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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素】理讨天降青梅是否是一种对自己的ntr(上),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2

小说: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如果早知道死遁会被…… 2025-09-10 22:06 5hhhhh 9230 ℃

病好之后生活依旧在继续,长崎素世躺在床上,椎名立希把屋子内一点点打扫干净,然后两个人就倚靠在一起慢吞吞地念着故事书。长身体的打手小孩常年觉得身体里空乏着,她瞧着大人们酗酒吃肉,偶尔觉得眼馋。长崎素世有时会去找厨师,再回来时悄摸地塞给她一些吃食,她看起来很紧张,椎名立希握着那带着凉意的被清洗过的食物,哑口无言。

可她不能犹豫,她只能闷着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将那些东西吃下去,胃里填满了,心里却空落落的。书页翻了又翻,故事讲过好几遭,她们也随着翻页的动作沉默地依偎着生长。

那次她去时长崎素世很高兴,坐在床边上,裙摆将她膝盖上的淤伤挡住,薄而纤细的腿骨一摇一晃,椎名立希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全她轻晃的动作和被床铺挤压着的腿肉,脚踝上一点握住的淤青,像是禁锢着鸟儿的脚铐。

她立刻联想到书中读到过的,一种小孩子游乐的,爬满藤蔓而开着细密微小的花朵的,名叫秋千的事物。她没见过但是莫名觉得,长崎素世很适合荡秋千。

小青梅笑意盈盈,椎名立希盘腿坐在地上看书,故意无视对方一副“快来问我”的表情。最后还是长崎素世憋不住气愤地推她两下,逼着椎名立希快问。

她问了,后来想想倒不如不问。长崎素世那双漂亮的雾蓝色眼睛第一次泛着细碎的灯光,像是雨过天晴的湖面,波光粼粼,眨一眨就娇俏地要命。她说最近被大人夸奖表现得很好,说要带她去“奖励”。

椎名立希不想恭喜她,又不好拂了青梅的好心情,支吾半天才问她可不可以一起去。

其实这或许就是命运的支点,椎名立希想,倘若她偷偷跟着一起去了,长崎素世还会在回来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吗?她不太清楚,虽然很大可能是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她还是觉得在那种时候,有个熟悉的人陪着会不会好一点。

她推开门,里面没有开灯,长崎素世缩在被子里,只冒出半截脑袋。

椎名立希合门走过去,坐在床边在从身下的动静中察觉到长崎素世在发抖。她张张口,说不出话,想去摸摸对方,手掌落下去时小青梅很重地一抖,沉默片刻从被子里传来个发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是立希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才肯把脑袋探出来,躲起来的小动物皮毛乱糟糟的,发丝凌乱,椎名立希帮她把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手指触到对方的耳尖,自己先慌张起来。

她带了药来,长崎素世就慢吞吞地把挡住身体的被子一点点掀开,在看到她身上新添的伤痕时椎名立希沉默了,手指心疼地避开那圆形的小小烫伤,落在边缘时长崎素世很轻地抖,发丝被她自己拢好垂在胸前,背对着,自己抱着双膝,整个纤瘦白皙的裸背便全然暴露在椎名立希眼前。

两侧的肋骨清晰地印在皮肤之下,随着呼吸的微颤若隐若现,椎名立希裹着药膏的手指绕在边缘试探,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仿佛稍重的呼吸都能吹散,抹在已经肿胀泛红的部位,长崎素世便咬着嘴唇遏制呻吟,轻颤着,像是一支正被贴上木骨架的纸鸢,低下头将喘息含住,再昂首时就要飞走了。

药膏落在皮肤上激起微小的寒栗,椎名立希问她凉吗?长崎素世点点头,她就挖出一小块来在掌心搓热了才敢继续。指尖下的触感清晰得惊人,仿佛直接抚摸在女孩纤细的骨头上,掠过腰侧,轻微地凹陷下去,青紫的皮肉顺从地包裹住指腹的形状。

她无可抑制地去想长崎素世在那些大人眼中是否也是这幅模样,乖顺的,小巧的,殷切的,脆弱的,似乎轻轻捏就会碎掉的薄冰,但她真的握住,却发现这人是张劣质亮闪闪的糖果纸。

