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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if】地狱狂想曲,BEASTARS,3

小说: 2025-09-10 22:03 5hhhhh 27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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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的炸弹没能顺利触发。

就算好不容易用金钱策反了一个可以进出现场的保镖在食品里下毒,不料奥托莉拿出一瓶兽血酒邀请大家饮用,对兔血过敏的保镖喝下酒没多久就被医务员用担架抬了下去。室内的其他兽们甚至把这一幕当成了奥托莉炒热气氛的小节目,对保镖的生死不感兴趣。

接下来该怎么办?从窗外随便击杀一个熊组成员制造恐慌让他们走暗道,在那里伏击她?但鬣狗的闪避速度比熊更加灵活,窄道里开枪很容易误杀熊组成员,那样就不漂亮了。

“……啧。”就在距离会议建筑物很远的屋顶上,一头狼正趴在隐藏点用狙击枪瞄准了那扇半开的窗户,他所接到的委托是杀死奥托莉。这边窗户正好在黑市首领座位的旁边,按照计划,当奥托莉坐在上面时自己只需扣动板机,银行卡里就能收到大笔转账了。

但现在,代表首领身份的尊贵宝座被虎组的一把手坐着。那家伙一直讨厌对雌性俯首称臣,在拉塞尔死后更是想杀了比自己年轻的奥托莉让自己当首领,这算是黑市里公开的小秘密,奥托莉又怎么会允许他坐自己的位置?角度变了就狙杀不了了!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会议不是分两轮吗,现在代表狮组的鬣狗让棕熊老虎全都聚在室内交谈什么,难道关系恶劣的他们也有可能联手吗,这和情报完全不同!

“把那些股份转让给熊组之后,我和熊组会给你们提供一点点助力,就可以绕过梅札斯伯爵,请出圣域之盾加菲尔去对战猎肠者。”

能让三组成员坐下来和平面谈的理由只有利益,奥托莉坐在首领座位的正前方,把三方各自的筹码和目的全都梳理清楚,总结出来的方案足以解决熊组和虎组的燃眉之急。雄虎翘着二郎腿斜斜地坐在纯黑色的首领座椅上,托着腮回味之前的交易条件,就算平日里对奥托莉有诸多不爽,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和奥托莉公平合作是不会让组内吃亏的。

“那么,你今天怎么舍得给我坐这个位置。”摸了摸椅子扶手上威严锃亮的狮兽头雕,雄虎眯起眼睛打量坐在正前方面无表情的奥托莉,“难道你不打算当首领了,打算让位给我?”

“想坐上这个位置的兽不只有你。如果你是第二,那你需要提防的不是第一,而是第三。”奥托莉举杯抿了一口血酒,灰蓝色的眼睛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声音冰冷带笑,“万年老三的狼就算当不了第一,当第二也够扬眉吐气了,他们会怎么做呢?在这里对你的脑门开一枪是不错的选择。”

“什么?!”奥托莉话里有话,雄虎的心脏漏跳了半拍,扭头看向半开的窗外时竟真的发现了狙击镜的反光!他顿时凶神恶煞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怒吼一声,因为之前狼组和自己抢威怪药的售卖地盘时结下了不小的矛盾,眼下谁最有可能暗杀自己,必定是狼!

“是我的虫子告诉我的。”奥托莉轻描淡写,空气中隐约传来虫翅震颤的声响,仿佛自己是刚知道外面有狼,“我也不希望和我们刚刚谈好工作的你遭遇不测,虎组的二把手——你的儿子,还有点吊儿郎当。”

“你是想让我对你说谢谢吗?!”雄虎顶着一张煞鬼之面,随即派出手下去追杀那头屋顶上的狼,但也知道是奥托莉卖给了自己一个人情。黑市里有许多兽组,兽组里的权力竞争激烈,如果自己脑袋中弹死掉了,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就要被其他老虎撕成碎片了。至于奥托莉为什么会帮自己,难道因为她是把宠物猫当女儿来饲养、久而久之萌发了类似母亲的心情,所以才会帮助身为父亲的自己?

一想到奥托莉和自己同样都是有孩子的父母辈,就算是再心狠手辣、再瞧不起雌性的雄虎,也会浮想联翩,误以为奥托莉和自己一样有共同点,从而削弱了一点敌意。

“那家伙可能会逃到废弃的旧地牢,你的手下不熟悉那里的路况,还是让我的手下去吧。”蓝色冷光从低垂眼睑下升起,无声地观察着雄虎复杂的表情,其实奥托莉才不在乎虎组父子的死活,但说几句话让他之后少给自己添麻烦也是不错的投资。

“……那我们就合作吧。”老虎别过脸嘀嘀咕咕,在合同上签名盖公章后,从首领座位上毫无留念地站起和熊组代表一同离开会议室。

——狮组里的叛徒恨不得杀了我,但为了避嫌聘请了狼组的杀手,是为了如果我侥幸活下来后,会把矛头指向狼。只要我在狼身上浪费了时间和精力,趁着我一时虚弱,雄狮就会得到狮组里的叛徒、即拉塞尔余孽的支持坐上狮组老大的位置。

而现在,老虎和狼打起来了。

味蕾上的烈酒香气把奥托莉的嘴角催出轻笑,会议室里只有自己和少量目前没有叛乱心的护卫,空气不如之前那么紧绷,但也肯定不放松。如果菜月小姐也跟过来了,刚才尔虞我诈的交流都会把只能听得懂部分黑市黑话的小猫吓得尾巴炸毛,一定会无意识用尾巴卷起自己吧?就和母女一样。奥托莉不介意让其他兽认为她们是母女关系,但她肯定会觉得自己在其他肉食动物面前做了幼稚的事情而害臊。

对了,菜月小姐现在应该睡醒了。奥托莉看了眼墙上的时间,接下来要回去了吗?今天早晨起床时,因为叫醒她肯定会缠着过来,自己还给门上了锁。狮组里的叛徒……在发现暗杀我的狼失败后,可能会对菜月小姐做什么事情,只有家里是最安全的。

但是,奥托莉却心神不宁,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菜月小姐是那种会豁出性命保护我的笨蛋,发现我锁门独自离开后,她那种坐不住的性格,又会做出何种蠢事?

随着窗外灌入一缕阴云下的凉风,果不其然,原本留守在家里的虫子从外面飞了进来,稳稳停在了奥托莉的手指上。

*

黑市里曾经只有一个极深极长的地牢关押食用动物,但很多年前的一场陨石祭大火不仅烧死了地牢上的食客们,也烧死了许多逃不出来的食用动物。当时正值夏季,来不及从地牢清理出来的尸体迅速腐烂发酵,还闹了一场可怕的瘟疫。为避免病毒残留、也为了让黑市生意重新开始,上一任狮组首领拉塞尔在其他地方挖掘了新的地牢,旧的地牢自然遭到废弃。

因为没有通风系统输送氧气,旧地牢的空气格外闷热,如果对这里不熟悉或没有地图指引,一旦进入空气微薄的死路就麻烦了。而且旧地牢里还有少量未被损坏的陷阱机关,一不小心在这里受了重伤,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兽听见。

“只要顺着方向一直往外面跑,就可以到达黑市门口附近了吧。车子……那些狮子会替我准备好的吧?!”

背着枪支子弹和拿着地图在闷热黑暗的过道里奔跑,哪怕是一头成年狼也觉得吃力,把舌头长长地吐出来散热。但在舔到许久不流通的黏稠空气时,又让他觉得微妙的恶心,像是隔空舔了一口过去堆积如山的腐烂尸体。

之所以在这里狼狈奔跑,都是因为刚才的狙杀行动失败了,过来追杀自己的会不会是虎组?奥托莉会不会也派出手下抓捕自己?拉塞尔余党那边应该会对自己不管不顾装作不认识吧?啧,果然暗杀现任黑市首领的工作是一件失败率极高的事情,天知道那个养猫的雌兽怎么这么难杀,比曾经的拉塞尔还难杀,上司给自己指派这个工作不就是让自己去死吗?可恶!

“——啊!”

正当狼拐弯时,一只柔软矮小的东西迎面撞了上来,因为对方的体型问题直接被自己撞飞了!狼停下脚步瞪眼瞧过去,就算地牢没有一丝光线,肉食动物的眼睛依旧炯炯发亮地看清对方是一只猫,一只黑白双色的母猫。四脚朝天倒在地上的她发出喵咪呻吟,摇晃着脑袋慢慢站起来,又拍了拍沾上灰尘的黑色制服裙子。半长的黑发在脑后扎起了马尾,左右两边的耳朵上各有四枚黑色的耳钉,搭配起来有种朋克的风味?

她是食客吗?来这里吃肉的食客不可能会进入曾经闹瘟疫的旧地牢里探险。她会是食用动物吗?身上的制服面料和款式都不错,不像是地位低于奴隶的食材们所拥有的。那她是被权贵饲养的小宠物吗?从袖子和裙摆下露出来的四肢都过于纤瘦,营养不良的小宠物抱起来也不舒服吧。

狼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的匕首,正想逼问对方究竟是谁,而对方也抬起发亮的三白眼看了过来,雪白的三瓣嘴绽放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唉!没想到这里有活的,你也是来这里探险的吗?”

……看来是权贵家散养的笨蛋宠物吗?这个黑市里还存在有不谙世事的好孩子吗?看着母猫清澈透亮、没有被漆黑淹没的天真眼神,狼默默移开了想去握刀的手,他不认为一只看上去很蠢的瘦削母猫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摇晃着尾巴的母猫贴了过来,还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可能在权贵家见过枪支器械,她根本不害怕狼身上的硝烟味,热情地邀请自己一起走出地牢。至于理由,是她迷路了,能有一位年长者陪同最好不过。

天啊——她对陌生兽也太没警惕心了吧!她的饲养者一直把她当成幼崽养育吗?虽然她带有稚气的脸看着挺嫩的分辨不清她几岁!狼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想挥挥手叫母猫别挡自己的路,但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什么,思索片刻后堆起假笑邀请母猫和自己一起寻找出口。

“我说——你还挺会哄孩子的,但我已经成年了啊?你让我走在最前面当小队长。其实是想让我帮你试陷阱吧。”

直到走到某一处时,原本走在前处喋喋不休说着星象学的母猫突然回过头来,灿烂笑容和轻松语气没有变,但话语内容却让狼的内心警铃大作:“但我的体重太轻了,你才是触发陷阱的那个哦。”

“什么?!”话音刚落,敏锐的兽耳捕捉到有东西划破空气的尖锐杀意,狼迅速向前扑倒堪堪躲过射来的寒光,回头看向墙体原来是一针毒箭!虽然是自己躲开的,但如果没有母猫的提前预警,自己肯定会被刺中!

