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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絮语——身为R18G作者的我,今天的橱窗“畜”生思考也依旧充满黑色幽默,12

小说: 2025-09-11 10:48 5hhhhh 7680 ℃

  

  “叮咚——”

  

  店门上方悬挂的铜铃再次发出清脆悠扬的响声,如同一个冰冷的信号,瞬间撕裂了肉铺内粘稠滞重的空气。一股裹挟着室外凛冽寒气的风猛地涌了进来,粗暴地卷动着空气中弥漫的铁锈般浓重的血腥味、生肉特有的膻臊以及油脂冷却后的腻人气息。

  风中,竟还狡猾地混杂着一丝隔壁“麦香坊”刚出炉焦糖可颂的浓郁甜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味在鼻腔里碰撞,形成一种令人眩晕、心悸的诡异诱惑。

  

  一个身影,如同被那焦糖甜香牵引着,也或许是主动投向这血腥巢穴的猎物,轻盈地走了进来。她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浑身上下散发着精心雕琢的都市丽人气息,像个刚从时尚杂志内页走下来的模特。

  

  她的闯入,像一束骤然射入黑暗地窖的强光,瞬间撕裂了这间弥漫着血腥、油腻、生肉膻气和死亡冰冷气息的肉铺固有的昏暗与压抑。空气仿佛都因为她而流动得快了些,那些原本凝滞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分子似乎也因她的存在而躁动不安。

  她精致的鼻翼只是微微翕动了一下,对这里浓烈到足以让常人胃部翻江倒海的气味似乎习以为常,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适应感。目光便饶有兴致地开始在琳琅满目的冷鲜柜上流连,如同在高级商场挑选心仪的奢侈品。

  姜师傅从油腻腻的案台后抬起头,用挂在脖子上那块早已看不出原色、浸透了油脂和血污的毛巾胡乱擦了擦湿漉漉、沾着碎肉末的手,脸上立刻堆砌起一个职业化的、市侩又热情到近乎谄媚的笑容。

  他那双被肥厚眼皮包裹的小眼睛,此刻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闪烁着油腻而锐利的光,在女孩裹在昂贵大衣和紧身皮裙下的姣好身材上飞快地扫了一圈。目光精准地落在黑色皮裙包裹下那挺翘浑圆、如同成熟蜜桃般充满弹性、仿佛轻轻一拍就能颤巍巍晃动的臀部曲线,又贪婪地扫过低胸针织衫下呼之欲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饱满胸脯,最后像尺子一样丈量着她那双踩着高跟长靴、笔直修长、比例惊人的美腿。

  

  “极品!这身段,这皮肉紧实度…臀尖肉肯定是一绝!Q弹有嚼劲!胸…啧啧,比下午处理的那个还大点,更挺,做顶级鲜奶羹分量更足,奶香肯定更浓!腿肉…长且匀称,肌肉线条流畅,筋膜少,做上等火腿都够格!要是整个儿挂起来放血…那场面…”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男人对女人的正常欣赏,只有屠夫对顶级肉源的冷静判断与价值估算——像在评估一块顶级的5A+和牛,精确计算着能出多少份菲力、多少份西冷、多少份上脑,每一个部位能卖出怎样的高价。

  他甚至在脑中快速勾勒着如何下刀才能完美分割这具充满青春活力的肉体。

  

  那涂着鲜红欲滴蔻丹的指甲,与她的唇色完美呼应,如同十点跳跃的火焰,漫不经心地在冰冷光滑的玻璃柜面上轻轻划过,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又莫名心痒的“沙沙”声,仿佛在撩拨着柜内陈列的“商品”。

  她的视线带着评估者的冷静与鉴赏者的挑剔,扫过整齐码放的、带着血丝的肋排,颜色暗沉、肌理粗糙的腿肉,油光发亮、肥瘦相间的五花腩。最终,像被无形的磁石精准地攫住,牢牢地定格在了最上层、那个铺满晶莹碎冰、在惨白射灯照耀下如同圣坛般陈列着特殊“精品”的托盘上。

  

  灯光斜斜打在她姣好的侧脸上,那长长的、精心修饰过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极其细微地、难以自控地颤动了一下,泄露了心湖泛起的涟漪。她的目光,带着纯粹的女性对美好事物——或者说,对同类身体部件——的审视与欣赏,以及一丝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带着微妙比较意味的艳羡,落在了那对饱满雪白、浑圆挺翘的“特级鲜乳”上。

