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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丝之绊,点线 单篇小说(无光翼),4

小说:点线 单篇小说(无光翼)点线 单篇小说(无光翼) 2025-09-11 22:00 5hhhhh 2110 ℃

累折磨祢豆子

→ 母蜘蛛庇护祢豆子,给予安心感

→ 通过对累提出意见,让祢豆子误以为母蜘蛛占优势

→ 让祢豆子认为听母蜘蛛的话就能活下去,产生依赖

→ 为讨母蜘蛛欢心,按命令食人杀人

→ 丧失人类之心,破除暗示

→ 因倾向鬼,失去对家人化的抗拒

→ 煽动内心,成为家人

**因第二步失败,修正计划**

→ 母蜘蛛向祢豆子示弱,让她觉得是亲近、脆弱的存在

→ 与家人共度时光,时间消磨对家人化的抗拒

→ 同时内心接受鬼为家人,暗示扭曲

→ 让祢豆子外出时被鬼杀队袭击,母蜘蛛陷入危机,诱使其主动伤人

……实为让鬼杀队的敌意激发她对人类的仇恨

→ 预料母蜘蛛会放走她,魇梦以内心之声煽动对人类的敌意与对家人的爱

→ 守护人类的誓言与家人之爱交错反转

→ 视猎鬼人为敌,家人为守护对象,根基颠倒

→ 对猎鬼人的敌意引发攻击,鬼心浮现,失去对食人杀人的抗拒

→ 因是自身选择,不会轻易反悔

→ 稳定成为同伴

**计划日未到鬼杀队出现的原因**

→ 因长期在同一地区猎人,成了鬼杀队警戒区域。

又故意将无限城入口设在那田蜘蛛山附近,挑起更大警戒。

仅对母蜘蛛隐瞒,诱导她在计划日前带祢豆子外出。

---

**第六话 炭治郎洗脑后篇 折断的长子**

---

「……呼,柴火这样应该够了吧。」

灶门炭治郎(俺)在山中砍伐木材,将装满的竹篓背在身上。

白雪皑皑的山间景色寒气逼人,指尖时而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快——醒——!被——攻——击——了!)

「嗯?」

似乎听到了谁的声音,但环顾四周却空无一人。

(最近总觉得找不到好木材。山里的树木有这么细小吗?)

家中以烧炭为生,这些柴火的销量直接关系到一年的生计。

虽说家境还不至于立刻陷入困境,但这是父亲托付的重要职责,炭治郎总是率先承担,比任何家人都积极。

「啊,哥哥,你回来了。」

[祢豆子]:「我(お兄ちゃん)回来了,祢豆子。你哄六太睡下了吗?」

在回家的路上,炭治郎遇到了妹妹祢豆子。

即使不带家族偏见,她也是镇上公认的美人,尤其是那头独特的白色长发,常被人称为「雪之精灵」。

[祢豆子]:「可忙坏了,刚才他还在哭个不停。」

[炭治郎]:「是吗,父亲刚去世,他应该还觉得孤单吧。抱歉,六太(俺)。

要是能多陪你玩一会儿就好了。」

[祢豆子]:「哥哥你也别太勉强自己哦。父亲刚走,要是你再倒下,大家可就慌了。」

[炭治郎]:「嗯,我知道……」

[祢豆子]:「怎么了?突然停下来。」

[炭治郎]:「没事……祢豆子,那边有座山吗?」

[祢豆子]:「你在说什么呀,山怎么可能自己长出来。」

[炭治郎]:「……也是啊。」

[祢豆子]:「喂,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太累了?」

[炭治郎]:「嗯……我有好好休息啊。」

最近总觉得对琐碎小事格外在意。

是工作太累了吗?

