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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捣毁曼陀教,烬途

小说:烬途 2025-09-10 22:12 5hhhhh 4090 ℃

黑沙城总坛的地下石室比断魂崖的溶洞阴森百倍。十二根盘龙柱上都挂着镣铐,镣铐里锁着的女子来自天南地北,有梳着回鹘发髻的异域少女,也有穿蜀锦的江南闺秀,此刻却都被剥去了外衣,只留单薄的里衣,在潮湿的空气里瑟瑟发抖。

石室最深处的几根石柱前,景象更为诡异。三个女子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裸露的肩膀上布满了细密的红痕。她们的镣铐早已松开,却依旧维持着被绑的姿势,每当有教徒走过,就会发出细碎的哀求:“求求您…… 再挠挠吧…… 就一下……”

其中穿绿裙的女子曾是书香门第的小姐,此刻却像着了魔般扭动腰肢,裙摆下的脚踝故意蹭着教徒的靴尖:“我…… 我比她们都乖…… 给我用‘销魂水’吧…… 我笑得比她们好听……” 她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意,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全然不见往日的矜持。

“瞧见没?” 一个教徒拿着雁毛,在新来的农家女面前晃了晃,“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等你们被挠上三个月,也会跟她们一样,哭着求我们动手。”

农家女吓得浑身发抖,却被身后的教徒按住肩膀,眼睁睁看着绿裙女子被一根软藤条扫过脚心,发出满足的喟叹:“嗯…… 就是这样…… 再用力些……” 那声音里的柔媚,让刚被押进来的红衣女子胃里一阵翻涌。

“动作快点!” 满脸横肉的教徒挥舞着藤条,将农家女推搡到石柱前。女子双手被镣铐锁住的瞬间,突然发疯似的挣扎:“放开我!我男人是猎户,他会来找你们算账的!”

“哟,还是个烈性子。” 教徒狞笑着从腰间解下个布包,里面滚出一堆羽毛、毛刷和带软刺的藤条,“等会儿就让你笑出声,看看你男人听了,还认不认得出你。”

他拿起根雁毛,慢悠悠地探进农家女的衣领。女子的身体猛地绷紧,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 别碰…… 痒…… 哈哈哈……” 她的脚趾在粗糙的石地上抠出深深的印痕,脚踝被镣铐磨出的血痕混着泪水,在柱身上蜿蜒成触目的红。

隔壁的石柱上,穿蜀锦的闺秀已被挠得没了力气。她的丫鬟蜷缩在旁边的石牢里,眼睁睁看着主母的腰侧被教徒用毛刷反复扫过,锦缎里衣被汗水浸透,露出的肌肤上满是细密的红痕。“小姐……” 丫鬟的哭声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哀求,“求求你们…… 放过我家小姐吧……”

“闭嘴!” 教徒反手一巴掌扇在丫鬟脸上,“再吵就先挠你!” 他转头看向蜀锦闺秀,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毛刷上,“这‘销魂水’可是教主特意调制的,沾了它,就算是石头人也能笑出声。”

毛刷刚碰到闺秀的脚心,她就像被扔进滚水里,笑声陡然拔高,却又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啊…… 痒死了…… 杀了我吧…… 哈哈哈……” 她的脚趾因用力而蜷缩,趾甲缝里还嵌着路上带的沙土,此刻却在绝望中徒劳地蹬踢,脚踝上的镣铐撞出沉闷的响声。

石室尽头的高台上,曼陀教主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十二瓣银戒。他怀里搂着个回鹘少女,少女的卷发散落肩头,金饰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教主的指尖划过她的胳肢窝,引得少女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 她的舌头被割去了半片,只能用呜咽表达痛苦。

“还是西域的女子耐痒。” 教主捏着少女的下巴,强迫她看着石柱上的惨状,“你看那个江南娘们,才挠了半个时辰就快断气了,哪有你这般柔韧?” 他忽然将银戒按在少女的腰侧,戒面里的痒痒粉簌簌落下,“再忍忍,等‘献笑大典’开始,你们这些‘鼎炉’就能为我所用了。”

少女的身体剧烈抽搐,泪水混合着汗水滚落,浸湿了教主的黑袍。她的脚趾在粗糙的石台上抠出血来,却连一句求饶都说不出,只能用绝望的眼神看着石柱上那些与她同病相怜的女子。

“教主,新抓来的‘鼎炉’里,有个会武功的。” 一个教徒匆匆跑来,手里拖着个被点了穴道的女子。那女子穿一身绛红劲装,虽被束缚,却难掩一身英气,显然是江湖女子,她的双脚被铁链锁住,脚踝处因挣扎已磨出了血。

