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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喜多] 对偶,孤独摇滚删减短篇合集,3

小说:孤独摇滚删减短篇合集 2025-09-11 10:50 5hhhhh 6890 ℃

Pass.Zero 序

[Bocchi]

我人生中最难以忘却的时刻并不多。

初中发现吉他的那日是其中之一,被小虹夏从公园中找到而加入了结束乐队那日是其中之一,台风Live与文化祭Live也都是其中之一……看似丰富,实则都是可以用“音乐经历”去概括的故事罢了。

与其说音乐带给了我如今的整个世界,倒不如说除了音乐一无所有。这样的想法从最初就深深地扎根在我的心底,所以拼命地用手中的吉他去诉说自己的一切情绪,是我一直以来所作的最多之事。

直到那一刻的到来将我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

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以β的第二性别度过终生,而我,平日里在人前不敢说话,人后也畏畏缩缩,没有任何正常人勇气的人,本以为自己也理应如此。我从未期待过第二性别的不同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但现实偏偏不允许我止步于此。被自己无法决定的命运推着走向了α的第二性别,这也许是我此生最难以忘却的事之一了。

从夜不能寐开始,体温的升高,伴随着翻江倒海一般的感受向我袭来。辗转反侧把被褥也弄得凌乱不堪,卧室里的漆黑,仿佛将我的思绪也全然笼罩,连挣扎的资格都不能拥有。是病了吗?还是这是成长路上的必经一环?我并不知晓。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双手也痉挛着,唯有躺在被褥里独自承受那股痛苦。直至那翻江倒海的痛苦从周身向下腹聚集,渐渐地化作了有形的刺痛,轻易地将脆弱的我的意识全部折断,昏迷不醒。等到第二日我从混沌中醒来之时,看见的是爸爸妈妈围在我身边焦急的神情。

那天去医院做检查的经历已经不太清晰了,只记得当看到第二性别检查报告单的结论那一栏鲜明地写着α之时,我感到眼前发黑,像是又一次被那夜的痛苦袭击了一般。

自那以后的数日里,这种痛苦反复地在我意料之外时上演。我对其太过陌生,连医生们给它起得学名都记不清楚。只知道在它到访之时,我仿佛回到了儿时在幼儿园里跌倒了却没有人拉我起来的时候,这种痛苦,只有我自己理解,也只有我自己能够承担。

这伴随着第二性别分化必经之路的,刻入我记忆深处的生长痛,短短数日就不道而别,为我留下的就是已经分化完毕的α身体。

然而这不过是起点而已。

为了学校内与乐队大家的安全很快就公开了自己α的第二性别,因此吸引了许多曾经从未有过的目光。被同学们议论着“那个舞台跳水狂人居然也是α”这种话,也只能同平时一样装作没有听见。想要引起他人的注意并非是通过这种令我自己感到讨厌的方式,因为与之相伴的,是作为吉他手的自己会更加渺小。

短短数日的生长痛,远远比不上分化以后内心所要承受的一切痛苦。身为α的责任,与Ω的关系,命运之番……这一系列遥不可及的词汇缠绕着我,让我感到分外地头晕目眩。我已经回不到过去那个能专注于用吉他向世界倾诉的自己,因为这世界对我的印象,永远都只停留于第二性别之上。

也许是人不会永远只待在闭合的大门之前,为我打开那扇窗户的人,在我年幼之时出现了。

赤红是她最显著的代言,活力是她最直观的特点,笑容是她最可爱的模样,主唱吉他手是她最喜爱的名片……从小时起的认知里作为我姐姐的存在,高中以来,自被我拉回结束乐队开始,到文化祭的Live结束以后,哪怕在分化以后也与我形影不离的她,悄然之间改变着我的世界。