一边走着,家渐渐映入眼帘。

[花子]:「啊,是哥哥!」

[茂]:「哥哥回来了!」

[炭治郎]:「我(俺)回来了,花子,茂。竹雄呢?」

[花子]:「他在后院砍树,说要帮哥哥干活,特别起劲。」

[葵枝]:「炭治郎,欢迎回来。热水已经烧好了,去洗个澡吧。」

[竹雄]:「哥哥回来了?柴火怎么样?」

母亲葵枝、祢豆子、竹雄、花子、茂、六太,这就是我们的家人——

「……咦?」

[葵枝]:「怎么了,炭治郎?」

[炭治郎]:「没事……母亲,我们家……是六口之家,对吧……?」

[葵枝]:「……炭治郎,你累了吧?加上父亲,我们明明是七口之家。」

[炭治郎]:「是……是啊。」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但环视家人,又觉得不可能。

每个人都有白发和脸上圆形的胎记,这种家族的统一感让人安心。

(果然是太累了吧……)

家人互相帮助,每个人尽己所能支撑家庭,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真希望能一直和家人这样生活下去……)

[祢豆子]:「哥哥,快进屋吧?」

[炭治郎]:「嗯,马上来。」

炭治郎跟着在玄关回头的祢豆子走进了家门。

---

「念念,睡吧,睡吧。连呼吸都忘记,睡吧。一切都忘记,睡吧。无论轮回多少次,睡吧。」

祢豆子成为累的家人后的第二天,也就是炭治郎遇到魇梦后一个月零一周。

在沉睡的炭治郎面前,魇梦显得从容不迫。

[累]:「魇梦。」

[魇梦]:「哟,累,怎麼了?」

[累]:「怎么了?别装傻!哥哥怎么样了?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你还没搞定吗?」

祢豆子加入后,累心情相对不错,但唯独哥哥炭治郎的事例外。

魇梦对炭治郎的计划格外保密,这一个月只有魇梦能与清醒的炭治郎接触。

累只能在炭治郎睡着时,像现在这样看到他的脸。

[魇梦]:「再等等吧。哥哥的戏份接下来才精彩。」

(几乎一直在让他睡觉,所以脸是能看到的……只是没说话罢了。妹妹到手后,他对哥哥的执念更深了吧。)

[魇梦]:「不过,我可以稍微告诉你我在做什么。」

魇梦夸张地伸出手,声音大到仿佛要让炭治郎听见。

[魇梦]:「人类的记忆并不完美。特别的记忆和普通的记忆在人心中的价值差别巨大。

但人类的记忆大多是毫无价值的模糊片段。

比如,兄弟出生的日子即使多年后也能记得,但十年前散步的景色,没人会记得清楚,对吧?」

[累]:「然后呢?」

[魇梦]:「我的血鬼术能让人看到想要的梦。所以我让他在梦里反复体验那些模糊的记忆。」

这就像反复翻看相册里记不清的照片。

[魇梦]:「但光是这样,只是让我陪他重温记忆,太无聊了。

所以我一点点动了手脚。」

[累]:「手脚?」

[魇梦]:「对。开始是天空的云彩景色,再来是山上树叶的数量……诸如此类。」

[累]:「那有什么意义?这种小事?」

[魇梦]:「意义重大。人类的常识是积累而成,多数能掩盖少数。

就像我们鬼吃再多人类,人类还是相信『鬼不存在』,所以猎鬼人始终无法壮大。」

魇梦继续说道,重点在于接下来。

[魇梦]:「的确,改动景色没多大用。但如果是家人的特征呢?

如果只有一个人的特征很显眼,但全家都有,脑子就会认为是遗传。

就像累你的特征。」

魇梦从不掉以轻心。

虽然对累说得轻描淡写,但地形或气候的变化无伤大雅,头发或脸部特征的变化却会引发违和感。

因此他反复操作,多次、多次地调整。

一旦察觉到违和感,就立刻切换场景,或引导注意力到其他变化,让炭治郎无法察觉家人逐渐变得像累。

现在,

[魇梦]:「多亏如此,他的记忆已经大大偏离现实!

即使全家人的面容都变成像累你这样,他也毫无察觉,早已习惯。」

炭治郎的记忆已被彻底改动。

即使鬼的累混入梦中的家人,他也不会感到违和,视其为家人之一。

(但还不够完美。

这种人往往在最后关头能逆转,有些人天生有这种本能。)

累似乎没察觉魇梦的阴暗笑意,开口道:

[累]:「……但这样的话,可以让哥哥醒来了吧?