“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

“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说谎了,我讨厌说谎的家伙。”

没有回头看狼,母猫继续轻快地向前走,柔软的猫足让她随时都要隐匿在周围死寂的黑暗中,眨眼之间就会跟丢,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被甩下的狼只能紧随其后。不知是否因为她不愿意见死不救?她会随口提醒一句让自己躲开致命陷阱,又让狼中了一点不会危及生命的小陷阱惩罚之前的谎言。明明随着步伐一甩一甩的马尾辫十分可爱,但看着纯黑色的背影,狼觉得她又像是一个小小的混世魔王。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被母猫折腾了几次后狼有点疲惫,虽然会在中陷阱时大骂,但在看到她扭过头勾起一边嘴角微眯双眼的坏小孩表情,又觉得她已经把握了分寸,至少自己还能走路和她闲聊两句。

“是啊,我偶尔会来这里给烧死的兽们祭奠献花,以前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母猫的手爱怜地抚摸着墙壁上的焦黑,不远处的墙角还放着枯萎的花束,正在被蚂蚁无声啃食。

“火灾的幸存者?”狼不知道母猫说的两件事之间隔着的时间差,自然误认了她的身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没想到还有食用动物从地牢里逃出来了?看来报纸上说得也不全面啊!你还是食用动物吗?如果不是,还留在黑市里做什么,不如和我一起逃出去?”

“不要把随口一说的谎言当成一种承诺!”回头的眼神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鸷,上挑的三白眼让母猫的龇牙面相更加凶狠,从黑影中袭来的轻微杀意让狼呼吸一滞。幸好空气中的冰冷转瞬即逝,母猫又回过头去,平静地回答:“我不会走的,已经决心留在这里了。”

“哈?居然会有肉食动物愿意留在这个黑市?喂喂,这不是拉塞尔统治的黑市,而是奥托莉统治的黑市啊!”狼的脸上更是不可思议,他皱眉埋怨着,“现任的奥托莉做事比上任拉塞尔还要阴寒,简直是用商人的手段去管理黑市,不断推出特别好吃的兽肉新料理方式去刺激消费,最近还推出了活畜盲盒!偷偷来黑市消费的兽比过去更多了,天知道食用动物死了多少!曾经名噪一时的恐龙肉也是她的发明,不仅给草食动物带去死亡,也会给肉食动物带去死亡!”

“……那也不是她的错。”狼在陈述事实,奥托莉在黑市里行走的时间越长久,在她身后踏出来的血路下便深藏着动物们连绵不绝的泣血哭嚎,自己奉上鲜花的安抚只是杯水车薪。

但母猫的脚步也只是稍作停顿,没有回头继续坚定地走下去,轻声为刽子手辩解:“如果不能让黑市里的所有兽组都赚到比过去更多的利益,工作量会变多的。奥托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她只是脑子好,在敌人扣动板机前用巨大的利益让对方放下武器,避免直接冲突的方法有什么不对。”

“你怎么替她说话啊?和她敌对的下场基本都挺惨的,就连罗兹瓦尔也和她合作……明明拉塞尔是罗兹瓦尔的友人吧?在奥托莉公开反感罗兹瓦尔之后,还主动过来和奥托莉合作,好像很支持杀了自己友人的奥托莉,感觉连罗兹瓦尔都害怕她?”

“罗兹瓦尔,谁啊?”

“边境伯爵,身边经常跟着一只眼神死掉了的粉毛雌犬。”

“哦……不熟。”

“你真的是生活在黑市里吗,怎么连黑市有关的高等兽都不知道。”

“她不让我去见。”

“什么意思啦,你还有监护人?”

狼和母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其他话题,不知不觉就来到岔路口。拿着地图的狼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地图喜悦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走这条路,距离出口不远了!”

“不对,那张地图是错误的。”前方的母猫转过身来看着狼吃惊的脸,抬起下巴指向另一条狭窄的通道,语气波澜不惊,“给你地图的那头狮子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你活着出去,你要走这条道路才对。”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我的事?!”

“但是,就算知道正确的路,你也没办法活着出去了,我的出现只会让你多活半小时。真遗憾,明明聊得来,但我不打算为了奥托莉以外的兽拼命了。”

话音刚落,狭窄的通道深处便传来枪响,一颗子弹挨着猫耳快速略过在狼的额头上贯穿血洞,把他震惊的表情就此凝固!尸体倒下发出了沉闷巨响,混着脑浆的鲜血从变形的头颅下渗出血泊,虽然自己只能看到黑白,但昴还是别过头去不看尸体,飘散过来的死亡腥臭让喉咙不断反酸水。明明看过无数次上一秒还在谈话的兽下一秒就变成尸体的过程,自己的精神仍然脆弱,要不是知道接下来会出现其他兽,为了保持形象,自己才忍着没吐出来。

“终于找到你了,菜月昴小姐!”

闻声转身,果然看到两头西装革履的雄狮匆匆向自己跑来,猫科动物走路没有声音,但靠近时昴可以感受到微妙的令人不安的气息。他们殷勤地堆起笑容,弯下腰对娇小的母猫说道:“首领大人派我们过来接你,请随我们来。”

“奥托莉应该主动来接我才对。”

“首领大人现在正在商谈,暂时抽不出身……”

雄狮点头哈腰,怎敢怠慢首领的宠物?但昴不喜欢他们俯视自己的感觉。看着昴紧绷着脸不说话,他们对视一眼,又笑着说:“是担心尸体腐烂影响你有时候来这里献花吗?放在这里不管也行,首领大人的虫子们会分解干净的。”

昴略微点头,跟在雄狮身后沿着正确路线走出了暗无天日的地牢。此时外面阳光普照,强烈的光线让猫咪瞳孔瞬间缩成细缝,暖意驱散了皮毛上沾染的血腥寒气,现在距离下午茶时间还有段距离。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雄狮恭敬地打开车门让自己坐在后座上,像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安全,两个保镖分别坐在了昴的左右。车内开了空调,凉爽的空气让刚才被血腥味侵占的大脑清醒了一些,她环顾四周,发现车窗窗帘没有拉开。

可能是为了遮阳吧?但昴不是这么想的。

车子缓缓开动,虽然看不到外面,但根据车轮转弯的方向感,直路右拐,再右拐,这个方向绝不是奥托莉开会的地方,更像是已经废弃的拉塞尔旧宅方向。昴百无聊赖地看着指甲打发时间,不动声色地掩盖心跳加快的紧张,因为这一幕和上次不一样,奥托莉没有跟来,自己肯定是改变了未来,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只需沉住气去面对就好。

不一会,车子来到了目的地。旁边雄狮帮猫咪打开车门,看着自己从车厢轻轻跳出来好奇打量四周的天真模样,微笑着说道:“你不惊讶吗?这里是拉塞尔的山上旧宅。”

“我很少来这个地方呢,不认识,奥托莉在哪里?”昴熟练地勾起灿烂的笑容,继续扮演不谙世事的模样。

“哈哈!是笨猫啊,是被奥托莉宠坏了的小宠物呢。但……也不是没有价值。”微笑的雄狮们迅速龇出了尖锐的牙,看似正常的蛋壳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恶臭的轻蔑从里面漏了出来。一头雄狮用力捏住昴的后颈从地上提起,拎着她大步走向旧宅推开厚重的实木大门,浓重刺鼻的烟臭味瞬间扑面而来,把昴熏得眯起眼睛。

只见大厅沙发上坐着五头雄狮,全是雄性的空间终于迎来了一只异性猫科动物,一头轻浮的狮子对着昴吐出烟圈,看到她像小孩般被呛得阵阵咳嗽时还笑出了声。昴被他们放在了一张沙发上,还绅士风度地给她端来了一杯茶水,但昴根本没有碰这杯茶的打算,礼貌地表示自己还不渴。

当然,这是谎言。从来到这里开始,猫咪就紧张得喉咙干燥,但沉甸甸的疑心让她无法食用自己做的和奥托莉给予的以外食物,也多亏了这样,叛徒们的毒杀一次都没成功过。

“这可是好茶啊!”

“别揍她,接下来还要让她当诱饵。”

两头雄狮在自己身边起了争执,全程使用外语,显然认为高中肄业的自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被当成笨蛋的昴别过头愤懑不平,接着看到他们拿来一台手机,原来是要自己给奥托莉发短信报平安。他们知道昴和奥托莉之间有特殊的暗号交流,如果要让奥托莉毫无顾忌地来到这里被他们伏击,就需要在短信末尾加上暗号。

……不是让我打电话,是担心声音发颤让奥托莉听出端倪吗?真是把我当成听到妈妈声音就会露馅的幼崽了。昴为他们的谨慎感到好笑,随口说出了暗号,但下一秒呼在脸上的响亮巴掌声让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让眼眶不自觉地渗出生理泪水。

“暗号错误,这不是你们之间约好的平安暗号。”旁边的雄狮看着瞬间垂下耳朵夹着尾巴的昴,又抓着她的黑发拉扯头皮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的尖牙,“老实点,如果还敢撒谎,我就咬死你。”

嗯……不好骗,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有第八个叛徒。

鼻腔热乎乎的,好像还有血流出来了,昴伸出猫舌舔了舔鼻血,在说出正确暗号之后,也在心中迅速锁定了最后的叛徒。那家伙肯定是能在休息室旁边偷听、目前侍奉了一段时间的侍从吧,自己上次死亡就是没把他给揪出来。真担心啊,奥托莉看到那个代表平安的暗号,是否会不做任何准备就前来呢?一头雌鬣对抗七头雄狮难度太高了,不过奥托莉的身边总是有虫子帮忙,应该没问题?

“唔……?”

“呵,终于闻出来了?”

发出短信之后,昴被重新扔在沙发上,她盘算着之后的行动,突然从烟臭味中闻到了一缕奇怪的味道。坐在前方的雄狮掐灭手中香烟,眼底里流淌着得意,“我们在房子内外撒上了大量杀虫剂,下水道等一切会有虫子入侵的地方也准备了许多药粉,身上也喷了不少跳蚤药,可以阻断很多毒虫入侵,毕竟奥托莉的虫子大军真的很麻烦啊。”

……是啊,之前的背叛者有不少都败在了虫子上,光是被跳蚤疯狂咬眼睛和鼻腔的酷刑就足以把一头肉食动物逼退。昴没反驳什么,短暂回忆起自己旁观奥托莉拷问叛徒时的场景,画面过于恐怖了,让经历了无数次生死的自己都无法坚持看下去。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屏幕弹窗显示奥托莉发来信息,说自己马上过来。

“太快了吧!从那里到这里的车程最快要半小时,马上做好准备!”为首的雄狮迅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给属下们派遣任务。因为不知道神出鬼没的奥托莉会从哪里进入宅子,六头雄狮需要手持枪械在不同的楼层里巡逻,枪械没有安装消音器,旧宅的面积也不算特别大,不管是谁遇到奥托莉只要扣动板机发出枪声,大家都会过去围剿目标。

“你跟我来!”至于活饵母猫,她被那头雄狮毫无绅士风度地抓着手臂拽到了一楼废弃的办公室。

这里曾被简单打扫,但周遭家具覆盖着的灰尘依旧厚厚一层,开门时能看到灯光下的尘埃随着气流肆意飞扬,只有中间的一套红木桌椅还算干净。雄狮随手把她扔在桌上,头顶悬挂的吊灯隐约给猫咪头顶罩上了一层热量,昴直起身子端坐在脚不着地的桌子上,突然掩面难过地叹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奥托莉?明明杀了拉塞尔之后,单膝跪下请求她坐上首领位置的狮子里也有你……”

“没想到小宠物还会记得我也算是跟了她最久的兽啊。”坐在靠椅的雄狮轻蔑地笑着,“你以为我是真心请求她的吗,只是顺势而为!”