  

  她下意识地、几乎是挑衅般地挺了挺自己同样傲人的胸脯,羊绒针织衫下,那两粒早已悄然硬挺起来的娇嫩乳头,隔着薄薄的布料,与内衣蕾丝边缘摩擦,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电流般的麻痒,直窜小腹深处。

  一股温热的湿意,不受控制地从腿心隐秘的幽谷中悄然渗出,浸润了薄薄的丝质内裤。“形状真不错……”她心底滑过一声低低的喟叹,“做肉畜都这么卷的吗?”指尖隔着冰冷的玻璃,虚虚地点在那完美弧线的上方,仿佛在丈量着那曾经属于一个鲜活少女的骄傲,又像是在想象自己的指尖陷入那份丰腴弹软之中会是何等销魂的触感。

  

  随即,她的视线如同被无形的、带着粘稠情欲的丝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了旁边那块粉嫩湿润、形状奇特、边缘微微卷曲、肌理还在低温下微微收缩的“秘制阴排”上。那一刻,她的呼吸有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捕捉的停顿,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随即又猛烈地搏动起来。

  

  点在玻璃上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腹在冰冷的玻璃上极其轻微地、带着某种隐秘渴求地摩挲了一下,动作暧昧得如同情人间的爱抚,像是在隔着这层坚硬的、寒冷的屏障,试图感受那曾经属于同类的、最私密器官的柔软轮廓、温热记忆以及……可能残留的、情动时的湿润。

  

  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被情欲晕染的迷离,继续扫过托盘里其他部分:那条纹理漂亮、如同艺术品般细腻光洁的里脊,仿佛能想象它在舌尖融化时的柔嫩;那几片色泽诱人、带着完美雪花状脂肪层的臀尖……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欣赏,而是闪烁起一种评估商品价值的精明,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或者说不敢深究的、带着赤裸情欲色彩的向往和……代入感。

  “这臀尖……切得真整齐,肥瘦比例恰到好处,若是放在烤架上,高温炙烤下,油脂‘滋滋’地渗出,表面焦黄酥脆,内里粉嫩多汁,那香气……”她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已经尝到了那想象中的美味,同时,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

  “若是我的……被这样切开、炙烤……”这念头让她浑身一颤,一股强烈的背德快感混合着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小腹深处那隐秘的悸动却更加激烈,湿意几乎要透过内裤和丝袜。

  “天哪,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内心尖叫着试图阻止这疯狂的联想,但另一个声音却更清晰地响起,“不过……就这样终结,被欣赏、被品尝……反倒省了那些繁琐的保养和为了维持身材的节食痛苦?唔……”这念头带着一种诡异的解脱感和隐秘的兴奋,让她夹紧的双腿间又是一阵湿热难耐的收缩。她下意识地用力并拢了一下穿着丝袜的长腿,大腿内侧滑腻的丝袜布料相互摩擦,带来一阵令人眩晕的酥麻感,让她几乎要呻吟出声。

  她的脸颊,在店内并不温暖的、甚至有些阴冷的空气里,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丝极淡、却真实存在、如同朝霞浸染白玉的红晕,快得让人以为是头顶惨白灯光的把戏,但她自己却能清晰感受到那一点突如其来的燥热,像被无形的火焰舔舐着。

  

  “老板,”她的声音响起,刻意调整过的清脆甜美,带着点娇憨的尾音,像裹了厚厚一层蜜糖,试图掩盖心底那丝因情欲翻涌和危险幻想而带来的不自然悸动,以及声线深处那微不可察的颤抖,“这个‘鲜奶’看着……真不错呀,好饱满,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今天刚到的?卖的真快,这就只剩一个了?”  

