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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喜多] 对偶,孤独摇滚删减短篇合集,4

小说:孤独摇滚删减短篇合集 2025-09-11 10:50 5hhhhh 6600 ℃

对偶

Pass.1 无知足

[Bocchi]

“从今天起,小喜多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

在我的记忆里,小学以前的事已经大多数被淹没在时间长河中了。唯一清晰的就是父母那时对我说过的这么一句话,以及那时从妈妈身后走出来的,与我年龄相仿的红发小女孩。

那时的她很开心地跑到了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激动地说着:“你就是后藤同学吗!?”。而那时的我也只是被吓得发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是如此不着边际,而我是那样地胆小,自小时到现在以来从未改变过。

五岁的我对新的家人并没有任何概念,只是在听着爸爸说“小喜多大你一岁,你要叫她姐姐哦”的话里懵懂地点了点头。至于那之后我是怎样知晓了她其实只大我十个月,又是如何习惯了她与我进入了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班级,也许只有父母知道了。

我怯于面对陌生人的本能,自那时就已经固定了。就如同在幼儿园里连玩伴也找不到一样,最初她对于我而言也是被列为不可接近的那个人。她自从进入了我的班级以来,很快就同我始终不敢接近的那群孩子们打成一片,连“喜多同学来一起玩呀”的呼声也一度成为了那时她们口中常能听见的话。而我也很快就接受了现实,也以为自己只能一直远远地看着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远。

现实并没有如此残酷,小喜多为我带来了除了父母以外的另一种关系——“姐姐”。而迟钝的我知晓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有些太迟了。

是的,比起小喜多而言,我那时真的要迟钝太多,天气的变化也未曾观察,季节更迭时身上衣服的增添也完全不留意。我只知道,在其他小孩眼里很暖和的晴天阳光,对我而言却有些不习惯;而与之相对应的下雨的日子,却又潮湿得让我讨厌。唯一习惯的,只有阴天了。

而在五岁的我还只能站在屋檐之下对着滴落的雨水发呆之时,六岁的小喜多已经知道读天气预报,能够在那时记得带上雨衣来应对这种时候了。

一反常态,那天父母并没有来接我。而苦苦地在学校门口等待着,看着周围的同学一个个被带入家长的伞下时,一种酸楚之感也从心头升起。明明那时我并不懂事,明明那时的我已经不止一次体会过没有玩伴的感受,我却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大概那时就有了与天气共情的能力,在积雨云哭泣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在心中无声地落泪呢。

“小一里!小一里!”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呼唤声,将对着屋檐发愣的我唤醒。在转头时,我看到了快步跑向我的红色的身影正呼喊着我的名字。

啊,是的,我那时对这个称呼并不习惯。除开父母以外,只有她一个人会这样称呼我,即使在学校里周围人都总是用“后藤同学”的时候她也如此不着边际地呼唤着我为“小一里”。我想,我们两人姐妹的关系早在第一日就被小喜多昭告天下了,但那时的我,对于小喜多更多的认知来源于“同学”,并非是与父母一样的亲情的那部分。

不过,直到她那时说出了“我们一起回家吧!”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就随之改变了。

“唉?……”在我歪着头看向她的疑惑之际,她像是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一样,继续说着:

“今天爸爸妈妈好像都很忙,要我们自己回家了哦。”

“可,可是……雨……”

“没关系的哦!来!这是小一里的雨衣哦!”

这样说着,我感到周身被粉色的薄纱覆盖,察觉到的时候,连我粉色的头发也被戴上了帽子。而当我扯着远远长过手臂的袖子之时,我的身体被保护在了雨衣以内,此刻,变得和小喜多一样有些滑稽了。

“走吧!”

“啊!等,等等……我……”

“唉?”

被那双疑惑的金瞳凝视着,我感到浑身不自在。其实,我对这层雨衣并不是很信任,毕竟如此之轻,又怎能让小小的我去相信它能让我免受沉重的雨水的烦扰呢?可那时,我并不敢把这一切说出口,我想那大概纯粹是因为出于紧张吧?毕竟在学校里,小喜多是第一个向我主动搭话的同班同学。而在我眼中,这大概只是同学对同学之间的帮助而已吧。

“真的,可以吗?”

