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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x无限】呼啸学院,1

小说: 2025-09-11 10:50 5hhhhh 2370 ℃

“死亡决斗”——全年级的无差别大乱斗,不能拒绝决斗申请,每人每天都要决斗。甚至为了调动学生们的积极性,眼镜蛇教授规定,败者必须答应胜者的一个要求。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教学手段,直到有学生把胜者权用在不应当的地方。

拧开门把手的同时,黏腻的触感让地狱凯撒厌恶地皱起眉。

“唉呀,亮?你还没回去呀。gx比赛都结束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在职业联盟了呢。”

办公室里的丽人收起一张红色卡牌,笑意盈盈地望过来。温和的话语稍微抚平了他的烦躁。

“之前稍微有点事情耽搁……”

现在则是没法丢下就走了。他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指,瘫进沙发里面,连续好几次深呼吸。

干净、清新,香氛的味道是山顶雪松,没有任何肮脏痕迹和气味的房间……简直是学校里的一片净土。走过来这一路上他至少看见四对野合的学生,甚至有时候不是一对一的“决斗”。起因或许只是哪个学生向输家提出了性方面的要求……然后这股风潮就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了做爱而狂热地发起决斗。

不知为何教师们对此保持了缄默,完全默许放纵这种行为。整座学校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笼罩,“死亡决斗”变成“性爱决斗”,而所有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

只有他这个局外人不受影响,看到这一切只觉得荒谬又恶心。

沙发凹陷下去,办公室的主人坐在了他身边,长发柔顺垂及他的手背,红色瞳孔泛着宝石般的光泽。

这是他这几天见到的第一双不含情欲的眼睛——因菲妮提,曾经在电子流道场时的师姐,gx比赛前被他们的师父邀请来学院任教。

外面传进来一声带着颤音的尖叫,紧接着房门被“砰”地砸了一下,接着有节奏地响了起来。地狱凯撒的眉头又拧紧了。

“怎么这种表情?这就是规则,胜者对败者有这样的权利呀。”

“我知道。只是……”

地狱凯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最没有立场要求尊重的人了。这太荒诞了。

“师姐,你这段时间有死亡决斗过吗?”

“没有啊,我又不是学生。”

这个回答本应让他放心的,如果没看到“那个”——

“那这是什么?”他夺过因菲妮提的手腕。每个学生都戴着一个这样的手环。

“这个手环?我觉得挺漂亮的,就找眼镜蛇教授要了一个。”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您……如果有人找您决斗怎么办?”

看来因菲妮提也没逃脱影响。

GX大赛开始,自他重回学校第一天起,亮就听到过不下十次“红瞳美人”的话题,他的师姐却浑然不觉自己不管在学校还是大赛里都很有人气。

“当然是应战啦。亮觉得我会输?”

不是输赢的问题……

地狱凯撒可悲地发现,身为“胜利的追逐者”,他也没有立场去禁止别人决斗。

“亮亮。手手。痛痛。”师姐委屈地撅起嘴。

“…………”

细腻肌肤的触感缠绕在他的指腹间。他松开手,紧盯着师姐手腕上的红印。

“……和我决斗。”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因菲妮提揉着手腕,促狭地挤挤眼睛,“好吧,我也很好奇小亮的愿望~”

……是愿望吗,还是欲望?一晃神之间他竟然没听清楚。但不论如何,决斗盘已经在手,里电子在卡组里低吼起来。

“DUEL!”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丸藤亮常常因为怕黑而睡不着。躲在被子里发抖的次数多了,从来没想过会被人发现。

“怎么了,小亮?”

被子被掀开,一股冷意让他打了个颤。但是姐姐的体温很快又驱散了寒冷。

“睡不着……”

“夜晚又黑又冷……很可怕吧。”

“嗯……”

“到了早晨,就有热乎乎的包子吃。师父已经起床,在做明天的早饭了呢。”

早上的包子热腾腾的,而牛奶是甜甜的。师姐身上则是香香的。许多甜蜜又温暖的事情让远离父母也不再那么难过了。当他想着师姐的时候抽卡,电子流的挂画会发出光来……为什么想着姐姐的事,就可以和电子终结龙心意相通呢。

九岁时小亮不明白,现在的地狱凯撒依然没有头绪。

“呜……有点疼呢。”