  

  “绝对新鲜!靓女好眼光!”他嗓门洪亮,带着夸张到近乎浮夸的赞叹,唾沫星子几乎要喷溅到冰冷的玻璃柜面上,“今儿下午刚‘处理’的顶级货!您瞧这色泽,粉白透亮!这饱满度!颤巍巍的,跟刚蒸好的奶冻似的!跟您的气质特配!保您买回去炖个木瓜鲜奶羹,美容养颜,皮肤水当当!”他搓着手,肥厚的手掌摩擦发出油腻的声响,语气热络得近乎谄媚,每一个字都像裹了滚烫的猪油。

  “这小嫩穴儿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猥琐,“还是个没开苞的处,粉得跟桃花瓣似的!干干净净,嫩得能掐出水!您要是好这口儿,买回去煲个十全大补汤,或者大火爆炒,啧啧,那滋味儿……滑、嫩、鲜!滋阴养颜,男人吃了龙精虎猛,金枪不倒!女人吃了嘛……”他拖长了调子,浑浊的眼睛在她潮红未褪的脸颊和并拢的腿间意味深长地扫过,发出两声极其下流的、心照不宣的嘿嘿笑声,“……更是妙不可言!保管您从里到外都滋润得……水汪汪的!”

  

  女孩似乎被他这露骨又荒谬绝伦的“奉承”逗乐了,红唇微扬,绽开一个明媚却略显僵硬的笑容,露出洁白的贝齿,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被冒犯的羞恼,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丝被这种直白下流的“赞美”撩拨起的、隐秘的兴奋。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更烫了,腿心深处那粘腻的湿意似乎又加重了几分,内裤紧紧吸附在敏感的花瓣上,带来一阵磨人的空虚感。

  

  但理智很快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价签上那猩红的“¥7998”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瞬间烫醒了她被禁忌幻想和情欲蒸腾得有些迷糊的头脑,也无情地浇熄了她心头那点被撩拨起来的、带着罪恶快感的小火苗以及钱包那点可怜的勇气。

  

  处女阴户,是她有些肉疼的价格。

  

  “这……这也太贵了,”她内心哀嚎,声音在脑中回响,“抵得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够买好几支限量版口红了……虽然……那确实是很特别、很诱人的部位……想象着它被烹饪后,粉嫩变得深红,软软地躺在盘子里……”。

  这想象让她小腹又是一阵酸麻的抽搐,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亵裤的湿濡范围又扩大了一圈。囊中羞涩的现实让她迅速冷静下来,高涨的、带着点病态的好奇心和被挑起的生理欲望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悻悻的、带着点不甘和欲求不满的退缩。

  

  “还有别的什么嘛?比如……便宜点的?”她说话时,目光终于恋恋不舍地从那诱人的、仿佛散发着无形情欲磁场的“阴排”上移开,装作不经意地踱步,高跟鞋清脆地敲击着冰冷油腻的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如同她此刻有些紊乱的心跳。

  她慢慢靠近通往后面处理区的门口。那扇油腻厚重的深蓝色帆布帘只掩着一半,像一道通往禁忌之地的门缝。她带着一种隐秘的、混合着恐惧与强烈刺激感的渴望,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试图穿透那昏暗的缝隙,窥探里面可能残留的、属于“处理”过程的蛛丝马迹——那想象中混合着血腥、痛苦与极致情欲释放的终极场景。

  

  然而,处理区已被高压水枪狂暴地冲刷过,不锈钢台面泛着冷硬、无机质的光,水流带走了大部分可见的血污和碎屑,只在金属接缝处和排水槽边缘,残留着一些无法彻底清除的、渗入纹理的暗红褐色痕迹,如同干涸的罪恶印记。这过分的、刻意的“干净”反而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望和莫名的焦躁。

  

  “切…都收拾完了?动作真快…”她失望地撇了撇嘴,饱满的下唇被贝齿无意识地咬住,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还想看看‘现场’呢……看看她最后是怎么……怎么被挂上去的……刀子是怎么下去的……她”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激灵,腿心猛地一缩,一股更强烈的热流喷涌而出,亵裤彻底湿透,粘腻冰凉的触感紧贴着最敏感的嫩肉,带来一种羞耻又刺激的快感。

  

  她的视线带着一种猎奇与情欲交织的心态,好奇地掠过墙角那个标着“下脚料”的、半人高的绿色大塑料桶。桶口边缘凝结着暗红的、如同劣质糖果般的冰碴,桶内纠缠的暗红色内脏碎块、零散的脂肪组织和一些难以名状的深色物质隐约可见,散发出比前厅浓郁数倍、令人作呕的腥膻气味。