“什么?”

“雨衣,好轻……我,害怕。”

“真的没关系的啦,小一里。”

她这样说着,我感到原本总是附着在长长的袖子里不自在的手,忽然间触及到了温暖的柔软。定睛看去,那是小喜多牵住了我的手,粉与红的雨衣就这么叠在了一起,我也就如此被小喜多带进了雨幕之中。

起初我很害怕,但当雨衣遮蔽了外面的雨水,而身体没有分毫被打湿的感觉之时,我才明白小喜多并没有骗我。特别是感受到小喜多温暖的手心始终没有离开时,披着雨衣行走在雨幕当中的我,忽然觉得下雨天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

我就这样被小喜多一路引着走回了家中,她亲自为我脱下了雨衣,而我仍旧愣在原地,手心留有的温暖仍旧没有消失。

我那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停止了哭泣,而对于眼前人的形象,姗姗来迟地有了不同于同班同学的感受。

“为……为什么?”

“诶?”

“不和其他同学一起吗?”

“因为,我是小一里的姐姐嘛。”

被她说的那么自然的一句话,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

“姐姐?……”

父母从小告诉我,姐姐同样是我的一家人。我一直以来并没有实感,毕竟在我眼中,小喜多的开朗与我总是不同的。而在她像爸爸妈妈一样接我放学回家的那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姐姐也是可以依靠的人,也是被算作亲情这样的关系以内的存在。

即使这个姐姐对我而言如同天降之物一般突兀,可她真实地消解了我心中对雨天的恐惧的记忆,让我从此真正地开始认真地呼唤了她为姐姐。在家如此,在学校也是如此,即使我无法同其他任何同学交流,我也会在需要的时候呼唤着那个红发人为姐姐。

就这样,长久不能与人交谈的我,终于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而自那以后的小喜多,不论晴天还是雨天,都会在放学时牵着我的手与我一同回家。父母不用每天再来校门口接我,也在知晓了我开始靠近小喜多之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那之后,我终于开始对幼儿园里的事有了印象。不过也只是观察着小喜多与周围人的动作,却不敢上前去主动与小喜多说话。想要像小喜多那样同周围的同学一起玩的愿望,在那时终究还是没能实现。

我并不对此意外,五岁的我最先学会的事是放弃,放弃了与小喜多成为同一类人的想法,只是把这份对姐姐的憧憬藏在了心底。但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小喜多的主动性,即使我永远只是原地踏步,她也会主动走向我。

仍旧是在午休之前的课间游戏时间,对于我而言,再熟悉又再厌倦不过。那时年幼的我,除了抱着小皮球在一旁看着同学们一个个地向着发出“想要玩捉迷藏的人来点我的手指”的同学那里跑去,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她大概也在那其中吧?那么……我只要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姐姐就好了,过不了多久,老师就会过来的,毕竟,以前总是这样的。

年幼无知的心灵对孤独并没有评判观念,只是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无法同它们一道玩耍而已。所以,只是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直到一个声音将我唤醒,才从这种想法之中走了出来。

“小一里!”

再熟悉不过的红色身影,带来了今日课间的第一份安心感。欢快地笑着的样子,依旧让我感到向往不已。

若是我也能和姐姐一样了不起,成为那样开朗的人,该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啊?

“要一起玩吗?”

“啊?我……我吗?”

“嗯!是哦。”

为什么会是同我一起呢?明明小喜多有着那么多的朋友,偏偏会选择不与任何人交谈的我。我没有与人游戏的经验,更没有小喜多那样的运动天赋,同我一起玩一定不会开心的吧?然而,这一切对于年仅五岁的我而言,太沉重了,那时的我只是觉得相当意外。这种意外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连我自己也分不清。

“啊,啊……好,好啊……捉迷藏?可以吗?”