“那时候还真看不出你在撒谎,不对……哪怕当时看起来没有说谎,说谎的兽就是会说谎吗?学习到了。”昴低下头去,在头顶光源照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相当阴暗的表情,又在雄狮看过来时迅速恢复成悲伤无助的戏码。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就在外围,黑色的虫子大军编织成细长触手在地上蠕动前进,在阳光下像是不明生物的影子,四面八方对着宅邸缩小包围圈。但在入侵旧宅时虫群显然遇到了阻碍,最前线竟溃不成军,个别会飞的个体绕着房子飞了一圈,又飞向附近被树冠层层遮挡的暗影之下,停留在从昏暗灌木中伸出来的一只瘦削鬼手上,振翅着诉说什么。

“嗯……?”今天无风,不应该会有沙沙作响的声音,从楼层窗户路过的雄狮转动耳朵看了过来,好像看到不远处的树影后面伫立着一个瘦长鬼影,眨眼后又消失不见。

应该是错觉?只是灌木的影子吧?雄狮心中默想,他很难为出现不到一秒的黑影做惊弓之鸟。已知奥托莉是用虫子统治黑市的恐怖雌鬣,虽然宅邸内外的虫子都死了无法为她所用,但她必然会为附近没有生灵的死寂而提高警惕。她不可能从正门进来,反而可能从窗户侵入,这也是自己一直警惕窗外的原因。

但一直保持警惕的感觉不好受,为了缓解紧绷的神经,雄狮摸出一条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在吞云吐雾中,眯着眼睛打量前方由罗马柱和雕花围栏圈起来的圆形梯井。这栋宅邸每一层都是这样的构造,罗马柱下还放着镀有金箔的石狮雕像,哪怕废弃了好几年,连曾经雪白优美的石柱都长出了潮湿的霉斑,雕像上的金箔依旧是诱人的金黄色。

「啪哒。」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用刀子割点金箔捎回家,下方天井突然传来异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周围太安静了,雄狮警觉地观察四周,宅内没有听到枪声就意味着奥托莉还没来,自己不会是最早遇到奥托莉的倒霉蛋吧?毕竟身处四楼,贸然靠近围栏就担心会被推下去,他左顾右盼确认这层楼只有自己,才小心翼翼靠近天井握着栏杆探出头查看。

只见一楼的红地砖上有碎掉的东西,灰白色的,好像是从穹顶天花上扣下来的碎砖块?

没等他分辨清楚,一个粗糙的绳索套就从上方垂下,精准套中雄狮的脖颈用力往上拽,原来是在楼上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慌乱的雄狮试图挣脱牢牢卡进皮肉里的绳索,但他已经双脚离地,刚才弯着腰的身体还因为拉拽而被拖出围栏悬在高空!雄狮的体重足以杀死他自己,气管被压迫的窒息感让他伸长了充血的舌头,并在几秒手脚抽搐后传来了轻微的颈骨断裂声,然后手脚安静垂落,黑色的西裤也被淡淡的骚气润湿。

单独拉拽一头雄狮是比较吃力的事情,同等大小的雄性只能勉强做到。但在重新恢复寂静的空间里,隐约能听到绳索在上方的罗马柱摩擦的声音,如果把麻绳环绕在柱子上再套着猎物的脖子进行拉拽,让柱子提供类似滑轮般的借力,哪怕是一头雌兽也能拽得动一头雄兽吧。

啪嗒。手枪掉了下去,被拽上去的雄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仿佛没来过这层楼。

“喂,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掉下去的声音?莫非奥托莉来了?”在其他楼层过道的雄狮抖动着兽耳,神情紧绷地握着枪支。

“错觉吧。”另一头狮子笑着摇头否认,“就算奥托莉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这么早来到这里,从开会的地方到这里的车程最快半小时,现在才过去了十分钟。”

“……说得有道理。”顾虑被打消,雄狮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都快扣动板机了,身为雄性被还没到来的雌性吓成这般模样也太丢脸!他叹了口气,转身说道:“那我去那里抽根烟,一会等她来了就没时间抽烟了。”

另一头狮子讨厌烟味,点点头走向了走廊别处。留在原地的雄狮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光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便宜,他拿出一根放在鼻下美美深吸,眯起眼睛甚是陶醉。

与此同时,后方天花的通风管道百叶窗被悄悄挪开,一个瘦长黑影从正方形的黑洞中跳下,血色地毯和兽足肉掌消减了落地声,连灰色的尾巴都紧贴大腿而没有扬起风声。正当雄狮哼着小曲想拿出打火机,黑影从后方迅速逼近用手臂紧箍雄狮的头颅,一手抓着下巴一手扣着后脑勺,快准狠用力一拧!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雄狮还没理解发生什么事,就在短短三秒中死去了。毕竟头骨和脊椎的第一节是由筋膜和韧带固定的,没有太多骨性结构去维持稳定性,强行拧断会造成上颈椎骨脱位,引起高位脊髓损伤而瞬间死亡——这种速死又不费力的杀戮,某只雌鬣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那根烟也掉在了地上,多好的烟啊,可惜了。

“能不能抽快点啊?我们要去下一个地方。”走廊拐角处出现晃动的影子,刚才离开的狮子过来了,虽然抽烟可以不发出声音,但过于安静也会觉得古怪。果然,随着墙壁上的影子突然顿住,狮子瞪大的瞳孔中映出了不久前还在谈话的同伙的尸体,他直挺挺地趴在地上,颈部完全旋转用死不瞑目的脸面向天花板!

“啧!”狮子迅速拿出对讲机想通报情况,但后方高高举起的重锤已经落下,发出了劈烂西瓜的闷响。前一秒还活着的雄狮握着对讲机沉闷倒下,壮硕的身体不停抽搐。想一击砸碎脑干是比较困难的事情,但重锤已经把坚硬的颅骨击碎并深深往内凹陷,柔软的脑组织被压迫损伤,相信里面已经是大出血了。

狮子旁边原本虚掩着的门大开,手握重锤的黑影刚才就躲在这所房间,虽然是废弃的旧宅,能随手拿起当凶器的东西还真不少呢。当然,眼下的狮子只是脑震荡昏迷而已,雌兽轻轻放下重物,从胸前拿出匕首在对方的心脏和颈部进行补刀。

“有血的味道……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另一头雄狮的声响,回过头去能看到他震惊的表情,毕竟他没料到奥托莉会提前出现在这里!雌鬣手持滴血的匕首,扭头时一双冰窖般幽蓝的眼睛从垂落的灰发缝隙中渗出,如同两盏鬼火!偏偏走廊顶灯还因为年久失修而忽闪忽灭,如此气氛下散发着死臭的她简直是索命的厉鬼!不等雄狮反应过来,奥托莉显然早有突发情况的处理经验,在回头的瞬间就绷紧下肢肌肉猛冲了过来!

雄狮刚举枪还未扣动板机,就被奥托莉一手扣着手腕往反方向拧,在他腕骨韧带断裂吃痛松手的瞬间,另一只手用力把枪支拍飞!接着她一脚踢断雄狮的海绵体,在他惨叫一声崩溃倒下时,再用双臂圈住他的腰部像扛麻袋般快速往前冲去!

走廊的尽头有什么?当然是窗户!有了助跑的冲击力,再加雄狮根本来不及抓住什么,奥托莉轻松把他从敞开的窗户无情地推了出去。躯干撞击给窗框造成了轻微的破碎,这种程度的噪音不会传播太远,就连唯一能引起警惕的尖叫声,也随着一楼尖刺形状的栏杆穿透喉咙时灌满胸腔的血腥味淹没!雄狮痛苦地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口吐血沫是血液堵住了气管的证据,就连胸腔肺部也被完全刺穿了。

血液顺着漆黑的栏杆滴答滴答地为草坪下起了血雨,窗边的奥托莉冷眼看着横在栏杆上抽搐的身体,随即转身离去。虽然雄狮距离死亡还有段时间,但发不出声音求救,已经和死亡无异了。

“——对了,之前看到你怀孕,现在肚子怎么平坦了?孩子呢,该不会给奥托莉吃掉了吧?”

就在一楼的房间里,室外太安静了,距离时间也没过去半小时,小队领头的雄狮警惕心还没拔高。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的他正打量着昴的小腹,饶有兴趣地叹息着:“哎呀……本来还期待母子共吃呢,就算是雌性奴隶奸淫后保证怀胎也有饲养成本啊,那么贵的母子肉我可买不起。”

“你想吃了我?”昴假装害怕往后瑟缩,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因为之前好几次的死亡回溯他的嘴巴都曾向自己张开过。

“呵,除了产仔和食用,你还有什么价值?”雄狮冷笑道:“其他宠物至少会算账和文书工作,甚至会帮主人杀死敌人。你呢?每天睡到自然醒的蠢猫,连黑市黑话都听不太懂,完全帮不上忙的废物,真不明白奥托莉喜欢你哪里。”

“嗯……”雄狮话语里的嫌弃让昴有点心虚,即便她拥有能潜力无限的死亡回溯,在奥托莉的保护下也没有利用这个能力创造更大社会价值的可能,“大概是……喜欢我的情绪价值?奥托莉说我保持不变就好。”

“她把你当永远的女儿来对待了吧!不过,也有可能把你当成性处理了。”眼前母猫在提及奥托莉时,眼眸深处的柔软让雄狮感到分外碍眼,因为纯粹的感情在黑市里是如星星般珍贵的宝物,那头散发着死臭的雌鬣凭什么拥有?!不耐烦的他用利爪揪住昴的衣服用力撕开,让猫咪的身体赤裸暴露在自己眼前!

“喂!变态……!”失去衣物保护的身躯冷得轻轻哆嗦,昴受不了雄狮快要刺穿自己瘦削身躯的目光,下意识用手阻挡。但打在脸上的刺耳巴掌声疼得她开始耳鸣,脸部刺痛得像是被火灼烫过一般,面对雄狮绝对恶意的狞笑,昴只能咬紧牙关放下手臂。

——咔咚!

不知为何从外面传来了响亮的关门声,正在其他房间里偷偷休息的雄狮被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现在才过去了二十分钟,奥托莉来这里不是有半小时车程吗,怎么这么快就有怪动静?他持枪迅速冲出房间,铺着红毯的过道空荡荡的,于是背靠着墙、蹑手蹑脚地来到另一条走廊,正巧看到靠近走廊窗户的一扇房门虚掩着,莫非是空气流动把门关上了才发出噪音?