  她的目光又扫过垃圾桶边散落的、几缕沾着暗红血污和晶莹冰屑的、不属于任何动物的柔顺黑色长发——那发丝在脏污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目、凄凉,却又带着一种被践踏的、诡异的性感。她甚至能想象这长发曾经如何披散在少女光洁的背上,如何在情动时被汗水粘在潮红的颈侧……

  

  最终,像被无形的、冰冷而充满诱惑的丝线牵引着,她的目光落在了门旁那个高大的冷藏立柜上。柜体是冰冷的、泛着金属哑光的灰白色,巨大的玻璃门蒙着一层厚厚的、因内外剧烈温差而凝结的浓密白雾,像蒙尘的镜子,模糊地映出她自己微微扭曲、带着红晕的倒影。

  

  鬼使神差地,她踮起了脚尖——这个动作让她本就挺翘饱满的臀部曲线更加突出,紧绷的黑色皮裙深陷进臀缝,勾勒出浑圆如满月的诱人弧度,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拍打与揉捏。她凑近冰冷的玻璃门,饱满的红唇微张,如同亲吻般,对着那片浓密的白雾,轻轻地、带着温热气息呵出一口气。

  

  “呼——”

  

  温热的、带着她唇间淡淡甜香的湿气瞬间在冰冷的玻璃上融化开一小片清晰的、不规则的区域,如同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与此同时,冷藏柜内更加刺骨的寒气如同无数条冰冷的蛇,透过缝隙猛地窜出,舔舐着她的脸颊、鼻尖和微微敞开的领口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带着奇异快感的寒颤,裸露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乳头在针织衫下硬得像两颗小石子。

  然后,她的视线穿透了那短暂清晰的窗口,看清了。

  

  看清了里面那个被粗暴“处理”后,像一件残破的艺术品、又像待价而沽的货物一样,被塞在柜子底部冰冷金属架上的“肉畜少女”最后的、凝固的残躯。

  

  一具被剥夺了头颅、掏空了腔腹、削平了双峰的年轻女体躯干,以一种近乎端坐的姿态——或者说,是被某种粗暴的力量强行扭曲、塞挤成——嵌在立柜底层冰冷的金属格栅上。那姿态僵硬而诡异,充满了被亵渎的仪式感。

  

  颈项之上,碗口大小的创面血肉狼藉,断裂的血管和肌肉纤维在低温中冻成暗红的冰凌,边缘的皮肉死白地向外翻卷、蜷缩,露出下面更深层的暗色组织,如同被强行撕裂的玩偶脖颈。

  曾经丰盈饱满、引以为傲的胸前双峰,如今只余两个对称的、深可见肋骨的、血痂凝结的恐怖深坑,边缘皮肉参差不齐,如同被野兽用钝器粗暴捣烂、啃噬后遗弃的花盆,袒露着残忍而空洞的绝望。

  

  而躯干之下,那本该是生命圣殿、孕育之源、也是极致欢愉之地的隐秘花园所在,此刻是一个更加幽邃、更加巨大、更加触目惊心的血肉窟窿。

  整个盆骨区域被暴力剖开,皮肉狰狞地翻卷、撕裂,暴露出底下更深沉的暗红与断裂组织的复杂纹理,像一幅残酷的解剖图。

  那里空无一物——没有温暖柔软的子宫,没有孕育生命的卵巢,没有缠绕蠕动的肠腑——像一个被彻底洗劫、掏空、遗弃的洞穴,只剩下冰冷的金属架在柜内惨白灯光的映照下,反射着无情的光晕。

  那巨大空洞的边缘,依稀还能辨认出曾经连接着修长双腿的根部轮廓,如今只剩下残破的接口。

  

  她的四肢如同被精心拆卸下来、又随意丢弃的玩偶部件,散落在躯干周遭。那双曾经修长匀称、足以牵引无数爱慕目光的玉腿,自丰腴圆润的根部被干净利落地截断。

  断口处,肌肉束的纹理与淡黄色的脂肪层在低温下清晰毕现,如同被精心切割的冻肉剖面。深红的肌理间,森白粗大的股骨断茬突兀地刺出,带着工业切割般的冷酷精确和暴力美感。

  