“会武功的好啊。” 教主眼中闪过贪婪的光,亲自走下高台,捏着那红衣女子的脚弓,“筋骨柔韧,笑声里带内力,最适合做我的‘主鼎炉’。” 他示意教徒解开她的穴道,“给她用‘锁筋散’,让她有力气笑,却没力气反抗。”

红衣女子刚能动弹,就一口咬向教主的手腕。教主早有防备,反手将一根羽毛插进她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呼喊。“性子够烈。” 他笑着拿起带软刺的藤条,“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第几炷香。”

藤条落在脚心上的瞬间,红衣女子的身体猛地弓起,眼中迸出屈辱的泪水。她拼尽全力想挣脱,却被锁筋散卸了力气,只能任由那钻心的痒意蔓延全身,从脚心到腰侧,从胳肢窝到脖颈,每一寸肌肤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哈哈哈…… 魔鬼…… 你们都是魔鬼…… 哈哈哈……” 她的笑声里混着血泪,回荡在阴森的石室里,与绿裙女子们满足的喟叹、农家女的哭嚎交织在一起,成了曼陀教总坛最恐怖的乐章。

高台上的铜钟突然敲响,十二根石柱顶端的油灯同时亮起,将盘龙柱上的曼陀罗花纹照得栩栩如生。教主抬头看了眼沙漏,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时辰到了,准备‘献笑大典’。”

教徒们纷纷拿起手中的刑具,羽毛、毛刷、藤条在烛光下闪着诡异的光。石柱上的女子们预感到即将到来的折磨,绝望的哭喊声此起彼伏,而那几个被挠到失了心智的女子,竟开始兴奋地扭动身体,对着教徒们伸出手臂:“选我…… 选我…… 我最乖了……”

她们不知道,此刻的石室外,一抹白衣正如闪电般掠过,带着她身边的沈落雁,正准备刺破这无边的黑暗 —— 不仅要解救那些尚存神智的女子,更要斩断这让良善之人沦为傀儡的邪恶根源。

“师姐,她们…… 她们怎么会这样?” 沈落雁躲在石缝后,看着那些主动哀求的女子,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攥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苏绾的目光冷得像冰,指尖在她手背轻轻一按:“是‘销魂水’和长期折磨让她们失了神智,等会儿动手时,先毁掉那些装着邪药的瓷瓶。”

话音刚落,石室里突然响起铜钟的轰鸣。十二根盘龙柱上的油灯同时暴涨,将教主那张狰狞的脸照得愈发清晰。他正举起银戒,准备往回鹘少女的脚心撒痒痒粉,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剑光逼得后退三步。

“‘玉面剑仙’?” 教主看着钉在银戒前的 “碎影” 剑,眼中闪过惊疑,随即化作狞笑,“竟真敢闯进来送死!”

苏绾的白衣在昏暗的石室里格外刺眼,她反手将沈落雁推向石柱:“救能走的!” 自己则剑势一转,直指教主心口,“你的对手是我!”

沈落雁虽心有余悸,却牢记着苏绾的嘱托。她挥剑斩断农家女的镣铐,却被对方死死抓住手腕:“别碰我…… 我要等他们来挠我……” 那空洞的眼神让沈落雁脊背发凉,只能反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快!这边还有!” 红衣女子突然挣脱教徒的束缚,踉跄着扑向沈落雁,脚心上的红痕在石地上拖出淡淡的血印,“我知道药瓶在哪!在东边的石壁柜里!”

沈落雁跟着她冲向石壁时,余光瞥见绿裙女子正抱着一个教徒的腿,哀求着将脚踝往对方手里送。她咬着牙挥剑劈开石壁柜,里面的瓷瓶应声碎裂,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让几个正被挠痒的女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找死!” 满脸横肉的教徒挥藤条抽来,沈落雁旋身避开,剑锋却故意慢了半分 —— 她想起苏绾说的 “留活口”,剑尖精准地挑断了对方的手腕筋,“说!怎么解这邪药的药性?”