无论怎么捏都会顽强地舒展开,那些伤疤变成一道道皱巴巴的折痕。抚摸上腰窝处那两弯微妙的凹陷,良久间后背的伤疤全数用药膏遮掩住,椎名立希刚舒一口气想说结束了,但长崎素世转过来,轻轻握住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

“立希……前面也有。”

有什么呢?长崎素世将手臂挡住的部位展露给她看,哀切渴求着,似乎椎名立希但凡流露点不耐出来她立马就碎掉了,自顾自地被自己揉皱成灰败不堪的模样。

刚进入青春期的女孩的身体袒露在她面前,胸乳已经开始发育了,那小巧可爱的弧度随着主人的身体而颤抖,像是乳鸽般殷切地想贴到她掌心里。椎名立希忽然就鼻头酸得要命,她哭着说“我们在一起可以不用做这样的事”,长崎素世愣住,那点隐秘的念头被愣头青直接踩住尾巴,椎名立希哭得很伤心,长过肩膀的黑发晃晃,长崎素世顿了顿,说:“对不起。”

她又说:“可是,我只会这个。”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呢?她只是想用自己的办法将椎名立希拢住,想让她永远不要走。

最后老老实实地让椎名立希给她抹药,刚哭过的紫色眼眸还抽噎着,模样很傻气。虽然存了几分故意的心思,但那儿处也确实需要处理了,乳粒戚戚翘着,红得像是一滴落在肉上的血,几乎整个都擦破了皮,一大坨药膏落上去都会疼得她发抖。

椎名立希小心地抹开,手指碰到乳肉上的齿痕,咬得很用力,至今都没有消。双手将药膏搓热了再整个覆上去,动作像是在玩弄着一样,但椎名立希咬着牙让自己心如止水,手掌擦过柔软起来的部分,和未发育的孩子截然不同,长崎素世眼神迷离地小声喘,掌心弄过乳尖时酥麻酸胀,她捂住脸,椎名立希立刻紧张兮兮地问她:“很痛吗?”

说不出口,该怎么说不但不痛甚至还隐秘地在好朋友手下感受到了快感,她咬着下唇摇摇头,扼住住自己讨好的本能:“不痛,继续吧。”

将胸乳上的伤痕抹好,腰侧又青紫着透出层叠抓痕。小女孩的身体哪里摸上去都软,除了那些突出的骨头硌手。将上半身的伤疤抹完后长崎素世颤抖着想躲,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可以了”,并拢着的膝盖就被椎名立希轻轻掰开,椎名立希不容置喙地抚摸着腿根的伤痕,皱着眉问她:“躲什么?”

一句话斩断长崎素世所有逃避的道路,再躲就显得她心里有鬼似的。搓热的手掌从大腿内侧向上摸,腿根那块的淤痕连成一片,看着就相当唬人。椎名立希说“痛要告诉我”,长崎素世点点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腿根的痕迹被温热覆盖,椎名立希的动作很轻柔,但经年累月的伤痕还是让她忍不住倒吸气。习惯了忍耐,所以真的痛了也不会说,椎名立希的手指在药膏里滚滚,深吸口气点上那红肿又微微外翻的穴肉。

小青梅的身体骤然绷紧了,她瑟缩着想躲,往后蹭了两下,又慢吞吞地挪回来,欲盖弥彰:“我……我怕疼,你轻一点。”

椎名立希应一声,耐心地绕着边缘一点点抹药。长崎素世捂着脸正好方便她的动作,药膏蹭上去能激起一点腥甜的气味,椎名立希红着脸唾弃自己正悄然亢奋起来的身体,手指绕着圈将肉壁上的褶皱抚平,离近了看才发现真的很不堪,被操弄得久了,软肉上微微破着皮,连呼吸撒上去都会痛得发抖的话,平时的任务又会多疼呢?