  然而,这双失去了生命的断肢却被摆放出一种奇异、近乎慵懒而淫艳的、充满暗示性的姿态——那条右腿,根部截痕齐整,纤巧的脚踝与线条优美的足弓依然完好,足尖上甚至残留着一点几乎剥落的、淡粉色的蔻丹,如同最后一点倔强的生机。

  它就那样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轻佻的慵懒,搭在自身那截断颈处血肉模糊的茬口上,冰冷的、涂着残存蔻丹的脚趾,几乎要探入那空洞的、通往曾经呼吸和呻吟的咽喉深处。

  另一条左腿则微微屈起,膝盖朝向躯干,脚心向内羞涩地蜷缩着,足尖却带着一种无意识的、仿佛濒死痉挛般的紧绷,微微上翘,在虚空中无声地摩挲着冰冷的空气,又像是一份凝固的、冰冷的、对侵犯者最后的、绝望的邀约。

  

  然而,最摄人心魄、令人灵魂震颤、同时点燃诡异情欲火焰的,是那双手臂。自圆润光滑肩头斩下的玉臂,连同那双手——即使失却了生命的温度,依旧如同精雕细琢的骨瓷艺术品:纤白、细长、骨节匀亭,每一根手指都仿佛经过上帝之手的精心设计。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透出生前淡淡的、如同初生花瓣般的粉晕,在冷光下泛着脆弱的光泽。

  

  右臂被安置在躯干右侧,小臂向上弯折,手肘优雅地支撑在冰冷的金属架上,姿态如同一个凝固在舞蹈高潮瞬间的舞者,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凝滞韵律。那只完美的手——五指纤长如削葱根,指腹圆润饱满——自然垂落,手腕带着一种微妙的、极具女性魅力的弧度向内轻扣,食指微微勾起,指尖在冰冷的金属架上空悬停,仿佛在无声地撩拨着并不存在的情人,做出无言的、挑逗的邀请,又像是在指向自己胸前那残忍的空洞。

  

  左臂则被放置于躯干的左大腿根部,紧邻着那个空荡、巨大、如同地狱入口般的盆腔巨洞。那只同样完美无瑕的手,掌心向上,五指舒展却又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微妙的蜷曲,如同刚刚松开一件易碎的珍宝,又像是在虚空中等待着承接什么。

  中指与无名指尤其引人注目,它们亲昵地微微并拢,圆润的指腹饱满得令人想含入口中吮吸,指尖正正地、几近触碰到躯干下方那巨大空洞边缘翻卷的、幽暗的、凝结着暗红冰晶的皮肉褶皱。

  那位置之精准、姿态之暧昧,仿佛是她自身在无声地、永恒地指向那已然被彻底摧毁、掠夺一空的最私密圣所……邀请着观者去凝视、去想象那曾经存在过的温暖、湿润与紧致。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恶心、恐惧和被瞬间点燃的诡异、汹涌情欲的热流,如同高压电流般猛地冲上她的头顶,脸颊瞬间滚烫得如同火烧,呼吸骤然停滞,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一种凝固的、冰冷的、无声的、却又极致邪恶的引诱。这不像被肢解的肉畜陈列,倒像在定格一张惊世骇俗的、永恒的情色遗照,将死亡的无情与性的原始本能以最赤裸、最残酷、最亵渎的方式强行媾和,充满了被玩弄、被展示、被永恒凝固的极致而扭曲的性感。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赧和生理性的不适,胃部翻腾,本能地想将目光移开,但某种更强大的、病态的、混合着恐惧与极致性兴奋的好奇心如同铁钳般牢牢锁定了她。她的目光在其中一只手上凝固了——是那只掌心向上、指尖暧昧地指向幽穴废墟的右手的中指根部。

  

  那里,有一圈极其细微的、却颇为显眼的、颜色略深于周围冷白肌肤的压痕——那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无法磨灭的印记,如同一个无声的誓言烙印。戒指如今当然早已不知所踪,或许已经混在“下脚料”里被丢弃,或许被姜师傅随手扔进了哪个油腻的抽屉,等待着成为他微不足道的战利品。

  

  “唔…”

  

  女孩的呼吸再次有了瞬间极其细微的停滞,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玻璃门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位置恰好对应着那只右手的中指根部,仿佛隔着玻璃和时空,在触摸那圈残留的誓言痕迹。