接下来只要把我加入他的记忆就行了吧?」

[魇梦]:「哈哈,不对,不对。这是铺垫,为了让他无论记忆如何扭曲都不再感到违和。

而且,祢豆子曾说她不需要你的存在。如果她被从记忆中抹去,活着的家人会是什么表情呢?」

[累]:「……如果真是算计到这一步,我就再忍忍。走了。」

[魇梦]:「哎?这样就走?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累]:「不用了。我说了交给你。跟祢豆子她们待着。」

[魇梦]:「好吧,真遗憾。那回头见。」

---

炭治郎来到河边打水。

自从上次捡柴回来后,对周围的违和感日益强烈。

(不对……这种违和感是怎么回事。好像忘记了什么……)

突然,树影间似乎闪过熟悉的东西——

「咦,明明记得这里有个工具箱。」

却连影子都没有。

感觉越来越不对劲,炭治郎来到河边。

拿着水桶在栈桥上探身,水面映出他的脸。

水中的炭治郎,

(快醒来!)

仿佛咆哮着将他拖入河中。

(醒来!你在被攻击!这是梦!快睁开眼睛!)

这话让所有疑惑豁然开朗。

炭治郎清晰地想起自己的存在。

(对,这是梦!我(俺)一直被困在梦里!)

「睁开……眼睛!」

瞬间,世界切换。

这里是熟悉的牢房。

鬼杀队的队服、日轮刀,都在身边。

祢豆子不知被关在何处。

(太大意了。这不是自然入睡,肯定有人引导。这里是我被囚禁的牢房……那么!)

[炭治郎]:「你在吧,魇梦!」

[魇梦]:「哎呀,醒了?早上好。」

魇梦一如既往地晃着手,语气轻松。

[炭治郎]:「这就是你真正的血鬼术吗!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梦!」

[魇梦]:「哦,你已经明白了。

没错,为了让你更容易接受累的劝说,我让你做了幸福的梦。

怎么样?加入累的家人,就能一直做这样的梦哦?」

炭治郎咬紧牙关,手握日轮刀。

愤怒让身体颤抖。

对方利用家人记忆的行径让他怒不可遏。

魇梦不知如何解读沉默的炭治郎,嗤笑道:

[魇梦]:「比起幸福的梦,你更喜欢噩梦吗?

那下次让你反复梦见家人死亡,每次死法都不一样,怎么样?」

这话触及了炭治郎的逆鳞。

[炭治郎]:「别用脏脚践踏人的内心!

你玷污了我(俺)家人的记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魇梦]:「真遗憾,我还觉得能跟你做朋友呢。」

[炭治郎]:「别开玩笑!即使你不是鬼,我也不会认同你这种恶徒的想法!」

(水之呼吸 拾之型·生生流转——!)

炭治郎冲向魇梦。

狭窄的牢房里,魇梦也不是任由猎鬼人靠近的弱者。

[魇梦]:「血鬼术·强制昏倒催眠低语」

[魇梦]:「睡吧!」

魇梦左手的嘴浮现,低语催眠。

炭治郎听到声音,瞬间陷入沉睡,身体瘫倒——

[炭治郎]:「哈!!」

[魇梦]:「!?」

——却没有倒下。

魇梦震惊地瞪大眼睛。

炭治郎略微摇晃,但仍挥刀砍来,魇梦跃向天花板躲避。

[魇梦]:「睡吧!」

炭治郎又晃了几瞬,但未倒下,跳起再次挥刀。

魇梦再次躲开,声音重复。

[魇梦]:「睡吧!」

炭治郎不睡。

[魇梦]:「睡吧!」

晃动时间越来越短。

[魇梦]:「睡吧!!」

炭治郎不再晃动。

每次被催眠,他都意识到自己在沉睡,默念「醒来」让自己清醒。

他并非独自一人。

远处传来的声音支撑着他,防止他陷入沉睡。

(哥哥,别输!)

(哥哥,替我们活下去!)

(炭治郎,拜托你照顾祢豆子。)

逝去的家人的声音,即便只是幻听,也支撑着炭治郎前行。

反复的攻击与躲避终于迎来终结。

魇梦躲闪不及,身体失衡,停下动作。

从他脖颈延伸的紧绷之丝映入炭治郎眼中。

(看到了,破绽之丝!)

