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若想复仇，夺其性命用不着高端武器，最低限度的一把匕首就足矣。萃出寒光的刀刃深深没入被华服覆盖的血肉之中，发出穿透筋膜的轻微声响，然后是拔出匕首的粘稠液体喷溅水声，随着粗重嘶哑的喘息在地上落下一滩滩怒放的血之花。

命中致命部位的拉塞尔捂着剧痛的伤口连连后退，最后撞在粗糙的地牢墙壁上沉重地坐了下去。她的胸膛忽起忽落，嘴唇也苍白无血，些许猩红的血沫从嘴角溢出流淌，如此狼狈草率的死相，谁能相信这是管理国家最大商会兼黑市狮组的雌狮首领之末路？她全程低着头，没有去看手持滴血匕首的奥托莉，仿佛对这样的结局早有预判。

“哈哈哈！活该啊……”

和成年兽相比更显年轻的嗓音从奥托莉身后传来，昴从后面探出头看着濒临死亡的拉塞尔，忍不住高兴地笑出声。她不害怕空气中扩散的浓烈血腥味，走到拉塞尔面前看着曾经不可一世却无比虚弱的她，在幽暗中反光的眼睛里裹挟着隐约的疯狂和得意，咧开小小的尖牙对曾经虐待自己的家伙发泄怒火：“都怪你，我们好不容易逃离了黑市，你却没有放过我们，把我们强行带回这里！没办法……为了再次逃出去，我们也只好把你杀了，你知道你有多难杀吗！今天太漫长了——”

“……”拉塞尔微微抬头用涣散的眼睛看向奶牛猫，她是属下奥托莉从斗兽场上买下来的便宜宠物，因为被保护得太好，是一只连黑市行话都听不懂的笨蛋母猫。过去的自己认为她毫无价值，连名字和脸都记不住，直到火烧黑市那天她们逃了出去，自己好不容易把她们重新抓捕回来后，才明白她身上蕴藏着巨大的价值：和预知未来差不多的超能力，还有恐怖的策谋能力及煽动力。

为了最大限度压榨她的能力为自己所用，不仅用奥托莉的生命威胁她，还几次三番把她凌虐到濒临死亡。她怨恨自己可能比奥托莉恨自己的程度更深，从那时候起，拉塞尔就做好了未来会被她杀死的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想到这里，拉塞尔便扯出冷笑，又在肺部的剧烈疼痛中咳出汩汩鲜血。眼前的这只猫到底拼命了多少次才在短时间内让奥托莉用情报勾结仇视狮群的敌对方把自己困在不断缩小的包围圈里？到底拼命了多少次才能精准预判自己不时更换地点的藏身地？如果把她的事情分享给友人边境伯爵，说不定能猜出她预知能力的部分内情，可惜啊。

大人完美的棋盘被孩子气的年轻人一点点瓦解蚕食，昴的价值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但即便是策划了如此精密的暗杀计划，为了杀死自己，中途肯定害死了不少兽吧？结果她的双手依旧滴血不沾，连持刀的工作都由奥托莉去做了。

“呵呵……”幽暗的室内，拉塞尔在死亡边缘游荡的笑声如同鬼魅，恶心的笑声让昴闭上嘴巴瞪着她。拉塞尔抿开薄唇露出被血染红的獠牙，一字一句之间吐出恶意的嘲讽：“你不会以为……只要把我顶替掉，就可以带着她离开黑市吧？你的努力，反而把她牢牢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什么？”昴的脸色瞬间僵硬，尾巴也不自然地弓起。

“——不要听！”咣当一声，奥托莉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她急忙回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而，依旧怒视着拉塞尔的昴还是从她的嘴型中辨认出来，这头阴笑的雌狮在说：这个位置可是永远无法心安的诅咒一般的位置，现在就让给你们去坐吧！

扑面而来的寒意即便有奥托莉的阻挡，依旧从缝隙中钻了过来握住了心脏，给以为复仇成功的昴当头一棒，如坠深渊，四肢也因为畏寒而轻轻颤抖。

……这只是过去的一段回忆。

再次眨眼，过去的景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奥托莉为了保护自己而拦腰斩断的尸体。黏稠的血泊在地上肆意扩张盖过了下方的瓷砖，散乱的灰发蒙住了她的表情，发梢又在泥泞中晕开，即便断了生息，一只手依旧长长地伸向自己。

而昴的腹腔也被苦痛笼罩，一把长长的匕首几乎穿透单薄的身躯。她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脚步摇晃走向奥托莉，从不远处飞过来的子弹却击中了瘦削的双腿，让自己倒在了距离一步之遥的地方。昴红着眼眶忍受喉管中满溢的甜腥，努力伸长手臂轻轻回握奥托莉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淌入来到自己身边的血泊，用飘渺的气音对她道晚安。

“刚才想到那家伙对我们说过的话……等我们醒来，你要安慰我啊……”

