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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暗河线索,烬途,2

小说:烬途 2025-09-10 22:12 5hhhhh 3200 ℃

苏绾指向西侧的偏殿:“就在那里。他们当时在佛龛后藏了机关,触发后会喷出带药性的粉末。”

两人摸到偏殿门口,木门早已腐朽,轻轻一碰就吱呀作响。苏绾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佛堂里的景象与记忆中重叠 —— 落满灰尘的蒲团,歪斜的佛像,还有佛龛后那块松动的地砖。

“就是这块砖。” 苏绾蹲下身,指尖拂过地砖边缘的凹槽,“踩上去就会触发机关。”

陆昭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开地砖。下面果然藏着个暗格,里面放着个锈迹斑斑的铜盒。她将铜盒递给苏绾,后者打开时,发现里面并非什么神兵利器,而是几卷泛黄的绢布。

“这是……” 陆昭凑过来看,只见绢布上用朱砂画着些奇怪的经络图,旁边标注着 “合欢痒功・引气穴”“解药配伍・薄荷三钱、黄连五钱” 等字样。

苏绾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认出这是当初折磨她的那个老妪随身携带的东西,那时只当是普通医书,没想到竟是记载着合欢痒功弱点的秘籍。绢布最后一页还写着几行小字:“此功虽烈,却忌极寒之物。若遇玄冰草熏烤之气,药性自解。”

“玄冰草?” 陆昭皱眉,“那不是漠北特产的草药吗?听说只长在黑风口的冰泉附近。”

苏绾将绢布仔细折好塞进怀里,眼底闪过一丝清明:“谢临舟的人用这功夫折磨我时,总避开阴冷的地方。原来他们是怕寒气削弱药性。” 她站起身,长剑在手中转了个圈,“看来拓跋烈的人也在用这功夫,找到玄冰草,我们就有应对之法了。”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陆昭迅速吹灭手中的火折子,与苏绾一同躲到佛像后面。只见几个穿着拓跋烈亲兵服饰的人走进偏殿,为首的正是那个带刀疤的亲卫 —— 他竟挣脱绳索追来了。

“搜仔细点!那两个娘们肯定藏在庙里!” 刀疤脸的声音带着狠厉,“拓跋大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绾与陆昭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武器。陆昭悄悄将长枪零件组装起来,苏绾则屏住呼吸,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当刀疤脸走到佛像前时,陆昭的长枪突然从佛像后刺出,枪尖直指他的后心。

“小心!” 刀疤脸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却被苏绾从另一侧削来的剑光逼得连连后退。两人的配合比在暗河时更加默契,剑光与枪影交织成网,转眼就将几个亲兵逼到了墙角。

“你们逃不掉的!” 刀疤脸嘶吼着挥刀砍来,却被苏绾的长剑挑飞兵器。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留手,剑势翻转间已划破他的咽喉。

解决掉所有追兵后,陆昭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他们来得这么快,肯定是老马叔泄了密。”

苏绾摇头:“未必。说不定是拓跋烈早就派人盯着寒山寺了。” 她望着绢布上的玄冰草图谱,“不管怎样,我们得尽快找到冰泉。”

两人没有久留,趁着夜色离开了寒山寺。风沙依旧在耳边呼啸,苏绾却觉得心里亮堂了许多。合欢痒功曾是她的噩梦,如今却成了破局的关键。她摸了摸怀里的绢布,又看了看身边沉稳的陆昭,忽然觉得,就算拓跋烈的阴谋再深,她们也能找到破解之法。

远处的黑风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冰泉的方向已在心中明晰。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在那片苦寒之地展开。

黑风口的冰泉旁,寒气凛冽。苏绾和陆昭刚采到玄冰草,就见一道黑影从冰崖后闪出,挡住了去路。来人身材魁梧,身披黑色披风,脸上带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拓跋烈。

“两位姑娘倒是比我预想的来得早。” 拓跋烈的声音低沉沙哑,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寒山寺的绢布好用吗?那可是我特意留给你们的‘礼物’。”

陆昭将玄冰草递给苏绾,握紧长枪指向拓跋烈:“少废话,你的阴谋今天该结束了!”

“阴谋?” 拓跋烈嗤笑一声,缓缓抽出腰间的弯刀,“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倒是你们,让我想起了些有趣的往事。” 他的目光落在苏绾身上,带着淫邪的笑意,“当年,苏姑娘被合欢痒功折磨得哭着求饶,那模样可真是动人。还有陆姑娘,明明一身硬气,却在多年调教中变成痒奴,忘了吗?”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苏绾和陆昭的心里。苏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握着长剑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眼底翻涌着屈辱和愤怒。陆昭更是气得浑身发抖,长枪猛地指向拓跋烈的咽喉:“你找死!”

