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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妻子4(野种play),6

小说: 2025-09-10 22:12 5hhhhh 3790 ℃

  而现在,这个幻想被穆西岚以一种更具体、更“安全”的方式摆在了他的面前。一个有预谋、有规则、可控制的“游戏”。他确实……意动了。那份蠢蠢欲动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相信自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穆西岚看穿了他。

  这个热辣的棕肤美人没有给他任何犹豫和退缩的机会。她发出一声了然的轻笑,猛地凑近,温热柔软的唇便精准地堵住了他的。这并非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宣示意味的舌吻。她的舌头灵活而有力,像一条寻找宝藏的蛇,撬开他的齿关,在他的口腔内肆意搅动、探索,卷走他所有的理智和迟疑。

  一吻结束,两人唇间牵出一道晶亮的丝线。穆西岚舔了舔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嘴唇,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锁住林远已经有些迷离的眼神。

  “看你的反应……你是真的想了。”她笑得像个得逞的妖精,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告诉我,林远。你是真的想让我的肚子里,怀上你的种?”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他吞咽的动作。

  “还是说……”她的声音变得更加蛊惑,“你更期待的,是你那个高傲清冷的斐大队长,用她那变得无比丰腴的身体,去怀上我丈夫……季念的种?”

  “想一想吧,她那纤细的腰肢下,小腹一天天隆起。而你,是唯一知道那不是你的杰作的人。那种感觉……会不会让你更兴奋?”

  穆西岚的每一个字都像精准的探针,刺入林远意识中最幽深、最矛盾的缝隙。他喉结滚动,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否认吗?

  那将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他无法否认,当穆西岚用那热辣的、充满画面感的语言描绘出斐初夕怀上别人孩子的场景时,一股混合着羞耻与极致兴奋的暗流瞬间席卷了他全身。这股感觉是如此熟悉,就如同在飞机上时,初夕贴在他耳边,用清冷声线说出那句玩笑话时一样。那一刻,他感到的不是被冒犯,而是一种几乎让他大脑宕机的、属于雄性最深处的颤栗。一种将自己最珍视的所有物,亲手推向被他人染指的深渊,并在悬崖边窥探那份堕落之美的禁忌快感。

  承认吗?

  那也同样艰难。因为承认这份欲望,就等于承认自己心中那份对斐初夕的占有欲,并非坚不可摧。在飞机上,他之所以没有顺着初夕的话说下去,之所以在兴奋之余感到了强烈的抗拒,根源在于那份深植心底的恐惧——他害怕这只是一切失控的开始。他怕玩笑会变成现实,怕游戏会超出边界,怕那个英气逼人、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会在这条越走越远的路上,真的离他而去。他可以接受身体的交换,却无法承受失去她的风险。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穆西岚提出的,是一个被圈子验证过、有规则、有终点的“游戏”。它就像一个精心设计的安全笼,让人可以在里面尽情体验与猛兽共舞的刺激,却不必担心真的被撕碎。它提供了一种可能——一种只品尝禁果的滋味,却不必承担那份沉重后果的机会。

  这确实……是一个更好的,更“安全”的机会。

  林远沉默着。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眼神在穆西岚那张写满期待与玩味的脸上游移不定。这沉默本身,已经是一种震耳欲聋的回答。

  林远的沉默在房间里发酵,最终,他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伪装,又像是终于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投降。他抬起眼,目光却并未与穆西岚那双灼热的眸子完全对上,而是飘忽地落在她身侧的榻榻米上。

  “我……”他开口,声音比平时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仿佛这两个字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我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这句含糊的承认,对穆西岚来说却像是最明确的信号枪。

  她的眼睛瞬间被点亮,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混杂着兴奋与得意的光芒。一个灿烂到有些耀眼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我就知道!”她发出一声轻快的、胜利般的笑声,整个人再次靠了过来,温热的身体几乎完全贴上林远,带着香气的发丝蹭过他的脸颊。她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用一种既热情又充满共谋意味的语调,低声说道:“太好了!给我的临时情人,在这趟独一无二的旅行里,怀上一个属于他的‘种’,这绝对是个顶级的纪念品,不是吗?”