[炭治郎]:「在地狱里悔改吧,恶徒!」

[魇梦]:「糟——!?」

刀刃嵌入脖颈,斩落。

头颅滚落,随身体化为灰烬。

(好,下弦之壹已倒。接下来要小心下弦之伍,找到祢豆子。)

炭治郎收起日轮刀,走向牢门。

(得赶紧找到她回去——)

(得赶紧找到她回去——不然「累」又该寂寞了。)

炭治郎抓起装满柴火的竹篓,扛在肩上。

在积雪的山路上,他径直下山。

(哥哥……哥哥……不对,他不是家人!)

(哥哥,别被骗了!)

炭治郎的内心深处,

家人的残魂仍在。

那是他的生存本能,是被鬼舞辻无惨杀害的家人对兄妹二人的祈愿,堪称奇迹的结晶。

它们多次救炭治郎于危难,深爱着他与祢豆子,却永远无法相见。

这就是它们的存在。

(哥哥,快醒来!)

(哥哥!)

今天,它们的指引终于传到。

本该从梦中醒来的炭治郎,却不知为何仍被梦境困住。

场景与最后看到的梦相同。

炭治郎捡柴归来,与家人团聚。

只是家人全部被替换成累的家人。

而炭治郎对此毫无违和感。

母亲葵枝与儿子们一起,向炭治郎呼唤。

[葵枝]:「炭治郎……为什么……你还想继续做幸福的梦?

我们留下的伤痕,真的那么深吗……?」

[魇梦]:「不,这多亏了你们。」

[葵枝]:「!?」

本该只有家人的空间,裂缝突现——

一个左手背长着嘴的鬼出现了。

[葵枝]:「……你是谁!?」

[魇梦]:「初次见面,对吧?

我(俺)は魇梦,杀害你们的那个人的手下鬼。并且——」

他愉快地宣告:

[魇梦]:「接下来要再次杀掉你们的鬼。」

魇梦潜入炭治郎的内心深处。

确认家人的残魂存在时,他内心几乎要雀跃。

庇护四个颤抖孩子的母亲,坚定地与魇梦对视。

[葵枝]:「炭治郎明明已经打倒了你……为什么!」

[魇梦]:「想知道?好吧,我现在心情很好,作品即将完成。

就清楚地解释给你听,连婴儿都能懂。

他打倒我也是梦,仅此而已。」

[葵枝]:「这、这怎么可能……」

[魇梦]:「我(俺)非常谨慎,平时从不直接接触被施术的人,太危险了。

但这次为了改写他的记忆,我得长时间盯着他。」

魇梦停顿,观察反应。

看着人类绝望的神情,他感到愉悦。

[魇梦]:「所以一旦他察觉梦境想醒来,我立刻切换到他在牢里与鬼战斗的梦,早就准备好了。」

[葵枝]:「你就这么欺骗了那孩子,无耻!」

[魇梦]:「就当是夸奖吧。你们的失败还在后面。」

他露出恶毒的笑容。

母亲的脸上也浮现恐惧。

[葵枝]:「……失败?」

[魇梦]:「就没怀疑过吗?一个多月,反复施术,你们的呼唤从未传到,今天却突然传到。

还带来了戏剧性的胜利。」

[葵枝]:「难道……」

[魇梦]:「如你所料!是我(俺)让你们的声音传到。

让他以为醒来打倒敌人,就能安心。

同时,我(俺)深入他的大脑深处,彻底融合。

接着掌控失去防备的本能,再次将他拉回梦境。」

家人逐渐理解魇梦的话,脸上浮现绝望。

[魇梦]:「现在,无论植入什么梦,他都会认为是真的。

我(俺)已掌控他的每一个脑细胞,他再无自由意志!