她又觉着身上每寸皮肤都胀痛起来,说不清的酸涩感。鬼使神差地凑近观察,红润的蒂珠藏在皮肤下若隐若现,边缘的软肉肿胀着,将内里的肉壁保护着。呼吸洒在上面一点点,那原本被她掰开的穴肉就宛若会呼吸般颤动,开合间像是要说话,药膏严谨地抹在里面,她尽量将自己能摸到的地方都抹好,内里是温热的,所以冰凉的药膏覆盖在哪里都一清二楚。

弄到结尾时长崎素世小声抽噎,清澈的液体顺着穴口边缘淌出来,在药膏上划出痕迹。椎名立希以为弄痛她了,慌乱地道歉,然后被恼羞成怒的青梅抓着枕头打出门外。

其实她也很想逃跑,腿间的那物什醒过来了,没头苍蝇般让她去找点什么,椎名立希只能苦着脸别别扭扭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双手无师自通地摸上去,脑袋里第一个冒出的是棕色的身影。椎名立希摇摇头想把长崎素世的身影甩出去,可是越想越觉得胀得难受,她太了解这位好朋友,一起舔舐着伤口长大,她熟悉对方身体的微妙变化,发丝长长了,手腕上能瞧见青紫的血管,小腹摸起来软得要命,正在发育的乳肉被按在她掌心,小巧而硬挺的乳粒啄着她,她没有在邀请,却溢出脆弱又好听的呻吟,压抑着的气音,以及那在她的目光中淌下的,清澈透明的液体……

她硬生生扼住自己的念头,这太可耻了,倘若将长崎素世当做自己的幻想那她方才义正言辞的发言岂不是都变作谎言?椎名立希有点反胃,可小青梅的身影盘踞脑袋,她没办法,只能闷着脑袋在床上哭,哭着边唾弃自己边将人生第一次交代在床铺上。

椎名立希开始做梦,春梦噩梦掺半,主角却都是同一人。

长崎素世经常会被带去“奖励”,椎名立希给她上药的频率也高起来。积攒着的零用钱大部分拿去换了药膏,小部分她存着,出任务时绕路去看看橱窗里的漂亮衣服,盘算着再多久才能将它买下来。

小青梅逐渐开始依赖她,出门前把椎名立希喊过去,从浴室里冒出半截脑袋,蛮不讲理地让她扶着自己。椎名立希想进去又被她推出来,长崎素世说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会有大些的姐姐来帮忙,但现在她只能自己来做准备了。椎名立希多嘴问一句为什么不来了,长崎素世沉默半晌,说她死了。

小女孩抓着她的手臂,隔着扇磨砂玻璃门死死地扯住,椎名立希背对着浴室,里面的淋浴开着,长崎素世却没有在洗澡,她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腕,时不时难耐地轻喘。

椎名立希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要哭了,她想安慰长崎素世,却不知道说什么。轻促的喘息在她心肺上挠两下,绕着圈又走了,只剩她自己在这纠葛。

这次出任务是真希姐带着她一块去,说是她最近表现很好,找了个轻松点的活计,还能看看她心心念念的“好朋友”。真希姐的话语带着几分揶揄,椎名立希笑得僵硬,推脱半天还是看在高昂的零花钱下被说服。她想知道长崎素世遭遇了什么,又不太敢,不单是自己害怕着,更怕长崎素世看到她的时候会受不了。

她受伤回来也不想让长崎素世看到,觉得丢人,青春期小孩已经知道脸皮是什么意味,面对其他打手小孩椎名立希还可以用拳头服众,但面对长崎素世呢?于是她躲,把受伤的手往后藏,结果藏到第二天晚上,一道谨慎的身影轻轻扣响她的房间门。

她没跟长崎素世说过自己住哪里,也不知道她怎么找过来的,小青梅看到她之后明显松了口气,踮起脚凑到她耳边说立希没有来,她一直在担心。新洗过的发丝打着卷,和呼吸一起蹭在她手臂上,痒痒的。椎名立希突然就觉着心脏怦怦跳地聒噪,像是被人闷头揍了一拳,她愣愣地看着长崎素世青春期长开了愈发漂亮的脸,对方笑吟吟地让她早点休息,又轻快得像是夜晚闲庭信步的猫儿一样跑掉了。

而现在她来到这里,帮派的赌场,金碧辉煌到让人晃眼。真希姐告诫她不要乱瞟,椎名立希本想说好,但她来到包厢门口不经意的往内一瞥,就瞧见熟悉的身影正毫无知觉地躺在餐桌上,面色潮红。