“好哦!那,就由我来找小一里吧!我数一百声哦——”

我那时无法察觉到自己那样笨拙的回答,察觉不到小喜多对我的包容,更察觉不到那时小喜多不符合那个年龄的懂事程度。我只知道,姐姐是学校里第一个愿意同我一起玩游戏的人,我真的很开心,仅此而已。

所以,面对自己不太熟悉的游戏,小小的我拼尽了全力。我趁着老师不注意跑出了室内,绕到了学校的后院,直到跑到了幼儿园里那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的花丛之中,把小小的粉色身躯隐匿在其中,这才算躲藏完毕。

而当我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跑出体育教室,犯了最不该犯的错误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了。我听到了午休的铃声,听到了外面同学们喧闹着一个接一个地跑回了休息室准备午睡,听到了那些课间里一同玩过的同学们的欢声笑语。直至那些声音全部都消失了,我也始终没有听见我所期盼着的红发人的声音。

为什么?作为躲藏的那一方,不被发现是一件好事,可为什么我却无比希望小喜多能够快快找到我呢?

酸楚感再次占据了心头,被花丛遮蔽视野,我感到眼前愈发晕眩。而一想到自己违背了规则,害怕被小喜多职责的心情就这样阻碍了我走出花丛,我那时才意识到我原来还是那样的害怕,那样害怕没有人能找到我,那样害怕被小喜多抛弃。

兴许,从最开始我就不该抱有能和别人一起玩的幻想,毕竟自小以来,我从来做不好任何事。那些在小喜多眼里如同正常人所具备的能力一般轻而易举的社交,对我而言却举步维艰。

但那时我只是害怕着,害怕地蜷缩在花丛之中,害怕地躲在那里,直到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将我的恐慌彻底驱散。

“找到你啦!”

紧接着,是我始料未及的飞扑,从背后袭来,就这样架在了我的肩膀上。招架不住小喜多那满带活力的身体的我就这样与小喜多滚倒在地,引得周围的几枝花朵也落在了地上。

“小一里好厉害!居然会想到躲到这里来!我找了好久呢!”

随后便是笑声,喜悦不已的笑声,一点一点地充盈了我的内心。我爬起身,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喜多只顾着发笑,连脸上的泥土也忘记抹去的时候,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没有被抛弃,姐姐她还记得我,真的找到我了……而且,她很开心,看样子,想象中会被责备的场景并没有到来。

而大概是本能地被这个地方吸引,我们都一同坐在了花丛中没有离开。幼小的我沐浴在清香之中,与姐姐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就这样把一直以来记忆中孤单的酸楚记忆给尽数忘却了。

“为什么呢?……姐姐,不和其他人玩吗?”

“啊,我想要和小一里一起玩!因为这样,可以看见小一里的笑哦。”

“这样吗?……”

姐姐……她果然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呢。原来不仅仅是父母那样在放学时送我回家的安全感,我所渴求的一切,期望能有玩伴这样的愿望,姐姐也一并能帮我实现……姐姐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我并不知晓答案,只是觉得,我大概也和小喜多想得是一样的。能够看到对方笑起来的样子,我就会感到安心。仅仅是如此……父母是怎么称呼的呢?

“姐姐……姐姐……”

“怎么了?”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哦,小一里。”

最单纯的表达心情的话语被我这样说出口以后,就化作了午后的宁静了。而随后被老师发现了我们躲在花丛中,被一顿训斥才被赶回了各自的床上午休,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

这一切,大概就能容纳我小学以前的所有记忆了。小喜多就这样突兀地闯进我的世界,却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我的姐姐,时至今日,也是同样可以让我依赖的,引导着我的姐姐。

只是那段单纯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我再也无法把“喜欢”二字说出口,再也无法真正地接近小喜多。即使我可以用所谓的姐妹亲情去伪装自己的真实想法,有关于第二性别的一切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保持距离,不要越过那条红线。

也是自那之后我才明白,我注定与其小喜多有关的一切无缘。即使我拼命地努力想要触碰,想要更接近一点,那闪耀的光芒还是会刺痛我的眼,连直视她的资格也无法获得。

……

[Kita]