谢谢你们,可怜的家人。

多亏你们,他将重生为累的家人,鬼舞辻无惨的手下。」

[葵枝]:「啊、啊啊……不、不该这样……因为我们,炭治郎才……」

[魇梦]:「好表情。想跟炭治郎以为自己醒来时的表情对比一下。

……差不多该告别了。你们的使命已结束。我(俺)从不留隐患。」

魇梦举手,雾状波动袭向他们。

完全掌控炭治郎大脑的魇梦,甚至能抹去潜藏的残魂。

[魇梦]:「有遗言吗?我(俺)可以转告他……当然,是在他变成鬼之后。」

母亲抱紧孩子们,伏在地上。

所有人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魇梦,他却报以灿烂的笑容。

[魇梦]:「晚安。如果有来世,我会在梦里让你重温这场景。」

雾气汹涌吞噬他们,消散后,痕迹全无。

[魇梦]:「现在没人能碍事了。

连警告的本能都被埋葬。

连激起斗志的家人记忆都不复存在。」

魇梦发出诡异的笑声,开始最后一步。

[魇梦]:「来吧,醒来。今天,我(俺)要让你堕落。」

---

累从未如此兴奋,即使算上做人时。

「————!」

[炭治郎]:「嗯……哈!」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回响,逐渐放大,唤醒炭治郎。

[累]:「醒了,哥哥。」

[炭治郎]:「你是……累!」

察觉近处鬼的气息,炭治郎迅速拉开距离,观察局势。

还是那个牢房。

捆绑手脚的肉绳已消失,鬼杀队队服上的山中损伤也不见。日轮刀似乎仍被夺走。

眼前是累和魇梦,身后还有一个与累相似的气息。

(他称为家人的鬼之一吗……但总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

算了,先确认人数!)

炭治郎甩头,搁置多余猜测,检查身体。

伤势恢复不少,说明时间已过去许久。

(过了多久?祢豆子呢?没事吗?)

[魇梦]:「哟,早上好。睡过头了吧。

术解除了你还睡了半个时辰,吓我一跳。」

[炭治郎]:「魇梦!果然是你用血鬼术让我睡着的!」

[魇梦]:「答对了……本想这么说,但这对话刚说过,算了吧。」

[炭治郎]:「你在说什么!」

[魇梦]:「没什么,这边——」

[累]:「魇梦,退下。」

魇梦耸肩退后,累走向戒备的炭治郎。

(没有日轮刀,斩不了脖子。得谨慎观察……)

[累]:「喂。」

[炭治郎]:「!」

[累]:「终于能说了,做我的家人吧,哥哥。」

[炭治郎]:「当——!」

话到嘴边突然止住。

自己刚想说什么?

(「当然了」……我(俺)竟然想承认!?

为什么?明明没这么想,话却脱口而出?是魇梦的血鬼术?)

[累]:「怎么了,哥哥。不愿做我的家人吗?」

[炭治郎]:「……不,我(俺)不会!你(君)は鬼,我(俺)は人!为什么!」

费尽全力挤出回答,光是如此就耗费巨大精神。

内心却在诉说累不是敌人。

[累]:「……哥哥讨厌我吗?」

[炭治郎]:「那……那是……」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立刻否认。)

一想到伤害累,话语就卡在喉咙。

累走近,递出某物。

[累]:「没关系。如果你不愿做家人,如果你真的讨厌我。」

那是炭治郎的日轮刀。

刀身折损大半,是山中战斗时的状态,但配合呼吸仍能使用。

累将刀递出。

[累]:「来,哥哥,砍我的脖子。」

[炭治郎]:「什么!?你在说什么!疯了吗!」

[累]:「我很清醒。这样你就能明白我多想要你做家人吧。

不愿做家人,就砍我的脖子。

被哥哥砍我也愿意。」

累将刀柄塞进炭治郎手中,抵住自己脖子。

[累]:「很硬,要用力哦。快点。」

[炭治郎]:「……」

(怎么回事?有陷阱吗?)

累毫不在意抵在脖子上的刀刃,静静凝视炭治郎。

仿佛真的不怕被砍。

(砍!快砍!我(俺)は鬼杀队的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的刀——却未动。

「咔嗒」,日轮刀落地,炭治郎在累面前跪倒。

[炭治郎]:「不行,砍不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俺)明明得杀了鬼,杀了累!」

(就像要砍祢豆子一样的心情!)