椎名立希倚靠着墙壁站着,她的角度能将屋内的场景看个大概。长崎素世仰面躺在餐桌上,成为豪掷千金的客人们刀叉下的餐点。她面色红的不正常,雾蓝色的眼眸微阖着,若有似无漏出点呻吟。服务生端起醒好的红酒,那澄澈的酒液落入杯中,在吊灯淌出的醉人暖光下晃,浓厚香醇的酒气淌进唇舌,她才反应过来长崎素世为什么脸色那样醉红。

她身旁点缀着各色佳肴,但没有人关心,泛着寒光的叉装模作样地逗弄着胸乳上的餐点,将那打碎成泥又混着牛奶制成的甜品挖在叉上,似是不满意,又偏要连着那嫣红的颤巍巍的乳粒一并插走。刀叉抵着硬挺的樱桃把玩,按进少女柔软的乳房内,又恶趣味地看它再度弹起。

餐刀落在乳尖轻磨两下,刀尖挑弄着那细缝,长崎素世就很低地喘息着,失神的蓝眼睛无力地看向恍惚刺眼的顶灯。椎名立希不知道她眼角滑落的一点水痕是生理性被刺痛而落下的,还是由着其他原因,她衷心希望喂给长崎素世的酒最好烈一些,不要让她太早清醒过来。

餐桌旁侍奉的服务生在切着水果,摆在少女小腹上的餐点主食在她进来前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几人围着长崎素世被微微垫高的下半身,椎名立希眼睁睁地看着那银勺探入体内消失不见。

连她站在边缘都能够清晰听到勺子剐蹭的声音,长崎素世抖得厉害,晃得前端享用着奶油山药泥的客人不满了,就毫不留情地夹住挺立红肿的乳尖往外扯。蜂蜜掺杂着淫水和血丝混着淌下来,腌浸的水果滋味很不错。

少女发出点低低的哀泣,意识挣扎两下,还是被酒精按进更深的昏迷中。椎名立希心里发紧,她盯着涣散的雾蓝色瞳孔看,手背在身后,掌心冒汗。

“去呀。”真希姐忽而低声推搡她,椎名立希愣愣的抬起头,才发现那几名客人正招呼她过去。

她同手同脚地挪过去,服务生将一盘切好的水果推到她身前,她被带到桌前,垫高的下半身无力垂着,穴口被泛着机械光泽的器械撑开,能够直直地窥探到最深处柔软而嫩粉的宫颈口。

椎名立希的大脑空白,硅胶手套被塞进她掌心,等待着的顾客们笑着聊起股票走势,聊起投资,没有一个人在意她们。长崎素世还在微微发抖,这似乎已经是身体的本能,浓郁的酒味散发出来,那穴里的肉壁被勺子剐蹭地发红破皮,爱液带出血丝,在椎名立希的目光下一点点往宫颈口落,汇聚成一汪不甚清澈的池塘。

身旁的服务生催促她快一些,顾客们等待着品尝红酒。椎名立希身体发麻,她机械般带上那贴着皮肤的手套,将切好的水果块往面前可怜而淫靡的穴道内塞。手在发抖,椎名立希很快发现不对劲,水果切得太大了,她不得不调整位置才能将苹果和橙切出的块塞进去,那边缘抵到肉壁上微微凸起来的一处,她心里不住地道歉,手上调整着刚开始胡乱扔进去而错误垒起的水果,最深处坚硬的那块被她带着旋转,发狠地研磨着子宫口。

长崎素世低低地喘气,无力分开的双腿颤抖两下,终究没能闭拢起来。椎名立希越急越不得章法,残留在内壁上的蜂蜜和着爱液一点点淌,她手忙脚乱地弄好大半,服务生又走过来,将醒酒器递进她手里。

“放心,”服务生似乎会错了她紧张的原因,低声安慰她,“喂了药的,不会醒。”

椎名立希张张口,她听见自己问:“什么药?”