我想小一里特攻于我的那份敏锐,是在高中时结束乐队诞生以后才拥有的。在那之前,她迟钝到了我难以想象的地步,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自小学以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充满着疑点,可小一里从未怀疑过我。她总是这样,单纯地付出着信任,即使对一切外物还保留着孩提时分的那份恐惧,也会下意识地向我靠拢。

而她从未向我提问过,从未问过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一个与她姓氏也不相同的姐姐,从未问过与她性格大相径庭的姐姐为何会选择保护她,也从未问过她的姐姐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又幻想着怎样的未来

升入初中的日子,就如同日记本上的转折点一般,我与小一里的人生都迎来了至关重要的一环。佐次自那时起进入了我的生活,而小一里也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寄托心中想法之物——吉他。

十四岁的我是十三岁的小一里的姐姐,那时的我们,对世界有了基本的认知,而分化之事还尚在未来。这段时光,大概是最为单纯的时光,也是我最想要回到的时光了。

作为初中生的我们已经被普及了基本的性理学知识,第二性别相关的词汇也逐渐走入了我们的视野。我对这无聊的课程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感,只是偶尔在网络上刷到相关的文章,对α于Ω之间不太平等的关系会有一瞬间的感慨。嘛,毕竟我才十四岁,一般的分化年龄也在十六岁左右的高中时期……那时候的事,谁能预料得到呢?

佐次对我的想法并不认同,她向来在这门课上听得很认真。兴许我只是为了不甘心输给佐次,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我们两人之间的话题,都频繁地提及第二性别相关的事。

“……怎么一直皱眉啊?佐次。”

“没什么,看到了一些糟心的消息而已。大概是日本又有Ω因为被α抛弃而选择自杀了吧。”

看着佐次终于收起了手机,随后像是没事人一样把刚刚的心情放在一旁,仿佛所谓“有Ω自杀”的话题对她而言真的毫不在意一般。

我知道,佐次不是什么喜形于色的人。她的脸上总是带着那自然而然的笑,在外人里永远都是冷冽模样的脸,只有我能读出藏在她神态里的心情。刚刚的皱眉,大概就是其中之一了。

“佐次啊,总是对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很上心呢。”

“这可未必是没有关系吧?毕竟,分化什么的,早晚有一天要到来的吧?”

“话虽如此啦……”

退一万步讲,即使当时真的有料想过自己会分化为Ω的情况,一方面对这种刻在基因里的不平等感到颇为无力,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大概不会成为新闻里那种不幸者。所以,我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实感。

佐次大概是理解我的心情的,毕竟我不止一次和她谈过这些。所以,今日她很快就把这新闻翻过了篇,把话题转到了我的身上。

“喜多有想过第二性别的事吗?要是有得选的话,想要分化成什么?”

这一问的确让我一时愣住。我一直觉得,第二性别是命运决定的事,从来没有自己选择这样的说法。而且若是真的能自由选择,大多数人的答案无疑都是α吧?

“啊,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喜多肯定想分化成α,然后和你会分化为Ω的妹妹结番,对吧?”

“喂!说什么呢!佐次!”

我那时只把佐次这种话当做不只收敛的玩笑,虽然并不生气,但只会觉得很荒谬。我怎么可能对妹妹有这样的非分之想?毕竟那时,我只觉得小一里对我是那样信任,所以我要好好保护她。而我不能辜负这种信任,也不能辜负后藤家自小以来对我无条件的养育之恩。

但若真的让我自己选择呢?我会选择成为α去保护小一里吗?我想是绝对不会的,刚刚的新闻不由得提醒了我,而网络里构建出的α形象终于让我对这种第二性别也没有了好感。

“β,只是β就够了。并且……大概率这就是现实了。我一直都很普通,没什么好说的。”

“外面的朋友要是听你这么说可是会不乐意的哦。”

“这种话就免啦,佐次。”

是的,最好能一生作为β,一生与信息素之事永远无缘。那些α与Ω之间复杂而又纠葛的东西,我才不想要参与。精英也好,劣等也罢,最好都与我无关。尽管我不甘于自己的普通,但仅仅是这种基因上带来的特殊感,我绝对只会讨厌。

我对小一里也是如此想的,只要是β就足够了,保护她的事,不需要依赖外力,只需要靠自己的双手就可以了。

“但是……要是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就好啦!我也用不着去学习这些讨厌的东西了。”

“是啊。所以,喜多啊,没有想过你要是真的分化成了Ω要怎么办吗?”