喜多郁代——我习惯了呼她为姐姐,她却自某日起总是认真地说着希望我以“小喜多”来唤她。看似是朝夕相伴的姐妹,可在我眼中我们从来总是不同世界的人。

在每个午休时陪在我身边的是小喜多,带着我去那些我从来不敢单独一个人去的地方的人是小喜多,偶尔遇到误解自己的人毫不犹豫地为我正名的是小喜多……所有的,依靠我一个人无法完成的一切,小喜多总是牵着我的手,不厌其烦地一点点地带着我将它们解决。

我不敢擅自定义自己对她的心情,所以只好用“憧憬”二字将其覆盖。

我总是觉得自己无力回应小喜多给予的一切,而小喜多只是笑着说,这是教她弹吉他的回报。

教她弹吉他的回报吗?……

我明白,我之于小喜多并非普通。她从不向外展露的悲伤,却在不时间会向我流露。她总是对外宣称她是β的第二性别的事实,可只有关系亲密的人知晓这不过是隐瞒身份的谎言。小喜多并非所有人想象中那样的坚强,在分化为Ω时所流露出的无奈与悲伤,我清晰地记得。

可我并不觉得这种特别能令我慰藉,毕竟,乐队的大家和佐佐木同学也知道此事。我对小喜多而言的特别之处,终究只是停留在音乐上。

这种音乐上理所应当的付出,也许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身为α的我,成为了站在了小喜多身后的影,但仅此而已,小喜多从来都是那道耀眼的光,不仅仅是平日,即使是在乐队里也是站在舞台正中央的主唱小姐。

永远令我可望不可即。

第二性别是束缚不了我们的,小喜多曾这样对我说着……是啊,我早就该意识到,小喜多的奇异本就无法遮蔽。分化成了Ω也完全不会改变她一直以来的特质。与之相形见绌的我,却为α的第二性别所击倒……这种心态,大概永远只属于小喜多,与阴暗的我本就无关吧。

我终究忘了这无关于第二性别,而是出于我本就是与这个世界的一切无关的局外之人。而我对于小喜多而言,永远只是有着不起眼特别之处的普通人。

终有一日,在小喜多不再需要我在音乐上的帮助之后,我之于她的特别终会消失,而所有的一切也终将止步于这层微不足道的亲情关系上。

但这样就好,这样就足够了。

说到底,我本就不该擅自拥有这份连自己也无法道明的心情。身为α的我连保护重要之人也做不到,若是僭越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会给对方带来困扰。

就让我一直看着小喜多吧,即使是无人在意的身后的影。

我的憧憬,我想我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

永远不会。

……

[Kita]

“我说,喜多,你相信命运吗?”

当被佐次用这样的问题问着我的时候,我的内心是犹豫的。

我对于这二字并不陌生,特别是当我收到了自己分化为Ω的消息以后,这一词汇在那之后近乎占据了我的整个生活。那通常是被α和Ω们称为“命运之番”的事物,毕竟大部分人对与自己结番的对象说不清也道不明,用“命运”二字将其复叠就是最好的决定了。

如果换做一年前的我,大概会果断地回答着“不会”。毕竟我从不觉得人的一生能被命运决定,哪怕是生来就写入基因里的第二性别也无法决定我的未来。

所以我是这样做的,不论是初中时就养成的社交习惯还是高中时加入了乐队,拼命地找寻着所谓真实的自我是我从始至终的想法……这一点,我想她与我一样。

与粉色相伴,却总是带着几分忧郁;舞台上永远是帅气的模样,却在台下怯于见人;孜孜不倦地教我弹吉他,却总是说着我比她更加闪耀……后藤一里,她说她喜欢世人称她为“波奇”的外号,而本该把她视作妹妹的我,却更愿意以“小一里”这样的称呼待她。

把自己不清不楚的情感归结于命运,以至于不惜写入歌词中,是小一里所做最多之事。尽管虚无缥缈,但对她而言的重要之物永远都会活在如此的构想之中。可我想,对她而言,所谓命运兴许只是情感寄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毕竟小一里了解的事物总是有限的嘛。