教徒痛得惨叫,却嘴硬道:“解不了!中了‘销魂水’的,这辈子都离不开挠痒……” 话未说完,就被沈落雁一脚踹翻,剑鞘狠狠磕在他的膝弯。

另一边的苏绾已与教主斗到白热化。“流霞剑” 的第九重变化 “焚天” 展开时,剑光如烈火燎原,将教主的紫袍烧出数个破洞。可那教主的 “合欢痒功” 竟已练到刀枪难入,掌风里的痒痒粉透过剑网袭来,让苏绾的脖颈阵阵发麻。

“哈哈哈,痒了吧?” 教主狞笑着逼近,银戒几乎要碰到她的胳肢窝,“等你笑到脱力,我就让那些失了神智的娘们伺候你,让你也尝尝求人的滋味!”

苏绾猛地旋身,剑锋贴着他的掌风扫过,却故意卖了个破绽。教主果然中计,双掌齐出抓向她的腰侧,却被她反手用剑鞘锁住双臂。“你以为我真怕痒?” 苏绾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突然点向他腋下的 “极泉穴”—— 那里是练 “合欢痒功” 的罩门。

教主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能忍受刀剑砍杀,却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酸痒,浑身剧烈抽搐起来,银戒 “哐当” 落地。苏绾的剑趁势刺入他的心口,却在拔出来时被他死死抓住手腕。

“我死了…… 你们也别想好过……” 教主的嘴角溢出黑血,眼中却闪着诡异的光,“总坛的机关…… 会把这里变成坟墓……”

话音未落,整个石室突然剧烈摇晃。东边的石壁开始坍塌,碎石砸向那些昏睡的女子。沈落雁惊呼着扑过去护住她们,却被一块巨石压住了小腿,疼得眼前发黑。

“落雁!” 苏绾挥剑劈开坠落的石块,冲到她身边时,发现坍塌的石壁后竟藏着条暗道,“能走吗?”

沈落雁咬着牙点头,却疼得冷汗直流。红衣女子突然冲过来,用尽全力推开巨石:“我来断后!你们带她们走!” 她的脚心还在淌血,却死死堵住洞口,“告诉江湖同道,曼陀教还有残余…… 在…… 在……”

后面的话被淹没在轰隆的坍塌声中。苏绾来不及多想,背起沈落雁,左手拎起一个昏睡的女子,在乱石纷飞中冲进暗道。

暗道尽头连着黑沙城的护城河。当她们浮出水面时,身后的总坛已化作一片火海。沈落雁趴在苏绾的背上,看着火光中隐约坍塌的轮廓,忽然想起绿裙女子空洞的眼神,泪水混着河水滚落:“师姐…… 我们…… 我们真的救了她们吗?”

苏绾踩着水,将她往岸边送,白衣在夜色里湿得透透的:“救一个,就不算输。” 她望着远处的星空,忽然想起凌霜教她的 “剑心通明”—— 真正的剑,不仅要斩断邪恶,更要守住光明,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护城河水带着凉意漫过脚踝时,苏绾终于将最后一个昏睡的女子拖上岸。沈落雁靠在柳树下,正咬着牙给自己的小腿包扎,布条上很快渗出暗红的血渍,却仍不忘清点人数:“师姐,一共救了七个,其中四个还有神智。”

苏绾望着躺在草地上的女子们,她们的衣衫破烂,裸露的皮肤上满是挠痒留下的红痕,尤其是那几个失了神智的,即使在昏睡中,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胳肢窝,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意。

“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苏绾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瑟瑟发抖的农家女身上,“黑沙城周边的村镇怕是都有曼陀教余孽,我们往东南走,去丹霞山的清风观,那里的观主是我师傅的旧识。”

沈落雁点点头,挣扎着站起来时,却被那个穿蜀锦的闺秀抓住了裙摆。女子的眼神依旧空洞,嘴里喃喃着:“挠挠…… 给我挠挠……” 指甲几乎要抠进沈落雁的皮肉里。

“别动她。” 苏绾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三粒褐色药丸,“这是师傅给的‘清心丸’,能暂时压制邪药的药性。” 她捏开女子的嘴喂药时,对方突然剧烈挣扎,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

血珠瞬间渗出,苏绾却纹丝不动,直到女子咽下药丸,眼神渐渐清明了些,才松开手。“水…… 我要水……” 闺秀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失声痛哭,“我怎么会…… 我怎么能……”

苏绾用帕子按住手腕的伤口,轻声道:“不是你的错。”

接下来的路程异常艰难。四个神智清醒的女子互相搀扶着,另外三个则需要苏绾和沈落雁轮流照看。那个绿裙女子尤其难缠,时常突然挣脱束缚,朝着路过的樵夫伸出手臂:“求求你…… 挠我吧……” 每次都要苏绾点了她的睡穴才能继续赶路。