因为有入侵者的可能性,雄狮悄无声息地逼近虚掩着的门,又探头探脑地推门查看室内。为了避险,他只露出半个头和持枪的手——这样就足够了。

躲在门后的奥托莉迅速关门,雄狮还来不及抽出头部和手,就被她使劲用膝盖对着门板狂踢!手枪在第一下膝盖撞过来时就震掉在地上,门板门框如同巨大的捕兽夹牢牢咬住雄狮的头部,因为鬣狗的膝盖踹得太密集,这头雄狮在暴力冲击的前三下就脑震荡晕过去了!但晕过去不代表结束,由于门框夹住的地方刚好是头部颧骨、蝶骨和枕骨的位置,当奥托莉继续狂踢十多下之后,可以听到骨头被夹碎的声音,失去气息的雄狮已经脸部变形,从五官和创口处流出来的血液涂红了雪白的门框。

面无表情的奥托莉打开门,雄狮爆裂的眼球都从崩坏的眼眶中被挤了出来。她把尸体迅速拖入房间,把对方心脏刺穿确保完全死亡,再把门框上的眼球和血迹擦拭干净。

“四号,四号,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尸体腰部的对讲机传来沙沙声,奥托莉转动着灰蓝色的眼睛死气沉沉地瞄了一眼,勾起手指轻轻拉开一条门缝,让室内淡淡的血腥气飘出去。一直安静的对讲机会让其他同伙不安,再施加一点压力就能让猎物咬住鱼饵,果不其然,走廊外不一会就传来了另一头雄狮呼唤同伴的声音。

毕竟这里是旧宅,沉闷的灰尘气息容易稀释被虚掩着的血腥,他不确定自己闻到的铁锈味来源是什么。直到他来到房间门外停下,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雪白门板,从里面飘散出来的铁锈味和同伙的味道更浓郁了。

房间的玄关比较长,遮挡了大部分室内情况,天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等待自己?听不到回应的雄狮喉结滑动着,紧握枪支进入战斗状态慢慢走进房间,锐利的兽瞳警觉地凝视着前方,如果前方有兽出现自己马上开枪!

但是,他唯独遗忘抬头看看高处。

手脚撑开在玄关天花上的奥托莉悄然落地,熟练地从背后无声偷袭,她用手臂不留缝隙地圈住了雄狮的脖颈,一只手负责锁喉往后勒,一只手抓着后脑勺的头皮使劲往前掰!这是经典锁喉技巧,不出十秒就能轻松让对方昏迷,即便痛苦挣扎的狮子持枪试图往后射击,早已预判的奥托莉迅速抬脚牢牢抱在雄狮身上,用后足猛踹他的手背将手枪打飞!

接着她继续收紧臂弯空间勒紧雄狮的咽喉,体型比鬣狗还要大的狮子在呜咽声中往后倒下,大脑窒息缺氧直接晕了过去!奥托莉果断抽刀深深刺入他的心脏,还握着刀柄旋转两圈,确保他彻底死透了才松开尸体。

这下子,外面巡逻的六头雄狮全没了。

奥托莉站起身来用湿手帕仔细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尽量减弱容易引起警觉的体味后,才转身离开横尸二具的房间。但走廊楼梯上都不见她的身影,就和死神一样出没无常。

“哇……居然有乳钉,还挂着铃铛?”一楼房间里,仅剩的雄狮看着昴圆润乳头上小巧的装饰品,忍不住感慨外表看似纯良的母猫私底下居然玩得这么花,莫非是奥托莉的恶趣味吗?

这般想着,他还捏着铃铛轻微拽动,一直勃起的乳头传来的拉扯痛让眼前的猫咪皱眉发出闷哼。接着又揉一揉熟如莓果的乳头,又软又弹的触感相当诱人,血肉中间有一根针横着也不容易完全压扁。而且,母猫和自己的种族体格差让她看上去像是未成年学生,隐约能看到肋骨突起,瘦削的身体上长着柔软不干扁的挺翘酥胸,天知道平日里被雌鬣揉弄了多少次!

身体这么淫荡,这只母猫的精神还是处女吗?生活在黑市里这么久都没有变得扭曲,显然还是一位处女,颇有种精神还在象牙塔里但身体却宛若熟妇、天真与色情并存的强烈冲击感!奥托莉那家伙冷淡得似乎与性无缘,没想到私底下的性癖这么糟糕!

“是我主动让她帮我打孔的,这是奥托莉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亵玩自己的乳头的事情可以忍耐,但昴看出了雄狮脸上对奥托莉的轻浮想法,不高兴地为雌鬣大声辩解。

“真的假的?完全就是抖M猫了啊,那阴蒂打孔了吗?”雄狮更加兴奋地吹了声口哨,不顾昴的轻呼直接掰开大腿观摩肉穴,还用粗糙的手指剥开阴唇摁在穴口和尿眼上肆意抚摸,不怀好意地调笑道:“阴蒂摸上去不小哦,因为被奥托莉经常吸吮吗?完全可以在上面穿孔,毕竟你只是宠物猫,用不着戴项圈,用细绳牵着阴蒂散步你也跑不了!”

“……”昴把炸毛的尾巴紧贴在大腿旁边沉默不语,手指压扁在肉唇上的抚慰过于野蛮,未经打磨的指甲不时滑过娇嫩黏膜还有阵阵刺痛!哪怕她冷淡的表情看似毫无感觉,单薄的身体都在雄狮的逼近中颤抖了,因为她想到了很久以前被其他雄兽侵犯的遭遇。虽说被侵犯不会丢掉性命,但恶心的感觉依旧让昴反胃,她的嘴唇轻轻颤动,无声呼唤着能让自己安心的名字。

“你在叫奥托莉?哦,她应该快来了吧,车程半小时,现在也过去半小时了。但她想来这个房间也不容易,毕竟外面有六头雄性呢,子弹比食杀快多了。”雄狮对眼前猫咪喊鬣狗妈妈的画面发出嗤笑,把手指抽回来后舔舔透明的穴蜜,味道还不错,都让自己有点勃起了。

而也正因为他在兴头上,完全看不见后方的通风管道松动了。

“奥托莉会死的,到时候,你会怎么样呢……作为前任狮子首领的宠物也是很有价值。不如先作为我的私人用品,品尝一下刚生出来的猫仔吃起来是什么口感,等产道也变得松松垮垮就卖去红灯区给大型动物当飞机杯,最后变成被精液腌制入味的烂肉,和肚子里的孩子搅碎成肉酱吃掉吧?失去了主人的宠物都是这个结局啦,如果你讨好我的话,我会让你活久一点哦。”

手指再次拉扯乳铃进行羞辱,雄狮低头把热乎乎的雄臭味都喷在了昴的脸上,笼罩的阴影也化作无形的大山向昴压迫而去,混合着轻蔑残忍的恐吓,平日里总能把其他动物吓得屁滚尿流跪下求饶。

“不,奥托莉死了我也会跟着去死。我会让身体染上毒素,让你们连吃我都做不到,只能把我和奥托莉埋葬在一起。”

然而在雄狮面前显得过于娇小的昴却不颤抖了,连一直压下的猫耳都竖了起来。她抬起细碎流光的黑色眼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阴险又丑陋的笑意,然后张开嘴,隐约看到牙槽后面有一个黏在牙齿上的鼓包。

那个是——

雄狮瞪大眼睛,同时昴也准备用力咬合,小小的宠物居然也有这么刚烈的忠诚心吗?!然而更刚烈的斧头在下一秒劈了过来,刹那间是劈碎的闷响,热血肉屑和软乎乎的脑浆在半空中炸裂纷飞,变形的头骨像是坏掉的喷泉肆意喷溅!雄狮脸上的表情是恐怖也是绝望,昴看到尸体时往往会感到害怕,但现在她却在漫天血雾中兴奋地笑了起来。血落在脸上像是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潮,随着雄狮尸体的沉闷倒下,她狂热地痴迷着眼前唯一不是黑白的颜色:太好了,又可以看到奥托莉的蓝眼睛了!

“旦那樣~你终于来了~”

娇声说着外语,赤身裸体的白色毛发上还沾有黏稠的血浆,她淫乱地挺起翘乳晃出铃铃脆响,就这样张开双臂索要拥抱,像是刚让雄兽腹上死的蛇蝎幼娼。不过奥托莉没有满足她,反而阴沉着脸捏住下巴,把粗长的手指塞进猫咪的小嘴里仔细抠摸,不一会就把牙齿上的鼓包取出用力扔到远处。天花吊灯依旧静静地落下光线,奥托莉在逆光中眯起充满怒火的冷色调双眸,如同一位母亲在训诫自己的女儿:“我可没允许你在牙齿上黏毒药,刚才还装模作样想咬是怎么回事。”

“是为了吸引叛徒的注意力,方便你从背后一击毙命啊,算是在和你打配合吧?”昴有些不好意思,在奥托莉继续发怒之前,眼神突然一转空洞,“而且,毒药是为了不让别人吃掉我的肉而做的准备……我不想被奥托莉以外的兽杀死,如果不能死在奥托莉嘴里,那我宁愿自杀。”

“……我只希望菜月小姐能活久一点,下次别把毒药黏牙齿上了。”昴瞳孔深处的漆黑源于失去自己依赖的强烈绝望,在兽文化里,「你可以吃了我」远比「我爱你」承载的感情更沉重。奥托莉心中怒火消减大半,连谴责的语气也跟着放软,“还有,撬锁的事情谁教你的,锁门都挡不住你偷偷跑出来。”

“我在网上看了撬锁教学视频……”

“家里的锁很复杂,网上撬开普通门锁的视频没法帮助你。”

被奥托莉轻松反驳的昴冷汗直冒,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死亡回溯时被迫学会的吧!周围的气氛冷了下来,为了不被奥托莉继续用审问的眼神盯着,昴勇敢地贴了过去把脸埋入她的胸前蹭蹭,对鬣狗示弱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不安了才跑出来的,就连侍奉了你两年的侍从也……”

“第八个叛徒对吗,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把他处决了。”奥托莉活动了一下手指,上面还残留着食杀的触感。她轻轻圈住像年糕一样黏在身上的母猫,想起脚边雄狮刚才对她做的事情,杀意不会因为对方变成尸体而减少,“在你被他们胁迫发短信之前,我已经在赶来这里的路上……或许我可以更早到。”

“半个小时赶来也够快了!”能听到鬣狗握拳时指节的咯咯声,昴急忙抬头安抚奥托莉,“外面的叛徒全都解决了,很辛苦吧?我看到他们的枪支没有安装消音器,而房子一直很安静,你独自把他们解决掉真的很厉害了,因为、因为……”

说着说着,昴娇小躯体上的皮毛再次惊恐膨胀,因为她想起了之前奥托莉被他们杀死的画面。这一次有自己的成功介入,叛徒全都被奥托莉杀死了,但即便脑海里的画面不会在眼前重现,自己都会永远记得已经消失的轮回。正因如此,强烈的不安没有被消除,甚至连之前被匕首捅穿的地方都阵阵发寒。

“……现在几点?”小声询问,从奥托莉口中得知答案后,昴竖起耳朵紧贴着奥托莉的胸腔,唐突笑了起来,“奥托莉的心脏还在跳动着,我好开心。”

“怎么说得我会在这个时候死掉似的。”

昴闭上眼睛,前几次的此刻倒在奥托莉的尸体旁边死去的强烈痛意从骨髓深处升起,疼得她发出了抽痛的气音,只能向奥托莉小声祈求:“可以在这里捅穿我吗?”