服务生笑笑,替她将醒酒器的瓶口对准:“松弛剂和两瓶红酒,下面还含着呢,放心吧,每次都是这配置。”

椎名立希不记得自己怎么逃跑的,她的记忆在眼睁睁看着醇厚的红酒液淌进长崎素世身体里的那刻就断了。酒液一点点淹没那堆叠着的水果,据真希姐说她魂不守宿地走回来,中场休息时跑去卫生间大吐特吐,面色惨白地还想回去,被真希硬拽着回去休息了。

换来的是几张面值很大的钞票,真希说这是她的小费,椎名立希拿在手里觉得要被烫伤了,她急切地想将这东西换出去,所以最后,她坐在客厅内,捧着一件包装好的漂亮礼盒发呆。

头脑发热地跑过去买了,现在礼物在手里,她却不知道该怎样送给长崎素世。椎名立希忽而就后悔用那小费去买下这件晃眼一看就觉着非常适合长崎素世的衣裙,那是用素世的痛苦换来的肮脏的金钱,她要如何将这份被包装好的痛苦回忆再送还给长崎素世?

不知道,所以只能陷在沙发里发呆。幻想着有个什么精灵教母一类的角色突然跳出来告诉她该怎么做,结果等来的不是童话人物,而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另一个打手小孩。

“喂老大,”对方皱皱鼻子,很不客气地往她身边一躺,“你看什么呢?哟,新礼物啊,送给嫂子的?唉唉要我说啊,虽然嫂子是很漂亮啦但老大你一表人才长得漂亮,干嘛不跟真希姐一样长大了抢个干净点的谈恋爱——”

对方没能继续说下去,椎名立希恍惚一下才发觉声音中断了,她喘着气举起拳头,挥起来才发现上面沾了血迹。

血?为什么会有血?她低下头,刚才还在自己身边侃侃而谈的家伙现在被她死死抵在地上,鼻梁骨歪断一截,整个人快被呛出来的血沫憋死了。

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挥拳头了,下意识的,比在火拼街头对敌人下手更狠。

差点把对方揍死的时候耳朵捕捉到有人逃跑的声音,椎名立希当打手当久了,敏锐到一听就知道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完全不会遮掩的,跑得很笨拙。

她心脏剧烈地跳起来,顾不上逐渐围起来的人群,椎名立希喘着气松手想追上去,结果那脚步比她快得多,等她追到走廊上时,刚好看见长崎素世躲进房间的背影。

她敲敲门,没人应,听门板的闷响长崎素世应该就靠在这儿,但她躲进房间里,她不想见她,也不想开门。

椎名立希不知道她从哪句话开始听,她只能默默祈祷着长崎素世只是被暴戾的自己吓到了而不是别的,隔着门板,她将额头贴在上面,结结巴巴地说了很多话。

绞尽脑汁,椎名立希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说起,支吾着把自己别扭的心情通通讲出来,但其实小打手自己还不甚明晰,所以讲到现下,她有点口干舌燥了,就灵机一动开始背故事给长崎素世听。

“……但后来机械夜莺卡壳了,没有办法再唱歌,于是国王又请求夜莺回来唱歌。”

她一字一句地背诵着烂熟于心的故事,门板后传来一点哽咽的声音,椎名立希的声音小下去,她等待着长崎素世的回答,最后听到里面闷闷地传出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她没说错。”

椎名立希心里慌张一下,立刻出言反驳,但无论是请求还是哭泣,长崎素世都没有愿意为她打开门。

在这之后长崎素世总是躲着她,存心的,椎名立希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她都不再去了,立希想溜去房间找她也会被提前埋伏好的真希逮住。原本是想骂的,但椎名立希见了她就抱上来开始哭,哭得好伤心,真希养小孩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自己这个便宜妹妹哭成这幅模样。

“唉。”

还是成年人有办法,掐准了时间把椎名立希往房间内一丢,连带着她那个宝贝得要命谁也不给摸的漂亮礼盒。

长崎素世有点讶异地看她,想转身逃跑,结果被椎名立希堵到隔间的墙角。紫色的漂亮眼眸看着她,一点油然而生的委屈就遮掩不住了,她闷着脑袋脸红红地跟长崎素世说了一大堆话,主旨是认真严谨列出十八条证据证明她们都在胡说八道,你特别好。