LP归零的瞬间,手环闪烁了几下。因菲妮提后退半步,还是没能稳住身形,跌倒在地。

和动作上的痛苦不同,她的声音云淡风轻,表情也不存在丝毫失败的懊悔和苦恼。“电子终结龙果然还是站在你那边。”

“我已经舍弃表电子了。”

地狱凯撒也低下头收卡,有点不敢去看师姐的眼睛。即使他的心意不会因任何反对而改变,但舍弃表电子就像舍弃了那些雪夜的回忆,唯独这部分他是想珍惜的。

“玩玩里电子而已,这可说明不了你是堕入黑暗了。如果一个部件妨碍了进化,那就要舍弃,哪怕它原本是核心——这也是电子龙的进化理论。”

师姐笑眯眯地看过来。“不过败者可不该对胜者说教。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

地狱凯撒深深吐出一口气。

“我所求的只有胜利而已。不过输给我就罢了,要是你转头又输给别人,可就太难看了。”

师姐盯着他半晌,了然地轻笑。“真温柔呢,小亮。”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他申辩道。

这样就可以了吗?

有个声音在心里低语。

伪装道德可没有意义。来的路上看到那么多……你也能行使同样的权利。

爱是永不保留和隐瞒……爱是倾泻欲望和痛苦……爱是互相背叛和伤害……

不对。

这绝不是他的心声。

爱情这种……

温热的触感打乱了本就不平静的思绪。因菲妮提不知何时靠过来,半跪在他脚边,轻轻亲吻他的指节。

决斗者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一定要保养好双手。此刻因菲妮提托起他的右手,从拇指开始挨个舔舐,唇舌的温度残留在他的指腹上。先是指尖,然后是指缝……最后吻过他的手心。些微的痒意让他想起小时候和师姐一起养的小雪兔,习惯性翻过手掌抚摸,却触到因菲妮提柔软的面颊。

手掌遮挡了师姐的表情,亮只觉得刚才那就是她的声音。这不可能……因菲妮提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

双手是比生命还要珍贵的器官,这个道理因菲妮提不可能不清楚。这样明明白白,完全属于挑逗的动作……和丸藤亮记忆里那个温柔又宽容的姐姐大相径庭。

分开的十几年里她改变了这么多吗?还是说,这也是死亡决斗的影响……但那个手环怎么也卸不下来,他刚才已经试过了,还为此弄痛了她。

“你太紧绷了,亮。放轻松。”

师姐拿过他另一只手,指腹顺着掌纹一圈圈地划,指尖轻轻挠着他的手心。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贴着华美的淡金色甲片,一双精巧的小手,可以完全放在他的手心里。只要他愿意收拢手指,这只金喙的白鸟就无路可逃。

“从进屋开始,你就一直在紧张。你在担心什么事情,而且和我有关……或许不止和我有关系。我说得对吗?”

“……没错。”

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因菲妮提。亮松了一口气。他还没想好如何说明,解释从来不是他的长项……

不过事实上也并没有解释的时机——因菲妮提隔着长裤按了一下他的下体,他下意识连退几步,把自己绊倒在沙发上。过度的反应逗得因菲妮提轻轻发笑。

“一惊一乍的,真是只可爱的小雪兔呢。”她意味明显地舔舔下唇,向他的下体伸手,“小兔子,让姐姐看看~”

啊,对了。这也是因菲妮提的本性。

电子流道场矗立于巍峨的雪山之巅。初来乍到时小亮还识不得那些枯枿的朽木,一路撞进无光的丛林深处。风雪蔽目,差点把他冻成一具冰雕。

那时候也是因菲妮提找到了他。师姐拉着他的手,寻到一处避风的山洞,让他温暖过来。

“还冷不冷?”

现在点着火,师姐怀里也暖烘烘的。小亮摇摇头。“但是小兔子……”

他是追着一只小雪兔才迷失方向的。可怜的小兔子,应该已经在雪地里冻僵了吧……

然而因菲妮提带着神秘的笑容,摇了摇头,把练功服上衣松了松。

“小兔子在这里呢~”

“咦?!”

他有些惊喜,连忙伸手进师姐怀里。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心。

太好了,小兔子也没事。

当时他只是这么想而已。小雪兔或许是不满被人抚摸,一溜烟从他手底下蹿了出来——另一种柔软细腻的触感填充了这点空隙,而因菲妮提笑盈盈地看着他。

“唉呀!”