奥托莉没有马上回答,垂眸看向怀抱中瑟瑟发抖的昴。每次当她不眠不休做完所有决策、又或者解决完每一次叛徒和暗杀时,她都会马上抱着自己做爱分解压力,一直到精疲力竭再昏昏睡去,再在早晨的呻吟喘息中迷糊睡醒,这样的流程不断重复着。奥托莉不介意被昴过度索求,她甚至有点享受这种遗忘了全世界、只能感知到对方存在的糜烂生活,但是……

“真的要在这里吗?在这个横尸的废弃旧宅里,旁边还有一具尸体。”

“我希望如此,现在就消除我的不安吧……”

柔软的母猫紧紧攀附在奥托莉散发着淡淡死臭的身体上,只想在此时此刻,用快感刷洗深深烙印的恐惧。凶恶的三白眼因为染上旖旎水汽如同在调情,奥托莉深深注视着她,并在她闭上眼睛用湿漉漉的鼻尖碰碰自己的唇边时,也俯身紧拥吻住了她。

稍显尖长的兽嘴这次没有张开含住猫咪的翘嘴,而是用唇瓣蜻蜓点水地碾压,一下子把猫咪的三瓣唇给压扁了。感受着奥托莉的温度和吐息,昴伸出带有倒刺的舌尖主动舔舐嘴唇,鬣狗薄利的唇瓣舔着不算柔软,当奥托莉轻轻含住自己的唇瓣吸气时,都把昴口腔里的空气吸干了。

昴赶紧松开亲吻咳嗽几声,又圈着奥托莉毛绒绒的脖子拉近距离,张开尖牙咬了过去当做复仇。又细又尖的猫咪獠牙磕碰在鬣狗粗硬的獠牙上显得尤为弱小,就算被猫咪反复在唇瓣上印下好几个微凹的齿痕,奥托莉也不觉得痛,反而觉得有点瘙痒。作为回礼,她伸出舌头舔舐着昴唇边染上的鲜血,用倒刺梳理猫咪脸上的毛发,毕竟那是叛徒雄狮溅射出来的污血,可不能继续弄脏自己所有物的皮毛。

把昴的脸舔干净后,奥托莉握着她的肩膀想将其压在桌上。结果她用小腿轻轻勾过自己的腰肢,又抱着自己的脖子推搡着把自己转了过来,以上半身躺在桌子上的姿势被昴骑在了身上。奥托莉双手扶稳昴的大腿避免她从胯上摔下去,幽幽打量着她,对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毫不惊讶。

果然,只见昴膝盖一左一右地岔开在自己身体两侧,胸前的乳钉铃铛在头顶光源照射下反射着微光。她对着自己微隆的裤裆,用细细的手指掰开两瓣熟红的肉唇,又淫乱挺胯让奥托莉看见勃起的阴蒂和不断蠕动的肉孔,声音似笑又带有颤意:“为了庆祝顺利解决这次的背叛,这一次换我主动,让奥托莉舒服吧?”

啊啊……在惨死的叛徒尸体旁边用做爱庆祝存活?简直是奸夫淫妇才会干出来的事!

熟络地解开了奥托莉的裤带,昴难掩期待地取出了深红色的雌鬣阴茎,因为刚才屠杀雄狮的剧烈运动,这根上窄下宽的阴茎摸上去格外烫手,半软半硬地享受着猫咪肉球爱抚表层的感觉。昴又扶着阴茎蹭了蹭自己腿根柔软的白毛,由于雌鬣的性别优势,这根阴茎还没勃起就这么长了。昴的心跳声因为羞耻而砰砰加快,不管被抚摸了多少次又被贯穿了多少次,在开始之前还是会觉得紧张啊。

为了一会摩擦起来更方便,昴还把奥托莉带有血腥气的西服解开,除了成熟的内衣款式、也露出了覆盖有薄薄肌肉的精瘦。如果说昴的瘦削是一种遭到暴力骨头就会散架的虚弱,奥托莉的精瘦是一种用凸起的极硬骨骼警告敌人禁止靠近的武器,既然她是习惯随身携带最低限度武器的雌性,那连骨头也会被她利用到极致。

不过她们的身体也就只有瘦这一点相同,昴的身体没有醒目的伤疤,过去被拉塞尔凌虐的伤疤基本愈合,毛发又一次被饲养得油光水滑。而奥托莉的身上布有新旧伤疤,部分伤口附近的毛囊遭到破坏甚至有些毛发稀薄,不管昴每天努力梳理护养,奥托莉的毛发摸上去依旧和干草一样,只有浅色的腹毛不会特别扎手。

猫咪颤抖的指尖心疼地在伤疤上轻抚而过,又把阴茎往上放置在奥托莉平坦的小腹上,把屁股对着最粗的根部坐了下去。两片湿糯的肉唇分开夹住了阴茎的表层,像是用两片最小号的面包夹住了超规格的肉肠。

“呜……!”昴皱着眉叫了起来,雌鬣阴囊的毛发比较粗硬,扎着会阴处感觉痒痒的。根部的温度灼烫着敏感的肉穴,让充血的蜜洞黏膜微微收缩,要不是想让奥托莉舒服起来她早就被烫得翘起屁股。但也是因为这熟悉的温度,让本就湿润的阴道深处分泌更多潺潺淫水。

双手撑在奥托莉的薄薄腹肌上,昴挺动胯部沿着阴茎从最粗的根部一路摩擦到最细的前端并以此反复。分开的肉唇是淫乱的女娼嘴唇,温柔地在整根阴茎落下细密绵密的吻,只是摩擦一遍就在上面涂抹一层反光的润泽。奥托莉忍不住吞咽唾液,昴也煽情地笑了,为自己因奥托莉而淫乱的身体感到高兴,阴茎摩擦也让她淡忘了刚才被雄狮抚摸肉穴的梦魇,为了让鬣狗勃起,不知廉耻的母猫继续挺胯在阴茎上摩擦自慰。

鬣狗光滑的阴茎上布着清晰的血管,像是棉被下的豌豆,不断硌着敏感的肉唇让昴觉得瘙痒难耐。为了驱痒,她只能更用力地坐下去摩擦,除了阴茎表皮对肉唇黏膜的牵扯感,尿道口和穴口被柱身揉搓所产生的电流从下方不断蔓延至肚脐后面。

“喵呜……好热……”昴吐出舌尖发出呻吟,毛细血管的血液随着摩擦加速流淌,让肉穴热度随之上涨,像是用布料绵滑的热毛巾不断熨烫小穴。黑色的尾巴像蛇一样在后背摇晃,小巧的臀瓣肌肉频频收缩,猫咪又觉得一阵酥麻顺着小腹蔓延到心脏和乳尖。胸前的铃铛随着晃动铃铃轻响,奥托莉的目光也化作实质地投射过来,像是捏着乳头轻轻拉拽,被目光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奥托莉在看着我……她主动看着我。

被其他兽注视意味着轻蔑和打量,被奥托莉注视意味着被守护。昴和黑白世界中唯一的灰蓝四目对视,同时觉得阴茎逐渐勃起变粗,增加面积方便自己摩擦外阴获得更多快感。昴甜美地呻吟着,摩擦速度加快了,从筋肉中凸起的血管缕缕刮磨阴蒂,酸胀的湿意在最敏感的地方不断汇聚。甚至因为欲求不满,当她的屁股坐到前面时,一张一合的肉穴嘬吸着尖细的前端,恨不得现在就把雌鬣的阴茎吞下去。

奥托莉的红舌在唇上轻舔,用小穴抚慰阴茎比用手套用要舒服多了,猫的体重本就不沉,如此瘦小的猫坐在阴茎上面压力正好。而且躺下看着昴自娱自乐的淫戏,绝佳的视觉刺激也让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的奥托莉难忍兴奋,虽然表情波澜不惊,但当昴的屁股滑到后面时,阴茎前端在肚皮上翘起渴求猫咪的体温,灰色粗糙的尾巴轻轻摇晃,无言暴露了鬣狗的渴望。

……还不够,这样无法喂饱贪婪的雌鬣。

看着半空中铃铃作响的晃动酥胸,还有即便体力孱弱累得气喘吁吁也绝不停下摇摆的窄腰,奥托莉都要感慨这是对鬣狗多么忠诚的侍奉行为。但只是刺激下半身不行,奥托莉默默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比昴更加丰满的乳球,直接抓着猫咪的兽掌按了过去。

柔软的触感瞬间侵占了整个兽掌,灰发和乳肉还从指缝中往外溢出,这里是奥托莉上半身唯一有点肉的地方。昴把尖锐的指甲收敛在肉中,像奶猫一样轻轻踩奶,奥托莉的乳房如同两股平摊滑下的水球被自己反复推动。不一会,硬起的乳粒硌着自己的肉球,昴抓揉之余又轻轻爱抚,虽然奥托莉很沉默,但自己掌心柔软的毛发一定会让她感到舒服吧。

在刺激奥托莉的乳房时,昴的目光也瞄向别处,雌鬣身上有深凹的锁骨,胸骨也有浅浅的凸起。虽然她每天食杀吞噬兽肉,回到家会把自己做的料理全部光盘,但她每天的工作都是高消耗。被奥托莉紧紧抱着时,昴总觉得骨头把自己硌得慌,不是嫌弃的意思,自己只希望奥托莉的身体能圆润起来。

“……之后再给你加餐。”

“加什么?”