*

“——！”惊醒的瞬间也从床上迅速起身，全身绒毛舒张的昴吐出舌头不断喘气，头顶上的猫耳都压到了最低处。停止一瞬的心跳噗咚噗咚剧烈跳动，要不是手心里还抓着丝织被褥，紧握的利爪恐怕都要失控地刺伤手心。眼眶中的黑瞳轻轻抖动，她抬头拼命寻找，卧室里静静散发的光源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衣着随意的奥托莉还在伏案工作，一头垂落的灰发被光源晕开成更稀薄的浅灰。但昴分辨不出灯光的暖色，在黑白世界里只能看到奥托莉的那双蓝眼睛，她也抬头看向自己。

浅蓝色的眼睛盛满了潺潺流动的凉爽清水，温柔地冲刷了梦中残酷的血腥。奥托莉的注视让精神紧绷的昴逐渐安心，又感到一股酸涩的胃液顺着喉管漫过临界点，忍不住按着之前被长刀捅穿的腔体弯腰干呕。她不断咳嗽着，用蒙着水汽的眼睛虚弱地看向摆放在床头柜上的耳钉：八个。因为在身上打孔可以确认回归的时间存档点，昴不用看日期，都知道大概回溯到什么时间段了。

“做噩梦了？”

起身时的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吱吱声，奥托莉放下笔走过来坐在床边，用纸巾擦拭昴嘴边的胃液并轻轻抚摸她颤抖的后背，然后拿来水杯给她喂水。不过昴的状态实在糟糕，牙齿打颤居然连杯口都含不住，奥托莉索性把水含在嘴里再吻向昴的三瓣唇，把凉水小口小口地灌入。

猫咪的翘嘴比较小，来不及咽下的凉水从嘴角偷偷溢出滑落，又被鬣狗捏住猫咪下巴的指腹擦拭干净。对于灌食和灌水，奥托莉已经很有经验了，因为昴偶尔会恐慌发作，虚弱到无法自主进食和饮水时还需要奥托莉用嘴喂过去。奥托莉并不认为这是幼稚或暧昧的行为，身为动物，这和遥远祖先养育幼崽的方法如出一辙。

一杯凉水见底，她抱着表情像是见过地狱的昴，在她轻抖的猫耳旁发出命令般不可反驳的语气：“我在这里，这里很安全，深呼吸。”

比起细声细语的安慰，强硬态度反而能让昴因不安而雷鸣的心跳逐渐趋于正常。她四肢微凉说不出话，只能紧紧依靠着奥托莉汲取温暖，并翘起一边耳朵贴在鬣狗胸前确认心跳，一双黑瞳也抬起深深注视着鬣狗的身影。如果不把奥托莉活着的身影一次次覆盖脑海里残留着的奥托莉死亡甚至被虐杀的情景，昴无法恢复冷静。

……对了，在我睡着后，今天的奥托莉一直都在工作。

微微扭头看向桌上堆积的文件，昴的大脑好不容易恢复了编织语言的能力。明明奥托莉不应该坐在这里审核毒品交易和暗杀委托的文件，而是应该做着普通店铺的账单才对，熬夜工作之余还要抽空照顾自己，自己更像是个拖后腿的。强烈的内疚油然而生，昴枕着她的胸部轻声说道：“对不起……明明是你讨厌的工作，你可以叫我起来帮你做点简单的进出账。”

“我不打算教会你做那些工作。”奥托莉断然拒绝，文件上关于毒品的各种别名和尸体照片怎么可以让昴接触？好看的秀眉微微拧紧，奥托莉松开拥抱追问：“是不是梦见那家伙对你说过的话了？”

昴低着头，耳朵轻颤一下。

奥托莉轻挠下巴抬起她的脸蛋，垂下眼梢的三白眼褪去了大多数凶恶，躲躲闪闪的目光中藏不住对自己的亏欠感。她不由想起被拉塞尔的手下强行带回黑市之后，昴的精神状态一度很糟糕，说着明明拼命了为什么还是做不到；在杀了拉塞尔后也一度精神萎靡，说着明明拼命了为什么还是救不了。

“菜月小姐。”奥托莉用兽掌拍拍她单薄的后背，温和地注视着她，“尸体没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事已至此，我们跑得更快一点就不会被那家伙重新抓回来的假设没有意义，不要再想了。”

“奥托莉好严厉啊……”

“那我换个说法。”奥托莉顿了一下，“我们之所以还在这里，只是因为我的不幸体质，和菜月小姐没关系。你很弱小，能做到的事情有限，你已经很努力了。至少我们不再是奴隶，手握权力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

“哪怕是你不想要的权力吗……”虽然昴的心情依旧难过，但看着奥托莉那张令自己安心的脸，脑海里阴郁杂乱的想法逐渐退潮了。

——无辜的平民在顺利击杀魔王后没有获得关卡奖励，反而被迫成为新一任的魔王。

现在住在优渥房间里的奥托莉和自己，不再是拉塞尔掌权时期关在地牢里虐待拷问的奴隶。在奥托莉杀了拉塞尔之后，她自然成为了狮组的新一任首领，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自己的推动。不管是利用死亡回溯收集能说服其他黑市势力的情报，还是利用死亡回溯反复试错筛选出对奥托莉不忠诚的棋子，昴都拼死做到了最好。