小亮赶紧把手收回来,压在屁股下面。其实那个触感他很喜欢,但就是觉得不能多留下一秒,也不敢去看因菲妮提的眼睛。

可是在师姐怀里坐立不安,显然是瞒不住什么的。

“还想摸摸吗?”

“……想……”

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可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心虚。师姐没有说话,只是再度把上衣敞开一条缝。那条漆黑的间隙有着黑洞一般的吸引力。仿佛用双手接过道馆的卷轴,甚至在那之上,小亮怀着虔诚的心,再度伸入了手。

柔软的,而且温暖。没有雪兔那样暖茸的毛,但是有一片小山丘,温柔地亲吻他的指尖,又像水面因他的触摸而波纹荡漾。又或是二者皆非——里面只是一片黑洞,捕捉他这个误入其中的旅人。

彼时因菲妮提和他一样,不到十岁的年纪,如果是地狱凯撒,或许还能抵挡住诱惑。但那时的小亮呢?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法脱开手而已。

“喜欢吗?”师姐柔声问他。一旦对上视线,他就挪不开眼睛了。

“喜欢……”

“我也想摸摸小亮的。”

说是想,其实并没有在征求他的同意。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力,甚至说是配合着因菲妮提能更方便地伸进去。

“和小兔子一样有精神呢~太好了。”

他下意识地去看旁边那只小雪兔。小动物自顾自梳理着毛发,两只前脚轮流摩擦脑袋,涂上唾液……

不知为何,突然一阵脱力。他又软倒在姐姐怀里,人事不知了。

之后有段时间,小亮都认为那是自己发烧时做的梦。然而他的病刚一好,师姐就又开始钻他的被窝。明明真正的小雪兔也养在了道场里,可因菲妮提似乎更中意他的这只“小兔子”。

“小雪兔也健康长大了呢~”

……反正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下不用内心再做催促,地狱凯撒认命地放松身体,任由她摆弄。“小兔子”很活泼地从裤裆里跳出来,被从头到脚地顺着毛。她尤其地喜欢抚摸脑袋与身体连接处不见光的部位。

“哼哼~小兔子偷偷和吸血鬼的大姐姐玩过吧。我都知道哟。”

说话时他不由得带上一些气音。“这是在吃醋吗?”

其实卡缪拉并没有得逞,但他也想着在因菲妮提这拿回主导权,而不是彻底成为家养小白兔。

“放跑了兔子,是您自己的责任吧。”

“可是小兔子自己回来了嘛。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

“…………”

说不过她。

地狱凯撒逃避似的按住她的头,压向胯下。她一定在笑,喉咙深处轻轻地震动。如今他倒是还能忍受这感觉,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咬着被子。

“嘘~轻一点,别吵醒大家哦。”

“嗯……”

一双有点冰的手贴了过来。小亮小心地捂住嘴,不发出声音。呼出的热气打在大腿上,稍微有点痒痒的。

师姐不准他偷看,所以小亮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滑滑的,温热又湿润。那感觉很奇怪。又奇怪又好。而且让他非常害羞,把发烫的脸和小声抽啜都埋进枕头里。大脑也一片混沌,好似有力量焊接的白焰在眼底错乱地闪烁,炸成华丽的光斑。

每到那个时候她就会笑。现在也是……不止是含着,也用上口腔的内壁和喉管,收缩着挤压他的退路。她快要如愿了。地狱凯撒低哼一声,将她更深地压下去。

办公室的整洁以一种较为肮脏的方式维持住了。

因菲妮提舔着嘴角,轻声咳嗽了几下。“虽然我很欢迎……不过亮来找我,应该不止是为了撒娇吧?”

她总算是得到满足,愿意听人说话了。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把应付师姐和解决这场异变的麻烦程度放在两端比较,略微偏向了前者。

“哦~小亮也发现啦,学校有点不太对。”

“……也?”

因菲妮提只是笑,冲他摇摇手腕。

“说不定还有其他清醒的学生~去找找如何?这个小手环,应该也能派上些用场吧。”

目标是奥西里斯红——不过找到十代前,先看见了在红宿舍前决斗的丸藤翔和蓝院学生。

“潜艇机人,直接攻击对手!!”