“那种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准备。”

就在我想要如此结束今日的话题之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佐次她的确是那种会在乎与自己“无关”之事的人。可按照我的了解,她绝不会对第二性别这种事杞人忧天。若是有事能让她对此这么上心,那么佐次真正关心的,一定是同我有关。

“你就这么担心我吗?”

我这样说着,本以为一定会引得佐次嫌弃地反驳我。可谁知她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那叹息之中所包含的无奈,令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毕竟,你这家伙,有时候总让我感觉不太对啊。”

“什么不太对。”

“怎么就不愿意信任你最亲近的人呢?……你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告诉后藤吧?”

佐次说得没错,可我也并非有意隐瞒,我只是觉得,这些往事都已经过去,快快遗忘掉就是最好的选择。小一里若是好奇,完全可以向爸爸妈妈们询问我的来历。而我若是亲自把这些事说出口,无论如何也会给小一里带来心理压力。

可是,小一里实在是太过单纯,时至今日也未曾提及过我的过去,就像是她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些一样。我偶尔也会希望能说出口,但偏偏是面对小一里时,我实在是无法开口。

“你想说什么,佐次。”

“你们年龄差才不到一岁,为什么总想着要自己背负一切呢?总有一天你也要依赖后藤的,所以,喜多,不用硬撑也可以的。”

所以,如此关心第二性别的事,是会觉得这将会成为我与小一里之间互相依赖关系变更的转折点吗?佐次啊……真不该说担心得周到还是多余呢。

其实,我的过往也并非多么值得提及。父母很小时候离我而去,随后我便被留在了孤儿院。那段艰辛的时光虽然不堪回首,但至少让我很小的时候就明事理了。大概是出于对朋友孩子的怜悯之心,后藤家收留了我,从幼儿园开始,让我作为小一里的姐姐生活着。我原本会担心突然闯入小一里的生活会引得她不开心,但她从未如此想过,乃至与性格大相径庭的我如此亲近也不会反感。我就如此地在不属于自己的家中享受着这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爱,却显得那样理所应当。时至今日,后藤父母也只是希望我能照顾好小一里而已。时至今日,我已经觉得人生是莫大的幸运,别无他求。

如今,小一里在学校仍旧难以与人交谈,至今能说话的人也就只有我和佐次。而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分给了吉他,每日练习六小时,如此往复。我知道她有着组乐队的愿望,但始终无法克服的社交障碍也使得这终究不能成为现实。小一里的内心,一定还和曾经一样,是单纯地渴望着有人能察觉到她的内心。在她对我的向往之中,一定有着期望我能依赖她的一份。这样想来,若我也能依赖小一里的话,她的忧郁是否能够减轻一分呢?

遥想起幼儿园时她坦然地说出的“喜欢”,我想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佐次。”

那是我最后的回答,也是我在初中时下定决心也要同小一里一样了解音乐的开始。

……

一切本该如此安好。

高中以来,幸运地与伊地知前辈和凉前辈相遇,又幸运地和小一里同在结束乐队作为伙伴。台风那日的Live,文化祭之后的从“姐姐”到“小喜多”的称呼改变……一切本该如此安好。

可偏偏上天赐予了最不适合我们的第二性别。那甚至连佐次都不怎么提及的荒谬可能,就这样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也是自那以后,我才察觉到佐次那日的玩笑并非过分。我的心情的确是不纯的,并非只是止步于姐妹的亲情。那份憧憬,那份渴望成为她支柱的愿望,远远超出了我只是希望照顾她的初衷。

可我并不知道这种僭越的情感到底是为何,究竟是出于第二性别的本能还是我真的爱上了小一里?我全然不知。

命运为何总是这样弄人呢?

我总是这样问着,却总觉得答案离我越来越遥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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