如果把这份推动力用在正道上，说不定能左右一个国家的未来，还能给支持种族平等的好孩子推上首相之位。但在这个黑市里没有如果，昴只愿意用荆棘编织黑冠，推动食杀无数犯下重罪的奥托莉踩着尸体，稳稳坐上山顶地狱的宝座。

“……明天可以不去见面吗，我不相信虎组。”

“他们要背叛吗。我也怀疑他们，但明天的会议还是挺重要的。”

收拾心情，昴向奥托莉提出了请求，被拒绝后叹了口气补充：“那么……明天出门不要坐原来的车子，安排两个新司机，同时开两辆车从前后门驶出好吗？”

奥托莉一时噤声。昴突然吐露详细情报和吩咐奇怪指令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最早一次可以追溯到几年前她替自己解决了白鲸有关的外交问题。自己当然会对她的每一句话百分百信任，但当年的恶寒又一次蔓延至整个后背，让奥托莉的背毛轻微撑起薄衫，只因为自己不明白昴究竟付出了何种代价才换来了这些情报。

拉塞尔为了搞明白这件事，曾经对昴进行了残酷的凌虐，结果濒临死亡的昴依旧死守秘密。所以现在的奥托莉也放弃了追问，会最大限度利用她提供的情报，绝不会让昴支付的未知代价白白浪费。

在奥托莉的陪伴下，昴歪着头把信息复盘后将掌握的所有情报都说了出来，明显是旁观者角度。

“不是虎组，是没长鬃毛的雌狮干的，有叛徒啊。为了避嫌，还请了别族的兽执行暗杀。”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说得通了，除此之外……”

纠正了错误推测，恍然大悟的昴为情报不够精准感到抱歉，马上改变了之前的决策。如果让其他兽听到她们的谈话，一定会震惊奥托莉只是表面的掌权者，控制大局的主脑策谋者，竟然是被大家视为的奥托莉脚边一无是处的宠物猫。

“狼组那边也很躁动，鬼知道他们打什么算盘……”双手撑着钝痛的太阳穴，昴继续喋喋不休地说出大量情报，信息零碎又掐头去尾，但奥托莉依旧坐在旁边静静听着，从不催促。

不过，昴的眼睛虚无地盯着床单，随着对情报的梳理逐渐靠后，奥托莉死亡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清晰浮现。没有蓝色只有黑白的世界她的呼吸变得絮乱，精神状态又一次滑入坡底，甚至亮出指甲不自觉抓挠着自己的头。

“菜月小姐！”随着手腕被紧紧握着，奥托莉严厉的声音把溺水边缘的昴给拽了回来。她缓过神来眨眨眼睛，同时觉得额头一阵刺痛，原来自己的爪子险些抓伤额头。

“……我不会再自残了，刚才只是一时失控，对不起。”

“菜月小姐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就算有讲不清楚的地方也没关系，你提供框架就足够了，细节我会帮你全部补齐。”

奥托莉扣着自己的手腕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其实曾经昴的手腕摸上去是密密麻麻被刀锋反复亲吻过的爱痕，比鬣狗食杀无数的手臂还要伤痕累累。当时的奥托莉对自己生了很久的气，宠物每晚都被内疚和焦虑侵犯的证明怎么可能让饲养者高兴呢？！

然而现在复盘情报时，自己因为无法接受奥托莉死在面前的景象而一时失控，虽然是控制大局的策谋者，但也是最容易崩溃、精神承受力最薄弱的那个。就算成年了也不够成熟，也只有鬣狗无条件接受真实的自己，不会嘲笑自己的脆弱。

“抱歉奥托莉，我连整理都做不好，而且……”把能说的信息都说完后，昴想到之前奥托莉为了保护自己而被腰斩的残酷画面，而自己连刀都握不稳还被叛徒反杀，骨架微凸的肩膀便轻轻垮下，失望地喃喃自语：“我连杀戮的经验都没有……”

“没关系，菜月小姐保持这样就好，你没必要改变，这方面我来做就行。”

“但是，在黑市里生活这么久了，我连吃过的兽肉都是奥托莉精挑细选的。平时只会说一些来路不明的情报，其他兽都觉得我是疯子，只有奥托莉会相信我，就像一只离开妈妈就活不下去的幼崽……明明我也想站在你的背后保护你。”

“不要把我想象成顾及不了身后的普通兽。”奥托莉脸上的阴影变得更加暗沉，握着猫咪手腕的力度更重了几分。杀戮意味着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她不希望让本就容易做噩梦的孩子从此夜不能寐，“每次菜月小姐说重要情报的时候，我都觉得要失去你了，如果再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会生气的。”

……差点失去的是我才对。

昴心里想着。奥托莉的表情严肃还有点威胁的寒意，这是她一贯的坚持，自己不会再反驳。大概是表扬自己的服从，奥托莉的手又贴着发顶抚摸蹭过打孔的耳朵，昴突然紧张地吞吞口水，眼睛微亮地对她祈求：“能让奥托莉在我的身体上再留下新的痕迹吗？”