“怎么?恼羞成怒了?” 拓跋烈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加猖狂,“难道我说错了?你们当时那副狼狈的样子,我可是记一辈子。尤其是苏绾,明明那么倔强,最后还不是在我面前……”

“住口!” 苏绾厉声喝道,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拓跋烈。她的剑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狠,每一剑都凝聚着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恨意。

拓跋烈挥舞着弯刀格挡,两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声。陆昭也趁机提枪上前,枪尖如闪电般攻向拓跋烈的下盘。三人在冰泉旁缠斗起来,剑气、枪影与刀光交织,激起阵阵冰屑。

拓跋烈的武功确实高深莫测,以一敌二竟丝毫不落下风。他一边应付着两人的攻击,一边还在不停地嘲讽:“怎么?不敢面对当年的事了?也是,任谁被那样折磨过,都会想忘得一干二净吧。可惜啊,那些记忆就像烙印,永远刻在你们骨子里……”

“你闭嘴!” 陆昭怒吼着,枪招变得更加狂暴。她想起当年被挠痒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想起自己被迫求饶的屈辱,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苏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打败拓跋烈,才能彻底洗刷那些屈辱。她瞅准一个破绽,长剑突然变招,绕过拓跋烈的弯刀,直刺他的胸口。

拓跋烈没想到苏绾在盛怒之下还能保持冷静,仓促间躲闪不及,被剑尖划破了衣襟。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狠厉取代:“有点意思,看来这几年你倒是长进不少。不过,比起当年哭着求饶的样子,还是差远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苏绾的怒火。她不再保留,将所有的力量和恨意都灌注在长剑上,剑招越发凌厉,招招致命。陆昭也默契地配合着她,两人一攻一守,渐渐占据了上风。

在又一次激烈的碰撞后,苏绾和陆昭趁机后退几步,与拓跋烈拉开距离。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拓跋烈,你的死期到了。” 苏绾的声音冰冷如霜,“今天,我们就要让你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拓跋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上依旧挂着嚣张的笑容:“就凭你们?还嫩了点。”

说着,他再次挥舞着弯刀冲了上来。苏绾和陆昭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两人并肩作战,剑与枪配合得天衣无缝,朝着拓跋烈发起了最后的攻击。她们要用手中的武器,斩断过去的屈辱,迎接属于自己的胜利。

冰泉旁的厮杀愈发惨烈,拓跋烈的弯刀在寒雾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道。苏绾的长剑与陆昭的长枪织成严密的防御网,却仍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足尖在冰面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就这点能耐?” 拓跋烈狞笑着,弯刀突然横扫,逼得苏绾侧身闪避,又顺势回撩,枪尖擦着陆昭的肩头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当年你们母亲在我面前哭着喊痒的时候,可比你们识趣多了。”

陆昭捂着流血的肩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拓跋烈舔了舔弯刀上的血迹,语气轻佻又残忍,“自然是让她们尝尝合欢痒功的厉害。前几日去京城,还瞧见柳素衣夫人在自家院里打滚呢,嘴里喊着‘求求谁来挠我’,那浪荡样子,哪还有半点当年尚书夫人的体面?”

“你胡说!” 苏绾的声音都在发颤,长剑猛地刺向拓跋烈面门,剑风里裹着冰碴,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母亲柳素衣是她心中最柔软的牵挂,当年被迫与家人分离时,母亲还叮嘱她要活得堂堂正正,如今竟被这畜生如此折辱。

拓跋烈轻松避开剑锋,反手一掌拍在苏绾手腕上。长剑脱手飞出,砸在冰崖上发出脆响。他趁机逼近,手肘抵住陆昭的枪杆,压低声音道:"温若眉夫人当年在京城密牢里,像条癞皮狗似的求着狱卒用羽毛挠她脚心。堂堂将军夫人为了换一口馊饭,能趴在地上学狗叫 —— 你们说,把你们母女凑到一起,会不会更热闹?"”

“我杀了你!” 陆昭目眦欲裂,猛地松开枪杆,扑上去死死抱住拓跋烈的腰。她明知此举凶险,却已顾不上章法,只想用牙齿咬断这畜生的喉咙。

拓跋烈没想到她会如此疯狂,一时竟被抱住。苏绾趁机捡起长剑,不顾手腕的剧痛,拼尽全身力气刺向他的后心。刀锋入肉的瞬间,拓跋烈发出一声闷哼,反手一拳砸在陆昭背上。

陆昭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冰泉边的岩石上,呕出一口鲜血。苏绾顾不上追击,踉跄着扑过去扶住她:“昭姐!”