  她的话语大胆而直接,将那份禁忌的幻想,包装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礼物。

  不等林远再有任何犹豫,穆西岚已经兴致勃勃地规划起了下一步。她稍微坐直身体,双手按着林远的肩膀,脸上是那种策划一场惊喜派对时的神采飞扬:“这样,我们先别急。待会儿不是还要碰头吗?可能是一起去泡公共温泉,也可能是在酒店的酒廊里喝一杯。到时候,我们就把这个‘游戏’提出来。”

  听到穆西岚那兴致勃勃的提议,林远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酒店露天温泉的景象——热气氤氲的池水,竹林掩映的石阶,以及……另一种挥之不去的画面。

  他苦笑了一下,伸手揽住穆西岚的腰,将她那过于亢奋的身体稍稍拉开一些距离,让她能平视自己。

  “温泉还是算了吧,”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我们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泡。而且……我还偷偷看过初夕和季念他们那个私汤房间,每次他们泡完,那池水都变得好浑浊。”

  林远顿了顿,话语里染上了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作为丈夫对自己妻子身体变化的惊叹,也有一丝旁观者的促狭:“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一边泡一边做。初夕被那蛛女药剂改造之后,身体根本经不起撩拨,稍微一刺激,季念再一折腾,她的蜜液就分泌得跟不要钱似的,整池水都被她搅浑了。”

  穆西岚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点了点林远的胸膛,脸上是那种“你好意思说别人”的俏皮表情。

  “我们不也一样吗?”她反驳道,热情的眼波流转,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我们俩在池子里的时候,你难道就老实了?别以为我没感觉。”

  她的热情并非失控的狂热,而是一种享受当下的、充满活力的坦然。她顺着林远的话,很自然地就放弃了温泉的提议,脑筋一转,立刻有了新的安排。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总泡确实有点腻了。”穆西岚顺势说道,她从林远怀里退开一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仿佛瞬间切换回了那个专业而周到的旅游组织者身份,“这样吧,我跟季念发个消息。就说待会儿我们一起去酒店主楼的餐厅吃寿司,怎么样?我来之前查过,他们家今天正好有位非常有名的老师傅坐镇,手艺是一绝。”

  短暂的休息,是为下一场风暴积蓄能量的间歇。

  在属于林远和穆西岚的那个和风房间里,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方才那场密谋所带来的、既危险又甘美的气息。林远躺在榻榻米上,双臂枕在脑后,目光投向绘有山水画的天花板。穆西岚那大胆的提议,此刻已在他脑中生根发芽,疯狂地滋长。兴奋与一丝隐秘的恐惧交织成一张大网,将他的理智紧紧缠绕。他想象着初夕的反应,想象着她那张清冷的脸上,在听到这个“游戏”时会露出何种神情。

  而穆西岚则显得游刃有余。她已经冲了个澡,换上了一条剪裁大胆的酒红色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被阳光亲吻过的健康身躯。她一边对着镜子涂抹口红,一边从镜中观察着林远的表情,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

  另一间房内,气氛则充满了极致交欢后的慵懒与平静。季念那具经过沙虫药剂改造的、充满力量感的躯体随意地舒展着,像一头餮足的野兽。而在他身旁,斐初夕正安静地坐着。她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素色浴衣,湿漉漉的长发被毛巾随意地包裹着。

  魅魔药剂带来的潮红尚未从她精致的脸庞和白皙的肌肤上完全褪去,为她那份天生的英气与锋利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她的眼神依旧清澈而锐利,但身体的姿态却带着一丝被彻底满足后的柔软。蛛女药剂带来的影响,让她在方才的温泉缠绵中,几乎将整个私汤的水都搅得粘稠而暧昧。此刻,她正静静地感受着身体内部那份被填满、被榨取后又迅速恢复的奇异感觉。

  片刻后,穆西岚的讯息在两边同时响起。

  四人几乎是同时拉开各自的房门,在铺着地毯的幽静走廊里相遇。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斐初夕换上了一套黑色的丝质长裤和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随意地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即便如此简单的衣着,也无法完全掩盖那被魅魔精华催化到极致的、惊人的胸臀曲线,反而形成了一种禁欲与放荡的极致冲突。她的目光在林远脸上一扫而过,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

  林远的视线则无法控制地胶着在妻子的身上,那份平日里的爱恋与欣赏,此刻却掺杂了刚刚在房间里萌生的、带着背德感的全新幻想。

  穆西岚笑着上前,自然而然地挽住林远的手臂,像个热情的女主人。而季念则走到斐初夕身边,巨大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扶上了她纤细的腰肢。临时伴侣的配对,在此刻被清晰地划分开来。