“是耳朵吗，已经各打了四枚耳钉了。”

“不对，是这里。”

轻轻抓着奥托莉的兽爪将其覆盖在自己的胸脯上，宽厚的温热隔着睡裙蔓延而来，让猫咪的心跳声变得更快了，“因为我做噩梦了，希望有奥托莉标记我的实感，我才能入睡。”

“会很痛的。”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奥托莉也瞄了一眼旁边的柜子。乳链和打孔器早在昴的恳请下买好了，不管她的乳头是否被自己开发完成，动物的乳头都是敏感的，被打孔器穿破一个洞怎么可能会不痛？上次自己让昴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但当她深陷不安时，果然又提起了这件事。

“如果不穿孔就没办法缓解压力，我害怕自己又在梦中挠伤手臂……”

“那我会把你的双手绑起来，或者打断。”

奥托莉的眼神变得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阴冷，因为她明白昴不是在威胁自己，而是在陈述事实。当她压力过大曾在睡梦中抓挠手腕和后颈，同床共枕的自己马上就发现了，比起有意识的自残，昴无意识的自残让奥托莉满腔怒火，却无法对她表达愤怒。直到昴为了戴上和自己款式一样的耳环在耳朵上打了第一双耳孔后，她便停下了抓挠，从此寻求着不会磨灭的由奥托莉留下的痕迹，比自残的伤口更能让她的内心放松。

她们互相僵持了一阵，看着昴执拗地别过头不和自己说话，奥托莉在半晌后轻啧一声，“好吧，因为上次答应过你下次再考虑，现在就是那个下次了。”

“……嘿。”昴终于把目光直视着奥托莉，眼睛里亮晶晶尽是得逞的笑意，然后主动脱掉勾着孩子气花边的纯白睡裙。

应该感谢奥托莉不时的强制喂食，昴不至于脸颊微凹，但深凹的锁骨和过窄的腰肢看着绝非是健康的躯干，身上覆盖着的短毛在奥托莉的保养下还算油光锃亮。一双覆盖着柔软白毛的不大翘乳软软地趴在微凸的胸骨上，两粒乳头像是滚在软糕上将落未落的早熟樱桃。

不知是不是平时被当成舒压玩具进行次数过多的爱抚，也或是经常做爱导致雌性激素分泌絮乱不时导致的假孕才刚刚过去，就算昴的体型瘦削，也没有减少小奶子的份量。淡红色的乳晕周围因为常年给鬣狗哺乳，没有过多绒毛，圆圆一圈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实色情。

“你确定要我这样做吗？”奥托莉从柜子里取出东西，得到昴的确认后，才伸手揽过猫咪的后背，手握着有点硌手的肩膀，帮助昴抬起酥胸，好让自己低头就能亲吻这份散发着淡淡柑橘和可可香气的柔软。有过泌乳经验的乳头比过去大了一圈，在鬣狗的嘴唇上软弹地滚动着，不用吸吮便急不可耐地滚入自己的唇舌中，光是呼吸就能回忆起淡淡的奶味。

奥托莉深深吸吮一边的乳头，深红的舌尖压上去反复挑弄拨开乳晕周围的短毛，倒刺也在敏感的乳晕上刺激皮下密布的神经元，让血液在毛细血管里激荡着撑开乳头的薄皮，让乳粒在舌尖滚动着像是硬硬的草莓糖。色情的吸吮水声让怀中的昴偷偷抖动猫耳，在发出燥热的吐息时，奥托莉还腾出另一只手揉捏旁边寂寞的乳房。

猫咪本就不大的乳房在身体躺下后更是融化成一滩向旁边滑动的奶油，要从乳根捏起才能隆起小小的山丘，奥托莉肆无忌惮地揉弄着无骨的触感，又用掌心按压转动，再轻松捏住对鬣狗手指而言显得小巧可爱的乳头。她的手指反复从乳根聚拢到乳尖，再捏着肿起如醋栗的乳尖往上拉扯，就像是一个恶趣味的小游戏，昴的酥胸在奥托莉的亵玩下震荡出小小的乳浪。

“哈啊、喵呜呜……”双手捂着嘴巴发出甜甜的呻吟，虽然只是穿刺乳头之前的准备步骤，但奥托莉显然当成了一场前戏认真对待。不管是右乳的含吮还是左乳的拉扯，产生的热量均顺着血管流淌到脖颈和脸颊、再窜上额头让昴大脑发胀，不得不吐出小巧的猫舌喘息散热。当奥托莉一口把整只乳房吸入口中，用上颚和舌面轻轻压迫这脆弱的酥软，敏感的乳头更是在这份粗糙中迸发出酥麻的电流，把猫咪的身体刺激得不时颤动。

同时旁边的乳尖揉捏也逐渐施加力度，肉球上的厚茧搓出微热的刺激感，奥托莉还捏住乳晕来回转动，轻微的酸痛感对逐渐发情的猫咪来说是惩罚也是奖励。等奥托莉松开黏糊糊的唇舌和双手，弓起身体抬起胸部的昴早已眼色迷离，虽然施加的抚慰不同，两粒乳头都可口地肿起了。