走到第三天傍晚,她们终于抵达丹霞山脚下。清风观的观主是个鹤发童颜的老道,看到苏绾手腕上的牙印和女子们身上的伤痕,捋着胡须叹了口气:“曼陀教的‘销魂水’霸道得很,需用‘忘忧草’和‘静心莲’熬汤,每日擦洗患处,再配合针灸,至少三个月才能让神智归位。”

观里的道姑们连忙腾出厢房,烧热水的烧热水,取药材的取药材。当第一盆混着药草的热水端进来时,那个穿蜀锦的闺秀却突然缩到墙角,看到道姑手里的布巾就瑟瑟发抖:“别碰我…… 那布巾会挠我……”

沈落雁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走上前轻声道:“这是药汤,能治好你的病。” 她蹲下身,用布巾沾了药汤,先在自己的手背上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地往闺秀的胳膊上擦去。

药汤接触皮肤的瞬间,闺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却没有挣扎。或许是沈落雁的动作太过轻柔,或许是药草的清香驱散了些许恐惧,她渐渐放松下来,任由布巾擦过那些细密的红痕。

苏绾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凌霜曾说:“治愈伤痛,有时比斩断邪恶更需要勇气。” 她转身走向药房,想看看忘忧草还有多少,却被观主叫住了。

“苏丫头,” 老道指着药房里的一株紫色草药,“这‘回魂草’能解‘销魂水’的根,但需用施术者的血做药引。你杀的那个教主,怕是没资格。”

苏绾的指尖划过回魂草的叶片,忽然想起教主临死前的话 —— 曼陀教还有残余。她的目光望向北方,那里的天空正被晚霞染成一片猩红,像极了黑沙城总坛燃烧的火光。

“我知道该找谁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曼陀教的余孽一日不除,就会有更多女子遭殃,我必须去趟漠北王府。”

沈落雁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里端着刚煎好的药汤:“师姐要去查余孽?我跟你一起去。”

苏绾看着她小腿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摇了摇头:“你留在这里,帮道姑们照顾她们。” 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那枚寒山玉佩,“若有急事,就持此玉佩去寒山找我师傅,她会派人来接应。”

沈落雁接过玉佩,指尖触到上面冰凉的纹路,忽然红了眼眶:“师姐要小心。”

苏绾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里带着难得的温柔:“等我回来,教你‘流霞剑’的第七重变化。”

第二日清晨,苏绾的白衣身影出现在丹霞山的山道上。她回头望了眼清风观的飞檐,那里传来女子们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以及道姑们轻声的安抚。她知道,这里的治愈才刚刚开始,而她的征程,也远未结束。

腰间的 “碎影” 剑轻轻晃动,仿佛在催促她前行。苏绾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漠北的方向走去,白衣在晨光中舒展,像一只即将冲破云层的白鹤 —— 她不仅要为这些女子讨回公道,更要让这江湖,再也没有曼陀罗花盛开的地方。

前往漠北王府的路比想象中更艰险。苏绾刚走出丹霞山地界,就察觉身后有黑影尾随。那些人轻功极高,总能在她回头前隐入密林,只留下几片带着曼陀罗香气的落叶。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苏绾在一处山涧旁驻足,“碎影” 剑斜指地面,剑锋映着涧水的波光,“是想替你们的教主报仇,还是想抢回那些女子?”

密林里沉默片刻,跳出三个黑衣蒙面人。为首之人的剑穗上系着枚铜铃,晃动时发出的声响竟与曼陀教分舵的暗号节奏一致。“教主有令,取你项上人头,祭奠总坛亡魂。”

话音未落,三柄剑已如毒蛇般刺来。苏绾旋身避开的瞬间,剑锋反撩,“流霞剑” 的第六重变化 “穿云” 展开,剑光贴着为首之人的手腕划过,铜铃 “哐当” 落地。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送死?” 苏绾的白衣在剑风中翻飞,余光瞥见另外两人正往她的胳肢窝招呼 —— 显然是想用挠痒的伎俩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忽然想起沈落雁被挠时的模样,剑势陡然加快。“碎影” 剑在三人之间穿梭,专挑他们持剑的手腕下手,不过十招,就将三人的剑尽数挑落。

“说!漠北王府与曼陀教有何勾结?” 苏绾的剑尖抵住为首之人的咽喉,腕间的牙印还未消退,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红。

蒙面人却突然惨笑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你永远查不到…… 哈哈哈……” 笑声未落,已气绝身亡。另外两人也同时咬碎牙里的毒药,瞬间毙命。

