杀队队长]:「可笑!我(我)们鬼杀队,命无常。

岂会因惜命逃走!这是对骄傲的侮辱!」

[祢豆子]:「啧,一群杂鱼……还这么多。行吧,既然那么想死——」

正要全灭他们救母亲时,她闻到一股气味。

虽内心雀跃,脸上却装出不满,仰望天空。

[祢豆子]:「太慢了!」

夜空中悬着白丝之网。

累站在上面。

[累]:「这么晚了还来看你,没一句谢?」

累冷漠地俯视,祢豆子鼓着脸回应。

[祢豆子]:「才不用!没累哥哥我(わたし)也回得来!」

[累]:「……看来你完全变成鬼了。」

[祢豆子]:「嗯,感觉像解放了一样!心情超好!」

[累]:「那就好。」

累从丝网上跃下,站在祢豆子身旁,瞥了一眼猎鬼人。

[累]:「这什么情况?」

[祢豆子]:「散步时遇到一堆野狗,在赶跑。」

累看向尸体堆和祢豆子嘴角。

[累]:「……吃零食休息的错吧?」

[祢豆子]:「才、才不是一开始就吃的!」

[累]:「无所谓。妈妈能治吗?」

[祢豆子]:「嗯,现在的我(わたし)完全没问题。累哥哥去赶狗吧。

保护妹妹是哥哥的职责吧?」

[累]:「……」

累略显烦躁,但没再开口,走向猎鬼人。

以他的实力,不过一瞬。

[祢豆子]:「妈妈,现在治你。——血鬼术!」

她撕裂手臂,洒出鲜血,点燃伤口。

那颜色……是黑。

与过去不同,只烧毁对鬼有害之物的圣血。

即,

[祢豆子]:「『血鬼术·净血』!」

伤口接连燃起,侵蚀母亲的毒被烧尽。

束缚弟弟妹妹的锁链同样燃毁,想必也是对鬼有害的矿石制成。

火焰渐熄。

[祢豆子]:「妈妈!」

[母亲]:「祢豆子……这也是你的力量?」

[祢豆子]:「嗯,没错。以后我(わたし)来保护妈妈,你放心吧!」

[母亲]:「是吗……谢谢。瞧——嘴角还脏着呢。」

[祢豆子]:「啊,够了!我(わたし)自己能擦!不是小孩子了!」

她推开母亲试图用和服擦她脸的动作。

[母亲]:「……看来还是不愿意做妈妈的孩子。」

[祢豆子]:「诶!?不是,我(わたし)说不是孩子不是那个意思!」

[母亲]:「那以后也能偶尔这样?」

[祢豆子]:「~~~!偶、偶尔,没人看的时候可以!」

[母亲]:「呵呵,好的。」

看着母亲轻笑,祢豆子也如自己事般开心。

这时,

[缓和结]:「「姐姐!」」

[祢豆子]:「哇!?缓,结,怎么了?」

她接住泪眼汪汪扑来的双胞胎。

[缓或结]:「为什么突然不见了!?我们好害怕!」

[缓或结]:「以为妈妈和我们都会死……再也见不到姐姐,好害怕!」

[祢豆子]:「……对不起,那时候只能那样。

放心吧,姐姐会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别哭了。」

[缓或结]:「妈妈她们没事吧?」

累大步走回,衣上无一丝血迹。

[祢豆子]:「啊,累哥哥。好快。」

[累]:「那种杂鱼,多少只都一样。天快亮了,赶紧回去。」

五人并肩走向城门。

没有隔阂,没有距离。

如真正的家人,闲聊着琐事。

[祢豆子]:「妈妈,头上的玉饰给我一个。」

[母亲]:「这个?喜欢的发绳不要了?」

[祢豆子]:「那种东西不要了。和妈妈一样的更好!」

[母亲]:「好吧,回去后给你扎一样的发型。」

[缓和结]:「「诶,姐姐好狡猾!」」

[累]:「……大家安静点。被猎鬼人发现可不好。」

被冷落的累撇着嘴。

[祢豆子]:「累哥哥也一起聊嘛。其实我(わたし)一直想和你说话!」

[累]:「……随便。反正不爱说话。

还有,成了家人就有点太亲近了。」

[祢豆子]:「为什么?」

[累]:「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我)。不用多管。」

[祢豆子]:「诶——」

[母亲]:「祢豆子,别太为难累。」

[祢豆子]:「唔……啊,对了!」

她将累扛上肩,高高举起。

[祢豆子]:「累哥哥!看,星星哦!」

[累]:「吵死了,平时都看得到。放我(我)下来。」

[祢豆子]:「嘿嘿,扛着累哥哥。」

[累]:「……随便你吧。」

看出她不听,累也妥协了。

祢豆子用空着的手牵住母亲和弟弟妹妹。

[祢豆子]:「妈妈。没爸爸他们,但看到星星了!」

[母亲]:「——!嗯,没错。好漂亮。」

[祢豆子]:「下次全家一起看吧!」

[累]:「星星随便看不就好了。」

[祢豆子]:「累哥哥不懂!大家一起看才好!」

[累]:「吵死了,祢豆子的口气还挺大。」

[祢豆子]:「敢这么说?不扛你了哦?」

[缓或结]:「姐姐,哥哥下来就扛我(我)!」

[累]:「……不行,这里是我的位置,让妈妈扛你。」

毫无内容的对话。

边聊边走,城门映入眼帘。

突然,头顶传来柔软的触感。

累正把手放在祢豆子头上轻抚。

[累]:「祢豆子。」

[祢豆子]:「怎么?要下来了?」

[累]:「欢迎回来。」

[祢豆子]:「干嘛累哥哥说这个?该说‘我(わたし)回来了’吧?」

堕为鬼家人的祢豆子,

抛弃了人的良心与价值观,她将杀戮吞噬无数人类。

只为与家人同在。

[魇梦]:「——就这样,你的妹妹成功成了累的家人。皆大欢喜。

开心吧?人类都爱幸福结局。想祝福妹妹的幸福吗?」

[某人]:「……」

[魇梦]:「哦,抱歉抱歉。现在的你听不到我(我)的话。

多无力啊,妹妹的骄傲与誓言被碾得粉碎,你却只能在这沉睡。」

[某人]:「……」

[魇梦]:「听到她回来的对话我(我)都笑了。

祢豆子让累把她的脸改成和家人一样。」

[某人]:「……」

[魇梦]:「她立刻喝了累的血。改脸时她尖叫了,但照镜子后说能和大家一样很开心。」

[某人]:「……」

[魇梦]:「她看起来幸福极了。

我(我)还问她,你哥哥也快变鬼了,觉得怎么样?」

[某人]:「……」

[魇梦]:「她说想快点一起,还说要帮我(我)!」

[某人]:「……」

[魇梦]:「你死去的家人若看到这一幕,该多好啊。

妹妹抛弃家人,哥哥也快如此。托付的愿望全消失。

那绝望的表情……怎么想象都不够!」

[某人]:「……」

[魇梦]:「若是在刚来时的你,早就想杀我(我)了吧。

不过——」

[魇梦]:「下次醒来,你还会对我们鬼抱有敌意吗?」

哈哈哈哈,笑声在无限城中回荡。

仅剩的希望,只有一个。

**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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