“喵哦……”稍微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淫乱的胸脯，昴松开捂着嘴巴的手，小声问道：“现在……可以打孔了吗？”

“没有镇痛剂，如果不把菜月小姐的乳头刺激到麻痹，我不会随意帮你穿孔的。”比起心急的猫咪，鬣狗表现得十分耐心。她张开手把一双乳房并拢在一起，小小的乳沟还可以把食指插进去玩弄，乳头颜色涨红，在滑顺的白色胸毛中显得尤为突兀。奥托莉表情平淡得不像是在做好色的事情，她只是把奶油蛋糕上的两粒红莓尽可能同时捏在指腹中，然后张嘴吸入这双份的美味。

“喵呜——！”昴的躯干如触电般痉挛了一下，就算捂着嘴巴也忍不住叫出声，这次奥托莉的舌头搔刮得太快了！湿润的舌头像是浸满了水的小刮子反复折磨两粒脆弱的乳头，乳头时而被推挤往上、时而被挤压低头。带刺的舌尖也绕着两粒乳头反复绕圈，本就是单薄的嫩皮，被软针刺激的刺痛感和快感让心脏剧烈跳动，也让昴拱起腰肢一个劲地把胸部往奥托莉的嘴里凑！

而奥托莉微微眯开眼睛，空出来的手在小腹腰间来回抚摸，温柔又舒服的感觉让猫咪的叫声逐渐拉丝，绷直的小腿也在床单上不断踩奶轻抓，毛茸茸的尾巴甩动着发出啪啪轻响。等奥托莉再次松开猫咪的双乳，红肿乳晕周围的软毛被唾液彻底润湿，又被倒刺梳理成乖顺的一缕缕，中间的乳头是被均匀渡上一层冰糖的果籽，在昴的胸前彻底成熟，哪怕是对着乳尖呼出热气都能让她的胸脯兴奋得一颤一颤。

“这样就可以了，你闭上眼睛。”奥托莉对着美妙的景色点点头，拿出浸满酒精的棉球在两粒乳头上涂抹，冰凉的液体让乳头滚烫的昴轻轻吸气。然后又拿出银色的打孔器，稳稳托举着昴的后背，用尖利的穿刺针对准乳头的一侧，快准狠地穿透下去。

“——呜！”调教好了的乳尖韧性十足，随着刺针的迅速破开拔出，一条血丝从穿孔的乳头中被针尖拉了出来。催泪的痛意让昴发出了破碎的呜咽声，脚趾张开的双足也踩皱了白色的床单，身体依旧一动不动。哪怕奥托莉用碘伏涂抹创处，敏锐的神经抽痛得昴头皮发麻，她也强忍着不作挣扎，乖乖等待奥托莉取出乳针固定在穿孔的乳头上，又咬紧牙关让她穿刺好另一侧。

“好孩子，可以睁开眼睛了。”奥托莉对着乳头轻轻吹气，凉意也能安抚阵痛。昴睁开挂泪的眼睛，原本被奥托莉吸得肿起的乳头在穿刺后更是大了两圈，金色的乳钉在嫣红中突兀地闪烁着。因为是带有半圆扣孔的设计，奥托莉还在两粒乳钉上挂上了一条细细的金链，像是宠物项圈的绳索，只要轻轻拉拽，就能钓起两粒比女娼还要淫乱凸起诱惑噬咬的性玩具。

“有点痛……奥托莉，我想要更多的安慰……”

“不说明白我可听不懂。”

“抱我吧……”

“只是穿孔就让你发情了吗。”

奥托莉的语气有点严厉，虽说看着昴不时夹腿磨蹭就知道她在欲求自己。昴用额头顶着奥托莉的胸部轻轻摩擦，这是许多动物的幼崽对母亲的撒娇方法，在地狱里本应纯黑的眼睛因为看到那双幽亮的蓝瞳而点缀出光彩，她微嗫着：“因为感受到奥托莉的标记……所以身体很喜悦。”

奥托莉的目光似软化的月色，落在宛若性奴隶小心翼翼对主人撒娇的猫咪，刚才在崩溃边缘被迫决策被迫割舍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这正是自己想要的。菜月小姐虽然是黑市主脑，但在这之前首先是自己的宠物、奴隶、女儿和玩具，看着只有依赖着自己才能安然生存的她，刚才那种不知道她付出了何种代价才能给自己提供许多情报的无力感才会减弱。

“为了镇痛，奖励你吧。”昴的奶油色乳房一起一伏，穿孔的阵痛依旧发烫地覆盖着她的神经，什么都不做会影响她的睡眠，需要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奥托莉把宽大的手贴在微凹肚皮上抚摸柔软的腹毛，一路下拢至大腿根部的性感三角区域，只点缀着一个小蝴蝶结的内裤被她轻松扯下，丝织的布料和湿糯的阴唇间拉出短短的淫丝。