“别管我……” 陆昭咳出鲜血,指着拓跋烈,“杀了他……”

拓跋烈拔出背上的长剑,伤口处的鲜血染红了黑色披风,眼神却越发狠戾:“真是感人。可惜啊,等我收拾了你们,就把柳素衣和温若眉从京城接来,让你们母女四人一起在我面前学狗叫,谁叫得好听,谁就能少受点痒刑。”

苏绾抱着陆昭的手剧烈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她想起母亲缝制的白绫裙,想起陆昭母亲温若眉教她们读书时的温柔,那些温暖的记忆此刻都成了剜心的利刃。拓跋烈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痒意的毒针,扎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却又激起更烈的杀意。

“拓跋烈,” 苏绾缓缓放下陆昭,重新握紧长剑,剑尖在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今日我若不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眼底却燃烧着比怒火更甚的决绝,“你不是喜欢看别人求饶吗?我会让你跪在冰泉里,求着我们给你个痛快。”

拓跋烈捂着流血的伤口,狞笑道:“那就来试试!”

苏绾没有再说话,身形如鬼魅般掠出。这一次,她的剑招里没有了愤怒的杂乱,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玉石俱焚的决绝。冰泉的寒气渗入骨髓,却冻不住她眼底的烈焰 —— 为了自己,为了陆昭,更为了那两个在京城受苦的母亲,她必须赢。

苏绾的剑招愈发凌厉,可拓跋烈虽受了伤,动作却依旧迅捷。弯刀带着破空之声劈来,苏绾勉强侧身躲开,肩头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衣。她余光瞥见陆昭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因剧痛跌坐回去,心头的焦虑更甚。

拓跋烈看穿了她的分心,弯刀直取她的咽喉,狞笑道:“分心可是会死的!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母亲带到你坟前,让她当着你的面……”

“住口!” 苏绾怒吼着横剑格挡,巨大的力道让她手臂发麻,长剑几乎要脱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眼角的余光扫到冰崖下堆放的那些木桶 —— 木桶上印着的 “硝石”“硫磺” 字样,在寒雾中格外刺眼。

是火药!拓跋烈竟然在这里藏了火药!

一个念头瞬间在苏绾脑中成型。她故意卖了个破绽,让拓跋烈的弯刀逼近自己的胸口,同时脚下猛地一绊,借着对方的力道向后倒去。身体坠落的瞬间,她抓起地上的一块冰石,拼尽全力砸向离得最近的一个火药桶。

“砰” 的一声脆响,冰石砸中木桶,木屑飞溅。拓跋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苏绾从怀中摸出个火折子,用力吹亮后掷向那些散落的火药粉末。

“不好!” 拓跋烈脸色骤变,转身就想逃离。

可已经晚了。火折子落在火药粉末上,瞬间燃起一道火线,像条红色的毒蛇般窜向那些木桶。只听 “轰 ——” 的一声巨响,冰崖下的火药桶接连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漫天冰屑和沙石,将拓跋烈的身影彻底吞没。

苏绾被气浪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她挣扎着抬起头,只见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冰崖下一片狼藉,拓跋烈刚才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

“绾绾……” 陆昭虚弱的声音传来。

苏绾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冲到陆昭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昭姐,我没事,拓跋烈死了,他死了!”

陆昭靠在她怀里,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死了就好…… 我们…… 赢了……”

苏绾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滴在陆昭的脸上。她抬头望向那片被火光染红的天空,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惨烈的战斗终于结束了,那些屈辱和痛苦,那些仇恨和愤怒,似乎都随着这场爆炸烟消云散。

可她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京城还有她们的母亲在受苦,还有无数像她们一样被拓跋烈迫害的人需要解救。她轻轻擦去陆昭脸上的血迹,声音坚定:“昭姐,我们还要去京城,去救母亲们。”

陆昭点了点头,紧紧握住苏绾的手。爆炸的余波还在空气中震荡,冰泉的寒气依旧刺骨,但两人的手心却传递着温暖的力量。她们知道,前路依旧艰难,但只要彼此还在身边,就没有什么能阻挡她们前行的脚步。

过了许久,爆炸的烟尘渐渐散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苏绾搀扶着陆昭,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这片见证了生死的冰泉。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为她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照亮了通往京城的道路。

冰泉旁的硝烟渐渐散去,晨风吹来带着硫磺味的寒气。苏绾用布条替陆昭包扎好背上的伤口,指尖触到她淤青的肌肤时,忍不住放轻了力道。

“拓跋烈提到母亲们在京城时,语气笃定得很。” 陆昭靠在冰崖上喘息,声音还有些虚弱,“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一个漠北势力头领,怎敢在京城如此放肆?”

苏绾正将玄冰草收好,闻言动作一顿:“你是说…… 他背后还有人?”