是在于此之后,曾经坚定不移地对“命运”之类的事物不信任的我动摇了自己一以贯之的理念。毕竟现实太过离奇,从小一里分化为α与我分化为Ω这种事上,我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世界的一切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尽管我大言不惭地说着第二性别无法束缚我们,但我不得不说,Ω的身份的确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不得不隐匿自己的第二性别,只是为了维持自己在社交中心的身份。正是因为知晓Ω在世人眼中是低一等的存在,才会拼命地用β的身份去掩饰。

若仅仅是如此,恐怕并无太大关系。但每个Ω都无法避免结合热的麻烦,我亦然如此。

像是生病发烧时一般,被结合热击溃的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裹紧被子躺在床上度过热潮。明明身体是灼热,手脚却感到冰凉无比,只有一阵阵恶寒从内而外地席卷着全身,令我的思绪也变得支离破碎。没有多余的想法,更没有能力去思考,服用下抑制剂去等待着其生效是我唯一能做的事。而下腹被结合热反复侵袭的刺痛感,令所剩无几的力气转化为了不纯的想法,挑战着被结合热灼烧得残破不堪的理性……那随后的,只有理性被烧断,而坠入第二性别本能的深渊的感受,到底是痛苦还是解脱,我并不清楚。

热潮期,被教科书上认为是Ω吸引α的周期性反应,近乎是Ω被认作是低一等存在的最直接原因……连身为Ω的我自己,也会在这种时候产生强烈的卑劣感。

没有任何Ω可能对它有所好感,我亦然如此。除了带来的痛苦以外,只会妨碍我的日常活动,让我觉得身不由己。我讨厌身不由己的感觉,讨厌着不能被自己掌控的生活,也讨厌着这世界偏偏给予我的不公……这大概,与小一里所说的一样,是命运的一部分吧?

这样说来,命运它说不定真的存在呢……而世人所传唱的命运之番的说法,也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其实啊,关于命运的话题,佐次并不是第一个问起我的人。早在我分化以后不久的日子里,伊地知前辈就同我谈起过类似的话题。

“小喜多,你相信命运吗?”她那时这样问着。

我并不理解伊地知前辈的用意,所以,我果断地回答着“不相信”也解释了原因。而她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下了一句令我心跳暂停一拍的话。

“真的吗?……但是,不觉得很神奇吗?小波奇和你的第二性别的事。”

在乐队朝夕相处,没有什么能逃得过前辈的眼,我对前辈们看穿了我心中不纯的念头并不意外。但是,在被拆穿的那一刹那,我却对自己又一次厌恶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擅自对小一里产生不纯的情感,却还是说着自己不相信命运,大概这只是我毫无必要的自尊心而已吧。

“哪是什么命运,这叫巧合吧!……毕竟,是姐妹的关系呢。”我那时这样回答着。

“哪怕是巧合,小喜多不会觉得很神奇吗?”

“会,但毕竟……”

毕竟巧合不能代表命运,就像小一里的命运之番也注定不是我。

成为小一里支柱的想法,我从来没有停下。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小一里去走出第二性别所带来的困扰,是我当时能做的唯一之事了。我以为这样可以靠近她,可越是这样做,却越是发觉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与小一里不同,我不是像她一样把音乐视作自己的全部世界的人,也就不可能像她一样拼命地在音乐上做到完美。

但这样也好,做不到完美,也就可以永远借此名义成为小一里的吉他学生,这段独特的关系也至少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延续下去。

我知道,这是最糟糕的占有欲,但我无法停下。名为喜多郁代的人若是失去了后藤一里如此耐心地教导,只会暴露出她普通又无趣的本质。

思绪终止,回到现在,等待着我的回答的佐次依旧没有正眼看我。

而我的回答同那时留给伊地知前辈的最后一句话如出一辙。

“我想……命运是存在的。但如果命运只是捉弄着我,那么我宁可相信它不存在。”

就如同现在以各种借口接近着小一里的我一样。

若我注定不是小一里的命运之番,那么,我永远不会相信命运。

永远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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