只需爱抚腿根滑顺的绒毛，昴便自动把细细的双腿分开，露出了从刚才就在熟成的温热肉穴。两瓣微微蠕动的阴唇在刚才的吸吮穿刺中早就被泌出的穴蜜打湿，上方的阴蒂也微微勃起，露出圆润的一角。因为长期习惯被鬣狗阴茎撑开，下方肉穴不再紧闭粉嫩，已经是微微张开的一个幽深小孔，渴求吸吮粗硬的东西。

考虑到明天的工作，奥托莉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剪指甲，而是取出猛兽专用的防刮伤指套套在食指和中指上，确保指甲不会划伤昴娇嫩的甬道。然后，没有从外面慢慢抚慰的打算，而是直接剥开丰润的肉瓣把两根手指插了进去。滋啵滋啵的摩擦水声从肉穴中传来，湿热触感刹那间包裹了熟悉的异物，肉壁柔软得像是把手指插入了固态的热水中。

“唔啊啊……奥托莉……”就算种族不同有体格差，鬣狗的两根手指对猫咪肉穴来说不会太细也不会太粗，没有拉伸到极限的酸胀感，只有刚好填满空隙的满足感。而且奥托莉的手指绝对算得上长，绵密的甬道被撑开的感觉在距离宫颈口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贯穿血肉的滋味在肚脐后面十分明显。当奥托莉翘起指关节时，毕竟昴下凹的腹部没有一丝赘肉，甚至能看到些许手指凸起。

周遭的血肉兴奋地吸吮缠绕，催促皱褶层层叠叠地勒着手指渴求更多的摩擦快感，而奥托莉不会让自己失望，粗长的手指在穴壁中充满水汽地抽插着。指套上有无数颗粒，凹凸不平地压在敏感湿润的皱褶上可以充分按摩毛细血管，搓洗出阵阵高温电流从里到外席卷了昴的腰肢。她情不自禁地扭着腰发出甘甜的娇叫，像是忍痒已久的痒意终于被瘙刮一样，也太舒服了！

“张开双腿，谁让你合拢起来了？”昴忍不住夹腿是处女的反应，奥托莉高兴又故意略带不悦，昴的小穴是赏玩的玩具，如果没有下令并拢就必须让主人欣赏。

“感觉下面变得好糟糕……”昴慢慢张开抽搐的双腿，强烈的羞耻心已经让她双手捂脸，但泛着媚意的眼睛又从指缝偷偷看向外面。

她说得对，她的下面确实很糟糕。刚才害羞躲藏的阴蒂已经肿胀到无法忽视的地步，通红的阴唇被撑开至左右两旁也牢牢地夹紧手指嘬嘬吸吮，小巧的尿道口被搅动的手指挤压得变形。尤其是当奥托莉剪刀手撑开紧闭的阴道，轻微的拉扯感让昴难耐地拱起腰肢，毕竟手指插入得足够深，还有种隔着穴壁挤入肠道搅拌的感觉，连内脏都要被奥托莉调教成性器了！

“呵……”团团淫水顺着抽插不断从里面被抠出，空气中飘荡着雌兽发情的香气，奥托莉勾起唇角看着液体汩汩把下方臀瓣的黑白毛发润湿成一缕缕，那条猫尾巴也不乖巧地缠绕自己尺骨凸出的手腕，毛绒绒的让自己心头发痒。她又瞄了一眼在顶点寂寞地硬挺的阴蒂，终于把带有厚茧的指腹按压过去。

“”喵——！不要、好刺激……！”那里是女性神经元最丰富的地方，本就快乐的猫像是被电流击中般剧烈抽搐，差点合上双腿！奥托莉的肉球指腹在湿了淫水后变得柔软一些，像是粗糙的湿毛巾，按着阴蒂绕圈抚慰。“哈啊……唔、呜啊……”昴无助地咬着手指用疼痛保持清醒，只觉得腹下有被太阳晒暖的潮水不断向阴蒂蔓延，让两瓣阴唇裹着潮湿的下坠感，分不清是尿意还是湿意！

不要，我不想尿在奥托莉的手里，又不是小孩子！陷入恐慌的昴把身体肌肉绷得紧紧，但收缩小腹又让抠挖的手指触感变得更加明显，皱褶被指腹完全撑得平滑，随着指套上的颗粒感在G点上用力一搓，她突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瞬间绷直双腿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黏稠透明的春水从紧绷的结合处滋了出来，之前憋得有多难受，现在漏出来就有多舒畅。昴拱起腰肢眼珠子微微上翻，然后重重落在奥托莉的臂弯里，因为受不了近似于失禁的高潮，还把呜咽的脸埋入她的胸前深呼吸。雌性鬣狗的柔软挤压着自己的脸颊，光是这样就让自己安心地发出呼噜声，下半身的快感强大到可以夺走大半注意力，恍惚中乳头的刺痛也随之减弱。

“舒服吗？”

“还想要……”

双乳夹住昴的半张脸，舌头倒刺在衣服上舔舐出沙啦声响，如果没有衣服阻挡，她大概要吸吮乳头讨好自己了。但奥托莉不打算脱衣服，如果自己也兴奋起来今晚不知何时入眠。她用托举昴的那只手从腋下伸出轻轻揉捏乳根，低下头去用尖尖的兽嘴从乳间推开猫咪脸蛋，再张开嘴一口含住她的下半张脸。