  他们一行四人,沿着酒店内铺着青石板、点缀着竹灯的雅致长廊,走向主楼的餐厅。一路上,穆西岚和季念轻松地聊着日本的风土人情,而林远和斐初夕则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任由身边的临时伴侣主导着气氛。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间悬挂着深蓝色暖帘的寿司餐厅门口。一位身穿传统服饰的侍者恭敬地为他们掀开帘子,露出了里面宁静而专业的板前料理台。

  寿司餐厅内,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木质香气和淡淡的米醋味,与室外喧嚣的下北泽形成了鲜明对比。四人被引到一张宽敞的板前,深色木质台面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光泽。他们依次落座,林远和穆西岚并肩,斐初夕和季念则坐在另一侧,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临时伴侣配列。

  板前之内,一位头发斑白、目光沉静的老者正专注于他的刀与鱼。他身着洁白的厨师服,动作沉稳而精准,每一个步骤都带着仪式般的肃穆。当他拿起一块深红色的金枪鱼腩,刀刃像水波一样轻柔地滑过,鱼肉便带着均匀的纹理,完美地呈现在竹帘上。他的存在,为这顿晚餐增添了一份几乎神圣的专注。

  穆西岚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热情仿佛能点燃整个空间。她轻快地拍了拍林远的手臂,声音带着几分雀跃:“看,就是这位老师傅!他今天在,我们运气真好。”她又转向斐初夕和季念,“你们想吃什么?还是由师傅推荐?”

  斐初夕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老者手中的鱼肉上,然后转向穆西岚,唇角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疏离的礼貌:“师傅推荐就好。”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然而,魅魔药剂和蛛女药剂在她体内留下的痕迹,让她即便是坐在餐桌前,也散发出一种被彻底开发、充满性张力的独特魅力,与她那张清丽的面容形成微妙的冲突。

  季念也点头表示赞同,他那黝黑健壮的手臂搭在斐初夕的椅背上,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惬意:“没错,交给专业的来。我们只管享受。”

  很快,第一道菜被呈了上来。几片晶莹剔透的比目鱼寿司,被老师傅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每个人面前的木盘上,旁边点缀着一小撮现磨的山葵和几片腌姜。米饭温热而松软,鱼肉冰凉且富有弹性。

  林远拿起一块,芥末的辛辣与鱼肉的鲜甜在口中瞬间交融。他细细咀嚼着,味蕾被刺激,但思绪却在餐桌上四人的互动间流转。穆西岚此刻正兴致勃勃地向季念描述着下北泽的独立服装店,她的棕色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健康有光泽,笑容里充满了感染力。季念则时不时地回应几句,目光偶尔会落在斐初夕身上,带着一种肉食动物般的占有欲,以及一种对斐初夕被药剂改造后身体的探索欲。

  而斐初夕,她姿态优雅地品尝着寿司,细嚼慢咽。她没有参与穆西岚的聊天,眼神偶尔会扫过林远,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他最深层的伪装,又带着一种微妙的、被药物催生出的、对潜在刺激的隐秘期待。她身上那股清冷与被开发的欲念相互缠绕,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林远看着她,心中那份关于“受孕游戏”的念头再次浮现。穆西岚的提议,如同餐桌上那盘诱人的寿司,危险而充满诱惑。他知道,穆西岚不会就此作罢,那个大胆的“邀请”,迟早会在今晚被抛出。而他,已经感受到了心底那份蠢蠢欲动,就像那块鲜美的鱼肉,入口即化,却在舌尖留下久久不散的回味。

  又一道寿司被端了上来,是色泽油润的星鳗,刷着一层薄薄的、甜咸交织的酱汁。就在这道菜肴带来的短暂味觉高潮中,穆西岚觉得时机已到。

  她放下筷子,侧过身,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季念。她的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只是在分享一个无伤大雅的秘密。

  “喂,亲爱的,”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座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挑起事端的兴奋,“林远刚才跟我提了一个新玩法,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

  季念正将一整块星鳗寿司送入口中,闻言动作一顿,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惊讶。他缓缓咀嚼,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才转头看向穆西岚,眼神里带着询问:“哦?他?能有什么新花样?”

