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感谢款待

第一场展览有惊无险地结束了。人不多，但反响出乎意料的好。观众眼中那种被点燃的、赤裸裸的欲望，连我都能从空气中感受到。

当晚，我在附近常去的一间居酒屋请大家吃庆功宴。小雅安静地吃着烤串，脸上带着表演后的松弛。老K嗓门最大，拍着我的肩膀直夸“阿峻老弟有想法”。莉莉也来了，坐在我旁边，但从展会后半段开始，她就有点不对劲。

她很少动筷子，眼神放空，手指无意识地在盛着清酒的杯沿上画着圈。整个人像喝醉了，又像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对周围的喧嚣反应迟钝。问她话，也只是含糊地“嗯”一声。大概是头一次被那么多人、那么强烈的欲望能量包围，有点“吃撑”了？她像个第一次参加年会就喝高了的新人员工。

“哎，莉莉妹子，是不是阿峻老弟新交的女朋友？”老K几杯酒下肚，开始起哄，“看你们最近老在一块儿忙活！”她冷不丁肘了我一下。

我一口酒差点呛住，连忙摆手：“别瞎说！莉莉是……是投资人！金主爸爸懂不懂！”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莉莉似乎根本没听见，依旧神情恍惚地盯着自己的酒杯。

庆功宴在大家“下次一定更火爆”、“峻哥继续搞”的鼓励声中结束。送走所有人，我看着莉莉还坐在那里发呆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先去会场收拾下东西，你……能自己回去吗？”

莉莉没反应。我摇摇头，索性自己往旧百货大楼走去。

深夜的会场，空旷、寂静，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聚光灯都熄灭了，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惨绿的光，照在那些还没来得及拆卸的展具上：巨大的十字架沉默矗立，三角木马在阴影里投下狰狞的影子，木箱敞开着，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嘴。

收拾到厕所区域。推开隔间的门，隔板上的“光荣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扎眼。

这东西……起源好像是在上个世纪的A国？有次自驾游在公路餐厅遇到一个跑长途的老司机，他吃着披萨唾沫横飞地给我回忆起“黄金年代”：“嘿，小子！那会儿厕所里，隔板上到处是这种洞！刺激！现在？嘿，只能在那些小片儿里或者风俗博物馆才能看到喽！”他当时那种怀念又向往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

鬼使神差地，我反手关上隔间的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应急灯从门缝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目光落在隔板中间那个碗口大小的圆洞上，黑暗从另一边渗透过来。

一种荒谬的、混杂着好奇和某种阴暗冲动的念头攫住了我。我解开皮带，拉下裤子拉链。半硬的阴茎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几乎是带着一种考古般的探究心态，我把它凑近了那个洞口，试探着往里塞去。

龟头穿了过去，然后……

一股突如其来的冰冷、湿润、紧致的包裹感，瞬间从顶端传来！那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强烈，绝不是什么残留的想象！

“操！”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想往回抽。

但就在我用力回缩的瞬间，洞口另一侧猛地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像一张贪婪的嘴，牢牢地吸吮住我的前端，阻止我逃离！那吸力带着技巧性的节奏，一松一紧，强烈的刺激感电流般窜上脊椎！我的睾丸似乎也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扯进洞里。

我僵住了，血液似乎都冲向了被吸吮的部位。然后，那股熟悉的、带着森林苔藓与古老琥珀的潮湿体香，幽幽地从那个小小的洞口飘了过来，钻进我的鼻腔。

恐惧瞬间被一种荒诞的、认命般的释然取代。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我靠在隔板上，任由那股强大的吸力玩弄着我的敏感。快感在累积，腰眼发酸。镶在洞口边缘的皮革摩擦着根部脆弱的皮肤，带来轻微的刺痛，反而更添刺激。

吸吮持续了几十秒，在我快要控制不住时，那股吸力突然消失了。紧接着，洞的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物滑落。

然后，冰凉的手指准确地握住了我湿漉漉、胀得发痛的阴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它扶正，像是要对准什么东西。

下一秒，一个同样冰冷、湿滑、却更加柔软紧致、充满弹性的入口，猛地坐了过来！毫无阻碍地、一下子吞到了最深！

“呃啊！”我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那感觉太清晰、太猛烈了！隔着一层薄薄的隔板，另一个身体紧贴着我，疯狂地起伏、扭动！隔板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微吱呀声。她的内部紧致、湿泞，每一次坐到底都带来强烈的撞击感，每一次抽出又用内壁的褶皱狠狠刮蹭过我最敏感的棱角。汗水和体液混合的粘腻声音在寂静的隔间里被放大。她的喘息声压抑而急促，混合着我的粗喘。

禁忌感像最烈的春药。我们像两只在黑暗中交媾的野兽，隔着那层象征性的阻隔，疯狂地索取、撞击。快感如同失控的列车，在狭窄的轨道上呼啸狂奔。感官被彻底淹没：视觉是模糊的黑暗，听觉是木板摩擦、肉体撞击、压抑的喘息，触觉是下身那销魂蚀骨的包裹与摩擦，嗅觉是浓郁的体香和情欲的气息，味觉……是嘴里自己咬出的血腥味。

积蓄已久的欲望如同火山喷发。我低吼着，双手死死抓住隔板上缘，将滚烫的岩浆般的精液，狠狠地、毫无保留地全部射进了洞的另一边，射进了那冰冷紧致的深处。

射精后的余韵让我双腿发软，额头抵着隔板，大口喘息。另一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剩下同样剧烈的喘息声。

短暂的寂静后，肉穴离开了我的阴茎，洞口传来身体蹲下的声音。接着，是轻微的、湿漉漉的舔舐。一下，又一下……缓慢而细致，像是在清理，又像是在品尝。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淫靡得令人头皮发麻。

过了好一会儿，舔舐终于停了。

洞口那边，传来莉莉的声音。不再是恍惚的、平淡的，而是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沙哑和慵懒，像吃饱喝足的猫：

“感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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