“我的血,刺激你的食欲……”

“驳回。”

昴的三角耳朵丧气地垂下,咕咚着自己的血又不是不好吃。奥托莉轻笑着收下猫咪对自己的心意,又感到下方的躁动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轻轻拍打猫屁股转移话题:“我准备好了。”

“啊啊……”湿漉漉的屁股从阴茎滑动到鬣狗的大腿根部,不再被压制的阴茎瞬间翘起贴向了昴的小腹。粗壮的阴茎裹满了亮晶晶的淫水,在半空中青筋凸起热气腾腾,在猫咪雪白腹毛的映衬下,颜色显得更红更黑。最前端的肉环也充血发胀,些许淫液从小巧的孔洞里渗出,长度完全超过了昴的肚脐,光是看着都觉得肉穴抽痛。

如果是其他同体型的兽吃这么大的鬣狗阴茎,肯定担心是否会被捅穿内脏?但猫咪不会有问题的,昴的身体已经被调教成最完美的雌鬣阴茎收纳袋了。

“哈啊……喵呜……”因为期待被贯穿所以大喘气,昴黑色的眼珠中似乎浮现出了爱心,她急不可耐地掰开肉穴对准了下方高昂的阴茎。一滴黏稠的淫水顺着黏膜汇聚在凸起的阴蒂上,又在半空中拉丝坠落、精准坠落在深色的阴茎顶端。鬣狗阴茎也因为感受到上方的热源而更加抖擞,它笔直地耸立着,渴望回归幽暗温暖的子宫。

没有犹豫,昴压下屁股对着阴茎坐了下去,前端先是卡在左右分开的阴唇中间,然后被饥渴的肉洞吸了进去。前半截阴茎轻松破开湿得一塌糊涂的甬道,只在插入最粗的后半部分时稍微慢一点,随着双腿之间被撑开一圈直径可观的薄红,奥托莉的阴茎把昴插了个彻底。她可以看到一根圆柱形在猫咪的肚皮中一路上升,最后停留在肚脐上方,简直是肋骨下方的心肺复苏!从昴颤抖不停的阵阵抽气声中,也能猜到自己的阴茎顶开了宫颈口还撑开了子宫腔。

啊啊……这里是,之前被捅伤的地方。

抚摸着胸腔和腹部中间的凸起,昴想到了上一次被敌人的匕首捅穿的画面。太好了,奥托莉的阴茎捅到之前刀子穿刺的地方真是太好了,让自己完全遗忘当时的钝痛刺痛苦痛,一切痛苦都被奥托莉的阴茎暴力覆盖!不知是出于感动还是把脑子给疼傻了,昴红着眼眶溢出热泪,紧紧抱着膨胀的肚子发出哭腔:“好高兴,好温暖,一点都不痛了……”

——菜月小姐是不是有性瘾,还变成抖M了?

奥托莉对她的痴态微微皱眉,与此同时,昴也开始倾斜身体,小穴前后摇摆着开始骑乘抽插。

“喵哦……嗯、好舒服、好舒服……”淫叫声从一开始就停不下来,昴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春意。顶到变形的子宫内壁津津有味地吸吮着阴茎的前端,下方阴道被拉伸到极限,黏膜牵扯的酸痛感和柱身摩擦出来的快乐交织在一起。她一时失神、身体险些倒下,又因为体内埋没着一根充当脊椎的硬柱而被迫保持挺腰姿势。

“哦……!刚才,好刺激……”毕竟是瘦削虚弱的身体,昴缓了一会,才重新积攒力气再次抬高屁股深深坐下,刚才停止的铃铛声又一次随着甩动的乳房响彻房间每一处角落。能感受到龟头隔着子宫冲撞内脏,能感受到肉柱笔直地破开血肉在肠道里搅拌,昴吐出舌头散热哈气,全身毛发都毛绒绒地舒张着,显得身体没那么瘦了。

“要我扶着吗。”

“不用……奥托莉负责享受就好……”

摇头时凌乱的黑发从肩头滑落,昴沙哑的声音中裹着蜂蜜,从穴中抽出的柱身不断刮出淫水润湿奥托莉的腹毛,从结合处扩散的发情气息几乎淹没屋内的血腥。但昴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多,她深深坐在根部、把撑开到极限的阴唇摁在短毛刺挠的小腹上前后摩擦,随着阴茎在穴内来回殴打,阴蒂也被鬣狗的皮毛搔刮,从神经元闪烁出的细密电流汹涌澎湃又火光四射,瞬间让昴的小腹抽痛起来,阴唇瓮张着泄出更多的蜜汁。

“喵啊……!”绷紧的小腿在桌面上轻拍,撑在奥托莉身上的双手也不断抓着灰色的毛发,昴的黑色尾巴已经炸开成毛绒绒一条。看来她无法承受体内和体外的同时刺激,或许她应该放慢频率?但在半分钟后,全身发软的她又一次抬起黏糊糊的屁股,半睁半闭着恍惚的眼睛,继续快速地把阴茎吞吃得咕叽作响。

奥托莉还没高潮,我就先高潮了,这可不行啊……再快一点吧,很累也没关系,不是自己喜欢的频率也没关系。昴的小眼珠在眼白中上翻,昏昏沉沉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如让自己成为全自动阴茎自慰套吧?只为了让奥托莉舒服起来而活着。

“……菜月小姐,慢点。”比起气喘吁吁完全忘我的昴,奥托莉不悦地皱紧眉头。

主动吞吃阴茎的猫多么淫乱,从嘴里发出来的咪咪声可以听出她不是为了舒服,而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存在,这让被她讨好的奥托莉很心动。但看着昴即便精疲力尽也强迫自己不断高速摆动臀部,让奥托莉都开始担心她的骨骼会不会突然散架,自己可没有把性快感建立在昴痛苦之上的性癖……大概?由自己赋予的痛苦没问题,自己会掌握好分寸,而昴简直是不知分寸没有下限地讨好自己,这让奥托莉生气了。

“呜啊、呕……”随着撞击过猛的阴茎顶到小小的胃袋,昴捂着嘴巴难过地皱起短短的眉毛。突然双手被抓着往前一拽,她顿时栽倒在奥托莉身上,奥托莉一手圈着腰肢不让自己动弹,另一只手也紧扣着自己的后脑勺,在吐息之中封住了自己的嘴唇。

奥托莉的气息不是香香软软的味道,夹杂着烟呛和铁锈味的刚硬气息又一次笼罩猫咪的口鼻。她张开嘴用獠牙轻轻咬合自己的翘嘴,然后用嘴唇小口含吮自己的三瓣唇,再用粗长的舌尖舔开自己洁白的贝齿。

昴以为奥托莉想和自己深吻,马上闭上眼睛吐出舌头露出咽喉,等着被鬣狗的舌尖侵犯喉管。结果奥托莉只是与自己的舌尖共舞,倒刺压在舌面上按摩的感觉很舒服,放在后脑勺上的兽爪也不断在头皮和后颈处梳理皮毛。酥麻感让昴联想到年幼时被母亲舔舐头皮的陶醉,和舌面上涓涓流淌的温柔一起把翻涌的呕吐欲望压了下去。

等松开亲吻时,透明的银丝从彼此舌尖延伸扯断,奥托莉看着昴喘息之余直勾勾看过来到迷离眼神,手捏着她的后颈表情严厉地警告:“如果你不觉得舒服,我也不会陪你做了。”

“对不起奥托莉……”想做让奥托莉舒服的事情结果被奥托莉凶了,昴的耳朵又一次垂下,“我忘了自己的感受,接下来我都听奥托莉的……”

“把一切都交给我吧。”从小穴吸吮阴茎的碾压中感受到昴的紧张,奥托莉伸手抓着她的臀部,因为鬣狗兽掌宽大,自己几乎完全拢着两片润湿的臀瓣。然后将其抬高,能感受到阴茎从高温肉穴里滑出大半截的凉意,再对着胯部坐下去,便是阴茎重新挤入体内的紧致湿热。

“奥托莉……!喵呜……”雌鬣的阴茎根部实在太粗,压迫得扁扁的阴唇都被捅进甬道,昴的尾巴在半空中敏感地卷曲着,却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任由奥托莉抓着自己的屁股上下拍打。过长的棍状物隔着子宫把上方的内脏搅拌得乱七八糟,想要复位的内脏也不断压迫绞紧阴茎,但因为是配合自己的呼吸频率进行抽插,不会让昴喘不过气来。

奥托莉也觉得舒服吧?主动权由她控制,每次抽出去时被紧致的皱褶勒得紧紧,每次插进来时又要重新破开沉甸甸的血肉寻求容纳阴茎的一线空间,如此紧密的咬合怎么可能会不舒服呢?这一切从奥托莉的心跳声中都能有所察觉。

因为趴卧在奥托莉的胸腔上,昴小巧的乳房和奥托莉的双乳贴合在一起,砰砰心跳声隔着乳肉传达过来。穿孔的乳尖因为内部被硬物横穿,压迫时难免会有不适感,但奥托莉的胸部很柔软,完全包容自己的乳尖,连冷冰冰的铃铛也被捂热了。

同时,阵阵快感从后背袭来,不仅是小穴里攻城略池的潮热情欲,阴茎还因为反翘而不断在穴道里对着脊椎骨刮蹭。异物感隔着血肉一节节爱抚侵犯自己的骨骼,奇妙的感觉顺着骨髓蔓延到禁忌之处的猫咪尾椎,这让昴的后背更加下塌,发出了哆哆嗦嗦的喵咪颤音。同时情不自禁抓着奥托莉的胸部踩奶缓解陌生快感下的惊恐,她把荡漾着春意的脸埋进鬣狗的颈窝中,深深呼吸着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居然舒服得打呼噜吗,身体比女娼还要淫乱啊。

快感从泥泞的胯部弥漫至腰间,奥托莉突然想起曾经有兽调侃自己是处女厨。淫乱的昴是处女吗?当然是处女,因为这份肉体上的淫乱出于自己的调教,她的内心没有随之堕落。哪怕对她做一些过分的事情,自己都会恰到好处地停手或用快感覆盖她的不安,不会像虐待狂那样把她的身心全部毁掉,就如自己不会任由黑市里的淤泥完全浸染她原本天真无害的性格。

好吧,或许在其他兽眼中,昴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

被重新抓回黑市后,为了和自己一起活下去,她不断改变和调整自己,从过去无差别散发善意的温暖逐渐变成了独照自己的一道光辉,也从纯真的花朵逐渐变成了食肉植物。但在奥托莉眼里,和自己度过相同时光的她没有变化。此刻仍然紧紧抱着自己发抖的菜月小姐,就和初遇一样,是不依赖自己就活不下去的菜月小姐,是需要自己修剪除虫的菜月小姐,也是唯一愿意和我共享命运苦果的菜月小姐。

奥托莉无声轻笑,抓着臀部的指腹在肉中压下了煽情的浅坑,因为亢奋,自己要控制力度才能避免不让指甲抓伤她,同时用嘴唇抿着猫耳朵舔舐薄肉下的血管。

“喵嗷……!奥托莉、再快一点……也没关系的……!”耳朵被舔舐的酥麻在头皮中跳跃,连大脑皱褶都要被奥托莉的舌尖侵犯成光溜溜的笨蛋了。加上肿胀的阴蒂在拍打中被抚慰着,快乐让昴的眼珠子微微上翻,穴眼附近盘旋的潮湿也让下半身抖得慌。接着她听到奥托莉从欲望上磨过的沙哑嗓音在头顶响起:“快要出来了,接好。”

下一秒,透明的阴精从中空的根部一路向上喷涌,撑开充血的瓣膜,从窄小的肉孔中对着子宫内壁喷射而出!猫咪小小的肚子顿时微凸,本就变形的子宫被大量阴精冲击到膨胀,连同左右卵巢也被发烫的潮水侵犯得颤抖不止。