  穆西岚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狡黠:“他想玩‘野种play’。”

  “野种play”这四个字,像一声轻微但清晰的爆裂,瞬间改变了餐桌上的气压。

  林远的心脏猛地收紧,他下意识地看向斐初夕,但穆西岚已经把话题抛了出来,他只能作为这场风暴的中心,静待后续。

  季念脸上的惊讶凝固了一秒,随即,那份惊讶迅速被一种更深、更原始的情绪所取代。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咧开一个充满了野性和征服欲的笑容。那是一种雄性领袖在听到一个能极大满足其占有欲和播种本能的游戏时,才会露出的、毫不掩饰的兴奋。

  “真的?”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高昂的兴致,“这个有意思!我同意!”他的同意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斐初夕,正好将最后一口寿司送入口中。她细致地咀嚼完毕,然后用一种近乎仪式感的精确,将象牙筷子轻轻搁在筷架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头。

  那张五官精致、线条分明的脸庞上,依旧是那份标志性的清冷与英气。她没有看始作俑者林远,也没有看热情洋溢的穆西岚,而是将那双锐利、冷静、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径直投向了刚刚表态同意的季念。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质询。那意思再明确不过:

  解释一下。什么是“野种play”?

  这无声的命令,比任何大声的质问都更具压迫感。

  季念被她看得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生出一种想要征服这座冰山的欲望。他身体微微前倾,庞大的身躯带来十足的压迫感,但语气却尽量放得平缓,像是在解释一个简单的游戏规则。

  “很简单,初夕,”他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回响,“就是我们这两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做任何避孕措施。”

  他直视着斐初夕那双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将那份禁忌的内核剖开,暴露在灯光之下。

  “就是字面意思。我们追求的,就是在这种彻底的交换中,怀上对方孩子的可能性。那种……怀上‘野种’的刺激感。”

  季念那番直白而充满原始欲望的解释,像一块巨石投入静水,激起的不是喧哗,而是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寿司师傅在板前另一端偶尔发出的、刀刃轻触砧板的细微声响。

  斐初夕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双清冷的眼眸依旧锁在季念身上,既没有流露出厌恶,也没有显现出好奇,只是一种纯粹的、冷静到极致的审视。她像一名经验丰富的刑警,在审讯室里默默观察着嫌疑人的供述,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不被任何言语所动摇,只在等待所有信息都呈现完毕。

  就在这时,穆西岚恰到好处地切入了进来。她察觉到了季念解释中的那份过于粗暴的冲击力,于是用一种更圆滑、更具“游戏规则”说明意味的口吻,进行了补充。

  “当然,这只是一个游戏,初夕,”她笑着说,热情的语调像是在为这个紧张的局面注入一股暖流,“重点是体验过程,不是结果。所以后续处理是早就约定好的。”

  她将身体微微前倾,姿态坦然而放松,仿佛在分享一个成熟圈子里的通用规则,而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禁忌。

  “一般有两种选择,”穆西岚的声音清晰而条理分明,像一个专业的游戏主持人,“一旦确认怀上了,通知大家之后,原配夫妻可以立刻选择吃药终止。这样,刺激感就停留在‘差一点就成真’的那个瞬间。”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林远和斐初夕之间流转,然后继续抛出那个更具诱惑力的选项。

  “或者……这也是更多人喜欢的玩法,”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蛊惑,“你们可以选择,再把它留一段时间。一周,或者一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夫妻之间,去体验那种独一无二的刺激感。你们的身体,你们的亲密关系里,多了一个不属于你们的秘密。等彻底体验够了这种感觉,再从容地预约好医生,去医院处理掉。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只留下一段终极的、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回忆。”

  穆西岚的话音落下,斐初夕的目光终于从季念身上移开。

  她缓缓地、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转向了林远。

  那一刻,林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上后脑,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他被那双清澈而锐利的眼眸牢牢锁定,仿佛一个在审讯室里被识破了所有谎言的嫌犯,无所遁形。

  然而,预想中的质问并未到来。斐初夕那张总是带着锋锐感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极淡、却又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就那么看着他,眼神里有洞察,有无奈,还有一丝藏得极深的宠溺。

  “之前在飞机上,”她开口,清冷的声线里带着一丝戏谑,“我提议说,我是不是也该怀上别人的孩子才算公平,你当时反应那么大。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林远最敏感的神经。

  “真想我……给你怀个野种了?”