这是亲吻，猫的扁平翘嘴没办法和鬣狗的尖长兽嘴深吻，平时只能蜻蜓点水摩擦唇瓣，享受被猫咪小口小口吸吮嘴唇的可爱滋味。如果想要深吻，眼下只能把她的口鼻全部含入，并在含入的瞬间，猫咪喉间发出的呼噜声变得更响了。

舌尖舔过湿漉漉的三角鼻子，三瓣唇微微张开让自己毫无阻碍地钻进去，鬣狗的倒刺在猫咪的小小獠牙上刮过，酥酥麻麻地刺激牙床，然后翻搅着撩拨她的小舌。即便体型悬殊，昴的舌头依旧努力和奥托莉的舌尖共舞，猫咪舌头的倒刺对鬣狗来说柔软得像不存在，奥托莉可以肆无忌惮地摁着猫咪舌头摩擦欺负，又继续深入塞满整个猫咪口腔，把她的舌头压迫得动弹不得。甚至，奥托莉的舌尖一路往更窄更深的地方滑去，就像是灵活的毒蛇顺着舌根滑入喉咙，舔着里面光滑无味的黏膜。

“呜咳咳！喵嗷……”含着的猫嘴果然传来剧烈咳嗽，先不说塞满嘴巴的舌头把倒刺按在上颚摩擦的感觉有多酥痒，喉咙被舔舐的刺激更是让昴觉得头皮有蚂蚁在爬。但即便难受得眼角闪现出泪花，她也不会推开奥托莉，喉咙因为被舌头侵犯发出了饱含水声的呼噜声，早知道呼噜声是只有舒服愉悦时才会发出来的声响，明明觉得难受她却依旧欢喜吗？

虽然克制冷静，奥托莉陡然加快的心跳和猫咪的脉搏同频，透过密集长睫，在逆光中的蓝色眼睛也和深夜捕食的野兽一样炯炯发光。昴的喉咙夹紧舌尖的频频震动，顺着舌尖一路蔓延至自己的舌根，这只母猫居然用牙齿轻咬舌肉，把鬣狗的舌头当成了好吃的东西。她的双掌也在自己的胸部上频频踩奶，粉红色的肉球张开又收拢，让鬣狗回味起平时捏捏肉球解压的快乐。

而且，咽不下的唾液从昴的唇角渗出，就像是萃取出来的温热酒浆诱惑着鬣狗合拢上下颚。猫咪的头骨对鬣狗而言多么轻脆，只需轻轻合拢她就会死掉，而她即便感受着自己的獠牙在脸颊四周刮蹭，也从不退缩避让。被昴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让奥托莉感受到了身为罪犯却被小动物宽恕了的绝对安宁，身后灰色粗糙的尾巴轻轻摇晃着，在肉穴里快速旋动的手指也在湿滑的皱褶中重重碾过。

“……！”阴道大面积的牵扯感让昴纤瘦的腰肢轻跳，奥托莉的手指像是在挤压吸满了水的海绵，从本就充血红肿的皱褶中压榨出更多穴蜜。她想叫，但叫不出声，稍微张开嘴巴就会被鬣狗舌头塞得更满，自己的鼻尖也蹭着奥托莉的上颚，每次呼吸都是奥托莉腔内的气息。

浓烈的熟悉的令人安心的信息素黏糊糊地入侵大脑和肺部，像是浸泡在奥托莉高温的羊水里，要溺水了！不是在这个无论怎么挣扎都得不到救赎的世界中溺水，而是在母亲的庇护中安心地停止呼吸，如果是奥托莉想夺取自己的生命，心甘情愿献身的昴可能连死亡回溯都就此终止。

“呜呜……”挂着乳链的酥胸剧烈上下起伏，链条在白毛中发出轻微的声响，昴当然听不见，恐怕连乳头的痛感都感受不到了。由于大脑轻微缺氧，昴的意识一半清醒一半幻觉，为了缓解这种状况，她的大脑开始释放大量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等兴奋剂，神经细胞的活动也剧烈增强！

半睁着眼睛却视野发黑，好像有细碎的星光高悬闪烁，激烈泵出血液的心脏不断派遣赤血球往大脑输送仅存的氧气。昴闭上眼睛，头皮和心脏同时酥麻的感觉原来是这般兴奋？连同后背皮毛都像是被电流舔舐般蓬松地竖了起来。

随着身体的疼痛不知不觉被屏蔽，阴部和大脑两点一线的窒息快感烧沸了笨猫脑海里仅存的脑浆，沸腾的脑浆顺着脊椎一路往下冲进盆骨，让昴觉得自己要变成大脑空空的笨蛋了，一辈子都只能成为奥托莉手中随意把玩的性玩具了！她的身体再一次可怜地绷紧抽搐，如同一具溺死的尸体，只有从剧烈张开的双腿中化作半圆弧线溅射出来的黏稠液体证明她还活着！