[魇梦]:「因为你的心已经接受他为家人。」

一直旁观的魇梦走近,开口道:

[魇梦]:「回想你的记忆。你已经是他(彼)的家人。」

[炭治郎]:「怎……怎么可能。」

正如魇梦所说。

他一生的记忆里,都有累。

一起在山中磨炼技艺。

因无法杀死猎鬼人惹母亲哭泣而责骂他。

在弱小被猎鬼人追杀时,背着他保护他。

周围的家人全是山里见过的鬼。

这些本该异常的记忆浮现脑海。

(这是什么,这些记忆是怎么回事!?)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魇梦点明前,他对这些记忆毫无违和感。

无法砍下累的脖子,也因这些记忆,理所当然。

就像当初被鳞泷问及祢豆子吃人时该如何做,他无法回答。

脑海的记忆,仿佛「过于不现实却毫无违和」。

自从意识到这些记忆,罪恶感和疑惑反而占据内心。

[炭治郎]:「不对……不对……我(俺)は人!证据就是我还有人的记忆!」

[魇梦]:「真的吗?」

[炭治郎]:「当然!那是我(俺)全部的过去,绝不会错!」

[魇梦]:「那你能回忆家人的脸吗?」

[炭治郎]:「——」

无言以对。

应该记得。一定记得。

家人被杀的那天也记得。

但他们的脸,却像被黑墨涂抹,回忆不起。

[魇梦]:「家人的名字是什么?

哪边记忆更清晰?

你的心说哪边是真实的?」

[炭治郎]:「住手……别说了,求你。」

炭治郎蹲下,想哭。

自己是谁?

是鬼,还是人?

哪份记忆真实,越思考越迷雾重重。

被累和黑影中的某人分别称为哥哥的记忆碰撞,累和鬼的家人在心中的比重逐渐增加。

珍贵之物的分量在改变。

[累]:「哥哥,够了。做我的家人吧。人的记忆不过是遥远的过去,当成别人的梦就行。

变成鬼,吃人,那些痛苦的记忆就会消失。

祢豆子也希望如此。」

内心几近被绝望吞噬。

但累的话点燃最后的光。

(祢豆子……祢豆子……!)

炭治郎振作濒临折断的心,站起,拾起刀指向累。

[炭治郎]:「我的家人是人类!即使一个也记不起,我(俺)と祢豆子的羁绊无人能斩断!

即使记忆说你是家人,为了保护祢豆子,我(俺)也会砍你的脖子!」

这已是风中残烛。

在记忆和情感都不可信中,家人托付的妹妹是他必须守护的信念。

想到累在山中对祢豆子的所作所为,现在她一定还在受苦。

留下她,自己绝不能倒下,唯有最后信念支撑身体。

所以,

[祢豆子]:「我就在这里哦?」

听到这声音,炭治郎的脑拒绝接受。

[祢豆子]:「我说,我在这,哥哥。」

第二次无法忽视,炭治郎战战兢兢看向声音来源。

是个美丽的女性鬼,与第三个累的气息相似。她轻快地举手示意。

腰际的白色长发一缕用绿色圆球束起,垂在脸右侧。

身着白色蜘蛛网花纹和服,红色腰带,与累相同。

她的脸仿佛长大的祢豆子,带着与累相同的红色圆形胎记。

[炭治郎]:「祢豆子……是你吗?」

[祢豆子]:「嗯,早上好,哥哥。」

[炭治郎]:「你会说话了……还有这张脸……」

[祢豆子]:「哥哥睡着时发生了很多事,我就能说话了!