  林远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承认的欲望和被看穿的窘迫在他脸上交战,让他显得狼狈不堪。

  看着他这副模样,斐初夕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那是一种了然一切的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行了,贱骨头。”

  这三个字从她唇间吐出,没有丝毫的贬损,反而带着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亲昵与纵容。

  “你想试试,那行。”她干脆地说道,目光扫过季念和穆西岚,像是在宣布自己的决定,“我也试试,合法地……给你戴顶绿帽子的感觉吧。听起来,也挺刺激的。”

  “欸!”林远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急忙摆手,脸都有些红了,“这是换妻,是平等的,怎么能算戴绿帽子!别说这个,不吉利!”

  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慌张模样,瞬间引爆了餐桌上的气氛。

  “哈哈哈!”季念第一个发出低沉而洪亮的笑声,穆西岚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就连斐初夕,也忍不住再次弯起了唇角,眼底的冰霜彻底融化成了带着笑意的春水。

  在这片心照不宣的笑声中,这个疯狂而禁忌的游戏,就这么被四个人轻描淡写地定了下来。

  季念和穆西岚的笑声在餐厅雅致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成年人之间对情趣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斐初夕的笑意却很浅,很快就收敛了。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林远身上,那双总是锐利如刀的眼眸,此刻却柔软得像一汪深潭,清晰地倒映出他窘迫又在乎的模样。

  她伸出手,越过餐桌,轻轻覆在了林远紧握着筷子的手背上。她的指尖微凉,却像一股安定的暖流,瞬间抚平了他心头的躁动。

  “好好好,”她开口,清冷的声线放得极柔,带着安抚的意味,“不是绿帽。”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爱我,就像我知道我爱你一样。戴绿帽,那是建立在欺骗和背叛之上的伤害,那是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发生的事。”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继续道:“我们现在做的,是基于这份爱和绝对的信任,一起去探索边界,去体验极致的游戏。它的前提是坦诚,是共享,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我明白的。”

  林远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了下来。斐初夕的话,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那个症结。他所恐惧的,从来不是妻子的身体属于别人,而是“绿帽”这个词背后所代表的,那种情感上的背叛与失去。而现在,她亲口为他厘清了这一切。

  一旁的穆西岚和季念也收起了大笑,他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看到的,不再仅仅是一对寻求刺激的夫妻,而是一对拥有着极深情感联结与默契的伴侣,即便是要踏入如此疯狂的禁忌领域,他们也能先安抚好对方最根本的情绪。

  就在这时,老师傅将新的一贯寿司——泛着银光的竹荚鱼——沉稳地放在了四人面前的木盘上,将这短暂的私密时刻,无声地划上了一个逗号。

  箱根山麓的空气即便在盛夏也带着一丝清冽的湿意,但这股凉意却无法渗透进昨夜那场寿司晚宴后悄然升温的氛围里。在那间能望见远山轮廓的餐厅中,四人之间达成了一项心照不宣的契约,一项围绕着生命最原始冲动的游戏规则。没有冗长的讨论,也没有复杂的辩驳,共识的达成如同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在芥末的微辛和清酒的醇香中被确立下来。

  这项被他们内部非正式地命名为“野种游戏”的契约,其核心条款被以一种近乎纪律的默契所确认。首先,也是最基础的一条:在接下来的所有亲密接触中,放弃一切物理与化学的屏障,将身体的交流回归到最坦诚、最不设防的状态。其次,关于孕育与否的最终裁定权,被严格地归还给了最初的缔结单位——林远与斐初夕,季念与穆西岚。这意味着,无论种子在何处生根,是否允许其发芽的决定,都将由原配夫妻在私下里冷静地做出。最后一条,则是信息互通的义务,一旦任何一方确认了受孕的事实,必须无延迟地告知另一对伴侣。

  这些条款,如同无形的烙印,深刻地改变了四人之间关系的底层逻辑。它不再仅仅是基于欲望交换的短暂联盟,更增添了一份关乎血脉与未来的、沉甸甸的共同风险。

  如果说,关于终结的裁决权仍归属于原配夫妻间的冷静契约,那么关于开始的话语权,则顺理成章地被移交给了新组成的两对情人。这权力交接的瞬间,晚宴的氛围便被一种更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所浸染。