  她再次发出无意识的、带着情欲颤音的轻哼。指尖在玻璃上那对应中指的位置,又暧昧地摩挲了一圈。

  

  “啧,哪个没情趣的直男眼光,”一个带着轻佻评判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滑过,“送个光秃秃的素圈,好歹刻点纹路呀,显得多敷衍……还是说……”,这个念头让她心尖莫名地痒了一下,仿佛被羽毛最细软的尖端轻轻搔过,腿心深处又是一阵酸麻的收缩,“……是哪个亲密的小姐姐送的?闺蜜间的定情物?或者……更禁忌的关系?”

  

  那只手……此刻冰冷僵硬得像块上等的羊脂白玉,沉沉地搁在死亡与亵渎的边缘。

  可它曾经,必然也是温软的、带着生人特有的体温和微微汗湿的……“想象如同脱缰的野马,带着强烈的、禁忌的酥麻电流,在她身体里乱窜。“……戴着这枚无形的戒指……那温软的指腹,曾多么温柔地、带着爱怜地游走过谁的脸颊呢?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滚动的喉结?还是女人柔滑细腻的颈侧、敏感的耳垂?

  “……是否也曾,带着同样的温存,甚至是在隐秘的、压抑的悸动中……颤抖着、羞涩地或大胆地探索过她自己的身体?”

  这画面如此清晰:那只手的主人,或许就在一个同样寒冷的夜晚,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灯光昏暗,指尖沾着自己动情时分泌的蜜液,揉捻着胸前硬挺的蓓蕾,再缓缓滑下,分开柔软湿润的花瓣,探索着内里紧致火热的甬道,指节屈起,按压着内壁某个致命的凸点,身体随着手指的动作而绷紧、颤抖,发出细碎而甜腻的呜咽,直到高潮的浪潮将她彻底淹没,那枚素圈戒指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微光……“

  那枚无形的戒指,像一根烧红的铁丝,瞬间熔穿了她和冷藏柜之间那层厚厚的、名为“陌生”与“死亡”的冰墙。一种奇异的、带着情欲温度的连接感产生了。

  

  那具覆盖着惨白冰霜、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塑料模特”,褪去了冰冷的疏离感,在她眼里骤然鲜活、崩塌、重塑。不再是一个遥远、冰冷、与己无关的符号,不再只是一堆等待被切割、被烹饪、被消费的肉块。

  

  冰霜之下,是一个像她一样,会为了商场打折抢购而疯狂,会对着偶像剧里的烂俗桥段又哭又笑,会为了体重秤上跳动的数字抓狂节食,会偷偷幻想霸道总裁爱上自己,也会在深夜寂静无人的被窝里,褪下所有束缚,用自己灵活的手指或隐秘的小玩具取悦自己,在压抑而甜腻的呻吟中攀上情欲巅峰的少女。

  一个拥有过心跳、体温、爱欲、烦恼、小确幸,以及…柴米油盐酱醋茶烟火气的、活生生的同类。一个……可能同样会对此刻柜中景象产生病态好奇与隐秘兴奋的……同类。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对逝者隐秘情事病态的好奇、对死亡与情欲如此赤裸交织的恐惧与探究、以及某种…被强烈挑起的、隐秘而危险的、近乎自虐般的性悸动情绪,像带着毒刺的黑色藤蔓般疯狂缠绕上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却又带来一种窒息般的快感。

  这些念头带着一种禁忌的、令人心尖发颤、下体濡湿的吸引力,像潘多拉的魔盒在她脑中轰然打开,释放出混乱而炽热的欲望。她感到自己的乳头硬得发疼,紧紧顶着针织衫,腿心那片湿濡的粘腻感已经蔓延开来,丝袜内侧一片冰凉滑腻。

  

  冰柜冷白刺目的灯光下,那右手手背的肌肤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白瓷,即使失去了血色,也呈现出一种冰雕般的、脆弱易碎、却又极致诱惑的美感。它就那样虚虚地搭在冰冷的大腿根部断口边缘,掌心向上,五指舒展又带着点微妙的蜷曲,像是在无声地等待谁的触碰去温暖它,又像是在绝望地邀请谁去填满它下方那巨大、空洞、冰冷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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