虽然没什么观赏性,但确实是翔的战术。地狱凯撒在旁边抄着手旁观,不出声地点评。放到职业赛场上多半是满场嘘声……但谁在乎呢,能赢就够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误算。因菲妮提的光彩照人,只是站在原地就足够引起注目了。弟弟的视线移过来,自然也看到了他。

“……啊?!哥——”

翔明显吓了一跳,甚至忘记让潜艇机人守备表示就结束了回合。对方没有放过这个破绽,狠狠地清空了他的LP。

“还以为地狱凯撒的弟弟有多强,结果就是条杂鱼啊……喂,把身上所有钱都交出来,然后跪下来,学两声狗叫。”

“这……”

“怎么,不乐意?找你哥哥来报仇啊!我可是欧贝利斯克蓝的新秀,连那个亚蒙·加勒姆少爷都得来邀请我参加晚宴!告诉你,就算是地狱凯撒来了也……”

“嚯?”

原本没有为翔出头的打算,但既然对方指名道姓,他也不介意再来一场比死亡还恐怖的地狱式决斗。亮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上前抬了抬决斗盘。

“……哥?”

“我去,地狱凯——”

刚才还耀武扬威叫嚣着的男学生一下子卡壳了,眼睛四下乱飘,就是不敢和他对视。而且还真让这家伙找到了破绽——

“不对,你没有手环!我不用跟你打……”

“手环在这里~”

因菲妮提挥了挥手,展示手腕上的装置,“如果他输了,由我来接受惩罚~”

“——!!那,那赶紧……我是说,真没办法,只能决斗了啊!”

那个视线根本没在手环上,而是在看着胸前摇动的丰盛果实。

罪加一等。

地狱凯撒冷冷地抽出卡片。恶龙的火焰从卡组蔓延到心里。

毫无波澜的牌局。

“呃……!!”

“翔还算得上杂鱼,你就只是垃圾而已。”

地狱凯撒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手。对付垃圾,连拿出冲击增幅装置他都嫌麻烦。

“跪下,狗叫。”

“这……等,等等……等下!既然手环不在你这,我该服从的对象也不是你啊!”男学生连滚带爬到因菲妮提腿边,紧抱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老师……不,美女,缪斯女神!你会放过我的吧,我可是欧贝利斯克的新秀……对了,今天的晚宴,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加勒姆财阀啊!如果那家少爷……”

“啧。”还是该拿出来的。

“唉呀,老师可不该为难学生……”

“就是,就是啊!”

这种学生,有保护的必要吗?但毕竟他没这个权力,只是等因菲妮提裁决。师姐没有看他,而是和颜悦色地安抚着男学生:“把抢走的财物还给大家吧。下不为例哦。”

“好,好的!”

男学生一溜烟跑了。因菲妮提向这边走来,地狱凯撒仅仅抬了抬眉毛。

“那个学生似乎有自己心选的目标,反而没对其他女孩子出手过……我想这样处理是合适的。”

目标是谁那不是很明显吗。地狱凯撒不出声地盯着几步之外的人。避开他的视线,师姐抿着嘴唇摇头。“大家内心的黑暗都被放大了呢。”

“内心黑暗?”

“不仅仅是邪恶。受过伤的心灵流出的脓、死亡也无法分断的执念……黑暗是很多样的,最好的办法是解决这个局面,让大家恢复正常。亮内心的黑暗是什么样呢?”

地狱凯撒皱起眉。正要开口时,师姐又摇摇头,替他作出了回答。“既然没有受到学院影响,应该是不够黑暗吧~真不像有‘地狱’之名的男人呢。”

真的吗?