椎名立希说得口干舌燥,偶尔悄悄抬眼偷看,小青梅就很认真听着,昏暗的地方稍稍从通风口透进来一点光线,晃得那雾蓝色的眼睛好漂亮。椎名立希说得口干舌燥绞尽脑汁,什么胡扯八道的溢美之词都敢说,夸她“雍容华贵”之后眼睁睁看到长崎素世乐了,十几岁的小女孩青春期长开许多,眼角柔和地往下垂,稍微眯起来些就觉得像宝石那般透亮,小青梅眉眼弯弯地一笑,椎名立希就觉着自己的人生这样亮起来了。

书看了很多,但椎名立希现下觉得自己该去学学怎么说情话。长崎素世问她要接吻吗,支吾半天,说亲一下吧。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好像来都来了不亲一下就缺点什么似的。可是俩人但是都不太会,那怎么办呢,只是嘴唇贴在一起碰碰就感觉呼吸不畅了,椎名立希摸摸自己红透的脸,愣愣地问她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长崎素世装模作样地“哦”一声,然后问她:“死了的话那个还给我吗?”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见被真希姐顺道扔进来的礼盒,椎名立希支吾半天,长崎素世就笑眯眯地等她。心里扑通扑通地一直有人吵闹,她呃啊半天还是老老实实地端过来塞给长崎素世:“不是特意买的……好吧,是我攒钱买的。”

想帅气一点装作不经意,但椎名立希谎撒到一半就硬生生咬住,在长崎素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老老实实地把实话说出来。长崎素世抱着盒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塞回椎名立希的怀里让她打开,被使唤的小打手毫无怨言,哆哆嗦嗦地把丝滑到手指碰碰就会抽丝的系带解开。

长崎素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熨叠好的漂亮衣服,椎名立希觉着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明明游刃有余,反而在面对这些无机质的东西时会小小地露出点怯意来。

她看上去想摸又不太敢,这是份很贵重的礼物,椎名立希往她的方向推推,亚麻色头发的少女犹豫着,在伸手之前问了她个很古怪的问题。

“立希,”她问,“你会离开吗?”

离开这个词很妙,妙就妙在你将它说给另一人听时就微妙地掺杂了些乞求的意味,而乞求往往意味着身处低位的情感,像是植物的幼芽扎根在泥土里,无论朝哪里延伸都有根系抓扯着它。

椎名立希想或许长崎素世就是她站在这里的根系,于是这一刻她真的全然将自己交付:“不会的。”

她想想,又重复:“不会的。”

如果口头承诺真得能生效就好了,长崎素世曾这样想过。但她又觉着好笑,椎名立希想走,她要走,几个空洞的字又怎么能留下她呢?她说喜欢,她哭着来堵她,她要接吻,可这些都没有用,她走的时候还是头也不回。

她又觉着或许还是因为自己的错,她被椎名立希惯得有些贪心了。只想着看看就好,可呆呆的脸却很漂亮的小打手问她不试试吗?说几句想看,长崎素世就被她哄得晕头转向了。逼仄的空间,微弱的光线,她第一次觉得在椎名立希面前赤裸着是件羞耻的事情,于是她推推肩膀,喊椎名立希背过身去。

窸窸窣窣的,椎名立希听见布料划过小腿肚掉在地面上的声音,很轻却像河堤的柳枝般一直撩拨着她的心弦,椎名立希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长崎素世有点为难的声音:“立希……帮我拉一下拉链。”

她应声准备回头,结果又被青梅一句话堵了回来:“不许睁眼!”

好脾气的小打手就这样可怜兮兮地闭着眼睛转身,昏暗的地方本就没什么视线,现在闭上眼睛更是什么都看不清,她跌跌撞撞地往长崎素世的方向摸索,中途不小心踢到好几次杂物才勉强走到长崎素世身边。

但闭着眼睛怎么才能拉拉链呢?她又不敢在长崎素世身上随便摸,胡乱摆手的时候手腕被人握住了,很轻的呼吸声,牵引着她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后背时椎名立希先僵住,触觉柔软到像是要陷进去了。长崎素世也抖,抖着乱发脾气地嘟囔两句椎名立希是故意的,才慢慢引着把掌心盖到那凸起的拉链上。

细微而连贯的“嘶啦”声,分明看不见,椎名立希却觉着自己额头在冒汗。储物间里有这么闷热吗?明明从小就躲在这里看书来着,到底因为什么现在感觉呼吸都不太畅快了呢?