“哎呀。”奥托莉发出了一声轻叹，原来她的手指被过度收紧的甬道和冲击的淫水给挤了出来。不过她没有就此放过高潮的肉穴，反而把掌心紧贴在瓮动不止的阴蒂肉唇上快速摩擦，任由淫水浸湿自己的掌毛指腹，在高温中搓出让猫咪崩溃的双重高潮。

可怜兮兮的昴，等叠加的性快感如海啸般冲击自己之后再缓缓退去，她腿间湿透的毛发简直比尿床还要湿。随着她的身体松松垮垮地倒下，奥托莉也松开了吞噬猫咪的深吻，用鼻子碰碰她提醒要深呼吸，还像母亲一样舔着昴湿漉漉的脸蛋，梳理被自己含得乱糟糟的毛发。期间抚慰阴唇和阴蒂的手指一刻都没停下，让昴在高潮余韵中也享受到连绵不断的轻微快乐。

“奥、奥托莉……”

“如果完全不痛了就睡吧。”

被舔毛的时候昴的眼睛就睁不开了，她打着哈欠，深沉的困意将眼前的黑白世界彻底浸黑。在黑市里入睡是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刚刚体验了死亡之后，换做普通兽一定彻夜不敢合眼。但自己敢在事情未解决之前安稳入睡，一切都因为奥托莉在身边。

用死亡回溯收集情报和反复试错超方便的，如果在地狱里为了其他兽的安危不断去死，自己的脑子一定会出问题。但奥托莉不一样。哪怕自己自愿为了奥托莉不断去死，她会敏锐意识到自己会做危险的事情而马上发怒，自己又打不过她。最后只能鼻青脸肿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地共享掐头去尾的情报，委托奥托莉去做自己要试错好几次才能勉强达成的事情。

事实证明，依赖奥托莉是正确的选择，死亡回溯次数比想象中的要少。如果没有奥托莉，今晚的我依旧会为了活下去而无法入眠。

怀中猫咪把头一歪，枕着自己的胸部睡了过去，当然依旧抱着奥托莉的脖子，是当成抱枕了吗？奥托莉倾身把半个身体压在昴身上，感受着软绵绵的肉球在脖颈毛发中轻轻梳理，如果不被名为信赖的气息包裹着她便无法安稳入睡，多像一只依赖着自己的孤独小猫，也像是黑暗大海上随波逐流的一叶扁舟，如果没有自己掌舵避开巨浪，连大海的涟漪都能拍碎她。

但奥托莉觉得自己不是操控她的船长，自己只是抓住救命稻草的落海者。为了不让行尸走肉的自己迷失在黑暗中，这叶扁舟上还点着一盏小灯，小小的光芒是碎金般的星星，为自己指引前进方向。

“菜月小姐。”感受着呼噜声软绵绵地贴过来，明天的工作一定很忙，但现在自己的神经都开始放松了。突然昴又轻轻蹭了蹭脸，嘴唇轻颤不知在说些什么？奥托莉竖起耳朵倾听着猫咪梦话，一声低喃的对不起裹挟着湿意淌入脑海。

奥托莉原本轻摇的尾巴不动了。

“明明想着把拦路的家伙除掉就可以逃出去了，结果却把你困住了……我太笨了，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对不起……”

——怎么还在纠结已经过去的事情，这不是值得后悔的事情。昴的声音带着呜咽，在梦中对着幻影的自己一遍遍乞求原谅，如果不是不希望她二次惊醒，奥托莉真想弹她额头。

虽然昴是有点小聪明，但她终究是无知无能无助的三无少女。所以才会下错判断，无意识推动奥托莉当上黑市女王，直到看见奥托莉真的由自己戴上荆棘之冠后，她崩溃了。但是，积攒势力杀了拉塞尔之后就必须要顶替她的位置，这么简单的事情，奥托莉怎么可能不知道？

“从一开始不可能全身而退，是我想坐上这个位置，所以我才坐上了这个位置，菜月小姐没必要自责。”

不成为掌权的雌性连一只猫咪都守护不了，如果没有我，菜月小姐会活下来吗？对她而言太困难了，就算机关算尽付出牺牲血流遍地，最后侥幸活下来，内心也一定会被污染成不被理解的狂兽。现在，菜月小姐就算和自己坐在魔王的位置上，在自己面前依旧保持着真实的模样，这让自己很安心，自己最希望保护这份存粹……

虽然这份存粹，会让她面对我时觉得很抱歉吧？通过我来做决策和掌握生杀大权，心里负担会小一些，但取而代之的，是她对我更深的依赖和负罪感，她觉得是自己拉扯我一直坠向了更罪不可赦的深渊。

“但我本来就是这边的恶兽。”

用指腹把她紧皱的眉间揉开，奥托莉在猫咪耳畔低语，祈祷着明天醒来后昴的眼睛不是死气沉沉，是闪烁着金色余光的黑曜双瞳就好。过去的奴隶时期，不择手段的杀戮不是为了守护什么，只是被强迫的工作，所以会觉得痛苦。但现在为了和昴一起活下去，不再克制，不再约束，自愿行走在更深的暗影之中，即便是被敌人辱骂为无情的手段，自己也会果断使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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