他不禁去回想那些低语。关于爱……

醒醒吧丸藤亮,你可别再被她骗了。他告诫自己。

因菲妮提对你没有爱情。

得到电子终结龙时,师范问过他是下山还是留在道场。九岁的小亮还是很黏师姐的年纪,毫不犹豫选择了留下。

暖春的温柔连雪山也能稍微融化,浅浅的积雪底下是稍微露头的青草嫩芽。那天他怀揣着卡片兴冲冲去了师姐的房间——不睡大通铺了以后,能和姐姐相处的时间本就少了许多。

但是他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发现了不能进屋的理由。

师姐正坐在桌沿,仰着头看身前的成年男人。男性这点是从身形判断的,那个背影站得板正,相当有压迫感,小亮只能看见他银白的长发,和嵌着金、红、绿三种宝石的披风。

“恋情?他可不懂得、一点儿都还不懂得那是什么滋味呢。但凡我对丸藤亮说一句‘喜欢’,那绝对是辱没了我自己。电子流道场可不是我的家,舍弃我们的修理工厂、舍弃和电子暗黑的战斗、舍弃无限的进化,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因菲妮提似乎被什么逗笑了,非常随意地抬手把玩起鬓发。顺滑的黑色长发穿梭在指尖,绕成一个精巧的结。

“——那当然是爱了。我是如此地爱他,那可不是因为他能够使用我们。不管世间有多少人能使用电子龙卡组,一个个都化为乌有,我也绝不答应抛掉丸藤亮。我程式中最大的思念就是他。即使其他一切都化为乌有了,独有他留下来,那么我依然还是电子龙·无限。假使其他一切都留存下来,唯独他给毁灭了,那么整个宇宙、所有次元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泡影,我不再是我了。”

只偷听了对话的前半段,到“辱没自己”的部分,小亮就已经站不住,猫着腰逃离了那里。

他不想再见到因菲妮提了。

“怎么了?”

弟弟正在他面前。血缘的感应让地狱凯撒回过神来。

“哥……啊不是,地狱凯撒……”

从翔的表情看,他正在抉择是先说“谢谢”还是“你来干什么”。亮对于弟弟还是有这点了解的。

“十代在宿舍吗?”他选择打破这个困境。

“大哥?在吧,不在的话就是跟约翰决斗去了,也不会走远。那什么,谢……”

“知道了。”他转身便走,末了补上一句,“我可不是在为你出头。”

“等等我呀~突然走这么快,小亮真不体贴。”

手臂被拽住,速度自然而然慢了下来,况且还有两团柔软的东西在挤压后背。十几岁时候尚在发育的青春少女,如今已然是丰饶又富有韵味了。虽然看过她的身体已经是很久以前,倒也不是想象不出。

淡淡的心理阴影从意识深处浮上来。亮怀疑总有一天这会造成他勃起障碍——虽然目前只实现了前半部分。

面前就是奥西里斯的宿舍,他手一抬,抓住那只从后面绕过来又摸向裤头的手。

“手手痛痛……”

他可一点也没用力,不过还是放开了。红宿舍在大德寺老师后一直没有宿管,即使是他也能随意进出……

“快让开快让开——!啊,是你啊,亮!”

(许多声音)“吹雪大人♡♡~啊,亮大人——!”

亮开始后悔在楼道口耽搁的一点时间,让他没能及时上楼了。吹雪冲过来,拽起他拔腿就跑。

“别发愣了,快逃啊!”

“呼,哈……呼,哈……”

两人都撑着膝盖喘气,突如其来的运动量让亮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痛。实在想不到这座陪伴着他和明日香日日夜夜守望吹雪的灯塔,竟还能成为见证吹雪意图谋害他的凶案现场。

被追的理由倒是在逃亡途中就想清楚了。俗话说女人到了年纪就会如狼似虎,没到年纪这座学院也会帮她们如狼似虎。但这只是解开了第一个谜题,现在还有另外一个。

“那你,抓着我跑,干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虽然比不上我,但你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年。被社会摧残的疲惫感,同时又不失锐气,正好是学校少有的风味呢。”

果然不该听他鬼扯……

被迫倾听校园恋爱潮流分析的亮略带痛苦地想。早晚被这家伙气出心脏病。

“……不过我看你刚才和因菲妮在一起?”恋爱大师突然话锋一转。

“她是我师姐……你刚才叫她什么?”顺嘴回答了的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称呼。

“因菲妮啊。众所周知,我和美女关系都好,更是老师们的模范学生!所以和美女老师自然是好上加好~”

“哦。”亮一时不知道究竟这算好友遭了因菲妮提毒手,还是师姐遭了吹雪毒手。虽然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概率比他起手力量焊接三电子龙还要高,往心里去才是折磨自己。

“亮,我突然觉得朋友不应该是我们关系的终点。”吹雪突然拍拍他的肩膀,表情有几分严肃。

“?”还有什么关系,父子?