“定有幕后黑手。” 陆昭咳了两声,眼神锐利起来,“拓跋烈的兵器、迷药都印着曼陀教的标记,可他连教中核心的合欢痒功都只知皮毛。这教门背后真正主事的,绝不是他这种角色。”

苏绾的指尖猛地攥紧,想起谢临舟账册里那些模糊的记载 —— 当年苏陆两家被冠上通敌罪名满门抄斩,经手此案的官员名单里,有几个名字至今仍在朝堂上位列高位。“你是说,曼陀教真正的主人,与当年嫁祸我们两家的京城高官是同一伙人?”

“不然哪来这么巧的事。” 陆昭点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拓跋烈不过是把刀,真正想让我们两家永无翻身之日的,是藏在金銮殿阴影里的人。他们抓着母亲们不放,就是怕我们查当年的旧案。”

这番话像冰锥刺入心底,苏绾却冷静下来:“如此说来,京城不只是救母亲的地方,更是揭开真相的关键。拓跋烈的余党肯定在替幕后黑手看守母亲,我得尽快动身。”

陆昭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紧紧握住苏绾的手:“你轻功好,独自绕路去京城最稳妥。记住,重点查户部尚书李嵩,我查到他近年与曼陀教往来密切。曼陀教擅长用毒和易容,万事小心,不必等我们,见机行事即可。”

苏绾看着她肩头渗出的血迹,重重一点头:“你回山后好好养伤,照顾好清辞和落雁,京城这边有我。”

两人在冰泉旁分了手。陆昭拄着临时削成的木杖,朝着青城山的方向蹒跚走去,灰布衫在晨光中渐渐成了个模糊的小点。苏绾则换上一身从拓跋烈亲卫身上扒下的黑衣,将长剑藏在行囊深处,转身钻进了黑风口的流沙地带。

行至第三日,在一处峡谷遇到拓跋烈的巡逻队时,苏绾躲在岩壁裂缝里,不仅听到了他们要守住官道的对话,还捕捉到个关键信息 ——“教主有令,要活的,大人等着用她们母女引出余孽”。

“大人……” 苏绾在心里默念,愈发肯定陆昭的猜测。她摸出老马叔给的地图,指尖划过 “废弃商道” 的细线,眼神沉了沉。这条能绕过所有关卡的路,或许还能让她摸到李嵩府邸附近一探究竟。

沿着废弃商道走了五日,苏绾终于抵达京城外郭。城墙高耸入云,城门口的守卫正盘查过往行人,墙上贴着的画像正是她和陆昭的模样。更让她心惊的是,几个穿着曼陀教服饰的黑衣人正与守城校尉低声交谈,手里拿着的名单上,赫然有 “柳素衣”“温若眉” 的名字。

她躲在暗处观察到深夜,趁着换岗的间隙,像只灵猫般攀上城墙内侧的老槐树,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繁华又危险的京城。

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苏绾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李嵩府邸,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长剑。她找了处破败的城隍庙暂歇,借着月光梳理思绪:李嵩府邸守卫森严,硬闯绝非上策,得先设法混进去打探消息。

次日清晨,苏绾换上一身粗布短打,扮成送水的杂役在李嵩府邸附近徘徊。她注意到每日巳时会有一批药材送入府中,送药的伙计腰间挂着块刻着 “回春堂” 的木牌。

待到夜深,苏绾潜入回春堂后院,打晕了一个正要出门送药的伙计,换上他的衣服,将长剑藏在药箱夹层里,跟着送药队伍走向李嵩府邸。

守门的护卫仔细检查了药箱,又核对了木牌,才放行。苏绾低着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指尖却稳得没有一丝颤抖。穿过前院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假山后闪过几个熟悉的黑衣身影 —— 正是曼陀教的人。

药被送到后院的一间偏房,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苏绾放下药箱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里屋传来微弱的咳嗽声,那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 是母亲柳素衣的声音!

她猛地顿住脚步,袖中的手紧紧握住长剑,指节泛白。原来母亲真的被关在这里,离她这么近。但她知道现在不能冲动,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跟着其他伙计走出了后院。

出了李嵩府邸,苏绾找了处隐蔽的茶馆坐下,慢慢梳理着看到的一切。曼陀教的人在府中巡逻,后院偏房守卫最严,母亲很可能就被关押在那里。而李嵩与曼陀教的关系,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密切。

京城的风带着脂粉气,却吹不散空气中的阴谋味。苏绾抿了口茶,眼神愈发坚定。她要在这里潜伏下来,找到救出母亲的机会,更要查清李嵩与曼陀教勾结的证据,揭开当年灭门案的真相。前路虽险,但她手中有剑,心中有信念,足以应对一切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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