  穆西岚是第一个将这抽象权力具象化的人。她那身健康的棕色肌肤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身体微微前倾,几乎是贴着林远的耳廓,用一种混合着热带香料气息的低语,将“生殖”这个本该带有生物学严肃性的词汇,变成了一场赤裸而滚烫的挑逗。她的目光大胆地掠过林远的双眼,仿佛已经能预见到一场关于生命源头的角逐。

  而在另一侧,斐初夕的反应则更为耐人寻味。面对季念那带着明显暗示的露骨玩笑,她没有丝毫的忸怩或回避。这位刑警大队长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志性的清冷,只是嘴角勾起一个极浅、却意味深长的弧度。她端起酒杯,锐利的目光越过杯沿,先是落在季念充满期待的脸上,随即,若有似无地,朝自己的丈夫林远的方向轻轻一瞥。

  那一瞥,快得如同惊鸿,却精准地投射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接着,她用一种讨论案情般冷静平稳的语调,清晰地回应了那个关于为季念孕育子嗣的话题。她的话语里没有情欲的温度,却比任何娇嗔都更能点燃男人的征服欲,那是一种将身体作为战利品、将受孕作为一场竞赛的、冰冷而残酷的宣言。这宣言,既是说给季念听的,更是说给她深爱的丈夫林远听的。

  晚宴的余温尚未完全散尽,那份在餐桌上达成的口头契约,便被付诸最彻底的物理实践。在两扇彼此相隔,却又被同一条走廊连接的障子门后,夜色被分割成了两个截然不同,却又主题相同的世界。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在这样心照不宣的交换中,彻底摒弃了那层薄薄的乳胶屏障。身体与身体的每一次撞击都变得前所未有的真切与深刻,汗水交融,呼吸纠缠,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这不再是单纯的欲望宣泄,而是一场以身体为媒介,以生殖为赌注的仪式。

  当滚烫的洪流最终毫无保留地灌注进身体最深处时,这不仅仅是一次高潮,更像是一场跨越房间的、无声的宣告。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在两个独立的私密空间内,那份关于孕育的、疯狂而大胆的游戏,完成了它最初的、也是最关键的落子。

  清晨的阳光穿过日式旅店的障子门,将过于明亮的日光过滤成一片朦胧的乳白,柔和地铺在榻榻米上。林远醒来时,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情事后特有的、混合着汗水与体液的微腥气息,这气息与榻榻米的草木清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奇异而私密的氛围。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穆西岚熟睡的脸庞上。她那天然的、如同被热带阳光亲吻过的棕色肌肤,在微光中泛着健康的油润光泽。与斐初夕那种带着锋锐感的清冷不同,穆西岚的五官是舒展而大气的,丰满的嘴唇微微张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一切都毫不掩饰地展示着符合她热情性格的精致与野性。

  昨夜那场毫无保留的内射,那份将生命之源交付于对方身体的疯狂契约,让此刻的观察带上了一层别样的意味。这不仅仅是在欣赏一个临时情人的睡颜,更像是在审视一片刚刚被自己亲手播种过的、充满未知的肥沃土壤。

  一个念头驱动着他,让他无法再保持旁观。林远支起半边身子,缓缓俯下身,向那双散发着热力的嘴唇凑过去。

  就在双唇即将触碰的瞬间,那对浓密的长睫毛忽然颤动了一下。穆西岚睁开了眼,睡意还未完全褪去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慵懒的迷蒙,但她立刻就明白了林远的意图。她没有躲闪,反而微微扬起下巴,主动迎了上去。

  下一秒,不是试探,也非温柔,而是一个带着侵略性与占有欲的深吻。这更像是昨夜激情的延续,舌尖熟练地撬开彼此的齿关,在对方的口腔内攻城略地,交换着清晨的第一口津液,那露骨的、湿滑的纠缠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清晰地放大。

  唇分,一条晶亮的津液丝线在两人之间短暂地连接,又断开。穆西岚的呼吸带着一丝急促后的潮热,她懒洋洋地瘫软在林远怀里,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唔……”她用一种既像抱怨又像炫耀的语调,声音沙哑而妩媚,“昨晚你可真是没留情,射了那么多……我感觉现在小肚子都还是沉甸甸、热乎乎的。怎么,一说要玩怀种的游戏,就把我当成泄洪的闸口了?恨不得一次就把我这块地给灌满。你们男人啊,是不是一听到能让女人怀上自己的种,就兴奋得连脑子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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