“你娶我妹,我娶你姐。亲上加亲……哎唷!干嘛打我!?而且还是两下!”

“明日香不在。”亮收回拳头,“替她打一下。”

“好过分……”

等他们找回去,如狼似虎的女孩子们不见了,因菲妮提也没了踪影。

跑哪去了……

明明因菲妮提的实力完全不需要担心,他还是说不上地焦虑。远处有正在决斗的气息,这更使他加倍地焦虑。

坏事还是发生了,因菲妮提正在和别人决斗。

“哦,凯撒,你也在啊!”

游城十代洋溢着笑容,没心没肺地招呼他过去。“我在和因菲妮提做快乐的事情呢!”

因菲妮提根本没注意到他,还在低头琢磨手牌。快乐的事……?等会要做的才是快乐的事吧。她从来就没变过。淫荡的女人。

“凯撒怎么走了?那我们继续……咦,不打了吗?”

“……亮!小亮!你生气了?”

“没有。”

“肯定生气了。从小你就爱一个人躲着生闷气。被吹雪欺负了?和姐姐说说嘛~”

宿舍楼的阴影处,因菲妮提追上来,抱住他的后腰,从背后转到他身前。柔软的躯体压上来,完全以他作为支点。她对多少人这样如胶似漆过?

“没什么好说的。”

“闹别扭了,天大的别扭——不过好吧,一直追问也不对呢。说说我的发现吧~十代和约翰也没有受到影响,而且保护了一部分不愿意随便决斗的女孩子,让她们躲在红宿舍。”

出乎意料的好消息。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所以你才和他决斗的?”

“哦……?哦呀,哦呀。”

因菲妮提先是睁大眼睛,紧接着眯起来。

……不妙。

在他有所反应之前,因菲妮提抬高双手,略带强硬地捧住他的脸。

“亮,看着我。”

该死的,她眼睫毛怎么这么长?

寂静陡然地降临在这阴暗的拐角。因菲妮提的微笑,空气里浮动的灰尘,她手指的触感……而他灰头土脸,带着一路狂奔卷起的灰,称不上什么体面,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时间仿佛静止,亮灵魂出窍般审视着这个时刻。被尘土弄脏的裙角,她黏在脸上的发丝,不甚明亮的光线里接近玫红的眼睛。她的眼神。黑鸦落下两片羽毛,遮住了瑰丽的宝石。

明明更过火的事情都做了不少,却一直余留着他的初吻。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有吸血鬼的可乘之机。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明明已经抗争过吸血鬼的淫荡了,为什么面对因菲妮提的淫荡,却无法同样产生反抗的心思呢?

亲吻。比腥臭的蝙蝠血更加香甜的吻。仅仅亲吻是不够的。他恨不得撕咬这个女人的血肉,悉数吞进肚子里。这样她的淫荡就不会属于别人……

这个想法在她挂着涟涟泪珠注视他的时候尤其清晰。这副模样也是她的伪装,恰到好处地示弱,柔若无骨地趴在他的胸口,小动物一样抬头看他。那视线落在他的前额而不是双眼,仿佛已洞穿颅骨望进他的灵魂。

“加勒姆少爷的晚宴……亮会和我一起去吧?”

蓝宿舍的晚会室,最为显眼的必然是最深处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巨大浮雕。三幻神之欧贝里斯克沐浴在辉煌的金光里,俯视着脚下蝼蚁似的人群。

那样渺小的密密麻麻的群体里,唯独两个人格外显眼——因菲妮提,还有不知姓名的银发男人。女人妆容精致,男人也身着盛装,鸽血红的胸针与祖母绿袖扣亮得晃人眼睛。那两人只是站着,周遭的一切就都成了他们的附庸。地狱凯撒却不是甘心沦为陪衬的人,于是无视所有目光大步走上前去,把她扯到自己身边。

优雅的管弦乐同时响起,因菲妮提脸上的些许惊讶转瞬即逝。她踮起脚行了个优雅的礼,墨黑的长裙舒卷摇曳,像株极为艳丽的植物。这株植物正在他手中盛放,显出一种不是人间所有的美。