长崎素世的声音等了几秒才传来,她似乎整理了一下衣领,有点拘谨地告诉她“好了”。

睁开眼,椎名立希只是怔怔地望着。忽然就觉得不但闷热而且还干渴了,她想随便灌点什么下去,来抑制住自己想凑过去尝尝那鲜活而明亮的,完全展露出来的肩颈皮肤。

长崎素世捏着裙摆,局促地稍微晃晃,问她“好不好看”,椎名立希支吾着,长崎素世的肩颈线条被那特别的领口温柔地托着,显得格外修长而优雅,一点微光从她发丝边缘淌下来,晃出丝绒般的质感。少女的呼吸比平时更急促些,微微低着头,让额前的碎发拦住眼眸,嘴唇轻轻抿起,长崎素世才将视线从椎名立希的侧腰慢吞吞地挪到她脸上。

对方没什么反应,她还以为是椎名立希觉得她不适合,小小地紧张一下,结果看到脸才发现小打手呆愣地看向她,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模样。

其实到这里就很好,如果她没有贪心地想要更多。昏暗的房间,转着圈飘起来的裙摆,精美的布料上花纹游弋着,像是灵活而自由的,摆着尾巴的鱼。椎名立希在咽口水,喉间软骨轻巧地滚动,她觉着像是硬把什么刀片咽进去了一样疼得要命。那痛觉落在心脏上,划出两道印迹,又自顾自地消失不见。长崎素世凑过来看她,纤细修长的手在面前挥挥,她才回神,又忍不住想凑过去亲她。

没有拒绝,或许是因为动作很笨拙吧,凑过去时差点把牙齿撞到脸颊上,椎名立希捂着鼻子才意识到她应该先把嘴唇闭起来。

她想这太好了,如果能够停在这一刻,让椎名立希永远缩在这小房间呼吸不畅她也心甘情愿。其实哪怕是小孩子也知道时间是不能停止的,但椎名立希就真的开始幻想,幻想她或许就可以这样和长崎素世拉着手,贴得很近,蜻蜓点水般落一下,这刹那就可以静静的像是漂浮在半空的灰尘一样凝固。

但事与愿违一直是她们人生的主旋律。

真希姐带她过去,黑帮的掌权人是个深色长发的女人,对方扫视一下椎名立希,很轻地笑,说第一次见到年龄这样小的孩子见到她不害怕的。其实有点害怕,椎名立希想,在真希姐告诉她要做什么之后,在她推门进去见到帮主之前,她腿肚子都在打颤。她想着故事中的恶龙,吃人的小矮妖,有着带血獠牙的灰狼,但她进去,一抬头,对视的那刻她发现帮主有一双很漂亮的灰蓝色的眼睛。

她大概就被那眼神蛊惑了,即使并不太相像,但椎名立希还是难得地放松下来。帮主随意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一一作答,背挺得直直的,像是要在谁面前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换得一个笑吟吟的肯定般。

她头脑发昏地走出会客厅,真希解的手掌落在肩膀,很沉,但她忽而发现自己长高许多,就算是小时候觉得像灯光一样高的姐姐现下也已经只堪堪比她高半个头了。她问真希姐怎么了,面容与她相似的姐姐眨眨眼睛,说有一件大好事。

大好事?她不太清楚怎么随意说几句话就有了怎么大好事,真希姐教她天降馅饼不能吃,她此时将这句话复述给她听,结果被喜笑颜开的姐姐按在沙发上灌了几杯酒,帮众凑过来,真希向她们也向椎名立希宣布,宣布她妹妹将被选中去国外留学了。

椎名立希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她要去留学了,她左思右想真希姐应该是没有其他妹妹,灌了两杯酒之后她脑袋还清醒的很,她扯着真希到宴会的角落里,问她是不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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