脸是昨天累哥哥分给我血后变的。

对了,看这个发饰!可爱吧?这个是……」

后面的话炭治郎没听进去。

最后的火焰被突如其来的风吹灭。

折断他心的,竟是顺风。

祢豆子已是累的家人。从她的气息,炭治郎察觉她已多次食人。

这事实足以摧毁他脆弱的意志。

[祢豆子]:「然后这边……哥哥,你怎么了?突然坐下。」

[炭治郎]:「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太弱……没能打破血鬼术……」

[祢豆子]:「……」

她兴高采烈诉说鬼的生活,反而显得刺痛。

炭治郎明白,她的心已彻底改变,再也回不去。

只能反复道歉,祢豆子缓缓抱住他。

[炭治郎]:「祢……豆子?」

[祢豆子]:「别道歉,哥哥。我自己选择了现在的家人。

你不该自责。我选择了自己的幸福,仅此而已。」

[炭治郎]:「但……我(俺)说过要……保护你……!」

[祢豆子]:「你很痛苦吧,因为哥哥比谁都温柔。……哥哥,一起做鬼吧?」

[炭治郎]:「这……」

[祢豆子]:「累哥哥也说了,变成鬼,吃人,人的记忆就会消失。

哥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那些干扰的记忆,丢掉就好了。」

这绝非曾经的祢豆子会说的话。

若本能或家人的残魂仍在,若有任何激起斗志的力量,炭治郎或许会含泪以猎鬼人身份斩下祢豆子的脖子。

但现在的他,已无热情、愤怒、信念或理由。

[累]:「不只有祢豆子,还有我。」

累从另一侧抱住炭治郎。

[累]:「哥哥,我们知道你一直独自努力。

但够了。今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就好。」

[祢豆子]:「痛苦和悲伤都不用再独自承担。」

[炭治郎]:「累……祢豆子……!」

连本该陌生的鬼都被称为家人。

失去家人,以为永不可得的安宁,对破碎的心太过甜美。

夹在鬼的气息间感到舒适,他的心已完全倒向他们。

然后,

[祢豆子]:「来吧,哥哥。」

[累]:「来吧,哥哥。」

[祢豆子&累]:「「做我们的家人吧?」」

漫长的沉默后,

[炭治郎]:「……好,我(俺)也做你们的家人。」

他接受了堕落为鬼。

瞬间,他的头被抓住。

[炭治郎]:「啊、啊啊……!」

[魇梦]:「抱歉打扰团聚,再施一次术吧。」

魇梦带着浅笑,将手指抵在炭治郎头上。

仅此,脑中如触手爬行的快感或不适感席卷而来。

[炭治郎]:「做什么……!?」

[魇梦]:「别担心,不痛苦。想立刻让你变成鬼,但得有合适的舞台,现在不是时候。

不过带着现在的阴郁心情太痛苦了吧?

所以先——让你的心变得像鬼。」

[炭治郎]:「唔、啊啊啊啊!」

[累]:「哥哥,冷静。吸气,放松吐气。就会轻松很多。

魇梦的术会清除多余的东西,写入必要的。」

[魇梦]:「抵抗心早已融化,只要不紧张,很快结束。」

[祢豆子]:「哥哥,牢牢记住这感觉。心重生的瞬间只有一次。结束后,你会觉得非常美妙。」

消失,消失,消失。

鬼杀队的骄傲。

与同伴短暂相处却交谈过的记忆。

家人传承的信念。

对所有鬼的敌意。

如泡沫之梦,现实感消散,带来解放的轻松。

接着,空白如白雪大地的内心,被写入鬼的知识、思维、价值观。

人类是食物。

猎鬼人是敌人。

累等家人的名字与对他们的亲情。

以及对鬼舞辻无惨的盲目忠诚。

为无惨和累他们,连命都不惜的价值观种子被种下,以既有记忆为养分萌芽,成为炭治郎的新信念,如巨树屹立心中。

(原来如此……我(俺)……是为了服侍累和无惨大人……而生的。)

[魇梦]:「……差不多了。哎呀!」

魇梦松开手指,炭治郎如断线木偶低头。

[祢豆子]:「哥哥!?」

[累]:「哥哥!?……魇梦,你!!!」

[魇梦]:「等等,累,别摆出丝!

这眼神不是冲着盟友的吧?你也快醒醒好吗?」

[炭治郎]:「……嗯,抱歉,魇梦。」

炭治郎缓缓起身。

[魇梦]:「接受鬼的心和价值观,感觉如何?」

[炭治郎]:「不错……不如说,没太大变化。

只是对自己的人类身体感到强烈厌恶。」

[魇梦]:「会这么想就证明你变了。恭喜。」

[炭治郎]:「谢谢,魇梦。还有,能不能别叫哥哥,怪害羞的。」

[魇梦]:「哈哈,像朋友一样。行,炭治郎。……累呢?」

[炭治郎]:「累,怎么了?哪里疼?」

[累]:「……没什么。」

清醒的炭治郎腰间,累埋下脸一动不动。

炭治郎担心地抚摸他的头,却始终不抬头。

[祢豆子]:「累哥哥以为哥哥死了,安心得动不了。

而且哥哥睡太久,他肯定寂寞了。」

[累]:「才不是,吵死了,祢豆子。」

[祢豆子]:「哇,好可怕。每次累哥哥短句说话,基本都被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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