进退,回旋,摆荡;植物的根系蜿蜒扭转,纠缠环绕。

屈服于因菲妮提那样的女人属实可悲,她明知你想要什么,却完全吝于给予,共舞也只是沦陷他的陷阱之一。地狱凯撒对自己的悲惨心知肚明,踏入电子流道场就是他悲惨的开端。舞步结束的瞬间他将人拉入怀中,长裙破碎的声音点燃了整个会场,男男女女眼光发热地望向自己的伴侣,又或者素不相识的人。

这一切与他无关。决斗,或是直接跳过决斗的动静地狱凯撒充耳不闻,此起彼伏的放浪叫声里,他能够看到和听到的都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要在这里?”因菲妮提也视线热切,甚至配合地贴近,柔软之躯在他指尖若即若离。自恃把他掌控在手中,毫无戒心的女人,因此也没有防备他拥抱的动作里,按向后心的手中捏着的红色卡牌。

“我要把她弄到我那儿去。”地狱凯撒淡淡地吩咐道。他仅仅注视着昏倒在怀中的因菲妮提,甚至没有瞥过一眼旁边那个银发男人,却自然而然地使用了命令的语气,仿佛确信自己就是主宰。

接收到指令的电子终结龙微微欠身,胸针与袖扣一并垂向更低的位置。

天上没有月亮,地面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灯火里;小房间里没有点亮任何光源,地狱凯撒静静地坐在破椅子上沉思,直到寂静被金属碰撞的叮当清响敲碎。

“现在你可落到我手里了,师姐。”他站起身,踱步到被套上锁链的女人身前。废弃校舍老旧的木地板在脚下嘎吱作响。

“啊……小亮。变得喜欢恶作剧了呢。”因菲妮提不再试着取下脖子和四肢的束缚,而是微微蹙起眉峰,用宠溺又无奈的语气和他对话。明明是恬静温柔的表情,那双红瞳却比炼狱之火还要猛烈地燃烧着。

她正因现状感到愉悦。亮深知这一点。

“而我的疯狂正是你乐见的成果。你喜欢折磨我,喜欢看我对你又爱又恨,甚至不惜把整个学校作为祭品——但我已经抓住你了。或者说,你天生就该是属于我的。”

地狱凯撒只会掠夺,只会碾碎阻挡在眼前的一切,曾经还对神明心怀尊敬的丸藤亮,早已在地狱的业火里化为灰烬了。

在女人无言微笑的注视下,他一把掐住那柔弱的脖颈,收紧手指,就像她过去逐步逼迫自己那样。“我爱你,甚至能心甘情愿地听凭你把我作践到死,因为你就是我灵魂的一部分,没了你我甚至不知何为爱与恨。但如果我对你爱到了极点,你就会像随手丢弃吃光的空罐头那样把我弃如敝履。因此我可不会让你太过满足——不定期地施舍给你一点点我的爱就够了。你就像饥渴的旅人焦急地等待石缝中淌出一缕清流那样祈祷吧。如果哭喊就更好了,你的眼泪我也爱得不得了。”

因菲妮提发出一声绝望到变了形的叫喊,绝不是因为被扼住了喉咙几近窒息。地狱凯撒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流露出惊慌到无措甚至恳求的神情,内心不禁升起怜爱和报复的快意。

“好了,现在来接受你应得的那部分吧,除非你不想要——不,就算那样我也会硬塞给你。你没有拒绝我的资格。”他冷笑着扯动铁链,迫使女人在他身前下跪。

不需学习他也知道怎样折磨她才能令自己愉悦,而且感觉不出所料地好。

他伸手钳住因菲妮提的下颌,不经允许地把生殖器塞进她口里,不待适应就继续深入。被皮质项圈勒紧的喉管窄到仿佛多了一层禁锢,他却更加粗暴地往后拉扯铁链,仍卡在喉咙里的性器不容拒绝地顶开紧闭着的咽喉,强行抽插起来。

失去从容的女人用无助的双眼往上盯着,眼泪和唾液不受控制地到处滴落,沾湿他胯部的毛发,但连一声呜咽也发不出来。除了他的阴茎没有任何东西能通过这条喉咙,哪怕是声音也不行。地狱凯撒对此极为满意,因呕吐反射而强烈收缩的肌肉无疑是在发出邀请,激励着他如叩击紧闭的腔室那样,扩开她被紧紧束住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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