苏绾望着三具尸体,眉头紧锁。这些人宁愿死也不肯吐露实情,可见漠北王府的水比想象中更深。她在为首之人的怀中摸索,摸到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张漠北王府的舆图,图上用朱砂圈着个偏僻的院落,旁边标注着 “静心苑”。

“静心苑?” 苏绾的指尖划过那三个字,忽然想起清风观老道的话 —— 漠北王的侧妃三年前突然疯癫,从此被禁在静心苑,不许任何人探视。

赶到漠北王府外围时,正值深夜。苏绾翻墙而入的瞬间,就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她本想避开,却听见侍卫的对话里提到 “静心苑今晚要添新物件”,心头一动,反身朝着舆图标注的方向掠去。

静心苑的院墙比别处高了三尺,墙头插满了尖刺,却拦不住苏绾的 “碎影” 剑。她在院墙上划出缺口的瞬间,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哭泣声,混着细微的痒粉气味。

“再哭就给你用‘销魂水’!”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侧妃娘娘说了,不听话的‘鼎炉’,就该被挠到笑断气!”

苏绾的剑瞬间出鞘,踹开院门的刹那,正撞见两个嬷嬷拿着羽毛,围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女。少女的裙摆被撩起,露出的脚踝上满是挣扎的红痕,显然已被挠了许久。

“你们是谁?” 尖利嗓子的嬷嬷转身时,鬓边的珠花晃了晃,耳后露出个曼陀罗纹身 —— 与黑沙城总坛的教徒一模一样。

苏绾懒得与她废话,剑峰直刺嬷嬷心口。另一个嬷嬷见状,竟抓起桌上的痒痒粉撒向少女:“要死一起死!让她先笑疯了!”

“住手!” 苏绾旋身挡在少女身前,痒痒粉尽数落在她的白衣上。细密的痒意顺着脖颈蔓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依旧稳稳地将少女护在身后。

解决掉两个嬷嬷,苏绾解开少女的绳索,才发现她的脚心已被挠得红肿不堪。“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她掏出 “清心丸” 喂给少女,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脚趾时,少女突然瑟缩了一下。

“侧妃…… 侧妃就在里屋……” 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她…… 她手里有本‘合欢痒功’的秘籍,还说…… 说要把我们都练成‘鼎炉’,献给真正的教主……”

苏绾的心猛地一沉。真正的教主?难道黑沙城的那个,也只是个傀儡?

她推开里屋的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床榻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虽穿着华贵的宫装,却难掩眼底的疯狂。看到苏绾,她突然从枕下摸出个银戒 —— 竟是十二瓣的曼陀罗花纹,与黑沙城教主的那枚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 侧妃的笑声尖利刺耳,“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快杀了我,拿走那本秘籍,去杀了他…… 杀了真正的教主……”

苏绾的剑抵住她的咽喉,却看见她的手腕上满是自残的伤痕,显然是被折磨得神智不清。“真正的教主是谁?”

侧妃突然剧烈挣扎,银戒掉落在地,露出藏在戒面里的字条 —— 上面只写着三个字:“寒山寺”。

苏绾的瞳孔骤缩。寒山寺?那不是少林方丈的驻锡之地,怎么会与曼陀教有关?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绾将少女藏进衣柜,自己则躲在床幔后,看见漠北王带着侍卫冲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嬷嬷尸体,脸色骤变:“谁干的?!”

侧妃突然指着床幔的方向,疯笑道:“是她…… 是‘玉面剑姬’…… 她来抢秘籍了…… 哈哈哈……”

苏绾知道不能硬拼,趁侍卫拔刀的瞬间,破窗而出。白衣掠过王府的琉璃瓦时,她听见漠北王在身后怒吼:“封锁全城,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逃出漠北王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苏绾望着东方的晨曦,握紧了手中的银戒 —— 寒山寺与曼陀教,一个是武林圣地,一个是邪教邪派,两者之间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忽然想起凌霜曾说过,二十年前寒山寺曾丢失过一本武学秘籍,当时的方丈为此闭关三年。难道…… 那本丢失的秘籍,就是 “合欢痒功” 的源头?

“看来得去趟寒山寺了。” 苏绾的声音在晨风中飘散,白衣身影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仅要面对曼陀教的余孽,或许还要揭开武林中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而清风观里,沈落雁正帮穿蜀锦的闺秀擦洗伤口。女子的神智已清醒了许多,正低声讲述着自己被掳的经过。当提到掳走她的人里有个和尚时,沈落雁的心猛地一跳,连忙拿起纸笔,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盼着苏绾能早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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