“呜喵——!”瘦弱的身体被灌满熟悉的热源,昴极乐的小穴再也兜不住下坠的湿意,她全身肌肉僵硬地趴在奥托莉身上,紧闭双眼绷直双腿狼狈地潮吹了!被磨得血红的小阴唇剧烈翻开,大量春水失控地溅射在彼此的腹毛上,她张着嘴巴语无伦次地叫着,眼前白茫茫一片只有热泪从眼眶滚落的感觉。

半分钟后,像根冲天炮竖起的炸毛尾巴渐渐软下,奥托莉的手也从握臀转到圈住后背。昴在她的怀抱里轻轻抽搐,黑色的羽睫被打湿成一缕缕,缓了一会后朦胧的黑瞳才恢复了些许清明,又别过头蹭蹭奥托莉的脸颊。在奥托莉抬起身子想抽出阴茎时,昴急忙圈着她的脖子,红着眼眶,声音满是高潮余韵后的湿润低哑:“不要拔出去,再做一次……把我肚子彻底撑开吧。”

“菜月小姐不仅想成为我的阴茎套子,还想成为我的阴精瓶子吗。”灌精后的猫咪肚子仿佛怀胎三月,奥托莉冷着脸略显嫌弃。而昴缩了缩脖子,为了缓解凝固的空气,她决定……用舔毛缓解尴尬。

“唉。”看着昴舔舔爪子又舔舔自己的下巴试图讨好,这回轮到奥托莉无奈了。她双臂圈着昴的腰肢将其翻转压在身下,伸出比猫咪还要长许多的鬣狗舌头来回舔舐昴的脸颊,舌面上的倒刺把脸上的黑白软毛梳理得整整齐齐,直到把昴的脸蛋舔湿得像一颗芒果核才停了下来。奥托莉看着舒服得半眯眼睛的昴,对着抖动的猫耳朵轻轻吹气说:“第二次,由我主动。”

“其实我还有力气的……”奥托莉之所以这么说,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在剧烈运动中散架吧?

奥托莉眼神锐利地瞪了过去,看到昴闭嘴了才低头舔舐她的下巴和胸部软毛,梳理毛发对动物来说是仅次于性爱的亲密行为,也会产生大量多巴胺。被舔得很舒服的昴在呼噜声中甚至愉悦地笑了,她尝试舔了舔奥托莉的头顶,见奥托莉没有拒绝,才抱着她的头部用小舌头一下一下地梳理她的灰色毛发。

舔毛是上位者的特权,曾经只有奥托莉才有资格给自己舔毛,但在重返黑市并当上首领之后,她们互相舔毛的次数变多了。

鬣狗轻轻摇晃尾巴,虽然是骨头突起的瘦削鬣狗,但对猫咪而言还是太沉了。为了不把肚子里灌满阴精的昴压到吐出来,奥托莉没有放任把全部的身体重量依赖在猫咪身上,而是用肋骨和手臂围着她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如同把她困在名为保护的牢笼中。但猫的尾巴却喜悦地缠了上来,她毫无保留地舒展自己赤裸温暖的身体,伸出双臂把正在舔自己胸脯的奥托莉轻轻按进柔软的绒毛中,同时在水声泥泞的胯间不断收缩小穴,努力把射精不久后的阴茎重新嗦硬。

“咕噜噜……”

突然,和淫糜气氛不符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昴的肚子响了。奥托莉抖抖耳朵,那不是肚子痛的声音,更像是饥饿,便抬起头问道:“早餐吃过了吗。”

“忙着撬锁所以没吃。”

“出门之后有吃过什么东西吗。”

“啃了奥托莉说过可以吃的路边花,其他兽给我的东西我都不敢入口……”

看着心虚的昴声音越变越小,奥托莉想起她刚才还在自己身上不停挺胯吞吃阴茎,觉得她真是不要命了。她把垂下的灰发随手梳理到肩后,抬起头面露不快地说道:“那我们马上回去吧,你不吃东西容易低血糖。”

“不用回去!在这里就有可以吃的东西……我想吃奥托莉平时吃的东西。”头顶吊灯的打光让奥托莉的怒容更具威慑力,昴鼓起勇气用双腿缠紧腰肢,指着地上依旧温热的雄狮尸体说道:“……我想吃了他。”

“……可以。”奥托莉无情地看了眼距离不远的脚边尸体,从腰间掏出残留着血迹的匕首,弯腰利落地剖开尸体小腹,然后把手伸入散发着余热的腹腔抓住里面布满血丝的粉色肠子,哗啦啦地从里面拽了出来。

死去的雄狮打了一个沉闷的嗝,大概是胃里的空气被震了出去,同时血雾弥漫,被奥托莉高举在半空中的大肠小肠噗嗤噗嗤地滴血,让肉食动物兴奋起来的气息在空气中扩散。她习以为常地打量着肥美的血肠,连溅到脸上的血滴都没有抹,对昴平静问道:“你想吃哪一截?”

“啊……我……”社会对鬣狗阴寒狠心的刻板印象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一幕是多么惊悚,放在恐怖片里也是能让动物产生心理阴影的存在。昴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表情却是觉得宛若死神的奥托莉十分帅气的兴奋,明明恐惧着尸体,却为奥托莉的凶手之姿感到痴迷,莫非我已经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狂气浸染了?

“……我不知道吃什么,奥托莉喂给我吃哪一段就哪一段。”

奥托莉略微点头,张口用尖利的牙齿咬住最嫩的一截肠肉用力扯下,叼在嘴中凑到昴的嘴边。昴满心欢喜地舔了舔血淋淋的肠肉,用细细的猫齿衔住一部分嘎吱嘎吱地咀嚼起来,等全部吃完后,奥托莉又给她撕下新的一截凑到嘴边投喂。是动物最原始的进食方法,也是雌兽喂食断奶不久的幼崽的常见行为。

“我还是习惯吃料理过的熟肉或虫肉啊,生肉味道一般般……”

“因为觉得熟肉更好吃的兽基本都不会参与食杀,毕竟猫狗是战争之后而诞生的改良品种,对吃肉的兴趣很低。”

“奥托莉你没必要这时候对我科普世界观,我又不是没读过书!”

除了拌嘴,咀嚼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喵呜声响,但不是为了护食,昴只是很用力地把曾经害死奥托莉的家伙咬碎吞掉,因为是很用力的啃咬,竖起的三白眼让她的表情更加凶恶。等猫咪小小的牙齿终于把猛兽的一部分吃进肚子里后,她满意地舔舔嘴巴,然后怀抱奥托莉的脖子舔着她脸上滴落的血迹,眯眼笑着说:“奥托莉,虽然猫是改良品种,但我刚才算是食杀了吧?我会吃肉,只吃奥托莉喂给我的肉,相当于变成和奥托莉一样的坏兽了……我算是来到你这边了吗?”

“呵,你还差得远。”奥托莉轻笑。

身处在世界阴暗面最浓厚的黑市里,不管是斗争心强的原始品种,还是为了预防战争再次发生而改良成温和脾性的新生代品种,如果不以肮脏的方式堕落就没办法活下去。眼前的猫为了适应这里也不断调整自己,假装自己是凶猛的狮子,假装自己是残忍的老虎,但因为有自己在,家猫永远成不了可怕的猫科动物,距离真正的混世魔王还差得远啊。

确认昴吃饱后,奥托莉把尸体肠子随意踢到一旁,双手小心握着她的胸肋两侧再次挺腰抽插。考虑到阴精和阴茎一起挤占内脏空间一定很难受,奥托莉在穴中很小心地沿着阴道方向往内顶入,不会撞击得啪啪作响,也不会故意左右摇摆搅拌肠道,只是反复贯穿她的宫颈口。

虽然这般玩法算得上变态,但昴肚子里储存的大量阴精可以给自己提供不错的体验。当奥托莉插进去时,可以感受到水流推着龟头往外面挤,过于湿润的触感像是被热感果冻牢牢勒住柱身。周围的皱褶也像是吸满水的海绵,不断搓洗着阴茎上的血管和纹理,搓得阵阵快感从胯下跳跃着缠绕在自己腰间,让奥托莉颤抖着拱起毛糙的背毛。

在抽出去时,因为阴茎把阴道入口撑得很紧,外翻的阴唇只能泄出一点点阴精,天知道有没有尿水被阴茎摩擦膀胱导致憋不住漏出来?听着结合处淅淅沥沥的失禁水声,情迷意乱的昴发出了惋惜的声音,像是把雌性内射的液体当成了可以让自己受孕的精水,就算下体麻木也努力绷紧小穴不想浪费一滴。

尖嘴呼出的热气在视野前涂上了一缕白烟,奥托莉低头注视着把阴茎嗦得啧啧作响的血红阴唇、肿如醋栗的阴蒂,又沿着膨起的腹部曲线来到了轻轻摇晃的双乳,最后落在了那张虽然成年却也稚嫩的脸庞。

身体是娇小的熟妇,假孕和泌乳的经验丰富,穿孔的乳头代表她不再是象牙塔里的乖女孩。但每次做爱都招架不住年长者侵袭身体的快感,眼泪鼻水和嘴角淌出的唾液把脸湿得一塌糊涂,黑色的半长发在晃动中变得凌乱不堪。明明自己已经手下留情,她的表情还是像恒河猴实验里的无辜幼崽,在母亲暴力下受虐了也不愿意逃跑,只是一味地拥抱上来,渴求着母亲能对自己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猫咪痛苦又快乐的娇叫让一股施虐心涌上心头,奥托莉把她的表情深深烙印在脑海中,倒没有过分地虐待昴,因为挺着肚子还被侵犯的昴已经很可怜了。

“唔喵……肚子里、好涨……”肚皮微隆也可以隐约看到阴茎滑动,昴体验到了腹腔有羊水晃动的感觉,宫颈口不时被贯穿如同在模拟生猫仔。她又一次被顶得脚趾紧缩,然后闷闷吐出一口气,抚摸膨胀的肚子感慨着:“总感觉马上又要怀上孩子了……大家都不知道我是假孕,以为我专门生小孩给你吃。”

我倒觉得自己已经在吃小孩了。奥托莉扬起眉毛,无言地对比了鬣狗和猫咪的体型差,接着啵嗤一声插到最深处,潮湿粗硬的阴毛蹭着阴蒂让昴舒服地蹬蹬腿。她抚摸着昴迷醉的表情,看着她喵叫着舔舔自己手心,低声说道:“在这个黑市里,还是不要让孩子出生比较好。”

“可惜啊,如果我和奥托莉有孩子,你一定是很好的伴侣,我们会和奥托莉的父母一样至少生三个孩子……”

“我们都是雌性,没办法怀孕。”

奥托莉再次强调,下一秒就看到昴遗憾地歪着头。菜月小姐想生孩子,莫非是想创造更多值得相信不会背叛自己的家人吗?或是脑子里还有怀柔的想法,还有度过平凡一生的向阳渴望?

几缕灰发擦着脸颊落下,又被奥托莉重新别在耳后,蓝色的湖泊里荡漾着犹豫,但一直盘踞心头问不出来的话,此刻正是询问她的好时候:“菜月小姐,你终究和我不一样。趁着我现在掌权正盛,不如把你送回去和父母团聚吧,我还有手段清除你在这里留下的所有记录。”

托举一只猫从地狱回归现世,从自己坐上首领位置时就想过了。

“不要。”那是多么诱惑的条件啊,只要奥托莉说得出口就一定能做到,但昴却觉得自己要被赶走了,追着奥托莉眼神中的一丝不舍搂着脖子吻了上去。她重重地在鬣狗的薄唇上咬了好几下,松开后坚定地看着黑白中唯一清澈的蓝眼睛。

“我已经双手染血,是不孝女了,没办法和父母重逢假装无事发生过日子。就算和其他兽相识,也不可能再相信他兽了。我要奥托莉一直陪着我,只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只有你是我在这个地狱里唯一的锚点。”

昴直率地表达了强烈的依存欲望,我只有你了、我只需要你、我只依赖你,奥托莉眨眨眼睛,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她把手指插入猫咪黑色的发丝中,摩挲着她的头皮,把对视的距离悄然拉近,“你只相信我?离开我就活不下去了?首领是高风险的工作,如果我死了,失去保护的你连踏出黑市的机会都没有。”

——没关系,如果你死了,我会马上去见你。

这种程度的劝诫反而让昴笑了。多次刺杀和背叛已经让她对世界失去的信任,她不认为在外面还能遇到第二个可以分享情报且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兽。而且在地狱里摸爬滚打的漫长时间里,昴已经确认了,只有奥托莉是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去死的,不管是哪次死亡回溯,她都会死在自己前面,但也只有奥托莉是不该死的,只有奥托莉——

昴没有回答,眼眸中深邃的漩涡便是答案,真是肉眼可见的沉重感情,换做是别兽肯定会觉得毛骨悚然。只有奥托莉嘴角微勾,轻松捧起了怀抱着巨大爱心黏着自己不走的猫。

“我明白了。如果离开了菜月小姐,我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坚持下去的理由。”奥托莉碰了碰猫咪湿漉漉的鼻子,话音刚落,眼睛敏锐地捕捉到昴的一瞬间难过,连喉间呼噜的声音也变轻了。鬣狗轻笑出声,语气变得温和,温柔的呼吸擦过她的脸颊,“抱歉,我没把话说清楚。其实我也不算讨厌黑市,因为这里是我遇见菜月小姐的地方。”

“奥托莉也开始对我撒谎了吗?”

“不。”奥托莉坦诚地回答:“不瞒着你了,当年你对我说,不如集结势力杀了拉塞尔再逃出去时,我没有对你说明一旦计划成功我就更离不开黑市,也是思考过在这里和你共生下去的可能性。顶替了也好,逃不出去也没关系,至少生死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没什么不满意。”

“……一开始我只想和你一起活下去,变成这个结局还有精力安慰我,奥托莉的脾气也太好了。如果没有你纵容我的任性,只是提出计划的我根本没有实现的能力。”昴喃喃自语着,和奥托莉的独特关系让她不会不承认鬣狗的厉害之处。奥托莉能听到她的呼噜声变得更响,不由得抚上她柔软的左胸,让猫咪心跳和自己逐渐合拍。

为了帮助自己坐上这个位置,她牵着自己的手走过了一条艰巨且伴随着血腥牺牲的崎岖之路。菜月小姐只想活下去,却因为我能力有限,不得不和我一起遭遇背叛和暗杀,她更可怜。每次吐露重要情报时她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一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许多吧?

所以,至少不能再增加她心中不必要的罪恶感,杀戮的工作当然不能均摊给她。

为了让她保持这份纯粹,自己要成为比这个黑市更混沌的存在,用獠牙撕扯更多危险,用虫子分解更多罪恶。明明是讨厌的工作,还要掌握讨厌的权力,但想到可以和菜月小姐活下去,比身为奴隶时工作的心情要更有动力了。

“请更加依赖我吧,菜月小姐继续保持天真就好。”

“即便是这个天真的家伙所制定的计划把你拉扯坠向更罪不可赦的深渊?”

“在认识菜月小姐之前我就是这边的兽了,地牢里的食用动物我也没放出去,早就罪不可赦了。”

昴抬起眼睛看向奥托莉,突然掰开她的嘴巴把大半张脸都塞了进去,奥托莉微微瞪大眼睛,但也继续含着她的脸颊,和往常一样用舌头钻入她的嘴巴里接吻。同时下半身加快速度,阴茎对着子宫壁咚咚敲击,让酥麻的震感扩散至四肢百骸,翘乳上的铃铛也晃起一阵轻响。

“喵呜……咪……”嘴里的小猫在颤抖,不久前经历过高潮的身体过分敏感,阴茎精准搓过G点又突刺宫颈口,一丝一毫的律动都能让她推至崩溃边缘。她不顾一切地吞咽自己的舌尖,鼻梁在自己的上颚蹭来蹭去,自己的唾液会不会让她窒息?奥托莉担心这个问题,她尝试松开对昴的含吮,但昴却强硬地抱着自己,肉球在灰发上一踩一踏绝不允许自己把她吐出来。

对了,这样的亲吻也有「我是你的幼崽」的意思。

肉食动物为了建立自己的社会地位,会用嘴咬住比自己更没安全感的另一只的嘴巴,无言诉说「你还只是一只幼崽」。没有安全感的那只也会招引熟悉的个体对方咬住自己的嘴巴,幼崽更会邀请成年兽咬自己的嘴巴,这种行为能让自己安心,是一种表达「我仍然是你的幼崽」的方法。

菜月小姐想一直一直当我的幼崽。

奥托莉稍微合拢上下颚,獠牙恰到好处地啃咬她的脸颊肉,下方的肉穴瞬间夹得更紧,淫乱的幼崽果然喜欢被母亲这样对待。鬣狗喉咙也发出了呼噜声,有点控制不住力度地压在她身上,又用粗糙的手茧拨弄能轻松捏起的阴蒂。

过了一会,随着一阵发情的猫叫声,奥托莉的掌心感受到一股潮吹的流水,不知情还以为自己捅破孕妇羊水了呢?她闭上眼睛,把猫咪的滋味深吸入肺,并在下方的热量积攒到极限时,脑内闪烁的快感如瀑布往下冲刷,热潮顺着中空的阴茎冲击喷洒,在昴形似怀孕的肚子里汩汩射精。

缓了好一会,奥托莉才抬起身把昴的半张脸松开,真是可怜的落汤猫,脸和胯下都湿淋淋的,甚至因为高潮窒息而失去意识翻着白眼不断痉挛!奥托莉感叹着她的自作自受,又抚摸着二次灌精后鼓起的毛绒肚皮,里面晃荡着全都是水,撑起的圆弧形状配上纤细的四肢有种不协调感,会让兽联想到幼女孕妇这类糟糕的词。

考虑到一直撑着容易肚子痛,奥托莉把昴平放在桌面上一寸寸抽出射精后的半软阴茎,被磨出白沫的肉穴像是失去了瓶塞的蜜壶,里面的阴精突破肉缝化作淅淅沥沥的小型洪流。如果被奥托莉稍微挤压肚子,她只会半闭着眼睛拱起腰肢止不住高潮,全身颤抖喷出更多暖乎乎的穴蜜,湿漉漉的尾巴也变成细细一条。如此潮湿,如此淫乱,看来菜月小姐不仅是一只需要母亲照顾的幼崽,也可以是一块只会喘息和流出淫水的廉价媚肉啊。

“呜……”

等精疲力竭的昴回过神来,奥托莉已经把她的毛发基本梳理干净,还用外套裹着赤裸的自己一步步走下阶梯,推门走出这栋弥漫着尸味的旧宅。当外面的清新空气扑打在脸上时,昴舒了口气,小声发出了呜咪的声音。随着意识清醒,肚子的酸涩钝痛和下半身不断渗出的潮湿让她垂下耳朵抿了抿嘴,荡下去的尾巴也微微卷起。

“身体快散架了吧,抱歉。”

“没事……奥托莉已经有所收敛了……”

暴怒状态下的奥托莉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自己以前体验过了,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偷偷抬眼打量奥托莉。比起只能被外套裹着的自己,奥托莉已经把自己打理干净,连干枯的灰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完全看不出刚才她经历了性爱,真不愧是黑市首领啊?昴重新歪头枕着她的胸脯,小腿在半空中轻轻摇晃,然后斜着眼睛看向垂落天边的耀眼火球,在黑白中向奥托莉询问:“奥托莉,现在的黑市是什么颜色?”

“火红色,和那天一样,都烧起来了。”奥托莉站在高处瞭望下方兽口流量密集的美食步行街,即便曾经充斥着怨死者的悲鸣和焦臭味,在拉塞尔的铺设翻新之后,各类资深美食家又重新露头。他们在官方背书中把曾经的火灾当成一场纯粹的意外,毫无心理负担、觉得自己肯定不会遭报应地享受着生生剥下来的温热兽肉,哪怕嘴里咀嚼的是同类的肉也能谈笑风生。

一群不长记性的东西。

“山下的城市也应该是这幅火红的景象。”昴从奥托莉拧紧的眉间中猜到她在想什么,看着黑市的目光一斜,转而看向更遥远的山下城市。

“……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上次我们逃跑后被抓回来,和这个长期允许黑市存在的山下城市也脱不了关系。”

说着,昴露出了在其他兽眼中相当阴邪的笑,但在奥托莉眼中只是孩子想到坏点子时露出来的顽皮笑容罢了。奥托莉看着她,昴也抬起头看向自己,每次当她策划什么大计划时,黑曜石中流淌的细碎金光是地狱里最明亮的星星。

在这里,夕阳结束之后,便是永夜。

在这个城市看不到星星也没关系,堕落在地上的星星依旧散发着光,她对他兽而言是象征恶兆的凶星,对奥托莉而言却是无害的拍拍小夜灯。她是黑市里唯一的光源,她会照亮自己脚下的路,甚至照亮了这条道路通往的唯一结局。

真期待啊,由菜月小姐牵着我的手一起走到终点什么的,真期待啊。奥托莉的尾巴再次轻摇,灰蓝色的眼睛溢出了点点笑意,她低头温柔说道:“这次我也会帮你。”

头顶耳朵兴奋地抖动着,昴满足地蹭蹭奥托莉,连眼角闪现出泪花都不知道,刚才阴邪的表情瞬间消失,她露出了符合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灿烂微笑。

——活着从黑市里逃走失败了,那就以死亡再逃一次吧?

黑市首领的位置,不会再有下一任了,唯一遗憾的是给奥托莉养老送终的愿望不可能实现。如果未来遇到了无论如何回溯都逃避不了的死亡,猫咪将会化作天灾,点燃比上一次更凶猛的熊熊大火。让黑市作为我们的棺椁,让城市作为我们的陪葬品,让逃不出去的食用动物和食客们以及无辜的山下居民全部烧死,这样就能在地狱里抵达和奥托莉同样的深度,一起堕落燃烧直到最后也不放开对方的手。

燃尽一切,只为了和奥托莉共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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